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对着他给了一脚,“想给老子偷懒是吧,赶紧办事!办完事赶紧滚蛋!老子都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侍卫哎呦一声,捂着被踢的地方,手中拿着一条淬了荆棘的长鞭对着面前跪着的清秀男子便抽下去,手下动作越来越狠,把被踢出来的气全部转移到可怜的男子身上。
男子早已满身血迹,污秽不堪,刚开始还哼唧几声,到最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又一鞭下去,男子清秀的脸上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嘭的一身向前面倒去。
侍卫急忙退开,免得溅了一身血,领头的见了又是一脚上去,怒骂着:“在他妈的敢打脸老子废了你!”
侍卫就差给他跪下了,连连道着:“是,是。”啪的一声抽在倒下的男子身上,“给大爷起来,装什么死!起来!”
手中的硬鞭染着斑斑血迹,一鞭抽起荆棘勾起血肉翻飞,令人不忍直视,手段何其残忍!
又抽打了几下,见没了动静,上前翻过男子的身体仰面朝上,见男子脸上还在流血的沟壑吓了一跳,畏怯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早已了无生气,咽了口口水,对着领头人道:“大人,人…没气了。”
领头的人听后只是鄙夷的看了眼,草草吩咐:“拉去埋了,才十鞭便受不住,如何服侍丞相,这种废物!下一个!”
“是”侍卫叫人将地上的男子抬走,又从笼中揪着一人的衣领出来。
这个男子长得倒是秀美,颇些女气,见了刚才那人的宁死不屈,内心早已深深忌惮着!
还未等侍卫的染血长鞭落下,捂着脸,急忙大喊:“我愿意!”
侍卫放下鞭子,领头人大笑,“在说一遍”
“我愿意!”声音比刚才更加大声。
领头人拍着手掌,啧啧两声:“这才识趣,若是刚才那人有你一半便好了,真是可惜了那副容貌。”
又无比愉悦冲侍卫道:“今天你也辛苦了,带他下去梳洗,想必丞相定会满意。”
“是”侍卫低下头,嫌恶地扔了鞭子,带着男子出去了。
领头人看了四周一圈,未发现异常,转身跟着出了地牢。
容卿月看着无比湛蓝澄澈的天,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轻拍着胸口,将刚才看见的完全消化后,看向墨锦御有些苍白的面容,语气虽狠却透着关心:“以后再敢动用内力,有你好受!”
墨锦御温润一笑,“容卿月,你在担心我。”
“没错,就是在担心你,马踏飞燕还没学呢。”容卿月轻哼一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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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君子之交
墨锦御眸光温柔绽开,容卿月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目光乱扫,重重的咳了一声,“锦世子,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墨锦御深看了她一眼,扬声道:“夙洛”
“世子”夙洛像一阵风般飘落。
“叫洛水锦墨楼外等候。”
“是”又隐没下去。
这妖孽的隐卫真是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墨锦御走了几步见容卿月没跟上来,剑眉一挑,“不走?”
容卿月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不动用内力学乖了,一只手扶了扶腰,从这到墨王府,应该不太近。
墨王府锦墨楼
容卿月一个踉跄跨过门槛,快步走到桌边,双手撑着桌子,倒了杯茶水直接喝了下去,素手扇了扇风,大爷的,还是有轻功最好!转头看向信步走过来的墨锦御,这妖孽的体质异于常人吧!
墨锦御薄唇轻勾一抹笑意,缓缓落座,手指轻叩桌面,鬓角落下几缕飘逸的墨发,给这如诗如画的容颜倒是添了一抹风流的韵味。
“主子”洛水走进来低声道。
墨锦御只是点了点头,洛水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玩着头发的容卿月,有些举棋不定要不要同主子禀告自己的发现,见主子等待她的回复,也不敢迟疑,“主子,从虞相的面色上看可能是那种…那种难以启齿的病症。”
容卿月放开被自己蹂躏的柔顺的发丝,眼眸似黑曜石般晶莹漆黑,内心并不感到太奇怪,在地牢见的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胆寒,想不到虞丞相的口味那么重!啧啧啧,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竟然豢养男宠,还是屈打成招的那种,要是传出去,容卿月狡猾地一笑,自己和虞府还没那么大的仇恨,若是有天彼此对立,这个砝码可不小啊!容卿月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的想想在以后真的成为现实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这病叫什么?”
