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芙特许诺:“我可以多给她一些钱。告诉她我的时间不多。”
加特再三保证后离开。聂芙特不安又焦急的独自一人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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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停在一个房门外,就算站在外面,房间中的浓烈的香气也可以透过厚重的门散发出来。可以让人想像门里面会是怎样一个诱惑的世界。
加特跪在门外,低声叫:“将军大人,请容许小人打扰。您家里养着的娇花要被人买走了。”
一阵悉悉索索声音后,房门被大力打大,光裸着胸膛的拉姆瑟斯蓬乱着头发,身上还带着情事后的气息,但脸色严肃的站在门口,看着加特。
从打开的门里,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嫣红的丰满女人,她明显还没有从情事中回过神来,正有些不满的吃吃笑着。
“娇花……呵呵呵……”女人明显不屑的笑着小声讲。
拉姆瑟斯看了加特一眼,越过他向聂芙特所在的房间走去。而在他身后的加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冷漠的走进房间。
女人看到加特进来并没有惊讶,反而笑嘻嘻的软倒在床上并伸手去拉加特的衣摆。但接下来她无法再发声了。
加特一手捂住她的嘴,单膝跪在床上,把女人深深压在床上,他的另一只手拔出配剑,干脆利落的在女人胸前开了三个血洞。
用床单拭净剑上的血迹,加特平静的关上门离开。
聂芙特公主深夜来此的事,怎么可以让这种下阶层的女人知道一点风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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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焦急不安的等待着的聂芙特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拉姆瑟斯。
拉姆瑟斯穿着短裙,走近后聂芙特看到他胸前背后全是情事的痕迹,联想到这幢房子的女主人可能从事的职业,聂芙特几乎没把鼻子气歪。她颤抖的指着她身份高贵的哥哥大人。
“你……!!”有多少的贵族小姐公主愿意为了他奉献身心,他居然来找这样的下阶层的女人!!聂芙特在这一刻忘记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几乎想把她这个好歹不分的哥哥给暴打一顿。
拉姆瑟斯十分享受妹妹的怒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管是劣等的酒还是法老送给他的美酒,对他来讲喝起来都一样。
他悠闲的坐在毯子上,看着眼前正在理直气壮的发怒的妹妹,十分期待她在想起她原本的目的并看到他在场时的反应。
加特过来了,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可从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谄媚的小人一样的小侍从。看到这一对儿兄妹快要打起来,他乖觉的站到一旁,并尽量让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惜,聂芙特看到了他,并立刻想起了她来此的目的,对于在这里看到拉姆瑟斯,聂芙特的第一个反应是加特骗了她。于是她冲着加特怒吼。
“你居然敢骗我!?我要告诉哥哥!!”聂芙特跳脚大叫。
加特看到拉姆瑟斯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聂芙特冲他发火,没有给他解围的意思,只好苦着一张脸跪下来求饶。
聂芙特公主,其实有时候也很笨,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先想来冲他发飙,而不是先想着解决在一旁微笑的将军大人,最麻烦的是在她的脑袋里重要性就是如此排列的,对聂芙特公主的行事也算有点了解的他知道,这位公主有时候就是会把事情的轻重程度搞混。
果然贵族并不都是聪明的。加特在心中恶意的腹诽,脸上却带着苦恼的哀求道:“公主殿下,请相信小人的忠诚。小人是想到只有将军大人才会真正的为公主着想啊。”
拉姆瑟斯很佩服他的侍从,一个马屁把他自己择的是真干净。再看他的妹妹,这可爱的姑娘正强装着向他怒瞪,眼睛里的意思就是她一点错都没有!
等拉姆瑟斯搞清楚了这整件事,以及聂芙特献身的决心与毅力,他笑着鼓掌称赞道:“不愧是我的妹妹!有气魄!!”
仍然跪在地上的加特再次腹诽:果然一家子都是笨蛋。
拉姆瑟斯站起来一脚把跪着的加特踢起来,伸手揽着聂芙特向外走去。
他笑着对聂芙特说:“还会有谁能比你的哥哥更厉害呢?我带你进去,看谁敢拦着你。”
聂芙特像听到尼罗河泛滥一样欣喜若狂,但却又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真的?”
