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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谢放的脸色突然冷凝。
“我上车了,马上到,要在门口迎接我哦,哪个酒店?”
“你在亚龙湾中心广场等我,我去接你。”谢放“啪”地挂了电话,低头继续吃饭,晒得发亮的脸孔突然间寒气逼人。
“宁淡来了吗?那就有人陪你游泳看星星了…”苏摇直觉哪里不对了。
“吃你的饭!”谢放生硬地蹦出一句话。
谢放走了以后,直到次日早上八点才回来洗澡换衣服,其时苏摇已经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极目远眺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她捏着一块妙芙蛋糕,小圆木桌上是一杯酸奶:“谢总,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来一个蛋糕?不过,我想你是不喜欢吃蛋糕的。”
谢放的两臂撑在摇椅上、俯身下来:“昨晚一人睡得很滋润吧!”他握住她拿着蛋糕的手,“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蛋糕?”
说完,他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她惊叫着阻止,却是来不及:“喂,这是我的!桌上不是还有吗?”
谢放像足了馋猫偷到了荤:“我就要你手上的这一个!”
他站在身旁,飘来淡淡的香水味儿,苏摇心想肯定是从宁淡身上“转移”而来的,便情不自禁地皱鼻:“那都给你好了。”
谢放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以为她特别讨厌此种行径,于是愤愤地说:“我就好这一口!剩下的这个,你要不吃了,要不就扔了。”
二话不说,苏摇立即扔在垃圾桶里:“谢谢提醒。”
谢放阴沉着脸坐在对面的摇椅上,貌似委屈地诉苦:“看你那什么表情,整张脸都扭曲了,你讨厌我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表现得这么明显吧,好歹给我留点儿自尊心。”
听闻之下,苏摇有些愣愣的,片刻后抿唇偷笑:“哦,不是…你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谢放举起双臂闻了又闻:“是吗?”
突然,他向卫生间猛冲而去。
苏摇大笑不止…却传来门铃的声音,她赶去开门——开门的这一瞬间,虽然她早有准备,却仍是不可避免地怔忪了片刻。
宁淡的波浪长发摇曳生姿:“苏摇,果然是你啊!太好了,我们姐妹俩可以好好叙叙了。”
第十场 暗里着迷,徘徊在目光里
纯白长衬衫刚好盖住臀部,裸露的长腿搁在小圆木桌上,领口敞开,乳沟微露,张扬出一种自然的性感、清新的女人味儿。
对此亲热的开场白,苏摇并没陷落在她的热情里,却也绽放出小妹式的甜美笑容:“我哥在洗澡呢,进来吧。”
宁淡堂而皇之地走进客房,优雅地四处望着,就跟特务机关检查什么似的。她夸张地咧嘴笑了一下:“苏摇啊,昨晚一个人睡,害怕吗?真是不好意思哦,我想让阿放回来的,可是呀,他太累了…见到我呀,他太高兴了,你千万别生气哦。”
她嗲声嗲气地说着,笑得就像一个幸福的新婚媳妇儿。
苏摇当然明白宁淡说的是什么,关于昨晚——不是明摆着吗?干柴遇上烈火,还不是激情燃烧?她眨眨眼睛,暧昧地朝她笑着:“我怎么会生气呢?只要未来的嫂子你把我哥伺候好了,我比谁都开心呢!”
宁淡见此,更是喝了蜂蜜一般的甜蜜:“下午我们一起游泳,好么?”她杏眸一瞟,忽然看见谢放站在卫生间门口、健康的脸色却弥漫着不健康的阴寒之气,她微感讶异,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于是甜甜笑着,“你洗好了?我们去餐厅吃早饭吧,苏摇,一起去!”
