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闻言点头:“没有想到你这样通情达理,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我去跟逸儿说,你好好地养身体吧。”
沈宁走后,上官飞雪恨得将枕头都摔到了地上,看来,上天不让她做个好人,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等那夏侯娇过门,她怎么收拾她,自己生了儿子没有道理让出正室的位置。
上官飞雪咬牙切齿,之前上官晨曦带给她的感悟,这会儿全磨没了,她眼底冒出阵阵的凶光,象只蛰伏的怪兽,只等着猎物现身。
不过,与她料想的差不多,夏侯府并没有同意他们的提亲,沈宁送去的东西被原样不动地退了回来,沈宁没有想到睿王府连与他们对话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拒绝,为此事,宇文逸甚是沉默,他的名声怕是已经毁在了上官飞雪姐妹的手里,怕是再难娶到好女人了。
宇文扬随即也开始提亲,他提的是一位二品大官的女儿,倒是一提都同意了,这让沈宁着实郁闷了一把,当然,他提的亲与他们提的也是没有办法比。
可是宇文扬的行为让相爷很是满意,说他不是眼眶高。
宇文扬娶妻日子已定。
沈宁自然也帮着张罗,毕竟她是正室。
上官飞雪倒是开心的,其实她应该料到夏侯娇怎么可能嫁入相府呢,她的心劲高着呢,一定是瞄准确了哪位皇子。
相府的事情这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上官飞雪能明显地感觉到宇文逸的冷落,很快祸不单行,宇文逸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关于上官飞雪的亲生父亲,他也是知道了,上官飞雪有时候就想,这个宇文逸真的是适合当密探,藏得多深的事情,他都会发现,尤其自己写的那首诗,他怎么找到原作者的呢?
便是让自己特意去寻,也未必找得到。
她不禁泄气,好在宇文逸还会来看孩子。
对她的冷淡她都忍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有儿子。
看来人生就象是押宝,你不能将所有的宝都押在男人的身上,孩子也是重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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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王府。
宗政毓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越细想越发觉司徒兰对他的冷淡,当初洞房那一夜,他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她的高傲是天生的,冷着脸又别扭的对自己也是因为她的性格问题,可是这么多时日过去了,她还这样,尤其在有了孩子之后,他连碰都碰不得了,但是他不缺女人,也可以忍,可是她态度背后的原因他得搞清楚呀。
难道和传闻有关?
在她嫁过来之前,他就听闻司徒兰曾放出话来,只嫁四皇子,而皇上赐婚,显然她不敢违背圣旨,是不是她还在想着宗政轩?
可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满意?甚至想把自己的孩子弄掉?
太医明明说胎像不稳,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着急,真的让人不能不怀疑。
想到这里,他倒是坐不住了,来到兰苑,还未进屋子,就听到屋子里一阵的乱响,是摔盘子碗的声音,他走进去看到一地的狼藉,盘杯碎了一地,几个服侍的小丫环跪在地上正哭着呢。司徒兰坐在上位,脸沉似水,一见宗政毓进来,倒是好像忍了忍性子,款款地站了起来:“王爷,可是有事?”
宗政毓走上前,他也沉着脸:“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惹王妃生气了?”
小丫环们没敢吱声,宗政毓又问了一遍,其中一个回答,只是奉上的药有些烫。
宗政毓冷着脸道:“你们怎么服侍的?那药都得亲自尝过才可以给王妃?难道这样的规矩还得我再教你们一遍吗?”
一个宫女还想说那药不是那么烫,最后被宗政毓喝断,都哄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宗政毓才耐着自己的性子,陪着笑脸:“怎么了?这样的小事也值得你生气?别的不怕,只是怕你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不好,是不是?”