“啊?”洛水没想到容卿月这样的闺阁女子如此大胆敢问出这种问题,面色不免有些泛红,见世子没有反对,声音有些轻飘,“解…解柳稠。”
容卿月要是普通的闺阁千金那便好了,她要是有所顾忌那她就不是容卿月了。干了这么龌蹉的事后得的病名字还不赖,挺没天理的。幽羽男风不盛,偏偏虞相活该得了这种病,捉了那么多无辜男子,还是挺有天理的。
洛水见主子久久未答话,恭敬地弯了腰退下去。
一直比较沉默的世子爷看着一直在奸笑的容卿月,“容卿月”
“世子爷有事?”
“既然知道了原因,可以回了,容爷爷该想你了。”
容卿月轻哼了声,这逐客令下的真委婉,谁稀罕在这待!甩着衣袖就走了出去,夙洛拱手上来:“郡主,主子让我送您。”
直到容卿月身影完全消失在锦墨楼后,墨锦御收回目光,在也隐忍不住的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一缕鲜血沿着嘴角滑落,平添一抹妖魅。
暗处的暂时代替夙洛的夙一焦急出声,“主子”
墨锦御银紫色的袖口擦掉暗红的血迹,精致的俊容上眸色暗沉,周身一股妖暗的气息,“此事不准告诉其他人。”
夙一面有难色的点头,“主子,您又何必…”
顿时墨锦御一改先前的雅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威震天下的气息,冰冷且霸道地吐出一句话,“我是她的!而她,只能是她!若有人敢伤她,还妄想全身而退,做梦!”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面上优雅入骨,实则睥睨天下,生冷不忌,凉薄如血。能够赋予温柔的,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
夜幕缓缓降临,月光的清辉洒向大地,锦墨楼院内站着一雍容俊美的红衣绣着金边的男子,眉间一点朱砂,正是碧雪国太子弦玥。弦玥看着院内挺立直拔的紫竹与正在冒尖的木槿花,目光有些温和。
抬眼看了看几点繁星的夜空,夜色凉凉,嘴角轻勾,抬步走进墨锦御的房间。
奇怪的是,夙洛或夙一并未出现拦他,墨锦御也没阻止,任由他信步走了进来。
一个雅人深致,一个俊美绝伦,都为天下间最为出色的男子!
弦玥走进屋内,墨锦御闭着眸子倏地睁开,弦玥站在原地,脸上笑意缓缓扩大,“锦世子”
墨锦御微微一笑的点头道:“院内的景色能让弦玥太子如此流连,不负锦之辛苦。”
弦玥仿佛如自己家般闲适与安逸,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锦墨楼的景色不可不看。”
墨锦御轻笑,并未答话。弦玥也只是静静的坐着,眸中染着直达眼底的笑意。
这就是二人的相见!让人有些不敢置信,传说在惊为天人又如何!并无多想象地多惊天动地,倒好像平淡的君子之交,熟悉如常。几句看似平常简单的话便可以让两个人相视一笑,莫逆于心。
锦墨楼外,一身逶迤曳地的鹅黄色水仙花裙子的夙依依拽着夙洛的胳膊不依不饶道:“哥,我想见见锦世子,你就帮我通报一下。”
夙洛拉下她的手,语气充满无奈,“依依,听话,你回去吧。”
夙依依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见得可以打动自己的哥哥,心里恨极,凭什么她容卿月说进就进,我求的这么辛苦也不可以见上锦世子一面,面前还是自己的亲哥哥!对容卿月更加妒忌。
低着头垂下眼睑柔顺的道:“好”扯着帕子转身离开,抬起头时眼中充满恶毒与狠戾。
夙洛看着自己妹妹,长叹了一声,惆怅万分,暂且不说锦世子心中只容的下一人,自己的妹妹又如何配得上,不能让她这么一直陷下去了。
可有的人偏偏就没有自知,像飞蛾扑火去迷恋景仰的一切,不择手段。
当夜色寂静,弦玥不知何时离开,房内只剩墨锦御时,夙洛声音有些悲伤,低沉道:“主子,十八星魂,找到了。”
墨锦御仿佛早就有所预料,已经隔了快一个月,看来,可以与他抗衡对方的的势力决不容忽视!
