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瑟斯轻轻靠近,看到包在毯子中的那张小脸蛋,不禁笑得咧开了嘴。什么要吓她一跳的想法都忘了,拉下包着头的头巾,把唇印在她软软的脸蛋上。

奶香……骆驼奶的奶香……

看来她口味变了,喜欢喝骆驼奶了。

这是拉姆瑟斯见面以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想把这个小女人抱到怀里。睡得像一头小马驹。

好沉……

拉姆瑟斯抱到一半发现的,上半身很好抱动,就是到肚子的那里,重心明显下移不少。

被他这么折腾方槿也渐渐醒了,就是还迷糊着。

而此时脑中灵光一闪的拉姆瑟斯已经明白过来了一点,只是还固执的不肯相信。

两人眼神相对。

---------------

“太阳神啊……”拉姆瑟斯低声呼唤神名。一脸呆滞。

方槿看清是他,笑笑,依偎上去,第一次这么柔弱的说:“我好想你……”

拉先生第一次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脑中短路,抱住方槿,轻声的说:“你真是……”他想说,方槿真是他的女神。然后脸色一变,再看看方槿的肚子,再看看方槿,再想想那粘土板发来的时间。

咬牙再说一次:“你真是……”杀气森森。

方槿再次依偎进他怀里,又以柔软到快化掉的声音爱娇的说了一遍:“我好想你……”

就是有天大的火气,都要熄掉了。

拉姆瑟斯的一颗心都软了。与这个火暴的女人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温柔的样子。

本来拉姆瑟斯是抱着与这女人大吵一架的准备过来的。从他的心底他直觉的了解到这个女人绝不会说愿意接受成为他后宫中的一人。

他是满怀热情的准备与她大吵一架的。然后再来一次热情的夜晚。只是这样想像一下,他就全身发热。

可是,第一,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怀孕了!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还敢过来!!挺着这么大一个肚子她不要命了吗?!

想到这里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女人的生命是很弱小的。他知道,在有孩子的时候女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

这样一想,现在抱在手中的这副小肩膀就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要命了吗……这么爱他吗……

第一次,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责任感。

第二,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他这么……像后宫中的女人那样温驯,坦诚她们的心。

他要说,这对他的震憾还是很大的。

是他用爱把这样一个烈火一样的女人变成了这样……

拉姆瑟斯感情复杂的抱住方槿,只有这一瞬间,他放松了警惕。

阿克那就等在篷车边。

------------

咚的一声!

阿克那掀开帘子进到篷车内,看到方槿正用冰冷的目光瞪着倒在车内的拉姆瑟斯。

听到阿克那进来的声音,方槿头都不抬的问:“都放倒了?”

阿克那说:“是的。顺风放出的药,很顺利都放倒了。”

拉姆瑟斯明显还有意识,但是手足软弱无力。他对上方槿冰冷的眼神,一点也不紧张。

方槿把眼神移开,像是把拉姆瑟斯当成一个地上的垃圾一样不屑一顾。对阿克那说:“走吧。”

车轮继续动了起来。

拉姆瑟斯不知道会把他带到哪里去。

---------------

方槿得意的喝水,好像在喝庆功酒一样。

她装模作样的喝水,看左看右,最后,还是不看拉姆瑟斯,却开口自言自语。

“本来……是想到了埃及以后再把你掳出来的,谁想到你会自己送上门来呢?”

拉姆瑟斯保持沉默。

方槿也不说了。只听到外面车轮的声音。

没有很久,车就停了下来。这让拉姆瑟斯很惊讶。他刚才的想法转了很多,但没有哪一种是可以很快停车解决的。

阿克那先把拉姆瑟斯拽了出去,然后去接方槿。

拉姆瑟斯第一次完整的看,发现那肚子真的大得很,已经快生了。他的心中不是没有感觉。

他想掐死这个没脑袋的女人!!这种肚子就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等生孩子!!她居然敢跑出来找他报仇!!

