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晨曦才想起婴孩儿,这一夜没有动静,她心提了起来,等到近前的时候,却发现他睁开了眼睛,正安静地看着她,看到她的到来,他眼神活泛起来,这是一个不到六个月的孩子,他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了希望,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上官晨曦身上的味道,总之看到她,他是不一样的反应,眼睛是亮亮的,嘴里发出了婴儿的语言。

上官晨曦近前,小心翼翼地将纱布一层层的解开,那浓脓的地方还结痂,她撕纱布的时候孩子疼了,但是竟然未哭,她知道,他从出生所受的痛苦,比现在不知道要强烈多少倍,所以这样常人不能忍受的,他竟然不以为意,这样一想,竟然不管孩子是谁的,她的心跟着疼了起来,开始用药清理,用最温柔的语气道:“宝宝,别怕,很快就不疼了,我动作轻点,你要忍着些哦。”

夏侯珩看着上官晨曦这样的温柔,不禁脸上也挂起了笑意,他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后,自己到底多了多少的笑容,之前,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牵动他的心弦,而现在,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会特别的平静,就象现在看着她动作娴熟,他也上前帮忙,递给她黑色的药膏,终于扯到了头底,孩子的哭声响起,张开小嘴,舌头都烂了,看着孩子遭的罪,上官晨曦不由地心疼同时也自责,是自己造成今天的局面,所以,她一定要把他治好。

好在那药膏有止痛的作用,孩子很快便安静下来,不断地踢着小腿,好像是在和她玩耍,这个孩子比同龄的要小很多,而且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的身体,就象是一瘫臭掉的鱼,摸哪儿都可能会坏掉,所以上官晨曦不得不加大小心。

处理完后,让乳娘抱着他到隔壁喂奶,孩子被抱出屋子的那一刻,上官晨曦竟然有些不舍,不时嘱咐乳母要小心,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却看见夏侯珩异样的眼神:“我们的孩子将是最幸福的。”

上官晨曦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倒是哧的笑了:“你…我,孩子的事情有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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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世子动情【求月票】

上官晨曦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倒是哧的笑了:“你…我,孩子的事情有些早。”

说完越发的不好意思,倒是两颊飞了霞。

夏侯珩看得有些醉了。

上官晨曦差点沉溺在他的目光中,不由地轻咳了一声:“那个,我们得来谈谈你的病,我有主意了。”

她脸上神彩飞扬,想到了一个极好的主意,并且有十足的把握。

接下来,药王谷里的药都被她翻了出来,先前的伙计不在,她自己亲自挑选,几百种药草里面找自己所需要的,药王谷的那些伙计,原本核心的人物全部被遣散,他们自然置疑上官晨曦,但是上官晨曦有地契房产在手,其它人没有资格,她完全有资格处理这些事务,水伯被请了回来,做为临时的帮手,对于怎么处置药王谷,以及这块招牌,上官晨曦还没有想好。这几天不知道内情的,还有些病人上山求医问药,全部是上官晨曦接待的。

只两天的时间,女菩萨的名号就喊响了,结果慕名而来的病人竟然络绎不绝,上官晨曦无法推开这些病人,就在给夏侯珩医病的时候给人瞧病,夏侯珩有时候安静地陪在一边,两个人俊美如仙,所以第三天,神医侠侣的名号又传了出去,江湖上突然出现了这对神仙医者,当真是病人的福气。

是夜,月色当空,药桶里,夏侯珩安静地坐在里面,药气氤氲,上官晨曦忙碌地往里面加药汁,不时的试探水温,对于桶中的人视而不见,夏侯珩苦笑,自己虽不良于行,然这番香艳景像,是女人都不会如她一般吧。

墨发披肩,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夏侯珩一直盯着上官晨曦,等她回眸,上官晨曦终于忙完,将最后一桶药汁注入桶内,才看到英俊得近乎妖孽的夏侯珩,她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在她的笑容里,夏侯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弱,他简直无法支撑,最后垮下了嘴角:“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脸上开花了?”

