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季遥问,她觉得翠花说这个话就是对她用新被褥看着不顺眼,让她觉得抢了大姐的被褥心里不舒服。她再一次觉得翠花对她有些嫉妒,只希望她只是有些小嫉妒,不要以后给她惹麻烦。
苏四娘连忙说:“阿遥,你放心地用着,你大姐金花她又怀上身子了,马上就要生了,我就想着到时候送她一副新铺盖,谁知道这刚做好你就回来了,该着这副铺盖归你。你心里别多想,等着我再给你大姐另准备。你要是去见了她,比带了多少东西都能让她高兴。”
季遥笑着说:“原来是又要有小外甥了,那可是大喜事,到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去。”
不管是什么年代,添丁进口都是喜事,在这种古代就显的更加重要了,季遥知道许多人家都是想要男孩的,所以直接开口就是小外甥,果然引的苏四娘露出笑容。
“阿遥都说是小外甥,看来金花这一胎一定会生个男娃!她可都生了两个女儿了,这一胎可一定得是个儿子。”
季遥一听心里就想原来大姐还承受着这样的压力啊,在她看来女儿很好,爸爸妈妈就总是说她是他们的小棉袄,从小教育她的就是‘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思想,把她教养的一点儿也不比男孩子要差,就是和男人打起架来也是丝毫不落下风,对于重男轻女她还真有些看不上。不过这是古代,重男轻女是大流,她也阻止不了,只希望大姐金花能顺利生下一个小男丁来。
“先开花后结果,已经有两朵花了,这次一定会结果的,娘,你就放心吧。”
“好,好,阿遥说的在理,就是先开花后结果啊!”苏四娘笑着说,拉着季遥的手说:“说起来你小时候和她玩的最好,她最疼你。你丢了之后她哭的比我还凶,原来一个能说能笑的小姑娘后来愣是变的不爱说话了,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她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能放下了。”
季遥一听,想这个大姐看起来不错,希望她能生个小外甥,不过就算她再生女儿也没事,她到时候帮她赚钱,女人只要会赚钱,在家里也能挺直腰。
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翠花说累了,苏四娘和余二河才让她们歇了,帮着他们熄了灯,他们两人回自己屋子去了。
季遥躺在被子里,慢慢的才暖和过来,心里想在这样的屋子里还真不方便进空间,看来想进空间以后还得找个隐密的地方才行啊。
季遥很快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听到鸡叫声,她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三个妹妹也都醒了。
“早上好。”季遥问好,爬起来穿上外衣,然后把被子叠起来。
“二姐,你为什么要说早上好啊?”
玉花问,很好奇,她觉得二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的精神,她本来还有些迷糊,一听到这句话也清醒了。觉得这个二姐很不一样,让她觉得特别新鲜。
季遥说:“我早上醒来看到你们很喜欢啊,所以觉得这个早上真好。”
“二姐,早上好。”
珠花在一旁小声地说,然后咯咯地笑起来,觉得这样很有趣。
翠花在一旁听了,心里面觉得很新鲜,可是脸上不显,拍了珠花一下说:“还不快叠被子,还有不少活要做呢!”
