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怀孕了?!不不,这不可能!除了那天我见到柿子后呕吐之外,这三天来我丝毫感觉不到恶心的征兆,即使是见到油腻腻的大肥肉,我的胃依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翻腾!所以,那日的“孕吐”与现在的月经推迟绝对是个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正当我为自己的假设成立而喜上眉梢时,一周后的辰时,当我见到饭桌上泛着油星的肉汤,我的胃开始急剧翻滚…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怀孕?!不可能的,是巧合,对,是巧合!可世界上有这多赶巧的事吗?不要自欺欺人了,蓝蝶!你真的有可能是怀孕了!
我无力的斜倚在床榻上,双目涣散,恐惧、不安、彷徨、无措一齐涌上心头。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打掉他?不,虎毒还不食子呢,难不成我蓝蝶连个畜生都不如?生下他?怎么能行!眼下离政治动荡的日子可就不远了,难不成要我到时带着“球”四处流亡?救苦救难的佛祖啊,为什么你可以度世间上的任何人,偏偏留下我蓝蝶呢?
吃完了午膳,我躺在院中的椅榻上,手摸着肚子,陷入了沉思…
我为什么会怀孕呢?每次与他办完事,不都喝“莲子汤”吗?唯一有一次没喝,但那次我已吃了自制的避孕药丸啊!难不成…难不成是新婚之夜那次?这位身子的正主出于某种原因没喝“莲子汤”?那也不可能啊!据新婚之夜已经一个多月了,即使有孩子,那我从我的脉搏上早就可以察觉得到孩子的存在!哪像现在,一摸脉搏,感到孩子的存在时有时无、若隐若现!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了呢?是哪呢…一个身影倏的一下从我脑海中闪过--君莫寒!只有那一次,那一次我好像忘记吃药了…
“哟,姐姐您可真是悠闲啊--”一阵尖酸刻薄的声音远远传来,将我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我定睛一看,不是杨秀儿还会是谁!我抬头看看天,这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天也没有下红雨,怎么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的人今个儿却到我这儿串门来了?串错门了吧!
“还真是稀客啊!妹妹呀,你的到来还真是令姐姐这儿蓬荜生辉啊!妹妹,你确定你没走错门?要知道姐姐这小庙可供不起妹妹你这尊大佛啊--”杨秀儿,这是你自找的!在我心情不佳的情况下惹我,我会佛来骂佛,神来骂神!
“你…哼!姐姐,这可是你的不是了!妹妹我听说姐姐怀孕了,特意的来看望姐姐。可姐姐怎可对妹妹我如此的冷嘲热讽呢?本来妹妹早些天就想来的,可是夫君近几日却霸者妹妹,让妹妹我也倒不出身来…哎哟,瞧瞧,妹妹我都说了些什么!尽让姐姐您见笑了…”边说着,便故作姿态的拍拍嘴巴,眼中的得意尽现无余。
看望?我看是来炫耀示威的吧!杨秀儿,你未免也太抬举韦不凡了吧!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能以得到他的宠爱为荣?你杨秀儿拿他当个宝,我蓝蝶却那他当棵草!
“妹妹莫怪。姐姐不是有心针对妹妹的,只怪姐姐近几日脾气不太好,冲撞了妹妹之处,还望妹妹你多多见谅!唉,自从姐姐怀孕以来,这脾气可真是一天比一天见长了!难怪府里的那些老人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反复无常,易于暴躁,所以啊当夫君的应该多多体谅,切莫惹她们生气,以免动了胎气!前些日子,也不知姐姐我是怎么啦,怎么看夫君怎么不顺眼。夫君为了不惹我心烦,就只好躲到妹妹那去了!这几天让妹妹受累了,姐姐的心里啊实在是过意不去啊--”毫无意外的,杨秀儿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的,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身子也微微颤动,真是“我看犹怜”啊!
“姐姐真是好福气,成亲后不久就天赐良儿…”杨秀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哎呀,妹妹!是男是女现在还说不准呢!”我吃吃的低笑,手附上肚子满脸的幸福“不过啊,姐姐猜,不论是男是女相公一定都会喜欢的,因为啊这可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呢!”我特意在“第一个”这三字上加重了语气,意料中的,杨秀儿不负所望的再次晃晃了身子,脸也更加的惨白了!
