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缓过身,眉头却皱的更加紧凑,墨黑色的眼睛划过一道讶异,“你是在叫我?”
萧寒夜如受打击般黯然,“哥,我是夜二,你的亲弟弟,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容卿月讽刺一笑,这是怎么了,组团失忆?不是来杀她的吗?还挺有职业道德,虽然他身上浓重的杀气决不容忽视!
男子眸中闪过一道波澜,不过一闪而逝,被鄙夷所取代,随后冰冷的开口:“我萧寒烬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认我做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想保她的命,不过你可以放心,暂时我不会杀她,可她的命,是我的!”
萧寒夜内心更加激动,“哥,我叫萧寒夜,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萧寒烬眸中一瞬隐便没的挣扎仍是被容卿月捕捉到了,开始怀疑起来。
萧寒烬看着面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依旧不信,鄙夷道:“说明?哼!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不知凡几,即使长得相似也不过偶然,收起你的伎俩,容卿月的命,我要定了!”
十分厌烦的不愿与他多说,转头嗤笑着看着容卿月,“有人为你求情,你说我该不该放过你?”
容卿月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若是早就想杀我你会允许我站了这么久?”
萧寒烬低笑了声,“看来卿月郡主与传言十分不符,不过我不杀你的原因是”伏下头轻声在容卿月耳畔道:“我的寒月刃从不染无力之人的血,我可以等你变强,想必那时候杀你的滋味必定不错。”说完眸光如利剑般射向她,舌尖轻舔一圈嘴角,嗜血无常。
容卿月愕然,这么正常的弟弟怎么会有这么不正常的一个哥哥!冷静下来,清冷道:“鹿死谁手,尤未可知!今日你若不动手便可以滚了!若是后悔当心我没提醒过你!”
萧寒烬嗤嗤的笑出声,“放心,你的命,我要定了!”
“我的丫鬟呢?”容卿月声线偏冷。
“呵…没想到你这个主子在这个时候也会惦记她们,放心,她们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动解开。”
话落,如来时般一个闪身消失在院中。
萧寒夜怔然回过神,这般冲击的确太大!大喊一声:“哥”说着便要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容卿月上前几步抓着他的衣袖,“等等”
“容儿,你知道,我哥,我哥!”萧寒夜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内心十分焦急。
容卿月眸光一闪:“先听我说完,他身上是杀手特有的杀气,不与你相认你就没想过原因?就这么急急追上去送命的反而是你。”
萧寒夜冷静下来,目光仍是着急焦虑,便把几年前离京被流放时路上发生的一切告诉她。
容卿月心下诧异,萧寒烬是有苦衷不与他相认?看他一副淡漠的样子又不像,
若是他同自己一样吃了压制记忆的药丸呢?自己明明看到他有一瞬间挣扎的神色,这是不是原因呢?反正无论如何萧寒夜是断不能贸然冲上去的!
“首要之际你要找到他便要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不记得之前旧事,又是如何当上杀手的,你哥哥他,好像真的是不记得了。”
萧寒夜神色哀戚,点着头,目光心疼的看着她沁出血痕的雪白玉颈,“容儿,你的伤…我哥他…”
“不碍事,只是一道血痕罢了,我不会怪他,你去吧。”容卿月看了他肩上破碎的衣料一眼。
萧寒夜依旧不放心,黏黏开口:“容儿…”
容卿月嘴角一抽,真是个大孩子!也不在理会他,转身走回屋内准备上药。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至于萧寒烬所说的话太过骄傲自大,容卿月嘴角轻勾,若是在遇见他,看求饶的究竟是谁!
萧寒夜凝视半晌,掏入怀中的手一顿,转身离开,罢了,容王府的药必定要比他的好上多倍吧!
容儿,我只要看你幸福便好,如此,便好。
------题外话------
墨墨哭着求饶道:“求乃们亲亲原谅墨墨吧,昨天的章节出了错,其中内容已在修改,八百年后估计会审核通过,墨墨知道错了,再也不犯了。”鼻涕眼泪甩了围观人一身。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只此一回绝不容再犯。”
墨墨神色哀戚的摇头,不,点头!