玉花珠花立刻都快速地开始叠被子,飞快地穿好鞋下了床。
季遥也跟着她们一起出了门,然后打了水洗脸漱口,去向爷爷奶奶问早安,这时候一家人已经全部都起来了,饭也已经做好了。
第十五章 抢新衣
吃完了早饭男人们又全都出去了,家里的女人们开始忙活,有收拾碗碟的,有扫地的,还有喂鸡喂猪的,院子里面一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季遥听玉花珠花要去挖野菜,就要和她们一起去,她也正想要顺路回去看一看风阿婆。
“你现在身体还不好,不是腿也摔到了吗?不要总蹲下起来的,挖野菜让她们两个就行了,阿遥你去看风阿婆就去吧,记得中午早些回来吃饭。娘今天给你做衣服,下午你就能穿上了。”
苏四娘对季遥说,她让翠花拿了一件衣服给季遥穿,同样的衣服,季遥穿上就显的那么好看,苏四娘越看越喜欢,想着自己手里还有一块嫩绿色的布,如果要是给阿遥做了穿上,那一定好看,等着再给买一块蓝色的布给她做条裙子,阿遥长的好看,穿裙子才衬她。
这个时代女人不是全都穿裙子,为了省布,大多数女人都只把上身的袄做到膝盖上面,或乾只到大腿根,裙子都是有钱的人家才穿的衣服,一般女人做了一条裙子都要在很正式的场合才会穿上,比方说去做席啊或者上城镇里面。
苏四娘觉得季遥就是穿裙子好看,她想女儿这样的水灵细嫩,这样的温婉伶俐,这些年一定过的很不错,估计就是天天穿着裙子享福的人,她不能让女儿还过以前的日子,却想尽力让她不受苦。
季遥笑着说:“谢谢娘。”
“谢什么,我可是你娘,这些年了没给你做身衣服,娘欠你的,娘对不住你!娘要是有钱就给你做好多好多的衣服和鞋!”苏四娘说着说着又哭了。
季遥嘴角抽了抽,这个娘哪里都好,就是太爱伤感,自从见到她就总是哭,她都劝不过来了,不过得承认,因为苏四娘的哭泣,她对这个娘的感情也从同情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感动,觉得有这样一个娘也不错。
“娘,你别哭了,我走了啊,到时候会和玉花珠花一起回来。玉花珠花,走了!”季遥叫上两个妹妹就走了,她怕再不走苏四娘继续哭。
苏四娘见女儿们走了,这才转身回屋,见翠花站在一旁,就说:“翠花,站在那里干嘛呢?活儿都做完了?做完了就过来和我一起说说话,你帮着你二姐做双鞋,她脚上那双不合脚,我看着都替她累。”
翠花噘着嘴说:“娘,你要给二姐做衣服,是不是用你收着的那块嫩绿色的布做啊?那块布你说过给我做衣服的,我都想好了春天穿嫩绿色的衣服最好看了,到时候村里的那些丫头全都得眼红。你现在给二姐了,我穿什么?”
“你这丫头,你二姐现在身上就那一身,先给你二姐做,这些年给你做了多少件了,轮也该轮到她了。你也这么大了,还抢这个,不害躁。”
“娘,她现在穿的就是我的衣服,我本来就少了一件,你还又把本来给我的给她,我还不能说几句啊!你给她做我不反对,但是也得给我做,不能说话不算话。”
翠花想了那块布好了好久,她已经定亲了,还想着穿上这件衣服到时候给对方看,让对方知道她也是长的好看的,她知道自己模样只能算是中等,不过她身条儿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穿上一件嫩绿色的衣服一定引人眼神。
苏四娘有些为难了,现在一大家子住在一块,他们手里也不是不能留钱,但是却只能留很少一点儿钱,她手里没多少钱,前些阵子余二河病了,花了不少钱,大女儿金花又要生孩子了还要花些钱,她昨天算了算,剩下的钱也就够再买些布给阿遥做两身里衣和一条裙子了,再多出一件给翠花是不可能的。
“翠儿,娘手里现在没那么多钱了,等着娘有钱了再给你买布做新衣,你不是还有两件衣服呢吗?先换着穿啊。可别和你二姐争,她这些年可受苦了。”
苏四娘对翠花说。
翠花不高兴地说:“娘,你总说二姐受苦了,可我看二姐没受苦,你看她长的多白,好像按一下皮肤就会青了似的嫩,她能受什么苦啊。要说受苦也是我们受苦,你看我的皮肤哪有她白嫩啊!”
