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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哗然。
明怀言、徐氏以为事有转机,没想到他认罪了,当下惊怒非常。
谢浩南道:“太子,明轩文目无法纪,还请重惩凶徒!”
燕思沣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好,这种事情,他第一次碰到。虽然谢家是母后和他的坚定拥护者,但明太尉这边,他也不想得罪太过,不好下重手。
想了想,他把烫手的山芋踢给御王,“王爷高见,当如何处置?”
“万恶淫为首。明轩文毁了谢灵紫的清誉,当罚杖一百,七年内不许入仕,以儆效尤。”墨战天语声沉朗,眸似深潭,“倘若谢灵紫和谢家愿意,明轩文须迎娶谢灵紫为妻,且终身无妾。”
“明轩文,听清楚了吗?”
燕思沣暗中欣喜,这处置不轻不重,面面俱到,他怎么就想不到呢?
明轩文点头:“听清楚了。”
七年内不能入仕,那么这一生的大好年华就好比东流的河水,一去不复返,亏大发了。
那些围观的闺秀,亲眼目睹御王处置明轩文的凛然气度与王者霸气,完全秒杀太子,太迷人了。
明诗约摇头冷笑,这些个闺秀的芳心,如鹿乱撞了吧。
…
谢夫人带谢灵紫回府,明轩文自然也待不下去,回府闭门思过。
这件有伤风化的小插曲,就这么揭过。
虽然徐夫人千般安慰,但徐氏还是伤心难过,哪有心情再留在娘家?因此,她选择回太尉府。
明婉然和明婉君送她到门口,安慰她想开点儿,毕竟哥哥得到这样的处置并不是太重。
“兰儿在太子府北苑过的不知是什么日子,文儿刚刚回京就做出…七年不能入仕,这不是毁了大好前程吗?往后可怎么办?”徐氏哭得眼睛红肿,跟核桃似的。
“哥哥说是被人下药的,后来为何不说了?”明婉君狐疑道。
“是那贱骨头给文儿下药的!”
徐氏的语气浸了剧毒似的,明轩文临走时对她说了,她恨不得立即将那贱骨头撕了。
明婉君同仇敌忾道:“又是那贱骨头!她可真行,害了二姐,又把哥哥害成这样。”
明婉然目光森冷,眼角溢出一缕杀气,“娘亲放心,我不会放过那贱骨头!”
徐氏嘱咐两个宝贝女儿当心点儿,然后就走了。
夜幕降临,徐府金碧辉煌,大堂内外摆开宴桌,山珍海错、美酒瓜果摆上桌,宾客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名门闺秀大约有二十来人,分为三桌,明诗约坐的这桌没有坐满,大多是不受宠的世家小姐,都低着头闷声不吭地吃,隔壁两桌倒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明轩文仪表堂堂,怎么会做出禽兽之事?太可怕了。”有闺秀道。
“三年前,他在街上救过我,我觉得他是一个稳重知礼的青年才俊,没想到这次回京竟然变成一个可怕的登徒子。”
“这三年,他在外面经历过什么,谁也不知,说不定性情大变,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人了。”
“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谁敢嫁他?”
