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那个世家的孩子是习武的?自从默认了冲喜的建议后,慕容老爷子就开始了暗暗思量。司马世家有五个儿子,但似乎是没有一个习武的…上官世家好像是有三个习武的儿子…还有薛府的四个儿子…到底选谁呢?谁比较合适呢?谁的武艺又最强呢…最强,最强…电光石火间慕容老爷子灵光一闪:干脆,比武招亲得了!
说起溶月躲避皇家追查的种种,真可谓是掬把辛酸泪,暗将血泪吞啊!话说当日,当溶月冒雨逃出了皇城后,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没钱!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拆了身上所有的首饰,她再次欲哭无泪的发觉,由于她平日嫌叮叮当当的烦人,所以她一贯喜欢身上无一物,以至于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身上除了头上的一支发簪外,竟然啥都没有!首饰到用时方恨平常戴的少!这能怪谁呢?
当铺里,趁人之危的老板敲竹杠,本是价值千金的簪子,他愣是一口咬定五十两,任她好说歹说,就是不改口!算啦,五十两就五十两,谁叫方圆几百里的当铺都是他家开的呢?唉,这就是垄断主义的暴利啊!
身上的雪花绸太扎眼,于是,溶月就到了卖衣服的铺子换了五套平常的男装。虽然不知道这雪花绸究竟值多少钱,这五套男装又值多少钱,不过看那老板流着拉哈子送她至门口,还笑嘻嘻的说‘下次再来’的模样,她知道她铁定是赔得不轻!不过,算啦,初来乍到,吃点小亏是在所难免的!再说了,吃亏是福嘛!
由于刚当了首饰,她不敢在这个地方多做停留,又不敢走官路,因为据她所知,如今的官路上已经又好多的兵马等着她自投罗网呢!天煞的,她是江洋大盗吗?抓她用的着这么大的阵势?背着包袱,吃着硬邦邦的干粮,走在荒无人烟的树林小径,她感觉她真像是个流浪艺人!如果此时她手里能拿把吉他,她定会扯着嗓子高嚎:“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一路南下,溶月可谓是竭尽所能的远离皇城。当她银子被花的丁点不剩的时候,她整个人也刚好到达了埠城。
“好大啊--”溶月用她那两只黑的堪比黑人巧克力的手将她披散着的头发向两边掀起,露出她那张不知几个世纪没洗的黑脸。
“咕噜噜--”饿了一天的肚子开始抗议,以此来表示对主人如此虐待它的不满。
勒紧了裤腰带,溶月拍了拍干瘪的肚皮,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别叫了,我知道你饿啊,可你光叫有什么用呢?你主人现在是身无分文,你就是叫的比轰天雷还响,我也变不出食物给你果腹啊!唉,一文钱逼死梁山好汉,说的恐怕就是你主人如今这般情形吧!”
“肉包子啦,新鲜的刚出炉的热包子啦--诶,这位小姐,要肉包子吗?”
“怎么卖啊?”
“一个铜板一个。”
“怎么这么贵?”
“不贵啦,小姐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秦二做的包子,肉馅多多,汁滑未香,这埠城哪个吃了我的包子后不是回头客?小姐…”
“行了,给我包两个。”
“好咧--您的包子,小心别烫着。”
“喏,给你钱。”
“谢谢小姐,小姐您慢走,下次再来哦…”
溶月泪眼汪汪的看着那个重量级的美女,手捧着溶月最爱的大肉包子,张开血红的大口,吭哧一口将白嫩嫩的包子咬缺了一角。香滑的浓汁顺着缺失的一角缓缓的流泻,滴落在胖美人臃肿的白蹄子上。胖美人赶紧用嘴堵住了缺失的一口,哧溜一声,原是鼓鼓的大包子就被她给吸的扁扁的,就如溶月此时的小腹。一脸回味的胖美人与溶月擦肩而过,溶月似乎闻到了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肉香…
是狗肉!吸了吸流出来的口水,溶月舔了舔唇,闻香而止饿,止饿…
咕噜噜--这哪是止饿,分明是增饿!
含泪的看看肩上的包袱,唉,对不起了,吃饭皇帝大,穷途末路了,只有当掉你们了!衣服可以不用换,但饭不能不吃!
一炷香后,溶月手捧两个大肉包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四套男装当了三两银子,个把个月应该还能坚持吧!只是过完这个把个月呢?没钱,她吃什么,穿什么,又住什么?