司徒兰嗯了一声点头:“多谢王爷关心,只是最近妾身心里有些烦乱,控制不住的想发火,一想到因为自己不小心,差点害了我们的孩子,妾身就觉得没有脸见王爷。”
她低垂着头,可怜巴巴的一副样子,让宗政毓一下子心软起来,他在想,大概是他想多了,司徒兰只是不会表达而已,现在的样子,他就非常满意,不禁伸手抚着她的秀发:“原来你在担心我会责怪你,听着,我不会因为你进宫孝敬我的娘亲而怪你,只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倒以为你在不满意我最近没有陪你的缘故呢。”
“王爷日理万机还得帮助父皇处理国事,男儿志在四方,妾身不敢要求王爷如此,那样妾身也会受到别人的指责,妾身只知道做好自己的本份,却连孩子都被牵连,王爷,那日母妃也与妾身一起分析到底那黑猫是意外还是人为,却想来想去,越发的觉得那黑猫认识妾身一般,竟然直直地冲过来,现在想起来还好害怕呢,到底是谁想害妾身呢?”司徒兰一副柔弱的样子,说话间就伏在了宗政毓的身前,低声地啜泣,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宗政毓也想过这个问题,他心里不是没有数,她再一次旧事重提,他也不禁皱起眉头来:“要说谁害我们的孩子,那我想到一个人,不过,怎么想,他都不该如此。”
“是皇长子吗?”司徒兰抬头问道。
宗政毓还真的一愣:‘他们若是想害你,何必在自己的门前,那样岂非太笨了?’
“听说上官晨曦就爱摆弄一些小动物,说做什么实验,给小动物扎针炙,一听说可笑呢。给动物扎针,又给人治病,她不知道怎么定位自己的?是不是曾医呢。”
司徒兰很少这样的刻薄,所以她的话倒让宗政繁殖沉思起来,但想想却摇头:“怎么的,皇长子也不至于如此浅薄,他刚回宫,就算是有什么想法,怕也是不会这么快就实行,也该避讳一些,再则,他竟然连母妃宫里的宫女都敢收拾,他得多护着上官晨曦,这个样子的他,父皇一定不会喜欢,所以我仍旧觉得不是他,倒觉得这件事情宗政轩逃不了干系。”
一听到宗政轩的名字,司徒兰脸色未变,但是嘴角却抿了起来,她摇了摇头:“轩王爷从小和王爷一起长大,自然兄弟情深,之前你们在宫里一直交好,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觉得不会是轩王爷,怕是王爷对他有所误会吧。”
听她这样一说,本来心情很好的宗政毓心里有些警觉,自己不过是随便一提,她却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明显是帮着宗政轩说话,让他不能不怀疑,但是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扶正了她的身体:“不管这件事情是谁做的,我们都没有证据,只是以后小心些才是。”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秦暮楚
“真是不公平,我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父皇和母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是该彻底调查一下的吗?难道我们就吃这哑巴亏了吗?妾身之前从来没有提过,可是这回胎像出现异常,妾身怎么能不急呢?恨不得处罚自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罚呢,王爷,所以刚才妾身承认那不过是发些邪火,这些小丫环倒霉了。”
“小丫环们受点委屈不值什么,只要你放宽心,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还有,以后你有什么心事尽可以跟我说,不必委屈自己。”宗政毓面上挂着笑意,伸手抚向她的肚子,“我们这一胎若是男孩儿,你就是最大的功臣,所以你放宽心些,别想太多。”
他抱着司徒兰,她身上总有一阵幽香,好像是兰花的香气,他就算是不十分喜欢她,但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也不希望她出事情。
当然,事情还在调查,他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司徒兰却摇头:“是男是女妾身不敢保证,只是能保证一点,妾身一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只是从此连宫里都不能去了,妾身倒不知道哪里还是安全的。我们的府宅是安全的吗?”
