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月雨泽大惑,“这样一来你就是月国的皇太后了…”
“麻烦!”
月雨泽更加困惑了,看我的眼神更加惊愕。第一次,朕听说有嫌当皇太后麻烦的人。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月雨泽轻笑道:“但你总该为你的儿子想想吧!”
我皱眉:“什么意思?”
“今天的事你也晓得,要是你晚醒一会,你见到的可就是…咳…你儿子的尸首…”
我心里咯噔一下。的确,那件事确实令我仍心有余悸…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想这种事情不发生,除非你一辈子都活在亚父的阴影下,顺着他,不惹恼他…咳咳 ̄ ̄他已经抓住你的软肋了,以后说不定他会时不时的拿这条软肋来…威胁你。但是,如果你儿子当了皇帝,谁又敢对他放肆?”
他的话正好点在我的要害上。月雨泽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所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似乎,也只能按他指的路去走…可高处不胜寒啊--
见我有些动摇,他继续鼓动道:“朕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你要和你儿子一辈子都忍气吞声的看人脸色?”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们毕竟才第一次见面啊!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国家给卖了?”我狐疑的望着他。
他笑了,如清风拂面:“不知姐姐你是否记得多年前曾在垃圾堆中救过的一个孩子…”
垃圾堆?孩子?思绪慢慢的飘飞,顺着古老的记忆大门,缓缓飘进了记忆的隧道…
“啊?你、你就是…”
他含笑点头,有些感慨道:“那时朕被锦王叔陷害,被迫流亡他乡,又饥又乏躺在路边,被人当成了死尸丢进了垃圾堆。若不是姐姐好心相救,恐怕朕也无法苟延残喘这么几年了!咳咳 ̄ ̄当时姐姐扶着朕的时候,朕就想有朝一日定要报答姐姐,所以努力想睁开眼看清姐姐的模样。虽没看的清楚,但朕却无意间瞥见了姐姐手上的蓝蝶印记…咳咳,今个姐姐抬手的时候,朕就知道了…”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多年前的因会有如今这般果!
我叹了口气,轻道:“可你贸然封市井人家的孩子为一国储君,这…恐怕难以服众吧?”
“姐姐放心,我会昭告天下,你的儿子浩浩是朕流落民间的皇子…”
啊?你才多大啊,会有这么大的儿子?别人又不是瞎子,谁会信啊!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月雨泽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放心吧,姐姐,关于这一点绝对可以解释的通。我们月国的男孩十二三岁就结婚生子的大有人在,遇到你时,朕已经十三岁了,也到了咳咳…可以生子的年纪…”
可…可还是不足以说服众人啊!明眼人一看就知这根本就是个骗局啊!到时候,要是众大臣集体联名上书斩杀我们母子这对骗子,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弄巧成拙?
“姐姐,其实,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朕,为了月国!咳咳…朕没有皇子,待朕大去后,若大权旁落外族人手中,朕怕他会联络外族,对月国百姓不利,那朕在九泉之下何以面对朕的祖先们…咳咳 ̄ ̄姐姐,你就应了吧…”月雨泽看着我,满脸的期待。可能站的时间太长,他虚弱的扶住床棱,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有些于心不忍,可内心还有些疑惑:“可我也不是月国的人啊…”
“姐姐,你不同!”月雨泽自信的笑道“朕相信朕的眼光…”
见他如此,我沉思半晌,最终一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1卷 第73章 辅政皇太后
“皇上驾崩了--”一月后,福公公悲恸的报丧声从承乾宫断断续续的传出,划破天际,飘进坤宁宫…