“主子…”夙洛见他面色有些深沉,迟疑道:“十八星魂,殁了。”
墨锦御看着漆黑的夜色,语气冰凉:“查!还有,厚葬!”
“是”夙洛一拱手下去,出了门口闭了闭眼,阻止眼泪流出,十八位兄弟,死时依旧紧握着世子给的信物!这份忠心,是值得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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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百年秘辛
十八星魂,是奉了墨锦御的命去查三大隐世家族所隐居的地方,容老王爷有次说漏了嘴,容卿月的外公皇甫,也是隐世家族之一!
若有天这江山被颠覆,容卿月向往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日子,那么,最好的地方无异于隐世家族。
每次的线索被迫中断,十八星魂也因此事丧命,这插手在中间的人,究竟是谁!他的势力,又该有多么强大!
翌日一早,容卿月便被菡沁从床上叫起来,容卿月看着这个扰他清梦的丫头,十分无奈,自己可是有起床气的!
可这是自己的丫头,又不太舍得说她。容卿月叹了口气,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菡沁,她是忠心护主的吧。也不知道慕岩那里怎样了…
几日前派他去调查萧寒夜当晚在墨王府门口消失的原因,至今未回,也没有半点消息。上次萧寒烬来刺杀他也未能出现,究竟是什么绊住了他的脚步,还有萧寒夜曾说,他回来的晚了,却绝口不提这是什么意思,即使在见面也未曾提起,自己也始终悟不透,看来,只有等慕岩回来了。只是慕岩此时,是否安好呢?容卿月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担忧。
“郡主,容老王爷让您赶着去一趟呢。”菡沁见容卿月自从床上起来,梳洗完毕后半天没有出声,心里有些局促,郡主有起床气是知道的,竟然没对自己发火!
“走吧。”容卿月迈开脚步,一身浅蓝色缭姿镶银丝边际的长罗裙随风自扬。
潮声阁
门口的侍女见是容卿月,有些畏惧的拉开帘子,声音轻如蚊嗫:“郡主,请进。”
容卿月眨眨眼,我有这么吓人?不解地看向菡沁,菡沁缩了下脖子,低这头没回话。
容卿月见状,嘴角一抽,转头走了进去。
容老王爷没有以往意气风发的架势,有些颓然的靠在椅上,眉眼间的孤寂与落寞,倍显沧桑,让人心疼。
“爷爷”容卿月心里紧揪了一下,是什么像原本神采奕奕的老人变得如此颓然。
静待容老王爷开口,静默了一会儿,容王爷声音有些低哑,“丫头,自从你姑姑上次昏迷,御医说,她还有三个月的命。”
怎么会!容卿月心里就像是重重的一击,络暮丸是自己送去的,如果姑姑真是吃了她给药丸,那她就是害姑姑的直接凶手!虽然她与姑姑的感情不深,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心里压抑的难受,若是如此姑姑就是自己害的,如何会好受!
容老王爷看着容卿月内疚的样子,也安慰着:“你姑姑这病原本就拖了二十多年,身子每日汤药养着早就垮了,也是没多少时日了,如今,也算她的解脱吧。”
“姑姑她…”容卿月声音有点哽咽,她也知道容老王爷是不想让她太难过。
容老王爷也知道她想问什么,语气有些凝重:“丫头,锦世子叫人传话来,你要解了亡忆,你要想好了,一旦解了亡忆便是明着与皇权对抗,这君家江山,皇上是不允许有丝毫动摇的!”