余二河这时候站在门里说:“好了,翠花你不要闹了,当初要不是你闹着要吃什么蘑菇,她能去树林子里吗?能丢了吗?你得念着你二姐的好。”
“又不是我让她去的,反正你们现在是有了长的好看的闺女就不待见我了,还是把我早早的嫁了吧,离了你们,你们才能全心全意的对她好!”翠花说着转身回屋了,走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余二河叹了口气,说:“这丫头,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苏四娘说:“好在她在阿遥面前没这样,要是让阿遥不高兴了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你也看出来了吧,阿遥那孩子笑眯眯的,可是却是个心里面有盘算的。”
余二河也点头,他觉得这女儿一举一动都不像乡下姑娘,沉稳冷静,他当她爹都有些胆颤心惊,觉得配不上似的。
翠花站在门里听着爹娘的话气的噘着嘴,想爹娘明看着她生气了,居然还担心二姐生气,真不把她放眼里。
翠花转身坐到床上,看到床上季遥的新被褥,更是嫉妒。对于这个二姐她其实不讨厌,只是有些嫉妒,因为她长的好看,她甚至觉得二姐丢了之后过的肯定是好日子,要是她过的是那种日子就好了。而事实是她在家里过着苦日子,现在还要因为当年二姐是为了她才丢的这个理由让着她,把本来能抢到手的好处全让给了二姐,翠花心里有些不舒服。
季遥并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些事,她和两个妹妹向着风阿婆家的方向走去,两个妹妹一路上努力地找话和她聊天,季遥挺喜欢她们,也愿意和她们说话,倒是很快乐。
还没到风阿婆家,就看到路的尽头扬起一阵黄烟,有一匹马飞奔而来,玉花珠花吓的立刻就拉着季遥向旁边的树后躲。
第十六章 英俊的赤眸寨男人
季遥被两个妹妹拉到一棵大树后面,嘴角抽了抽,想她们三个躲在一棵树后面怎么也藏不住吧?而且那只是一匹马吧,她们怕什么?这可离村子还很近呢!
玉花珠花一听季遥的话两人才反应过来,吓的立刻蹲在地上,想着面前有几丛很高的荒草,可以把她们挡一下,然后玉花慢慢地向着另一棵树后面挪,珠花没动,她只是蹲在季遥的身旁。
“二姐,你站直了,躲好了,不要被看到了!”
“好,我会躲好,不过你们那么怕做什么?难道那是坏人?”
季遥问,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看着那由远到近的马匹,她的视力很好,能看清那只有一匹马,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但是离的有些远,看不清五官,只看出来不胖,坐在马上英姿飒爽,让季遥想到了电视剧里策马奔腾的大侠。
珠花小声地说:“是不是坏人不清楚,反正不是好人,他是赤眸寨的人。”
“赤眸寨?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土匪?”
季遥皱下眉,她突然想到自己是昏迷着被风阿婆救回去的,风阿婆也问过她是不是遇到土匪了,那个去风阿婆那里吵过的钱家的女人也说过土匪,可见这土匪在这里是存在的。只是她没想到土匪会这么大胆,敢大白天就跑到村子这里来,还是一个人。
珠花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土匪,虎叫山上是有一拨土匪,赤眸寨的人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我不知道。不过大家全都不喜欢他们,全都讨厌他们,许多人说他们是土匪,还说他们是妖怪,说他们会把怪病传给我们。一定要离的远远的,二姐,你以后也要离他们远远的,要不会把你抢走,再也不让你回来了!”
季遥心想这小丫头到底怕不怕啊,声音发着抖还能说这么一长串话,她倒是听的挺有趣的。
“为什么管他们叫妖怪?他们有什么怪病啊?”
“他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啊,而且皮肤都很白,不是像二姐你这样的白,是像鬼一样的白,很吓人的!许多人都说他们会吃小孩,还会把好看的姑娘抓到山上去!”
珠花说着又把身子向下缩了缩,好像很害怕。
季遥听着直发愣,想赤眸寨,原来真是赤眸啊,长的还很白,红眼睛,这听着倒很像一个特别的种族,就好像白人一样,只不过全是红眼睛而已。季遥并不是特别害怕,不过在她看到那个人居然向着风阿婆的房子去了,她有些着急,从树后面就跑出来向着风阿婆的屋子跑去。
珠花吓的大叫:“二姐!二姐!”
季遥停下,回头说:“我去看风阿婆,你们不要过来,放心,我很能打的!一定不会有事!不要告诉家里人!”