我浑身猛地一震,手中的茶杯骤然落地,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阵阵刺耳的啪嗒声,在死寂空廖的坤宁宫大殿里不时的回荡…
承乾宫外,幡条白绫随风飞舞,两个白的刺目的灯笼晃悠悠的悬于宫门两侧。天空阴霾晦暗,整个大地陷入了一片阴暗当中。北风似乎也感染了这种悲凉的气氛,呼啦啦的仄仄作响,似悲鸣,似哀嚎。宫外伏满了身着丧服啼哭磕头的宫人,宫内跪满了同样身着丧服悲痛哀伤的文武百官。
承乾宫殿中央,月雨泽安详的躺在奢华的金丝楠木制的棺材里,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满足祥和的微笑。这抹笑,醉了人的心,却湿了人的眼…我轻轻的触摸着他唇角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喃喃自语:“雨泽,当你出生的时候,别人笑了,你哭了;可当你逝去的那一刹那,别人哭了,你却笑了…
”皇亚父大人到--“缟冠素服的洛城壁在太监的喊声中疾步跨进了殿中,停在棺材前,不发一言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来了。“感到洛城壁的注视,我收回伸出去的手,轻轻说道,可目光仍旧没有离开月雨泽安详的面庞。
他未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凝视我半晌,方才冷声道:”皇后娘娘请节哀…“
”皇亚父…哦,对了应改口摄政王了!摄政王说错了,哀家不是皇后,是太后!望摄政王谨记,莫再讲错了,让人笑话了去。“我转过头,看着洛城壁的眸子,风淡云清道。而洛城壁听了我的话,脸色剧变,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微冷。
摸了摸身旁小浩浩的头,我冲着手拿圣旨的福公公吩咐道:”福公公,宣诏吧。“
”奴才遵命。“用袖边抹了把脸上的残留的老泪,福公公展开金黄色的圣旨,念道:”朕自知大限将至,不久将辞于人世。死,朕并不畏也,唯恐太子年幼无法撑起月国百年基业。皇亚父乃天纵英才,干练不凡,而朕的皇后又智慧过人,故朕去后,特封皇亚父为摄政王,封皇后为辅政皇太后,共同辅助太子,以兴月国…“
思绪飘回一月前那个落叶纷飞的午后--
”皇后?依我看这个头衔就不必了吧…“我看着面色疲惫的月雨泽,出言拒绝道。
”不!这个头衔姐姐一定得要咳咳…“缓了缓气,月雨泽坚定的说道:”既然朕已经对外声称浩浩是朕失散的皇子,那么姐姐自然就是…咳咳 ̄ ̄朕的女人咳…产下月国子嗣,姐姐自是立有大功,理应为后…不然不合礼数,更加惹人猜忌…咳咳咳…“
见他咳的透不过气,我急忙过去抚了抚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好半晌,待他气息稍稳,我才接着问出心中疑惑:”可你封浩浩为太子,朝中那些向着皇亚父的那群人能服气吗?“
月雨泽苦笑道:”那天朝中简直就炸开了锅,那群人…咳 ̄眼里头哪里还当朕是皇帝?不过,幸好朕提前贴出皇榜,诏告了天下,让月国百姓认为朕有后…咳咳…百姓自是希望继承大统的是月国皇室中人,闻此,自是欢呼雀跃…木已成舟,皇亚父一行人也无计可施,他们总不能触犯众怒吧…咳咳…再加上朝中还有张太师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德高望重,他们的话自是有分量的,那些人也…咳咳…不敢太过放肆…“
”可…我担心浩浩恐怕坐不牢这个皇位啊--“洛城壁手握重权,让他委居人下,心高气傲的他怎会甘心啊!
月雨泽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朕也想过了…姐姐,不如这样,待朕去后,朕就剥夺他皇亚父的称号,改为摄政王…“
”改与不改又有何区别呢?他同样是大权在握。“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唉,真的是穷途末路了吗?
”姐姐此言差矣!“他的眼中点起了一丝光亮,继续说道:”撤去了皇亚父这个称号,就相当斩断了他与皇室的最后一丝联系。封他为摄政王,虽大权仍在他手中,可咳咳…这也等于是昭告天下,他从此是臣,月国的臣,除此关系外,他与皇家没有任何瓜葛咳咳…那么如果他将来谋权篡位,那就是反贼,必会为世人不齿,民心向背…月国子民不会臣服他的咳咳…“
我心里一亮,此法子甚好!
