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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蹙眉问道,往常四小姐看书都是全神贯注,今日太不一样了,不仅自言自语,还打自己,脸蛋红得跟西红柿一样。莫非四小姐病了?
明诗约直冒冷汗,尴尬道:“没什么,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
绿衣留着一盏灯烛,退出去。
明诗约出神半晌,正要躺下来睡觉,却有一人从窗台跳进来,堂而皇之地走过来。
燕思洛!
她连忙披衣下床,暗自思量,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寝房的光线昏黄暗淡,他俊雅的脸庞染了重重暗影,沉暗的眼眸似有些厉色。
她冷淡地问:“二皇子喝茶吗?”
燕思洛扳过她的身子,握着她细瘦的双肩,“为什么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她一愣,他是指“她gou引太子”这件事?
“你不信我?”
“太子府所有人、所有女宾都知道,你叫我如何信你?”
当下属告诉他这件事,他难以置信,他怒火烧心!
现在,她就在他眼前,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太子要纳你为妾…太子是不是对你做出…禽兽之事?”燕思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她是属于他的,永远属于他!
“二皇子不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明诗约拂开他的手,打开门,“我要睡了,不送!”
他瞪着她,胸膛起伏得厉害,眼里的戾气一如滚沸的水,一触就会被烫伤。
她重声道:“二皇子,滚!”
“你就这么贱吗?”燕思洛一字字道,从齿缝挤出来。
“对,我就是这么贱!你满意了?”明诗约绷着脸,眸光冰冷,“还不滚?”
他走过去,扣住她的双臂,力气奇大,“我待你这么好,明日就对父皇提起我们的婚事…你为什么爬上太子的床?为什么?”
她收不住唇角讥诮的冷笑,待她这么好?
看见她的嘲讽,燕思洛怒气更盛,“你是帝都第一号傻子废物,相貌平庸,我看得起你,肯娶你当嫡妃,你不感恩戴德,竟敢去gou引太子,你当我是什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由于他极度愤怒,力气太大,她又太过娇弱,身子被他摇晃起来。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淫dang下贱的女子,我不娶你,没人会娶你!”
“你待我好,娶我,还不是想得到冰绡雪扇?”
明诗约的声色冰寒无比,眉目之间凌厉的气势顿起。
他愣住,她知道了?
她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在平城,太子跟我要冰绡雪扇,你躲在暗处,听见了,因此,你才会抛弃明婉然,对我大献殷勤。若非冰绡雪扇,高贵的二皇子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傻子废物丑八怪?”
演戏这么久,她早就不想演了,反正把明婉然也气够了,索性趁此良机撕破脸也罢。
燕思洛目龇欲裂,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你不是对我好,而是对冰绡雪扇好,你的真心给的是冰绡雪扇。我告诉你,我不拆穿你,是因为我要利用你气死明婉然,而且,陪你演戏也挺好玩的。”
明诗约冷嘲热讽,极为鄙视,掰开他的手。
第42章 极品渣男秀下限
她的话像一支冰寒刺骨的冰锥,刺入他的心口,寒气弥漫,剧痛难忍。燕思洛冷峻的五官扭曲了,狰狞无比,杀气腾腾,陡然,他扼住她纤细的雪颈,用力,再用力,要扼死她!
她当他是小丑,耍着他玩,践踏他的尊严,太可恶了!他要亲手扼死这个傻子废物!
明诗约抬起右腿,往他的腰腹下方狠狠地顶去。
“啊…”
他惨烈地叫,曲着身,捂着受伤的脆弱部位。
她火速从房内取来精钢软剑,怒指他,“还不滚?”
燕思洛瞪着她,像一头暴怒的猛狮,怒眸圆睁,犹如铜铃。忽然,他伸出一指,一道雪白的气线迅疾地飞出,击中她。
即使她速度再快,也来不及闪避,全身僵住。
我擦!又是这样,隔空点穴!
原来,他也会这手功夫,而且看来功力颇深!若非逼急了他,他也不会露出这一手。
明诗约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他想做什么?
燕思洛的眼眸翻滚着阴暗与戾气,特别的骇人,他抱起她,踢上门,将她放在床榻上。
卧槽!这极品渣男秀下限了!
