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莫拿什么规矩来搪塞于我,这规矩在我张某眼里都是狗屁!”他打断我的话,挣开我的手,继续揉搓起我的胸部。
我几欲想抽身离开,奈何他紧紧的将我禁锢在他身上,让我动弹不得。真瞧不出,这个公子哥看似不顶用,力气倒蛮大。想要动武来离开他的禁锢吧,又怕伤了他,惹他大怒,那到时候,别说我,就是整个藏春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掩住眼眸中的厌恶,我不得不继续周旋:“张大官人,您看这的漂亮姑娘这么多,个个都比奴家这般蒲柳之姿的妇人美艳的多…”
“可本公子就是瞧上你了!昨晚让你给逃了,今晚说什么本公子也要尝尝二当家的滋味!”
“可奴家今个身子不适…”
“没关系!本公子会让你由不适改为舒适!”一阵地眩天昏,我被他扛了起来。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扛着我还是有些吃力的,微微摇晃着,步履虚浮的朝着楼上的雅间走去。
正当我犹豫着到了房里后,该不该将他给用药粉迷倒时,一道冷冷的讥讽声传了过来,令我浑身打了个寒战,身子在刹那间僵硬如尸:“哼,真想不到这么丑的女人也会有人要!”
我将头死命的低下,如今是万分期望这位张大公子赶快点将我扛离此地。我现在终于敢肯定了,今个早上不是我眼花,那真的是洛城壁本人!天啊,他闲的没事跑到这么老远干嘛!老天,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会?张公子,快快扛我上楼啊,与其应对洛城壁这厮,我宁愿面对着你!
可这位大公子像是没听见我的祷告,冷着脸,不悦的看着说话人:“怎么,这位兄台莫不是嘲笑在下眼光不济?”
“你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小子,你莫猖狂!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呃,不是个人吗?难道,在下看错了?”
张大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铁着脸,他瞪着洛城壁,恶狠狠的说道:“好,算你有种!小子,本公子今个没空教训你!你若有种,就留下姓名,改日本公子定会登门讨教!”
洛城壁勾勾性感的薄唇,冷笑着:“就你,也配得知在下的名字?不自量力!”
“你!你给本公子记着!这笔账本公子迟早会讨回来!”早知道,就让阿飞他们跟着来了,保管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揍得满地找牙!张大公子紧咬着牙,愤恨的想着。
我轻轻推了推怒火中的张大公子,示意他快走。得到我的暗示,张公子有些惊讶,随即有些淫荡的笑道:“看来本公子的美人等不及了!小子,本公子今个没空理你,算你小子走运!美人莫急,本公子这就走,这一夜定会让你爽个彻底…”可不等张公子将话讲完,面罩寒霜的洛城壁就一把从他的肩上夺过我,并一脚将他踹出了几丈开外。
张大公子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成弧形重重的落在正堂的大圆桌上,随着“咔嚓”木桌断裂的声音,他嘭的一声跌落于地。半晌,传来他痛苦的呻吟声。
“哎唷--你、你给本公子…咝--等着…”
没有理会身后张大公子的威胁,洛城壁抱着我飞身上了楼,用脚踹开了一间雅房的门后,抱着我进去,又反脚将门死死的踢上。
门撞上时发出的声音令我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洛城壁冷哼了一声,走到床前,毫不怜惜的将我扔下。
现在乃仲夏时节,床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光躺上去就能感觉的到床板硬邦邦的硌的慌,更何况从高处直直落下?我痛的龇牙咧嘴的,但转瞬意识到面前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人物时,我迅速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呵呵,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我们认识?”洛城壁满脸狐疑。
呃?什么状况?我也满脸狐疑的看着洛城壁,万分不解。看他的模样,倒不想是说谎,陌生的眼神倒真的好像是…不认识我了!
我心思一转,马上接过话:“公子莫不是奴家以前的恩客?奴家看着公子挺面善的,再加上公子你呀,呵呵,刚才一副吃醋的模样,奴家就以为…”
“吃醋?你配?!”洛城壁不屑的讥哂:“就你这种丑八怪哪里值得我洛某争风吃醋!”
