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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狠了吧。”
“你还想接新娘吗?”
“我想想…我想想…”江洛川思索半瞬,滔滔不绝道,“清雅,娇美,清媚,娇丽,端庄,活泼,俏皮,可爱…心地善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明眸皓齿,花容月貌,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沉鱼落雁,国色天香,风姿绰约,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够了,够了。”宋恬恬满意地笑。
他抹汗,幸亏过关了。
凌眉黛和宋恬恬放新郎进来,江洛川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来到房间,敲门。
房门缓缓开了,他看见瞳瞳坐在沙发,白色薄纱礼裙簇拥着她,配着长长的头纱,美轮美奂,宛若九重云殿的仙子。
他从未见过她盛装打扮的模样,惊艳得无法呼吸,呆愣地凝视她。
慕容瞳的妆容不浓不淡,那双明眸似一汪纯澈的深水碧潭,能照出别人的灵魂;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似他手里的红玫瑰,是一种致命的芬芳诱惑;那精致立体的五官经过巧手描绘,好像变成另一张脸,既陌生又熟悉,有一种冲击大脑的魔力,让他神魂颠倒、心跳加速。
这辈子能娶到瞳瞳,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慕容瞳静静地看着他,眼前本是明亮,可是忽然变得模糊,雾蒙蒙的。
大雾弥漫里,七少变成另外一个人。
萧沉冽朝她微笑,温柔似风,缠绵若锦,气度卓绝。
好像在说:“阿瞳,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可是,她一眨眼,他就不见了,变回七少。
“瞳瞳…”江洛川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鬼使神差地走向她,“你好美。”
“七少。”慕容瞳挥散那些不该有的思绪。
他握住她的双手,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她。
她偏过头,长睫低垂,“上了妆,不方便…不然还要补妆。”
“是我心急了。”江洛川搂着她,柔情款款道,“瞳瞳,能够娶你为妻,此生无憾。无论以后是什么样的境地,我都不会欺瞒你、欺负你、伤害你。你是我的眼睛,是我的心肝,我会竭尽全力地呵护你,如同呵护我的眼睛、心肝。”
“嗯。”慕容瞳淡淡道,“走吧。”
接着,婆子进来,为这对新人举行了各种新郎接新娘的礼节。
尔后,一对新人和亲友团上了轿车,前往总司令府。
…
总司令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从早上就开始喜乐悠扬,随风传扬出去。
中午十一点,来自金陵军政界、上流社会的宾客就陆续来为七少贺喜,可谓权贵云集。
江淮与几位老部下、高官在议事厅闲聊,不过,近来他的身子不太好,着凉受寒,吃了十天的药还没好利索。
吉时到了,云醉雪、江河去通知江淮、一对新人,拜堂行礼的时间到了。
江淮坐在北首高座,顾红蕊和云醉雪是姨娘,没有资格接受一对新人的叩拜大礼。
权贵们、女眷们聚集在大厅,观看这历史性的盛大一幕。
当年三少、四少成婚,分别与宋家、唐家联姻,虽然也是这么盛大风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好像对七少、江南军少帅慕容瞳的婚礼更加感兴趣。
不少人私下议论,这位江南军少帅先前女扮男装,勾引七少,又与萧督军牵扯不清,周旋在这对甥舅之间,搅得江家波澜涌动,骤雨惊风,十足的红颜祸水。
在司仪的唱和下,江洛川和慕容瞳跪下,叩拜天地,叩拜高堂,夫妻对拜。
然后,敬茶。
喜乐更加欢快,礼毕,一对新人进洞房。
新房里,江洛川身穿大红喜服,看着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瞳瞳,忍不住抱她,“瞳瞳…”
“外面宾客那么多,你还是去招待宾客吧。”慕容瞳轻声道。
“没关系,我陪陪你。瞳瞳,余生我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开心快乐地当我七少的夫人,什么都不要想。”他的俊脸溢满了深情。
“嗯。”她轻轻点头。
他心驰神荡,在她的脸颊落下轻风般的吻。
幸福缠绕在心间,无与伦比的幸福。
咚咚咚——
凌眉黛在外面叫道:“表姐,七少。我进来啦。”
江洛川放开瞳瞳,站起身,“瞳瞳,我先出去招待宾客。”
慕容瞳含笑点头。
他微笑着离去,凌眉黛走进来,端着热茶和西点,“表姐,我带了吃喝的,想吃一点吗?”