她惊怒交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意图。
“我不娶你,这辈子你休想嫁出去。”他语气乖张,眼神阴沉而邪恶。
“就算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人渣!”她怒斥。
“人渣?”
燕思洛不以为意地冷笑,大掌从她的大腿慢慢往上游移,在腰肢揉捏一阵,挑开她的衣带。
如若目光可以杀人,明诗约保证,她早已杀死他千万次!
他的拇指轻轻地抚触她的脸腮,眼里尽是玩弄之色,“你这张脸怎比得上婉然呢?婉然娇媚可人,你是一根稻草,与你在一起,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知道吗?今夜,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必定将你剁成肉渣、做成包子喂狗!”
她怒不可揭,可是,四肢动弹不得,这如何是好?
燕思洛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一片雪色莹莹的香肌,顿时,他的眼眸变了,火星溅起。
虽然这张脸不怎么样,但这娇小的身躯还是可以尝一尝的。
明诗约怎么使力都冲不开桎梏,憋得小脸涨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缓缓俯首,温凉的唇即将吻上她的冰肌玉骨…
她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恨不得把他踹到天边,恨不得杀死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传来细微的动静!
燕思洛顿住,起身,抬头,望向屋顶。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冲出去,看见一道黑影从苑墙外极速掠过,他犹豫一瞬,立即飞身追去。
躺在床榻无法动弹的明诗约听见有人进来,神经立即绷紧,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俊脸时,全身顿时松软下来,“快给我解穴。”
应该是无情引燕思洛追去,墨战天便可堂而皇之地现身。
墨战天坐在床沿,悠然自得地瞅着她,一副欠揍的表情,“你命令本王,还是求本王?求人好像不是你这样的。”
她恨恨地咬唇,瞪他一眼,不再开口。
“好吧,就当本王做一件好事。”
他诡秘一笑,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从香肩、锁骨慢慢往下。
明诗约气不打一处来,“住手!”
走了个淫贼,又来了个牛魔王,还被他在身上乱摸,说多了都是泪啊。
“本王不是故意的,燕思洛点穴的手法颇为独特,本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穴。”墨战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别急,试几次就成了。”
“试你妹!我不需要解穴!拿开你的咸猪手!”她保证,她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过分,煞有介事地把她摸了个遍。
她气得五脏六腑快要爆炸了,却含笑问道:“手感好吗?要不要再来一遍?”
他俯下身,轻轻吻她红如朝霞的脸腮,“好香。”
明诗约死死地瞪他,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了。
墨战天在她雪颈间和胸前嗅来嗅去,做陶醉状。
“够了吗?摸完了你可以去shi了!”她目光和声音冰寒如雪。
“我一直想看你和燕思洛何时撕破脸,今夜终于亲眼欣赏。”
墨战天笑得温文尔雅,他只是在太尉府的侧门附近滞留片刻,就看见燕思洛飞进来,如此,他怎能错过这场精彩好戏?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一点,她恢复了知觉,立即弹身而起,愤怒地推他,“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早已有所准备,在她动手的同时就站起身。
明诗约的小脸仿佛覆了一层寒霜,拿起宝剑,剑指他的额头,“再不滚,我就把你的厚脸皮削下一层!”
他悠缓道:“你真不知你捡了一把宝剑?”
她错愕,手里这把软剑真的是宝剑?
他从她手里接过软剑,来到前庭,唰唰唰地舞起来。
尼玛,还能再快一点吗?
她根本看不清人影,确切地说,无招,无影,无形,比鬼魅还要快,似神仙还要闪,只见一团影子以光速闪动,流畅如水,飘逸若云,灵动似燕。而那把软剑化成一泓青蓝色的月光,随着他身形的闪移而闪移。
她揉揉眼,好吧,她承认,他的剑术…比自己高好几个境界。
墨战天站定,而前庭的碧叶、娇花开始纷纷飞落,每片碧叶、每朵娇花都断成两截,而且切口非常整齐。更关键的是,碧叶和娇花的飞落,是因为剑气!
还有,刚刚修补好的苑墙,开裂几条缝,组成一个龙飞凤舞的字:诗。
这宝剑有什么名堂吗?
