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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人。”萧胤漫不经心地说道。
萧昭不罢休,却又无计可施,轻风悄然走?到萧胤的背后,猛地推他一把,萧胤便向前扑去,怀中的女子几乎跌出去。
所幸,萧胤及时稳住身子,不过,怀中女子的真容已曝光。
萧昭看得分明,那女子是洛云卿。
“原来是洛大小姐。”有人窃窃私语。
“洛大小姐***下作,与萧公子早有私情,没想到竟然在状元楼私会。”有女子刻薄道,“她衣不蔽体被萧公子抱在怀里,在大街上走动,若是我,早就羞得自尽了。”
萧昭全身的血液涌上脑门,右手攥紧,怒火焚睛,似要喷出烈火,“放开她!”
萧胤有恃无恐地笑,“众目睽睽,你当真要我放?”
萧昭的眼眸充了血,已成赤色,一把抱过她,举止生硬、粗鲁。
萧胤意味深长地笑,潇洒离去。
————
萧昭想抱她回府的,但她坚持回凤凰楼。
洛云卿穿好衣衫,秀娘开门出去,站在门口的他便进来。
他看见她悠然饮茶、一副浑然不知羞耻的模样,本已平息的怒火再度狂飙起来,他扣住她的皓腕,粗暴地将她拉起来。
她迎上他暴怒的目光,丝毫不惧,淡定得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与萧胤…做出…”他美玉般的俊脸布满了如冰如火的怒气,充血的眼眸滚动着戾气,可怖骇人。
“三殿下没听说过我与萧胤的传言吗?”她清冷地笑,“那日我便问你,你问我是何传言,事后你没派人去打听吗?”
他不是不知她与萧胤的流言蜚语,只是不管不问,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亲眼目睹她与萧胤…
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事!
萧昭剑眉绞拧,“你是我即将过门的侧妃,为何不知廉耻地…你将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洛云卿又抱歉又委屈地说道:“伤害到三殿下,是我的错。三殿下,我只不过是情不自禁。”
“什么情不自禁?”
“我与萧胤两情相悦。”
“那你为何答应嫁给我?”
“倘若可以,我自然会拒婚,但我不想洛家所有人因我一人而丧命。”她悲愤地问,觉得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手腕很疼,“那日,倘若我拒了三殿下,三殿下会善罢甘休吗?会放过我和我家人吗?即使三殿下心存仁善,但你父皇会不追究吗?”
萧昭无言以对,慢慢松开她的手。
洛云卿接着道:“三殿下与我只见过两次,第三次,你便来府下聘礼,坚决纳我为侧妃,不觉得太过儿戏、太强人所难吗?我只不过是一介商女,三殿下乃天家中人,出身富贵,地位超凡,怎会看上一个出身微贱的平常女子?三殿下当真喜欢我,还是别有目的?”
他的玉脸恢复了平静,仿若风过无痕的碧湖,“你何须妄自菲薄?”
“三殿下乃当朝皇子,恕我高攀不上。再者,我与萧胤情投意合,已私定终身,还请三殿下放我一马。”
“若我不放呢?”
“那便玉石俱焚。”
萧昭盯着她坚决的面容,玉面冰冷一如覆霜,“你不担心家人被你连累、获罪?”
现在,洛云卿瞧不出他的心思了,“人人都道三殿下谦和仁善,我相信三殿下不是仗势欺人、滥杀无辜之人。”
他冷冷道:“若我是呢?”
她自嘲地冷笑,“那就只能怪我自己看错人。”
“你喜欢萧胤,想嫁给他?”
“我说过,我还要照看洛家的铺子,还不想嫁人。”
“既是如此,我便成全你,取消这桩亲事。”
萧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傲然,神态亦冷傲高贵,似乎很不屑这桩亲事。
洛云卿心中惊喜,却不敢流露出丝毫,“谢三殿下高抬贵手。”
 ?; 他的脸庞漾着自信的笑意,“我自诩不比萧胤差,只是我是跛子,而他四肢健全。如若你我相识较早,说不定你喜欢的人便是我。”
她错愕地愣住。
他轻捏她暖玉般的下颌,又摩挲她的粉腮,举止亲昵而暧昧,温雅道:“在你嫁人之前,我不会罢手。我要从萧胤手里把你抢过来!”