慕容瞳笑了笑,“有点饿了,吃一点吧。”
之后,宋恬恬、江浅浅和江洁文等人都过来陪她,笑闹不断。
权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女眷们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款式、好看的电影和时闻轶事。
男男女女们或攀谈或饮酒或游戏,欢声笑语随风飘扬。
江洛川招待那些权贵,跟这些人说两句,跟那拨人招呼一下,神采飞扬,风度翩然,是全场最耀眼的星辰。
拜堂之礼结束后,江淮有点不舒服,云醉雪搀扶他回房,让他服了药躺下来,现在已经睡着了。
她坐在床边,愧疚地看着他,心道:总司令,你不要怪我。
我只想为儿子找一份依靠,而萧沉冽是最好的靠山。
之后,她锁好房门,出去招待宾客。
砰——
一道枪声突兀地爆响。
下一瞬,惊叫声此起彼伏。
胆小的女子、小孩捂着耳朵,下意识地寻找地方闪避,男人们循着枪声的方向望去。
正忙着招呼贵宾的江洛川匆匆走出来,压压手扬声道:“各位不要惊慌,没事,只是擦枪走火。”
可是,话音未落,就有一伙人闯进来,个个端着重机枪,阵仗惊人。
顿时,总司令府一片惊乱。
闯进来的那伙人为首的是萧沉冽。
他披着军大氅,踩着军靴,黑眸寒鸷,似要吞噬大千世界的所有邪恶。
现在,他已经恢复成那个俊美无俦、气度卓绝的五省督军。
他冷冽的目光横扫全场,似无形的杀气凛冽而过,宛若杀魔降世,令人心惊胆寒。
有人议论:“萧督军不是在城西监狱吗?怎么出现在总司令府?”
“我就说嘛,萧督军对慕容瞳不会轻易放手,必定卷土重来。”
“不过,总司令卸了萧督军的权,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有本事的人呐,总有办法的。”
“萧督军是来抢亲的吧,这下有好戏看喽。”
“萧沉冽,你干什么?”江洛川气急败坏,俊脸笼罩着凛冽的杀气。
“今天你大喜,我自然要来给你贺喜。”萧沉冽气定神闲地说道,眼梢飞落一丝邪魔般的戾气。
他的两个亲兵端着重机枪上前,对着新郎。
权贵们不敢有所动作,担心重机枪不长眼。
拥戴七少的高阶军官想趁人不备去召集总司令府的卫兵来护卫,不过立即被对方的人扣住。
江洛川沉郁地眯眼,“阿瞳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还不死心吗?”
萧沉冽被关押在城西监狱,怎么出来的?
萧沉冽不语,周身迫出一股慑人的寒气,看见新娘焦急地奔出来,眼里爆出一丝灼亮的火花。
为什么她不是为他穿上嫁衣?
慕容瞳身穿绣着金丝云凤纹的大红喜服,戴着金光闪闪的凤冠,明眸若纯黑的水晶,红唇如烈焰,明艳不可方物,美得惊心动魄。
“萧沉冽,你干什么?”慕容瞳怒问。
“抢亲。”萧沉冽说得轻巧,风光霁月地挥手。
他的八百亲兵控制了整个总司令府,四个亲兵押住江洛川,重机枪对着他的头颅。
现场一片惊乱。
惊叫声此起彼伏。
江洛川激烈地反抗,“萧沉冽,若你还顾念你身上流着父亲的血脉,顾念父亲待你不错,就与我公平较量!”
慕容瞳心里焦灼,“萧沉冽,你想造反吗?”
萧沉冽朝她走去,掐着她的红唇,将她逼到墙壁。
她神色倔强,语声却忧伤,“我们不是说好了,从此两不相欠、各走各路吗?”
