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死,不能死…她是谢家女儿,谢家女儿堪比皇家公主,怎么能死…
“贱人!你弑母会天打雷劈!”她惊恐得双眼睁得有如铜铃那么大。
“我是否遭到报应,就不劳你费心了。晴姑姑,送她上路。”
“二小姐,奴婢想问她一件事。”冷天晴道。
玉轻烟应允,冷天晴冰冷地问:“二小姐出世后,公主便大出血而亡,是不是你收买了那稳婆,要稳婆做手脚、害死公主?”
谢氏一愣,忽然笑起来,“时隔多年,我倒忘了这事。”
冷天晴怒道:“你若如实说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想知道真相?放了我,我就说出实情。”谢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晴姑姑,她心如蛇蝎,娘亲这笔账,就算在她头上!”玉轻烟冰冷道,“动手!”
“对!那贱人是我害死的!谁让她非要嫁给老爷!还有三日我便嫁进府,那贱人竟然也要下嫁老爷,跟我抢夫君!还说什么只当平妻,我呸!贱人!贱人!贱人!”谢氏不停地怒骂,眼里戾色翻涌,“不要脸的贱货!胆敢跟我抢夫君,我就让她死!”
“啪”的一声,冷天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谢氏好像不觉得疼,神经错乱似的,“还有一件事,想知道吗?”
冷天晴问:“什么事?”
谢氏开心地笑起来,好像她是胜利者、是王者,掌控了一切,“那贱货怀胎九月便生下贱人!”她笑嘻嘻地看向玉轻烟,“贱人,你是孽种!”
玉轻烟一震,谢氏说的是真的?
她不是玉盛泽的女儿?那么,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冷天晴连忙道:“你胡说八道!二小姐就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二小姐,你别听她瞎说!”
谢氏得意地笑,纵声大笑…
却有浸透了水的丝帕覆在她脸上,很快她就喘不过气…她剧烈地挣扎,可是,没有用,她无法呼吸…
挣扎了几下,她气绝身亡。
冷天晴掀开谢氏脸上的丝帕,玉轻烟冷目凝视,心中痛快。
————
回府后,玉轻烟宽衣就寝,对冷天晴道:“晴姑姑,当年娘亲为什么执意下嫁爹爹,你知道内情,是不是?”
冷天晴转过身,“奴婢说过了,奴婢不知。公主性情内敛,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从来不对奴婢说,奴婢真的不知。”
“你不说也无妨,我总会查到的。”
“二小姐何必执着?”
“谢氏说我是孽种,那么,我亲生父亲又是谁呢?娘亲发现自己有喜,不得不找个人嫁了,这就是娘亲心甘情愿下嫁爹爹当平妻的原因。”
玉轻烟头头是道地分析,冷天晴默默地看她,不说半个字。
次日一早,这对主仆前往慧心苑。
老夫人屏退左右,端着长辈的架子道:“烟儿,她做出失德之事,理该得到惩戒,此事我不予追究。然,我希望今后府里一团和气、和乐融融,不希望看见肮脏、龌龊事。可记住了?”
玉轻烟明白她在想什么,谢氏与二叔私通,还生下孽种,败坏玉家门风与清誉,未免家丑外扬,她不得不选择让谢氏消失。再者,谢氏在玉府一日,她就没有安生的一日。因此,她那颗吃斋念佛的心才会容许玉轻烟做出违背天伦的血腥事。
“祖母教导,烟儿铭记于心。”
“你意思是,不公布谢氏的死讯?”老夫人颇为不解。
“若有人一再问起,祖母只说她在乡下静养便可。”玉轻烟解释道,“一旦公布了,谢家便会找上*门;大公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后患无穷。烟儿以为,待到时机成熟再公布此事。”
“那谢氏的尸首…”
“祖母放心,烟儿已妥善安置母亲的尸首,待到公布死讯时,宛如初死。”
如此,老夫人放心了,真心赞叹这个孙女有头脑。
玉轻烟道:“祖母,烟儿有一陈年往事想问祖母。”
老夫人颔首,玉轻烟问:“祖母可还记得,当年娘亲进府九个月后,烟儿便出世了?”
