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无邪扭扭身子,没有勇气面对他。
他没有勉强她,忽然觉得她扭着那兽躯的小样儿可爱死了,萌萌的。
她却在冥思苦想,葵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呢?
过了两日,帝卿绝把查到的与天降怪石有关的相关证据呈上去,齐王、霍太尉等人再没提起,想必是心虚吧,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街头巷尾传唱的歌谣也渐渐销声匿迹。
其实上凰长公主想惩戒齐王、霍太尉等大臣,杀鸡儆猴,无奈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些事与他们有关,也就罢了。她对齐王、霍太尉等为首者训斥了一番,若他们再犯,绝不姑息。
…
瑶光殿。
芷兰等宫女站在殿门外,随着大殿传出的一声声激烈的哐啷声响,身子一颤一颤的。
她们都不敢进去,因为公主殿下正在气头上,砸了不少珍贵之物来发泄。她们一旦进去规劝,会成为炮灰。
芷兰知道,长公主殿下下了禁足令,公主殿下在瑶光殿憋了三日,又怒又恼。
怎么办呢?
这时,外面传来宫人的通传声:“长公主殿下驾到——”
芷兰等人连忙下跪行礼。
上凰长公主走到殿门前,冷不防一个不明飞行物凌厉地飞来,砸在脚下,摔成碎片。
“放肆!”她厉声怒斥。
“长公主殿下息怒。”芷兰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奴婢进去劝劝公主殿下…”
“不必了。”上凰长公主站在殿外,扬声冷酷道,“明日此时,你必须挑好驸马呈给本宫,不嫁也得嫁!”
这个皇妹死不悔改,对帝右相与他的爱宠屡次下手,她不想让皇妹胡作非为。
静了半瞬,晋阳公主走到殿前,撒气道:“皇姐要臣妹嫁也行,臣妹有一个条件。”
她知道,就因为前几日彤贵人说的那些话,皇姐非要她挑个驸马不可。
上凰长公主冷冷道:“说!”
晋阳公主抬起下巴道:“就看着那些画像,臣妹没法挑。臣妹要在瑶光殿举办荷花宴,邀请名门公子、名门闺秀来参加荷花宴,臣妹借机挑选驸马。”
“本宫准了。”
“臣妹还有一个要求,此次荷花宴定在五日后,且由帝右相亲自操办。”
“宫里的宴饮自有宫人操办,本宫吩咐冯总管操办。”上凰长公主美眸冷凝,对她的意图心知肚明。
“皇姐不答应,臣妹宁死不嫁!”晋阳公主决然道,甚是刚烈。
上凰长公主暗暗咬牙,最终准了她的要求。
晋阳公主望着皇姐离去,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此时,帝卿绝在御书房等上凰长公主归来继续议事,而上凰长公主想着先回含章殿更衣,再去御书房。
无邪在含章殿外溜达了两圈,终于从窗扇钻进来,准备大干一场。
含章殿里没有半个宫人,静悄悄的,她直入寝殿搜掠。
其实大殿、寝殿已经搜过几次,打眼的地方无需再找,她跳到床榻,兽眼扫过去,哪个地方有暗格呢?
这床榻也找过几次,都没发现暗格,今日她必须认真地找一找。
一般床头会设置暗格,于是她飞奔过去,这里按按那里搜搜,都没有暗格或机关。
那床尾呢?
她又蹦到床尾,仔细地察看。
咦,这里好像有一处凹槽,不仔细看还真是看不出来。
她用爪子摁下去,果然弹出一个暗格,格子里有东西。
她正要仔细地看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这紧要关头,大殿传来脚步声与上凰长公主的声音:“为本宫更衣。”
糟糕!
无邪娇躯一震,来不及了!上凰长公主要进来了!
匆忙地看一眼暗格里的东西,是一本书,可是她没有时间细看,只扫到一个字是“神”。她飞跃起来,躲在床榻的后面角落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被她发现就是死路一条,那恶魔未必保得住她。
上凰长公主已经进来,苍雪为她宽衣解带。
无邪紧张得颤抖,老天爷保佑,她们一定不会发现她这么迷你的小兽。
“谁?”
