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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万更,墨墨还是太小看这一章节的内容了,所以明天会码【世间深爱(下)】。
为了完成卷二,付出了很多辛苦,不过都值得!
请期待明天的下部,让我们共同迎接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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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深爱(中)
容卿月愤恨的攥起拳头,只要想到几人都被困在九幻中天阵中,只要想到几人合力将她推出她便不能在回去!
说到底还是他们太小看了龙霄骑的力量!
突然一道箭声破空而来,容卿月足尖轻点,侧身避过最先到身前的利箭,周身凝聚起内力,形成一个红色的光球,一扬手,便向箭飞来的方向而去。
趁着这个空档,容卿月施展轻功,躲开了陈九的追击,却见一道明丽的身影,移形换影至容卿月面前,对着她便击出一掌。
容卿月退后两步,迎上她凌厉的掌风,却是虚晃一招,一掌打在那身影的肩上。
“容卿月,你真卑鄙!”明艳端庄的女子怒道,捂着肩膀后退几步。
“何谓卑鄙?”容卿月冷笑,“难道你的偷袭便不卑鄙了!虞晚歌,你利用夙依依对我下毒便不卑鄙了!”对于效命于老皇帝的人为何就不能卑鄙些!
“你…你怎都知道!”这女子正是虞丞相的女儿,虞府大小姐虞晚歌。
“若是不知,本郡主岂能安然活到现在!”容卿月收回掌势,一手负立,浑身散发着王者之威。
“若不是有锦世子护着你,容卿月,此时你早已死了数次了。”虞晚歌明艳如花的容貌上隐着黑沉,语气森然,带着几分恨意与妒意。
“我是他女人,他护着我岂不是应该的?”容卿月缓缓一笑,笑意冰凉。心中也忍不住吐槽,这个妖孽,真是会找桃花!
“哼!你以为他能护你多久!”虞晚歌被戳中了心中之痛,脸色有几分狰狞。
“永世。”容卿月睨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一与之定,永世不移!
“哈哈哈,容卿月,你做梦!真是异想天开!”虞晚歌仰头大笑,啧啧了两声,“锦世子被皇上困在九幻中天阵,能否保全自身都已难说,你还真是妄想!”
“老皇帝给了你什么条件?”容卿月眸色漆黑,让人望不到底。
“条件,自是许我爹一品王爷之位,或许皇上会留锦世子一命,给我二人赐婚!”虞晚歌面上不禁露了几分得意,陈统领已来,她知容卿月是走不掉了!
容卿月嘲讽一笑,“一品王爷?你看容墨两王府如何?”她已看到陈九握着手中的弓弩向这里而来,却是不疾不徐地提醒着她何为前车之鉴!
“皇上最后一颗长生丸用尽,活不了多久,待新皇登基,由我爹把持朝政,你以为我虞家会落得和你容王府一个下场?”虞晚歌讥笑一声,挖苦着开口。若虞丞相没有筹谋,又如何会同木家楚家联手,不过是为了找两块挡箭牌,亦是垫脚石。
“你虞家?”容卿月懒懒的瞥了眼站在她身边的陈九,讥嘲道:“难道你就是虞丞相亲生?”
虞晚歌神色一震,双目瞪大,伸手指着她,“你…你是如何得知?”
“上次你求着洛水去医治虞丞相,虞丞相暴怒拒绝,我和墨锦御便去了虞家的地牢,发现虞丞相竟有豢养男宠的癖好。洛水说虞丞相的病为解柳稠,你自然是知道丞相之病的原因,却不得解之法。解柳稠虽不致丧命,却是终生不得孕育子嗣!”顿了顿,又道:“虞夫人早早病逝,而虞玖幽为丞相捡来时已经是六岁的孩童,你那时也只有五岁,你二人均是领养,你的原姓,岂是虞家?”