没钱就要赚钱,可是她会干什么?刺绣?杀了她吧!做饭?给猪吃或许还成!当丫鬟?她凭什么称奴称婢的去伺候人!唱歌跳舞当艺妓?只恐怕别人以为她是来闹场子的!唉,说来说去,她究竟能干什么呢?换句话说她除了会杀人还会干什么呢?对啊,她只会杀人啊,至于别的她真的是一窍不通!真的好希望此刻,有人来请她去杀人啊!
不自觉的摸了摸袖子里的飞针,几个月没用了,也不知道生没生绣!唉,生活难,讨生活更难!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四章 血魔
七月骄阳红似火。溶月摸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朝天翻了几个白眼球,有气无力的拄着象征着守门侍卫的大铜剑,暗自低咒:“这是个什么鬼天气啊!”
“阿简,快站好!要是让慕容管家看到了,可是要罚你工钱的!”和她同样站岗的牛阿大直背挺腰,手持几公斤中的笨重铁剑对着溶月严肃的提醒到。
唉,钱钱钱,又是钱!一提钱她就没辙,纵使万般无奈把钱怨,也得持剑站岗把门守!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懒洋洋的挺起腰杆,溶月双眼无神的瞅着慕容府里吵得翻天的众人。无聊!本来以为比武招亲会很有意思,于是她就‘屈身’来到了这里做了名小小的看门护卫。这样一来,不就又有钱赚,又有热闹看,娱乐与金钱两手抓,何乐而不为?
真正见了才知道,这比武招亲还真他娘的没劲!约莫五十平方米的大圆台子上,两个肌肉男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再幸会幸会的客套一番,进而才开始拔剑,比武双方正式拼火。而台下的一群人则或是呐喊助威,或是跟着别人瞎起哄,再或者是在台下指手画脚的给台上的人‘指点迷津’。刚开始,乍一瞧,哟,还不赖,挺有趣的。可待这样的戏码一连重复七日,这有趣也就变成了无趣。唉,古人的脑子真是死板啊,就不能稍稍变变花样,别让每一日的比武都是这般重复来重复去,那样多没劲是不?
再抬眼瞧瞧坐在二楼观看的慕容老爷,老气横秋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令人猜不准究竟他是对比武的人不满,还是对这场比武招亲不满。似乎是深感无奈的叹了口粗气,他呷了一大口烈酒,艰涩的咽下,闭着眼睛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愁绪中…
直到台上传来了“哐!”的一声击锣声,慕容老爷才缓缓的拉开了褐色的眼皮,精明的老眼直直的射向台中的雀屏中选着。
慕容管家握住最后得胜者的左手,向前大跨一步:“在下数三下,如果没有上台挑战的,那么上官世家的长子上官宏就是慕容世家的乘龙快婿!一,二…”
台上台下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听慕容管家喊三,诧异的抬起头仔细一瞧,才惊惧的发现慕容管家还保持着刚刚数二的姿势,就如被定住般,一动也不动。上官宏也是万分惊异,轻轻推了推他,却不曾想慕容管家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朝着台下倒去。
“血、血莲花!!!”胆大的人靠近慕容管家,待看到他额头上的血色莲花时,随即两眼暴睁惊恐的边叫边连连往后退。
这一声尖叫就如一根导火线,霎时间点燃了整个比武赛场。众人们无不惊骇的拔剑张望,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二字,有些胆小的更是拔腿就朝着门外冲去。
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恍如刚睡醒一般,溶月搓了搓酸涩的眼皮,茫然的看着向她冲过来的黑压压的人群…
身子迅速侧移,以便给奋不顾身向前冲的人们留出一条方便之路。看着成群的人疯狂的破门而出,溶月的两只眼睛惊得差点脱窗!天啊,这是什么状况?他们身后难不成有恶鬼催命?
狐疑的朝他们身后瞅了瞅,没啊!忒奇怪了,难道这个世界疯了不成?
突地,平地里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沙石瓦砾漫天飞舞,风沙割在人的脸上硬生生的疼,同时也阻住了人群想要前行的脚步。
“想跑?没有我血魔的命令,谁敢跑!刚刚你们从哪来,就回哪去!最后一个,死!”没有人看清楚门外这个身披血红色长袍,面罩血红色面具,双目猩红,发丝狂狷飞舞的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何时而来。他似乎是踏风而来,在狂风殆尽后,他就这么突然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几秒钟后,反应过来的众人再次像发了疯似的朝她冲来,不过,这次不是出门,而是进门!