“不要碰瞳瞳!”江洛川声嘶力竭地吼道,激烈地挣扎。
“闭嘴!”萧沉冽疾言厉色道,眸里深藏一丝柔情,“那都是你说的,我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即使你做再多的事,也改变不了事实。”慕容瞳讥诮地冷笑,“我跟你已经两清,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你告诉所有人,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江洛川?”他故意大声道,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何必自取其辱?”她的嘴被他掐得变形,声音也破碎。
萧沉冽靠近她,在她耳畔乖戾道:“若你喜欢他,今天要嫁给他,为什么不敢说?那是因为,你喜欢我,自始至终爱的人是我。”
江洛川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得,“放开瞳瞳!”
惊叹声此起彼伏,权贵们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围观这难得一见的精彩大戏。
PS:鸡冻不?终于写到开篇楔子的剧情了。不过,细节改动不少,更加丰富、激烈。
第1卷:正文 第363章:唤醒灵魂深处的热情
慕容瞳冷寂地笑,“那又如何?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七少的。”
围观的权贵、女眷们纷纷瞠目结舌,惊诧的,冷笑的,看好戏的,不一而足。
慕容少帅嫁给七少,竟然怀着萧督军的骨肉,这真是总司令府的一出精彩大戏啊!
不是冤孽又是什么?
江浅浅、宋恬恬、凌眉黛站在一旁,江浅浅气急败坏地怒吼:“萧沉冽,你疯了吗?”
凌眉黛不知道怎么帮表姐,其实,她猜到了几分,萧督军不会善罢甘休,不会任由表姐嫁给七少。
宋恬恬心潮起伏,不可思议地看着化身为恶魔的萧沉冽。
慕容瞳已经怀了身孕,而他竟然来抢亲,可见他对慕容瞳的执念有多深。
倘若,他对自己也这样,她死而无憾。
陡然,萧沉冽拽着她扬长而去。
“萧沉冽,你该死!”江洛川的叫声好似撕破了喉咙,声震九霄。
“谢副官,把人都看住了。”萧沉冽冷酷地下令。
谢放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一丝不苟。
江浅浅想冲过去,可是被他拦住了。
她大叫:“萧沉冽,你不要乱来!”
总司令府的大门外,萧沉冽把慕容瞳塞进一辆军车,跟着进去。
她利索地逃往另一边车门,想从另一边逃出去。
他拽住她,把她禁锢在身下,粗暴地撕扯刺眼的大红喜服。
嘶——
在他刀剑般的大手蹂躏下,大红喜服裂开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慕容瞳凄厉地叫,用力地推拒他。
“你别这样…你先停下来,听说我…”
“萧沉冽,你混蛋!”
很快,她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裤子,莹白的娇躯隐隐发颤,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怕。
今天,她盛装打扮,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娇艳动人,让他发狂,变成一只饥渴难耐的野兽。
萧沉冽不由分说地吻下来,唇舌如钢刀,在雪地疾行,在峰峦间挥舞,在原野驰骋。
慕容瞳的反抗无济于事,索性不动了,如死一般。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湿热的唇舌唤醒了她冰冷的身躯,狂野的掠夺唤醒了灵魂深处的热情。
她的身躯火热起来,悸动在四肢百骸潜行,灵魂也开始战栗。
激流冲击着她的感官,她惊慌地扭动,闪避他烫灼人心的烈焰。
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事实吗?”
她的冷笑,刺激了他。
萧沉冽激狂地热吻,好似要把她烧成灰烬。
听见这话,他抬眸凝视她,眼里风云激涌,交织着刻骨的痛与恨,彻骨的绝望。
“你就这么狠心吗?你一枪打不死我,却要把我的心折磨至死吗?”
“你有脸跟我说狠心吗?”慕容瞳挣扎着起来,却依然被这座巍峨的高山压着。
“阿瞳,我宁愿死的是自己,也不愿伤害你一分一毫。”他语声暗哑,“你父亲遇袭身亡,你必定万分悲痛,我忍心杀你父亲,让你饱受丧亲之痛吗?”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会不会…”
“你根本不信我。”
萧沉冽俯身蹂躏她的红唇,似利刃划过,血的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痛激荡在彼此的心间。
慕容瞳无动于衷,任由他“欺凌”。
若非竭力克制,灵魂的热情已经喷涌而出。
眼角,有清泪无声地滑落。
他凝视她凄楚、娇艳的眉目,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只是想她,想得发疯发狂,却担心她会激烈的反抗,唯有以这样霸道的方式掠夺。
其实,他想温柔相待,想把她捧在手心呵护。
“我和七少已经拜过堂,我已经是七少的妻子…”慕容瞳说出一个残忍的事实。
“即便如此,你也早已是我的女人!”萧沉冽的大手摩挲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这是江洛川的孩子?”
