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非常好!三个月的粮草烧得只剩下八天的了,你们可真是令本帅叹为观止啊!佩服,本帅佩服的很!本帅竟有如此能干的下属,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你们说本帅该怎么奖励你们两个能干的属下呢?”听完方陉粮烧的消息后,轩辕莫寒怒极反笑,拍着手掌目色狠戾的盯着面前灰头土脸的两个押粮将领。
他的笑令他们两个毛骨悚然,自知是难逃一死,也不求饶,只是匍匐于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不说呢?不好意思开口?既然如此,那本帅就替你们决定了!让本帅好好想想,赏给你们什么好呢…哦,对了!白猫!就把本帅的白猫借给你们玩两天怎么样?诶,我说你们抖什么呢!这白猫可是本王的宠物,能和它玩两天可是你们的荣幸!呃,怎么抖得更厉害了呢?哦 ̄ ̄本帅懂了,你们一定是兴奋激动的等不及的不是!别急,本帅这就派人送你们去见它。来人,将本帅这两位能干的属下送到白猫那!”
轩辕莫寒的话音刚落,地上的两位将领嘴里同时流出了一行黑血。进来的两位士兵见此,不知所措,询问的看向座上的轩辕莫寒。
“还等什么,拖!死了也给本帅拖到白猫那!”
“是。”狠辣的目光嗜血的语气令两个小兵哆嗦不已,慌忙应了一声后,就将两个将领拖出了帐内。
还未开战就给了本帅个下马威哦!轩辕莫寒半眯着凤眸,眼中杀机凛凛。敢烧本帅的粮草?月国皇太后,本帅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哼,真以为没了粮草本帅就知难而退了吗?别说本帅还剩下八天的粮草,就算只剩下八个时辰的粮草,本帅也照样可以攻下你的月国,让你匍匐于本帅的脚下,乞怜讨饶!
“你们当时没看到啊,那些龟孙子被火烧的,那叫一个屁滚尿流啊!我们当时在高垒上,听着底下的小龟崽子们,又是爹又是娘的惨叫着,心里头啊那叫一个爽啊!咳咳,我老郭这就给你们学一段--俺的娘啊,俺的屁股、俺的屁股着火了!狗剩子,快、快帮俺扑火啊!只听那叫狗剩子的崽子带着哭腔回道:二娃子,不是俺不帮你啊,实在是没法帮啊!你瞧瞧俺的两只胳膊两条腿全着了,让俺帮你,那你岂不是越烧越旺吗?”郭成边捏着鼻子喊着,边蹦跳着做演示,惹着众将领们捧腹大笑。
我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个郭成,到没想到是个如此能耍宝的主。我信步踏入帐中,里面笑成一团的将领赶忙起身:“将军!”
我两手抬起往下轻轻一按,示意他们坐下,踱步到将军专座上,潇洒的一撩下摆,坐下后,浅笑着看着底下面色红光的众将领们。
“将军,以后这种事情一定得带上我陈大壮啊!错过了那场好戏,我心里头实在是痒的慌!”
“将军,还有我!我也要去,看看那些小兔崽子的惨样!”
“别忘了我!将军,下一次我定要跟着去,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还有我…”
“行啦,行啦,下一次让众位尽量参与就是!”我笑着说道,接着看向郭成:“郭副将,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郭成马上起身拱手道:“回将军,您交代的事莫将已经办妥,只是不知将军煮那么多豆子干嘛用…”
我神秘的勾唇:“喂马。”
“喂马?!”不仅是郭成,所有的将领都不可思议的惊呼,仿佛我说的是天方夜谭。
“太…浪费了吧?”郭成咽了咽口水,豆子喂马?这不是暴殄天物嘛!他看着我,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将军,这豆子多珍贵啊!用来喂畜生难免可惜了点。咱那马结实的很,用干草就行,不用这么好的料…”
“我又没说要喂咱的马!”我边看着手中的地图,边挑挑眉道。
“啊?不喂咱的马难道喂那些龟孙子的不成?”众将领们大惊不已,眼睛瞪的就跟铜铃似的。
“对啊,就是这样。”合上地图,我起身,不顾眼睛即将脱窗的将领们,大步迈出了军帐…
残阳如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染红了西边天际,同样也映红了苍茫的大地。看着远方尘土飞扬的一片,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黑色高马上的轩辕莫寒扬起嗜血的笑,残佞的看着城墙上的我们:“你们敢烧本帅的粮草,胆子不小啊!若识相点,那就赶快缴械投降,本帅说不定会给你们个痛快!否则,呵,本帅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相信你们是不愿尝试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轩辕莫寒,他狠戾残虐的模样令我脊背发寒,不由自主的裹了裹衣襟。
郭成是个直肠子,轩辕莫寒的狂妄模样早就令他气红了脸,禁不住破口大骂:“呀呸!大胆狂徒,在老子眼里,你就他娘的一个无耻小儿!你要是识相一点,喊三声爷爷,说不定,我老郭大发慈悲,会放了你这个龟孙子!”
