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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他被持续不绝的声响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苏摇忙里忙外的。他想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是那么艰难,头很痛很晕,有些冷…他难受得又躺下来,眼见苏摇快要出门了,他拼命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苏摇…我好像病了…”
一大早苏摇就看见他睡在沙发上,可是她才不管他呢,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会儿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又见他貌似虚弱的样子,犹疑着走过来,顺手搭上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谢放觉得双眼灼烧得厉害、双手很凉:“怪不得觉得这么冷,看来喝酒以后不能睡沙发。”他试图调节从昨晚上延续到早上的僵硬气氛,却不见效,只好眨巴着无辜的双眼,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发烧了是不是要去看医生啊。”
苏摇不耐地瞪眼:“你都吃了三十年的饭了,不用我教你了吧。我去上班了,自己去看医院吧,对了,最好打车去。”
谢放苦着脸说:“我起不来,很晕,站不稳,可能去不了医院。”
苏摇看见他的唇色苍白苍白的,似乎不像说谎:“那你自己想办法,我要赶着上班呢。”
谢放皱着眉头,祈求地看着她:“你请假一天吧,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今天要照顾病人。”
苏摇不太情愿地说:“又不是什么大病,你一个人可以的,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呢,要不这样吧,我先去,看看下午能不能请假。”
谢放只能怨妇似的看着她开门出去,环视这个空荡荡的居室,越觉寒冷刺骨。他勉强站起来,走回卧房钻进被窝,迷迷糊糊地睡下…直到苏摇回来,才被她强迫起来穿衣打车到医院看病。
回到家,吃过药,苏摇让他躺下来休息。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谢放渐渐地觉得浑身发热,很疲倦,却热得睡不踏实,迷糊中,他似乎看到她的身影忙碌地进进出出,觉得异常的心安、踏实。
当她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测温,他觉得那只手软凉如玉,他想伸手抓住,却在刚刚伸手之际,那手就消失了。
直到傍晚才稍微退烧,他觉得松快一些,吃着她熬的清粥,想起昨天对她说过的话,整个脸就热了起来。
苏摇正好走进来,见他呆愣着不吃,奇怪地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谢放笑看着她身上的围裙,眼睛眯了起来:“很好吃,很好吃,你穿围裙的样子,就像一只花蝴蝶。”
苏摇哼了一声,拉长了脸:“招蜂引蝶是不是?水性杨花是不是?”
谢放搁下瓷碗,拉她坐下,一双仍是无神的眼睛闪出些许诚恳之光:“身段柔软如水,脸庞美若杨花,没什么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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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汇汇约了苏摇在珠江路“外婆家”吃饭。虽然不知道这顿饭有何特殊之处、有何目的,不过苏摇还是向谢放告假、准时在六点到达。
甄汇汇早已选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苏摇喜欢的菜,略施薄粉的脸上摇曳着醉人的晕红:“苏摇,你的姐妹我快要走进‘合久必婚’,为我庆祝吧。要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苏摇难以置信,扭了眉心:“真的吗?你真的决定了?”
其实,她的弦外之音是:你真的下定决心忍受一辈子的痛苦?但是,她不忍心说出口,更不忍心戳破她的琉璃美梦。
甄汇汇抹开笑容,含了一丝儿凄凉:“我都跟他这么久了,还能怎么样?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服务员陆续上菜,苏摇看着满桌的油腻食物,突然间没了胃口:“你就这么没信心吗?又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下去,汇汇,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甄汇汇被苏摇说得有些不耐,翻翻眼皮:“你不明白,摇摇,我也尝试过,我真的离不开。其实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有的掩饰得很好,有的根本就不想掩饰,而阿东就是不太掩饰的人,只要他心里最看重的那个女人是我,我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他答应跟我结婚,即使婚后他还是朝三暮四,只要他顾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跟哪个男人过不是一样过呢?或许别的男人更不如阿东呢。”
苏摇从未见过她这么激动地噼里啪啦一阵狂飙,相处这么久、直到现在才知道她这么消极与悲观。苏摇更加痛恨张建东,如果不是张建东,她也不会这么看低自己。
苏摇长长叹气:“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说什么了。吃吧,叫了这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
甄汇汇一笑,使劲地吃着。苏摇笑着打趣:“你别吃这么快,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吃了?如狼似虎,好恐怖啊!”
