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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的丹药尚未炼制成功。”苏惊澜轻淡道。
齐皇略有失望,取了丹药,放入口中,合着茶水吃了。
苏惊澜温淡如水地劝道:“陛下,每日只能食一粒丹药,多食于龙体无益…”
齐皇的声音苍老而缓慢,“朕知道,可是,不吃丹药,朕总觉得倦怠。”
这时,内侍进来禀奏,皇后求见。
沈皇后进殿,拜见了陛下,苏惊澜亦向她行礼。
齐皇问她有什么事,她禀奏了太子府管家的儿子赵子隼奸污民女一事,说眼下民声沸腾,全城的百姓都在说太子包庇赵子隼,但实际上,太子根本没有包庇赵子隼,一切都是百姓胡说八道,以讹传讹。
苏惊澜明白,倘若沈皇后隐瞒此事,日后齐皇知晓此事,只怕解释不清。现在只是事发之初,她禀明一切,说出事情原委,便能为太子赢得陛下的信任。
“陛下,那个赵子隼是赵管家的儿子,这几年在城内打着太子的名号胡作非为、欺压百姓,可太子根本不知。”她又怒又悔地说道,“今年年初,臣妾听闻赵子隼一事,对太子提过,太子也教训过赵子隼。没想到,这个赵子隼死不悔改,闹得满城风雨。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若臣妾好好提点太子,让太子赶走赵管家,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令皇室声誉有损。”
“此事怪不得你。”齐皇缓慢道,语声仍如洪钟,不像倦怠的样子,“朕记得,那个赵子隼与太子的情谊非同一般,太子不忍心将他赶出府,该是念在年少情谊的份上。”
“陛下英明。太子心存仁慈,别人一求情,就心软了。”沈皇后叹气道,“府尹刘大人审理此案,臣妾担心他认定赵子隼与太子情同手足,断案有失公允,冤枉了那个受害的女子。”
“这样吧,此事就让国师去烦心。”齐皇对苏惊澜道,“国师,辛苦你走一趟。”
“臣领旨。”
苏惊澜的神色淡若烟水。
————
开审这日,洛云卿提前来知府府衙,准备好一切。
公堂上,赵子隼仍然是那副得意昂扬、目空一切的神色,就连府尹刘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五个证人一起上公堂,他并不惊慌,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一个证人是小鱼,她姿容清秀,尚未出嫁。今年上元节,她到街上看花灯,回家时经过一条小巷,路遇赵子隼,被他拖进巷尾,被他奸污。
她看向他,接触到他阴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低下头,咬着唇,不作声。
洛云卿蹲下来,看着她的眼,鼓励道:“不要怕,刘大人会为我们做主,定将坏人绳之以法。”
小鱼目光闪烁,惊惧得发颤,“大人,赵…赵公子没有奸污民女…只是调戏民女…”
洛云卿吃惊,“小鱼,你为什么这么说?”她连忙对刘大人道,“大人,不是这样的,小鱼…”
“大人,小鱼说得清楚明白,今年上元节,我只是调戏她,并没有奸污她。”赵子隼扬声道,“小鱼长得清秀可人,我在小巷遇到她,跟她说了几句话,如此而已。在我看来,这并非调戏,不过,她觉得这是调戏,那便是吧。不过,我没有奸污她!”
“大人,昨日小鱼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争辩道,“小鱼改供词,当中必有内情。”
“大人,试想,一个女子并没有被人奸污,为何要声称被人奸污?这不是很奇怪吗?”他奸猾地笑,“小鱼,你仍是清白之身,是不是?”
小鱼点头。
洛云卿明白了,一定是他威胁她!怪不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其余四个证人也都改了供词,没有指证他。
洛云卿毫无准备,气急道:“昨日你们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答应我要指证他的…是不是他威胁你们?不用怕,勇敢说出来,刘大人会为你们做主。”
“大人,她公然收买证人给假证供,大人还不治她的罪?”赵子隼笑得奸诈。
“大人,我没有收买她们,是赵子隼威胁她们。”她争辩道。
“大人,她根本不是谢嫣的兄长,而是洛家大小姐。”他怒指她,猖狂道,“她女扮男装,冒充他人,这欺瞒、藐视公堂之罪,又如何惩处?”
