手下有些慌张,“警*察……说……他们已经立案侦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警*察?嗯?”周子腾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一字一句道:“那、请、问、我、养、你、们、干、什、么?”
手下冒着一头的冷汗,立刻会意:“是是……马上去。”
周子腾半只脚已经踩出了那个圈子,可是这次为了邹婷,又半只脚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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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这两天被季长风软禁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季长风去上班,秦凉就被一个人锁在家里,整日里陪着黄豆玩,秦凉除了吃便是睡,可是明天就是季长风生日了,她什么都还没准备,难免有些着急起来。
她想出去买礼物,可问题是,她还没走到电梯口就会有人过来把她给请回去。
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人高马大带着墨镜的黑衣人,有点像港片里的古惑仔。
秦凉一进门,两人就立马消失,秦凉一出去两人就立马出现,并且把她请回去。
秦凉想破了脑袋最后只能拿银行卡贿赂他们,两人却丝毫都不为所动,阿姨笑着摇头,劝说:“夫人,您这招没用的,先生给他们的工资可是你那张银行卡里的几倍啊。”
秦凉气的不行,实在着急,又假装肚子痛,可两人依旧是一动不动,季长风电话又打不通,早上又那么早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
秦凉无奈只得打电话给邹铭:“阿铭,你过来接我,我要出去。”
邹铭淡淡的拒绝:“不行,这两天您别外出了。”
秦凉急道:“不行,我要去给他买礼物,不然他明天生日不敲死我?”
邹铭想了想,还是不答应。
愣是秦凉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他只是冷冷的说:“夫人,真的不行,这两天外头风声紧,您别节外生枝了。”
秦凉一愣,嗤笑了一声,故意放低了声音问道:“风声紧?你们黑社会啊?”
“……”邹铭无声地挂了电话。
秦凉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却只是冰冷的嘟嘟声。
其实秦凉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很多,但那都是男人生意场上的事,季长风从来没打算过要告诉她,也许是三十年来的习惯,有些东西他还是喜欢隐忍,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
就比如说慕夏吧,慕夏那种个性的女孩子,又怎么会轻言放弃,自己喜欢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夺去。
明里暗里使过多少次小性子,季长风始终都没让她闹到正宫娘娘的面前,这就是他保护秦凉的方式。
那些个嚣张的小三都明目张胆地闹到了正室的面前,不过就是仗着那个男人爱她罢了,不然那些小三哪来的底气?谁给她的胆子?
商场上,那么多年跌爬滚打下来,那么多年的隐忍,不过也就是为了一件事,那么多年下来,他也曾输过,败过,但他从未怕过。
即使输了,大不了,就是一切推翻,从头再来不是么?
但当他发现秦凉嫁给自己的真正原因的时候,他却怕了,怕秦凉发现其实他跟白墨没那么像,怕秦凉离开,怕秦凉走。
他更怕,如果这场仗自己输了,会连带着秦凉一起输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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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邹铭抵不过秦凉的电话攻势,还是偷偷带着秦凉去商场买礼物了。尽管邹铭是季长风一手带出来了,也抵不住秦凉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只能吩咐保镖开着车跟在身后。
秦凉几乎绕了大半个商场也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路过内衣店的时候,脸色一红,脑海里响起辛琪曾跟她说过的:“女仆透视装!男人的最爱!”
干咳了一声,吩咐邹铭去商厦的门口等她,邹铭不想走太远,淡淡扫了里面琳琅满目的内衣,一动不动站在内衣店门口:“我们在这儿等你。”
服务员都笑的一脸暧昧的望着他们,秦凉更是无语,小声说道:“你看,她们误会了。”
邹铭常年的冰山脸上居然染上一抹晕红,终于还是走到商厦的另一边去等她。
“这款是今年新到款,系带款,我想您先生会很喜欢的,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
秦凉原先红了脸,听到后半句立时一怔,笑着解释:“他不是我先生。”
服务员尴尬的笑了两声,此时,秦凉电话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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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有一瞬间的失神,深深吸了口气才接起:“什么事?”
白墨低笑着调侃道:“怎么?接个电话这么紧张?”
秦凉不耐的蹙了蹙眉,冷冷的回:“什么事?”
白墨倒是不急,仿佛几年没见的老朋友那样问她:“凉凉,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秦凉被气笑了,嗤了声,说道:“没有。”
“你撒谎。”白墨的语气很笃定。
秦凉突然有些烦,不耐的说:“有话快说!”
电话那头重重的叹了声气,然后说:“这五年,我很想你。”
秦凉一愣,冷笑着掏了掏耳朵,说:“白墨,你有意思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还是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会傻傻在原地一直等你走回来?你做梦么?”