温和之语,却是那般坚决。
洛云卿愣愣地看他离开,眉心慢慢蹙起来。
————
与萧昭的亲事,就此作罢。然而,洛云卿病倒了。
那日状元楼走水,萧胤抱着她从火场冲出来,她身上衣衫单薄,染了风寒,病来如山倒。
夜里,她全身高热,直至次日天亮热度才稍稍退下去。
卧榻休息两日,她的风寒大致好了,却偶有作呕。
秀娘忧心如焚,没去凤凰楼坐镇,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这日早间,洛云卿向爹爹请安,冯大夫正为洛正刚例行把脉,她忽然作呕,冲到外头,却又呕不出什么。她平息了一阵,走进寝房,洛正刚道:“卿儿,你身子不适,冯大夫给你把把脉。”
换个大夫把脉也好,她坐好,伸出手,冯大夫凝神听脉,面色越来越凝重。
“冯大夫,卿儿身患何症?严重吗?”洛正刚担忧地问。
“无妨,无妨。”冯大夫眉头紧皱,“只不过,令爱是喜脉。”
洛正刚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震得说不出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洛云卿也懵了,喜脉?怀孕?
怎么可能?
“冯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卿儿还是黄花闺女呢,怎会有身孕?”杨氏气愤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卿儿还怎么嫁人?”
“洛夫人,我行医三十年,区区喜脉,怎会诊错?”冯大夫也急了,“洛老爷、洛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请其他大夫来把脉。”
“冯大夫,你我相交已有二十年,我怎会不信你?”洛正刚沉重道,“此事关乎卿儿的清誉,烦请你务必守口如瓶。”
杨氏喊来丫鬟,送冯大夫出去,然后道:“老爷,不如请另一个大夫来?”
方才他精神尚好,此时却像一下子老了几岁,“家丑不能外扬,你先出去,我和卿儿谈谈。”
她扶他坐好,嘱咐道:“有话慢慢说,千万不可动怒。”
洛云卿见她退出去,正想开口,却听他怒声喝道:“跪下!”
这时候,他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激怒他比较好。于是,她乖乖地跪下。
“那男子是谁?”洛正刚气得脸膛僵硬,语气饱含怒火。
“仅凭冯大夫一句话,爹就认定我跟某个男子私定终身,还怀了孩子?”她可以原谅他一时无法接受这件事,可是,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解释?怎么可以轻易地认定她犯罪了?
“冯大夫医术高明,一把脉就瞧出是什么病,区区喜脉,他怎会把不出?怎会有错?”
“你宁愿相信外人,也不信自己的女儿?”
洛云卿又气又伤心,他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见她不承认,洛正刚更气了,火冒三丈地站起身喝问:“你是不是与萧胤私定终身?”
她义正词严地说道:“我没有与任何男子私定终身,我有没有怀孕,我自己一清二楚。数日前为我医治的那个大夫为什么没有把出喜脉?短短三四日,冯大夫就把出喜脉?冯大夫是否误诊,我不敢肯定,但我要找另一个大夫把脉。”
“整个建康城都在传你和萧胤是欢喜冤家,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之事,那日状元楼走水,他抱着你冲出来,你们还…衣衫不整,你敢说你和他没有私定终身?”
他气得手臂发颤,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在私下里议论,他无意间听见,详细问了两个丫鬟,她们说市井坊间确实有大小姐和萧公子的流言蜚语。
如?若他们不是两情相悦,怎会发生这么多巧合之事?
洛云卿生硬道:“我和他清清白白,如何怀有身孕?若你不信,大可请另一个大夫给我把脉!”
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就定她的罪?太儿戏了吧。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洛家出了个**荡妇吗?”洛正刚怒声如吼。
“事情尚未查清楚,你就咬定我做了错事,这是身为父亲该有的作为与风范吗?”她反唇相讥,冷冷地笑。
“放肆!”
他血液上涌,一张脸好似被怒火烧着了似的,他捂着心口,一口气提不上来,往后倒去,看似要晕厥了。
洛云卿连忙起身来扶,却有一人疾步越过她,麻利地扶住他,让他靠躺在大枕上。
杨氏抚着他的胸口,柔声劝慰:“老爷息怒。你身子本就不好,再动怒,万一有什么…我可怎么办?”