“怪不得本官觉得她有点面熟。”刘大人喝道,“来人,杖二十。”
两个衙差将她推倒,挥起木杖,就要打在她的屁股上。
就在这时,堂外响起一道响亮的声音:
“国师到——”
堂内堂外的人纷纷望向外面,一人从软轿下来,雪白鲛绡长袍随风轻拂,三千银发张扬若飞,恍若九天仙人落入尘世,又似一张雪白的纸,纤薄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跑。
所有人都恭敬地屈身行礼,“国师千岁。”
洛云卿愣愣地看他,惊呆了。
苏惊澜走进公堂,步履轻缓,俊美如铸的脸庞冷得似一块透明的冰,清冷的目光随意扫过,所有人都自觉地低下头,毕恭毕敬,不敢直视。
他一身雪白,光华潋滟,似一道极光照得公堂亮得刺眼,令公堂上的凛然正气为之倾倒。
这就是气场!
风华扛着一把檀木雕椅进来,放在右侧,苏惊澜轻然落座,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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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终于回神,踉跄着奔过来,惊惧地跪地,“下官拜见国师大人。舒悫鹉琻”
“本座奉旨来听审,你且接着审案。”
苏惊澜的语声轻淡而飘渺。
洛云卿的感觉很不好,此事陛下都知道了,才让苏惊澜来听审。陛下肯定要保住太子的声誉,因此,此案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原先,她捏造流言散播出去,是要向刘大人施压,没想到陛下听闻此事会干涉恁。
当真失策!
是她考虑欠妥!
由于国师坐镇,赵子隼稍微收敛了张狂之气,“大人,洛云卿假扮谢嫣兄长,欺瞒大人,藐视公堂,理当受到应有的惩处。呆”
刘大人为表公允,喝问:“洛云卿,你有何话说?”
“大人,民女假扮谢嫣兄长,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别无他意。”洛云卿伤心不已,国师自进来就从未看过自己一眼,“若大人要罚民女,民女无话可说。”
“来人,杖二十。”刘大人道。
“大人,国师日理万机,这杖责之事,容后再罚也不迟,还是先审案吧。”风华忽然道。
“风华公子言之有理。”刘大人赔笑道,拍下惊堂木,“你们五人当真没有说违心之言?”
洛云卿做最后一次努力,道:“既然你们上了公堂,为什么放过这坏人?只有指证他,将他绳之以法,你们才不会再受威胁,你们才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一辈子不开心。再者,此次不指证他,往后还有更多的女子受到伤害。”
风华公子又道:“诸人一言一行,神明皆知。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今日做了违心之事,明日必遭神明谴责。”
苏惊澜双目微阖,一动不动,似已入定。
五个证人面露惊骇之色,目光交流了一阵,终究说出自己的遭遇,指证赵子隼。
赵子隼面色一变,略有惊慌。
“方才你们不是这么说的,为何翻供?”刘大人喝问。
“大人容禀,昨夜,有黑衣人抓走民女的娘,威胁民女,倘若在公堂上胡言乱语,指证赵子隼,娘就小命不保。”小鱼道,“民女无奈,不敢指证赵子隼。”
其余四人皆是如此,亲人的性命掌握在赵子隼的手中。
刘大人喝道:“赵子隼,你可知罪?”
赵子隼自然不承认,说她们是诬陷,说自己没有派人抓走她们的亲人。
刘大人道:“虽有六人指证赵子隼奸污,但你们是受害者,且没有其他人证目睹事发经过,此案的确棘手。国师大人,不知您有何高见?”
苏惊澜的死鱼脸像覆了一朵朵的雪花,冰雪之色寒碜人,“本座只是听审。”
刘大人头疼不已。
洛云卿道:“大人,民女有一法,只要用此法,便可知赵子隼是否奸污了她们。”
“什么法子?”