“你知道这把宝剑的奥秘所在?”明诗约好奇地问,很想知道答案。
“本王乏了。”他语声慵然。
她恨恨地磨牙,眼睁睁看着他进房,眼睁睁看着他玷污自己的床榻,眼睁睁看着他得瑟…她关好房门,“喂,可以说了吧。”
墨战天侧身而卧,“你看看剑柄。”
她拿起软剑,认真地看剑柄,“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没什么特别的。”
精巧的剑柄雕刻着繁复的纹饰,镶着的蓝宝石纯粹剔透,宝石里似有冰丝,光芒也与普通的宝石不一样,如冰清澈锋利,一看就知是极品宝石。不过,不少名剑都镶着宝石,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燕国与精绝国的交界地有一座延绵千里、雄壮险要的山脉,昆仑山。昆仑山顶的雪千年不化,五百年前,一个铸剑师上了昆仑山雪顶,偶然从冰雪之中得到一枚宝石。后来,他铸了一把宝剑,把这枚宝石镶在剑柄上。”墨战天说故事的声线低沉、浑厚而华丽,迷人的心。
“就是这把宝剑?”明诗约不自觉地陶醉在他的声线里。
“这把精钢软剑剑身柔软而韧,削铁如泥,不过之所以是宝剑,在于它的剑气,剑气如霜,无所不断。”
“月光一照,这把宝剑会散发出青蓝色的光芒,这是为什么?宝剑有灵气?”
他颔首,“凡是有灵性的宝物,当宝物认你为主人,就会显现灵气。”
她暗自琢磨,有这把宝剑助威,那么她的剑术不就更上一层楼?
墨战天沉缓道:“这把宝剑名为青霜剑。”
她细细端详软剑,决定以后善待它,“名字不错。”
不对,她怎么忘记他霸占了她的床榻、蹂躏她的睡窝这回事?
他侧身而卧,姿态优雅,那张俊脸流淌着橘红的光影,五官冷峻如浮雕。此刻,他似笑非笑,美若妖邪,像一幅精心画就的古典画,美得令人狂喷鼻血。
可是,对有洁癖的明诗约来说,这画面一点都不美。她小脸一扳,冷声喝道:“下来!”
墨战天恍若未闻,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呵欠,阖目睡觉。
她怒不可揭,软剑直劈过去,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因为,他说了一句让她气歪鼻子的话:“你打不过我的,不过马车那场激战,你想再来一次,我不反对。”
我擦!
她就不信赶不走这只苍蝇!
“王爷日理万机,不如我为你按按脚,可好?”
“嗯?按脚?”墨战天睁开一只眼,有点狐疑,“也好。”
即使她想趁机偷袭,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明诗约把一条丝帕盖在他一只脚上,隔着丝帕使力按捏,“王爷,舒服吗?”
“啊…舒服,太舒服了…”
他闭着双目,薄唇微张,极为享受。
自十岁上战场,他从未享受过帝都的繁华与个人的精细生活,从来不知按脚是这般销魂的感觉,是这么的通体舒坦…他的内心深处浮出一个“假如”,假如她那双柔软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按按,那又是怎样的销魂感受?
她盯着他,阴恻恻地窃笑:本姑娘这手绝活叫做睡神销魂掌,师从全球最顶级的老师傅,任何人只要按上片刻,就会呼呼大睡。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墨战天沉入梦乡。
明诗约火速拿来狼毫,在他白皙的俊脸勾画。
由于他武功绝顶,这睡神销魂掌只能让他小睡片刻,她必须速战速决。
她刚画完一忽儿,他就苏醒,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王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您还是回自己的狗窝吧。”
她笑眯眯道,竭力忍着心里十二级飓风般的狂笑。
第43章 帝都第一号贱人
墨战天心情好,就不计较她说什么了,整整衣袍,满面春风地走了。
因为,他确实困了,回府美美地睡一觉才是正经。
明诗约确定他走远,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喘不过气了,她捂着小腹在床榻上翻滚…
不远处的绿衣在睡梦中被这猖狂的笑声惊醒,全身冒冷汗,妈呀,女鬼的笑声!
寒梅苑闹鬼吗?