拉姆瑟斯笑得无比的诚恳,说:“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话间就走到了大门口。空旷的街道正中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面非常明显的挂着将军府的标志。
聂芙特看着车愣了,再看看,这里是这幢房子的正门,再看看车上的将军府的标志,再次气红了脸。指着车冲着拉姆瑟斯吼。
“你来这里居然还敢把车停在正门口!?”想起刚才加特还知道特意带着她从后门进去。难道她这个哥哥就没有想过稍稍避讳一下吗?他这个将军的脸到底想怎么丢啊!!
拉姆瑟斯满不在乎的笑嘻嘻的上前,用双手把叉腰怒瞪他的聂芙特举到了车上,然后自己再跳上去,对着还在生气的聂芙特求饶。
“好啦,我发誓再也不来了。好不好?别生气了。”说着捏捏聂芙特气鼓鼓的小脸蛋。
“真的?”聂芙特怀疑的看着他。
拉姆瑟斯抱着他这个越来越不讲理的妹妹,宠爱的笑着:“真的。”
加特示意车夫可以走了,站在车夫旁边的脚架上,他在车夫耳边低声吩咐了目的地后,车向着城西的俘虏营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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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东移,马车前行,前面的路看起来愈加的偏僻。聂芙特此时也想不起她那伟大的计划,感到害怕的她缩在拉姆瑟斯的身旁,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
拉姆瑟斯的脸却显得很严肃。他拿出一件他的黑色斗篷扔到聂芙特的头上,告诫她一会儿一定不能出声,并要她躲到座位下面去。
裹好的聂芙特已经完全看不出身材样貌。团在座位下面在夜色中居然完全看不出那里还躲着一个人。
从前哨,营门,关卡,一直到俘虏营,一路上足有十几个关口,躲在座位下的聂芙特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这里是多么的难进。她怀疑如果不是哥哥带着她来,只怕任何一个人也无法把她平安带进来。恐怕在前哨就会被人发现抓起来了。
想到这里,聂芙特的心里一边非常骄傲和自豪,因为这就是她哥哥的军营。一边很感激哥哥,想着还是哥哥心疼她,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爱上一个俘虏,但只要她求他,他还是带她进来了。
这样想的聂芙特不由得抬起头感激的看了坐在位子上的哥哥一眼,看到拉姆瑟斯哥哥看过来,跟她一笑,然后一脚踩在她落在他脚边的裙子上。
刚刚感激完他心情还没有调整过来的聂芙特发不出来火,苦着一张脸任由那只脏脏的大脚踩脏她漂亮的裙子。
而拉姆瑟斯脸上带着满足又得意的微笑。
看到这一切的加特扭头继续腹诽:坏心眼的将军大人啊欺负可怜的笨笨的聂芙特公主。
拉姆瑟斯看看前面,一脚把加特踢下车,冷冷的吩咐道:“去,交待守门的,一会儿车直接进去,让他们都闪远点。”
在地上打了个滚的加特爬起来跑向前面的俘虏营去交待营门前的守卫。
他身后传来聂芙特细细的埋怨的声音:“哥哥别太过份了。加特多忠心啊。”
然后是拉姆瑟斯顺从的声音:“那我下回对他好一点。”
在心底哭喊着完蛋的加特宽海带泪的跑向守卫。迎面而来的守卫正谄笑着躬下腰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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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就是空无一个守卫的俘虏营,拉姆瑟斯大方的对着聂芙特说:“去吧。我已经把守卫和其他的俘虏都移走了,你放心的进去吧,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在。”
直到现在,聂芙特仍然不敢相信拉姆瑟斯亲自把她带来,还特意守卫和其他的俘虏都调开,只是为了她想做的事。而她想要做的事,他应该会非常反对的。
聂芙特认真的看着拉姆瑟斯说:“我一定会成功的。”他一定是认为她不可能成功才会这样帮她。但他不知道她的决心。
拉姆瑟斯笑说:“我明白你有多倔强。我也希望你可以如愿啊。快去吧,一会儿该天亮了。”
看着聂芙特头也不回的跑进去。拉姆瑟斯对加特说:“那些俘虏和守卫都安置好了吗?”