苏摇本不想去的,但看见谢放有如利剑的眼神,便陪着去了,午饭也是三人行,她那个如坐针毡啊,真想一头撞死在宁淡若有若无的杀气上。
谢放突然夹给她一块又肥又腻的红烧肉,来了一句:“摇,多吃点,下午要游泳,要保持充分的体力。”
此时苏摇正啃着一小块排骨,差点儿咬到舌头——这么亲热的“摇”,宁淡还不劈了她?她偷偷地觑了一眼宁淡,果不其然,宁淡垂着头吃饭,眉心却皱到了一起。
苏摇唯喏着::“我有点儿不舒服,我…还是不去了。”
宁淡为自己捞了一些冬瓜:“摇妹妹怎么能不去呢?你要是不去,阿放会怪我的,怪我把他从你的身边抢走。”
摇妹妹?苏摇更是心惊肉跳,自然闻得出她话音里隐藏得极其隐蔽的酸味儿,于是笑得比烟花还灿烂:“我哥本来就是嫂子你的,怎么会从我身边抢走呢?”
宁淡柔柔地说:“阿放说啊,他妈很喜欢你,让他多陪陪你、带你到处玩玩,这是他妈的命令,阿放,是不是?所以呢,他就带你私奔到三亚看海来了,都不告诉我呢。”
苏摇心口一震,脑子里电光火石:谢放是这么告诉宁淡的吗?宁淡不知道这次旅游?谢放根本就没邀请宁淡?私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谢放朝宁淡说:“你是不是吃饱了?吃饱了就走吧,你不是要买东西吗?”他担忧地看了苏摇一眼,“苏摇,你先回去,回来后我叫你。”
苏摇尴尬地笑着:“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背影,谢放的眼色更加阴沉。
而他身旁的女子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不愿往坏的方面想、不愿往深处钻牛角尖,因为她相信,凭她宁淡的条件和手段,她就不信会输给苏摇。
两人漫步在倩影徐徐的椰林中,正午的阳光很是刺人。
宁淡根本就没说要买东西,他这么说无非是有话要私下里跟她说罢了。她看着走在前方的心爱的台湾男人,抛开萦绕在心头的烦闷与微怒:“阿放,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谢放终于停了下来:“宁淡,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宁淡早已猜到他会这么说,站在他的面前,故作迷惑不解:“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谢放冷冷地看着她:“你一向很聪明,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愚蠢?”
宁淡苦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不想我待在这里,我马上走。”
如果不是宁淡还有利用价值——维也纳花园的开发商台湾XL集团鹿城分公司的副总与宁淡交情不错,谢放不会任她为所欲为。他看向别处:“没人赶你走,你自己想走,我也不拦你。”
宁淡痴望着他:“阿放,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她握住他的手臂,“只要你开心,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还要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在她的柔声祈求下,谢放无言地往前走去,握着她的手…
而这一切,三楼阳台上的苏摇看得清清楚楚。
下午,阳光明媚,苏摇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就上岸了,谢放要教她游泳,她冷淡地拒绝了。而宁淡就像传说中的美人鱼优雅地游弋在澄莹的海水中,围绕在她的王子周围,或者,与王子齐头并进、比翼连理,又或者,泼水玩耍,追逐嬉戏,俊男美女吸引了众多欣赏与钦羡的目光。
宁淡堪称魔鬼身材,前凸后翘,桃红色比基尼贴在她的身上,更显原始的诱惑力。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张扬出她的火辣与妖娆。
苏摇躺在长椅上看着蓝天大海,以及那对天作之合的佳人。宁淡玩得很开心,谢放笑得很真诚,他们确实是一对绝配。虽然不见得谢放是多么专一与痴情,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契合度无人匹敌。
谢放精心策划这次旅游,究竟基于什么企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自从搬到他的公寓,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惊险的暧昧戏码,香槟的魔力,平安夜的“零点三刻”,Feel酒吧的强吻,沙滩上的凝视…这样下去,还会发生什么更惊险的事情?
苏摇越想越觉危险,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难免发生尴尬的事情,可是,她与谢放的“惊险”绝不是尴尬。可是,该怎么预防此类事件的发生呢?
表妹?对,就是表妹了!无时无刻地向他提醒:她是他的表妹。同时告诫自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绪波动——曾经,她因为那些“暧昧”泛起些许的涟漪。
涟漪最终会归于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
这时,一个深目高鼻的老外走过来,笑脸相迎:“美丽的小姐,你怎么不去游泳?”