老夫人陷入了回忆,半瞬才道:“虽然时隔十几年,但我还记得,公主进府九个月便生了你。我问大夫,你娘是不是早产,大夫说确是早产。烟儿,为何问起此事?”
玉轻烟笑道:“前些儿听晴姑姑提起,我才知道的。”
老夫人看着她的倩影渐渐远去,长声叹气。
————
玉轻霜、玉俊驰闹着去乡下看望娘亲,老夫人不说谢氏在哪里,一再训斥他们。过了几日,他们越发觉得此事不同寻常,便派人去找玉俊驰。
玉俊驰匆匆回京,先去了一趟慧心苑,从老夫人的嘴里打探口风,自然问不出什么,便直闯天心苑。玉轻烟刚用过晚膳,正在前厅饮茶,听见外边的婆子大声嚷着“大公子”,便知道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推开婆子,直闯大厅,冷天晴想拦住她,却见二小姐摆手,便没有阻拦。
“玉轻烟!”他犹如一阵旋风刮到她面前,俊朗的眉宇燃烧着怒火。
“大哥有何指教?”她轻慢道,浅饮茶水。
“我娘在哪里?”玉俊驰沉声喝问,怒火炙热得想引火烧了旁人。
“祖母说,母亲在乡下静养,至于在哪里,你便要去问祖母了。”她悠然搁下茶盏。
“把我娘交出来!”他咬牙切齿道。
玉轻烟施施然站起身,“好笑了,又不是我绑了你娘,你为什么跟我要人?”
玉俊驰断定,娘亲必定是被她藏起来了,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把我娘交出来,我绝不会对你怎样,我也会说服我娘不再招惹你!”
她清冽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母亲究竟在哪里,母亲不在,还真是寂寞呐。不过,我真的不知,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
“你——”
他攥紧拳头,怒火燃烧了他整张脸,怒火焚睛,脖子青筋闪现,像怒极了的小豹子,濒临暴怒的边缘。
冷天晴走过来,近身保护主子,“大公子,夫人在哪里,二小姐真的不知。”
陡然,玉俊驰扣住玉轻烟的咽喉,手背青筋暴凸,逼问道:“说不说?”
玉轻烟顿觉喘不过气,不过他并没有使全力,她还能正常说话:“你扼死我,我也不知!”
“大公子,你不能伤害二小姐。放开二小姐!”冷天晴喝道。
“把我娘交出来!”他怒不可揭地重复。
她挥拳击向他的致命处,逼他放手。
他硬生生地受了一掌,迅速拽过玉轻烟,将她扣在身前,单手与冷天晴对打。
冷天晴与他过了几招,占不到丝毫便宜,更遑论救出二小姐,于是,她决定使出更阴毒的招数。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道喝声:“住手!”
老夫人由侍婢搀扶着走进来,板着的脸充满了怒气,“你还想扼死你二妹不成?放开她!”
“祖母,她把娘亲藏起来,说不定娘亲已…”玉俊驰气急败坏地说道,“祖母,孙儿只是要她交出娘亲。”
“我说过,你娘在乡下,与烟儿无关!”她怒斥,“还不放开她?”
“孙儿今日定要她交出娘亲…”他强硬道,豁出一切也要救娘亲。
老夫人命人拿来木杖,威胁道:“放开!”
他嘴硬道:“不放!”
“逆子!逆子…”她真的打下去,重重地打。
“祖母息怒。”玉轻烟连忙道,“祖母,不要再打了。”
玉俊驰挨了五六下才放开她,脸庞通红,双眼充血,杀气腾腾地瞪她,像要一口将她吞噬。
老夫人怒气未消,喘着粗气道:“我不许你靠近天心苑半步!回山上去!”
他为娘亲的安危焦虑,“扑通”一声下跪,好似要急哭了,“祖母告诉孙儿,娘亲究竟在哪里?”
她知道他心里焦急,不由得为他对生母那份情感动,缓缓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担心你娘。你娘身染怪病,会传染人,我命人送她到一处隐蔽的地方静养,病愈后自会回来。”
“真的吗?”他低哑道,鼻音浓重。
“真的。”她摸摸他的头,“好孩子,我怎会骗你呢?”