瞬间的功夫,刚才挤在门外的一大箩筐的人就这么一下子没了!当然,除了那个自称血魔的男人手里提着的倒霉蛋。
“大大、人…饶命啊…”被提住的男人全身抖成了筛糠,结结巴巴的朝着血魔求饶着。
可血魔未等他将求饶的说辞讲完,就碰的一声拍在了他的天灵盖上,而他的身子就如抛物线似的,在空中划了个弧线后,于十米处重重的落地。
这个男人的武功真是诡异!在他拍在那个人的天灵盖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额头出现了一朵妖娆冶艳的血莲花!
残狞的冷笑一声,血魔迈开长腿,跨过慕容府高高的门槛,朝着比武赛场大步走去。
莫非是老天也嫌这场比武招亲太过无聊,所以特意派来了一个血魔大人来搅搅场子,给无趣的比武赛事增添点趣味?
先前的闷热和乏味一扫而空,溶月两眼冒光,满是兴味的盯着那个血魔,眼睛一眨也不眨,唯恐错过了精彩片段。天啊,平地里蹦出了个血魔,这也太刺激了不是?能够大饱眼福,给她带来非同一般的娱乐节目,嘿嘿,看来这几天的岗也没白站啊!值,太值了!
慕容老爷子一见情况不太对,迅速飞身下楼,对着血魔恭敬的一抱拳:“久仰血莲宫宫主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老朽与江湖中的事素无瓜葛,不知宫主前来所为何事?”
冷冷的斜睨了慕容老爷一眼,血魔的语气犹如冰冷刺骨的寒刃:“你女儿可是名唤语嫣?”
他怎么知道语嫣?慕容老爷子心里不由得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正是。不知…”
“让她出来!”
“宫主大人,小女素来身子不适…”慕容老爷的话还未讲完,就在血魔诡异的血眸冷视下给咽了回去。
血魔目露凶光,神色狠戾阴沉,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慕容老爷毕竟是在大风大浪中走过的人,什么的曲折没有经历过?迅速稳定了心神,他再次冲血魔一抱拳,语气坚定沉稳:“若是宫主不能给在下一个满意的缘由,那么请恕老朽实难从命!”
“缘由?哼,你们不是比武招亲吗,我血魔替兄弟来凑个热闹,抱回美人,这个缘由可好?”
“那宫主那位兄弟为何不来?”
“他病了!本宫主代他来打擂台,不成吗?”血魔冷眼斜视,慕容老爷突然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
假装不经意的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慕容老爷为难道:“这、这恐怕…”
“不成也得成!”丝毫不容别人反驳,血魔狂妄霸道的打断了慕容老爷拒绝的话。扫视了一下神色各异的台下众人,他邪肆的挑起了唇:“既然是比武招亲嘛,那么就得按规矩来,省的世人到时候说本宫主巧取豪夺,对我们血莲宫也多加微词。哦,对了,刚才那一轮比试是哪位公子胜了?”
一听这话,前不久还喜气洋洋的上官宏就如收到了死亡令一般,刷的一下,整张脸变成了死灰色。就如得了羊癫疯似的,他的双手不停的摆动着,两眼惊恐暴睁:“不不不,我、我、我认输…我不比,我输了…”
“不比怎么成!岂不是要落人口实,让人说我们血莲宫仗势欺人?”
“宫主,饶命啊!我给你磕头,磕头…”此时的上官宏已经没有了世家公子应有的偏偏风度,在死亡面前,人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该怎样活下去。上官宏狼狈的连滚带爬的趴在血魔脚下,嘭嘭嘭的开始朝他磕起了响头。
血魔见此,开始了仰天长笑,自骨子里散发的睥睨天下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
这个男人真是男人中的极品!狂,狠,毒,傲,霸,男人的魅力与野性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要他愿意,恐怕,这个世上鲜少能有女人能抵抗的了他独特的男人魅力吧!但这样的男人也是危险的!拥有这样性情的男人通常比较偏执,容易走极端,更容易疯狂!爱也疯狂,恨也疯狂,招惹了他的人恐怕会万劫不复吧!