“就算我不是我爹亲生又如何!大哥与爹作对,爹早就有了铲除他的心思,不过你竟能查出我们被领养时的年龄,容卿月,我是否不该小看你!”虞晚歌眸中淬着阴毒,面上狞笑。
“虞小姐,皇上有令,卿月郡主,弑杀!”陈九缓缓端起手中青色的弓弩,对准容卿月。
“即便皇上不说,我今日也必定让她埋骨于此!”虞晚歌用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软剑,点点银光,亦是对准了她。
容卿月扫了两人一眼,眸中划过一道杀气,清冷道:“看今日,是谁埋骨!”说着,袖中紫色凌绸飞出,对着两人而去。
“嗖”的一声陈九的箭羽便对准容卿月的心口飞来,容卿月一甩凌绸缠住虞晚歌手中的软剑,二者相碰,凌绸迅速撤回,却是震得虞晚歌手臂一麻,险些拿不住剑。
容卿月冷笑挑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卑鄙么,她今天还真想卑鄙一次!
“夙洛。”容卿月对着虚空喊了一声,瞬息几道身影飞身而出,不但有夙洛,还有夙一,明泷,影歌,莲若,还有刚才那名杀手!
陈九心中一骇,扔了弓弩,从腰间拔出佩剑,龙霄骑死守各个出口,这些人是如何进来的!忽地从腰间拿出一颗信号弹,燃放于空中,想必不多时便会有龙霄骑军赶过来。
虞晚歌看着凭空出现的六人,面上一慌,且不说以多胜少,就单是那名头戴青色纱巾的女子,连气息都不易察觉,显然内力深厚,不是她所能对抗的!
夙洛对容卿月道:“郡主,请随属下来。”
容卿月看了眼其他几人,眉头一皱,她只知墨锦御将夙洛和夙一留给她,而另外几个,又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地,莫不是他们与墨锦御都有联系!
“郡主!”夙洛又喊了一声,主子交代过,若是他们被困,势必要将郡主平安带出京都。
容卿月收了袖中凌绸,脚尖一点身子瞬间移出几尺,而此时夙一,明泷,影歌,莲若,那黑衣杀手运着轻功上移,将她挡在身后。
陈九与虞晚歌还未等到援军,便见容卿月要逃脱,两人急忙拔身而起,手中的剑闪着寒光。
夙一几人对视一眼,亦是飞身而起,在空中便与两人打了起来。
陈九与虞晚歌在节节败退之际,援军抵达,竟有五百人之多!
容卿月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把剑,与夙洛向长乐宫的方向撤去,亦是杀了不少龙霄侍卫。
容卿月回头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紧抿了抿唇,夙一几人在五百人的围攻之下竟显得如此渺小,直到越来越远,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便不再留恋的转过头,轻功提速,盏茶的功夫便到了长乐宫。
夙洛紧随而至,在殿门口停下了,恭敬的一礼,道:“郡主,慕岩会在出口接应您,里面有弦玥太子和尘太子的两方势力,主子说您自己选择。”
容卿月看了眼紧闭的宫门,眸色愈发的深邃,闭了闭眸,声音如雾般飘渺,“我知道了。”
“主子还说,他会无虞!也请郡主放心,主子定会无事!”夙洛继续道,神色极其坚定。
幽羽的棋局一朝颠覆乃是主子一手执棋而成,主子曾说,郡主才是最跳脱的那颗棋子,如今,也只有郡主才能跳脱出局!
容卿月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我知道。”
“郡主请保重!”夙洛说完这话,又是一礼,施展轻功向几人奋战的方向而去。
主子的吩咐已做到,现在,他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容卿月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转过头,素手推开长乐宫的殿门,发出“吱嘎”的一声轻响,迈着脚步,轻缓的走了进去。
“郡主。”容卿月拨开淡紫的珠帘,见内室站了两派不同的人,一派像是碧雪国的人,必然是弦玥的人。
容卿月感觉一道熟悉的目光含笑看着她,侧过头一看,见是萧寒烬,嘴角轻挑一抹不羁的笑意,他身后站的都是幽羽之人,便是君翊尘的一派无疑。
“你这个女人,火烧眉毛了还不快走?”萧寒烬上前走了几步,姿态依旧风流。
容卿月一挑眉,“君翊尘叫你助我?”
萧寒烬哼唧了一声,“可不是!小爷都冷落了丫头,她自己在听风楼呢!你是不是还想耽误小爷多少个良宵?”