“自然,若是有人想动我的孩子,我不会饶了他。”
宗政毓从司徒兰房里离开的时候,心的里的郁闷没减反增,他总觉得司徒兰提到皇长子的时候太刻意了些,她平时是个安静的人,这一下子这么多说,怎么让人不舒服。
也许是他太敏感了。不过皇长子归宫,这本身就是一个极敏感的话题。
他走回院子的时候,却见心腹急急的走近:“王爷,属下查到一件事情…”
他没有说出来,宗政毓便带他回书房,那下属才开口道:“王爷,属下查了长安街上所有的胭脂铺,却发现王妃去的并不是我们王府附近的,也不是阁老府旁边的,倒是离这两处都很远,而是在行远街上,那胭脂铺倒是一般,也看不出什么来。”
“你说哪里?行远街上?”宗政毓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这个心腹说话为什么吞吐了,“行远街上不正是轩王府的别院吗?那里一园子的梅花,一到冬天去那里赏梅折梅的人很多,那里可是很有名气呢。”
“回王爷,正是如此,属下又检查了那胭脂铺,发现那里的后门很有讲究,正好对着宗王爷院子的后门,两门相隔不过几步,平时倒不怎么行人,属下以为王爷不会允许普通的铺子开成这样,倒是觉得这铺子里的人可能是轩王爷的亲信,所以属下试探了一下,从后门出去,结果被人逮了回来,一阵的盘问,好在属下妆扮得很象个货郎,还是个喝醉酒的货郎,所以他们便相信了,但是仍旧跟着属下走了几条街,差点被他们发现,是以,才回来报告。”
宗政毓听完后,怒极反笑,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她说的话,还都在耳边,当时自己还以为误会于她,她嫁给自己之后不会再存别的想法。
心腹却道:“也许王妃就是去买胭脂而已,或者她也是调查什么情况,毕竟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会让人怀疑轩王爷的。”
宗政毓闻言倒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司徒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着桌子上的兰花,已经发呆了很久,肚子里的孩子开始动了,太医已经说没有问题了,她表面上平静,事实上已经吓到了,现在觉得没有事情最好,若是出了事情,两个男人都不会放过她,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刚才她和宗政毓那样说,也不过是将他的视线引到皇长子的身上,可是他竟然没有上当,反而怀疑宗政轩,那可不是她的本意,她就是想帮着宗政轩让宗政毓和皇长子的争斗,她冒了那么大的险,身上带着猫抓草,又买了黑猫,连肚子里的孩子都豁出去了,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她有些郁闷,不是有些,是很郁闷,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上一次去胭脂铺竟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坐立不安了,不由地找了个由头,她又一次出门。
宗政毓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立刻派人跟了上去,而与此同时,司徒兰坐在软件里,又进了胭脂铺,她进去之后直接告诉老板:“我要最好的货。”
说完这句话后,她又就由老板领入雅间,而与此同时,宗政毓的心腹也走进了店里,直接走向了后门,他只看到一个背影,但绝对是司徒兰,进了宗政轩的后花园…
半个时辰后,司徒兰从胭脂店走出来,脸上的神情已是轻松了很多,她再次坐上轿子的时候,甚至轻快地哼起了曲子,别人只当她琴技一绝,却不知道,她的歌声才好听呢,当然,她这样的歌喉是不会亮给别人听的,她只给表哥一人唱,这世上,能比得上她表哥的人有,但是她从八岁第见第一眼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他了。
司徒兰极是骄傲,从小就骄傲,长大也一样,她的温柔,她的柔弱,只在宗政轩的面前会显露出来,就象刚才,他很感激自己,并嘱咐她小心他们的孩子,他会尽快结束这一切纷乱的书面,将她娶回家的。
她相信。
她的表哥有这样的能力。
其它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司徒兰本来都是在进宫的时候与宗政轩见上一面,但是没有想到惠贵妃下了令不让她再进宫了,她真的很思念宗政轩,当然也想和他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所以才急着见他的。
这次见面,宗政轩夸奖了她的所作所为,她现在心情可是很好。
回到王府的时候,却发现宗政毓站在门口,她一下车的时候,看见他,几乎吓得脸色都变了,但随即敛了神情,温柔地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我在等你呀。”宗政毓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浅笑,根本看不出去他的心情是阴是晴,司徒兰内心极为忐忑,做贼心虚这词说的真不错。
她看见他这样阴晴不定的站在这里,就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若是真的知道,也不会如此淡定,一定会暴躁如雷的。
所以她完全冷静下来:“王爷等妾身有何事?想是在怪妾身又出去逛铺子了吧?其实妾身也不是真的想逛,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因为胎儿的事情一直被困在了屋子里,这回孩子没事,就想出去走走,王爷不会怪妾身吧?”