“够了!”明婉君听不下去了,陡然喝道。
“大家吃菜饮酒吧,不如我们行个酒令吧。”徐娇聪明地转开话题。
明诗约悠缓地吃着,对于同桌食客注视的目光,浑然不觉。
主桌摆在大堂前,距离她这里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不过还是看得相当的清楚,燕思沣和墨战天被众臣围得水泄不通,大伙儿轮流敬酒,似要把他们俩灌醉。
第67章 高大上的秘术
又有闺秀摆出一张花痴脸,“御王是千杯不醉吗?大家快看,他饮酒的姿势多么优雅、霸气。”
“噗…”
明诗约正在喝汤,冷不防地听见“优雅、霸气”两个词,一口汤喷出来,飞溅在各碟菜肴上。她连忙说对不起,这下好了,这些菜是她的了,别人都不用吃了。
半晌,她遥遥望过去,墨战天站着饮酒,一杯又一杯,还真是优雅而霸气。在满目酒肚肥肠里,他鹤立鸡群,高蹈出尘,迷死人不偿命哇。
二皇子和五皇子在副桌,燕思淳往这边走来,被徐妆和明婉君拉过去。他看向明诗约,眼神幽怨,哭笑不得,那副样子太萌萌哒了。
徐府安排了歌舞助兴,八个舞伎退场,这时上场的是几个穿着颇有异域风情的妙龄女子,青丝披散,小脸浓墨重彩,妆容古怪,无法辨认她们的本来面目;金丝短裙裹着她们妖娆的身躯,裸露的手臂戴着几十个细金圈,脚踝戴着金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
明诗约觉得这个表演倒是有点意思,于是耐心地看。
她们跳起来,粗粗看来,完全没有章法,手舞足蹈,有点像作法、使巫术,却展现出柔软的肢体与水蛇般的腰肢。其中一个女子戴着银色蝴蝶面具,走到明诗约身旁,卖力地摆臀扭腰,身躯扭成s形,灵巧如蛇,妖艳无比,好像要色诱她。
渐渐的,那些金片散发出的金芒连成一片,刺眼得很,那张银色蝴蝶面具也模糊起来,那双眼睛却极为黑亮…明诗约不自觉地看着那双眼,好像自己的灵魂被那跳舞的女子摄走了。
这跳舞的女子为什么总在自己身边跳?
明诗约觉得不妥,可又移不开目光,忍不住看她的眼睛。
慢慢的,金铃铛清脆的声音汇成撕裂耳膜的音律,她们的脸都变成了骷髅,他们的青丝与双臂一起飞舞,越来越多…越来越乱…
明诗约猛地闭眼,怎会有重影、幻影?怎么每个人的脸都有一个骷髅头?为什么那女子的头顶盘旋着一条小蛇?别人也看见了吗?
很难受,胸口好似被一块大石压着,喘不过气,四肢发冷…
这个古怪的表演,诡异至极。
那金铃铛的轰响,敲打着她的心口;那一张张惨白的骷髅头,在她眼前飘飞;那张牙舞爪的青丝和手臂,牵引着她的目光与神智;那条小蛇,似要咬她…
明诗约捂着心口,眉心紧颦,小脸发白,螓首凝着细细的薄汗,好像有一只手要挖出她的心。
她离开寿宴,快步奔出徐府大门,往小巷里跌跌撞撞地走。
怎么会这样?
她靠着冰冷的墙,缓缓滑下来,心一阵阵地绞痛,好像有一只邪恶的手穿过血肉之躯,竭力挖出她的心,她甚至看见了血肉模糊的景象…
那个对着她跳舞的女子有问题!
啊…好疼…
她坐在地上,清冷如霜的月华照亮她揪在一起的五官与细密的汗珠。
心跳越来越快,她的脑子里浮现一个幻觉:她的心被那只手挖出来,血淋淋的,很可怕…她喘不过气,四肢乏力,热量一点一滴地流逝,身躯渐渐冰冷,她很快就会死去…
有脚步声!
明诗约费力地抬眸,是那个戴银色蝴蝶面具的女子。
那女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透着一股冰冷的仇恨与狠毒,“疼吗?”
“你是谁…”明诗约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得像蚊蝇。
“你再聪明,也想不到吧。”
那女子摘下银色蝴蝶面具,一张熟悉的小脸沐浴在月光里,娇媚中透着冰寒、鬼魅的气息。
明婉然!