溶月在大门口远远的瞄着高台上的那个男人,时不时的点头,摇头,暗暗的在心里给这个男人做了个综合评价。可溶月不知道的是,在高台上的一双老眼从她在众人蜂拥而至下极速侧身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注意了她,而命运也就开始拉开了转动的齿锯…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五章 对决前刻
“滚吧!算本宫主今个心情好,暂且就饶了你!”一脚踢开趴在他脚边的上官宏,他整个人飞扬着跋扈的狂妄:“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跳上台来!本宫主绝对会奉陪到底!”
不服气?谁有那个胆子不服气?当今武林,谁人不知血莲宫宫主血魔邪功盖世,神出鬼没,高深莫测,放眼看去,武林中能与他过上十招的屈指可数!血魔为人又阴狠毒辣,凶恶残暴,嗜杀成性,一双犹如妖邪的血眸令人望而生惧,更是让人坚信他是邪魔转世,妖魔再生!试问,哪个大胆的不要命的家伙敢于招惹妖魔?
见众人无不明哲保身的噤了声,血魔眼角恣意的上扬,狂妄姿态毕露无疑:“慕容老爷,还等什么!快快叫你的女儿出来,我的兄弟可是念得紧呢!哈哈哈…”
“这…”慕容老爷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比武招亲怎么招来了个血大魔头!让他闺女去给血莲宫的人当媳妇,这不明摆着将语嫣往火坑里推吗!血莲宫那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有的去没得回的阎王殿啊!要他闺女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还要饱受这般的折磨,他于心何忍啊!
“怎么,让你女儿做本宫主兄弟的女人,还折辱她了不成!”慕容老爷的迟疑在血魔看来是对他血莲宫的挑衅。瞬间,他的周身形成了如冰刺骨的冷风,寒气逼人!血色的长袍随风张狂的舞动,猎猎作响,恣意狂扬!血眸也因情绪的波动而显得更加的血红妖艳,不难看出,里面翻滚的是嗜血的兴奋!
哇塞,这个男人可以当空调用诶!溶月惬意的眯着眼,斜倚着门墙享受着从远方传来的冷气。真真是凉快啊!这个男人是怎么办到的?真是厉害,连远在门口的她都可以享受到他传来的‘福利’,当真是天然空调啊!当然,这空调好像是只能夏日里用,因为这个男人似乎是只会刮冷风诶!嘿,真是凉快啊!多刮点,再多点…
相较于溶月的惬意,台下的众人可谓是冷汗连连!在感到血魔发出的寒气后,他们无不脸色大变,肌肉高度紧绷,完全一副戒备状态。前几日,晋阳城的欧阳世家,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人见人畏的妖魔,使得他大开杀戒,血洗整个欧阳府!偌大的百年世家在一夜间成为了人间炼狱,残肢断背,尸体纵横,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在场的人又有哪个能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若是今日不给这魔头一个满意的答复,惹恼了这魔头,那么谁能保证这个魔头一怒之下不会将慕容府变成第二个欧阳府?
围在擂台四周的众人纷纷以目示意,将哀求的目光投向负手而立面色沉痛的慕容老爷。以往那意气风发,炯炯有神的两眼此时已经暗淡了下来。唉,他怎么会看不懂他们目光汇总所包含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明白,牺牲语嫣(奇*书*网.整*理*提*供),保全整个慕容世家以及在场的所有无辜的人,才是他唯一的选择?可是,他毕竟是一个父亲,要他亲手将女而推进火坑,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啊!
眼睛不由得再次瞟向门口那位悠然自得拄剑靠墙的年轻人。身手敏捷,反应机警,沉着冷静,临危不慌,这绝非一个普通人所能具有的!黑瞳温和内敛,但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凛厉摄人的瞳光,更让人觉得此人不容小觑!如今他更是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放眼扫去,在场的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恐惧哆嗦的不能自己,唯恐一个死字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唯有她,唯有她惬意自得,面色如常,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不曾对他构成丝毫的影响!这份坦然,这份心智,这份镇定,这份气量,无不说明了此人绝非池中物!虽然他与他不曾接触,但他就是坚信,坚信只要他肯出手相助,他的女儿就大有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年轻人,老朽将身家性命乃至整个慕容家族都托付给你了!