多谢乃们的大方宽容谅解,爱你们,么哒~
第三十五章 失忆缘由
城外一处葱郁浓密的树林内
一灰袍男子冷声道:“萧楼主,您可是收了定金的!怎么?放过了容卿月想要反悔?”
萧寒烬俊美的面容上嗤笑,一个纵跃便消失在他眼前,随风悠悠传来一句话:“回去告诉你们家小姐,她的命,只能是我的!”
灰袍男子眼底划过一道寒光,萧寒烬,枉你为天下第二杀手听风楼楼主,若你完不成,你的命,我也要定了!
忽的一道木槿花香传来,男子心神一凛,目光看向已站在自己面前玉质盖华眉目如画的人。颤着音开口:“锦…锦世子”
墨锦御悠悠抬眼闪过一丝厌恶,手中银光一闪,声线冷冽:“滚回去告诉她,再敢出手一次,你就是例子!本世子,不怕麻烦!”
男子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的墨锦御,手捂着自己的心口,鲜血源源不断的溢出,“是”,连滚带爬的回去,这血流的速度只够自己坚持到府里,
男子双指在穴道上一点,无用,血依旧不断,男子心里恐慌,畏惧到极点,锦世子这是要自己血尽而亡!
这边,墨锦御扶着一颗树,看了眼手中依旧泛着银光的龙吟剑,皱了皱眉,呼吸有些不平,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刚动用了内力,自己还有多少时日?
容卿月,我还舍不得。
容王府夕月阁
容卿月将颈间抹好伤药,菡沁与墨梅便冲了进来,着急询问着:“郡主,您没事吧?”
墨梅眼见看见了她脖子上的浅淡红痕十分突兀,急急开口:“郡主,您的脖子…”
容卿月看着两个关心她的丫头,淡淡一笑:“没事,半个时辰未到,你们的穴道是如何解的?”
“是锦世子身边的夙洛替我们解了穴道。”
容卿月疑惑的抬眼:“那他人呢?”
两个丫鬟自然中知道郡主问的是谁,便答道:“锦世子留下夙洛在门口等候郡主差遣呢,世子一人去了城外。”
“夙洛”容卿月扬声喊道。
不过片刻夙洛便站在门口,抱着剑恭敬道:“郡主”
“去城外”
“郡主,世子走时吩咐过您务必待在夕月阁等他回来。”
容卿月淡淡点头,垂首不语,心中十分不安,这个妖孽是去追人了吧,该死的他不能用内力他不知道吗!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卿月闻到一阵木槿花香,猛地抬头,看向门口,一袭银色丝线勾勒的深紫锦袍的墨锦御对她微微一笑,雅致尊贵。
容卿月不知为何,这个场景仿佛在梦中出现过,眼眶有些湿润,移开目光看向院中,微微收敛情绪。
墨锦御一步步的走到她面前,轻声开口:“容卿月,我只想你活在我的羽翼下。”语气却是十分霸道。
容卿月久久未动,眸色深深,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墨锦御,我为什么要喝亡忆?”
没错,还是问了!即使信誓旦旦说过不解亡忆,不究因果,但如果在这样下去会永远被动!
想要掌握主动逃离棋子的命运,便必须问其结果!
命运的齿轮重新契合,一切兜兜转转都回到了原点!结果,还是逃不开!那就别再想着逃避!
墨锦御幽泉般深邃的眸子绽开光亮,透着欣喜,却被容卿月一句话浇息了心头的火热。
“我只想知道自己喝下亡忆的原因,其他,还希望你缄口。”
“容卿月,你是不愿想起所有,还是不愿想起我们的一切?事到如今,你已没有逃避的机会!”
容卿月心头猛的一颤,闭上眼,声音如一阵轻烟,透着苦涩,“墨锦御,我不想辜负自己的本心,我也不想忘记自己的初衷,就当是为我自己做件事吧,我想解了亡忆。”睁开明眸,直视着他。
刹那间整个院中花香更浓,却敌不过他身上清淡的木槿花香,墨锦御缓缓而笑,一笑,倾城,晃了,谁的心…
菡沁与墨梅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二人,仿佛天地间也只剩下他们!