洛正刚喘着,慢慢地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与剧烈的心跳。
“卿儿也说得对,仅凭冯大夫一人之言,怎能断定卿儿真的有孕?不如我去找个可靠的大夫来…”她温柔的声音犹如春日细雨,滋润大地。
“洛家名声不能让这个逆女败坏了…不许请大夫…”他喘着道。
“好好好,不请就不请。”杨氏一副贤良的样子,“老爷,先歇着吧。药快煎好了,稍后我拿来给你服。”
他点点头,对洛云卿道:“回倚玉轩闭门思过,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洛云卿懒得再费唇舌,径自离去。
杨氏跟着出来,满目仁善,对她道:“你放心,我会劝劝你爹的。”
————
洛云卿在寝房待了三日,都快发霉了。
墨香送来午膳,她吃了两口,忽然腹痛如绞,滚到了地上。
两个丫鬟连忙将她扶到寝榻,接着去请大夫。
这事传到杨氏、洛正刚耳中时,大夫已经来到倚玉轩。
洛正刚阻止大夫进去,可是墨香心急如焚地说道:“老爷,大小姐疼得死去活来,为何不让大夫把脉?万一大小姐有何不测…”
终究,他让大夫诊治女儿。
杨氏见这个大夫面生,眉心蹙起来,心中惴惴。
洛云卿侧卧于寝榻,屈身如弓,面色苍白,额头、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五官扭结,正经受着非人的痛楚。
大夫姓柳,他为她把脉,眯起眼睛听脉。
洛正刚着急地问:“大夫,卿儿怎样?为何腹痛?”
柳大夫松手,道:“洛老爷无须担心,令爱只是吃坏了东西,没有大碍,服两日汤药便好。”
“只是这样?”洛正刚惊愕,“你再把脉看看,真的只是吃坏了东西?”
“洛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大夫生气了,“洛老爷不信我的医术也罢,另请高明。”
“不是…我意思是说,我女儿腹痛是不是因为腹中胎儿…”洛正刚艰难地说出来。
“腹中胎儿?”柳大夫失笑,“令爱不是黄花闺女吗?怎会有身孕?”
“我女儿没有身孕?”洛正刚错愕不已。
“没有。”
说罢,柳叶出去开方子,然后就走了。
洛云卿不那么疼了,却还是捂着小腹,低缓道:“爹,柳大夫说我没有怀孕,为什么之前那个冯大夫坚称我有喜?这不是很奇怪吗?冯大夫一定有鬼!”
洛正刚面冷声寒,“去请冯大夫。”
杨氏微低着头,看似没有任何异样,实则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趁众人不注意,她悄然离去。
“娘想去哪里呢?”
洛云卿一直注意她,自然看见她想逃跑。
杨氏?刚跨出一步,只好收回来,“老爷,我想起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记吩咐了,我先吩咐下去。”
“娘,还有什么事比我的清誉更重要?还是娘做贼心虚想逃跑?”洛云卿含沙射影地说道。
“什么做贼心虚,我自然关心你。”杨氏笑不出来了,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冯大夫来了。
他以为来应诊,却是来到大小姐的倚玉轩。
洛老爷站在前庭,面有不悦之色,冯大夫见洛夫人一脸木然,便知事情有变,谨慎道:“洛老爷身子不适吗?还是大小姐身子不适?”
“冯大夫,枉我这般信任你,当你为知己好友,没想到你连老友也欺骗,还毁了卿儿的清誉。”洛正刚语重心长地说道,语带失望与心痛,“你为何这么做?”
“洛老爷此言何意?我听不明白。”冯大夫装傻。
“冯大夫,你不必再装,我根本没有怀孕。今日若你不从实招来,我便拆了你的招牌,让你在建康城再也待不下去。”洛云卿开门见山,威胁道,“市井巷陌早有传闻,洛家大小姐阴毒狡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你不信,便试看看。”
冯大夫再装傻便是白痴了,知道此事不说出来,行医三十年所得的名誉便毁于一旦。为了保住名誉,他只能承认:“洛老爷,令爱的确没有怀孕。”
杨氏一直是沉着的神色,听了这句话,不淡定了。
洛云卿问:“那几日,我为什么作呕?”