墨战天飞出太尉府,在马车上等候的无情见自家王爷出来,连忙迎上去,却在看见主子的一刹那,全身僵住,脸膛僵住。
下一秒,他忍俊不禁,想笑却不敢笑,“王爷,请。”
“笑什么?”墨战天莫名其妙地跳上马车。
“没…没什么,看来王爷今夜心情很好。”无情试探道,实在憋不住了,捂着嘴偷笑。
“嗯,今夜你久等了,赏。”墨战天想起她给他按脚的销魂一刻,眼底眉梢都布满了开怀的微笑,还有她那低头时的温柔样儿,太难得了。
回王府这一路,无情数次憋不住,差点儿喷出来,忍得面颊肌肉僵硬、小腹疼痛。
这憋笑也是一种辛苦的差事呀有木有?
由于夜深了,大多下人都歇下,没有机会一睹王爷的“绝世风采”,只有追魂候着。
当他看见自家王爷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扑哧”一声笑出来,“王爷,你…”
无情使劲地打眼色,追魂噤声,又是忍俊不禁。
墨战天起疑了,回房拿起铜镜一瞧,晴天霹雳!
被劈得外焦里嫩!
他引以为傲的俊脸,被人用墨汁画了一道道横与竖,密密麻麻,就跟鬼画符似的。
怪不得无情和追魂都是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痛苦不堪的表情!
是那个死丫头干的!
墨战天满目戾气,握紧拳头,骨节噼噼啪啪地响。
死丫头,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你!一定会很销魂!
…
只是一个上午,就有七八个大夫从碧水苑摇头晃脑地出去。
明婉然的寝房传出凄厉的尖叫声和响亮的打砸声,还有徐氏的哭喊声。
“滚…都给我滚出去…”
明婉然声嘶力竭地喊,散乱的青丝遮掩了那张恐怖恶心的丑脸,活脱脱一个女鬼。
徐氏默默地流泪,哭得声音都哑了,“然儿,不要这样…你爹爹已经去宫里请太医来给你诊治…”
“毁了…我的脸毁了…什么都没了…娘,什么都没了…”明婉然崩溃地哭喊,泪水流入坑洼的伤处,痛入骨髓,“滚啊…”
“然儿…我一定会找到名医治好你…”徐氏哭道。
明婉君走进来,愁苦道:“娘,眼下三姐承受不住打击,崩溃了,先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徐氏伤心欲绝,没了主意,任由她搀扶着退出去。
不一会儿,她们再进来的时候,看见明婉然趴在桌上,左手腕划开一道鲜红的伤口,桌上有一滩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啊…来人啊…来人!”徐氏惊慌地尖叫。
“娘,别慌,三姐还有气儿。”明婉君探明婉然的鼻息,冷静得非同凡响。
侍婢、嬷嬷奔进来,把明婉然抬到床榻上,处理她的伤口。
这时,明怀言带着宫里的张太医回来,眼见这情形,连忙让张太医救治。
包扎好伤口,张太医开了一张药方,吩咐侍婢速速去煎药。
“夫人放心,张大人医术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明怀言安慰道,拍拍夫人的肩。
“明大人,恕下官直言,令爱的脸已经毁了,无法恢复如初。下官只能竭尽全力让令爱脸上的伤结痂,痂脱落之后淡化伤疤。”张太医沉重道。
对徐氏来说,这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脸上有那么多伤疤,不一样毁了吗?
明婉君眉心微蹙,但也仅仅如此了。
开了药方,给了外用的药膏,张太医告辞离去。绿衣在碧水苑外偷看,见那太医走了,这才兴冲冲地奔回寒梅苑,把碧水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四小姐听。
明诗约坐在廊下看书,听完轻然一笑。
不作就不会死,这是明婉然咎由自取!
“四小姐,三小姐的脸真的好不了吗?”绿衣听见明婉然凄厉、惨烈的叫声,颇为同情。想想,如若是她自己毁了容,估计也是这样的寻死觅活。
“你希望她的容貌恢复如初?”明诗约清冷地反问。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有点…”绿衣结结巴巴道。
“你忘记以前她怎么欺负我们了吗?忘记她如何置我们于死地了吗?她对你、对我可有半分同情?”明诗约严肃地训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绿衣,记住这句话。如若有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要还她两巴掌,甚至四巴掌!”