明诗约完全没料到会是明婉然,这回是她自己太不小心,着了明婉然的道儿。
“你可知道你为何心痛如绞?”明婉然张扬而冰冽的微笑浮在精致的妆容上,昏黑中,是那么的妖艳而诡谲。
“为什么?”明诗约想了无数个可能,究竟是哪个环节着了她的道。
“我只能告诉你,今夜你必死无疑。”明婉然语气笃定,轻轻地朝银色蝴蝶面具吹了一口气。
明诗约心痛得喘不过气,冷汗直下。
明婉然本是要走,却改变了注意,美眸迸射出冰冷的杀气,“虽然你必死无疑,不过我还是不放心,现在就送你上路。”
明诗约不认命,凝聚精神,挣扎着站起来。
明婉然冷酷、阴毒地看她,好像看一具死去多时的尸首,接着从银色蝴蝶面具上抽出一个小刀片,朝她的脖子割去。
只要划下去,就会血流如注,顷刻间就会死。
终于,明诗约站起身,衣衫被汗水浸透,死死地盯着她,全身绷紧。
明婉然陡然伸手,纤薄的刀片反射出银光,却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手腕一痛,好似被利器击中。她低头一看,果然,手腕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汩汩地冒出。
她抬头四望,看见一抹黑影急速飞来,连忙逃跑。
明诗约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以为就这么完了,没想到还能喘气…又一波剧痛袭来,她难受地滑下来,捂着心口…
救她一命的人是无情,他让追魂守在这里,匆匆进徐府向主子禀报。
墨战天听无情说明诗约受伤,剑眉一蹙,站起身道:“徐大人,诸位,本王有要事,先行一步。”
徐有康正想开口问,却见他已神速地离席。
…
看见明诗约坐在地上奄奄一息,墨战天的心猛地一颤,几乎窒息。
他立即抱起她,虽然面不改色,声音却泄露了焦虑的情绪,“诗儿…诗儿…”
她被心口的绞痛折磨得神智模糊,没有半分力气,一张小脸被汗水浸湿,格外的凄惨可怜。
他轻巧地抱起她,施展轻功往御王府飞奔。
回到御王府,无情照主子的吩咐叫来疏影。
墨战天将明诗约放在自己的寝榻上,又叫了几声,可她没有任何回应。
疏影来到,他让开位子,要她为明诗约诊治。
疏影和血狼也是墨战天的四大暗卫,不过疏影是女子,四人中武功最弱,但拥有高超的医术和观察力。她立即为明诗约把脉,可是,号脉半晌,她的柳眉越蹙越深。
“如何?她可是中毒?”墨战天紧张地问,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王爷别急。”疏影反复把脉,面色凝重,“从脉象看,她的身子并无不妥。”
“你瞧她眉心深蹙,可见她非常不适。”他心急如焚,忧虑道,“你把清楚了吗?”
“王爷,脉象不会骗人。不如这样吧,小的先在她穴道上刺针,让她苏醒。”
“速速刺针。”
疏影拿出金针袋,取出几枚又细又长的金针,刺入明诗约的要穴。
不一会儿,明诗约幽幽苏醒。
墨战天惊喜道:“你何处不适,快告诉我。”
明诗约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没想到救自己的人是他,“心…痛…好像…有一只手…要挖出我的心…”
疏影狐疑道:“莫非是心疾?可是,从脉象看,她的心脉、脏腑并无不妥。王爷,这太奇怪了。小的擅医奇难杂症,但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脉象并无不妥。”
“这么说,连你也瞧不出她的病症?”
墨战天知道,疏影师承天下第一神医,医术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厉害,如若她断不出症,那么,只怕燕国没人能断得出来。
她缓缓摇头,见王爷急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从未见过王爷因为一个女子紧张过,更何况紧张得失态,还把人抱回府,放在自己的寝榻上。这是不是太过开天辟地?
“疏影,你尽力吧。”无情见明诗约被折磨成这样,也是不忍心,“明四小姐的脸苍白如雪,看着很不妙…会不会…”
“住口!”墨战天瞪他一眼,诗儿不会有事的!
“小的看看她身上有什么不妥,王爷回避一下。”疏影道。
“本王就在这里,速速给她检查。”
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他要知道明诗约的病情变化。
她知道王爷的脾气,在无情退出去后开始检查明诗约。
明诗约的身子还未长开,骨骼纤细,却是练武的奇才。咦,她的心口位置有点发黑,疏影用手轻轻按了两下,接着又把脉,但脉象还是正常,着实奇怪。
“她的脏腑有不妥?”墨战天问。
“确有问题,这就是她心痛的原因,但很奇怪,脉象正常。”疏影百思不得其解,“王爷,小的无能,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
“若不救治,她会不会…死?”
她郑重地点头,“方才她的脉象还正常,这会儿虚弱无力,半个时辰后,她会心脉衰竭而亡。”
墨战天脑子一轰,有瞬间的呆滞,“我用内力保她一命,可行吗?”