季遥说完就跑了,她的伤还没有好利落,跑起来有些疼,但是这时候她太担心风阿婆,所以还是跑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跑远了。
珠花急的跳脚,爹娘可对她说了让她看好二姐,结果二姐冲着赤眸寨的人跑过去了,这不是找死吗?要是二姐有个好歹,爹娘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珠花急的直想哭。玉花也急的跑过来问她怎么办。
“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珠花不太敢回去告诉爹娘,怕挨骂。
“要不咱们也跑去看看吧,那人总是去风阿婆那里,风阿婆不是也没事吗?说不定那个人不会害人。他要是敢把二姐抓走,咱们就求风阿婆。”
玉花说,她性子文静胆小一些,但是并不笨,她也不敢回家送信,想着先看看结果再说,要是没事就可以少挨一顿骂了。
珠花觉得这样最好,就说好吧,然后拉着珠花的手,两人提着篮子就飞快地向着风阿婆家里跑。
季遥到了风阿婆家,一进门就看到那匹马被拴在一棵小树上,而风阿婆正站着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很高,大约得有一米九左右了,比风阿婆高上一大截,身上穿一件黑色上衣,一条黑色裤子,头发在后面用条黑布带系起来,从后面看身材真不错,宽肩细腰长腿,标准的黄金比例。
风阿婆眼睛不方便,所以耳朵很灵,季遥才一进来她就听到了,脸就转过来,那个男人也转过脸来。
季遥一看这个男人长的还挺英俊,是那种很狂野的英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长眉朗目,鼻子很高很挺,嘴很薄,形状很好看,是那种被女人形容为性感的嘴唇,适合接吻,估计要么不爱说话,要么就是吐出最毒最狠的话来。
“风阿婆,我来了。”
季遥见已经被发现了,就大步地走过去,她看出来了,这人对风阿婆好像没什么恶意,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筐,还有两只兔子,看起来不像是来抢东西的,倒像是来送东西的。那应该没有恶意,她并不会因为这人是赤眸白肤就认为他是妖怪,当年她也是见过不少的外国人,什么肤色都见过,还怪这个男人吗?
这个男人看起来还是很像汉人,季遥就当他是混血儿。
当然,季遥也存着小心,她从小和妈妈学武,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个男人就是再强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拿下她,而他估计会把自己当成弱女子,要是想对付她,她就在他大意之下一举攻下他!
季遥打定了主意,就走向风阿婆,在离他们四五步远的时候停下了。
风阿婆听到季遥的声音就露出笑容,说:“阿遥来了,你别怕我跟前这小子啊,他是赵大郎,不会伤害你的,他是我的儿子,来看我了。”
季遥一听就愣了,没想到风阿婆还是有儿子的,她以为她是个无儿无女的老人,原来她有这样大的一个儿子,仔细一看,这个赵大郎还真的有些像风阿婆,估计他能长这么好看全是随了娘了。
赵大郎也打量着季遥,见季遥打量他,眼神就阴沉下来。
季遥近了看赵大郎,发现他的皮肤果然白,被那黑衣服一衬更显苍白,而那双眼睛果然是红的,不是说眼白是红的,而是说眼瞳,也不是纯红,只是黑色里面透着的红,在阳光下一反光就像是黑红色的宝石,十分的好看。
第十七章 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季遥看着赵大郎的白肤红眸,觉得就像看到了混血儿,竟然莫名地觉得有些亲切,想到之前珠花对她说过的赤眸寨的人是不被人接受的一群人,再想到自己这样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也像是与这里隔着一层,她竟然莫名的对赵大郎有了一丝亲切的感觉。
赵大郎看着季遥虽然打量自己,眼神也流露着惊讶,但是却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有害怕或者嫌弃的眼神,眉头微微地松开,在看到她脸上露出笑容,他的心跳突然就比之前跳的快了几分。
“你笑什么?”
赵大郎脱口问出这句话,然后有些后悔,想难得碰到一个看着他的红眸白肤没有露出害怕嫌弃眼神还微笑的人,他这么问,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对方。不过他显然是多心了,因为他发现对面的女子一点儿也没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季遥在知道这人是风阿婆的儿子后就不紧张了,虽然还是警惕着,但明显放松,她想赵大郎是来看风阿婆的,那就不会对她怎么样。除非他不想让风阿婆在这里住了,而风阿婆能在这个地方住着,看来他也没对村里人做过什么不好的事,至少是没让村里人发现过他做过对村里不好的事。
听到赵大郎的问话,季遥笑着说:“我觉得你的眼睛很好看,就像玛瑙一样。”
赵大郎听了有些不敢相信,想这女子在夸他的眼睛吗?她在说他的眼睛好看的像玛瑙,他也知道什么是玛瑙,那是一种非常好看的石头,他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眼睛,不过他见过族人的眼睛,现在想想,确实是像玛瑙一样,原来因为外面的人讨厌他们的眼睛,他们寨子里的人都对自己的眼睛很在意,而他因为有风阿婆这个在他小小年纪就非要离开他和父亲的娘,更是非常介意这双眼睛,认为它们根本不好看。
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夸这双眼睛好看,还拿玛瑙那样晶莹剔透的宝石来打比方,赵大郎心里的震惊就像山崩地裂一样强烈。
风阿婆听到季遥的话,见儿子不吭声,她对赵大郎说:“大郎,别站在门口了,请阿遥进来说话。”
赵大郎看着季遥,身子向后一退,把门让开,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季遥笑了笑,走过去扶着风阿婆一起进去。
三人坐好之后赵大郎问季遥说:“我听你的音调很特别,不是这里的人吧?听着你的声音有些像南方人的话,你是南方人吧?怎么会来这里?”