“第一个…”她低头喃喃着,目光开始涣散。
“可不是嘛!第一个唷!”她越是崩溃,我越是兴奋!呵,我还真是个坏女人哟!
“唉,其实姐姐我并不想这么早就怀孕的,因为怀孕是很辛苦的!可夫君不依,每次办完事,硬是让姐姐我啊喝下那一大碗莲子汤,说什么这是他专门为我准备的,里面含有千金难求的受孕药物。所以啊,姐姐我即使是不想怀孕也不行了--哦,对了妹妹!夫君这么喜欢你,想必每次与你那个…完后,给你喝的肯定是万金难求的药物吧!妹妹,别小气嘛!跟姐姐说说嘛--”
杨秀儿本来就微颤的身子在听了我的一席话之后,抖的更厉害了,跟筛糠似的。眼睛里没有了焦距,一片空洞。
我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冷笑:杨秀儿,我蓝蝶的真本事你还没见过呢!只是区区几番话就让你受不了了?真是没用!本来还以为你会是个强大的对手呢,没想到却是个重看不中用的家伙,这么不经玩!
我招来翠儿,将我扶到房中,留下了那还在暗自神伤的杨秀儿…
宇国皇宫。
精致的熏笼内散发着淡淡的青烟,一圈又一圈,徘徊缠绕在明黄色的寝宫中,麝香充斥着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偌大的龙榻上隐隐传来了一阵又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男欢女爱的声音--
“皇上…嗯…别、慢点…啊--”
“放心吧,爱妃,朕会如你所愿!喝--”
“啊…”

“呜呜…皇上,妾身…妾身不行了…啊--”
“呼呼…闭嘴…”
“嗯嗯…哦…求求…喔…”

半晌,随着女子的一声尖叫和男子的一身低吼声后,室内才趋于平静。
“小安子!”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芙蓉帐中伸了出来,撩开纱帐,冲门外淡淡喊道。
“回皇上,奴才在。”一阵公鸭子嗓过后,蓄辫盔帽马蹄袖的小太监推门而入,匍匐于地。
“去宣右丞相进宫,让他到御书房里见驾!”说罢,起身穿衣,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刚刚还在翻云覆雨的芙蓉帐。
“喏!”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不凡,听人说你的女人怀孕了?”皇帝宇少朔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漫不经心的问道。
韦不凡心里猛地一惊:莫非府中有皇上的眼线?
“你猜的没错!不凡你该知道,即使是平常的密友之间也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的,更何况朕还是个皇帝,我们还是君臣关系。所以,韦不凡,朕也有朕的无奈,莫要怨朕…”
“微臣不敢…”韦不凡诚惶诚恐的起身跪拜,他的心里却无奈的苦笑:皇上终究是皇上啊!在他眼中,我首先是个属下,然后才是个朋友吧!
“不凡,你这是为何?朕不是早就说过吗,没人的时候,无需行君臣之礼!你快快起来吧!”宇少朔看着他,极其不悦的说道。
“谢皇上恩典!”起身,整整衣冠,重新坐下。
“不凡,你还没回答朕的问话呢!”宇少朔的话虽淡淡的,但语气中透露出的威严与霸气却让人不敢轻视。
“回皇上,臣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据大夫诊断,贱内极有可能…”
“贱内?”宇少朔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不凡,这是你第五次对她改称呼了!第一次你向朕提起她的时候,你称她为‘那个不要脸的死女人’;第二次,‘该死的蓝蝶’;第三次,‘那个蓝蝶’;第四次,‘蓝蝶’;第五次,‘贱内’。韦不凡,你说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代表着什么?在宇少朔质问的同时韦不凡也在内心里反问着自己。难道我爱上了她?爱?韦不凡皱皱眉头,为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的这个字而心烦意乱…
“不凡,你该不会是忘了当初对朕的承诺了吧?!”宇少朔半眯着鹰目,阴鸷的目光直射韦不凡。
“皇上将臣看成了什么人!我韦不凡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皇上尽可宽心,臣答应皇上的事,必将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宇少朔的质疑令他极其不悦与心寒。为了巩固宇少朔的皇位,他东奔西跑,四处游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换来的却是宇少朔无端的质疑与责问!怎能不令他难过,不令他寒心!