加特孩子般听话乖巧的点头:“当然,将军大人可以相信小人。”
换来拉姆瑟斯重重的一哼,然后再次被踢翻在地。
倒在地上的加特痛哭,都是公主要将军对他再好一点,这就又挨了一脚……
至于那些其他的俘虏和守卫,当然再也不会出现了。与其要想理由解释为什么半夜给他们挪地方,不如全杀了干净,这样聂芙特公主的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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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提起了全部的精神警戒着。刚才突然所有的俘虏都被守卫赶出去了,可是当他也想走出去的时候,却被赶了回来。然后,现在整个牢房都是空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是冲着他来的。
鲁沙法猜测着,最有可能的就是拉姆瑟斯,或者是他派来的人。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激动。难道说是卡尔殿下派人来埃及救他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拉姆瑟斯一定会派人来跟他谈条件的。鲁沙法考虑着,他永远不会背叛卡尔殿下,但当拉姆瑟斯或者他派来的人提到什么条件的时候,他可以先假意答应他们。
只要能够回国就可以。见到了卡尔殿下,殿下一定会相信他的忠诚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鲁沙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着。
先听到的是一阵轻柔细碎的脚步声,像敏捷的小羊在石地上跳跃奔跑。然后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高贵轻幽,像盛放的花朵。
映着牢房昏暗的壁灯,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全身蒙在一件过大的黑色暗低纹镶金丝的斗篷的娇小的身影。
一个女人?
聂芙特走进牢房,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一个踉跄。险些滑倒。脚下的地面湿滑,泥泞不堪。分不清是水还是尿的水渍到处都是。
再向里走,沉闷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坚持着走到里面,因为一路行来都没有看到有人在,空旷的牢房里,偶尔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刑具,火盆中的烙铁上还有烧焦的痕迹。
已经从心底恶心起来的聂芙特完全是凭着毅力坚持下去的。
她从左边找到右边,再退回原点,向前纵深。等她摸清这整个牢房是正门从中间打开,两边各有四条纵道,两边都是牢房时,她已经在同样的地方转了四次了。
她精心准备过的散发着香气的肌肤和头发已经染上了牢房里的恶臭。她觉得自己从鼻子里面,从身体里面都染上了臭味。
当她终于找到鲁沙法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当初想像中的献身的热情和兴致了。
所以当她站到鲁沙法的牢门前,面对着明显看见她的出现也十分疑惑的鲁沙法,居然想不起来可以说些什么。
于是就暂时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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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保持冷静,坚持一句话都不说。最后还是聂芙特先开的口,开口时也很怨恨。她本来打算鲁沙法最少要说一句:“你来干什么?”或者:“谁派你来的?”这样她也可以把话讲出来。
谁知鲁沙法惜言如金,她真好自己先开口:“我叫聂芙特。”
鲁沙法很有礼貌的单膝跪地,口称:“公主。”他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从聂芙特的穿戴和谈吐上看得出她出身不凡。再加上能够在这样的夜里跑到俘虏营来,没有一点身份可是不行的。
但鲁沙法猜错了一点。因为埃及与西台的风俗不同,而聂芙特身上穿的就是现在埃及最流行的衣服——露出MIMI的半身裙。端的是非常之诱惑。而在西台,哪怕是已婚的贵妇也不敢这么穿的,何况是未嫁的公主?
所以鲁沙法判断聂芙特是拉姆瑟斯的宠妾之类的身份。
但聂芙特的下一句就推翻了他的判断。聂芙特说:“我是拉姆瑟斯的妹妹。”
虽然知道了聂芙特的身份,但她的来意就更加不明了。如果她是拉姆瑟斯的宠妾,那拉姆瑟斯派她来劝降还有可能。毕竟贵族之中宠妾其实就是一种可以用来笼络的工具。毕竟宠妾的身份不会太高,未来不可能得到晋封,所以几乎就只是昙花一现的出现,然后很快消失掉。
但妹妹就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拉姆瑟斯如果想笼络他,绝不会拿他的妹妹来当这个敲门砖。可是如果不是拉姆瑟斯的默许,这位公主绝不可能是如此的深夜中出现在俘虏营的牢房中。
哪边都讲不通让鲁沙法陷入了一种不知如何自处的环境中。一般来讲,他会通过判断自身所处的环境来决定他可以有的态度。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却不知道应该让自己表现出来怎么样的一种态度。是义正辞严,还是可以商量?