“哈哈哈--”众将领大笑了起来:“他是龟孙子,他又叫你爷爷,那郭副将岂不是龟爷爷?”
郭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的模样:“对!我老郭不会当他的爷爷的!差点让这个畜生捡了个便宜!”郭成装模作样的滑稽样又是逗得众将士们一阵哄然大笑。
看着脸色越来越寒的轩辕莫寒,我双手往后一抬,他们即刻噤声。我使了个眼色,众将士们即刻会意,将一盆一盆泛着豆香的大豆放在弹板上,等待我发号施令。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轩辕大军,我深吸一口气,扫过轩辕莫寒略带探索的眸子,冲按着弹板的士兵点点头。
嗖嗖嗖!几盆子大豆瞬间射向了城下的大军,他们以为是暗器,惊恐不已的左躲右闪,可待看清是热腾腾的大豆时,满脸茫然,相顾愕然不知何故。轩辕莫寒亦是锁眉不解,抬起头紧紧锁住城墙上的我,想从我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很显然,他从众将士对我的态度上大概也就猜到了我是指挥月国军队战斗的大将军。
我撇开脸,不去理会他探索的目光,瞅着城下的马匹,关注着马的反应。
那豆子确实是给他们的马专门准备的。那场火,烧不尽粮食,却可将易燃的干草烧得一干二净。边境地区多的是荒芜大漠,断了将近两日的马粮,如今香喷喷的大豆就摆在马眼前,视觉嗅觉的双重攻击下,马儿如何能抵得住诱惑?
果然,不消片刻,重马儿果然纷纷低下了它们高傲的头颅,大口大口的嚼食着地上的大豆。城墙上的将士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轩辕莫寒见此,心里不由的一沉,对我们的计谋似乎也猜到了几分,可是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豆子刚下肚不过半刻钟,只听“噗噗噗”的一片,转眼间战场就成了马粪场,就是在城墙上都能隐隐闻到臭臭的马粪味儿,更别提骑着大马的轩辕大军了。马一刻也不停的泻粪,一直泻到腿软打颤,泻到低低哀鸣,泻到四肢无力,直至完全瘫软于地,任凭打骂也无法再站起,而马后却还在源源不断泻粪…
“下马,攻城!没有了马又如何?大不了攻完城后在月国再抢他个上千匹来!”轩辕莫寒勾唇笑着,大手一挥,十几个黑色甲胄军抱着圆木朝着城门攻来。
轩辕莫寒的一番话气的月国的将士们怒火冲天,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死死盯着城下似黑蚂蚁一般的甲胄军。我抬手,将士们迅速点燃火球,待我手一放下,他们一板机关,上千支的火箭嗖嗖的往着轩辕大军飞去。迅速上箭,再放,再上箭,再放!接二连三的火箭将他们攻的措手不及,他们只得看着漫天飞舞的火花,一个接一个的往着他们身上黏去。地上的马儿和马粪又给火提供了可以燃烧的有机物,借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速火势开始散漫开来。抱头鼠窜的,东躲西藏的,哭叫喧闹的…整个轩辕大军乱成了一团,可我们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借着发射方便射程又远的弩带给他们一波又一波的火种。
“哇--好香啊!将军,今晚我们可有马肉吃了!”郭成使劲的用鼻子嗅了嗅,冲着城下的大军故意大声的喊道。
其他的将士开始哈哈大笑,随声附和着:“可不是!瞧瞧,他们的马好像未卜先知似的,知道会有此下场,索性就将废物提前全都拉出来,干干净净的,是不是就等着咱们去品尝啊!哈哈哈--”
郭成笑道:“连马都知道他们气数已尽了,可他们这群人却硬是不服气的瞎蹦跶!再蹦跶也没用啦,瞧瞧他们,就如秋后的蚂蚱般,蹦跶不了多长了!”
