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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那里!”
明诗约指向东南角的房梁,昏暗中,房梁垂下一截白绸,像是有一女子蹲在房梁的角落,裙裾垂下来。由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那个角落到底有没有人,或者是鬼。
明婉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加速,那个…那个…真的是明诗意那贱人的鬼魂?
“明婉兰,你这贱人…是你勒死我,害死我的孩儿…我要为我孩儿报仇…”
明诗约沉着嗓子,模仿女鬼沙哑的声音。
明婉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梁上,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人在做什么。
她惊恐地后退两步,觉得这殿室越来越阴森恐怖,“贱人,你都死这么久,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害死我的孩儿,我怎能放过你?我要你血债血偿…”明诗约继续扮女鬼。
“我不怕你…来杀我啊…”明婉兰拿起案上的一只小花瓶,恶狠狠地朝那房梁扔去,“我告诉你,你永远也杀不了!你是鬼,那又怎样?我再杀你一次,让你魂飞魄散,永无超生之日!”
“你好歹毒!太子知道是你害死我和我的孩儿,一定不会放过你…”
“即便太子知道那又怎样?太子根本不喜欢你,巴不得你早点死。”明婉兰得意张狂地笑,面容越发的狰狞可怖,“太子只喜欢我一人,若非看在太后的面上,太子才不会与你圆房,还跟你有了孩子。”
“太子宠爱你,我已经备受冷落,你为何还要杀我和我的孩儿?”明诗约扮作姐姐怒声质问。
“因为你挡了我的道!我要当太子妃,我要我的孩儿是嫡出,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燕国皇帝!”明婉兰声嘶力竭道,美眸里的戾气如浪潮翻涌,格外的骇人。
“你心如蛇蝎,残害皇嗣,必将不得好死!”
“你已经死了两年,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明婉兰纵声大笑,“太子说,再过一阵子就奏请父皇晋封我为太子妃。太子一登基,我就是皇后!你只不过是一只鬼,如何跟我斗?”
明诗约的眼眸寒气森森,“我不会跟你斗,也不会杀你,老天自会收拾你!”
这声音,不再是女鬼的声音,而是她原本的嗓音。
明婉兰一愣,心里顿起疑云,这是怎么回事?
第60章 让你见识姐的战斗值
这时,殿门敞开,外面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明婉兰震惊得瞳孔睁大,脑子里一片空白。
殿室外站着一群人,正中那人是一身深青凤袍的墨太后,她的身旁是一脸凝重的谢皇后。
明亮的灯火下,墨太后凤颜冷肃,眼眸交织着怒气与无尽的厌恶。
她们的左侧是冰无极和墨战天。墨战天的俊脸瞧不出情绪,又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冷样儿。冰无极对明诗约眨眸,那双碧眸好似在说:我没搞砸你的事吧,看,我把人都请来了,这回你该如何谢我?
明诗约回他一丝几不可闻的微笑,走出殿室,敛衽行礼,“臣女拜见太后、皇后。”
“诗丫头,起吧。”墨太后语声温和,对身旁的女子说话时却冷厉了几分,“皇后,这后宫由你执掌,今夜这事,由你来断。”
“是,母后。”谢皇后的声音沉甸甸的,面色发白,“明诗约,你为何在东宫?”
谁都知道,今夜这事,事关太子和侧妃,不好断。再者,太子是谢皇后的亲骨肉,侧妃是谢皇后比较满意的儿媳妇,谢皇后要秉公办理,便要伤筋动骨。因此,她聪明地先向明诗约开炮。
明诗约是大臣之女,进宫赴宴,怎能随意走动?更何况是太子曾经住过的东宫,更不能随意来。虽说大家都明白,明诗约来这里的目的是演一出戏,让太子侧妃露出狐狸尾巴,自曝其狐狸尾巴,但明诗约如若这么说,便是承认给太子侧妃下套。
“皇后该审问的是太子侧妃吧,怎么问起明诗约?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冰无极是局外人,又是冰族王子,地位超然,说出这番话虽有多管闲事之嫌,但也算客观公正。
他知道谢皇后不怀好意,便为明诗约解围,懒洋洋地讥讽:“重点是问侧妃当年如何谋害太子妃,皇后贵为燕国国母,不会连审讯都不懂吧。”
墨太后极为不悦,“皇后,不要让冰族王子看笑话。”
谢皇后冷汗涔涔,正要问,明诗约却抢先回答:“臣女不该到处乱走,臣女有罪。不久前,臣女在朝阳殿外醒酒,看见侧妃神色有异,担心侧妃有事,便一路跟随侧妃来到东宫。”
冰无极不羁地笑道:“侧妃和明诗约同为明家姐妹,关心姐姐也是应当的。皇后,侧妃今夜撞鬼了,这么有趣的事,还不问问?”