容卿月看着容老王爷,斟酌着如何开口,哪里会有如此简单的一局棋,只是为了自由,为了墨锦御吗?“爷爷,事情没那么简单吧,为了打破束缚喝什么亡忆,是皇帝不想让我想起什么来吧!”
容老王爷怔然地看着她片刻,没想到失忆的她还是如此敏锐,如此聪慧!重重的吐了口气,“丫头,幽羽本是皇甫的江山!”
容卿月猛然瞪大双目,目光充满震惊,心中一片激荡,皇甫的?江山!自己的外公,皇甫鸿?
容老王爷摇着头,神色苍老,“此中的秘辛,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容卿月脸色刹那变了几变,吞吐的开口:“我是皇甫的外孙女,所以皇帝对我容王府始终欲除之而后快,怕我容王府倒戈反了他君家江山,而皇帝叫我喝下亡忆,是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只要忘记一切便可保容王府无忧,一生繁华,爷爷,是吗?”
容老王爷抬眼看着为了容王府而不顾自己生死的孙女,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容卿月唇畔扯起一抹苦笑,原来如此!自己做了一次决定,皇帝却未履行承诺依旧要对容王府赶尽杀绝,既如此,为何还要隐忍!
容卿月攥紧了袖口,目光坚定,语气坚决的一字一句道:“亡忆,必解!”
墨锦御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老皇帝不容他君家江山倾覆,这副虚伪的嘴脸早该撕裂了!
“丫头,自你喝下亡忆我便从未与你提过你姑姑,也不许你父王他们向你透露一个字,我们容王府对不起她!你姑姑是我领养回来的,从小与你父王算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你姑姑她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父王,后来为了我们容家进宫当了皇后,如今,你也看到了她为了容王府付出了多少,老头子我内心愧疚无脸见她,你代我多去看看她吧。”容老王爷语气中带着三分恳求,七分后悔。
“好。”容卿月点头,姑姑她…真的很辛苦!
满腹狐疑地开口:“爷爷,皇甫家的江山如今怎么会落在君家的手中?”
容老王爷目光有些迟滞,似在回忆着什么,“百年前你外公的祖父皇甫羽翀年轻时品貌非凡,惊才风逸,身为伯爵府的小侯爷,当时的皇帝君天盛暴虐无道,残暴狠毒,试人命为儿戏,并且横征暴敛,百姓们苦不堪言,于是许多地方的人纷纷起义,皇甫羽翀平日里就乐善好施,受百姓爱戴,也不满皇帝的作为带着百姓们推翻暴政,后被推上皇位,无奈之下只得接受,做了幽羽的皇帝,而被推翻的皇帝正是君家先祖的祖父。”
“那皇甫羽翀为何要将皇位又禅让于君家的先祖?”仍是不解心中的疑虑。
“皇甫羽翀当上皇帝后,实施仁政,大赦天下,君天盛的皇子也就是君家先祖君洛梵也不例外,君天盛犯的错没有必要让他来承担,封了洛王爷,君洛梵对自己父皇的所作所为也是无比的痛心,不管是大势所趋还是人心所向,从此他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洛王爷。可天有不测风云,皇甫羽翀最爱的女子在即将封后之日突然暴毙,皇甫羽翀痛苦不堪,酩酊大醉三日,不理朝政,做了几年的皇帝便禅位给了君洛梵,卸了重任,自此再也没人见过他。幽羽百姓无不惋惜暗叹,依旧是尊崇他的。”
这也是老皇帝的心结吧!百年已过,皇甫家仍有不少拥护,他就是怕若有一天皇甫会反了他君家,所以采用如此手段!皇甫家已经隐身,便是不愿在入此纷争,无奈身为皇帝疑心最重!世上最不愿让人放手的权利,老皇帝是想连根铲除皇甫家,还记得自己失足落水,春日夜宴,连环刺杀,怕是都与他逃不了干系!