季遥说了自己是七户村余家当年丢了的女儿,这是刚找回家来。
“多谢了风阿婆救我,要不是她,我可能还找不到家人呢。”
季遥并没有多说别的,她不太想对更多的人说自己把之前的事忘了的事,尤其是对赵大郎,毕竟这个人还不能确定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他是风阿婆的儿子也不能断定,现在他因为自己认识风阿婆没对自己怎么样,谁敢肯定以后呢?
珠花也说了,村里人都不确定赤眸寨的人是不是和那些山匪有关系。
赵大郎这才知道原来他娘这些天做过这样的事,见季遥对自己娘十分尊敬,自己娘也明显的很喜爱季遥,就拜托她多多照顾风阿婆。
季遥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阿遥,在这里吃午饭吧,大郎带了不少吃的来,正好给你补补,你前些阵子可是大病了一场啊,我也没能给你吃些好的,看你瘦的。”
风阿婆摸着季遥的手腕,觉得真是纤细,有些心疼,虽然才和季遥认识没多久,但是她就是喜欢这个姑娘,心里把她当女儿似的看。
季遥摇摇头说:“不了,赵大哥来看你,我就不打扰了,而且我要回家呢,刚才我看到赵大哥骑马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把我两个妹妹扔在路边跑过来了,我还得去找她们,不能让她们担心。”
风阿婆说:“那你带走一些东西吧,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也吃不了。”
“不用了,谢谢阿婆,这是赵大哥给你的,我不要。”
季遥哪能要啊,她知道风阿婆的日子也挺清苦的,现在她的儿子给她带来这么多吃的,她可不能分。
“你拿走一些吧,我过几天再给我娘送一些来。”
赵大郎说,也许是因为季遥对他的眼睛和皮肤并不介意,他对季遥的态度也温和许多,觉得她能照顾娘,娘又喜欢她,让她拿一些东西没关系。
季遥还是不要,她站起来告辞,刚才说到两个妹妹,她才想起来她把她们扔在那里,不知道她们多担心,毕竟在她们心中赤眸寨的人是很可怕的,她还是回去找她们吧,别她们太担心之下再回去惊动了爹娘。
季遥告辞之后就向外走,风阿婆拦不住她,就让她走了。
赵大郎扶着风阿婆目送季遥,季遥走到柴门前还帮着他们把门关上,看着他们还站在门口看着她,就挥了挥手,然后才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赵大郎微微地发愣,想着季遥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想这个姑娘真是不同寻常,别的不说,只冲着她没有嫌弃害怕他的外貌,他就觉得她非常的不一般。
风阿婆轻轻地说:“阿遥是个好姑娘,不许你打她的主意。”
“娘。”
赵大郎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在他小的时候他娘就离开了他,他知道他娘恨他的父亲,所以宁愿在这个地方一个人住着,宁愿抛下他,也不肯和他一起回寨子住。她是厌恶他们的吧,就是因为他们的外貌。哪怕他是她的儿子,她也不许他去接近一个她才认识没几天的姑娘,她是不想那个姑娘和他在一起,认为他配不上吧!
风阿婆知道伤了儿子的心,可是她必须这么做,她轻轻地说:“阿遥是个好姑娘,她受了许多苦,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家人,结束了无根浮萍一样的生活,她是该过好日子了。如果你走进她的生活,只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你不要去招惹她,让她平静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