谢皇后冷冷道:“侧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明婉兰已经回过神,跪在地上,清泪盈眶,一副被人陷害的可怜样儿,“母后,太后,婉兰尾随四妹来到东宫,亲眼看见四妹勾yin太子、淫luan宫闱。今日是太后的寿宴,四妹在宫里做出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之事,德行有亏,不仅让太后的寿宴蒙羞,还让诸国使臣看笑话,有失国体。婉兰不愿四妹再行差踏错,决定代母教导四妹,要她明白勾yin太子的严重后果。”
这番话,体现了她身为太子侧妃多么的识大体、知分寸,也流露出她对同父异母的妹子的姐妹情谊,可真是情真意切呐。
她摆出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接着道:“四妹承认自己仰慕太子,要与婉兰共事一夫。婉兰不敢擅自做主,便好言相劝,安抚她,待问明太子后再议此事,没想到四妹认定婉兰阻扰她与太子的好事,诬陷婉兰谋害太子妃。母后,太后,婉兰句句属实,若有虚言,便遭天打雷劈。”
好一个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的侧妃!
明诗约见识到她的厉害,却不生气,淡淡地问道:“方才侧妃在室内亲口承认当年杀害太子妃,何来我诬陷?”
“四妹,虽然我们不是同一母所生,但我们的身上都留着爹爹的血,你不能诬陷我呀。”明婉兰热泪滚落,伤心欲绝,令人万般同情,“方才我根本没有开口,都是你一人自说自话,好让外面的皇后和太后亲耳听见那些话,认定当年是我杀害太子妃。”
“我何曾有那本事,竟能模仿侧妃的声音、口吻,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把太后、皇后和御王等人都骗过了?”明诗约讥诮道,“或者,侧妃的意思是,太后、皇后和御王的耳朵都有问题,被我这个曾经的傻子废物瞒天过海骗过去?”
“太后,母后,婉兰不是这个意思。四妹这是强词夺理,的确是她一人自说自话,模仿婉兰的声音与口吻。”明婉兰童叟无欺地辩解。
墨战天被她点名,不过他做壁上观,淡漠的神色很欠扁。
冰无极拉拉他的衣袖,他仍然没有开口的打算,气得冰无极想狠狠踩他一脚。
谢皇后恭顺地对墨太后道:“母后,臣妾听闻民间有厉害的口技艺人,将别人的声音、口吻模仿得惟妙惟肖,仿若本人在说。方才母后和臣妾听见侧妃说的那些话,兴许是明诗约学了口技,模仿侧妃说话,诬陷她当年杀害太子妃。”
当年,太子妃明诗意一尸两命,墨太后又震惊又伤心,也没派人去查,今夜听见太子妃之死另有内情,认定是明婉兰杀害太子妃,不过现在事情却又另有真相。墨太后很想知道太子妃之死的真相,又非常不悦,气得半个字都不想说。
“皇后,侧妃说臣女勾yin太子,那么,太子离开朝阳殿后,去了哪里?”明诗约问。
“母后,太子来了东宫,儿臣亲眼目睹。”明婉兰立即回道。
“皇后,据臣所知,太子并没离开朝阳殿,而是在东配殿醒酒。”墨战天沉朗道,“方才从朝阳殿出来时,臣亲眼看见太子从东配殿走出来,想必这会儿在寿宴陪诸国使臣饮酒。”
明诗约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明婉兰,你还能说出个炸弹吗?
牛魔王,这回算你识相,说了一句真话。
太子并没有离开朝阳殿,而是去东配殿醒酒,血狼尾随着他,防止他突然离开。
明婉兰面色微变,“母后,太后,婉兰明明看见太子来了东宫…亲眼看见四妹勾yin太子…”
谢皇后怒喝:“混账!御王的话还能有假?”
事已至此,她只能牺牲侧妃,保住太子!