她看见他眼里嗜血的杀气,咬牙道:“是。”
萧沉冽蓦然拔出手枪,对准她的小腹,“我问最后一次,是不是江洛川的孩子?”
“开枪呀!你为什么不开枪?”慕容瞳愤怒地嘶吼。
“你以为我不会吗?”他的黑眸交织了骇人的热念与戾气,“若你不爱我,若你嫁给江洛川,我宁愿毁了你!”
萧沉冽慢慢扣动扳机,手臂发颤,眼神狠绝如狼。
总司令府,江洛川正想出手反击,却听见外面响起一道惊天的枪声——
瞳瞳!
萧沉冽是不是开枪杀了瞳瞳?
凌眉黛和江浅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冲过去,却还是被谢放拦住。
“谢副官,表姐出事了,你拦着我们干什么?”凌眉黛气愤道。
“让开!”江浅浅怒叫。
“九小姐,表小姐,我不能让你们过去,得罪了。”谢放冰冷道,执行督军的命令。
“啊——”江洛川犹如被困良久的野兽,发出惊天的嚎叫。
可惜,四个精兵依然把他压制得死死的。
江潮、江河也被萧沉冽的精兵押制,动弹不得,想去通报总司令,却无计可施。
此时,江淮在二楼的卧房睡得正熟,对府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毫无所知。
江潮朝云醉雪使劲地使眼色,要她想办法去找总司令。
可是,她只当他是眼睛抽筋,毫不理会。
瞬间,他明白了,她被萧沉冽收买了。
…
总司令府外,军车上,萧沉冽把慕容瞳破裂的大红喜服脱下来。
慕容瞳嘲讽地问:“你要我光着身子吗?”
他从副驾驶座取来几件备好的衣服,“我帮你穿。”
她粗鲁地劈手夺过衣服,迅速穿上,因为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他坚持帮她穿衣,动作温柔似水,与刚才杀气凛然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鼻头发酸,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刚才,他到底不忍心,那一枪没有打在她的小腹。
最后,她把羊毛大衣穿上,裹着自己,利落地下车。
萧沉冽陡然揽着她,把她压在军车,霸道而伤感地问:“阿瞳,你依然认定我是凶手?”
“人在做,天在看。你是不是凶手,你心里有数。”慕容瞳冷漠以对。
“今天,我会洗刷自己的冤屈。”
“那就拭目以待。”
“我洗刷了自己的冤屈,不要嫁给江洛川,好不好?”他哑声恳求,灼灼地盯着她。
“你能不能洗刷冤屈,还不知道…”
她还没出口的话,悉数被他吞没。
萧沉冽强势地封锁,绵密的热吻缠绵得令人心尖战栗。
慕容瞳几乎沦陷,但很快清醒过来,用力地推他。
他拉着她回总司令府,她问:“你已经找到证据洗刷自己的冤屈?”
“很快你就会知道。”
他朝她挑眉,更紧地握着她的小手。
她面不改色,只是唇角牵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
当他们出现在总司令府的前院,所有宾客、江家的人都震惊不小。
有人窃窃私语,刚才那一枪,原来不是打新娘。
不过,新娘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大红喜服不见了。
慕容瞳挣脱手来,“先放了七少。”
江洛川拼了全力反抗,嘶吼道:“萧沉冽,有种放开我!我们单独较量!”