苍雪的警觉性很高,立即走到床榻前察看,面色微变,“殿下,有人进来过。”
上凰长公主快步过来,看着那没关好、露出一条细缝的暗格,凌厉的目光一寸寸地横扫过去。
死寂。
空气好像凝固了,无邪忐忑到极点,惊惧得心提到嗓子眼,雪毛都竖起来了。
对了!往床底下钻!
她正要轻手轻脚地钻入床底,却没想到从小兽变回人身!
老天爷,你非要整死我才甘心吗?
第1卷:正文 第061章:再哭,我就吻你了
上凰长公主、苍雪并没有看见无邪从小兽变回姑娘的情形,只看见一位姑娘蹲在那儿,瑟瑟发抖。
那姑娘面墙蹲着,穿着一袭白衣,不知是什么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殿下的寝殿,不要命了吗?”
苍雪厉声喝道,快步过去将那姑娘狠狠地揪起来,横眉怒喝:“你进殿下的寝殿做什么?”
无邪哭丧着脸,抖抖索索道:“殿下饶命…”
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会不会被上凰长公主处死?
“你是哪个宫殿的宫女?”上凰长公主疑惑地打量她,从她的妆扮来看,她不像是宫女。
“奴婢是…新来的粗使宫女…跟姑姑失散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无邪硬着头皮胡编。
“新来的宫女即使迷了路,也会问人,根本进不了含章殿。”苍雪低声道,“殿下,此人很可疑。”
上凰长公主明白苍雪的意思,这个姑娘不是宫女,很有可能是来找《神兵谱》的。
她眉目冰寒,语气慵然,“拖出去,乱棍打死!”
无邪本就心慌意乱,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地求饶:“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闯进这里的…殿下饶命…”
苍雪拽起她,将她拖往外面。
她凄厉地喊饶命,可是上凰长公主无动于衷。
她很快就要被处死,那恶魔怎么还不来救她?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会香消玉殒?
在这危急时刻,她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无邪惊喜地看去,恶魔来了!她是不是可以保住小命了?
帝卿绝不看她一眼,神色淡漠。
“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闯入殿下的寝殿,图谋不轨,殿下吩咐奴婢将她乱棍打死。”苍雪回道。
“殿下可有受伤?殿内可有什么东西失窃?”他冷漠地问。
无邪心里委屈,他为什么不关心她,反而关心上凰长公主?她要被处死了好不好?
上凰长公主听见声音走出来,轻柔一笑,“你怎么来了?”
帝卿绝纤长的黑睫轻轻一眨,“殿下一直没回御书房,臣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姑娘不是宫女?”
“此人图谋不轨,本宫已经下令将她乱棍打死。”她的语声格外的温软,“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杯茶。”
“殿下的寝殿岂容来历不明的人闯入?待臣问问她。”他的眸色顿时冰冷了几分,“你是什么人?闯入殿下的寝殿有何企图?”
“奴婢…只是迷路…才误闯殿下的寝殿…”无邪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闯入这里的…”
“冥顽不灵。”
话音未落,帝卿绝五指微张,接着往后一扬,手势凌厉,她整个人就像一朵雪莲陡然飞起,轻飘飘地摔跌在地。
疼!
全身都疼!
她倒在地上,脏腑一阵波涛汹涌,呕出一大口血。
可恶的恶魔,竟然再次伤她!
他是不是要摔死她才甘心?
她为了帮他找书才被逮个正着好不好?现在事发,他就急着杀人灭口吗?那她是不是应该趁现在还没死,把他的秘密告诉上凰长公主,反戈一击?
上凰长公主眉目清冷,没有半分怜惜,对他这一番动作很欣赏、很满意。
帝卿绝轻慢道:“殿下,天降怪石一事不了了之,齐王、霍太尉等一班大臣事败,无法撼动殿下分毫,他们必定不甘心。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图谋不轨,就让臣带她回去好好审问。”
“也好,那就有劳帝爱卿了。”她娇柔一笑,“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臣告退。”他躬身一礼,尔后揪着无邪离去。
离开含章殿,帝卿绝把她丢给无风,“带回府。”
无风揪着她,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道:“是。”
顺利出了宫,马车匀速行驶,无邪歪倒在侧座,脏腑痛如刀绞,苍白的小脸布满了汗珠,后背也汗湿了,雪白衣衫贴在身上。
帝卿绝喂给她一颗丹药,温沉道:“很快就没事了。”
“不用你假惺惺的!”她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用力地推开他。
“别不知好歹。”他用广袂擦拭她额头的汗珠。
她气愤地推他,他险些摔倒,一把抱起她,她激烈地反抗,“混蛋!放开我!”