现在,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洛城壁大概是失忆了,是真的不认得我了!因为我记得我和他见面的前几次,他都是这般“丑八怪丑八怪”的叫着我,直到对我有了感觉后,才改口“清清”的,如今,他又称我为丑八怪,这岂不是说明我对于他来说是初次见面?
“说的也是,就奴家这般姿色,哪里可以入洛公子的眼?只是,不知洛公子为何将奴家抱来至此?”
为何?洛城壁面色一怔,不知该如何作答。同时他也在心里面问自己刚才那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何?刚刚,当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抱着这个丑八怪时,我就恨不得剁了他的爪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出言相击,本想惹恼了他,逼他出手,让我可以借机狠狠的教训他一番!可未曾想这个没种的男人迟迟不动手,还扬言要和这个丑八怪好好的共赴云雨!这让我怒不可遏,这丑八怪只能是我的…呃?我的?我、我为什么会有 这种想法?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而她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看着洛城壁一会皱眉沉思,一会横眉怒目,一会大惑不解,一会沉吟低喃…我无法得知他内心里正在想着什么,算计着什么,只知道我要快走,快快逃离这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人物!
我将身子慢慢的往外挪,背靠着床边,缓缓的将左脚轻轻地点地,然后将右腿跨过床沿,亦悄悄的放在地板上。猫着腰,做贼似的朝着雕花镂空木门走去…眼见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我心里一喜,伸出手朝着门把抓去,可正在此时,我的后领被人提了起来,伸出去的手抓了一把空气。
将我重新丢回床榻上,洛城壁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悦道:“你刚刚想去干什么?”
“嗯,奴家看洛公子对奴家甚是不喜,不想污了您的贵眼,自然要有自知之明的趁早离开…”
“本公子还以为你要去找你刚才那位恩客呢!”洛城壁斜睨着我,冷嗤中带着些许的愤怒。
我不自在的笑笑,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子还有事?要是没事…”
“没事你也不能走!”洛城壁强硬的命令道。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疑惑了: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说这些不着边幅的话?中邪了不成?
“那奴家…”
“你就在这呆着,哪也不能去!”
呆在这?我抽动了一下嘴角,暗忖着:这孤男寡女的,他…该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事实说明,我这根本就是多虑了。这整个晚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端坐于木桌前,低头浅酌,凝眉沉思,时不时的瞥向床上瞪眼瞅着他的我,目光狐疑难解。直到晨鸡报晓,他才缓缓起身,朝着我再次瞟了一眼后,才有些迟疑的往门的方向走去。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一个晚上都紧绷的神经瞬间舒缓开来,软软的,我瘫软在床榻上,身疲神乏。可没想到刚走到门边的洛城壁又折了回来,我马上又如受惊的兔子,嗖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
洛城壁脸色一冷,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我:“你倒是很期待我的离开了?”
“嘿嘿,和您这般大人物在一起,有负担,有压力感…”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物呢?”
“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奴家岂不是白混了?”李三娘,情势逼人,所以借你的话一用,莫怪莫怪!
他锐利的眸子盯了我半晌,让我有如锋芒在后,骨鲠在喉的感觉。终于,冷哼一声后,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了。随着“吱呀”的一道开门声和“嘭”的一道关门声,我才确定这个洛城壁是真的走了,垮下肩,身子重重的向后倒去…
“二当家,不好啦!打…打起来了…”我身子还没来得及着床呢,纤纤就气喘嘘嘘的跑进门来,拉着我的手就往外拖去。
我边走边问道:“谁打起来了?”
“那个…张公子和那个从你房里…出来的人!”纤纤咽了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
啊?来报仇的?我停下脚步,止步不前。
“二当家,你…你干嘛啦…”
“此事我们甭管!”
“啊?”