“贱人,你满嘴谎言,心术不正,心如蛇蝎!你编派诗丫头勾引太子,只为洗刷你杀害太子妃的事实!”墨太后厉声呵斥,“皇后,不如实招供,该当如何?”
“不如实招供,押入刑房,七道刑具伺候。”谢皇后闭了闭眼,太子侧妃废了也好,这样愚蠢的女子留在太子身边,不能辅佐太子,只会为太子招来祸事。
听见刑房,明婉兰身子剧烈地颤起来。
内宫刑房的七道刑具是专为后宫妃嫔、宫人而设的,比刑部的刑罚更惨绝人寰,普通的女子轮三四种刑具,便支撑不住死去。
巨大的恐惧攫住她的心,她几乎喘不过气,痛哭流涕,“太后饶命…是婉兰害死太子妃…婉兰认罪…”
明诗约冰冷地看她,心道:为了保住这条命,她唯有认罪,可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终于肯认罪了吗?”墨太后冷哼。
“太后容禀,当年,婉兰进太子府时已有太子的骨肉。太子妃对婉兰有误解,认定婉兰想母凭子贵谋取太子妃之位,其实,婉兰真心喜欢太子,只想留在太子身边侍奉太子,别无他想。因此,婉兰对太子妃表明心意,希望求得她的谅解,但她根本不信,一口咬定婉兰要夺她的太子妃之位。”明婉兰泪眼婆娑地回忆,“那晚,太子还未回府,婉兰听闻太子妃腹痛,便过去瞧瞧。没想到,太子妃假装腹痛引婉兰过去,然后吩咐侍婢和嬷嬷勒死婉兰…婉兰和侍婢杏儿极力反抗,杏儿身怀武艺,错手杀了太子妃的侍婢和嬷嬷,接着杏儿救婉兰时,错手勒死太子妃…是婉兰和杏儿错手勒死太子妃,任凭太后处置…”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明诗约想疯狂地大笑,这贱人太狡猾、太狠辣,认罪的同时顺便黑了太子妃,把自己塑造成一朵圣洁无暇的白莲花。
冰无极对她打眼色,不要轻举妄动,今日有此结果,已是不俗的成绩。
墨太后冰冷道:“错手杀人也是杀人,皇后,该如何处置?”
“侧妃错手勒死太子妃,杀死皇孙,罪当处死,不过…侧妃所生的孩子尚且年幼,臣妾以为,死罪可免…”
谢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想留侧妃一命,但太后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即处死侧妃。她这么说,是试探。
墨太后冷冽的话一锤定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侧妃废侧妃之位,禁足太子府北苑,无哀家懿旨,永不可踏出北苑半步!”
这个处置,是终身幽禁。
明诗约望向夜空,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明婉兰瘫软在地,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完了,这辈子完了…
第61章 贱人就是矫情
谢皇后陪着墨太后离去,冰无极陪着明诗约,欣赏明婉兰被侍卫带走的狼狈样儿。
明婉兰没有哭闹,很平静,回头望来,阴冷如蛇的目光钉在明诗约脸上,好像要在她脸上咬出带毒的蛇印。
墨战天冷颜似雪,不显喜怒。
冰无极收回冷酷的眼风,“这个侧妃太坏了,这回没有死,保不准日后还会东山再起。不过,有人看似待你好,到了生死关头却一个屁都不放,没义气,没血性。约儿,这种冷血的人,千万不能当他是朋友,不然,受伤的是自己。”
明诗约淡淡地瞥一眼墨战天,“我从来就不信任何人,更不会随便将人当作朋友。”
虽然他到底为她说了一句话,不过她可没求他,是他自愿的。再说,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还是一笔烂账呢,还有得算。
“唔,约儿,现在你的朋友只有我一人。”冰无极笑嘻嘻道。
“你么,还不是。”她睨他一眼,往前走去。
他郁闷得快吐血了,哀怨了半瞬才追上去。
墨战天目色沉郁,招手唤来无情。无情迅速现身,毕恭毕敬道:“王爷。”
“这场戏演得很逼真。”墨战天的深眸望向明诗约消失的方向,但远处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小的尽量配合四小姐,不辜负四小姐的栽培与希望。”
听着主子褒奖的声音有点怪异,无情心里一咯噔,这根本不是赞美嘛,是有点…酸溜溜的?