“滴血验亲。”
公堂外响起一阵轰然惊呼。
她解释道:“两年前,李雪遭赵子隼奸污,诞下一女,此女已满周岁。只要赵子隼和此女滴血验亲,若是血液相溶,此女便是他的女儿,容不得他抵赖。”
赵子隼目露惊骇之色。
————
为示公允,赵子隼先与五岁的亲子滴血验亲,他们的血液相溶。
李雪的女儿的血滴入白瓷碗中,他却迟迟不滴血,右臂发颤,眼中满是慌惧之色。
衙差强行将他的血滴入白瓷碗中,两滴血慢慢相溶在一处。
赵子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如死灰,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住。
刘大人见此结果,命衙差抓住他,迫他下跪。
“赵子隼,你还有何话说?”刘大人喝问。
“大人,我…认罪。”赵子隼终于低?头。
六个受害者喜极而泣,公堂外的民众用力地鼓掌。
刘大人判定,赵子隼奸污六个女子,罪不容赦,判绞刑。他担心太子面上无光,担心自己官位不保,惊恐地问苏惊澜:“下官这么判,国师大人可有异议?”
洛云卿看向苏惊澜,他站起身,径自往外走去,无视刘大人的话,冷漠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
“恭送国师大人。”刘大人躬身道,抹去额上的汗珠。
“恭送国师大人,国师千岁。”民众亦恭敬道。
她来到外面,愣愣地看他上轿,看那顶轿子渐行渐远。
谢嫣疑惑地问:“洛姐姐,你看什么?”
洛云卿回神,“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凤凰楼,伙计说雅间有人等她。
她上了二楼的雅间,见是萧昭,并不觉得诧异,“三殿下大驾光临,是想念敝店的菜色吗?”
萧昭含笑道:“我是来恭贺你的,洛大小姐可否赏脸?”
她坐下,黛眉微微挑起,“用凤凰楼的招牌菜恭贺我?”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也是。”
洛云卿确实饿了,拿起银箸便吃。
他舀了一碗羹汤放在她面前,“听闻那五个人证在公堂上不肯指证赵子隼,后来国师的侍从风华公子说了一句话,她们才肯指证。”
她颔首,他面有歉意,“当真惊险。云卿,此事是我思虑不周,害得你差点儿…”
“是赵子隼太卑鄙,不怪你。若不是你说服她们,她们也不会站出来指证赵子隼。”她举起白玉杯,“来,我敬你一杯,当是谢你出手相助。”
“你真要谢我,就尽快帮我想送给皇后的寿礼。”萧昭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洛大小姐不让三殿下失望,那就是让我失望了?”
雅间外响起萧胤的声音。他不请自来,坐在她身侧,厚着脸皮笑,“三殿下不会介意吧。”
萧昭露出一抹狐狸的笑,“若我说介意呢?”
萧胤不以为意地笑,“洛大小姐不介意便可。”
洛云卿故意道:“其实,我有点介意。”
他剑眉微挑,斟了一杯酒,“既是如此,我恭贺你打赢这场官司便走。”
她与他对饮一杯,然后笑吟吟地看他,好似极为期待他离开似的。
他搁下酒杯,浑然不觉自己应该走了,“三殿下,洛大小姐一招‘滴血验亲’让赵子隼无所遁形,可谓高招。”
“确是高招。”萧昭温润地笑,“酒已喝,请自便。”
“洛大小姐,你如何想到这一招?”萧胤继续厚脸皮。
“无可奉告。”洛云卿笑眯眯道,“倘若萧公子想在凤凰楼用膳,我吩咐伙计为你准备雅间。”
其实,她也知道,滴血验亲这方法,从现代医学理论来说,并不科学,但在古代,完全可行。
他的面上保持着灿烂的微笑,似乎有点僵硬了。
不得已,他站起身,站在门口道:“三殿下,予人方便便是予自己方便。下次若三殿下有求于我,我会好好想想该不该帮。”
话落,萧胤洒脱地离去。
洛云卿和萧昭相视一笑。
耍了萧胤一次,当真开心,谁让他那晚趁人之危!