是的,他现在知道了。她来找他,不是来求爱的,而是来报仇的。

这个女人……心真大啊……

他却不禁笑了起来。这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不是吗?

原来刚才的温柔是假的啊。

阿克那把拉姆瑟斯绑到了一支木桩子上。旁边给他剩下了一辆空的篷车。

拉姆瑟斯带着笑脸看着渐渐走近他的方槿。

------------

方槿挺着大肚子,一脸寒霜。

她手中握着一把剑。可拉姆瑟斯一点都没有对那剑表示出一点兴趣来。

方槿想,这就是拉姆瑟斯。

她摸着肚子。男人不值钱,满大街都是。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真正的珍宝。

她绽开了一朵笑容。把拉姆瑟斯看呆了。

那是真正的温柔的慈爱的笑容。

拉姆瑟斯问她:“刚才你的温柔是假的吗?你说你想我的……”

那话里的意思还是想调戏她。

方槿冷笑:“那是因为我只会说那一句而已。”从来没对男人撒过娇,才发现这也是一个技术活。就那甜言蜜语,她努力半天也只会说那一句。

就见她说完拉姆瑟斯笑得像得了病。

方槿靠近他。他的双手被阿克那绑在了身后。

看她靠近,拉姆瑟斯的眼神又开始不正经。

但方槿自认为已经心如止水。她用剑比向拉姆瑟斯。见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吧,可能上过战场真的能分辨出有没有杀气,她一直以为杀气这个东西是小说电影写出来骗人的。

刷刷刷!!!

三下五除二。方槿把拉姆瑟斯全身的衣服都给剥掉了。

从宴会中直接出来,拉姆瑟斯全身的披挂还是埃及法老的那一套,光脖子上的黄金雕成的项圈就四五条。上衣同样黄金,是用黄金的小片片拼起来的,下面倒是埃及的白短裙,可腰带是黄金的块块拼起来的。

这一身很耀眼,方槿的刀挥得很利落。

把拉姆瑟斯全身剥光,看着他晾在这苍茫的月色中,方槿居然感到出了一大口气。

从相识以来,哪一次都是拉姆瑟斯占上风,而且从拉先生一贯的风格与这世上的男人的一般标准来看,她的的确确当了一回包子,让人占了便宜。

拉姆瑟斯,并没有对她认真。

而她头脑一热,两眼一花,不但爱上这个土匪强盗的一样的男人,还直接献身。

可她清醒过份的头脑又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拉姆瑟斯的想法。

那只是一次风流。

方槿能理解叶绿为什么不肯告诉她关于埃及的事。可她要为自己出一口气。

她的动心就是动心,是存着长长久久,一起生活,一起……是更深刻的。

而拉姆瑟斯的动心,只是他的一次停留。

方槿知道这不能怪拉姆瑟斯。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这样想的。她的身份家世都摆在那里,拉姆瑟斯不可能对她认真。

可她还是生气。

所以她来了。

她观赏着拉姆瑟斯的新造型,很意外他为什么不生气。

她不担心拉姆瑟斯会对卡涅卡进行报复。卡涅卡是西台的重要都城,埃及刚刚跟西台打完,最少十年八年内不会有下一次大战。

考虑再三,她确定拉姆瑟斯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当然,如果是暗杀就难说了。

她有决心接受拉姆瑟斯的报复。

现在方槿热血上头,想法多少有点不靠谱。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死都不怕了。她就是要羞辱拉姆瑟斯,出了这口气!