顺了顺气,他接着说:”到时候,朕也会封姐姐为辅政皇太后,与摄政王共同辅政…至于将来如何从他手中将权一点一点的夺来,那就全靠姐姐了…“
”我?“我指着自己,有些惊愕。
”是的,姐姐,只有靠你了。浩浩年少,撑不起大任,凡是都得靠着姐姐拿主意咳咳…姐姐也知道皇亚父他人不常在月国,趁此空挡,姐姐就要努力了…“
我,能行吗?突然觉得身上的包袱好重,好重,几乎压得我透不过气…
”…望月国能千秋万代,帝祚绵长!钦此--“福公公念完最后一个字后,众大臣们面面相觑,缄口不语,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敬德几个老臣首先打破了屋内的诡异气氛,爬到浩浩的脚边,大声叩拜道。
张敬德一行人的举动令其他大臣面色猛地一沉,但仍旧不动不语,静观其变。
很明显,这几个老臣就是我方势力了。而其他不为所动的大臣们,恐怕大多数都是站在洛城壁那一派的吧,或许,其中也有些摇摆不定,随风倒的也说不准。差距悬殊啊!暗自叹了口气,我凑近浩浩的耳边,轻声道:”浩浩,快叫众爱卿平身。“
”哦,众爱卿平身--“浩浩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让我心里一阵迷茫:浩浩,推你至权利的顶峰,娘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
”谢吾皇--“张敬德他们起身后,昂首挺胸的站在浩浩的身旁,愤怒而鄙夷的看着不远处面色各异的大臣们。
”娘…“我瞅了他一眼,他赶忙改口:”母后,他们为什么不过来叩拜我…哦朕啊?“浩浩指着那些未过来叩拜的臣子们,疑惑的看着我。
此言一出,那些大臣的脸上挂不住了,偷偷的看了洛城壁一眼,见到洛城壁铁青着的脸,吓得忙将头低下,不敢搭腔。
我轻横了他一眼,柔声责备道:”别多话!他们不拜自有他们自个的道理,我们孤儿寡母的自是干涉不了的…“
”你们还等什么!好不快来拜见新皇!“洛城壁暴喝一声,惊得众人一阵哆嗦,那些看洛城壁脸色行事的大臣们惶恐的匍匐到浩浩的身前,齐声叩拜。
待浩浩让他们平了身,我拉着浩浩走到洛城壁面前:”浩浩,来见过摄政王。你还年幼,朝中的许多事还得仰仗着摄政王来拿主意,而你也要虚心向摄政王学习治国之道,做一代明君。所以这么说来他也就是你的授业恩师了。浩浩,来,给恩师行礼。“按照我原来教他的那般,浩浩对洛城壁行了师徒之礼。
众人脸色异彩纷呈,神情各异。洛城壁犀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揣测着我此举的动机。
忽视洛城壁传来的探索的目光,我拉着行完礼的浩浩,来到月雨泽的棺木前。
”浩浩,告诉你父皇,你会好好的守护月国这片土地的,让你父皇安息的去吧!“
”父皇,浩浩会听母后的话,励精图治,让别的国家不敢欺负咱月国…“
…
出殡那天,金丝楠木棺材由七十二个人抬出月华门,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举万幡旗;接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有1628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送葬行列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月清王元年十月三日,年仅六岁的月君浩继承大统,史称月清王,成为月国史上最年少的君王。
本以为洛城壁不久之后便会回水云国,我就有机会喘口气了。可令我郁闷的是,一连两个多月了,他仍旧留在月国,夜夜留宿皇宫中,日日奔于朝堂上。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使没事,他也找事的跑到慈宁宫找我的茬,非得将我气的半天喘不过起来,他才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离去。有时我真的怀疑,是不是他的快乐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第1卷 第74章 剪不断理还乱
虽是隆冬将至,慈宁宫西暖阁中却是暖意融融。木炭里的火烧得正旺,架上的木桌上摆放了各种干果,点心,还有几盘小菜,一壶水酒,两只乳白色羊脂玉酒盅。我端起酒壶给桌对面的洛城壁斟满了酒,随后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举起酒盅冲着洛城壁道:“摄政王近日辛苦了,这杯哀家敬你。”
懒懒的端起酒盅,与我对碰一下后,他斜睨着我将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对了摄政王,你的府邸哀家已经命人于几日前修建好了,不知摄政王何时…”
啪!洛城壁将酒盅狠狠的拍在桌上,沉声道:“怎么,想赶我走?”