刚才在宫里要杀她,现在又来抱她、给她疗伤,他就是狠辣变态的恶魔!
帝卿绝坐下,把她禁锢在怀里,“别闹。本相给你疗伤。”
“不需要!”
无邪破口大骂,忽然心口剧烈的疼,疼得她抽了一口冷气。
他凉凉道:“你是不是要本相把你扒光了?”
她僵住,认怂地不再挣扎,可是委屈与伤心如潮汹涌,在心里泛滥,晶莹的泪珠从如玉的脸庞潸潸滚落。
帝卿绝抱着她,眸色暗沉了几分,“不要哭。”
“你是不是要打死我?”她哑声质问,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难过很难过,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本相只是…”他伸手拭去她面上的泪珠,嗓音低哑,“本相并非要打死你…”
“你就是要打死我…”无邪悲伤欲绝地抽泣,“你担心我把你的秘密告诉上凰长公主…因此你要杀人灭口…”
“傻丫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你放开我…”
“再哭,我就吻你了。”
“你又欺负我…”
帝卿绝轻轻地吻她的小脸,吻去咸涩的泪水,似蝴蝶的翅膀掠过花蕊,温柔怜爱。
她又愤恨又羞窘,眉尖红透了,雪腮也染了朝霞,红彤彤的沾染了泪光,诱人得紧。她用力地推他,“不要碰我!”
他双臂收紧,静静地抱着她。
挣扎无果,也或许是娇羞的缘故,她伏在他胸前,泪水蹭在他的银袍上,染湿了一大片。
他身上清幽孤远的冷香缭绕在她的鼻端,似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她渐渐安静下来。
马车停下来,帝卿绝抱着她下来,无邪轻声道:“我自己走。”
他不由分说地踏入大门,她窘迫地把脸埋在他胸前,缩在他怀里。
陈管家等一众仆人再次惊得目瞪口呆,大人又抱着一位姑娘回府!
是上次那位姑娘吗?
…
无影诊治之后,剪好汤药给无邪服用,之后退出去。
无邪躺在床上,脏腑没那么疼了,忽然想到在含章殿的暗格看见的那本书,只可惜当时形势危急,她没来得及看仔细,那本书到底是不是恶魔要找的《神兵谱》呢?
要不要告诉恶魔?
想到他在含章殿对她痛下杀手,她的心莫名地疼起来,伤心得泪珠萦睫。
不过,今日为什么在那么危急的时刻变回人身呢?
她记得,当时苍雪发现异样,四处搜寻,她又焦急又紧张,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以往,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她可以变回人身,这次她在非常紧张的时刻变回人身,莫非这种紧张焦灼的情绪也行?
唔,下次看看是什么情形。
忽然,她感觉身下一热,好像有一股热潮奔涌而出,怎么回事?
她蹙眉掀起薄衾,张开腿一瞧,“啊…”
这尖利的惨叫声震九霄,响彻右相府。
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抹银色幻影如风般飘进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两道黑影。
“无邪,怎么了?”帝卿绝焦急地问,坐在床边,却忽然全身僵住。
“哇哇…呜呜…”无邪嚎啕大哭,指了指腿下面,惊恐地哭道,“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无风连忙举手挡住眼睛,一脸的尴尬,无影则是低下头,摸摸鼻子。
帝卿绝低声呵斥:“出去!”
无风和无影一阵风似的退出去,在门外候着。
她哭得更伤心了,梨花带雨的小样儿又可怜又好笑,“今日你打得我吐血…我的脏腑必定碎成渣渣了…才流这么多血…”
“你不会死,不要哭,你听本相说。”帝卿绝哭笑不得,握住她的小手,耐心地问,“你知道葵水吗?”
