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的托住慕容老爷子要下跪的身子,她咬着银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我警告你,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慕容老爷看着面色铁青的溶月,神色复杂。刚刚他趁机摸了摸她的脉搏,惊愕的发现他竟然没有内力!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还是他急糊涂了,竟然将一个没有武功的小伙子看成了一个身怀绝技、暗藏不露的高人!可事到如今,哪里还容不得他喊停?对不住了小伙子,你安心的去吧,只要老朽还有一口气在,定会好好的安顿好你的家人!
“阿罗,难道你还没有原谅伯父吗?伯父…”
“休得胡言乱语!混淆视听!”这个死老头子,为什么要跟她过不去?她好想上前一把揪掉他那一翘一翘嚣张刺眼的胡子!
“阿罗…”
“够了!你们唧唧歪歪的还说个没完了!”如拎小猫似的,那个浑身充斥着狷狂的男人大手一提,提着她的衣后领将她给扔到了比武台的中央,“我最瞧不起的就是像你这种没种的男人!窝窝囊囊,敢做不敢当,真是男人中的耻辱!杀了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瞧不起?谁稀罕你的瞧得起!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溶月嫌恶的拍拍两手上的灰尘,呸呸了两声,吐去口中的沙土。
“你…你不怕死?”他疑惑的看着从容镇定的爬起来的溶月,瞧着他恍若无人般的整理衣服,一派的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慌张和恐惧。这让他感到万分不解。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吗?怎么还是这般没事似的?奇怪的人!
“啊,你、你为什么这么问?”血魔突来的一句让溶月犹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好奇怪的问题哦 ̄
有趣!看来他当真是不怕他!血魔两臂环胸,难得好心情的作了解释:“真不知该说你是无知还是夸你大胆,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怕,怎么不怕!”生命就只有一条,失去了可就没了!当然,她这个还魂体是个例外了,呵呵。
“哦?是吗?”他的脸上明显的写满了不相信:“你若是怕,为什么不跪地求饶,却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溶月听罢,冷哂:“跪地求饶你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丝毫没有迟疑的回答。
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一样,溶月释然的一笑:“这不就结了!既然求饶无济于事,那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做些没用的!我说的对吗,血魔大人?”
血魔的神情滞了滞,转而愉悦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果真是有趣!你这个男人,哦,应该说是男孩,还真有点不一般啊!”
“那,那我们还要比武吗?”睨着他,溶月小心的试问道。
“比!怎么不比!”
“当真要比?”
“怕了?看在你今个愉悦了本宫主的份上,本宫主让你十招!”
小娘养的!看来不比是真的不行了!吐了口闷气,溶月顺着袖筒,装似无意的摸上了袖中藏有的飞针。飞针啊,飞针,真没想到第一次要你出场的情形竟然是如此严峻的形势!你是不是挺兴奋的,终于有了可以吐气扬眉的机会啊?可你主人可高兴不起来哦,因为对手太强大,你主人好怕到时候不是吐气扬眉,而是没气扬眉了!若是想打败这个红眼男人,那就只有…
“那个,嗯!那个,我身上是没有内力的,这一点我相信以你的功力应该能够察觉的到…嗯,所以呢…”
“好,我答应你,不用内力就是!”这小子该不会是以为他不用内力就打不过他了吧?愚蠢!
“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要是他输了后,恼羞成怒,用内力将她一巴掌拍成一朵血莲花,她哪岂不是要到阎王殿去哭去!
台下传来了一片抽气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血魔的邪功诡异莫测,就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大高手楚旭尧,与他交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他。而这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子,不想想自个输了是怎么样的死法,却要想想大魔头输了会怎么办?这小子莫不是被吓傻了?否则,他怎么比大魔头还狂妄?