容卿月轻笑,“看来你比我还记仇!你为何会答应他?”这个他不言而喻,便是君翊尘,她与萧寒烬曾有一言既诺,她的确是做到了。可如今萧寒烬出现在这里,只能是他与君翊尘约定了什么,再与自己无关。
“你这个女人管这么多干什么?”萧寒烬面露不耐,逃个跑还这么磨磨唧唧的,真是除了墨锦御无人忍受的了她!
“走不走?”萧寒烬挑眉问着,在这受着冷风吹,还要抵抗老皇帝的龙霄骑,哪有回去抱着自己的丫头舒服。
“走!”容卿月迈开脚步,方向却是弦玥的人。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被吓傻了!弦玥和君翊尘的人你分不清吗?”萧寒烬上去便要抓她,却被她侧身躲过。
容卿月淡淡一笑,看着他道:“正是因为分的清楚!”
“选错了可别后悔!”萧寒烬冷哼一声,双臂环胸,睨了她一眼。
容卿月淡笑摇头,走近弦玥的人,便见那为首的恭谨一礼,道:“卿月郡主,请随属下来。”
容卿月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见他食指轻叩,敲开一侧的墙壁,地面缓缓张裂开来,一条地道便呈现在她眼前,地道内几颗夜明珠镶嵌,如白日明亮,往下望去,数不清的台阶分布,显然这条地道不短。
“郡主,您请!”为首的人恭敬地伸出胳膊,示意她可以不必顾虑。
容卿月一点头,又看了看一直注视她的萧寒烬,嘴角一勾,手拎起裙角缓步走下台阶。
待弦玥的人都跟着离开,萧寒烬身旁的一男子问着,“萧楼主,我们该如何?”
萧寒烬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愿意被赶来的龙霄骑射成刺猬便待着,小爷自是跟着他们走了。”
那人嘴角一抽,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跟在萧寒烬身后,待最后一人走下,敲了敲一旁的石壁,便见地面又缓缓合拢,激起灰尘四溅,却看不出这块地板有任何龟裂的痕迹。
萧寒烬看向前方行走的一群人,嘴角上扬,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肯让自己后悔!
秋风拂过,长乐宫内珠帘作响,吹走一室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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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今天停电外加糟事一堆,于是墨墨又变成三千党了…
墨墨在想应该是卷二不舍得离开才会这样,恩…是这样…
明天继续作死,不出意外就是万更,埋得再深的都出来了!墨墨知道亲们也想卷三快点到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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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深爱(下)
“雨嫣?”君少然与杜雨嫣跑到宫门口,见她突然停下,疑惑出声。
“少然,我有东西落在刚才那里,我们回去好不好?”杜雨嫣眨着眼睛,柔美的面上添了几分可爱,让人不忍拒绝。
君少然笑着抚着她的发丝,神色温柔,“明日再来如何,你看皇上今日生气了。”
杜雨嫣一听,鼓着小脸,摇晃着他的胳膊,哀求道:“那是你送我的,我们回去拿完就走嘛。”
君少然低叹,牵起她的手,刚要抬步,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小侯爷,请您留步,皇上有旨不得任何人在进宫。”
“少然…”杜雨嫣不悦地又唤了一声。
君少然捏了捏她的手心,对着侍卫道:“本小爷取了东西便会出宫,让开!”
“这…”侍卫一脸为难,却还是伸着胳膊拦住他们的去路。
君少然含笑的面上立刻拢上一层冰寒,“滚!”猛地一挥手,打开侍卫的胳膊,牵着杜雨嫣的手又往泰和殿方向走去。
杜雨嫣笑着回头对着那侍卫做了一个鬼脸,只是眸中闪过一瞬的冷光,谁也未曾发现。
此时的泰和殿
“启禀皇上,卿月郡主消失了。”陈九满身伤痕,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软剑冲进大殿。
“什么!”皇帝原是面带喜色的看着殿中被四面石板困住的六人,一听这话顿时周身弥漫着重重杀气,喜悦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沉的表情。
六人在这石板中依旧站在原地,一步也未曾挪过,只因这九幻中天阵在找不到阵眼之前,走出一步便是死路,围困的石板会四面移动夹击,将他们压入相贴合的石板之中,所以六人的占地面积虽狭小,却还是保持进阵时的姿态。
“如何会逃走?”老皇帝疾言厉色的训斥,两千龙霄骑军竟拦不住一个容卿月!