君家!皇权!若是你不肯放过容王府和皇甫家族,那我也只能放手一搏!
容卿月攥着拳头,目光温暖的看着脸上几道皱纹深浅不一的老人,果决开口:“爷爷,不为其他,只为自己,我定要搏上一搏!”
容老王爷即是在沉着稳重,此时内心也不由得激动,老眼泛着光泽,“好…好,丫头,容王府始终是你的后盾!想想你的姑姑,还有你为容王府的付出,如今已不需要你在做什么了,定要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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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学轻功哈~
终于要起来反抗了!太激动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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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护你安好
月色朦胧,花木扶疏。
缓步在银辉流泻的潮声阁院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木清香,夜风吹起,带起了令人愉悦的清爽,引得纤足停驻,淡蓝色云罗裙停摆,螓首微仰,清冷的月光映衬着他绝世的侧颜,如烟笼又似迷雾团绕,一身清冷。
一声轻叹逸出朱唇,容卿月低头,探指抚上一朵开的正艳的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温润的嗓音在这夜色中悄然染上了几分魅惑。
容卿月一扬眉,看向一身风华的他,慢条斯理道:“世子爷,您这是在,调戏?”
墨锦御轻笑一声,“徒弟今晚难道不是在等为师教你轻功?”
妖孽!轻而易举的就让某个女人落了下风。
“不想死的太早就不准在动用内力,怎么练,你说,我做!”容卿月一咬牙,她的心思何时这么容易就让人看穿!
只是轻易看穿的只有我们锦世子一人而已。
墨锦御淡笑如故,这个嘴硬的丫头,明明是担心他的身体还佯装一副不屑的样子。沉吟了下,“先围着容王府外围跑十圈吧。”
“你再说一遍!”容卿月惊讶的大声道。容王府虽比不得墨王府,这十圈也是要人命的了!一圈少说也有一千米,十圈啊…“世子爷您是在谋杀吧!”
墨锦御不以为然地轻睐一眼,“二十圈。”
“墨锦御你大爷的,什么破轻功本郡主不稀罕了!”容卿月终于炸毛了,使劲的拽下身旁可怜的花朵,死命的摧残。
“容卿月你是在祸害无辜的生命。”世子爷语气淡淡的指出她可耻的罪证。
“锦世子您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容卿月想象着这朵妍丽的鲜花就是墨锦御那张欠扁的俊脸,我揪,我揪,我使劲揪!
墨锦御嘴角轻挑,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暗处的夙洛擦了把冷汗,卿月郡主您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嚣张啊!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您敢和主子放肆了!我的主子,您杀伐果决狠辣冷血的劲呢!自从遇上了卿月郡主温和的跟个小猫一样,谁不知道您是一只披着猫皮的狐狸!您真的没有这么温润,真的没有啊…雅人深致蒙蔽了天下人啊!
可怜容卿月听不见夙洛此时的心声。
眼见花只剩个陪衬的绿叶了,夙洛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墨锦御淡然一笑,不疾不徐道:“果真?那还省了本世子不少力气,有你这么麻烦的徒弟为师也实在是伤脑筋。”
容卿月赏了他个白眼,扔下手中还完好的绿叶,鼻子轻哼一声,拍了拍手走回夕月阁。再不走今日定会吐血十升!
夙洛闪身出现,搔着后脑,十分困顿,“主子,您今晚不是来教郡主轻功的吗?怎么说不学就不学了?”
墨锦御潋艳如画的俊容收敛了笑意,语气有些清冷:“说教她轻功也就是逗耍着玩罢了,这只小狐狸也没真正往心里去,今夜,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若真是教她轻功又怎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是锦世子吧,请进。”容老王爷厚重地声音从屋内传出。
墨锦御摸摸鼻子,唇畔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夙洛微微一愣,原来主子今晚要见的是容老王爷,看来卿月郡主会尽快恢复记忆了!