“该是药物所致。”冯大夫回道。
“你为什么诬陷我怀孕?受谁指使?”她咄咄逼人地追问,看她这架势,倒没有腹痛的迹象了。
他低着头,不肯说。
洛正刚气愤道:“冯大夫,从今往后,你我再不是朋友!”
她浅浅一笑,威胁道:“你不说也可以,我不仅拆了你的招牌,还去告官,治你一条诬陷罪。”
冯大夫欲言又止,终于道:“是…洛夫人要我这么说的。洛老爷,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会做砸自己招牌的事?是洛夫人塞给我一千两,要我帮她这个忙,我考虑了一夜才答应她。”
杨氏火冒三丈地斥道:“冯大夫,话可不能乱说!我何时要你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我为什么诬陷自己的女儿?老爷,他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给他一千两,也没有叫他诬陷卿儿。”
“那一千两还在铺子里,我去拿来还给你,洛老爷。”说着,冯大夫匆匆走了。
“住口!”见枕边人还要再说,洛正刚厉声喝止。
“爹,我也不想冤枉娘,省得府里的下人说她这个当后娘的心如蛇蝎,我自当还她一个清白。”洛云卿唇角含笑,“墨香,书香。”
墨香、书香应了,从一间厢房里拽出木香。
木香双手被缚,身上也绑着粗绳,口中塞着白布。
杨氏看见如此模样的木香,心跳加剧,目露惧色。
洛云卿道:“爹,前日木香在我的茶水里下药,被墨香撞见。木香,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在我茶水里下药?下的是什么药?”
墨香拿出木香口中的白布,木香心慌惊惧,看看洛老爷,又看看杨氏,低头不说。
“你不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爹,木香是我的丫鬟,犯了错,我杖责她五十,再将她卖到暗唱处,日夜伺候那些杀猪、倒夜香的粗汉,爹以为如何?”洛云卿轻缓道。
“甚好。”洛正刚道。
“老爷,不要…”木香惶然而惧怕,快哭了,“是…是夫人指使奴婢的…老爷,大小姐,奴婢哪有胆子害大小姐…奴婢听命于夫人,才这么做的…”
“老爷,木香胡说八道,我没有指使她!”杨氏立即辩解,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儿,“数日前,木香做错了事,正巧让我撞见,我让莉儿教训她,她就对我怀恨在心。今日她竟然这般编排、诬陷我,老爷,我真的是冤枉啊。”
“你以为人人都想诬陷你吗?”洛正刚厉声喝道,“你还不认罪吗?”
“老爷,?我真的…”她尖声哭叫,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与委屈。
“啪”的一声,力道颇狠。
杨氏被他打了一巴掌,嘴角流血,傲气、自尊一同被打散了。
洛云卿冷目旁观,心中痛快极了。
杨氏面壁思过一个月,非但没有思过,反而更多歪心思了。
洛云卿心中冷笑,既是如此,便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洛正刚重声道:“请家法!”