江浅浅娇声厉喝:“萧沉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凌眉黛想要冲到表姐身边,萧沉冽点头,谢放才吩咐下属放人。
她冲过去,关切地问:“表姐,没事吧。”
慕容瞳摇头,“我没事。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凌眉黛说没有,又问:“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
“等事情了了我再告诉你。”
这时,乔慕青站到慕容瞳身边,慕容瞳看见她的眼色,心里有数。
萧沉冽气定神闲道:“七少,还要委屈你一阵子。”
江洛川怒目而视,无奈技不如人,始终挣脱不了。
萧沉冽登上台阶,站在廊下,“各位应该听说过江南省慕容老督军遇袭身亡一事,也听说爷爷把我关押在城西监狱,因为有两个目击证人作证,所以我成为杀害慕容老督军的真凶。但是,我从来没有认罪过,对着朗朗乾坤,对着我心爱的女子,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谋害慕容老督军。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权贵、女眷们窃窃私语。
宋恬恬蹙眉寻思,他对天发誓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两个目击证人的供词绝不会有错,即使你发毒誓也没法抵赖,也改变不了你谋害慕容老督军的事实!”江洛川睚眦欲裂地吼道,看见瞳瞳脱下大红喜服,他的预感非常不妙,“瞳瞳,不要听信他的谎言!”
“七少,你这么笃定我是真凶,是担心我洗刷了冤屈,阿瞳不再恨我,她就不可能嫁给你。”萧沉冽似笑非笑。
“你是否洗刷冤屈,跟瞳瞳嫁给我,没有关系!”江洛川辩驳道,“再说,我和瞳瞳已经拜过堂,已经是夫妻…”
“拜过堂又如何?阿瞳心里的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萧沉冽冷笑,尔后扬声道,“各位,慕容老督军遇袭一事有两个证人,一个慕容家表小姐凌眉黛,一个是公署大楼的卫兵陈志强。”
曹副参谋长忽然问道:“听闻凌眉黛是亲身经历遇袭的受害者,受了重伤,她的证词应该不会有错。那个卫兵有什么不妥吗?”
第1卷:正文 第364章:洗刷冤屈
慕容瞳无动于衷,等待看一场洗刷冤屈的好戏。
江洛川明白了,萧沉冽逃出城西监狱,亲自率精兵前来,控制总司令府,就是为了洗刷冤屈,阻止瞳瞳嫁给自己。
但凡他有半点可能,就要阻止萧沉冽的胆大妄为。
他绝不能失去瞳瞳!
“你要洗刷冤屈,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父亲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公审。云姨,去请父亲。”
“近来总司令身子抱恙,现在吃了药睡沉了,就不要吵醒总司令了。”云醉雪淡淡道。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十一姨太太站在萧沉冽的战线。
慕容瞳也明白了,原来云醉雪是萧沉冽的内应,怪不得发生这么大的事,总司令始终没有现身。
不少人悄声议论,凌眉黛问道:“那个卫兵的供词当真有不妥?”
萧沉冽寒沉道:“我派人去查,卫兵陈志强家里一贫如洗,老母亲卧病多年,弟妹还小,需要供他们读书,而他的老父亲嗜赌,欠了不少债。他来总司令府作证之后,替老父亲还清了五百大洋,还让一家人搬到阳澄湖的乡下,远离金陵。他再干几年才有五百大洋,那么,这五百大洋从哪里来的?他为什么让家人搬离金陵?”
“这个卫兵有问题。”曹副参谋长断然道。
“带上来。”谢放下令。
两个精兵押着陈志强进来,谢放靠近他,低声道:“再不说实话,你的父母、你的弟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洛川的剑眉紧了紧,面色沉重。
慕容瞳看着他,他的细微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萧沉冽陡然喝问:“慕容老督军遇袭那天,你到底有没有亲耳听见我和谢副官说的那些话?”
这大场面,这么多人都盯着他,陈志强战战兢兢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做假供?”凌眉黛气得不轻,“是谁指使你做假供?”
“我父亲好赌,欠了五百大洋,赌馆的人每天催父亲和我还钱,还每天把父亲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我娘患病,每天都要吃药,可是弟妹还要吃饭、读书,样样都要钱,我当卫兵的工钱完全不够家里的花销…”他支支吾吾道,“有一天,一个黑衣人来找我,说只要我说几句话,就能替父亲偿还五百大洋,还能给娘买药…所以,我心动了…”
“那个人是谁?”萧沉冽的俊脸泛着清寒。
“那个人戴着一顶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