——割重生之凤染天下开群了,畅所欲言的乃们请入坑!割——
“郡主,府外有位姑娘求见?”
菡沁见容卿月回来一手的花汁,打了盆清水放在紫雕木花架上。
“什么姑娘?”净了手,容卿月拿起一条锦帕边擦边问道。
“好像是姓夙”菡沁仔细地回想。
“夙?”容卿月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墨锦御的那朵开的正艳的桃花?
撇了眼盆中已变了颜色的水,淡淡道:“不见。”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容卿月见菡沁返回来,微挑眉,不肯走?
果然,“郡主,夙姑娘说不见到您是不会走的。”
又是这招,只是好像用错了人。“上次赶走传旨公公的那把扫把呢,该派上用场了。”
菡沁嘴角一抽,满脸黑线,“郡主,夙姑娘并未得罪您,一个姑娘家被扫把赶出去是不是有点,不雅观?”
有吗?容卿月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和她是没什么过节,来求见不过是因为墨锦御这个妖孽在这里,打着来求见的幌子踩着她去见梦中情人,她才没这么大度!心里微微泛酸,声线颇冷:“要我再说一遍?”
菡沁听着郡主变了调的嗓音,空气中还若有似无的飘着醋味,有些胆寒,低着头道:“是”
容王府门口一辆淡紫色的马车前站着一身淡紫色绣着百合花瓣织罗踞裙柔美婉约的夙依依,此刻正焦急地拿着一方罗帕来回打转。
见菡沁出来,笑了笑,温声道:“郡主同意了吗?”
菡沁脸上有些愧疚,斟酌道:“夙姑娘先回吧,郡主今日身体不舒服不宜见客。”
不宜见客,恐怕是不想见吧!
夙依依脸上仍挂着笑,手紧缴着罗帕,眸中闪过转瞬即逝的怨毒,声音有冷淡与敷衍,“既然如此,还请转告郡主,依依改日再来拜访。”转身上了马车,车帘放下的同时,眸中的流露出无限恨意。
菡沁走回夕月阁,路上想着夙姑娘为人还是很温柔和煦的,郡主好像不太喜欢她,这是为什么呢?谁知不谙世事的菡沁终有被人利用的一天!
锦墨楼内一处茁壮成长的紫竹旁
“锦,若让月儿解了亡忆,她要面对的危险将要增加,你手上的力量强大到可以保护她吗?”一身朱红色绣金锦袍的男子再度出现,绝美的面容有些沉郁。
墨锦御一双眸子讳莫如深,声音坚定:“这一次,我不会让她在受到半点伤害!”
男子的锦袍边角的金色丝线随风翻飞,心下微微哂叹,声音清淡:“罢了,既然是月儿的选择,那便随她吧,若是这次你让她如上次般,就算没有希望我也不会放手!”
男子如来时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墨锦御手紧握了下,又松开,无以复加的心痛,只此一次便够了,容卿月,此生,必护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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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良人的评论,只是墨墨找不到你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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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柳暗花明
天一大早城门口便一片混乱,几声嘈杂的马蹄声响从远处传来,
“让开!”一声急喝随着马蹄由远及近,马背上几个身着狼狈的将士手抽打着马鞭,马儿吃痛,扬蹄向皇宫方向奔去。
庆和殿
“启禀皇上,舜流国太子率二十万大军来犯,边关将士拼死抵抗,末将请求皇上派兵支援。”
刚在马上狼狈的将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神情恭肃。
此时正是早朝时间,一帮大臣听了心里十分惊慌,舜流国怎地突然来袭,还是在我幽羽兵力最弱的时候,这该如何是好!
皇帝眸色黯黑,像一阵漩涡,握着龙椅的手又紧了几分,视线一扫,冷声道:“虞丞相,你可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