“葵水是什么?能吃吗?”无邪抽噎道,记得前几日听说过这个词呢。
外面的无风、无影听了这话,无语地扶额,被雷得外焦里嫩。
无邪姑娘看着有十六岁了,怎么不知道葵水这回事?
帝卿绝玉容发黑,似被雷电劈中,窘了个窘。他堂堂当朝右相,竟然要给这么一个天真的小丫头说这女儿家的私密事,太难为情了。
“无影。”他喊道。
“是。”
无影进来,遵照主子的命令给她把脉,尔后道:“大人放心,无邪姑娘初次来葵水,受了一点惊吓而已。不过她手脚冰凉,需好好保暖。属下去准备一碗红糖水给她喝。”
帝卿绝忽然愉悦起来,“速去。无风,你去喊一个侍婢过来伺候无邪,告诉她要说明白了给无邪听。”
无风领命去了。
“我不会死吗?”无邪不解地问,泪水涟涟。
“你不会死。”他揉着她的柔荑,温柔地安抚,“今后你便是真正的姑娘了,稍后有个侍婢来伺候你,你听她的便是。”
“哦,那葵水是什么?”她乌亮漆黑的水眸闪着泪光,别样的惹人怜爱。
“…”帝卿绝的薄唇抽了抽,深深地吸气,缓缓地呼气,“葵水是每个姑娘都会有的东西,姑娘来了葵水,就表示可以嫁人了。”
“你也有葵水吗?”
“…”
他满额黑线,觉得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PS:今天有二更哈。
第1卷:正文 第062章:恋足癖变态狂
在府里丫鬟耐心的解释下,无邪终于明白葵水是什么东东了。
想起之前她问那恶魔的那些问题,她羞得无地自容,以后还能不能好好地跟他玩耍了?
不过,今日他再次险些打死她,她一想起来就心口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决定,今日的小发现暂时不告诉他。
他是喜怒无常、狠辣无情的恶魔,倘若下次他还想杀她灭口,她不就可以用这个发现来自保吗?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丫鬟离去之后,无邪靠躺着,小腹一阵阵地痛,想睡觉也睡不着。
女儿家这劳什子葵水,太折腾人了,定是上苍创造出来折磨女子的,为什么男子就没有呢?太不公平了!
房里昏光流淌,暗影重重,她唉声叹气。
帝卿绝端着燕窝粥、四样糕点进来,语声别样的温软,“饿了吧,吃点东西。”
“不吃!”无邪想到在含章殿被他打得吐血就来气,即使他她疗伤,对她这般呵护,她也无法原谅他。
“眼下你身子虚,必须吃点儿。”他把金漆木案搁在小几上,坐在床边。
“吃不下!”她气恼地别过脸。
“听话,本相喂你吃。”他不生气,反而更温柔了。
“不吃不吃不吃!”无邪撅着嘴,冷哼一声再次别过脸。
“你生本相的气?”
“我哪敢生右相大人的气呐?”
帝卿绝似笑非笑,“原来你想本相以口喂你吃。”
她羞愤地瞪他,“不要脸!我哪有…”
他把燕窝粥端起来,作势要吃,“你想自己吃,还是本相先吃,再喂你吃?”
无邪气得牙疼,整个人都不好了,认怂地把燕窝粥端过来,自己吃。
上凰长公主的男宠,她才不要他以口喂自己吃呢,恶心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她刚吃了一口,帝卿绝就把燕窝粥端过去,坚持喂她。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心里委屈泛滥,又觉得伤心,这恶魔为什么一忽儿对她这么好,一忽儿打她杀她?为什么他这么的喜怒无常?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竭力忍住,不让泪水涌出来,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吃完燕窝粥,他又把糕点塞进她嘴里,“逼”她吃了不少才罢休。
吃饱喝足,夜深了,无邪的小脸弥漫着浓浓的倦色,躺下来睡觉,把他赶出去。
不多时,帝卿绝轻手轻脚地进来,静静地凝视她清美娇嫩的睡颜。
她受了伤,又来了葵水,气色不好,小脸苍白如雪,似一朵含苞欲放的雪莲,清姿绝丽,让人有一种静候她盛放、艳光四射的别样心情。
他握住她的小手,雪嫩柔滑,可是为什么这么冰凉?