“走,我们回屋!”不由分说,我拉着疑惑不已的纤纤重回了雅间。
洛城壁对张大公子?这可甚好!这可不是水云国,可不是他洛城壁的地盘。张大公子可是月国的重臣之后,依洛城壁这个火爆脾气,这张大公子今日不死也要重伤!这样一来,他洛城壁不就惹上了月国的权势贵族?那可就够他忙活一阵了,哪里还有空暇来理会我?说不定月国国君一发怒,会修书一封给水云国皇帝,让他禁洛城壁的足!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索性搬了个椅子,坐在门框边,透过开着的些许门缝,静静往楼下瞅着,坐山观斗虎。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些没用的小喽啰不过半刻钟就被洛城壁扫倒了一片。而那个张大公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冒着鲜红的血,面若淡金,气若游丝…
见此情形,我赶忙让纤纤找人快马加鞭的去通知张敬德,而我则下楼阻止想要离去的洛城壁。开玩笑,若他走了,这黑锅岂不是要赖在我们头上?
看着拦住他去路的我,洛城壁挑挑眉,用眼神询问我这是何意。
“洛公子,若您还是个男人,那就请您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连累我们这的姑娘们!”我直视他的眸子,略有些嘲讽的说道。
洛城壁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张大公子,冷哼:“你放心,藏春阁绝对不会因此而受到官府的查处!”
“呵,笑话!您说没事就没事啊?您以为您是谁?月国国君?”
听我这么说,洛城壁面色一寒,看向我的目光中有了几丝戒备和冷冽。
“所以,没这个权利就别在这大话!如此狂妄,让人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洛城壁你就要麻烦招身了,此时的我可不会怕你了!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洛城壁双唇抿成一条线,眯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盯着我。
“洛公子,实话跟您说了吧,地上这位被您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家伙,可是张敬德的宝贝孙子。洛公子,此时您还会说您有权利吗?”我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语气中有着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之所以坦白的告诉他,因为我知道他可是个骄傲的人,即使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尊极强的他也不会为了保全自个而一走了之,让女人来替他承受过错。
听罢我的话,他倏地伸出一只手托住了我的下巴,蹲下身,和我平视:“我刚才还在疑惑呢,怎么你前后对我的态度差距这么大,原来是这样啊!你还真是个势力的女人!嚯,想看我麻烦招身,锒铛入狱是吧,我告诉你,下辈子吧!呵,我也不妨告诉你,张敬德那个老家伙,我早就瞅着他不顺眼了!用不了多久,他大概就要卷铺盖回老家种田了!”
洛城壁的一番话令我后背汗毛倒竖!他这…什么意思?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心脏开始没有规律的乱跳。该不会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给自己弄了个大麻烦吧?
第1卷 第70章 锒铛入狱
当年迈的张敬德拄着枣木拐杖颤颤巍巍的迈进藏春阁的大门时,一眼就瞧见他的宝贝孙子正面无人色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有出气却没进气的份。
张敬德面如死灰,握着拐杖的手开始发颤,身子踉跄的朝着他孙子的方向过去。
“茂儿--你醒醒啊,我是阿爷啊…你别吓阿爷,快睁眼看看阿爷啊--”见到奄奄一息的孙子,张敬德一下子瘫在地上,不断摸着他孙子的脸,老泪纵横,恸哭不已。
此时的藏春阁已被张敬德所带密密麻麻的官兵团团围住,别说个大活人,就是只苍蝇也很难飞得出去。我看着仍神定气闲,好整以暇的吃着酒的洛城壁,凑近他轻道:“洛公子好气度!都大祸临头了还是这般神态自若,悠闲自得啊--”
我的话令他神情一滞,看着我的目光中略显微寒:“你巴不得我早点死?”
“呵,洛公子这话可讲的严重了,奴家可没这个意思,奴家只是希望洛公子的麻烦事儿多些,能多忙活些而已。”
“你很讨厌我?”
“既然您就要去吃牢饭了,奴家也就直言不讳了,说真的,奴家确实不喜欢您…”
“为什么?”洛城壁万分不解,心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吧?