疏影犹豫道:“应该可行,可是王爷,小的从未见过这种病患,小的也不敢肯定。”
他让她出去想救治的办法,临走之前,她说:“王爷用内力救她,会耗费八成内力,七日之内不能再运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68章 幻术杀人
墨战天没有犹豫,将奄奄一息的明诗约扶起来,让她面对自己而坐,接着伸出两指,指尖出现青色的光点,他将指尖对准她的心口,轻轻地一戳,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
方才,明诗约苏醒,但很快又陷入昏迷。当一股温暖的气流汇入丹田,剧烈的疼痛稍微缓解,冰冷的四肢也慢慢暖和起来,她紧蹙的眉心稍微舒展。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心口不那么疼了,一睁眼,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此时,这张俊脸布满汗珠,双唇发白,气色很差。
原来,他用内力救自己一命。
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他的内力应该很深厚,耗费一点点是没多大关系,可是耗费七成以上就会像他现在这副模样。忽然间,她的心滚烫起来,救自己这条命,他舍得耗费这么多内力?
“别分神。”墨战天冷沉道,深眸仍然闭着。
“哦。”明诗约乖乖地闭眼。
寝房外,灯影摇曳,疏影坐在石凳上,无情站在一旁,一袭白衣衬得他玉树临风,“小半个时辰了,你想到没?”
她惊喜道:“我想到了…师父提过,百年前有一种…幻术,对,是幻术,杀人于无形。拥有幻术绝技的人对某人施展幻术时,将一股无形的魔气隔空袭向受害者,受害者身中魔气,便中了幻术。身中幻术的人看不出身上有什么病状,但心痛剧烈,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他凝重道:“这种幻术,倒是与王爷的绝技‘心魔’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将魔气隔空打入人的体内。”
“不一样,王爷的‘心魔’没那么邪门,而幻术是一门邪术,很可怕。”疏影心有余悸地说道,“当年师父提过,但没有跟我说如何救治身中幻术的受害者。倘若王爷没有及时救治明四小姐,只怕明四小姐就死了。”
“王爷耗费八成内力救她,燕气大伤,你开一些滋补的药给王爷补补身子。”
无情心想,王爷对明四小姐可真是着了魔,那位明四小姐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视美人为粪土的王爷精尽人亡?
“那是自然。对了,无情,我又想起来了,幻术这种邪术,常人使不出来,不知是什么人要害明四小姐。”
“常人使不出来?那什么人会使?”
“我也不知,可能是不正常的人,妖魔鬼怪之类的。”
无情服了她,妖魔鬼怪根本不是人。
寝房里的人如老僧入定,凝定不动。
墨战天忽然觉得她的吸收有些阻滞,咦,她体内深处的隐蔽之处似有一股强劲的阻力,保护那块区域不受任何外力的侵犯,难道是…
再过片刻,他收势,无力地低咳。
这一生,还从未耗费过这么多内力,而且是为了一个总是与自己作对的小女娃。
明诗约虽然没事了,但身子虚弱,神智仍然处于神游的状态,任由他摆布——他察看她的心口,好在那团黑气消失了。接着,他脱下她浸透了汗水的衫裙,扶她躺好,盖上薄衾。然后,他自己也脱下汗湿的衣袍,挨着她躺下。
好累啊。
墨战天握着她的小手,唇角微微翘起,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夜,那么深沉,良宵,那么美好。
太尉府这边,却是炸了油锅。
由于儿子做出那样的事,喝高了的明怀言回到府里,大声叫嚷要儿子出来,闹得整个府里热闹起来,灯火通明如白昼。
徐氏早早地就寝,听见声音连忙来到大堂,看见夫君正在训儿子,连忙拦住,“老爷,不是文儿,是那个贱骨头给他下药,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贱骨头?”明怀言愣住。
“老爷,我早就说了,那个贱骨头留不得,这个家迟早被她害惨。”她伤心地哭,显得格外的委屈,深受其害似的,“兰儿被她害得终身软禁,今日又害得文儿仕途尽毁…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那贱骨头是回来复仇的,要害死我的儿女…”
“娘,你别这样。”明婉君劝道。
明怀言跌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滞,寄予厚望的次女明婉兰,本以为很快就可以扶正成为太子妃,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儿子刚回京,他为儿子铺好路,让儿子走上仕途,却没想到又被那个贱骨头害了。他恨啊,恨不得立即将那贱骨头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明婉然对明轩文道:“哥,明日一早你还要去领罚一百杖,先去歇着吧,这儿有我。”
明轩文本就心里不好受,便走了。
徐氏的眼里燃着仇恨的怒火,“那贱骨头回来没?我要杀了她!谁都别拦我!”