玉俊驰站起身,抹了泪水,走了。
老夫人长声叹气,“造孽…”
玉轻烟心道:祖母说谎的功力当真高。
————
在谢氏死后十日,玉俊磊迎娶沈凝。
沈家、玉家联姻,轰动全城,这是今年以来洛都城最大的喜事。
十里红妆,喜乐喧天。
迎亲、拜堂等婚仪有条不紊地进行,新娘送入洞房,之后便开设流水席。
玉轻烟在喜气洋洋的洞房陪伴新嫁娘,笑眯眯道:“从今往后,我要改称大嫂了哦。”
沈凝盖着红盖头,笑道:“就你贫嘴。”
“你早膳、午膳都没吃,饿了吧,吃几块糕点吧。”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是新嫁娘,你最大。”
玉轻烟拿了两块糕点放在她掌心,自己也吃你。
沈凝笑道:“烟儿,你也不小了,该嫁人了。”
玉轻烟面色一暗,“我留在天心苑,多陪你几年,不好吗?”
“自然是好,不过有人等不及了吧。”沈凝嗤嗤地笑。
“轻烟…轻烟…”
外面传来清朗的唤声。
沈凝笑起来,“你瞧,这不是等不及了吗?快去吧。”
玉轻烟出去了,应宇文熙的要求,回天心苑饮茶,他说,他被灌了好几杯,避开醒醒酒。
他的俊脸像抹了玫瑰红的胭脂,红扑扑的,香嫩嫩的,他的黑眸浮现几缕血丝,春波流转,竟有几分勾人。
他陡然握住她的手,深深地凝视她,“见玉俊磊与沈凝大婚,我真的很开心…也想像他们那样,与心爱之人喜结连理…”
她不作声,他究竟想说什么?
“轻烟,我下一道旨意,迎娶你进宫,可好?”宇文熙郑重道,语声饱含深情,“稍后,我再册你为后。待我亲政,你我一同执掌大魏国。”
玉轻烟知道他没醉,他只是借三分酒意说出这番话。
他拉她站起来,扶着她的双肩,情深款款地说道:“我想与你日夜在一起,想与你一起看书、对弈、进膳,想与你做很多事、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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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缘深缘浅,缘来缘去(七)
“陛下年仅十六,还不是大婚的时候。 ”她轻缓道,脑筋急转,想着更好的推拒言辞。
“父皇也是我这个年纪纳妾的。”他满目期盼地看她。
“陛下,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你说。”
宇文熙含笑看她,完全没预料到她将会说什么於。
玉轻烟拿下他的手,轻轻握住,“陛下,这一年来,陛下时常与我一起,陛下还救过我,待我这么好,我很开心,很庆幸与陛下相识。陛下待我这份心,我明白,但我对陛下…我当陛下是弟弟,是亲人,是知己,仅此而已。”
他的俊脸立时冷沉下来,“你不是对我…”
“陛下先听我说。”她柔声道,“陛下为了我,连性命都可舍弃,我很感动。我对陛下说,会尝试着喜欢陛下,是因为我被陛下感动了,想着或许会日久生情,会慢慢喜欢陛下。可是,我努力了,却始终无法喜欢陛下。肢”
“但你明明为了救我而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
“那是因为,陛下是一国之君,不能有事。且我当陛下是弟弟,是亲人,我怎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安西王害死?只要陛下还活着,就还有无数可能,是不是?”
宇文熙愣愣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喜欢自己,不愿嫁自己,她喜欢的人是高晋扬。
玉轻烟以坚定的语气道:“陛下,我们是亲人,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此生此世,我永远支持陛下,助陛下执掌大魏国。”
他仍然呆呆的,好像听不明白她的话。
她叫了两声,他猛地回神,身子一动,“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方才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宇文熙手扶额头,好似头痛,“方才你说了什么?”