在抽气的同时,众人们也将饶富深意的目光瞥向同样处于震撼中的慕容老爷。真想不到,原来慕容老爷原来的准女婿竟然是这般不知深浅狂妄自大的小子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么不知慕容老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如这般?被这些探究的目光射的他浑身不自在,慕容老爷尴尬的微微侧了侧身,尽量忽略那些灼热的光线。听着溶月的那笃定的口气,慕容老爷更加确信了他的确是走错棋了!这个小子不是临危不惧,而是他狂妄的根本就没将人家血魔看在眼里!没有半点功夫,却目中无人,自负自傲!唉,他真的老了,眼花了,连半点看人的本事也没有了…
血魔也被他给问的愣住了。他输了会怎么办?他输?哈哈哈,他输?这小子狂妄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他是谁?血莲宫宫主,血魔!他会输?而他又是谁?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他会输?天大的笑话也不过如此!
“那就等本宫主输了再说!”小子,恐怕你是等不到那一刻了。
“不行!你要是输了,不认账,杀了我那我该找谁说理去?”
没治了!四周的众人连同慕容老爷难得一致的摇了摇头,这个小子狂妄的没得治了。
“你放心!只要你能胜过本宫主,本宫主定会让你抱得美人归!开始吧!”他是真的等不及了,等不及要收拾这个自大的小子!
“不是啊…”
“少罗嗦!快开始!说好了先让你十招,来吧!”
真是的,答非所问!她问他会不会杀了他,他说他让她抱得美人归。什么事啊真是!
算啦,还是全力应战吧!
“我开始打你了哦!说好了让我十招,你不许还手啊!”
“啰嗦!”真后悔刚开始没有一掌劈了他,这个小子啰嗦的就跟个娘们一样!他真是中邪了才会答应他的请求,而且还答应让他十招!真是中邪了!
“我来啦!呀--”看着溶月挥舞着小小的拳头朝着血魔冲去,在场的人再次叹息的摇了摇头,撇过脸,不忍卒睹他那样幼稚可笑的行为。就他那样白白嫩嫩的小拳头,打下去,恐怕是给血魔挠痒痒吧!
可当众人再次将焦距给调向台上的两人时,他们无不惊愕失色的发现,这、这台上的战况诡异的近乎震撼!
溶月气定神闲的站立在血大魔头的跟前,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而血大魔头睁大了血红的双眼,眸里翻滚着惊涛骇浪,与他那血红的面具交相辉映!他的嘴角一丝娇艳的红线,不停的滑落,滑进他那血红的长袍中而后消失不见。更令众人眼睛脱窗的是,几秒钟后,这个大魔头竟然碰的一声,左手拄着长剑,单膝着地!
“你说过的哦,不许使用内力!除非你认输,否则,你是不可以将它们给逼出来哦 ̄”蹲下身,溶月与他平视,伸出如削葱根似的食指放在他的眼前轻轻摇晃,小声的提醒道。
“我小看了你咳咳…”刚一出口,血魔就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再次将众人们震得半晌无语。屏气凝神,丹田汇气,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六根银色的针从他的六大死穴中破体而出,朝着六个不同的方位呼啸而去!
认输了!不过他也真的很厉害,六大死穴都整不死他!看来她是有必要学学这个世界的内功了!溶月拍拍手站起了身:“希望血魔大人能够一言九鼎!”
“当然!”用内力将气息调理通畅后,血魔擦去嘴角存留的血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想到输的人竟然会是我!还真是好笑啊…”
“你输在你的轻敌上。面对敌人,无论他看似多么的渺小脆弱,或是不堪一击,你都不可掉以轻心!许多自负盛名的人,往往就是败在这种小人物的手里。使人疲惫的往往不是远处的高山,而是鞋子里一颗微不足道的沙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吧!”知道自己的性命暂时无忧了,溶月潇洒的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大步往台下跨去。
“等等!”血魔的铁臂蓦地横在她的胸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该不会是反悔了,想杀我吧?”溶月斜着眼,不确定的瞅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血魔。
“你将我血魔看成了什么人!名字,你的名字!”
溶月的眼睛咕噜一转:“你没听到慕容大老爷讲吗?阿罗,我叫阿罗。”
“阿罗?那姓氏?”
“慕容啊!入赘女婿嘛,当然姓慕容啦!”