最后他只能保持沉默,在没有进一步的提示前,他决定不表态。
聂芙特能够得到拉姆瑟斯的宠爱,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的性格。她有时非常坚强,但却不会一条路走到黑那样不知变通。
本来她的设想就是基于义愤。赌气的成分很大。设想如果她怀上鲁沙法的孩子,那拉姆瑟斯看在孩子的份上可能会重新考虑是不是要杀掉鲁沙法。
至于拉姆瑟斯考虑的那些关于她的爱人应该有的身份之类的东西,以前她的确认为要想与她匹配,应该有着高贵的身份和英雄的气质。但她现在不那么想了。
其实如果不是拉姆瑟斯说要杀掉鲁沙法,她可能要过很久才能明白她对鲁沙法的感情。但就是因为拉姆瑟斯在发觉到她对鲁沙法的感情已经变味以后,立刻决定先挂了他,就在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压力下,她像被打醒了一样发觉了自已的感情。
但她很清楚。拉姆瑟斯虽然非常疼爱她,平常也很愿意听她的话,可实际上他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
他说要杀,她的动作如果不快一点,下一回见到的就是鲁沙法的尸体。
所以她才急。然后病急乱投医。
可自从她进到俘虏营里,眼前看到的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像。
太脏太脏了。
如果浪漫一点她应该要心生怜惜,进而对身处这里的鲁沙法同情心泛滥。可是她没有,就像是梦想的很美好,然后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她现在完全没有刚刚还没有进来以前的冲动了。
而她现在仍然站在这里,其实只是想看一看,如果她如她原先设想的那样对着鲁沙法提出那样的条件,鲁沙法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呢?
简言之,她不想白跑一趟。一定要有点收获才行。
于是她冷静的,不再私人感情的,对着鲁沙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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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愣了。眼前这位看起来冷艳的贵族公主,来到这个肮脏的牢房里,告诉了他两件事。
第一件,拉姆瑟斯要杀他。
第二件:为了不让拉姆瑟斯杀他,她决定为他生一个孩子,然后以此为要胁向拉姆瑟斯求情。
第一件事鲁沙法很容易的就理解了。第二件事……鲁沙法……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当他听到第二件事从这位姑娘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是一个拉姆瑟斯的阴谋。
但这讲不通。
这位公主孤身一人到牢房里是实情。现在只是他们两人在这里也是真的。附近有没有埋伏人他还是可以判断的出来的。但就算是有时埋伏人,当他真的对这位公主不敬的时候冲出来抓住他,然后呢?
不管是想对他大卸八块还是严刑拷打,现在的拉姆瑟斯完全可以做到。他的被俘是一个秘密啊。他并不是在正式的战役上被俘的。如果那样,他是做为一个正式的西台将军被俘虏。
但当时红河边上发生的事,只能是一个永远埋藏的秘密。卡尔殿下在战前私自带兵出营的事不能被拿到枱面上来说。所以他的被俘也不可能被人所知。
相信现在西台对他的行踪的说法应该只是“失踪”而已。而卡尔殿下想救他只能悄悄以私人名义与拉姆瑟斯接触。
只是那样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被有心人发现而拿来利用,会有很大的牵扯。
所以对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他自己逃走,然后回到西台。
这样对卡尔殿下对西台,甚至对他自己都是最好的。
在这样的前提下,现在把他攥在手心里的拉姆瑟斯完全不用有任何的顾忌就可以杀了他。
那先派个公主来引诱他再让埋伏着的士兵把他抓住而可以取得任意对待他的借口这样的设想非常的可笑。
而身为一个成熟的幕僚,一个掌握西台正规军的将军,看人的自信还是有的。
聂芙特说这番话的时候有多少真心他还是能分清的。
所以鲁沙法迟疑的问:“公主,请恕小人不解,您这样的作为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呢?