“记住了,四小姐。”绿衣捣蒜似的点头。
四小姐越来越厉害了,威严霸气,她不由自主地觉得四小姐的话都是对的,是金科玉律。
接下来的八日,明婉然平均每日寻死两次。碧水苑的侍婢都被明婉然打骂过,不敢靠近伺候。绿衣还说,明婉然用青花茶壶砸死了一个侍婢。
明诗约心想,明家这位三小姐,何时才死?
这些日子,明诗约并没有出门,躲在寒梅苑,不是看书就是练剑,即使闷得快发霉了也不敢上街。因为,有关明家四小姐勾引太子一事,已经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
绿衣出去打听过,在主子的强烈要求下,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说给主子听。
有说明诗约不知廉耻,爬上太子的床;有说明诗约长那么丑,还那么淫dang下贱,是帝都第一号贱人;还有说明诗约不止勾引太子,还勾引二皇子,天下无敌第一贱!
明诗约一笑而过,并不在乎。
不过,她不在乎,有人却很在乎。
皇家出了这么个丑闻,还涉及太子,墨太后自然揪住太子这把柄不放。
燕国皇帝的近身内侍来太尉府传话,要明太尉携四女儿明诗约入宫觐见。
三女儿毁容一事已经让明怀言愁白了乌发,四女儿又勾引太子,闹得满城风雨,每日都有好事者在太尉府前驻足观看议论,如今皇上召见,能有什么好事?肯定要被训斥,责骂他教女无方。
明诗约特意穿了一袭浅灰色罗裙进宫,色泽惨淡,非常的低调。
进宫门前,明怀言满目厉色,狠狠道:“我警告你,御前不可乱说话,否则…”
“明大人还是不要乱说话、乱威胁的好,否则,我不小心触怒龙颜,遭罪的可不只是我一人,还有明府上下三十条人命。”她懒洋洋地说道。
“你你你…”他气得扬手打下来。
“明大人忘记了吗?我是武力大会女子组魁首,你打得过我吗?”她鄙视地冷笑。
明怀言的右臂僵在半空,气得内息翻腾,快吐血了。
虽然他有武功,但很粗劣,不是她的对手。
咽不下这口气,那就吐出去。因此,他缓缓呼气,气息终于平顺一点。
这次绿衣跟着主子进宫,见主子丝毫不怕老爷,还把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不禁在心里暗暗为主子喝彩,四小姐越来越厉害了!
燕国皇帝接见大臣、处理政务的殿室是宣武殿,明诗约踏进气派、庄严、肃穆的大殿,一股神圣的感觉迎面袭来。
皇帝坐在御案前,墨太后和谢皇后坐在东侧,西侧站着御王、太子和两个大臣。
这么隆重,三堂会审咩?
她叩拜行礼,“臣女拜见皇上、太后、皇后。”
这大礼行得周正,挑不出刺儿。
墨太后不悦的凤颜有些和缓,前些儿御王教导她宫规礼仪,总算没白教。
没人叫她平身。
我擦!
明诗约心里冷笑,要我一直跪着吗?坑姐呢这是!
“起身吧。”墨战天语声淡漠。
她慢慢起身,抬眸看去,牛魔王那张俊倾国倾城的俊脸还真有点儿人模人样,越看越顺眼。想起那夜他那张鬼画符,她更觉得顺眼了。
燕国皇帝和暖地笑道:“这件事就由母后来审。”
太子燕思沣正想解释,谢皇后一个凌厉的眼刀子劈过去,制止了他。
这节骨眼,说多错多,还不如静观其变。
“明太尉,这就是你教导的好女儿!”墨太后猛地拍案,凤颜威怒。
“太后息怒,太后容禀。”明怀言冷汗涔涔,深深地屈身,心里恨死这死丫头了,尽给自己找没霉事儿,“小女昏迷两年,这两年来,臣没有好好教导她。她回帝都后,臣忙于公务,也未及教导,是臣的疏忽,是臣教女无方。这件事不仅给太子抹黑,还让皇室声誉有损,太后如何处置小女,臣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