“没有原因,反正见您第一眼就厌恶!”我云淡风轻的回复道。
嚓!洛城壁手里的酒杯被他捏的粉碎。他阴鸷而狠戾的怒瞪着我,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我白了他一眼,转过身看着正堂中央的张敬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我的无视惹得洛城壁肝火大冒,他刚劲的大手猛地搭上了我的肩,刚想用蛮力将我的身子扭过来,可正在此时,一道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在大堂中响了起来:“是谁伤了老夫的孙子?有种的就给老夫站出来!”
我打眼一瞧,张敬德在仆人的搀扶下正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拄拐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人群。
听张敬德这么一问,刚才在场的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射向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洛城壁。
看着座上那抹仍然纹丝不动的身影,张敬德浑身泛起了腾腾杀气。伛偻个身子,直视向着洛城壁走过去,气势威严,所到之处众人忙向两边退开,使他仿佛分水而行。
人们低头耳语,纷纷揣测着张太师究竟会如何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我见到张敬德朝这边过来时,忙掰着洛城壁放在我肩上的大手,想要逃开他的钳锢,远离是非圈子。可洛城壁似乎知道我内心所想,按着我肩的手更用力了,让我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张敬德。
可待张敬德走近,我预想中的暴风骤雨没有出现。这倒也罢了,令我万分惊讶的是这个张敬德见到洛城壁后脸色大变,竟然一个扑通跪倒在地,颤声喊道:“下官张敬德叩见皇亚父大人…”
我怔怔的,呆楞有如木鸡,脑中来来回回的飘荡着三个字:皇亚父…皇亚父…
满意的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模样,洛城壁一抬手对着地上的张敬德淡然道:“张太师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吧!”
待张敬德谢恩起身,洛城壁一把将还处于巨大震撼中的我拉到张敬德的面前,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后,对张敬德说道:“张太师,伤了你的孙子,本尊深感内疚。可整件事全由这个丑女人而起,所以张太师请放心,本尊定会你的孙子讨回一个公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押回刑部,由本尊亲自问审!”
话音刚落,两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从人群中冲了进来,架起我就往外拉去。我这才猛然醒了过来,怒视着洛城壁,双眸冒出炙热的岩浆:“洛城壁,你这个贼喊捉贼的小人!你不是男人,竟然将屎盆子全数倒在我的头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洛城壁喝叱一声,大手迅速的掐上我的细嫩的脖子。
“咳…松开…咳…”该死的,他怎么就这么喜欢掐人的脖子!那就休怪我了!像第一次对付他那样,我狠狠的抬起了我的膝盖…
可令我郁闷的是竟然被他轻巧的躲过了,气的我直跺了两下脚。不过万幸的是他终于松开了他的爪子,让我得以可以正常的呼吸。
为什么刚才那一幕好熟悉…这情景好像似曾相识…洛城壁盯着我,陷入了沉思中。
刚刚虎口脱险的我火气上冒,迅速踢向左边那位官兵的膝盖骨,那官兵一声惨叫后,单膝跪地。接着,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腿狠狠的扫向右边的官兵,同时趁机抓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他腾空丢了出去!摆脱了左右的禁锢,我冲到洛城壁面前,一把抓起了他月白色的衣襟。
“该死的洛城壁!你凭什么诬赖人!”我赤着双目,冲洛城壁咆哮道。
短暂的微楞后,洛城壁目色转寒:“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你管我怎么知道!怎么,你的名字很宝贝,容不得别人知道啊!你越不想让人知道,我越就让世人皆知!洛城壁,该死的洛城壁…”突地,颈上肩上一麻,洛城壁阴险的点了我的哑穴和肩井穴,令我说不得,更动不得。我两眼瞪成最大化,恨不得将他拆皮卸骨,煮了炖汤!