上官晨曦欺近,对他探过身来,夏侯珩顿时身体僵直,脸色也异样起来,上官晨曦的头与他相距不过半米,眼睛亮亮的,夏侯珩未语,只是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避开她娇艳的红唇,倒也不是为了避开,简直是有些惊到了,上官晨曦却只抬起纤纤素手将他脸上的茶叶大小的药叶子摘了下来,菀尔一笑,手又伸到了水里,摸着他的膝盖,手上用力,按摩他的穴道,起初还轻松,后来慢慢地皱起了眉头。

看她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夏侯珩放弃了自己的耍帅,膝盖的疼痛传来,看不出瘦瘦的她还很有力气,那手指象铁筷子一样,夏侯珩很快汗便从额头涌了出来,上官晨曦知道他会痛,轻声道:“乖,再忍一下。”

“你又把我当成小白还是小红了?”夏侯珩说话的时候,笑容很是僵硬,额头的青筋是暴起的,那汗已不是汗了,倒象是谁迎头浇了他一脸的水,上官晨曦有些心疼,更多的佩服,疼到这样也能忍受的男人,她头一次见到。

终于,第一次治疗由于夏侯珩的配合,而顺利结束。

夏侯珩躺在床上的时候,上官晨曦轻巧的手指给他按摩,在这熟悉的药王谷,熟悉的房间内,上官晨曦总是会偶尔的恍惚,又如那年那月,自已的纯真信任都在,不过看着躺在塌上的自己的男人,上官晨曦那颗飘忽不安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而且她自己也越来越觉得,对他有了依赖,也有了感觉。

“你愿意一辈子呆在药王谷吗?”上官晨曦又旧话重提。

夏侯珩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吗?”

“当然,这里有什么不好…”说到这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那个断崖,那座孤坟,还有夏雨未抬上的遗体,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沉了下去,看着她面上的犹豫,夏侯珩握住了她的手,“你说在哪里便在哪里,反正我不过是一个闲得发慌的世子,也许我们来了这里,那暗处的黑手便会停止伤害。”

“是呀,他们为什么要绑我?那人可是有了消息?”

夏侯珩缓缓点头。

上官晨曦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当真?什么时候知道的消息?到底是谁?”

夏侯珩关于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却非常的谨慎:“前几天传回来的消息,这件事情与各皇族势力有关,但查不明因何而绑架你,却不是别的王妃。”

上官晨曦更想不清楚:“都怪我,那天我问问那个女人就好了,也许我们离开京城,就可以离开是非。”

这是她的想法,她幽幽地道。

夏侯珩也是微微点头,在他的心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远离京城,如果真的能躲开是非,他怎么会不愿意呢?想着在这个药王谷做真正的神仙眷侣岂不妙哉?

这样一想,他便开口:“我们回到京城跟父母商量一下,便可以搬出睿王府,在这里,你可以治病救人,我负责采药配药,做你的助手。”

“那样就委屈你了。”上官晨曦闻言脸上露出了欢乐的表情,有些兴奋,这里虽然有过愤慨的回忆,但她的童年也都在这里度过,那些美好的往事,她不能忽略。

她也不能忘记。

这样想着和他在一起,竟然那感觉很温暖,她愿意。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放下了戒心的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又相信了男人?

夜色如水,时光静静流淌,两个人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暖意,从彼此的心田流过,这样静美的时光,让夏侯珩久未敞露的心扉再无设防,看着身边的女人,想着她说过的悲惨过去,不禁心疼起来,长臂展开,揽她入怀,上官晨曦并未挣扎,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前榴花开放,他们来药王谷已经一个月了,上官晨曦已换上轻薄纱衣,站在半山处,那桃花如烟,映得她脸亦如这桃花,明媚鲜艳,有风过,那树枝摇曳,枝头的花瓣如雨,纷纷扬扬地落下,洒在她的肩头发间,她正欲伸手去拨弄,却从花树后面转过来一个白衣飘扬的英俊公子,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弹去花瓣,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晨曦,这里的风景真美。”