“陛下没听清?”她诧异。
他点头,“头还点痛,我想歇会儿。”
玉轻烟扶住他,“那陛下先回宫吧,我去叫人。”
他拉住她,“不必,躺会儿便好。”
她扶他到内寝歇息,宇文熙躺在她的寝榻上,“你去陪新娘子,过会儿我好些了便去那边饮酒。”
她只好让他一人在这里歇息,去陪新娘子,心中却明白,他故意的,因为无法接受她的拒绝。
宇文熙慢慢坐起身,心那么痛、那么痛,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为什么她不喜欢自己他?为什么她心里只有高晋扬?为什么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还是无情地拒绝?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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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轻烟没想到,高晋扬也来喝喜酒。
他是入夜才到的,送上贺礼便与同僚吃喝。
时辰不早了,她将洞房留给一对新人,回天心苑就寝。冷天晴点了烛火,玉轻烟赫然看见寝榻上坐着一人,吓了一跳。
高晋扬靠躺着,翘起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欠揍模样。
冷天晴知趣地退出去,玉轻烟坐在桌前,好整以暇地看他。
“你伤势全好了?”
“好了大半。”他伸手,意思很明显,要她过来。
“夜深了,高大人想就寝就回去吧。”那次她去看他之后,她与他没见过面,只让大豹捎给他一封书函。
“哇呜…”他夸张地打呵欠,径自躺下来,盖上绣衾,“睡觉。”
“既然高大人看上我的香闺,那便慢慢享受。”
她莞尔一笑,说罢便要离开。
高晋扬出掌,五指微张,将她吸回来。
玉轻烟跌坐在榻上,被他揽到怀中,不得已低声道:“晴姑姑就在外面呢。”
他轻捏她的下颌,目光在她小脸流转,“她这般知趣,可见是赞成你我在一起。”
她看见他的眸光渐渐炽热,连忙道:“我托你打探的事,有进展吗?”
“时隔十几年,宫人该死的都死了,该出宫的都出宫了,该忘记的都忘记了,我吩咐宫里的人问了所有上了年纪的宫人,一无所获。”
“这么说,查不到了?”她从他怀里挣脱,失望地叹气。
“目前来说是查不到,不过我会吩咐人继续查。倘若当年长乐公主当真怀着你下嫁玉大将军,那么玉大将军应该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只是他是否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那就不好说了。”高晋扬饶有兴致地推测,“长乐公主看得上的,应该是高门望族的青年才俊,她又不能嫁给喜欢的人…可是,为什么不能嫁呢?”
“高门望族…谢家,沈家,是这两家吗?”
“难道长乐公主喜欢的人是谢绍棠或是沈柏年?”
玉轻烟心慌意乱,只觉得这二人挺有可能。
倘若她真是谢绍棠的女儿,那就太可怕了。
高晋扬锁眉推敲,“玉大将军能嫁,谢家、沈家是高门望族,为什么不能嫁?”
她叹气,“越想越乱。”
静默半瞬,他忽然道:“也许是谢氏临死之前故意说你是孽种,打击你,折磨你。”
她恍然大悟,是了,为什么她没想到这一点?