聂芙特身上的坚冰融化了,她绽开了一朵非常甜美,又带着羞涩的笑。这说明对于这样的情境其实她也很不熟悉。
她说:“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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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外已经快天亮了。拉姆瑟斯的车驾非常显眼的停在营地正当中。但早就接到命令的士兵们没有一人敢跑到外面来。
加特先看见走出来的聂芙特。接着拉姆瑟斯也看见了。看到聂芙特的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加特机灵的闪到车后面拉姆瑟斯看不见的地方去躲好。
远远缓缓走来的聂芙特,脚步虚浮,神情恍惚,斗篷已经落到了肩膀下面,露出来的衣服有些些的凌乱。
看得加特都担心起来,生怕拉姆瑟斯恼起来大开杀戒。到时那怨鬼就多了。
本来拉姆瑟斯是认准了聂芙特不可能成功才大方的放她进去的。他有多么了解自己这位妹妹,非常清楚当她想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是完全不过脑子的。
换言之,只是一时兴起。
而牢房里的环境完全不适合一位怀抱着美好梦想的处 女献出她的第一次。聂芙特虽然被热情冲昏了头想献身救爱人,可是她的高傲仍在,那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拉姆瑟斯非常清楚,当聂芙特看到牢房之后,绝想不起来做她原本想做的事。就算她没有打消那个愚蠢的念头,她也不会急着在这一次就把事情做了。她应该会想法设法的让他把鲁沙法从牢里放出来,然后在别的地方再献身。
而另一边的鲁沙法,他不是一个笨蛋。不是一个阴险的小人。不是一个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白痴。聂芙特就算不说出她的身份,一个突然出现在牢房中的美女,鲁沙法也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而一旦聂芙特说出她的身份,鲁沙法就更不可能碰她了。
有了这些笃定,拉姆瑟斯才会放心的让聂芙特去施行她那个天真的计划。并希望经过这一次以后,聂芙特最好能把对鲁沙法的热情降一些下来,再多一些理智。
而且拉姆瑟斯的习惯并不是在看到陷阱的时候去提醒别人,他比较喜欢让那人去狠狠摔一跤,然后那人自然会长点记性。
综合各方考虑,拉姆瑟斯把聂芙特放了进去。并为她辅好了路,确定事情的影响会减少到最小。
可当聂芙特以这种样子走出牢房的时候。拉姆瑟斯的脑袋快炸了。他尝到了失算的滋味。并第一时间决定要把鲁沙法绑在绳子上拖在马后面活活跑死他。
他表面冷静实则气疯的看着聂芙特走过来上马车,然后加特机灵的过来放下车帘,尽量安静快速的把马车赶回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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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拉姆瑟斯的心中是怎么想的,他的表面上都没有露出来。他舒展手臂把聂芙特拢到怀里,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在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牢房里的臭味时,心中的杀意更上一层楼。
他温柔轻缓的问:“聂芙特,事情怎么样?”
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么问不过是想安慰一下刚刚失身的妹妹。
聂芙特哀怨的叹气。很有失身少女的失落的感觉。
拉姆瑟斯心中的杀意继续飙高。
聂芙特淡淡的,疑惑的问:“哥哥,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拉姆瑟斯发下宏愿要把除他以外的世上所有的男人全数砍光。
拉姆瑟斯没有回答,轻轻抚着聂芙特的脑袋。这可怜的小妹妹。他应该一早就杀掉鲁沙法的。
聂芙特把头埋进拉姆瑟斯的怀里,闷闷的说:“他拒绝我了……他不要我……”
百花齐放。
拉姆瑟斯笑了。继续抚摸聂芙特的脑袋,心情跟刚才完全不同。他轻笑着说:“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呢?”
聂芙特抬起头,一脸的感动:“他说……我值得更好的……”似乎鲁沙法的拒绝代表着他不想耽误她更美好的人生。如此理解的聂芙特感动了。
拉姆瑟斯的脸黑了。
加特在车外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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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沙法已经被守卫从牢房里提出来了,编进了另一个俘虏营里。
他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聂芙特说出爱他那句话时的表情一直在他面前闪动。
他的拒绝是真心的。那样可爱天真的姑娘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