当然,这个年轻人自然是在神游太虚的溶月了。
若是她此时知道,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她的身上已经背负了数以百计的人命时,她定会咻的一个高蹦起,然后指着慕容老爷的鼻子大吼:“我靠,你这老头莫不是今个出门忘吃药了!真是妖言惑众!!”
“宫主说笑了,”慕容老爷朝血魔拱拱手:“血莲宫的人各个身手不凡,武功卓绝,想必宫主的兄弟也更是人中龙凤,小女嫁去是她的福气,何来折辱一说?只不过…”说到这,慕容老爷子顿了顿,有些为难的看着迎风而立的狂妄霸道的男人。
“只不过什么”血魔眼角微扬,眼角处有些刺目的嘲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头,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样!
“唉,实不相瞒,小女心里其实早已心有所属,只不过前些时日,这两个小儿女闹别扭…也怪老朽糊涂,见女儿受委屈,一怒之下就办了这场招亲,想要另寻佳婿。在刚刚几个时辰前,那个臭小子和小女携手前来,闹腾着求老朽取消这场招亲!唉,老朽想想也觉得这事是老朽太冲动了,正想着怎么解决呢,宫主您就来了…您看这事…”
血魔冷嗤一声:“既然开了场,就哪有中途喊停的道理!要想抱的美人归,那就让他上台与本宫主较量一番!打赢了,美人自是他的!”
“是,老朽也是这么认为的。既然宫主也这般说,那老朽就让那臭小子来与宫主讨教一番了!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来!”
啊?慕容老爷此话一出,即刻惊得众人舌挢不下,惊耳骇目!这年头还真有不要命的啊!竟敢与血莲宫抢女人!睁大了双眼,他们顺着慕容老爷的目光,探照灯一般的将目光射向了远方那位色胆包天的家伙--
咿?咋没声了?慕容老爷不是说要让他闺女的老相好来PK血魔大人的吗?难道已经PK完了?不是吧!这么精彩的场面不会是让她错过了吧?
急急的睁开眯着的眼睛,拄着剑站直了身,她赶忙抬起头,朝着赛台上焦急的张望…
这一望,可真是快将她的心肝差点给望了出来!天啊,她看到了什么?一排排各色各样、各形各状的眼睛如荒野中的狼似的齐刷刷的向她射来!
看、看什么!她有什么好看的!她身上长毛了不成?看什么看!溶月被他们看的直发怵,以女人的第六感,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六章 对决血魔
“臭小子,说你呢!瞧你那呆头呆脑的傻样,你让老朽怎么放心将语嫣交给你?”边责怪的训斥着,慕容老爷子边飞身下台,攫住溶月的胳膊,在溶月还未从突来的变故里回魂之际,将她连拖带拉的给弄上了比武台上。
当两眼瞪得一般大的溶月,对上那双狂肆而诡异的血眸时,她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嘴角缓缓的向两边拉动,溶月绽放出一个她自认为是和蔼可亲的笑容:“血魔大人,真是对不起哦,这老头抓错人了,呵呵。”随即,她霍得将头调转,横眉怒视慕容大老爷:“开什么玩笑!搞错对象会死人的知道不!”
老奸巨猾的慕容老爷岂会让最后的一棵稻草飞走?他手疾眼快的抓住想要离开的溶月,神情惨淡,悔不当初:“阿罗啊,伯父知道这事伯父做的是过了,欠考虑,是伯父不对!你要是怨就怨伯父吧!但阿罗,语嫣没有错,她对你一向是情深意重,天地可鉴啊!你怎么能临阵脱逃,贪生怕死,弃她于不顾?你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自小体弱多病,连御医都说她活不过来年的春了…若是再让她知道你背弃了你们之间的承诺,她定会是气急攻心,那她恐怕是…阿罗,伯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伯父不求别的,只求她能走的安心呐--所以,伯父求你,求你别伤她心,别让她难过。伯父求求你,求你答应伯父吧,伯父这就给你磕头了…”
语嫣的病本来就是他心里的一块痛,说到语嫣,慕容老爷自是真情流露,肝肠寸断,老泪纵横。那毫不掩饰的痛楚,让本来还半信半疑的众人彻底相信了他的说辞,看向溶月的眼神也由原来的怜悯变成了不屑和责备。
溶月知道这事情是越来越大条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竟敢这么编排她,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娘娘的,她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凭什么这般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