甄汇汇的灵气大眼闪过一丝狡猾的光:“我好久没吃大餐了,这回一定要拼命地吃回来。”
苏摇笑着劝道:“哪有你这样吃的,小心吃破肚皮了。你家阿东是不是出差了,不然你怎么有空请我吃饭啊。”
甄汇汇腮帮子鼓鼓的,口齿不清地说:“没有出差,不过他说今晚要请客户吃饭。”
苏摇眼眸一转:“对了,不是要结婚吗?什么时候办证?要摆酒席吗?鹿城的婚宴很难定的。”
甄汇汇纤长的睫毛在投下一小片阴影:“过几天去办证,婚宴会在下半年吧。”
眼见如此,苏摇也不想多问了。长长的一段沉默,各顾各地吃着,好像比赛似的。虽然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姐妹,可是随着工作、生活圈子的不同,两人的精神世界越来越远,而且,私人感情是一个易爆的雷区,有些话说得过了,并不见得是好事。
甄汇汇猛吃一阵,这会儿停下来歇息:“摇摇,你现在住哪里啊?也不让我去,真不够姐妹啊!”
苏摇知道她不满,但也没办法:“我怕了你,上次你帮高易松,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呀,苏摇!”似乎有人叫了一声。苏摇抬头看去,看见罗依红笑着走过来,衣着清新婉约,脸上妆容淡淡铺洒,比办公室的总经理助理柔美几分。
“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刚来吗?”苏摇随口一问,接着介绍说,“这是我大学同学,甄汇汇。这是罗依红,我同事,总经理助理,优雅而干练。”
“你好。”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说,互相点头。
“你和谁一起啊?”苏摇抿唇一笑,“是不是男的?从实招来!不然…哼哼…”
“好了好了,不许捣蛋!刚认识半个月,这是第三次约我,我不好意思再拒绝,所以就答应了…”罗依红脸红了,更添柔美风情。
苏摇夸张地拖长腔调:“哦…很有诚意,约你三次不就是要追你吗?你一定把眼睛放亮一点,有严重瑕疵的一概不要,宁缺毋滥嘛。”
一席话,说得三人呵呵大笑起来。罗依红小声地说:“他快来了,我先过去,待会儿你们就装作不认识,我怕他会不好意思。”
苏摇窃笑着说:“去吧去吧,我保证只会在这里偷偷地看。”
罗依红刚刚坐下,就看见他登上最后一级阶梯、四处张望,她向他使劲儿招手,同时从斜侧里看见苏摇也看过去——苏摇一直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仿佛一个花痴。紧接着,甄汇汇也转过头去。
苏摇轻轻地说了一句:“真是没想到。”
甄汇汇的嗓音幽幽的细:“我知道他花心,却没想过会在这种场合碰见。”
罗依红不明就里,更加卖力地招手,而约她的男子却站在那里,看看苏摇她们,又看看她,游移不定的表情,凝重思索的目光。她的预感越来越糟糕,终于忍不住地起身走过来,对苏摇说:“你认识他吗?”
苏摇没有回答,甄汇汇却生硬地应了一声:“不止认识,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
听闻之下,罗依红似乎有些明了,却仍然不敢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摇看见甄汇汇的眼圈红了,脸庞淡然若素,手指微抖,知道她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一定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于是扬眉喊了一声:“张建东,你不敢过来吗?”
张建东走过来,脸色缓了下来,像是能够应付三军似的淡定:“真是巧啊,你们都认识?罗依红,这是我女朋友。”
苏摇笑眯眯地说:“可不是巧吗?罗依红是我同事,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客户了?”