“郭副将说得极是啊!哈哈--”
我看着在火光中屹然挺立的轩辕莫寒,不知他此时心里面究竟在想着什么。感受到我的目光,他猝得对上我的眼眸。就在眼神相碰的那一刹,他似乎震了一下,但转而自嘲的笑笑,看着我,目光中有着些许钦佩,但也有着几分狠辣。他的唇动了动,冲着我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后,指挥着溃不成军的轩辕军,火速撤离了战场。
我久久的望着他远去背影,寒意好长时间也没有消散。刚才,他用唇语跟我说:我不会放过你…
“将军,他们逃了!我们赶紧去追吧!”郭成握着长矛,焦急的看着远去的轩辕大军。
我缓过神,阻止道:“我们才十万,而人家三十万!即使刚才又死又伤的不计其数,他们的军队还是比我们多得多!更何况穷寇莫追,我们只需将他们打跑就可,无需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失了粮草,没了马匹,你们说他们能坚持到哪里?算了,我们保存好实力,护好我们的国土就是!”
有些不甘,但郭成还是点点头,表示遵从我的命令。半晌,他霍的抬起头,看着逐渐消下去的火势,大喊道:“他爷爷的,差点忘了马肉了!兄弟们,快冲下去找马肉啊!抢晚了可就没份了…啊,等等我啊--”
这一晚,众将士们在城中举行了篝火晚会,各个喜滋滋、乐开怀的捧着马肉大嚼大啃着,那模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捧得是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似的。
郭成打了个饱嗝加酒嗝,乐呵呵的冲着旁边正在割着马肉的我说道:“将军,你真行!几盆子豆子就换来了数不尽的马肉,值啊!不对,那豆子也没浪费,不都在马肚子里嘛,我们吃这马也相当于将豆子也吃了!嗝 ̄ ̄将军,我老郭这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但是,今个,我是真的服了!将军,你是我老郭第一个完全佩服的一个人,你牛…嗝 ̄ ̄以后,鞍前马后,我老郭就跟随将军你了!”说完,就跟哥们似的重重的拍拍我的肩,哈哈大笑着。
没醉得完全的将士看到此情景,无不为郭成捏了把冷汗。郭副将,这可不是你的哥们啊,这可是咱月国最尊贵的女人,辅政皇太后啊!
“跟随我?莫不是郭成想进宫当太监?”我戏谑道。
郭成迷糊的眨巴了几下老眼:“太监?我老郭不是太监啊…”
我呵呵笑了起来,回拍了拍他的肩,笑着不语。
众将士见我不予怪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继续喝酒,吃肉,猜拳…
我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道:轩辕莫寒,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计划着如何将我置于死地呢…
第1卷 第81章 青衣人
一战成名。战魔不败的神话终于被打破,我再度成了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与宇国的孝德皇后并称为战场二凤。
青烟环绕的青蓝色军帐内,轩辕莫寒坐在雕有螭龙腾云的黑色漆几后,眯着眼睛似享受般深吸了几下含有淡淡茉莉香味的熏香,慵懒的问向案几前面的探子:“探到了什么?”