————
赵子隼被处绞刑的那日,数千人围观,民众皆拊掌,大快人心。
如今的建康城,洛家大小姐洛云卿已是家喻户晓的女中豪杰。
一开始,她与萧胤闹出不少笑话,继而传出***之名;接着,她上公堂状告赵子隼,为受害的女子讨回公道,将坏人绳之以法,?不让须眉的巾帼之名传遍了京城。如此,洛家的铺子,如胭脂水粉铺子、凤凰楼的生意更为火爆,每日皆宾客如云。
玉器铺子的改建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这夜,洛云卿回府比较晚,刚上轿子就被一只手点了穴。
是鬼面狐狸。
他将她抱在怀中,她背靠他的胸膛,上半身动弹不得,两腿可以动弹,可是无济于事。
轿子前行,一晃一晃的,她坐在他腿上,也一晃一晃的,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你放心,我已点了轿夫和你的丫鬟的穴,他们听不到任何声音。”鬼面狐狸沉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教主,放开我…我坐一边便可…”洛云卿感觉碰到了某样硬邦邦的东西,全身紧绷。
“你不觉得这姿势很***吗?”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侧。
妈蛋!
正因为太过***,才要坐在一边!
她腹诽,随着轿子的晃动,那硬物就磨蹭着她的后庭,她心中愤怒,却不好发作。
“我在无极观找过,不过无极观像个迷宫,我不知书房在哪里。”
“蠢笨之极!”鬼面狐狸低斥,“两日后,我找来无极观的舆图给你。”
“谢教主。”洛云卿忍受着他的侵犯,“下次去无极观,我会尽力找书。”
“那就最好。”
他解开她的衣带,她感觉到了,心神一凛,“教主,洛府很快就到了。”
鬼面狐狸摘下白狐狸头面具,重重暗影中,浮现一张精雕细琢的俊脸。
可惜,她无法转头,看不到。
他啄吻她精巧的耳珠,舔吻她的嫩腮,热气喷洒,弥漫开来。
她又惊又怒,可毫无反击之力,憋屈得很。
他的唇舌好比锋利的刀划过,所到之处蔓生起细密的痛感。
他越来越过分,唇舌下滑,吻她的雪颈、香肩,鼻息越发粗重起来。他的右掌覆上她丰硕、柔软的水蜜桃,邪肆地揉捏…
屁股后的灼热,坚硬如铁,洛云卿再也忍受不住,愤恨道:“再不住手,我就喊了!”
鬼面狐狸笑起来,沉闷的笑声难听之极。
“只要我大声喊,国师就会感受到我有危险,就会赶来救我。”她威胁道。
“不多花点儿心思找书,有何下场,你一清二楚!”他冰冷道。
下一瞬,她身上一痛,身子可以动弹了,而身后的人已然不在,轿子依然往前走。
她剧烈地喘气,喉咙干涩。
————
洛云卿想去无极观找书,想去见见国师,可是,没有名目,怎么去?
这日,她在玉器铺子巡视改建的进展,萧昭找到这里,行色匆匆,面有慌色。
她所认识的三皇子,淡雅从容,玉树临风,从未有过惊慌之色。
“那批贡粉出了问题。”他竭力克制惶急。
“怎么会?”她惊得心神剧颤,“有什么问题?”
“秦贵妃用了鸭蛋粉,脸上长了红疹。”萧昭眉宇紧皱,“太医诊治过,是鸭蛋粉之故。”
“鸭蛋粉有问题?”洛云卿心慌慌的,“怎么会有问题呢?难道制鸭蛋粉的原料有问题?”
贡粉有问题,令妃嫔的脸受损,若皇后怪罪下来,她和整个洛家要承担的罪可不小,重则满门抄斩。
他急道:“你赶紧去问问,鸭蛋粉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二人赶往工坊,找到谢淳。
谢淳强调,制鸭蛋粉所用的原料是他精挑细选、严格把关,不可能有问题。
萧昭也强调:“太医看过鸭蛋粉,鸭蛋粉确有问题。”
洛云卿慢慢冷静下来,“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这个问题,三殿下,你可否从宫中私自拿出一盒鸭蛋粉,谢淳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是否有问题。”
“我尽力而为。”他沉重道,“眼下只有秦贵妃出事,倘若皇后也出事,这件事就…”
“如若皇后动怒,只怕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谢淳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
“三殿下,若有什么消息,劳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萧昭应了,匆匆回宫打探消息。
洛云卿告诫自己,必须以冷静的心态审视这件事。
这一夜,注定难眠。
次日,她和秀娘外出办事,午后回府时才知道出了大事。
管家福伯说,皇后搽了胭脂,脸上长了红斑,大怒之下,命人来封铺抓人。官差到府上抓人,要找大小姐,老爷声称自己是一家之主,所有铺子都是他的,要抓就抓他。如此,官差抓走了老爷。
洛云姝等姐妹哭哭啼啼,杨氏虽也着急,但更多的是气愤,冲上来打洛云卿。
一旁的秀娘连忙拦住,阻止她打小姐。
“老爷被抓都是因为你!你那什么胭脂水粉,谋害秦贵妃、皇后,还害惨了老爷…倘若老爷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杨氏愤愤地骂道。
洛云卿疾步往外冲,秀娘赶紧追上去,“小姐,你去哪里?”