明婉然道:“娘,那贱骨头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
“娘,或许,那贱骨头再也回不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氏诧异道。
明婉然附在娘亲耳边,低声道:“我找人解决了她。”
徐氏一惊,继而一喜,“当真?”
明婉然郑重地点头,“若不出意外,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妨碍我们了。”
徐氏的心情顺畅不少,笑呵呵道:“好好好!太好了!”
明婉然美眸微眯,目光毒如蛇蝎。
…
墨战天感觉没睡多久,便听见轻轻的敲门声,是无情叫他起来上早朝。
早朝是必须要去上的,他无奈地叹气,侧过身,看见她睡得那么香,吐气如兰,小嘴儿粉嫩嫩的,怜惜、疼爱的感觉在心里泛滥成灾。
这张小脸并不美,完全比不上那些名门闺秀的美貌,可是,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轻抚她的香肩,轻触她的樱桃小口,本想偷香一记便起身,哪想到一发不可收拾,他吮吻她柔嫩的唇瓣,仿佛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玫瑰露,色香味俱全,真想一口吞下去。
越是不舍,越是想要更多,越是不满足,然而,终究有离开的时刻。
他起身穿衣,轻手轻脚地离去,而明诗约仍然美梦如酣。
像往常一样,明诗约总在那个时间点醒来。可是,她刚坐起身,就崩溃了。
你妹!
一丝不挂!
这是什么节奏?
谁给她脱光了衣衫?那只牛魔王?混蛋混蛋混蛋!
不对,墨战天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应该不会脱她的衣衫。她记得有一个女子给自己把脉,应该是那个女子帮自己脱衣衫。
这么想着,她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
两个丫鬟蹑手蹑脚地进来,见她睁着双目,便问:“小姐,是否要沐浴更衣?”
身上都是汗臭味,当然要沐浴。
之后,明诗约吃了早膳,正准备开溜,无情和追魂来到。
“你们家王爷上早朝还没回来?”她问,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王爷还没回来。”无情的容貌颇为俊秀,“四小姐还不能走。”
“为什么?”明诗约眼珠子一转。
“王爷有事跟四小姐说。”追魂笑眯眯道。
“我有要事,先回去了,让你家王爷来找我。”
虽然那只牛魔王费了那么多内力救她一命,她应该道一声谢,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太没自由,太受制于人,她总是心慌慌的,还是先回自己的窝比较好。
追魂笑道:“不如四小姐让疏影把把脉,看看是否痊愈了。”
明诗约小脸一冷,“改日吧,我真的有要事。”
“若有要事,让追魂代你去办。”
这声音沉朗有力,不像是内力损耗了八成的人。
她看过去,墨战天走过来,步履沉稳而轻快,一袭深紫轻袍衬得他更添几分瑰姿绝艳。
你妹!他的存在就是给她刷悲剧感的!
牛魔王,你可以丑一点吗?
无情和追魂自动隐身,墨战天扬声道:“传膳。”
“王爷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王爷慢慢用膳,我先回去了。”明诗约难得用这么善良的语气跟他说话,这都是看在昨晚他为她耗费八成功力的份上。
“陪我用膳。”他的口吻不是征求她的意思,而是告诉她。
她不爽地蹙眉,这算什么?救她一命,她就要听命于他吗?
好吧,不就是陪他吃早膳吗?仅此而已!
因为生气,她忽略了他方才说的那句话“陪我用膳”,更忽略了他没有自称“本王”这个重要的信息。
侍婢把早膳摆在前庭的石桌上,四碟小菜,还不算太浪费。
明诗约坐在一旁,目光转向另一边,欣赏娇艳的夏花。
墨战天不紧不慢地吃着,姿势优雅,根本不像长年累月纵横沙场的大将军,更像是在繁华的帝都浸淫半辈子的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