“回皇上,属下原本同晚歌小姐已截住卿月郡主,谁知中途出现锦世子,弦玥太子他们的人,才知大意召出龙霄骑,待龙霄骑赶到卿月郡主已经逃走了。”陈九持剑低头,面露愧色。
“可知逃去何处了?”皇帝眼中杀气弥漫,似是要将容卿月拨皮拆骨。
“属下…不知。”
“晚歌呢?”皇帝周身的杀气越来越重,见只是陈九一人回来,特有此一问。
“晚歌…晚歌小姐被弦玥太子的人杀了,虞丞相此时正在赶来。”陈九此时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手中的软剑正在不断的滴着血。
皇帝此时已是暴怒的边缘,阴鸷地看着他,喘了口气又问:“墨锦御与弦玥的那帮人呢!”
“这…”陈九停顿了一下,道:“全部逃走了,其中有两人负伤。”
“废物!”皇帝一脚将身旁的桌椅踢倒,桌上的饭菜沿着台阶磕碰的滚落,瓷盘碎裂的清响不绝于耳。
“请皇上息怒。”陈九“噗通”一声跪下,抬头看着皇帝,“请皇上保重龙体!”
“两千龙霄骑让容卿月逃走不说,更是拦不住几个隐卫,你们这群废物!”皇帝气得面色惨白,大口的呼吸着,胸前起伏不断,一手撑在身旁的柱子上。
“当时来的侍卫只有五百,另那个隐卫武功高强,龙霄不是对手,还好死伤不重,不然…”陈九垂首解释着,却被皇帝打断,“不然什么!不然朕的幽羽便毁在你们手中!”
此时华公公抖着拂尘走了进来,见这场面,忙道:“请皇上息怒啊!您的身体要紧!”
皇帝不厌其烦的摆着手,“有何事?”
华公公连忙走到皇帝身边替他抚着后背,听着皇帝的喘息渐渐平复,这才道:“回皇上,虞丞相来了。”
“让他进来。”皇帝怒沉的看了眼陈九,在华公公的搀扶下走到另一旁完好的椅子坐下。
陈九抬眼惧意的看了皇帝,立刻会意的起身,传了虞丞相进殿。
“皇上!”虞丞相一进大殿,离那石板聚拢的九转中天阵远远的,却是哭丧着一张脸。
“皇上,您可要给我的晚歌报仇啊!”虞丞相似真似假的模样看着皇帝面露嫌恶。
便又听虞丞相道:“皇上,是弦玥太子的弑星宫!弑星宫的人杀了晚歌,皇上,您可要…”
皇帝一抬手,脸色阴沉,“你刚才说什么?”
虞丞相老奸巨猾,自然听懂了皇帝的意思,忙回道:“弑星宫是弦玥太子一手建立的,晚歌便死于第一护法莲若的手中啊!”
皇帝眼中迸出无尽的冷意,看着那石板围绕的阵法,凌厉开口:“弦玥太子,弑星宫!”
“是啊,皇上,弦玥太子怕是早有了夺我幽羽之意,他定是与锦世子联手,不然锦世子如何会同意他入住凤栖楼!”虞丞相一双老眼紧盯着石板,虽是愤恨无比,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痴迷,想着若是如此美艳的男子死了岂不是可惜。
皇帝瞥了他一眼,鄙夷的冷哼一声,随后开口:“这几人已被困在阵法中,陈九,你去将龙霄骑调来!”
“是。”陈九得令,迅速退下去。
“虞丞相,可惜这弦玥太子是活不成了,不知这尸身…”
“皇上,不如交给老臣,弦玥太子乃是一国太子,皇上可称他在幽羽感染风寒暴毙,老臣自会好好对待太子的!”虞丞相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刚才的悲忸痛苦消失不见,脸上挂着一抹奸笑。这弦玥长得太美,若是未尝过他的滋味那岂不是太过可惜。
皇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丞相为我幽羽付出朕自是看在眼里,这弦玥太子便赏给你了!”