洛云卿说要去找三皇子,让她在府里等。
可是,三皇子府门口的侍卫说三殿下不在府里,她说进去等,侍卫不让进。
轻风从里头出来,她惊喜不已,说明来意,他冷漠道:“洛姑娘请回吧,三殿下不会见你。”
“三殿下为什么不见我?”
“我也不知呀。”
说罢,轻风进去了。
洛云卿如坠冰窖,这算什么?当真出了事就划清界限、撇得一干二净?
昨日之言,言犹在耳。
最无情、最冷酷的,当真是帝王家。
萧昭,原来你担心被我连累。那么,你我就此成陌路。
她坐上轿子回府,头疼不已。
如若她去无极观求国师,国师会帮她吗?
不,不能去求他!
虽然陛下宠信他,他也有本事帮她,可是,她就是不想借助他的权势,利用他。
利用,会亵渎了她对他的情意。
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萧胤。
洛云卿去龙渊楼找他,他说要去澡堂,风流不羁地笑,“此事我有所耳闻,要我帮你,没问题,不过你知道我的条件,无须我再说一遍吧。”
她咬唇,默默回凤凰楼。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再去龙渊楼,掌柜说公子留了话,如若她回心转意,便去澡堂找公子。
曼陀罗花馆的浴池还不够大吗?他去澡堂,还要她去澡堂找他,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她成为他的女人!
卑鄙!无耻!
洛云卿闯进澡堂,水雾氤氲中,几个赤身男子或坐或站地闲聊,浴池里也有不少男子,热气腾腾,满目肉色。
所有人发觉有个女子闯进来的时候,惊呆了。
下一瞬,一丝不挂的男人们齐刷刷地捂着下身奔逃,浴池里的男子听见萧胤说的一句“立即走的,赏十两银子”后,立马闪了。
她站在浴池边看他,他站在浴池的角落里,双臂撑在浴池边沿,肩膀紧实宽厚,身躯健硕。他俊美如雕的脸庞布满了水汽,剑眉昂挺入鬓,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纹,好似早已料到她会来。
洛云卿解了外衫下浴池,慢慢走向他,面无表情。
萧胤似笑非笑地看她,“想与我做一笔买卖?”
“你当真有法子?”
“若无本事,算我自愿帮你。”
她轻然冷笑。
陡然,他将她揽入怀中,邪恶的手在如雪如玉的娇躯游走。
衣裳湿透了,贴在身上,胸前皮薄汁多的水蜜桃熟透了,散发出清幽的芬芳,撩拨人的心神。
萧胤的脸膛漾着水光,眉宇间的风流之色更为活色生香,他的右掌爱抚她的后背,沉缓有力,力度适中,带起丝丝的痒;接着,右掌慢慢往下滑,在她的臀部又揉又捏,像是亵玩一朵娇嫩的花,要将花儿揉碎。
洛云卿轻咬下唇,一把抓住他的宝贝,微笑摇曳,“萧公子,你好硬!”
他惊呼,面色剧变,本能地往后退,可身后并无退路,且那炙热之物已被她牢牢地抓在手中。
只是半瞬,他已面色如常,“既然你有此雅兴,便在此巫山**、颠鸾倒凤。”
她的纤纤玉手轻缓地抚触他紧实的胸肌,撩拨他的欲火,“这笔买卖,可行。不过,萧公子必须先救出我爹,待贡粉一事尘埃落定,我自当嫁给你,日夜与你颠鸾倒凤。”
他冷冽一笑,“洛大小姐反口复舌、反复无常,若我救出你爹,到时你不认账,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先付定金,我便可安心救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