盯着溶月那张笑的灿烂的小脸半晌,血魔仍旧没有从中寻到丝毫撒谎的痕迹。“暂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小子,后会有期了!”血大魔头撩一撩衣袍,在她面前咻的一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飞走了…
哦,人走了,戏也演完了,她也该下场了。
跳下比武台,溶月也想像血大魔头一般,一撩衣摆,孑然一身,施施然的离去!然而…
“阿罗,我的好女婿啊--”
“诶,你别走啊!快,快拦住他…”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二十七章 无题
“恭候宫主圣安!”血莲宫大殿里,红色琉璃盏上的红烛散出幽幽的冷光。忽明忽暗的烛火,将以黑白色调为主的大殿映照的格外的诡异。大殿两侧,数百个身着对襟褂子,外披枣红袍的人面色卑恭肃穆,两手罗列放于额上,屈身躬成标准的九十度,低眉顺眼的等待即将到来的宫主。
一阵刺骨的疾风扫过,两侧的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逝的一抹血红,须臾,一道毫无温度、凛不可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起!”
血魔将身子慵懒的倾斜倚靠在铺着白色狼皮的檀香木椅上,眯起血色的眸子,就如一只优雅的豹子,睥睨殿下的一干人等。待冰冷的目光扫过缠着白色绷带的左使路飞然,他抬起手,对路飞然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路飞然赶忙左跨一步向前,谦卑的躬了身子:“宫主有何吩咐?”
“你身子可好些了?”
对于血魔突来的关心,路飞然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谢宫主关心,属下的身体已无什么大碍了。”
血魔微微点了点头:“嗯,这就好。晋阳城一案,路左使干的实在是漂亮!本宫主甚为满意!这个欧阳徒,真以为有了朝廷做倚仗,本宫主就不敢拿他怎么样了?哈哈,真是小看了我血魔!本宫主的字典里里可从来没有不敢二字!敢与血莲宫作对的,无论他是谁,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宫主神武无敌,独霸江湖!神武无敌!独霸江湖…”震天的呼喊声不断的充斥着整个大殿,让血魔血气沸腾,顿生豪迈之感!
仰天狂笑了数声后,他豪气的拍拍路飞然的肩膀:“血莲宫向来赏罚分明,你立了大功,本宫主要赏你!本宫主这回就为你破例,允许你可以在本宫主的后院随便挑上两个美人回去!如何?”
殿下的一干人一听,各个眼中无不闪烁着艳羡的光芒。宫主后院里的美人,哪个不是国色天香,百媚妖娆,丝毫不差于皇宫里的美人妃嫔!但是宫主的占有欲却是强的令人咂舌,他的女人岂会容他人染指!平日里,他们即使是与后院里的美人相遇,也不敢大胆的抬头瞻仰美人的容颜,唯恐他们那狠辣的主子挖了他们的双眼。而今个,宫主却为左使破了例,还一送就是两个,怎能不让他们心生艳羡?
路飞然没有料到他的宫主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赏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宫主,这万万不可…”
“诶,本宫主知道你是惦记着你的语嫣,连你重伤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念叨着这个女人呢!本来本宫主是想将她给掳来,给你个惊喜的…不过,路左使尽管放心,本宫主的女人绝对不会比那个语嫣差的!”
“恕属下冒昧!可否问一下宫主,您在哪里见到的她?”难道雨烟出宫了?莫非是她出了什么事?路飞然心下忐忑,眉宇间有着不加掩饰的焦急。
“当然是慕容府啊!”血魔狐疑的瞅了瞅面前这位面色冷峻的左使,暗忖:这家伙不会连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哪都不知吧?
路飞然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宫主弄错了,此语嫣非彼雨烟。雨烟是属下的妹子,三年前进宫当了皇帝的女人,如今她人应该还是在宫里吧。”说到这,他的神色又有些惆怅。三年没有她的音信,也不知她独身一人,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负…
“哦?你妹妹是皇帝的女人?有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见血魔话锋犀利的一转,路飞然慌乱的跪下:“属下绝无欺瞒宫主的意图!只是既然属下入了血莲宫,那么属下自此就是血莲宫的人,以往的一切就如过眼云烟,无论人或事,自是与属下毫无半点瓜葛!因而,属下才认为没有提起的必要。属下对宫主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还望宫主明鉴!”