回过神来,方槿把剑丢下,转身上车。

拉姆瑟斯的眼神在她身后燃烧着。

她不管,上车。

下给拉姆瑟斯的士兵的迷药只有一段时间的功效。

很有可能不等她回到卡涅卡,拉姆瑟斯就会带兵追来把她抓住大卸八块。

她不怕。

不管是什么,不管他是想杀她还是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

在卡涅卡附近,方槿的车队与我派去的人汇合了。

等方槿回到卡涅卡的城内,见到我和周杏,我们不知道的是,在城外的大道上,拉姆瑟斯正把全身包成一个粽子等在那里。

“她回去了?”他问一个来传话的人。这人打扮的像一个商人。

可这人跪下的姿势倒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是的。”

拉姆瑟斯松了一口气。最后再看一眼卡涅卡城,他调转马头。

“走吧。”

毫不留恋的,奔向埃及。

 



请稍候

090407
清晨,我坐在床边,捂住肚子,一脸奸笑。

在我身后的床上,乌鲁西正在睡觉还没有醒。

努力果然是有成果的啊。

我幸福的想。

----------------

半年以前,方槿在回到卡涅卡的当天晚上就生下了孩子,母子均安。

要说这女人的运气就是好。第一胎从开始阵痛到生下来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太让人鸡肚了。

不过另一件可以让人平衡一下的就是她生下孩子已经半年了,体重有增无减,现在已经圆成一颗球了。

她生了一个儿子。

而我,在努力半年以后,终于有了成果了!

------------

“医官?”

当我说出想见医官的话后,周杏和方槿都绷紧了那一根弦。实在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天天祥林嫂一样念叨个不停的只有那么一件事。

所以,当我说出想见医官之后,这两人的眼色就是:又来了。

周杏说:“这次的反应是什么啊?”

我星星眼的看她。没等我说话,方槿打击我。

“之前你头晕,兴奋的说有了,死活要让医官来看,没有一点问题。”方槿说。

“再之前胖了,同样兴奋的找医官,结论是你真胖了,别的没有。”周杏说。

“还有过一次是口味突然变了。突然爱上了吃你以前从来不吃的熏肉。你又兴奋了,找医官,结论是,你的口味真变了。”方槿说。

可我现在热血沸腾,听不进去她们的至理名言。

“这次是真的!”我斩钉截铁的说!“我今天早上起床前想吐!!”

另两人无奈的看着我这只迷途的羔羊。

方槿靠近过来,抱着她的胖儿子,在我火热的鸡肚的眼神中,散发着一身的奶香味,对我说:“你昨晚上吃多了吧?”

我瞪她。

周杏,是我们三人中唯一仅存的CN了,可就是她讲话最不CJ。她同样靠近我,YD笑:“昨晚上顶狠了吧?”

听听!这是CN说的话吗?!我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周家杏丫头眯细了眼,盯着我的脸,下定论:“脸红了。”

我一巴掌把她的手打下去!!

这不CJ的孩子啊!!!!

方槿现在完全就是一慈母的派头。由着周杏逼问我,然后她过来做总结:“先歇歇吧。”意思是说:容后再议。

好,都放下。

这次我是很有信心的。我有预感!

周杏邪恶的看着我,奸笑。

我觉得……我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推销出去……这孩子快心理BT了……

----------

中午用餐。送上来的有我最喜欢吃的清蒸鸡。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抬头,那两只满含深意的看着我。

我看看鸡,看看我自己的肚子。

可能我对鸡不反应。

下一道菜是烤羊羔肉。鲜嫩无比啊!

我继续大吃。

那两人继续围观。

不理。

第三道菜是从尼罗河边快马送来的鱼做的鲜鱼汤,和炸鱼块。

好香!一送上来我就口水直流啊!

大吃!!

这两人已经停下不吃了。看我。

午餐结束,方槿看着我微笑着说:“请医官来。先看看,免得一会儿再说想吐。”

周杏跟着说:“老实说,不吐才应该找医官。你吃得太多了。”

这两人太不HD了!