好样的,王爷吃味了。不过连他这个做下属的配合做一场戏也要吃味,那王爷岂不是太霸道?不,是心眼太小了。
墨战天的声音犹如腊月里的寒风,刺骨得很,“听闻她摸了你的脸,你抱了她?”
“是…四小姐要求小的这么做…”无情的声音无法克制地颤抖。
“砍断双臂,或者二百军棍,自己选。”墨战天寒声凛冽。
“二百军棍。”
无情悔青了肠子,这果然是一个“好”差事,早知道就不该答应四小姐假扮太子。
忽然,这对主仆对视一眼,那边有人!
黑影一闪,无情迅疾若电地飞过去。躲藏在暗处的偷窥者察觉,立即逃走,却已来不及,被无情逮住。
灯火一照,原来是明婉然。
从墨太后等人来到东宫,她就尾随在后,躲在暗处冷目旁观。明诗约那贱骨头还挺有头脑,竟然找无情演了一场戏,骗了二姐,成功扳倒二姐,让二姐再难翻身。
好厉害的一招!
“偷窥的罪名可大可小。”墨战天语声如冰。
“王爷容禀,方才臣女跟在太后和皇后后面来的,臣女脚崴了,落了单,这才…”明婉然蹲在地上,摸着脚踝,眸光盈盈,娇弱可怜的表情配上娇媚的姿容还真令人无法抵挡,“好疼呢,王爷可否派个人送臣女回朝阳殿?”
眼前这个天神般的男子,出身显赫,地位超凡,是燕国战神,是皇上最倚重、最喜爱的臣子,权倾朝野,是所有名门闺秀的梦中情郎,也是她明婉然想拥有的美梦。如若她能得到他的青睐,即使进御王府为侧室也足以令所有人妒忌。
只要她成为燕国最有权势、俊美如天神的男人的女人,那么,她就是最有权势的女人!就是燕国最令人羡慕妒忌恨的女人!
这么想着,她坚强地站起身,眉心微颦,眸光凄楚,好似忍着极大的痛楚,娇弱如风中弱柳。
“啊…”
她娇滴滴地轻呼一声,身子软倒,慢慢地倒下去,等待他施以援手。
墨战天根本没有看她,冷漠如寒,即使看见了,也不会伸手。
无情也没有伸手相扶,任由她摔倒在地。
“王爷,臣女的脚踝…好疼…”明婉然蹲在地上继续施展媚功,那妩媚的小眼神,当真是勾魂夺魄,想必没有哪个男人不中招的。
“是吗?”
墨战天往前走两步,慢慢屈身…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成功了!就连不近女色的御王也为她的美色倾倒。
然而,她没有等到他搀扶自己的长臂,等到的是一只铁脚。
“啊…”她惨烈地叫。
他狠狠地踩在她的脚踝处,虽然只用了三成力道,但足以令她痛得死去活来。
明婉然的后背渗出冷汗,脚踝的痛钻入心里,啃噬着她的神经。
“本王最讨厌装腔作势、勾引男人的女人!”墨战天松了冷铁一般的右脚,语声沉寒,“本王会命人盯住你,你再做一件坏事,你的下场将和徐媚一样!”
“臣女铭记在心。”
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一瘸一拐、一小步一小步地离开。
这个仇,她明婉然一定会报!
无情目瞪口呆,泥塑一般动也不动。
对一个女子下手,不,是下脚,太狠了吧。王爷是手段狠辣,但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先前在接风宴上亲手剑杀徐媚,其中一个主要的目的是对文武大臣的威慑,今夜对明婉然下脚,是为了明诗约。
或许,今日王爷的心情太不爽,所以才没控制住。
不过,他家王爷为了明诗约,可是做了不少以前不耻、不屑做的事,破了不少原则。
…
因为出了太子侧妃这事,寿宴的下半场,墨太后闷闷不乐,提前离席。
明太尉听说侧妃被太后处置一事,立即转告夫人,因此,这夫妇俩胆战心惊地低着头,夹着尾巴混到寿宴散场,一散场就拉着两个女儿快步往宫门赶去,生怕后面有个公公叫住他,要他去面圣。
冰无极肯定是粘着明诗约的,一起出宫。
精绝国使臣是他相识的朋友,叫他去行馆品茗,他推脱不得,便去了。
宫门前,冰无极嘱咐道:“约儿,回府的路上当心点儿。”
绿衣心道,还没见过这么婆妈的男子,不过这个冰王子对四小姐倒是一片真心。
明诗约主仆俩坐上马车,行驶出宫门。
“四小姐,奴婢偷偷看过了,太后赏赐了十金、十颗南海珍珠,三支玉簪,两支金钗。”绿衣两眼放光,“加上上次赏赐的,吃三辈子也吃不完。”
“你可以有出息一点吗?”明诗约失望地摇头。
“奴婢在吃的方面很有出息,对吃的要求很高的。”绿衣嘿嘿地笑。
明诗约失笑,这个绿衣,三句不离吃。
街道两边都有灯笼,因此马车行驶时,两边是亮堂的。不过,这会儿渐渐暗下来,她知道,回太尉府必须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她竖起耳朵,忽然,她拽住绿衣,匆促道:“抱紧盒子!”