杨氏身子一颤,眼中泛着惧色,“老爷,我知错了…是我一时糊涂,是我心如蛇蝎…我再也不敢了,不会了…老爷,原谅我吧…”
管家福伯拿来家法,她吓得魂飞魄散,跪到洛正刚身前,痛哭流涕,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当真令人心酸。然而,他无动于衷,吩咐福伯家法伺候。
她转而向洛云卿哀求,洛云卿根本不想为她求情,不过表面功夫是要的,“爹,娘应该知错了,不会再针对我,不如这次就算了吧。”
洛正刚恍若未闻,吩咐福伯开始。
两个家丁将杨氏拖过去,摁在长条椅上,另一个家丁手执木杖,打下去。
因为是当家主母,家丁不太敢打,洛正刚喝了一声“重重地打!”,家丁才用力地打。
这时,洛云姝、杨如海等人听闻府里发生了大事,都来倚玉轩,眼见杨氏被打,他们震惊得面色大变,奔过来,又是恳求又是阻止。
洛正刚铁了心要惩罚杨氏,无论众人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杨氏惨烈地叫着,一声比一声惨烈,撕扯着洛云姝等人的心。
洛云卿面庞清冷,秋日艳阳下,乌溜溜的美眸莹光流转。
杨氏挨了二十杖,臀部血红一片,直不起腰,站不稳,由洛云姝等人扶着回去了。
洛正刚嘱咐女儿好好歇着,然后也回去了。
其实,那日女儿否认与萧胤私定终身,他就知道她没有说谎,也猜到这件事可能与枕边人有关。他想知道真相如何,便故意不信女儿,逼着女儿查出真相。
虽然如此真相令他痛心、难过,可是,他就是要给枕边人一个血泪的教训,要她以后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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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休养一日,洛云卿去凤凰楼。
这些日子,凤凰楼并没发生什么事,不过总有一些杂事需要她做决定。
处理完事情,她出去了一趟,天擦黑才回来用膳。
她本想多待半个时辰,但秀娘催她快回去歇着,她也觉得倦怠,便上轿回府。
不知为什么,她很困、很困,轿子一走动她就昏昏欲睡,周遭的声音渐渐远去。
墨香晕倒在街边,她不知;轿子凭空飞起,她不知,睡得很香。
夜空中疾速掠过一抹黑影,这个戴着白狐狸头面具的黑影单臂托着轿子疾飞。
洛云卿被秋夜的冷风冻醒,从掀起的青帷看见繁星点点的夜空和下面的房屋,吓得魂魄差点儿飞出体外。半瞬,她压下惊惧,从轿子的小窗探出头,看见一个黑衣男子单臂撑着轿子在半空中飞,再次吓得魂飞魄散。
鬼面狐狸,你还能再夸张点儿吗?
她早就知道鬼面狐狸不会放过自己,可是,也不必托着整个轿子吧。
远处,一抹白影以光速追踪而来,宛若仙人降临凡间。
鬼面狐狸察觉了,提气加速飞奔。
眨眼间,他们已飞了数十里,飞到一片树林上空。
细雨似的银针追星逐月地飞去,鬼面狐狸巧妙地避开。
洛云卿也发现后面有人,往后望去,惊喜地大叫:“大人,救我!”
苏惊澜再次提气,终于追上,正想握住轿子的横杆,忽然,轿子“咻”的一声迅速往后飞去,原来是鬼面狐狸将轿子推到身后。
轿子里的人东倒西歪,吓得魂?飞魄散。
整个轿子飘在半空,太危险了。
苏惊澜不由分说地出招,一束黄绿色的强光飞射出去。
鬼面狐狸右臂推出,以刚猛的气流抵挡。
因为他要托着轿子,飞散了些许内力,抵不过苏惊澜看似阴柔、实则强劲的内力,唯有放开轿子,全力应付。而轿子,急速下落。
洛云卿感觉到下坠的失重感,心胆俱裂,完了,这次要摔死了。
苏惊澜左掌出击,一束黄绿色的强光击向轿子,托起轿子。
如此一来,他的内力就分散了。
鬼面狐狸惊喜,立刻再灌注内力于手上,苏惊澜亦使出所有内力,以此对抗。
高手对阵,内力磅礴,银发与衣袍齐齐飞起。
忽然,对顶的气流往斜侧飞去,正中轿子。
“嘭”的一声巨响,轿子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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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冰雪为卿热(二)欲火焚身
爆炸声就在耳畔,洛云卿感觉自己爆炸了,四分五裂。舒悫鹉琻
轿子已裂开,残肢坠洛,她亦往下坠落,急速地坠下去…可怕的失重感让她失声惊叫…
一束强光飞射而去,苏惊澜单臂应战,额头渗出汗珠。
因为强大气流的缓冲,她稳稳地落在树上,紧紧抱住树干,感觉三魂七魄已经飞离身躯了。
鬼面狐狸继续加大内力,感觉对手的内力慢慢减弱,便一鼓作气地使出内力旄。
气流汹涌如潮,苏惊澜气血翻腾,五脏六腑似已移位,剧烈地痛…
一口鲜血喷出来,如花雨散开。
“原来国师正是元气大伤的时候。嶷”
鬼面狐狸哈哈大笑。
洛云卿震惊,国师元气大伤,为什么?
苏惊澜收了内力,双臂急速地舞动,密密麻麻的银针漫射而去,犹如天女散花,又似流星群飞过夜空,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