对于苏摇的讥讽,张建东貌似毫不在意、气色从容:“罗依红,改天再请你吃饭,可要赏脸啊。我们先走了,苏摇,你一人回家小心点儿。”
他拉起甄汇汇的手,在两个女子的目送下安然地离开。而在走下楼梯的时候,苏摇看见甄汇汇甩开他的手。
罗依红坐下来,眼神凌乱,显然的,她尚未从这场超强戏剧性的会面中回过神来。她喃喃自语:“原来他有女朋友,苏摇,他还骗我说没有…居然有这样的男人。”
苏摇轻叹一声:“张建东和甄汇汇在一起两三年了,有时候闹得很不开心呢。对了,你怎么认识张建东的?”
据罗依红说,半个月前,她正在逛超市,正在犹豫到底选哪种膨化食品的时候,张建东突然站到她身旁,对她说:“试试这种吧,应该很不错的。”顺理成章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她走到哪里,他也跟到哪里。原先她并不喜欢这种随意搭讪的男子,而张建东却给她一种稳重的感觉,于是,答应跟他到超市外的肯德基闲聊。
聊了半个小时,两人彬彬有礼地分道扬镳,罗依红知道他是做食品代理的,所以才会跟她搭讪。通过这个短暂的闲聊,她觉得这人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接下来的半个月,他偶尔给她发发短信,打了三个电话约她,想不到第一次约会便遭遇滑铁卢。罗依红皱眉道:“他居然是这种人,有了女朋友,还…真是难以想象。”
见她一副又懊悔又不可思议的模样,苏摇奇怪地问:“怎么了?你觉得张建东对你…”
罗依红犹豫着,终于说:“在肯德基的时候他说他没女朋友,发的信息有些暧昧,电话里还好,不过就是会让别人误会的那种口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幸亏在这里遇见你们,不然真的被他骗了。你同学一定很伤心,遇上这么一个主儿。”
苏摇唉声叹气:“何止伤心啊,简直就是炼狱。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摇简单地说了一些张建东的英雄事迹,罗依红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拍着胸脯不停地说着“好险好险”。最后,罗依红义愤填膺地说:“这汇汇也太软弱了,怎么能再三地原谅他呢?张建东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所以汇汇要么把他踹了要么永远地沉沦在他制造的痛苦当中。”
苏摇泄气地说:“我跟她说过几百遍了,她明白道理,她就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能坚强一次,她说她无法离开他,我想离开了张建东,她会抓狂的吧。”
罗依红自信满满:“男人就是拿软柿子捏,没事,你把她约出来,我来开导她。”
隔了两天,三个女人聚会在一家咖啡厅。当甄汇汇看到罗依红的时候,惊讶地笑着:“这是不是鸿门宴啊?”
罗依红笑哈哈地说:“错!这应该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也算是我正式向你道歉。”
甄汇汇眼睫飞翘:“道歉没用,吃点儿水果滋润滋润才有用。”她突然阴沉沉地笑看着苏摇,“死女人,再欺骗我的感情,我保证我会跟踪你。”
罗依红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跟踪她?”
苏摇赶紧打岔:“依红,是你现身演讲的时候了,抓紧时间。”
在甄汇汇莫名其妙的瞪视下,在咖啡厅悠扬的音乐声里,罗依红徐徐地说着自己的爱情故事,当说到未婚夫提出退婚的时候,甄汇汇感同身受,目光微垂,黑睫微翘,似乎卷起圈圈的涟漪。当她听到罗依红提出退婚的时候,她的眼里盈满震动和不解。
罗依红慷慨了一番,最后说:“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呢?如果找不到一个专一对我的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汇汇,也许你可以忍受他的花心和出轨,但是你觉得这样对得起自己吗?如果要和一个不专一的男人煎熬一辈子,那为什么不找一个物质条件好一些的呢?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儿?皮肤不白,脸色不润,身上没名牌,脖子上没钻石项链,手指上没钻戒,你何苦死死地跟着他呢?在我看来,要不就找一个感情专一的,要不就找一个平稳老实的过日子,要不就彻底拜金。”
甄汇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说得很对,摇摇也没少劝过我,或许我应该认真地想一想了。就是因为我再三地原谅张建东,他才会这样无法无天的吧。”
眼见甄汇汇似有触动的样子,苏摇递给罗依红一个鼓励的眼色,很满意她富有煽动性的说辞:“汇汇,回去好好想想,我觉得你先找一份工作,建立自己的生活世界和朋友圈子,这样你就不会整个身心都扑在他身上了。”
罗依红激动地说:“离开这个男人,你就得到整个世界。在男人眼中,女人爱钱就是拜金,女人移情别恋就是水性杨花,女人稍微豪放一点就是放荡,而男人呢?”