谢氏心如蛇蝎,不甘心栽在她手里,便在临死之际说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打击她。
一定是这样的。
她太傻了,竟然相信谢氏说的话。
“为夫自动送上*门,你都不好好看一眼吗?”高晋扬重又将她揽回怀中,“我这人肉速递,你大可好好享受。”
“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个人。”玉轻烟目光鄙夷,“节操掉地上了吧。”
“要想有幸福生活,要什么节操。”他死皮赖脸地笑。
“这是我闺房,我做主。”
他搂着她躺下来,她便趴在他身上,他夸张得刷新了下限,“来吧,蹂躏我吧。”
她被他逗笑了,笑得趴下了,起不来。
高晋扬一个漂亮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来还是我蹂躏你比较合适。”
玉轻烟笑眯眯道:“没问题,不过你须自己解决,我不方便,伺候不了高大人。”
他懂了,却道:“那也不管,先偷香窃玉再说。”
她以为他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他不放过她,给她一记火辣缠绵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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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繁华的街上,有一家名为“福禄客栈”的客栈,因发生过命案,终于关门大吉。然而,有人发现,客栈的牌匾换了新的一个,名为“天下第一家客栈”,口气之大,气势之大,令人咋舌。
天下第一家客栈还未开张前,从二楼往下垂挂着一张巨幅,写着一些大大的字。
看了那些文字,洛都人人皆知,这家客栈将重新开张,客栈装饰一新,客房或清雅洁净、或华丽豪奢,住店的每一位客人皆有伙计贴身伺候,将得到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将免费享用早膳…总之,光临客栈的每一个客人,都会有宾至如归之感。
很多人好奇,什么是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
开张这日,庆贺仪式过后,客栈派发喜饼。
三日后,街头巷尾开始流传,天下第一家客栈的客房与别家很不一样,不仅干净整洁,还有专门的浴桶、尿壶;伙计与别家也很不一样,不仅从头到尾都在微笑,而且伺候周到,无论住客吩咐什么,伙计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绝不拖沓。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便是,住客一摇铃,伙计便立刻到,全心全意伺候,让住客感受到自己便是皇帝一般,享受无与伦比的服务。
凡是住过的人,都竖起拇指赞好。
只是,住店的银两也比别家的贵。
如此,天下第一家客栈名声大噪,不少旅客慕名而来,更有洛都的老少爷们专门来住一晚,体验那传说中的专属至尊一对一服务。
有人好奇,这天下第一家客栈的老板是什么人,竟然想出这玩意儿吸引客人,确是高人。
这老板,自然是玉轻烟。
四个月前,她无意中看见福禄客栈,便萌生了开五星酒店的想法。
于是,她亲力亲为地开始打造古代的五星酒店,客栈的设计装潢,物料的采买,伙计的培训,等等,虽然千头万绪、艰辛忙碌,但总算一步步地走过来了。
开张几日,赚的还不多,但她相信,随着口碑的建立,客栈的生意会越来越红火。
这日午后,玉轻烟正在看客栈的账本,一人走进来,站在门口处的伙计立即迎上前,微笑道:“公子是住店吗?”
“给我安排一间最好的上房。”
“好嘞,公子请到这边来。”伙计引领那公子来到柜台前办理入住。
她站在柜台后,聚精会神地看账本,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我不要其他伙计,要她!”
她抬头看去,竟然是宇文熙。
他灿烂地笑,眉宇流光,俊色勾人,“轻烟。”
玉轻烟立即出来,带引他前往最豪奢的客房。
“陛下怎么来了?”她掩上*门,低声问。
“我听宫人说,城里有一家客栈新开张,与别家客栈很不一样,我便来见识见识。”宇文熙笑道,“走到门口,我看见你站在那儿,便猜到这家客栈是你开的。”
“陛下可不能在宫外过夜,晚点便回宫吧。”
“这是你的客栈,怕什么?”他贼笑,“若你担心我,便在客栈陪我咯。”
玉轻烟心中一动,他会不会是故意的?有备而来?
他笑眯眯道:“放心吧,皇姐不知我偷偷溜出宫,因为这两日皇姐心郁气结,很是伤心呢。”
她问:“为什么伤心?”
宇文熙伤感道:“皇姐身子一向不好,有了身孕也不好好歇着,坚持操持国事、亲力亲为,身子骨更弱了,腹中孩儿保不住,没有了。”
她震惊不已,兰陵长公主滑胎了?高晋扬知道此事吗?他是不是很伤心?
“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
玉轻烟思忖,有好几日没见高晋扬了,也不知他近来忙什么,想必是忙着抚慰兰陵长公主吧。
宇文熙叹气,“我还以为很快我便能当舅舅了,没想到…咳,不提伤心事了,我饿了,轻烟,你客栈有什么好吃的?”
她笑问:“陛下想吃什么?”
他豪气道:“只要是好吃的,都端上来,今日晚膳我请你,可好?”
于是,她去灶房吩咐大厨将各色拿手好菜都端上来。
当他看着满桌的菜肴,赞叹道:“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玉轻烟一一为他介绍,他仔细而认真地品尝,每道菜都赞“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