他说的是中文,虽然生硬。苏摇笑着:“我在休息,一会儿就去游泳。”
三十来岁的老外说:“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游泳吗?”
苏摇笑着思索片刻,起身道:“我很荣幸。”
她看见谢放朝这边望过来,但是她不去理会,跟随着老外走向大海,跃入清澈而温暖的海水中,犹如一尾柔软的小鱼儿,自由自在地游荡在广阔无垠的深蓝之中。
老外睁大深蓝的眼睛,惊讶地说:“GOOD!你游泳的姿势很漂亮!”
苏摇笑道:“谢谢!”
继续沉浸在轻柔而清凉的海水之中,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来呼吸,她感觉到一种酣畅淋漓。却突然有一支手臂勾住自己的腰部,她心口抽紧,立即直起身子,转头看过去,见是谢放,不由得吼道:“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谢放语气阴冷:“你以为哪个色鬼突袭你吗?”
苏摇没好气地说:“我以为是哪只咸猪手呢,原来是谢总!”
老外走过来:“小姐,你有麻烦吗?”
谢放揽住她的肩膀:“她是我妹妹,有问题吗?”
老外询问似的看着她,苏摇勉强地笑了一个:“谢谢,他是我表哥。”
老外见此,转身上岸去了。谢放掐腰质问:“你干吗骗我你不会游泳?”
苏摇尚未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儿:“你也没问我会不会游泳啊!”
“我记得很清楚,你说你不会游泳的。”
“有吗?你有证据吗?”苏摇看见宁淡迎着海水艰难地走过来,不想给她更多的误会,于是快速地说,“没有吧,我先回去了!”
“回来!”谢放怒吼一声,迅捷地抓住她的手臂,怒火燃烧之际加大了手劲,弄疼了她的手,“还没说清楚,走什么走?”
“还说个屁啊!”苏摇也提高了音量,疾言厉色地喊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周围的游客纷纷注目,不明白他们究竟在吵什么,宁淡更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吵了起来,只能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劝解道:“你们不要吵了,有话好好说嘛!”
谢放不耐烦地反手推去:“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
却没想到,宁淡一个站立不稳,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水中,溅起无数水花。苏摇愣了片刻,赶紧招呼谢放将她拉起来…宁淡狼狈地扭着美丽的瓜子脸…
晚饭后,苏摇识趣地撤退,让他们享受这个浪漫的三亚之夜。看了两个小时电视,之后坐在阳台的摇椅上一边乘凉一边短信聊天,不经意地望过去,星光之下,沙滩之上,一男一女悠闲地漫步,女子搂着男子的腰部,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幸福的风儿徐徐地吹。
那女子一袭飘逸的杏黄长裙,那男子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苏摇自然认得——表哥谢放和未来嫂子宁淡。
忽然,短信铃声清脆地响起,苏摇一看,是张建东不正经的短信:小老婆,最近还好吗?回家过年了吗?我没有回福建,如果你在鹿城,请你吃饭。
她无奈叹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不要这么暧昧地叫我,汇汇呢?她回老家了吗?下次你请汇汇和我吃日本料理吧,一定要狠狠地K你一顿。
张建东说:她回家了,小老婆发话了,我还能不遵命吗?方便吗?我给你打电话。
苏摇暗骂他的花心:很不方便,我忙去了,下次聊。
发完信息,随手把手机搁在圆木桌上,靠在摇椅上享受着清风、观赏着星光,脑中回荡着的却是下午的争执。不知怎么的,她居然跟谢放吼了起来,可能是惊吓过度,也可能是无法忍受他的霸道,更可能是自己心情不好…
这样想着,苏摇震撼地惊觉——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宁淡吗?呵呵…谢放是一个台湾男子,与大陆女子的情爱或许只是一场狂热的游戏,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他不会属于宁淡,更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望着星光灿烂的夜空,她的唇角牵出一抹疏淡的微笑…
灯火渐渐熄灭,夜色深沉。
寂静中,一声轻微的门响,一个人影闪身进来,客房里只有一盏壁灯昏昏地亮着,他寻找着什么似的四处望着,最后将目光定格于阳台上。
谢放看见她坐在摇椅上,头歪在一边,已经睡熟了。纯白长衬衫刚好盖住臀部,裸露的长腿搁在小圆木桌上,领口敞开,乳沟微露,张扬出一种自然的性感、清新的女人味儿。
暗夜里传来阵阵的涛声,清风撩起她的柔发、轻轻地晃动。此时此刻,谢放感到一种意志力的崩溃…他知道,如果不是确定他今晚不会回来,她是不会穿成这样的。可是,她为什么在阳台上睡着了呢?