“怎么会。”宗政毓手抚着她的脸,指尖那样的轻柔,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玉器,他不生怕碰碎了,他的动作让她感觉自己被珍惜,虽然这个男人她不喜欢,但是被珍惜的感觉,她还是喜欢的。
她眉毛低垂,半敛着眸子,柔情似水,宗政毓收回自己的手,对着她挑了挑眉毛:“我的王妃,我等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回来的正好。”
“是吗?王爷想说什么?”
“你说的那件事情我回去后又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说皇长子想害我们的孩子,我认可,为此我要对皇长子进行报复,你说我们怎么报复才好?”宗政毓温柔地问她。
“这样的大事,王爷做主就是,妾身只是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那些军国大事?”司徒兰一笑,心里暗道,她总算是完成了任务,这让她更加自信自己在两个男人之间可以游刃有余。
“你是一个女人,但是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宗政毓最喜欢和聪明女人打交道,也喜欢聪明的女人做我的老婆,对了,和你说一件事情,镇国公家的女儿郑秋儿,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今日有官媒来提亲,说她仰慕我,王妃以为如何?”
宗政毓的话让司徒兰愣了,她没有想到他正儿巴经地却是来和自己说这件事情,如果是宗政轩,她一定直接说不同意,可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也不愿意与之过多的接触,所以假装思索了一下:“郑秋儿?我之前也有耳闻,她若是一个贤德不骄躁的女子,我同意,不过,听闻她脾气有些烈性,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以鞭打奴婢为乐,这样的女子不该入我们王府的,会影响王爷的声誉,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这样呀?那我还不知道,我会让人调查清楚的,我就当夫人是同意了,对不对?”宗政毓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眯眯的,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他买个丫头小子那样简单,他的样子让司徒兰不禁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依王爷的意思,其实,王爷若是有意娶妾,这件事情交给妾身来办就是,包王爷满意。”司徒兰温柔敦厚的样子让宗政毓脸色非常的不愉。
接下来宗政毓娶了个侧妃,不是郑秋了,而是葛家的女儿,父亲是户部的侍郎,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却也是欢天喜地嫁给了毓王爷。
那个葛侧妃人娇艳无比,宗政毓好像很喜欢,每日都留宿在她的房里,很快全府上下都知道毓王爷只爱侧妃不爱正室,倒让惠贵妃有些恼火,但是他的玩乐名声倒是为他减少了麻烦,也没有时间进宫,所以宫内的麻烦也不会跟他有关。
最近宫内经常性的会有流言,不是说上官晨曦带来瘟疫,就是说华胜宫附近有怪兽,打了一批又一批,最后索性很多人一起传,竟然打都打不过来,皇上震怒,找到了长孙皇后,说她掌管后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让她立刻摸查。
长孙皇后将矛头对准了惠贵妃,惠贵妃自然不满,直接找到了皇上,彼时皇上正在处理国事,屋内有大臣们也在,惠贵妃不好直接闯入,就托病先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皇上听闻贵妃有病,人走后就直接去瞧她了。
惠贵妃自己躺在塌上,头上覆着毛巾,神情憔悴,见到皇上她细声细气:“皇上,妾身有恙,恕不能起身迎驾。”
皇上已是近前扶住了她:“怎么了?最近这两个月怎么这样的总是有恙,太医怎么说?”
惠贵妃叹了口气,却是摇了摇头:“是妾身今天流年不利,倒也说不好怎么就总有毛病,想是妾身做了什么错事,老天在惩罚…”
贤帝闻言,看着惠贵妃仍旧年轻的容颜,不禁扯了扯嘴角:“哪里有老天惩罚这说,你的病只是放宽心便好,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朕说?”