苏摇接下去笑说:“其实男人也拜金,也水性杨花,也放荡。”
罗依红脸色愤愤:“谁说不是?男女都一样,如果女人是水性,男人就是杨花,到处拈花惹草。”
第十六场 心酸的情歌,火辣的柔软
或许,一个女人的蜕变,总是从伤痛、绝望开始,蜕变的过程,总是伴随着伤筋动骨的痛楚,然后,当她看见脚下的大路笔直地通向远方的时候,那些痛楚往往是可以承受的。
坐在窗边,聆听河水的潺潺流动,享受清风的悠悠吹拂,是一种静谧的放松、遗世的休闲。这是坐落在大桥下、屹立在水边的“小九份”咖啡屋,纯木打造,格调清新,氛围幽静,吧台旁边的书柜上放置着台湾版、香港版的书刊。老板是两个年轻的台湾男子,因此过半的顾客都是台湾人。
叶落稍稍撑开颈间的卷发,神往地笑:“苏摇,环境不错吧,我也想开一个这样的咖啡屋,多好啊。”
苏摇转头四望,笑道:“叶子姐,你怎么找到这么一个美妙的地儿?”
叶落别有意趣地看着她:“朋友介绍的,苏摇,待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
苏摇感兴趣地问:“谁啊?不会又是一个准男朋友吧。”叶落一笑,目光一转:“臭丫头,不是的,那,来了。”
话音刚落,苏摇转头看去,正巧的,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眼前,那典型的黄色脸孔挂着浅浅的笑意,适时地传来低醇的嗓音:“不好意思,让两位美女久等了。”
叶落起身坐到苏摇旁边:“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苏摇,这位帅哥就是风尚地产企划经理乔正业。”
乔正业伸出右手:“你好,早已听闻苏摇是盛放机构的首席策划师,果然是耳闻不如见面啊,优雅美丽。”
苏摇礼貌性地握了一下,对于叶落的安排大感意外与疑惑:“你好,乔经理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在业界无人不晓啊。”
风尚地产机构是仅次于金登地产机构的行销代理公司,稳坐第二把交椅,操盘能力强,尤其是项目的企划包装与推广在鹿城首屈一指,而企划经理乔正业更是传说中的魔鬼人物,凡是在他手底下做过的,无不称之为:魔鬼训练。却仍有很多文案与设计拼命地挤进风尚。
乔正业的脸孔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客气了,再点一壶茶吧。”说着,他招手叫来侍者,“来一壶铁观音,水果拼盘,瓜子…”
苏摇俯在身旁的美女耳旁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叶落压低嗓音:“我只是负责牵线而已,你自己看着办。我跟他认识多年了,他这人还不错,挺可靠的。”
女侍者走开,乔正业笑着:“两个美女在说什么悄悄话?能告诉我吗?”
叶落妩媚一笑:“美女的悄悄话怎么能告诉帅哥呢?乔经理,说吧,为什么要我把苏摇约出来?”
眼见苏摇淡笑不语,似乎根本不想知道此次邀约的真正目的,乔正业估摸着只能慢慢来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最近经常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盛放机构的首席策划师,有人说她美丽干练,也有人说名不副实,更有人说她歪门邪道,传说中的苏摇让我很好奇,所以就麻烦叶落帮我约出来聊聊。”
苏摇秀眉微挑:“乔经理是大人物,对我们这种小人物也感兴趣?跟小人物聊聊不是浪费时间吗?”
乔正业呵呵一笑:“你怎么会是小人物呢?盛放机构首席策划师,最近在业界声名鹊起呢。”
一记香喷喷的马屁拍了过来,苏摇却没有乐得陶陶然,反而敛了一下心神:“乔经理过奖了,这帽子也太大,我的头太小了,戴不上。”
叶落提着茶壶给他们倒茶:“你们就别互相吹捧了,这里可是纯木的,我担心被你们吹跑了。”
乔正业眼神一敛,聚起一抹亮光:“这是事实,怎么会是吹捧呢?如果苏摇要辞职,只怕盛放死也不放人。”
叶落接下话头:“好好的,苏摇怎么会离职呢?”