没理会我杀人的目光,洛城壁抬抬手,让官兵将我押至刑部大牢…
阴暗潮湿的刑部牢房中,我双手被绑于十字木架上,怒目而视前方正悠闲的坐在铺着斑斓色虎皮太师椅上的洛城壁。洛城壁手拿酒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而且不时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就好像我是他待宰的猎物。
“洛城壁,你究竟意欲何为?”都将近半个多时辰了,可这个挨千刀的洛城壁硬是一言不发,就这么与我大眼瞪小眼的!该死的,要杀还是要剐,你倒是给句话啊!
站起身,洛城壁走向我,弹了弹我的脸颊,嗜血的笑笑,紧接着,一道犹如鬼魅般的声音从他口中缓缓传来:“信不信,对付你,我有千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我心里一骇,因为我知道他此时绝对不是说笑,洛城壁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此时我不可慌,我得静下心来,静静的想对策。深吸了几口气,调平气息,淡淡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还是那个问题,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哈,他们不是称你为皇亚父吗?月国大名鼎鼎的皇亚父洛城壁谁人不知谁人…”
“鬼扯!”洛城壁暴喝一声,看我的神情更是寒如玄冰:“不防告诉你,整个月国,除了高高在上的月国皇帝外,无人知道皇亚父的大名!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压抑住内心的慌乱,我定了定神,状似无奈道:“本来不想将这事捅出来的,可如今你如此咄咄逼问,我不说也不成了!其实…其实…我与月国国君是旧识…”
洛城壁冷笑一声,鄙夷道:“这大概是我这一生中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依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放心,即使是坚牢如铜如铁的嘴,我也多的是办法将它给撬开!”
“我不说吧,你就威胁加恐吓,我说了吧,你又不信!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就因为我先前对你出言不逊,所以你就趁此打击报复!因而我说与不说你都得找茬是不?如此小鸡肚肠,你还是个男人吗?”我看着他,满脸的鄙夷和不屑。
洛城壁满脸铁青,双拳攥得格格作响,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是个男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拳头冲我挥过来。
“洛城壁你想打就打,别忍着,不用顾忌我是个弱女子就不好意思下手。反正,在我眼中你也不算什么男人,打女人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闭嘴!”咔嚓!洛城壁重重的一拳砸在固定我的木架上,木架应声断裂。
“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我明日就会将你押至都城皇宫中,看到时候你该如何狡辩!”吩咐狱卒将我关押到牢房中,他瞪了我一眼后,拂袖而去。
夜深人静,虫鸣啾啾。开了锁,打昏了狱卒,换上了他的衣服,我捏手捏脚的往牢房外走去…
她一个女人家,能适应那暗无天日,腥臭潮湿的地牢吗?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能服软一点,非得要争口头之风!她那种女人真是无理都不饶人,要是有理了那还了得?不知我走后,她在干什么?依她那样的脾气,不知会不会破口大骂?要是惹怒了狱卒怎么办?遭了,走时忘了警告狱卒不得对她动刑了!要是狱卒被她惹毛了,那她…哈,我真是中邪了,担心那个丑女人干嘛!我岂会管她的死活,我现在甚至巴不得狱卒好好的收拾她,挫挫她的锐气,折磨死她倒一了百了了…
虽是这么想,洛城壁却身不由己的往牢房的方向急速驶去。她不能死,她若死了,我该从哪里得知她是从哪里晓得我的名字的?洛城壁为他不由己的行为做出了如是解释…
“站住!你不在房里看押犯人,要往哪里去?”远远地,洛城壁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狱卒急匆匆的从牢房中跑出,心生疑顿,忙厉声喝止住。
我心里猛地一惊,暗骂上苍待我不公,为何我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我将头深深的低下,希望夜色可以将我的脸给掩饰住。压低声音,我粗着嗓子回道:“回皇亚父,我…奴才去解手…”
洛城壁忽的伸出手,一把扯掉我的狱卒帽,一刹间我那一头漆黑如墨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清香飘逸,发丝随着夜风轻轻飘扬,让我犹如黑夜中玩乐于尘世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