惠贵妃想了想,然后道:“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臣妾心里委屈,皇长子回宫,臣妾也是替皇上开心,却不想,宫里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件件的都指向臣妾的宫里,臣妾在自责,同时也替皇长子伤心,他一定会认为是臣妾在背后搞的这些事情,臣妾想着不知道什么人想陷害挑拨,便惶恐不安,若是当真如此,那臣妾在宫里怕是也呆不下去了,臣妾想了,为了远离是非,臣妾自请离宫,去护国寺为皇寺祈福,也省得有些人看臣妾如眼中钉,不知道是针对臣妾还是针对皇长子…”
她边说边嘟着嘴,眼神中尽是委屈,眼泪便如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整个人憔悴着小脸儿,分外的可怜。
皇上一听,也冷了眉眼,他当然听到最近的一些事情,便沉声道:“这件事情,朕可是说过你什么?朕未说话,你多什么心,那些事情也是调查清楚了,只是下人们的言行失当,你只是失于管教,皇后罚了你的俸禄,也是封住幽幽之口,你应该理解她。”
“臣妾自然理解,皇后姐姐做的没有错,她是后宫的表率,所有的言行都有人瞧着呢,只是臣妾失德失查,若是再在宫里呆着,不知道还会引出什么祸事,之前臣妾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有福气的,能在皇上的身边服侍,可是现在臣妾倒怀疑了,再加上身体一直不好,否则也不会下面的人做什么都不知道…”惠贵妃又悲悲戚戚起来,她红着眼睛,真情流露,倒是让贤帝气恼不起来,他拢住她的肩膀。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破平衡
“朕知道,现在多事之秋,朕也知道,那些流言绝对不是宫女能传得出来的,皇宫里如此有了这些事情,就是对皇长子不满,这段时间你受些委屈,朕心里有数就好,你何必在意别人?那些俸禄你也不会在意的,朕现在来了你的宫里,你还想让朕做什么?”
“臣妾多谢皇上的理解体谅信任,皇上这样说,倒是折杀臣妾了,臣妾给您磕头认罪了,皇上千万不要如此说…”惠贵妃挣扎着要下地去磕头,被贤帝给扶住了,他嗔怒地瞪着她,“朕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消气吗?”
翌日,坤翊宫。
长孙皇后沉着脸,看着来请安的众妃子:“最近宫里出现了一些流言,本宫已经制止了源头,你们以后以此为戒,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只当没有听到,想是本宫这么多年太过仁慈之故,所以才会有此一事,让皇上心烦,让百官笑话,从此以后,你们也都管好自己宫里的人,若是再有宫人说华胜宫的不好,本宫定斩不饶。”
那些妃子见皇后变了脸色,忙吓得站了起来,一起下跪:“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你们能记住这句话就好,本宫平时可以疼你们,有事罩着你们,但只有这一件事情,本宫没有办法视而不见,以后但凡跟华胜宫有关的事情,本宫管定了。”长孙皇后冷着脸,仿佛阶下跪着的这些人已经是带罪之身了。
那些妃子们走出大殿的时候还惊魂未定,个个的都知道华胜殿的人惹不得,已经被皇后罩着了。
长孙皇后见众人都离开,方缓缓地坐在凤塌之上,双手交握,那紫金嵌宝的护甲磨得直响,半晌问道:“惠贵妃还是凤体有恙?”
她已经一连三天没有来坤翊宫请安了。
“回皇后娘娘,惠贵妃这两天太医一下守着,皇上一下朝也去瞧她,一连三天,皇上都宿在那里。”身旁的心腹嬷嬷低声汇报。
闻言长孙晚情倒是笑了:“真是好事,真是大大的好事,皇上多么体恤后宫呀,惠贵妃这一病,倒是病得有了功劳。”
嬷嬷冷冷地道:“摆明了,皇上认为惠贵妃是被冤枉的,也许皇后娘娘也该有所行动。”
“如何行动?一动倒好像本宫真的针对惠贵妃了,本宫行的端坐的正,皇上愿意心疼惠贵妃本宫也愿意看着,这是多好的一出戏,宫里的妃子们哪个不晓得惠贵妃受宠,也会去她那里请安伺候,那里可是热闹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情来,本宫乐得清静。”长孙皇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这番话里,又何尝没有妒嫉与气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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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胜宫。
上官晨曦才不管别人的议论,仍旧做着自已的事情,她自从听了夏侯珩的心事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一分责任,夏侯珩就想抓住那害死他娘亲之人,只是她清楚,那毒素隔了二十年,早变化了面目,她虽然可以破解其中的几味,但是若是那背后的黑手不出手,她仍旧是没有办法抓到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