白墨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你下来,我在门口等你,黑色奔驰090*。”
秦凉低咒一句:“神经病。”便想挂了电话。
又听他说道:“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想去,白墨,五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回不去了……
终于,说出来了。
这句话,她想了很多遍,却始终没对白墨说,现在心里却舒坦多了,这就是她那段热血的青春,那场轰动的恋爱的结局。
“要让我上去抓你?还是你自己走下来,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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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凉气冲冲的坐上副驾驶,重重的甩上车门,没好气道:“这几年混的真是人模狗样的啊,当医生这么赚钱?没少收红包吧?”
白墨也不气,淡淡一笑气定神闲的启动车子。
“国外驾照在这儿能通用?”
白墨扫了她一眼:“没用。”
“那你哪儿来的驾照?”
白墨淡笑着说:“没驾照。”
秦凉顿时脸色一黑,猛力的拍打着车窗,大骂道:“我要下车!我真是疯了才会上你的车!!”
白墨径自把着方向盘,没有理她。
秦凉气急,伸手去掰他的方向盘,白墨这才脸色一沉,说:“你使劲儿掰吧,我们两死一起也挺好。”
秦凉一怔,这才停下来。
白墨双眸微闪,继续说:“正好,不知道季长风如果看到你死在我车上……”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后半程,秦凉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一路都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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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铭握着电话,手心攥出了一层薄汗,努力克制着声调:“夫人,不见了。”
季长风脸色一沉,瞳孔立时剧烈收缩着:“什么意思?”
邹铭无奈只得把刚刚的事情一字不漏的描述给季长风,他跟保镖在二层的楼梯转角处等了很久,都没见秦凉走出来。
走进店里才发现,店里还有楼梯可以直达一楼。服务员说秦凉接了个电话就往一楼走了。
“谁允许她出门的。”季长风冷声问道。
邹铭叹了口气:“抱歉,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就知道白墨当年离开的原因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善茬~
坚守季公子。
关于季公子的话,我想那啥一下
也许是这几张太宠秦凉了,后面大概就开虐了~
季公子也不是什么暗系的男主,这是宠文,后面大概是全文的高氵朝~
暗系的男主只有江昊一人嗯~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车子停下的地方是一片陵园,白墨回身拿过后座的菊花,又迅速的绕过车头替秦凉开门,秦凉却只坐着不动,双眸直直的盯着前方。
白墨一手捧着菊花,一手撑着车门,俯□子解她的安全带,低声说道:“要我抱你下来?”秦凉横了他一眼,“啪嗒”一声解开安全带,一掌推开他,径自往前走去。
白墨只笑着摇了摇头,紧跟了上去。
拾着玉石台阶而上,秦凉故意走缓了两步,换白墨走在前头,秦凉跟在后头。
终于,秦凉看清楚了白墨身前的石碑:慈父白启林之墓。
秦凉大脑轰的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想到,白启林已经过世了,更意外的是,白启林的隔壁是白墨母亲颜素洁的石碑。
白墨用手拭了拭碑上的灰,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五年前出的车祸。我爸为了躲避对面的货车,就生生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秦凉怔在原地,良久才问道:“你妈妈也在车里?”
白墨抬手将她额际的碎发撂到耳后,淡淡地摇了摇头说:“不在,勘察现场的警察是我爸队里的同事,他当时的表情很尴尬,看见我妈有些不好意思,我妈急着问了好几句,他队里的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开口,最后我妈看着他们从我爸车里救出一个女的,跟我爸关系比较好的一位叔叔说,是爸爸死死的护着她,那位阿姨活着,可我爸却死了。”
秦凉看着遍地的陵墓,突然有些感慨生死两茫茫,低声问:“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
白墨轻轻笑了一声说:“就在我爸的葬礼上,我妈当着所有人的面,我爸的领导还有我爸的一些老战友和同事,她告诉我她不是我妈妈,我的亲生妈妈是趟在医院那位阿姨,然后她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任凭我怎么求她,她都不肯要我了,她说看见我就烦,烦了我十几年,她终于要解脱了。所有人都帮忙拦着劝着,可她还是决绝的扣下了扳机。那晚,我在医院坐了一整夜,妈妈死了。就连那位陌生的阿姨,医生说她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秦凉静静的听他说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白墨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说道:“那时候我以为我是再也没法给你幸福了,对不起。”
秦凉头枕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我以为我放手放的很轻松,原先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了,五年了,我以为熬过五年,我可以少爱你一点,可在婚礼上看见你的那刻,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你不用急着告诉我我们回不去了。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总是梦见你,梦见你过的很不好,心里便疼的难受,现在看到你过的不错,我又嫉妒又开心。”
秦凉听着听着眼眶便湿润了,吸了吸鼻子却始终没有动。
白墨又紧了紧她,“凉凉,你有没有想过我?”