他克制住激烈涌动的情潮,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却克制不住那一股偷窥的冲动…他终于摁下查看键——仿佛霹雳闪过脑门,好像天雷滚过心间,他呆呆地定住,脑子里瞬间空白。
小老婆?张建东是谁?究竟是谁?为什么叫得这么亲热…
谢放拼命地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可能只是一个女性朋友的戏称,也可能是一个老朋友的玩笑,或者,可能发错了信息…可是,他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他妒忌,他生气,他冲动地想要叫醒她、质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更加惶恐地意识到,他是那么在意她,不知不觉已经对她着迷,他所有的目光都徘徊在她的身上,再也无法自拔。下午的争吵,是因为担心她被老外骗了,更因为妒忌,妒忌那个老外与她一起游泳…
可是,她呢?她对他究竟有什么感觉?喜欢他吗?
他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她对他的喜欢,或者一丁点儿感觉,所以,他还不能操之过急,不能让她感到压力、既而逃避。
他轻轻地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薄被。
恍惚之中,苏摇感觉到似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却是转瞬即逝,紧接着疲累地睡去。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犹是半梦半醒,眯着双眼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觉得穿着衬衫睡觉实在不舒服,索性脱了衬衫,换上睡衣,然而——
搜寻着睡衣的影子,却意外地搜寻到一个大活人——谢放正坐在隔壁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猎人路遇猎物一样闪闪发光。苏摇懵了,所有的睡虫全都跑光了,停滞六秒之后,她尖叫一声,抓起床上的被子胡乱地遮住自己三点式的全裸身子:“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
谢放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她的睡衣抛给她:“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回来了?”
苏摇看着他走向阳台,似乎非常正人君子的样子,于是迅速地穿上睡衣:“对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谢放的双臂撑在阳台栏杆上:“你睡得跟死蟑螂一样,我怎么跟你打招呼?天快亮了,空气真好啊。”
苏摇坐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你还是偷偷地溜回去吧,不然未来的嫂子可要剥你表妹的皮了,还有呢,你在这里影响我睡眠的质量。”
谢放徐徐走进来,邪恶地笑:“我就要影响你睡觉,你能怎么样?”
苏摇故意瑟缩着身子:“我不睡了,还不行吗?”
谢放躺回床上:“你不睡,我可要睡了。至于你要不要睡觉,随便你。”
一会儿,隔壁的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摇这才心安地躺下来,继续清秋大梦,不过,进入梦乡之前,她迅速地做了一个决定。
其实,谢放并没有睡着,只是装睡让她安心而已,当看到她翻身裹紧被子的时候,他在清明的天光中轻轻地笑了…就在刚才,那张慌乱的容颜在昏暗中含苞欲放,那个羞涩的女性胴体在淡渺的光色中流光溢彩。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凌晨将是他和她在三亚最后一个美妙而微妙的时刻。
这天,宁淡要谢放陪她去天涯海角,苏摇说要在椰梦长廊走走,谢放也很无奈,只能暂时这样了。下午一点回来,却已没有苏摇的人影,所有的行李皆已消失不见。
宁淡拿起桌上的一张字条:“表哥,家里有急事,我先走了,年后再见。”
谢放走到阳台上,望着碧波荡漾的大海出神,久久地望着…
宁淡出神地望着他,既开心于苏摇的离去,又忧心于谢放的疏离。她强烈地预感到,他离她越来越远,她极力地想要抓住他,却是握不住那一根细小若无的情弦。她以为他不会轻易地离开她,自己对于他多少还有点利用价值,甚至他对她还有一些上心的,却没想到,一切都已脱离她的想象。
正月初八是盛放机构年后开工的日子,正好是情人节。苏摇是初七回到鹿城的,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后,等到周末再进行大扫除。
上班第一天,也没什么具体的工作,无非就是凑在一起聊聊各自的见闻。欧阳兰兰收到了一大束红玫瑰,当然是她的男友的浪漫之举,桑妮收到了一套契尔氏护肤品,张纹收到了一盒德芙巧克力,当场拆开与同事分享。
张纹问:“苏摇,你家阿松送什么给你?”