我微微一震,稳了稳心神,耐心解释道:“摄政王严重了,哀家怎么会那么想?哀家只是认为摄政王既然已被分封为王,就应该有自己独立的府邸,哀家不能让别人揭了短去,让人讲三道四说哀家失了礼数。再说了,哀家如今与皇上孤儿寡母的,若摄政王留宿在宫中,恐怕会惹人疑忌,坏了摄政王的名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请摄政王还是搬到…”
“谁敢说长道短我就要了谁的脑袋!”洛城壁面罩寒霜,断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秀眉皱了皱,心里暗道:这个洛城壁果真是不好商量的主,要想说服他,恐怕不易啊--
暗叹了口气,我扯出一抹浅笑,继续劝道:“那摄政王至少去看看那府邸是否称意也好啊!若摄政王在宫里住烦了,那么在宫外也有个舒适的歇脚地…”
“府邸我已经去看了,还过得去。”
什么叫还过得去?!为了能让你愿意搬出皇宫,我可是大出血,耗巨资,将你的府邸建的堪比皇宫内院了!到头来你就不冷不热的说句“还过得去”?天啊,这样的府邸才勉强合你的眼,那什么样的府邸才称你的意?
我手捂额头,压抑怒火,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待心情平定了些,我抬起头,刚想继续鼓动他滚回摄政王府,却不期然的对上他那探索及疑惑的目光。
“你…”
“别动!”他冷喝一声,惊得我当场愣住了,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定定的由他上下不断的打量着。
定了我半刻后,他突地面呈痛苦之状,蹲在地上,用手重重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啦?你…没事吧…”我赶忙起身去扶他,将他扶坐在椅子上。
他冲我摇了摇手,示意他没事。我替他把了把脉,脉象正常,估计是压力过大了而致吧!于是我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以此减轻他的疼痛。半晌,他从疼痛中缓了过来,看着我目色温柔缱绻,看得我一阵莫名其妙。忽的,他的大手覆上了我正给他按摩的手,略为粗糙的掌心不住的在我手背上来回摩挲着…我一惊,慌忙抽手,却他猛地一把抓住,顺势一扯,我整个人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洛城壁你放开我!”我怒视着他,不顾形象的大吼道。
他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趴在我的颈上,喃喃自语:“别动,让我趴会,就一会…为什么我对你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甜蜜,但有时却也很痛苦,总觉得我整个人已被你填满…刚才见你担心我,我竟然会感到幸福…我是怎么了,怎么了…”
深深嗅了我颈间若有若无的体香后,他大力推开我,头也不回的大步朝着阁外跨去…
“洛爷,您别怪属下多嘴,您瞧这摄政王府建的多豪华,多气派!就是皇宫也不过如此啊!您为什么就不干脆搬进来与属下同住呢?”摄政王府内,阿彪对正倚在软榻上正看着自己双手发呆的洛城壁出言建议道。
洛城壁只顾着盯着双手出神,哪里还听得见阿彪讲什么。约莫半晌,他才喃喃着:“我中邪了吗?为什么今天会有那样的举动…可该死的我心里竟不排斥,还为自己没多抱她一会而遗憾…我到底怎么了…”
看着神情恍惚,目色漂移的洛城壁,阿彪轻推了他几下:“洛爷,洛爷…”
拉回飘荡的思绪,洛城壁转过身,看着阿彪问道:“阿彪你说,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你不见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心痒难耐,万分不适。可见了她,心里头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总是让你对她做出…做出一些不合常规的举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阿彪瞪大眼看着洛城壁,不信道:“洛爷,您曾有过那么多的女人,您难道不知道这表示什么吗?这明明就是你爱上她的反应啊…”
洛城壁当场愣住,如泥胎雕塑般愣愣的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好半会,他才干笑了两声,摇头否认道:“看上她?怎么可能!我会看上那种又丑脾气又臭,又虚伪势力的女人?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你从前就是爱上那种类型的女人…”阿彪小声嘀咕着,可不曾想被耳尖的洛城壁听了去。
“那女子叫什么?”