“好啦,我只是随便说说,起来吧!”话音刚落,路飞然只觉一股沉稳的托力将他从地上缓缓托起,直至他两腿站立。好沉厚的内力!路飞然暗暗惊叹,对血魔的敬畏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
“我不在的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大事?”摩挲着光滑的扶手,血魔漫不经心的问道。
“禀告宫主,据宫里的探子回报,皇上似乎是对血莲宫血洗欧阳府一事,雷霆大怒。几次飞鸽传书招楚旭尧进宫,看似是想要与楚旭尧联手对付我们血莲宫…”若是朝廷和天下第一山庄联手,那么血莲宫可是危险万分了啊!想到这,路飞然脸上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血魔听罢,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那个楚旭尧最不愿插手的就是江湖纷事,所以只要血莲宫不招惹到他,那么就算是皇帝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依旧是我行我素,两耳不闻江湖事!而至于朝廷嘛,呵,皇帝和他的舅舅窝里反的正欢呢,哪里还腾地出功夫来对付血莲宫?闹吧,他们闹得越厉害,就对他们血莲宫的发展越有利!必要的时候,他血魔是不会介意在火上加把油的…
正如血魔所料,当楚旭尧听罢东方烈所提出的剿灭血莲宫的方案后,他凉凉的回了一句:“干我什么事?”
刚刚还被自个的烈烈雄心燃烧的热血沸腾的东方烈,在听了楚旭尧的话后,瞬间如同被人从头到脚给浇了一盆冷水!
“楚旭尧!你、你怎能见死不救?!你太狠心了吧你!”东方烈修长而美丽的手指,使劲的隔着空气戳向对面那位正悠闲的举着茶壶的冷血男人,那模样真是恨不得将他给戳上个千疮万孔!
品了品西域新进贡的美人尖,楚旭尧搁下杯子,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舒服的靠上软软的椅榻:“江湖事,我可不想管!更何况这血莲宫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宫!这么棘手的事情让我去办,莫不是你瞅着机会想整我,压根是想让我这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毁于一旦?你楚旭尧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给弄跨了,那朕就将名字给倒过来念!”东方烈火大的一拍案几,震得案几上的茶壶茶杯当当作响。楚旭尧啊楚旭尧,朕这一辈子可真是遇人不淑,怎么交了你这么一位损友!
淡淡的瞄了一眼正在发脾气的皇帝,楚旭尧侧过脸,不为所动,仍旧气定神闲的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神游太虚。
见楚旭尧将怒火中烧的他自动屏蔽,东方烈越来越感到这项任务的难度系数是愈来愈大了!沉住气,沉住气,交往了这么多年,他这个损友是什么性子他东方烈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个烂人软硬不吃,而且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如今看来,他只能使出最后的一道杀手锏--利诱!
讨好的靠近榻上的楚旭尧,东方烈性感的翘起美唇:“诶,旭尧,你若是答应朕,帮朕去剿灭那个邪功,那么事成之后,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会给你,怎么样?”
楚旭尧睁开眼,斜睨了他片刻,反问:“赏赐?我想请问我的皇上大人,你认为我需要什么赏赐呢?官位?我楚旭尧会稀罕?金钱?我的钱多的几辈子也花不完!美人?我后院的美女多的不可胜数…你说,我还需要什么赏赐吗?”
这下可轮到东方烈哑然了。是啊,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给这位天之骄子作为赏赐的!该死的,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他就不能抓住他的弱点?真真是恨呐--
“旭尧,你就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当日行一善,帮帮朕吧!以后,凡朕的的东西也都是你的,朕的女人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就连朕的皇后,对,你以前不是埋怨朕将皇后藏着掖着,不肯分与你吗?朕决定忍痛割爱,今晚就将她送到你那!行不行啊,旭尧--”
“皇后?”楚旭尧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逐渐舒缓,唇角也开始不经意的上扬:“若是王妃,我倒是可以考虑…”
“你、你说什么?!”东方烈声调不由得的加升,语气中有着连他都不曾察觉到的微怒。
而刚刚沉浸在回忆中的楚旭尧不曾感到东方烈的情绪波动,他定了定心神,漫不经心的答道:“没什么。”
一时之间,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寝宫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都沉默不语,室内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可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东方遥哭闹的声音,瞬时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皇兄…呜呜,你骗我!!呜呜…”
“啊?天啊,遥弟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旭尧,你千万别说朕在这里!记住了,可别说漏嘴了!”慌慌张张的嘱咐好不明状况的楚旭尧,东方烈火急火燎的冲向屏风后面,赶忙蹲下身,缩在了屏风的一角。唉,一朝皇帝竟然被他那傻弟弟吓成这幅模样,真是窝囊!