这盛夏时节,她的手不应该这么凉。
他摸摸她的雪腮,又摸摸她的双足,也是冰凉得可怕。
她初次来潮,反应又这么大,才会四肢发凉。
帝卿绝想了想,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力道适中地揉搓,希望能让她暖和一点。
搓了两只手,接着是她的双足。他握住她纤巧如美玉雕琢的小脚揉着、搓着,看着莹白的肌肤,忽然间胸口漫起一团团的灼热,慢慢向四肢百骸蔓延…
无邪本就小腹不适,睡不踏实,这番被人揉搓,怎么可能不惊醒?
看见那恶魔捧着她的脚猥亵,他那副恨不得把她的脚吃了的模样,实在太惊悚了!
顿时,她觉得幽暗的寝房妖风阵阵。
莫非这恶魔是个恋足癖变态狂?
“你揉我的脚做什么?”她使劲把脚拽回来,无奈他握得太紧,抽不回来。
“你四肢冰凉…本相给你暖暖…”帝卿绝忽然觉得舌头不太利索,怎么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
“不用了…”无邪抽不回来脚,窘迫得雪腮发红,“放手!”
他松了手,怔怔的,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她连忙把双腿蜷缩起来,不让这个变态狂碰到,“我要睡了,大人请便。”
帝卿绝想了个话题,问道:“无邪,今日在含章殿,你怎么会忽然变回人身?”
她慢慢地往里侧蹭,远离恋足癖恶魔,“我也不知道。”
“可有发现?”
“没…有…”
“你蹭什么?”
“大人回去就寝吧,我也要睡了。”无邪紧张地微笑,干巴巴的比哭还难看。
“当真没有发现?”帝卿绝觉得她回答的时候眸光闪烁,不同于以往。
“没有!”她坚定道,继续往里面蹭。
他把手伸进薄衾里,捉住她的小脚,忽然邪狂地轻笑,“跑什么?”
她拼了老命踢脚、蹬脚,可是怎么扑腾都无法逃脱魔掌,羞愤得眉心红彤彤的。
帝卿绝索性把薄衾掀了,无邪立即爬到最里面的床角蜷缩着,提着胆子喝道:“别过来!”
见她这受惊的小样儿,他心里失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要吃小白兔的大灰狼,“过来。”
她激烈地摇头,她脑子有坑才会过去。
“不过来,本相就一掌把你的寝衣震碎了。”
他的玉容忽然变得无与伦比的邪魅,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邪恶感。
无邪还是理智的,并没有被这绝美的皮囊迷惑,坚持着不过去。
帝卿绝索性脱了皂靴上榻,坐在她身旁,捉住她的右足。
她羞窘地踢腿,气愤地喝问:“你干什么?你去捧你主子的香脚好了…”
原来他喜欢捧着上凰长公主的香脚侍奉、亵玩,这重口味太可怕了!
他专心致志地揉着纤巧的玉足,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索性不挣扎了,放弃治疗!
只是,这丝丝痒痒、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感官,好似在奇经八脉里游走,奇妙得无以言说。
心尖痒痒的,好似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喘息越来越急促,四肢越来越热,怎么会这样?
帝卿绝捧起她另一只玉足,不经意地抬头看她,却愣住了。
她的小脸红彤彤的,似被玫瑰花瓣染红,娇艳欲滴,撩动他一池春水。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扣住她的后脑,看着他嫣红湿润的唇瓣…
四目相对,时光静止。
无邪也凝视这张天地不容的俊颜,闻着他幽秘孤远的冷香,呼吸越发粗重,心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快要跳出来了。
帝卿绝深深地嗅着她芬芳撩人的体香,血脉急速涌动起来,低头吻下去…
她使了所有力气推他,“不要!”
才不要被这个恋足癖变态狂轻薄呢。
他愣了一下,她已经利索地逃到床下,窘迫地低头,“我…身子不适,你不要碰我…”
他安之若素地下了床榻,整整衣袍,“你好好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