“好!有了不凡这句话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凡,走,咱们哥俩今晚好好的聚一聚!来人,摆驾御花园!”转眼间,刚还剑拔弩张的君与臣就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兄与弟…

第1卷 第30章 该死的小皇帝

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然而,在一连几天的早晚,孕吐都会准时的来报到,彻底打碎了心里还存留的一丝侥幸!
事已至此,悔恨自责、痛苦感伤不会解决任何的问题!此时此刻,我所要做的就是平静躁动不安的心,冷却发热的头颅,冷静的思索、理性的思考未来的路我究竟该怎么走。
时间不等人。在我还处于“取”与“舍”之间徘徊不定时,一个周又眨眼而过。而自从诊断我怀孕的那天起,韦不凡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在我面前露过面。
眼不见为净?说的也是,本来就不讨他喜的我,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怀了孕。我估计,此时此刻的我在他的眼中就犹如一陀脏东西,唯恐避之不及吧!
屋漏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愁更愁!本来就对孩子的事弄得一筹莫展,今天管家来福给我带来的爆炸性通知更是令我欲哭无泪--今晚皇上设宴,邀请各大臣携家眷入宴!
可以不去吗?当然不可以!皇上设宴啊,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皇上是谁?皇上是老百姓的天,是掌握着生死的人间阎王!金口一开,君让臣生臣不得不生!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去能行吗?我不去,他会以为我仗着朝中有一个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老爹,骄横跋扈,不把他这个暂无实权的皇帝放在眼里!如此这般,我还敢不去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黄昏时分,韦不凡带着大小两位夫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皇宫出发了。
今天的杨秀儿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色;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单衫杏子红, 双鬓鸦雏烟;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可真是一貌倾城,艳美无敌啊!
反观我,素衣素裙,素装素容,就是杨秀儿的丫鬟小如都比我打扮的华丽。与杨秀儿站在一起,她就是那那支鲜艳欲滴的牡丹花,高贵而优雅,而我,就是牡丹花旁的一株小草,卑微而粗俗。我敢打包票,今晚的宴会杨秀儿一定会抢夺众人的眼球,成为今晚最璀璨的一颗亮星;而我,则可能成为沙漠中一颗微乎其微的小沙粒,被人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无视翠儿投来的埋怨的目光,因为翠儿她不会明白的,这正是我所想要的结果!
丑小鸭与白天鹅的明显对比令韦不凡眉头紧锁,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将袖子奋力一甩,就扶着秀儿上了马车,将孤零零的我留在了原地。估计韦不凡以为我穿成这样是故意寒碜他的吧!
望着杨秀儿那骄傲得意、幸灾乐祸的神情,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毕露者,人必嫉之!杨秀儿,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真怀疑你将如何在这个 吃人的世界里混下去?
马车载着我们,浩浩荡荡的驶向未知名的前方。前方,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
本以为我那左相老爹的家就堪比皇宫了,但当我下了马车见到真正的皇宫,我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殿宇巍峨,金顶辉煌,光影琉璃,恢弘大气,金光熠熠,耀眼生辉!这才是真正的皇宫啊!怪不得从古至今,多少人为了那把椅子而争得头破血流,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明争暗斗,你争我夺,不择手段的想要荣登大保!皇宫,从古至今就是这个世上最华丽的同样也是最阴暗的地方…
“右相大人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将陷入沉思的我吓了一跳。赶忙收拾好思路,微微低头,跟在韦不凡后面朝大殿上走去。
刚进入大殿,毫无意外的听见一片倒吸气的声音。男人贪婪艳羡的、女人嫉恨妒忌的目光向探照灯似的,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杨秀儿一个人身上。见此情景,杨秀儿白皙的脸蛋升起一酡微红,腮晕潮红,更是显得妩媚动人。杨秀儿,一夜成名,这般结果你可满意?