上官晨曦温婉一笑:“那是自然,药王谷可不比别处,这时地气非比他处,所以会产出许多药材,这里的药材,药性比别处都不同,是以同样的方子,用我们药王谷的药便起不一样的作用,好得也快些,我想我们药王谷能扬名在外,也是药材的功劳。”

“我不觉得,若没有你,我便是穷尽天下的仙灵宝丹,我的腿也不会被治好,身体的毒也不能被解,经络也不会归位,所以,我觉得药王谷的名声,完全是医术,而非药术。”夏侯珩的声音不急不缓,但每个字都是对爱妻的称赞。

上官晨曦脸一红:“讨厌,哪有这样夸奖自己人的。”

“因为你是我娘子,我举贤不避亲。”夏侯珩经络尽通,整个人的精气神又提高了一个层次,目光明亮深邃,整个人如一张弓,随时可能射出致命一箭,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低地,“你可是给自己诊脉了?”

上官晨曦闻言脸刷地红了:“哪里就能这样快,才几天?”

夏侯珩不知道想起什么,笑了,上官晨曦见他笑得暧昧,便不依地捶他:“快告诉我,你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在想,或者我不够卖力气,也许今天晚上换个样子会起作用。”夏侯珩的话倒引得上官晨曦又一阵的追打,夏侯珩身法灵活,上官晨曦哪里跟得上,跑得气急了,掐着腰冲夏侯珩喊,“你再这样,我不准你今天睡我房里!”

声音太大,喊完倒弄得自己不好意思了,却见远处的侍卫都背过身子,站得跟个木头似的,他们一定听到了,假装听不到,上官晨曦想到这里,羞得背过身子,身后一暖,她被抱进了怀里,夏侯珩的声音在耳侧响起:“那就依你,不在你房里,在我房里好不好?”

“呸,这里哪有你的房间。”

“是哦,那首先你得分我一间房。”

“不分!”

“好,我也觉得我们不分房最好。”夏侯珩因为得逞,而分外地得意。

“没个正经的。”上官晨曦也不想私下的他如此调皮有趣,便也是一笑而过,其实她也知道,这样幸福的二人世界很快就会结束了,回到睿王府不知道还得面对什么,虽然夏侯珩已经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回药王谷居住,但是睿王答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现在其实她又换了一种想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好的。

只是她离开后,这药王谷怕是就得关门了,她已经安排了水伯带领原来的家丁伙计一起留守,等着他们回来。

水伯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世子妃突然这样的信任,他甚至都有些惶恐,但他的性格不能让他去问个明白,只是每日诚惶诚恐,但是他心里也有一个疑惑,就是这个世子妃不知道哪方面让他产生了亲切感和熟悉感,但是他又不敢往那方面想象。

五月初二,天气晴好,利于出行。

她将孩子交给了水伯照顾,按方抓药,再过半年,孩子有望痊愈,然后又留下了许多银子交给水伯管理,药王谷对外宣称新任谷主闭关,何时出关再定,已不再接收病人。

夏侯珩治愈回京,引发了热议。

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大家亲眼看到一直坐轮椅的人是走进睿王府的,睿王妃韩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却是脚一软,靠在身边夏侯娇的身上:“你哥哥,你哥哥他真的能走了?那是你哥哥吗?”

此时夏侯珩已近扶起了韩敏:“娘亲,是我。”

韩敏却早已失声哭了起来:“娘亲没有想到,在合眼前还能见到你痊愈,是老天开眼,我要大宴宾客三天,以谢天恩。”

不过,没等母子细说,皇上的内监带来了密旨,只让夏侯珩一人进宫面圣。

韩敏不知吉凶,有些惴惴不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第一天回府,皇上却比她还知道他的行踪,而且刚一回府就被叫入宫内,是什么意思呢?

她突然想起睿王和老睿王此刻都在皇宫,难道是他们祖孙三代的在商量事情?