风起,四周树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背后突起一阵寒意。
良久,她才开口:“想过。”
突然,陵园的入口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白墨几乎一眼就看到来人,秦凉回过头,身子僵硬的靠在他怀里。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笔挺的身姿,俊挺的脸庞,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弧度,脸色铁青。
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是她早上熨好的,紧紧裹着他结实的身材,正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季长风站在离他们两米处,冲白墨微微颔首,话却是对秦凉说的,声音却没了温度:“过来。”
其实,秦凉不知道,那时站在她面前完美的看不出一丝破绽的季长风,他心里有多怕。他甚至都没勇气看她一眼,生怕从她眼底看出一丝一毫的离意。
秦凉尴尬的推开白墨,可是脚却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都挪不开脚步。
季长风彻底寒了脸:“嗯?”
声音低沉而又冰冷,仿佛下一秒就会过来抓她。
秦凉咬了咬唇,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还差一步,秦凉刚刚才停下步子就被季长风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硬生生的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疼的呲牙咧嘴起来,但身子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道牢牢的按在怀里。
“白医生,麻烦下次带走我的人的时候提前打一声招呼,喔,不对,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
白墨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几年,凉凉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都怪我以前太宠着她了。”
季长风一手搭在秦凉的肩上,指尖拨弄着她的长发,轻描淡写的说道:“刚结婚那会儿倒听话,只是这几个月被我惯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对了白医生,你手机怎么没开,院长找你找疯了,有位病人似乎情况不太好。”
白墨脸色微僵愣在原地。
**
秦凉跟在季长风的身后,刚要上车,车门就被人重重的甩上,“坐后面那辆。”
听着他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秦凉忍不住抖了抖。邹铭恭敬的低着头冲她说道:“夫人,这边。”
听到那句“想过。”季长风刻意放缓了脚步,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过去掐死她。
两人的身影虽然被树木遮了大半,但还是能看清两人相拥的背影。他只知道现在,她如果在他身边,他会掐死她。
一直到家的时候,秦凉都只是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小心的屏气凝神,不敢大力地的呼吸。
秦凉一手提着刚刚逛街买的情*趣内衣,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去拽他,被季长风巧妙的避过,秦凉不死心,继续伸手去抓他,季长风反应很快,连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秦凉毫不气馁,继续。
季长风疾步走进书房,“啪”重重把门锁上,秦凉对着冰凉的门板撇了撇嘴。
一呆,便是几个小时都没有出来。
秦凉做好了晚饭,敲了几次门,他都没有开门,最后一次,门里传来一声“滚。”她有些生气,突然想起两人以前有一次吵架的时候约定过,“再生气的时候也不能用滚这个字眼。”可见这次他不是闹着玩的,不是她随便哄两句就能和好的。
书房内的季长风也并不好受,浑身冒着冷汗。
接到邹铭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会,之后又忙着找人,饭也没吃一口,他原先胃就不太好,其实,刚刚秦凉如果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季长风额头的冷汗。
偌大的书房,窗帘拉的紧实,漏不进一丝微光,房内只亮着一盏晕黄的壁灯,季长风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床上,长腿曲着,黑色衬衫有些凌乱,扣子已经解到第三颗,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俊逸的侧脸埋在松软的枕里,额际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秦凉洗完澡出来,穿着睡衣站在书房对着锁研究了很久,突然想到季长风好像放了一把备用钥匙在卧房,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那把钥匙。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咬着牙,轻轻的将钥匙插*进去,旋转,“啪嗒”门开了。
她迅速推门进去,一脸镇定地与里面的人打招呼:“HI~”
却不料,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光,桌上文件散乱的堆放着,椅子上空空如也。她狐疑的寻了片刻,终于在床上看见背对着她蜷缩成一团的人影。
秦凉忙跑过去,使劲儿将他掰过来,可季长风纹丝不动,秦凉拖了鞋,爬上床,坐在他身上,用手去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哪里不舒服?”
季长风阖着眼睛,额前的碎发都有些湿了,始终都没睁眼瞧她。
秦凉调整了坐姿,听见他低低了“嘶——”了声,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撑着的位置,红着脸看着自己身下撑起的小帐篷。
季长风终于皱着眉开口:“出去。”
秦凉扭了扭身子,“不要。你胃痛?”
秦凉穿着裙子,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安全裤,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突然涨红了脸。
季长风忽然睁开眼睛,一字一字很认真的说:“下、去。”
秦凉骑着他怎么都不肯下去,然后俯□子,凑近他的耳朵说道:“不要,你听话嘛,起来吃晚饭。”
季长风沉眸,蓦地将她翻身压在身下,他的身子很烫,是那种灼烫,压着她有些难受,“秦、凉!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嫁给我了吧?不然,现在你们双宿双飞都没人拦着你了,是吧?”