苏摇心里一笑,嚼着巧克力:“不知道呢,我估计不会送的。”
桑妮笑说:“这人觉悟太低了,晚上罚他跪键盘。”
这时,前台小姐走进来说:“苏摇,你的花。”
只见前台小姐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手上是一大捧紫色郁金香。他问:“谁是苏摇?”
苏摇走过去:“我是。”
女人们尖叫着围拢过来,啧啧称赞,男人们摇头叹息。
欧阳兰兰兴奋地说:“我来查查紫色郁金香的花语…呀,紫色郁金香代表永不磨灭的爱情。苏摇,你怎么调教你家阿松的?快教教我们。”
苏摇直觉这束十一朵的紫色郁金香并不是高易松的杰作,林立?似乎不大可能!是谁呢?一时半会儿,她无从猜测,便说:“绝招就是每天罚他跪键盘一个小时。”
众女人哈哈大笑。突然,企划部安静得只听得见键盘滴滴答答的声音,众女人闭紧了嘴巴,乖乖地坐在电脑前面乔装工作。
因为,谢放站在企划部的门口默默地看着她们的疯闹。是苏摇先发现的,赶紧大声地咳了一声以示警戒,接着,她将怒放的郁金香悄悄地小心地放在办公桌旁,希望不要触怒那只笑面虎。
谢放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眼底眉梢似乎泛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语气却是严厉:“闲着没事干是不是?中午吃过饭后把办公室打扫一遍,听见了没?”
众人齐声应答,见他转身走了,方才重重地长长地呼气。
桑妮拍拍胸脯:“吓死我了,谢总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再被他吓几次,心脏病都被他吓出来了。”
张纹哀号:“我就是从小被吓到大的,工作了还要被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欧阳兰兰进行总结陈词:“老板就是用这一招起到震慑作用的。我们公司的这只笑面虎要变成无声猫了。不过,如果谢总多去几次一楼,客服部和媒介部那帮女人肯定开心死了。”
这些背地里的话,一字不漏地钻进谢放的耳朵。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放在心上,紫色郁金香引起的轰动和苏摇柔和的笑容,让他非常满意。走到三楼,他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在对方开口之前进行只属于他的、自恋式的开场白:“我是谢放。”
“阿放啊,在公司?有什么事吗?”可以听得出来,接通电话的人一定是靠在椅子上美丽地笑着,神情愉悦。
“晚上有约吗?”
“呀,我都忘了,今天是情人节呢。”装腔作势的腔调。
“下午六点,我去接你,在家里等我。”
“嗯,好的,那就先这样了,我先忙一下。”对方甜甜地说。
坐到办公椅上,他用桌上的电话拨通内线:“我是谢放,晚上你有约吗?”
二楼企划部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呃…没有,有什么吩咐?”
谢放竭力克制住阴谋即将得逞的贼笑:“晚上我回去吃饭,大概八点左右,多买一些菜,可能有人想要品尝一下你的手艺,所以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最好是中西合璧。”
苏摇电脑程序似的回答:“嗯,知道了。”
谢放想起元宵节要举办答谢酒会,此次酒会最重要的目的是推出酒店版公寓,相当于维也纳三期的开盘仪式。于是召集企划部相关人员和专案于下午两点开会,讨论举办酒会的一切事宜,具体任务分配到个人,比如接待会馆现场的布置,酒会的媒体宣传,表演团体的联系,中西餐饮供应商的洽谈,等等,准备工作很多,剩下的时间却很少,时间紧迫,因此谢放花费了一番口舌进行总动员,将大年休假之后尚未矫正过来的懒散性子强硬地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