韩敏这样一想,就平和了许多,放下心来,才发现上官晨曦一个多月未见,又变了样子,整个人气色非常好,皮肤白晰,身材丰润,竟然比当初离家的时候,不知美了几分。

夏侯娇上前含笑打招呼,现在上官晨曦已经是睿王府的功臣了,她受着众人的瞩目倒有些不好意思,而韩敏却一直扯着她进了屋子,一落座就急急地道:“这一个多月,你们只说在治病,可是有传言说,药王谷的谷主被疯妻所杀,那又是谁给珩儿瞧的病呢?这可真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呢。”

上官晨曦闻言笑了:“是我机缘巧合在谷内找到一本医书,按照上面的古方,将世子的腿治好了。”

闻言韩敏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倒将上官晨曦看着有些发毛,终于韩敏摇头赞叹不已:“好,没有想到我们家里倒出现了一位神医,这当真是好事…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倒让晨曦你委屈了,我们只能对外说是药王谷主治好了珩儿的病后,才遭难的好不好?”

上官晨曦有些不解,但她也没有异议,毕竟她不是一个想出名的人。

所以只是点头。

夏侯娇一直没有插上话,这会儿终于轮到她开口,不由地兴奋跳起来:“嫂子,说好的你要教我医术的,不许反悔哦。”

上官晨曦还没有说话,韩敏就咳了一声:“你嫂子最近累了,你不许烦她,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嫂子单独谈谈。”

夏侯娇做了一个鬼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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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夫妻交心

上官晨曦安静地等着她开口,韩敏却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最后笑了:“晨曦,你是福星,入了我们睿王府,娘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为我们睿王府尽快的开枝散叶,其实娘亲很感动,你本人会医术,却没有弄些玄虚来骗娘亲,娘亲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你嫁入了睿王府,以后就是世子妃,之前发生的事情,娘亲都不会过问,也不会追究。”

上官晨曦眨了眨眼睛:“娘,我怎么没有听懂呢?晨曦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

她真的不明白。

韩敏见状叹了口气:“娘说过不会计较,那就不计较了,至于你没有用鸡血鸭血的代替,娘亲说过,就很感激了。便是之前你不是处子之身,那现在救了珩儿,一切都可以补过了。”

上官晨曦总算是听明白了,她飞红了脸:“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我们,这件事情让世子回来跟您解释。”

“这…怎么可以,他是我儿子,我们母子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有什么你说,娘听着呢,娘倒是希望最好误会于你,或者是你小时候受了什么伤?或者你被谁欺负了?”

上官晨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嫁入睿王府的第二天,韩敏受茶的时候就好像有话要说,夏侯珩对自己也是欲言又止,她才觉得可笑,原来自己在人家的眼里出了这么大的丑,竟然不知道。

她又有些恼怒,又羞又气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敏其实本不想这样的情况下就问她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只是为了表示友好,表示曾经的欺骗也不算事情,结果好像弄得有些不愉快。

上官晨曦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了。

本来一件大大的喜事,因为这件事情被冲淡了许多,上官晨曦没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心里是那样不堪呢,韩敏也没有想到自己主动示好会这样,自已睿王府在她是痴呆儿的时候就选择了她,她不是处子也没有嫌弃她,她却如此,她的心也不禁凉了一下,然后准备为夏侯珩庆贺。告知京城,她的儿子会行走,不是瘸子。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内心最大的阴影。

她准备着庆祝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事实上,夏侯珩一回京,那消息就长了翅膀,不用她办庆贺,也都知道了,这一次有许多家的千金再稳不住,睿王府的两位公子都是人中极品,有多少人都在遗憾夏侯珩的缺憾,现在有人见到了他的风姿,便相思成病,有的人甚至希望可以嫁入睿王府做个妾。