“老臣多谢皇上!”虞丞相弯着肥胖的身子,已经开始想着那蚀骨的滋味…
皇帝看着那石板始终未传来异动,大笑一声,“锦世子,弦玥太子,你们还真是沉得住气!朕早说过,今日,你们谁都走不掉!”
“那可说不准,卿月郡主怎么就出去了?”随着一声嬉笑传来,皇帝面色一遍,冷厉道:“沐辰皇子,朕早便劝过你,如今命丧幽羽,是你自找的!”
等了片刻,那石板也未在传来声响,皇帝面上划过几分诧异,又道:“梦翎,你可后悔?你若早听父皇的建议便不会如此!”
君梦翎此刻正被虞玖幽抱在怀中,听了这话,只是冷笑一声,并未答话。
“锦世子徒有无双风华,真是可惜了!”皇帝见石板并未合拢,显然是几人未曾挪动一步,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触动机关。
“有何可惜?”一道好听的声线飘来,却是弦玥所言。
老皇帝惊诧,说话的为何是弦玥,更何况他们身陷死阵,却好像依然悠然,难道他们知道这死阵的破法,怎么可能!
“丞相刚言,会对待我如何?”这次却是墨锦御温润如暖阳的声音,令皇帝猛地从椅中坐起,脸上俱是不可置信,华公公手中的拂尘惊得一松,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就连虞丞相亦是瞪大了眼睛,面上一片滞然之色。
“你…你们…”皇帝手指着阵法那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怎么会这样!
“砰”的一声巨响,四周石板围困的碎裂,石屑翻飞,显然是阵法已破!
老皇帝更是震惊,猛然后退,手依旧未曾放下,指着站在原地的六人,心中惊骇到极点。
墨锦御面上轻笑,一身银紫流云缎不染纤尘,如玉长指却是轻弹着衣袖,带了几分漫不经心,“丞相,会待我如何,恩?”
虞丞相吓得肥胖的身子一颤,噗通跪在地上,任是谁都明白了,颤抖着道:“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弦玥亦是轻笑,眉间朱砂红色已经转为淡粉,桃花眸里划过一道清光,嘴角轻勾,似在嘲笑。
一旁玄衣的沐辰仍是看好戏的表情,缓缓打开折扇轻摇,笑容肆然,好不风流。
君梦翎睁大了眼睛,原来锦世子便是弦玥太子,两人的身份竟…竟是如此!月儿她知道后能否承受…
虞玖幽嘴角挑起邪魅的笑容,一派狂狷,眸中却是隐着杀气,犀利地看向虞丞相。
“你们…”老皇帝在华公公颤抖的搀扶下身体亦是战栗着,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看向微笑依旧的君翊尘,大手握的更紧,青筋爆出,呼吸逐渐紊乱。
“皇上想知道什么,本宫知无不言,如何?”墨锦御淡笑地环扫泰和殿一圈,他既许过无虞,必定无虞。既然容卿月已出了皇宫,那他们也没有在受困的必要了!
“这个阵法还真是好解极了!皇上,不如下次换个难些的来给本皇子玩玩。”沐辰笑的悠闲,折扇还颇有几分的闲情地在手中转了个圈。
这话让皇帝更加的艰难呼吸起来,他费劲半生心血布置的死阵却轻易让他人破解,并像玩一样!
“你们…你们早便联手,却一直瞒着朕!”皇帝颤抖着手,感觉心火燃烧的凶猛,喉腔涌上一股腥甜,硬生生压了下去。
“虞木楚三家,外加皇上,亦是联手而已。”弦玥扫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颇有几分不以为然。
“墨锦御,你心思真是深!朕想知道你是在多久便策划了这一切!”