“微臣(臣妾)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到大殿中央,我们一行人匍匐于地,齐声叩拜。真的是很纳闷,为什么无论哪个朝代的皇帝都喜欢让人对他喊这句话呢?如若真的想活到万岁,那下辈子投胎做龟不就得了嘛!
“爱卿快快请起!来人,给右相及其夫人们赐坐!”
“谢皇上恩典!”
待坐下,我安安分分的呆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瞟。因为我发现,从我进入大殿起,有一束火辣辣的目光就直直的射向我,令我坐立不安、心乱如麻。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束目光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对我一见钟情的礼部尚书--杜大人!
杜大人,求求你了,别再看了!难道你就没有看到韦不凡那张黑黑的脸吗?如若平常,你神经大条也就算啦,可今个可是皇帝替他母后庆生的日子啊!在文武百官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杜大人,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添乱子啊!
“太后驾到--”一声公鸭子嗓过后,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缓缓的被簇拥到富丽堂皇的大殿中。众人齐齐跪拜: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愿太后凤体金安!祝太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众口一词的祝福语在空旷的大殿上来回回荡着余音,令我很是纳闷:提前商量好的?
“众卿家快快请起!今个是个喜庆的日子,众卿家大可不必拘礼!你们大可尽情的畅饮玩乐,热热闹闹的,这哀家心里头啊看着也高兴!”一阵温婉轻柔的声音缓缓传来,如春日的春风,让人心里一阵温暖。突然有一股冲动,好想抬起头看看,看看这拥有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这…太后,这恐怕不合礼数…”老太傅刘子忠起身启奏道。
“刘太傅莫需多言!今个是母后的生辰,就按母后高兴的去做就是!朕准了,今晚众卿家尽管纵情的玩乐就是,朕绝不会追究任何人的失仪之处的!来人,备酒席,上歌舞!”稍显稚气的声音中透出些许霸道之气,未看其人,光凭此声音,我就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个皇帝绝非池中之物!
上百颗夜明珠,上千只红灯笼,将整个大殿照的有如白昼。丝竹相奏,歌舞升平。席宴刚开始时,大臣们倒也规规矩矩,虽说太后与皇上已经三令五申的保证到不会计较他们的失仪之处,但伴君如伴虎,谁又敢说的准呢?后来,喝到酒酣耳热之时,也不知道是哪位大臣开的头,猜起了拳。不多时,大殿中开始热闹了起来,猜拳的猜拳,论诗的论诗,拉家常的拉家常,甚至一些喝醉酒的大臣开始吹起了口哨,喝起了倒彩…整个大殿还真是“异彩纷呈”啊!
酒香浓郁,酒味柔和。上好的葡萄酒令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这古代的造酒技术竟能上升到如此境界,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如果不是右下方传来的热辣辣的目光,我想,我会很是悠闲地品着小酒,吃着小菜,观着歌舞,看着宴会上的人生百态…不仅如此,似乎我的前上方也传来了几束不明的目光。前上方似乎…似乎是太后与皇上?但我可没那个勇气一探究竟,毕竟,好奇心可会杀死一只猫!
“右相大人这会轮到你家的夫人!不知两位夫人为太后庆生而准备了什么节目呢?听说右相大人家的两位夫人温柔淑婉,才德兼备,想必带来的节目必是令我等耳目一新,大饱眼福、耳福啊--”对面的枢密使王大人对韦不凡做了个揖,近似谄媚的说道。
各大人的夫人还要表演节目?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轮到我们了?天啊,我走神已经走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真是走神一小会儿,世上已千年啊!
“秀儿,你去!”韦不凡拿起酒杯,淡淡的说道。
“是,夫君。”说罢,杨秀儿起身朝殿中央走去,临走前还冲我得意的一笑。
能不得意吗?今个,右相府大夫人的风头全让二夫人给沾光了,她能不得意吗?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右相的大夫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若硬是赶鸭子上架,岂不是给右相府蒙羞,给右相大人脸上摸黑吗?