“沐清清啊…啊?!什么,我没说什么…”当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时,阿彪面色大变,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极力否认。殊不知,他这般更是欲盖弥彰,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洛城壁目光犀利的盯着他,声音骤然变冷:“阿彪!你给我说实话,我与那女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沐清清?怪不得这么耳熟,此时我才想起三年前在我受伤醒来时,娘好像对我提起过。可从那以后,府里上上下下似乎对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再也不曾听人提起过。看阿彪紧张的模样,由此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阿彪揩揩额上的冷汗,抽了抽嘴角,硬是让苍白紧张的面庞上拉出了弧度:“洛爷听错了,属下没说沐清清什么…不不,属下刚才没提这个名字…”
“阿彪,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你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莫让我说第二遍,快回答!”洛城壁目露残佞,惊得阿彪扑通一下瘫软在地。
“洛爷,不是属下想隐瞒,实在是老夫人她…”
“你尽管说就是!老夫人那自会有我顶着!”
“那…好吧…”
随着阿彪的描述,一个一个画面不断的涌现在洛城壁的脑际,一个又一个的片段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最终填补了他那段残缺的记忆…
未等阿彪叙述完,洛城壁大吼一声,如疾风般狂奔出了摄政王府,朝着皇宫的方向急速驰去…
晚膳后,我退下了宫人,散开如云如墨的长发,换上淡蓝色的薄纱睡裙,刚想上榻入睡,可外面传来的跪安声令我一阵心惊--
“奴才/奴婢给摄政王请安…”
请安声未落,我慈宁宫的大门就嘭的一声,被洛城壁一脚踏开,又嘭的一声被他踢死!未等我从震惊中定神,他就飞身急速向我奔来,长臂一捞,将我紧紧的圈在怀中。
“你…”我愕然,这…是什么状况?
“我要你!”不由我分说,他竟抄起我的腿弯,将我打横抱到我身后的软榻上。
当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后,我忙抓住他扯着我衣带的大手,瞪着他那双喷着欲火的眸子,怒道:“洛城壁你给我住手!”
“清清,给我!”用力掰开我的手,他轻车熟路的解开我的衣带,大手流连于我娇嫩的肌肤上。
清清?他、他难道…
“洛城壁你想起来了?”我惊骇道。
洛城壁闻言一顿,随即有些愤怒的抬起美眸:“你莫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说罢,报复性的在我胸前的柔软上大力揉捏。
我大急,吼道:“你疯啦!你快放开我!这里是慈宁宫,可不是任由你放肆的地方!”
“怎么?想拿太后的头衔来压我?告诉你,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你的儿子拉下龙椅!”
“洛城壁你放肆!来人!来人呐--”我愤怒至极,冲着门外大声吼道。
门霍的一下被撞开,两个禁卫军手持长剑跨门而入。
“太后…”
“滚--”洛城壁一声暴喝,两个禁卫军吓得赶忙退出了慈宁宫,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岂有此理!我盯着禁卫军离去的放向,怒喝:“你们两个狗奴才给哀家滚回来--”
看着我恼羞成怒的模样,洛城壁冷笑:“怎么?现在服气了吧?整个月国,如今可是我这个摄政王说的算!服侍好我,我自会让他们好好的听你的话。”
我气极,索性扭过头,不再理他。
见我动怒了,他叹口气,将我的头扳正:“我并不是想气你,只想让你顺从我,好好的从了我,可你为什么就那么倔呢?”
“可你明个一早从我的慈宁宫走出来,你说,你让别人该怎么说我?怎么看浩浩?”我横眉立目,一脸恼怒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