总之,韩敏现在一边忙着筹备庆典,一边忙着接待官媒,她虽然累却是极为窃喜的,当然也是因为与上官晨曦的不愉快,她不肯解释,让她有些反感。

所以便想着趁机替夏侯珩纳几房妾,睿王府太过安静了,需要孩子们的哭声笑声。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上官晨曦的耳朵里,倒不是她有意打听,而是连嬷嬷出去的一会儿就遇到了两个官媒,两个官媒还小声地吵起来了,原因是自己介绍的才有希望做世子的小妾,为了一个妾连媒婆都吵架的,这样的事情还真少。

是夜,好风送暖,花香袭人,夏季到了,敞开的轩窗,可以看到廊下灯笼光晕里的牡丹,一丛丛,与白日的颜色完全不同,就象是人,明里暗里,也不一样吧。

突然她转身,对正在看书的夏侯珩道:“如果有一群的妾,你还会在我的房间里吗?”

她这样尴尬的话也问得如此的顺口,自己都没有想到,若是放在大户人家,怕是纳妾之事,也得她来张罗的吧。

然后安排好自己的夫君与她们的婚事。

想想,她觉得无法办到,若是不在意,或者还有可能。

夏侯珩放下书本,好像没听懂一样:“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娶了妾,还会常来我在这里吗?”上官晨曦直视着他的眼睛,是的,她介意,她只想告诉他,她不愿意现在他纳别的女人,如果可能,她甚至永远都不希望他娶别的女人。

“谁说我要娶妾?”夏侯珩好像慢了半拍。

总是搞不清状况。

上官晨曦起身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怀里:“娘一直在给你张罗纳妾的事情,她觉得我嫁过来的时候就不贞呢。”

“什么?什么不贞?”

“就是…”上官晨曦将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夏侯珩哧地笑了,“你可是一个大夫,这样的话都解释不清的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反正每个男人都得纳妾的,现在你这样受欢迎,自然有无数的女人要嫁入睿王府,我要做个贤妻的话,怎么都不该阻止的,是吗?没有想到,做世子妃看着风光,却有这样的烦恼,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药王谷,你打算说吗?如果我们回药王谷,是不是这些女人也得跟着我们回去呢?药王谷地方倒是够大,房子也够多,只是若是每个人再配上丫环小子,怕药王谷便再无一日宁静了。”上官晨曦其实心里一想起他要娶别的女人就心痛,但她还这样说,就当作她不在意。

“你想的倒远。”夏侯珩不置可否。

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快说呀。”

“有那么多女人服侍你,你不开心?”夏侯珩又问道。

“我…开心,也许我会让她们帮我一起解剖兔子,或者让她们帮我洗血槽,收拾尸体,这样就不用雇佣很多的助手了,如果她们有资质好的,我会培养成药王谷的接班人。”上官晨曦恨恨地说道。

夏侯珩只是笑,不过很快,他笑了一下,便收敛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好像走神了。

上官晨曦觉得奇怪,自从前天从皇宫里回来,他整个人都沉默了,她没有问他,他也没有告诉她,但显然,他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不过总不是娶妾的事情吧。

“我说了,我开心,你就会娶的是不是?那你打算娶几个呢?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什么时候回药王谷。”上官晨曦不喜欢这里,尤其在韩敏张罗纳妾的时候。

“药王谷怕是回不去了。”夏侯珩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窗外,仿佛是对冥冥的神明而道。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没有真的伤心的上官晨曦,一句未语,站了起来,怔怔地走到窗前,如果他在看窗子,这样就可以看到自己忧伤的背影了吧?

他会在意她吗?

腰间一暖,是他的手,上官晨曦仍旧僵硬着,背挺得很直,终于他在身后无耐地喟叹:“有件事情,我要第一个跟你说,而且我要听你的意思。”

听他的声音非常的严肃,上官晨曦便哦了一声。

夏侯珩略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跟你说过给你的定情玉佩是我娘亲的,对吧?我又说过睿王妃不是我的娘亲,想是你当初根本没有在意,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娘亲到底是谁…”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上官晨曦已经听出了端倪,她心里惊疑得很,没有开口,只是在等着他说出那惊天的秘密,对,一定是惊天的,难道他是睿王的妾所生,难道睿王府内埋藏着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