秀儿在殿上玉足轻点,一个华美的旋转,闻曲而舞,舞尽霓裳,舞态生风。真可谓“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一舞完毕, 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看得两旁的男人们哈喇子流了一地。真是验证了古人的一句话:人,食色性也。
“丞相府的夫人果然不同凡响!今日令朕真是大开眼界!只是不知右相府的大夫人又会给朕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宇少朔轻笑着,眼里露出的全是看戏的光芒。
报复!这绝对是变相的报复!宇少朔,和你有仇的是我爹,和你作对的也是我爹!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你就找谁去!你怎么可以将上一代的恩怨算到我的头上来呢?你又怎么可以这般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呢?
“皇上恕罪…咳咳咳--”我边说边咳,压低声音,粗着嗓子冲他说道;“皇上,臣妾本来是想给太后唱上一曲的,奈何近日偶染风寒咳咳咳--望皇上恕罪…”
“哦?那还真是不赶巧啊!那…这样吧!枢密使王爱卿不是说嘛,右相府的两位夫人个个才、德、兼、备,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夫人你即兴作首诗来为朕的母后庆祝吧!”看来这个该死的小皇帝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你这个小皇帝,嫩娃,奶娃子,小崽子,小不点…
听闻这话,左相和右相齐刷刷的将x光射向枢密使王大人,惊得王大人冷汗涔涔,一个劲儿的在心里面埋怨自己这张臭嘴,说点什么不好,偏偏将“蠢女”说成“才女”!这回可真的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第1卷 第31章 醉酒之太妹本色

好!很好!!宇少朔,这可是你逼得!
“那…那臣妾就献丑了!咳咳咳--臣妾就作一首打油诗献给太后。”我低眉顺眼,清了清嗓子,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好半天才粗着嗓子吟道“这个婆娘不是人,生个儿子却是贼。”说到这儿,我顿了顿,静静地等待小皇帝的暴走。
果不其然,在我念完这两句后,小皇帝的脸青了一片,大臣们屏住呼吸,大殿中一片死静。几乎所有的人都睁着牛铃般的双眼看怪物似的盯着我,不知我何出此言,大多估计我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但这种死静没有维持几秒钟就被宇少朔的一声怒吼给打破了:“你放肆!来人…”
“皇上息怒!请皇上稍安勿躁,因为臣妾的诗还没念完呢!”我忙跪下,但仍低着头,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还想把诗念完?!来人…”
“皇儿,就让她把诗念完吧!哀家倒想听听这后面的几句会是什么?”又是那如沐春风的声音!我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狠命压抑住心头那股想要抬头一睹为快的冲动。
“母后--好吧,随母后您高兴就是!蓝蝶,朕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朕定不轻饶!”他狠狠抛下的这句话,就如三九寒天的冷气,令人冷的直打哆嗦。如此温婉的母亲却生出如此暴戾的儿子,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其实,刚刚臣妾说的只是这首诗的一、三两句。这整首打油诗其实是这样的--这个婆娘不是人,九玄天女下凡尘。生个儿子却是贼,偷得仙桃献娘亲!”话音刚落,四周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乃仙女转世,贵为仙体,是百姓之福,宇国之福!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呵,还真是一时一刻也不忘溜须拍马啊!我种的树倒让你们乘了凉!
“呵呵,众卿家快起身吧!众卿家说笑了,哀家呀怎可与那仙子相比?不过啊,这首打油诗倒是有趣的很!蝶…嗯,蓝蝶,这首打油诗是你自己做的吗?”
“回太后的话,这是臣妾很久以前听一个老夫子说的,并不是蝶儿做的。因为相隔时间太久了,所以臣妾才好半天才想起了整首诗…”我声音越说越小,“羞愧”的将头深深的低下。
“哀家不会责怪你的。你快起身回去坐下吧!”语气虽淡淡的,但是很奇怪,我从这语气中似乎能听出些许的关怀。
“估计是近几日用脑过度而导致思维错乱了吧!”我自嘲道。
“蝶儿,你在瞎嘀咕什么呢!”冷不丁的,韦不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着实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