我一边满足的剔牙,一边怒瞪这二人。

不过,吃得的确很满足啊。

-----------------

医官来了。跪在我脚边。

现在的医官倒是没有望闻问切那一套。他调了一杯水给我喝。然后上上下下看我。

然后……医官,脸色煞白,目如铜铃,冷汗直流,看着我,像看着一只怪兽。

他这个反应太可疑了。

好歹我也当过西台太后,是政治的海洋里翻滚过滴,看到他脸色不对,我一使眼色,阿努哈就挡下了医官的侍从。

医官,也是贵族。能近身为我看病的,更是一个大贵族。

方槿则已经示意阿克那上前,准备把医官带去小黑屋,把他的话榨出来。

周杏的心也黑了,笑嘻嘻的看着医官,施加心理压力。

医官,非常有眼色。当下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颤抖貌。

“请……请公主殿下屏退左右,下臣方敢……如实相告……”

他的汗像小溪一样从他的脸上的皱纹里刷刷向下淌。

那眼神就像我……犯下滔天大罪,而他不巧知道了这个秘密。

而我当时因为把那件事当成一件天赐的幸福,并没有发觉这件事会带来的危机。

所以我当时的想法是:我中毒了。

我盯紧了阿努哈,用眼神警告他不得将医官将要说出口的事在我允许之前禀告乌鲁西。

阿努哈在这几年间已经可以说是我的心腹了。在我的眼神看过去之前,他的确打算交待人通知乌鲁西,不过,在我看过去以后,就见他把那个人又叫回来了。

在我们这么多人之中,这一次唯一的一个明智的人,不是方槿,而是周杏。

方槿可能在生过孩子以后脑筋也变了,在事后她回答我,她同样认为我是中毒了,还是一种武侠小说中那种神奇的毒药,她预备听完医官的介绍就发动商人上山下海给我搜解药去,不管是世外高人还是海外天仙,她打算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药给我配齐了。绝不能发生狗血剧一样的悲惨乌龙结局。

只有周杏,用一种期待惊喜的欢欣表情等着医官揭露的那一刻。

医官的表情好像他说出口以后下一秒就会被杀杀杀光全家。

“陛下……怀孕了……”吓得忘了改口了。说完就脸色蜡黄,嘴唇死白,眼睛血红,看起来将要命不久矣。

我拼命眨眼,不敢相信的,害怕把美梦吓跑一般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再说一遍……”

医官没有说,周杏高兴的发狂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双臂摇晃。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你成功了!”她的表达方式好像我完成了什么艰辛的任务。

我半咧着嘴,想大笑,却眼泪哗哗的掉下来,哭出来了,笑也出来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紧紧抱住周杏。

这才是我要的人生!这才是我的幸福!如果说我以前是在挣扎求生,现在我就正在收获我的幸福。

我有了我的孩子!

那是属于我的,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属于我的,代表我的,我的一切,我的全部。

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

这是一个杀机四伏的世界,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没有爸爸妈妈,姥姥和姥爷,爷爷和奶奶,没有一切的世界。

如果可以,我想过死。

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

现在,我终于可以说我得到了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得到的。

我号啕大哭。声遏云天。

-----------

在一片混乱之中,方槿指挥阿克那封锁了这座宫殿。

周杏抱着我。

可方槿的封锁可以封住消息不外传,却封不住我的声音。然后,当然也封不住闻声向这边而来的修达和乌鲁西。

等我从周杏的怀抱转到修达的怀里时,我抬起眼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血缘的魔力此时才在我身上发挥作用。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我与修达之间的联系。

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他不知什么时候强壮起来的胸膛。

我全身心的依偎在他怀里。

我的儿子。

我满脸是泪的咯咯笑了。

我正在疯狂,却不知道闻声而来又看到我的模样的修达和乌鲁西心中的感受。

修达的脸黑得像锅底,嘴唇紧紧抿着,眼睛扫视屋子里的人。

他握住这里所有人的生死,他可以轻易杀掉这里每一个人。

乌鲁西站在我的左边,眼睛几乎可以说是平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同样是扫视这屋里的人。不同于修达给人的死亡的压力,他的目光带来的是把人从里到外彻底解剖.