乔正业对苏摇笑说:“这么说吧,你想过换一个工作环境吗?如果有一个发展空间更大、锻炼机会更多、挑战更大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会慎重考虑吗?”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个结果跟苏摇的猜测悄然吻合,只是不明白传说中的魔鬼人物为什么要挖她,按说风尚的企划部人才济济,有必要挖人吗?苏摇搁下茶杯,展开无懈可击的笑:“乔经理抬举了,我从未想过类似的问题,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机会。”
乔正业捏着白瓷茶杯,呷了一口,缓慢地说:“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你可以绝对相信,而且,你要相信我的诚意和风尚的诚意。”
叶落拿了一小块西瓜递给苏摇:“乔经理说得出口的话,当然是很有诚意的,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毕竟盛放待苏摇还是很不错的。”
苏摇淡淡地笑:“涌到风尚门口的人才应该很多,乔经理却独辟蹊跷,我有点儿想不通。”
乔正业的眼角凝了一抹笃定的笑意:“在鹿城,优秀的策划人才很欠缺,风尚承接的项目越来越多,求才若渴是很正常的,说不定盛放也到处挖人呢。”
苏摇看着他柔和的眼神不由得心里发毛,暗自想着他怎么会把主意打在自己的身上,去金登挖人不是更好?她拿起茶杯润润干涩的喉咙:“强将手下无弱兵,或许乔经理可以考虑自己培养。”
乔正业自信地笑着:“我希望苏摇慎重地考虑一下?我也相信苏摇会作出有利于自己发展的选择。”
苏摇的唇角浮起一抹僵硬的微笑,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道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声音:“乔经理?乔经理,果然是你啊,太巧了!”
她靠在椅背上,垂着头,默默地喝着平素喜爱的铁观音,以眼角的余光瞄到那人已经站在桌前,感觉到他正像一只猎豹紧盯着自己,那灼人的目光仿佛一把火种恨不得将自己烧成黑炭。
乔正业站起来,竭力摆出自然的微笑:“是谢总啊,那真是太巧了,我约叶落喝茶的,没想到她正和一个朋友逛街,就一起过来了,这苏摇,就是你的手下干将吧。”
谢放干笑着说:“苏摇是盛放的顶梁柱,她要是走了,盛放就要集体喝西北风了。苏摇,乔经理可是业界的宗师,趁这个机会,多学两招。”
虽是忐忑不安,苏摇不得不抬起头,唇角无辜地上扬:“那是当然,能够与乔经理坐在一起喝茶,那是天赐良机呀,怎么着也要偷学一招半式的。”
乔正业低朗地笑开,与谢放笑了半晌。他似乎刚刚看到谢放身旁的女子,好奇地问:“这位美女是…谢总,介绍一下?”
宁淡端庄地笑着自我介绍:“宁淡,乔经理,多多关照。”
谢放为宁淡介绍了一下身份,便说:“乔经理,不打扰你们,我们先走了。”话落,他看也不看苏摇,径直转身走了。身边的宁淡赶紧摆出一脸的微笑紧跟上去,杏眼深处的笑意与得意越加深幽与隐晦。
坐上车,扣上安全带,宁淡瞄了他一眼——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条件反射地阴森可怖,只要与苏摇有关,他的情绪绝对是直线下降。她安静地坐着,千百滋味涌上心头,却听见他丢出一句硬梆梆的话:“那块地皮有什么消息?都这么久了。”
宁淡朝他妩然地笑:“目前没有消息,不用着急啦,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放拧紧了眉心,打着方向盘,驶上大桥:“要不要再请谭总出来消遣消遣?”
春日暖暖的阳光从车窗透进来,宁淡白皙的脸蛋像是敷上一层淡淡的金粉:“谭总不是那种喜欢消遣的人,你放心,谭总跟政府里的某局是兄弟,一定会以相对便宜的价格拍下这块地,不过还没到拍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