“回统帅,属下已经探到,那日城墙上的银面少年正是月国的皇太后,而那些前所未见的兵器也都是皇太后设计,命人秘密制造的。属下还探到,烧我军的粮草,撒豆子害我军的战马,也是月国的皇太后出的主意。”
“月国皇太后…银色面具少年…”轩辕莫寒低喃着,脑中迅速闪过一双目色清冷的眼眸。他凤眸猛地一缩,为刚才心里莫名划过的异样感而诧异。甩开了脑中不明所以的复杂情感,他把玩起案几上的酒杯,睨着眼看着地上的密探:“关于这个皇太后,你都探到了什么?将你知道的全数讲给本帅听听。”
“是。据属下所探,这个皇太后在月国先皇在流亡时与之结识,并与月国先皇互生情愫,以至珠胎暗结有了现在的月清王。而据说他们母子是月国先皇驾崩前的一个月才被带回了皇宫,分别被封为皇后和储君。待月国先皇驾崩后,皇太后和月国的一些老臣辅助了年仅六岁的月清王继位,而先前大权在握的皇亚父被封为摄政王。虽然按照遗诏,月国皇太后被封为辅政皇太后,名义上是与摄政王共同辅政,可实际上月国的大权还是都被摄政王把握着。此外,属下还探得一些八卦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密探迟疑着,小心翼翼的向案几后的轩辕莫寒询问道。
“讲。”
得到准许,密探方开口道:“据说,那摄政王与月国的皇太后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摄政王留宿慈宁宫已是月国公开的秘密。甚至还有人揣测,这个月清王是不是摄政王暗度陈仓的结果,毕竟他与月国的先皇没有一处相像…”
这个皇太后似乎一切都是个迷,还真是吊人胃口啊!轩辕莫寒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挥了挥手,让那密探退下。
待那位密探就躬身退下,他从案几的阁子中掏出一个檀木方形小盒,打开机关,拿起里面的人皮面具放在有些老茧的手中,慢慢摩挲着:“真买想到,我轩辕莫寒有一天竟然会输在一个女人手中!月国皇太后,我现在对你可是好奇的很,不如就让我来会会你如何?”
“将军,依我老郭看,那些龟孙子们已经被我们烧得人仰马翻,夹着屁股落荒而逃,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法再攻打我们月国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将军还是不撤兵回皇城,还要继续守在卫城呢?”卫城大街上,我和郭成并肩走着。路上,郭成很是不解的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我买了一只风车,边吹着边淡淡回道:“战魔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容我们小觑,如今他们大军还没撤的完全,实在很难说他会不会回过头来,率领大军卷土重来。况且他心性高傲,如今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卫城是边城重地,若是我们撤退后,他又使计谋重新来犯,那我们可谓是功亏一篑了!所以,待我确定他们大军是真的无意再犯我国时,我才可放心离去。”
“还是将军想得周全!我老郭受教了”他冲我一抱拳,满脸的崇拜。
他的模样令我一阵好笑,我勾勾唇,冲他回抱一拳,斜睨着他拉长声调道:“郭副将过奖了,本将不敢当,不敢当啊--”
“哈哈哈--”我们相视一眼后,大笑了起来,毫无顾忌的笑声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郭副将,你看这正午将至,我们去酒楼好好吃上一顿如何?”
“行啊!”他一拍大腿,两只眼睛瞪得通圆:“我听说啊,这香满楼的烤乳鸽做的,啧啧,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啊!将军,我看就香满楼这家好了!保管吃的将军你香泽满口,口水直流啊--”边说着边不断的砸吧着嘴,嘴角处还有可疑的亮丝。
我展颜轻笑,指着他的嘴角处调侃着:“依我看,恐怕是郭副将你的口水直流吧?”
他老脸通红的用袖子在嘴角一抹,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
这个郭成!我暗笑着,转而不去看他尴尬的老脸,将目光微转,看着四周热闹的集市。
“将军,到了!”随着郭成惊喜的叫声,我抬起头刚好看见头顶上方“香满楼”这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好字!”我由衷的赞叹道。飘若惊鸿,婉若游龙,笔锋遒劲有力,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字!