绿衣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主子拽着往前冲,冲出马车,跳到地上。
砰砰砰…
利箭蝗虫般地射向马车,马车变成了箭靶子,倘若她们在车内,就变成人肉靶子了。
绿衣吞了吞口水,冷汗狂飙,好险啊,差点儿就变成箭猪了。
那个车夫也在她们跳车之时往旁侧一滚,滚下地,虽然伤着了,但好歹保住一命。
小巷一盏灯笼也无,死寂中潜伏着可怕的危险。
明诗约让绿衣躲入黑暗里,然后站到小巷中间,眼眸跳跃着冰寒的芒色。
身后有杀气!
她迅速转身,一道黑烟已当胸袭来。
这黑烟并非普通的烟,而是裹挟着阴寒内力的内功烟气,若被击中,即使不死,脏腑也会受到重创。她疾速向后翻跃,像鲤鱼跃龙门似的,身子矫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紧接着,她抽出腰间的青霜剑,挥舞出青蓝色的剑气与黑烟抵抗。
果然又是那个在宫里偷袭她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没有兵刃,一双手时而使出黑烟,时而化成千手观音,时而射来一束束的青光,变化莫测,飘忽诡谲,令人难以招架。
明诗约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剑术和青霜剑的灵气与威力,与黑衣人过了数百招。黑衣人数次想夺剑,都被她巧妙地避过。忽然,她一剑劈过去,黑衣人却消失了,她愣了一下,感觉到杀气在背后,便反身刺去。
黑衣人时而消失,时而现身,明诗约疲于应付,渐渐的落于下风。
好奇怪,相比不久前宫中那次偷袭,黑衣人的内力与武功提升了两个境界。
不到一个时辰,武功竟能精进这么多,奇葩。
绿衣见自家主子支撑不住,紧张得手心出汗,怎么办?
这时,明诗约寻找黑衣人隐身的方位,暴露出致命的破绽,一束青光疾速袭来——
“小心!”绿衣紧张地大喊。
青光即将击中明诗约的右肩,却在这危急的时刻,一道黑色的气线以光速袭来,击中青光,阻止了青光的攻势,让明诗约的右肩免于受伤。
眨眼之间,她看见墨战天和那黑衣人激烈地打斗。
但见暗夜之中,两道黑影在半空飘飞变幻,黑烟与黑气狭路相逢,青光与白光正面攻伐,烟雾光影吞噬了他们的身影,根本看不清谁出了什么招,谁强谁弱。
虽然明诗约剑术高超,但他们的武功已经超越她的认知范畴,她看不懂了。
两次偷袭杀她的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第62章 买买买,有钱任性
墨战天的攻势越发的霸道起来,气势磅礴,而黑衣人力有不济,抵挡不住他凌厉的黑气。忽然,他拍出一掌,一道黑气疾速袭向黑衣人,黑衣人大吃一惊,急速拔身飞跃而起,才堪堪避过。
黑衣人使出一个虚招,转身飞走,墨战天没有追。
绿衣奔过来,心有余悸,“四小姐,方才好险。”
明诗约心想,如若墨战天没有及时出现,只怕是一场恶战,而且她极有可能受重伤。
墨战天沉声道:“本王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
她面冷声寒,拉着绿衣径自往前走,明显的,不领他的情。
绿衣心里那个震惊啊,终于见识到什么是非常狂、非常拽,就像四小姐这样——给权倾朝野的御王甩脸色!
不过,她还是心虚,低声问道:“四小姐,这样真的好吗?”
明诗约瞥她一眼,绿衣像被针尖刺了一下,不再质疑主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