医官是最可怜的。本来只是我们三人在听他讲那个天大的秘密,可是我一大哭,一下子引来一屋子人,从这个卡涅卡城的城主我的儿子修达殿下,到城中仅数人知晓的,以黑暗背景存在的乌鲁西。包括现在站在殿前的以群算的侍卫。

乌鲁西想把医官提走询问。方槿在此时终于算是把头脑找回来了。挡住。

然后坦然与乌鲁西对视。

之后方槿告诉我,虽然我的孩子是乌鲁西的,但并不知道乌鲁西对此事的反应到底是怎么样的。可直到很久以后,我也没搞清方槿到底在担什么心。毕竟在我的心目中,这是一个给乌鲁西的惊喜,他只会感到幸福,而不是别的。

方槿的所为直接引来修达与乌鲁西的目光。

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方槿所代表的夏拉已经被默认为是有一个有头脑的女性了。多数情况下,她的话被认为值得一听。仅仅如此而已。

方槿在此时站出来,阻挡乌鲁西带走明显知情的医官,这让修达和乌鲁西的弦绷紧了。不过这两人虽然想的方向一样,却与方槿的想法背道而驰。

方槿是认为这件事不应该在刑室一类的地方进行盘问,最重要的是不应该让乌鲁西或者修达来参与盘问。她的本意是把医官留下,宫奴的忠诚是无庸置疑的。所以,最好把怀孕的事限定在我们三人,与我们三人的宫奴知道这个小范围内。

然后,我应该避人耳目,最好离开卡涅卡。

而被她阻挡的乌鲁西与修达想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就是医官所说的事,最好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说,因为如果有阴谋,有可能就在现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当中。

顿时,修达和乌鲁西看起屋子里的人的眼光就更加血腥了。

修达挥手让所有的侍从退下。乌鲁西挥手让所有的宫奴退下。于是,屋中只剩下我们三人,和修达,乌鲁西。

事情急转直下,让方槿眼睁睁看着,医官就要开口了。

乌鲁西只问了医官一句话,医官在饱受压力之下,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挣扎。开口就说:“陛下怀孕了。”

------------

这句话,修达听后足足花了一分钟才理解它的意思,理解后他就看乌鲁西。

因为他认为是乌鲁西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母后对乌鲁西的感情,以及他们回来以后一直住在一起的事。

在对待母后的事情上,他仍旧抱持着赤子之心。怀抱着期待,希望母后得到幸福。

父王这个形象太高大,高大到不食人间烟火。太遥远了。

修达看着乌鲁西。

而乌鲁西看着我。

我在修达怀中与他对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是灰暗。

----------

修达送我们离开卡涅卡。

现在的形势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护得住我。

我假死不是罪过,反正可以死而复生。被神化了的人总是可以产生一些奇迹。

可是,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太后。我不能在丈夫死后有孩子。

只要抓住这一点,任我有多么光辉的形象都完了。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西台的领地上了。

修达送我离开。

与我同行的当然少不了方槿与周杏。

宫奴们当然一个都没有少的跟了来。

还有无数的奴隶和侍卫。

还有无数的牛马,篷车。

还有乌鲁西。

一直到离开卡涅卡,我都无法看穿,乌鲁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想法。

 



请稍候

090408
我再一次揭开篷车的帘子,冲着外面的乌鲁西说:“我想吃炸鱼块。”

鲜嫩的鱼块,直接炸成金黄色,然后撒上盐。鲜香鲜香的啊!

只是想像一下,我的口水就流出来了。

乌鲁西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于是车队再一次为了我的口腹之欲停下。

周杏和方槿与我不一辆车。

方槿带着儿子坐一辆车,周杏固执的要求也要一辆车。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最后就是我自己一辆车。

车队再次停下,周杏颠颠的从她的车上下来,跑到我的车上来。老实说每一次停车她都跑来,而这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她就已经跑过来了六次,当然也可以说我吃得太多,不过天知道那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来好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