郭成亦满脸的敬佩:“摄政王的字的确是非比常人…”
“摄政王?”这字是洛城壁写的?我大为惊讶。
“是啊,这家酒楼就是摄政王开的啊!难道将军不知?”这回倒换他惊讶了,看着我,他满脸的不信。
我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跨步进了香满楼,由小二引着到了上楼雅间。
“小二,来两只你们店里的烤乳鸽,再来几盘上好的小菜,一壶女儿红!嗯,就先来这些吧,如果用的着什么,再唤你上来。”拉了把棕色木椅坐下后,我对着前来招待的小二吩咐道。
“好咧!客官稍等,小的这就上来--”小二将深蓝色毛巾往肩上一甩,乐呵呵的往着楼下跑去。
待小二走远后,我迅速来到雅间门口处,缓缓的将布帘掀出一条缝隙,往楼下瞧去。
“将军,你在看什么…”郭成凑过脑袋,往我看的地方伸着脖子使劲的看。
“嘘--”我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转过头再次往楼下逡视。
从我刚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一束来意不明的目光紧紧锁在我的身上,那目光令我有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甚至待我上了雅间我依然能隐隐感觉压迫感的存在。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目光的主人就在楼下的西北角的方向处。西北角处,有两个猜拳的中年汉子,有一个青衣少年郎,还有一对吃着小菜唠着家常的老夫老妻…霍的,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我赶忙转眸,正好对上了一双锐利而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这眸子的主人正是那一直独酌的青衣少年郎,似乎没料到会与我对上,他微微一震,随即若无其事的撇过眼,似乎是不经意般的往四周瞟了瞟,低下头,继续饮酌。
“将军,那小子绝对有问题。”郭成面色凛厉,看向那少年郎目光中有了些许杀机。
我点点头:“从我进门起,他就一直盯着我不放,若说他没问题还真是没人信。真是奇怪,这个人我敢肯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可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是这么熟悉呢…”我秀眉拢起,低头凝思着。
“将军,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东西!不如我老郭将他抓过来,好好逼问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些龟孙子派来的奸细!”他捋起袖子,抬起腿就要往楼下走去。
“别!”我忙拉住他,不让他贸然行动:“郭副将,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暂时没有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那我们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好。”
“可是将军…”
我抬手,不容他反驳,看着楼下的那名少年接着道:“郭副将,依我多年的看人的经验,这个少年绝非一般的人物!他身上的杀气够重,目光够凛厉,浑身上下散发的威严感也足够让人望而却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即使是我们两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的话令郭成有些惊骇,他又往下仔细的瞧了瞧那个少年,半晌后沉重的点了点头:“凭我老郭多年奋战沙场所练出的眼力,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子身上确实有着浓浓的杀气,此人确实不容小觑!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放下布帘,我走到桌边坐下,倚在椅把上轻叹:“所以说,在他行动前我们不可动,不可让他看出我们的实力。不知我们实力底细,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若能唬住他甚好,若唬不住,那我们就有可能有危险了!”
郭成在我对面坐下,沉声道:“将军放心,我老郭即使是豁出去了这条命也会护的将军周全!”
我闻言一怔,有些动容,看着他感激的笑笑:“别说的那么严重,说不定那人也只是探探消息,无意于我们的性命呢!再说了,武功高的人不一定就会杀人,杀人不止靠功夫,更是靠经验技巧!瞧他那青涩样,说不定是刚出山的毛头小伙子,比起你这个老将来还嫩得很,所以啊即使是动起手来,我们也未必会输。”
郭成听后,想想也是,紧绷的脸缓了缓,刚想说话,这时小二的声音从帘外响起:“客官,您要的酒菜来了--”
我整好心思,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好咧--”掀开帘子,小二端着暗红色的木盘进来,将木盘上的酒菜一一摆在了桌上。
“客官您吃好,小的下去了--”
我点点头,小二就提着木盘退出了房间。
“将军我们吃,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打那些龟孙们!”恨恨的说完后,郭成动手撕开烤乳鸽,就要往嘴里填。
“慢着!”我赶紧抓住他拿乳鸽的手,急忙喝止住。
没理会他的惊愕,我抽出银针插向了烤乳鸽,待再抽出时,本是银色的针尖已经变成了黑色!
郭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中香气宜人的乳鸽。片刻后,愤恨的将手中的乳鸽啪的一下重重的甩到地上,大骂道:“他爷爷的!竟想毒死我老郭!将军,待我去抓了那个小二,扒了他的狗皮!”
“门外的兄弟,站了那么久想必你也累了,不妨进来坐坐,喝口小酒与我二人聚一聚!”我盯着门帘,冷笑着冲着帘外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