“十年前。”墨锦御清淡道,姿态是睥睨天下的狂傲与俯瞰苍生的尊贵。
十年!老皇帝将胸口的衣服抓出道道皱褶,面色愈发苍白,呼吸也愈发苦难。
“本宫在十年前便与墨王府的锦世子身份调换,这局棋亦是筹谋了十年。”墨锦御淡淡的瞥了皇帝一眼,他的生死与他无关,十年谋划,也不过是为了完成背负的使命!
“你们…是想…是想要什么!”皇帝抬起头,大喘着气看着他,一张脸黑沉无比,鬓角斑白的发丝看起来如此晃眼。
“呵…要什么…”墨锦御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染上一抹柔和,“曾经,是要这天下!如今,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她。”
江山为聘,许她安逸一生!
“她?哈哈哈…”老皇帝忽地大笑起来,讥嘲道:“容卿月当着你我的面喝下亡忆,你以为她会再次爱上你,还是会为你做的这些感动!”
“月儿亡忆已解。”君翊尘温和出声,一身光华如明月,温润到极致。
“孽子,你在说一遍!”老皇帝猛地顿住笑意,对君翊尘大吼。
“父皇莫不是忘了儿臣的潜龙吟可解亡忆,看来父皇的确应该在儿臣出生时便将儿臣掐死。”君翊尘微微一笑,却是气极了皇帝,“噗”的一声将喉间再次上涌的鲜血吐出,染红了身上明黄色的龙袍。
“皇上!”华公公焦急地大喊一声。
原来这些日子自己竟是蒙在鼓里,容卿月与墨锦御两人倒是会演戏!
“你们几人到底有何联系?”皇帝又吐了一口血,艰难地开口。
“幽羽这盘棋,本就是本宫执子,出动碧雪华商二十万兵力毁了幽羽根基,也算值了!”墨锦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扫到跪向他的虞丞相身上,眸中划过一道冷冽。
皇帝瞪大了眼睛,就说华商进攻之时怎会如此巧合,莫不是自己派去虞玖幽也在他的筹划之内!真是每一步棋子都尽在掌控,未有疏漏!
“沐辰皇子,难道你甘心为他所利用?”皇帝又将话锋转到沐辰身上,盼着墨锦御身边能有一人倒戈。
沐辰摇着扇子晃了晃,轻笑道:“皇上您这个费心那,华商本就是百年前碧雪的分支,百年过后,周边小国臣服华商,亦是臣服碧雪。”
皇帝惊惧,猛地咳嗽起来。
“虞丞相,本宫多谢你这些年对玖幽的”悉心照顾“,如今本宫带他回碧雪,你有意见么?”墨锦御面上询问着虞丞相,唇畔却是温和的笑着。
“他…”虞丞相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他,带他回碧雪?
“忘说了呢…”墨锦御唇线一勾,浅笑道:“玖幽是本宫的弟弟,碧雪的八皇子。”
什么!若说这消息无不令人心中震动!虞丞相是在十年前捡到虞玖幽,联系在一起,便是那时十年筹谋之初,这十年他被动的成为墨锦御的棋子还不自知,想必是将虞玖幽安排到自己身边之时,这天下棋局便开始转动!
君梦翎倍感讶异的看着虞玖幽,碧雪的八皇子,这些年却在幽羽受尽苦楚,十年飘零,他心中可曾有恨!
虞玖幽感受到一阵疼惜的目光,低下头看着梦翎,握着她要抚上他面容的小手,爱怜一笑,温柔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这十年之苦,止于今日。
虞丞相肥胖的身子剧烈颤抖着,这些年未防虞玖幽产生叛逆,在他身上下了几种毒药,并用解药控制着,这…这锦世子,不,是弦玥太子如何会饶的了他!
“弦玥太子,求您饶我一命,求您饶命啊!”虞丞相佝偻着身子,匍匐在地,磕着头求饶。
“丞相大人还是叫本宫锦世子吧,听的习惯了。”墨锦御轻睐了他一眼,眸色幽冷深长,饶过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锦…锦世子,虞玖幽身上的毒素未清,若您杀了我,便再没人有解药了!”虞丞相抛出杀手锏,横竖都是一刀,不如拼一把!
“你下了何种毒?”墨锦御容色依旧清淡,不疾不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