季长风的脸色有些青白,很不好看,他几乎是红着眼咬着牙说完的,“你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们两个,随、你、选。”
秦凉一愣,刚想开口,就被他暴躁的打断,:“你走出这扇门,我也不会去追你,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签好拿过去给你。你嫁给他也好,跟他出国也好,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就是一个二货~~~~天啊~~昨晚码到两点,本来设置今早六点更新,结果!!!!!!!
刚刚起来一看微博还没更新,气呼呼的来看,才发现,我设置了10.2的
我是多2???????????
小伙伴们来抽打我吧~
晚上还会一更,不过字数应该不多~三千字把~木嘛~
额 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要告诉大家,编编说我过稿了,也许要出版了,但目前都还没定还没谈合同~所以你们懂得,更新的什么的我会尽量保持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每一个读者我都很珍惜~谢谢你们~木嘛~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暮色低垂,盛夏已悄悄降临,整片天空都是赤红的。可书房内却昏暗一片,季长风说完便侧身倒在了床上,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秦凉微微叹了一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季长风平躺在床上,双眸却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天花板的中央是一面镜子,干净的镜面可以看到他的神色越绷越紧,唇线紧抿,不由地握紧了身侧的手。
凭着季长风的性子,秦凉这一走,恐怕是今生今世,相见无期了。
他俊朗的侧脸在昏暗灯光中晦暗不明,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坐了起来,紧随而至便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秦凉闻声忙赶过来,诧异的望着满地的狼藉,破碎的杯子、屏幕碎裂的天价手机、台灯、书……横七竖八的躺着。
靠在床头的男人,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俊朗的眉目却失了先前的戾气,声音却冰冷如常:“给你五分钟,趁我反悔之前滚出去。”
季长风是真怕自己反悔,毕竟他见过秦凉蹙着眉冒着一额头的汗,在梦里喊着白墨名字的样子,“臭黑土……”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听在他耳里却异样的刺耳,这样的绰号他却从来没拥有过,从小到大,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身边的同学不敢随便给他取外号,都是季长风季长风的叫,而哥哥季奕霖不同,长辈们特别疼他,从小就“宝宝”“宝宝”算是家长们心里的至宝。
他也是真的想过放她走,他这样的人从来就不适合拥有,一旦拥有,他就会贪心,便想要霸道的占为己有。对于他想要的人、或者事物,只有两个结果,得到便霸占,得不到便摧毁。
秦凉突然笑着越过满地的狼藉,床的一侧慢慢陷了下去,她纤细白嫩的手举着白色的药瓶递给他,说:“我去给你拿胃药。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
季长风猛然抬头,眼底闪过的欣喜一瞬即逝,他只沉声问:“你听不懂?”
秦凉脸上的笑意未减,说:“我说我不走,你也听不懂?”
接下去,便是很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秦凉穿着睡衣,刚刚才洗完澡,没有穿胸衣,很明显可以瞧见胸前微微的突起,对面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秦凉低头一瞧,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低咒一声:“色*狼!”
季长风握着拳抵在唇前,干干的咳嗽了一声,一时间眼神竟不知往哪儿放?
在一起这么久,两人倒是第一次显得这么尴尬,秦凉不是在家里没穿过睡衣,季长风也不是没见过,这静下来仔细端详倒是第一次。
秦凉立马放下瓶子,倒了一杯水给他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季长风看着她急促的背影脸色蓦然一变,立马脱口而出:“小心!”
紧随而至便是秦凉的一声尖叫:“啊——”
季长风脸色陡然一沉,忙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嫩白的脚底板扎着一片不大不小的玻璃碎渣滓,殷红的鲜血顺着脚底低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彷如一朵绚烂娇艳的花朵,刺的扎眼。
邹铭领着家庭医生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公寓里。
秦凉躺在床上低低的呻*吟着,邹铭是第一次瞧见季长风坐在床侧,有些手足无措的轻声耳语的安慰着:“宝贝,忍一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也许是真的疼的难受,邹铭几乎可以看见秦凉眼底卷起浓浓的雾气。
他立马让医生上前查看:“先生,医生到了。”
邹铭看见季长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额上冒着薄汗,扫过他的眼神是冰冷的,仿佛还在谴责他迟了那么久,邹铭小声嗫嚅了声:“连闯了几个红灯,明天那些个条*子估计要请我喝茶了。”
秦凉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医生快速用镊子夹出那块玻璃,说:“伤口有些深,尽量不要碰水,两天换一次药。”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句:“得多大劲啊,扎那么深?”
“那洗澡怎么办?”秦凉红着脸问,现在是夏天,一天不洗她都有些吃不消。
医生只淡淡说了一个字:“擦。”
季长风低声哄了两句:“你睡会儿,我去放水,给你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