轰的一声,哭喊中的东方遥一脚踢开了雕花木门,杀气腾腾的环顾寝宫一圈后,猩红的双眸紧逼在榻上处于茫然阶段的楚旭尧:“我皇兄呢?快点告诉我,我皇兄躲哪去了?!”
这傻王爷究竟是发的哪门子疯啊!疑惑的瞅了他半晌,楚旭尧想了想,难得好心的决定放了东方烈一回:“你皇兄好像是往朝凤殿那去了…”
话还未讲完,这傻王爷就裹着满身怨气,冲着朝凤殿,呼啸而去。皇后娘娘,真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的皇帝表哥吧!
“还好,还好…”待东方遥一走,东方烈就拍着胸脯,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幸亏这个小祖宗走了,要不然朕可就是要倒大霉了!还好旭尧你有良心啊,刚刚朕还真担心你这个冷血怪物会将朕给供出来呢!”
“冷血怪物?嗯?”楚旭尧眉峰一挑,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东方烈一瞧他这架势,赶忙摆手:“玩笑,开玩笑的!”
“不打算向我解释一下,你这个皇兄究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竟让你的皇弟给找上门来了!”
“朕才没做什么亏心事!这一切还不都是那个柳溶月给害的!那日晚上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朕说,说她此生是不会背叛遥弟的!可结果呢,谁能想到,就在当日晚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也不知脑袋里究竟是想些什么,竟然连夜出城,抛夫逃跑了!整整两个月,朕在各大官道布下了官差,全力缉拿这个逃跑的王妃,可依旧杳无音讯。能逃过朕的追捕,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这下子可苦了朕,他媳妇是在朕这没的,遥弟那个死脑筋就一口咬定是朕将他媳妇藏起来了。这不,三天两头的来要人,见到朕,简直是撒了泼了,又吵又闹又打滚的,朕简直就快被他给折腾死了!”东方烈挂着一张苦瓜脸,满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那女人逃了?楚旭尧亦是万分的不可思议。在东方王朝,弃夫可是重罪!她宁愿抛开尊贵的身份,显赫的地位,甚至宁愿做一名逃犯也要逃走,究竟是为何?难道她对这门亲事仍旧没有放下心中的芥蒂?仍旧怨恨她嫁给了一个傻子?不对啊,她对东方遥有情,而东方遥也对她有意,他们夫妻二人锦瑟和谐,她没有理由要逃啊!楚旭尧皱着眉头,万思不得其解。
“算了,算啦,不说这个了!”一想到那个女人至今还没有消息,他的心里就没由得烦躁。再次靠近楚旭尧,东方烈将先前的话题重提:“旭尧,朕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帮朕?”
耸耸肩,楚旭尧的意思很明显,爱莫能助。
“就知道你会这么无情!不帮算了…诶,对了!朕前几日听说,那埠城慕容家的女婿,叫什么来着…哦,阿罗!对,就是叫阿罗!朕听说他在比武台上运用诡异的功夫,将血莲宫宫主血魔在眨眼间打得口吐鲜血,满地找牙,还差点英年早逝,这事是真的假的?”
“传言难免有些虚夸的地方,不过那名叫阿罗的家伙的确是战胜了血魔,这事倒是在江湖上传遍了。”
“好!这就好!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旭尧,既然你不愿意对付血莲宫,那朕也不勉强你。但,朕求你帮朕一个忙,去趟埠城,务必将这个小伙子给拉拢到朕的阵营里来!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让他埋于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