墨锦御目光温暖的看着她,温声道:“你喝下亡忆是为我,放下一切只为我,你失足落水的前一天,你,我,容王爷,容爷爷,皇帝五人在庆和殿,你说要解除世代容王府与天家的婚约,此生,非君不嫁!”说到此,墨锦御语气顿了顿,随后又轻笑开口:“容卿月,我亦如此,此生,非卿不娶!”
“皇帝果断否决,你便抽出鸾羽剑语气决然,若不同意便自刎御前,一样可毁了这荒谬的而束缚自己的婚约!你说要依从本心而活,跟着心走,不允许我们任何人插手,只可当个见证!容卿月,你可知,那时我的心有多痛。”
“最终皇帝同意了,你与他赌了一场棋局,你愿意做他暂时的黑子,代价是你喝下亡忆,赌约是忘记前尘旧事,若依旧不愿嫁入皇家便废了先祖遗诏,从今以后不仅你,容王府后代将不在受困入宫为后的旨意。前些日子他玩笑般下的赐婚圣旨也是对你的一份试探,若成功了,他亦可毁掉这么多年限制他权利,压在他头顶的先祖遗诏,一个后位,你虽轻视,却有多少人宁可寂寞老死宫中,依旧使用浑身解数对权利趋之若鹜。”
“然后呢?”容卿月嗓音已有些沙哑。
墨锦御眸光破碎,满是心疼,“亡忆,亡是一种千叶草制成的剧毒,服下后锁住会自身内力,浑身经脉如抽离般剧痛,若是一旦分心受不住便会经脉俱碎而亡,忆是另一种百情花与千叶草混合使人忘记一切,故称亡忆。”
容卿月反而低低的笑出来,“老皇帝真是高明!我若因情自刎也还落了个好名声,叫百姓对他君家的圣旨起了反叛之心,若我喝下亡忆,你情我愿即使死了,也怪不得他的头上!只是没想到,墨锦御,我对你,如此深爱。”
墨锦御温柔一笑,如雪山上的千年寒冰融化,“最爱我的,只能是你。”
“锦世子,您这蛊毒还危险着呢,所以本郡主暂时不打算与你重归旧好,以免日子当了寡妇谁养我?”容卿月大煞风景的抛出一句话,气氛实在过于伤感,也终于理解自己一遇见他,内心深处的悸动。
“容卿月”
“在”
“你答应过为我治蛊,难道你忘记了?”
“什么时候?本郡主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只承诺过不让你死的那么快。”
墨锦御薄唇微张,戏虐的开口:“既然卿月郡主记性如此之差,那本世子在提醒一次,五年之前,桃夭池畔,十二岁的卿月郡主气愤的一脚将本世子踢下池中,事后才发现是认错了人,游上岸后见本世子俊逸无双,不顾本世子的阻拦与反抗扯开衣服,那是便想着对不起我以身相许了?好在最后你发现我身上中了蛊才转换了视线,看你十分感兴趣的样子,本世子为了脱离你的魔爪,配合解蛊,你还算有点良心,当时没有毁了我一世清誉。”
容卿月嘴角一抽,自己那么小懂什么以身相许!看着眼前这副清瘦的身板,自己有那么饥不择食?
想要反驳,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着这就是没有记忆所吃的亏了!总有一日是要还回来的。
岔开话题,转而正色道:“上次你说那个什么诀?”
墨锦御一扶额,无奈开口:“是潜龙吟”
相反的,容卿月丝毫不感觉到尴尬,反而不耻下问:“你会?”墨锦御轻摇了头。
“本郡主还以为锦世子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想必这幽羽第一公子的称呼也该换人了。”语气中充满讽刺。
“容卿月”
“您老请说”
“入地的是穿山甲,本世子带你上天便够了。”墨锦御眸光一闪,意味深长。
“世子大爷您饶了我吧,小女子还没活够,要上天您自己去,好走不送。”容卿月捧着心口,一副大家闺秀婉约清丽的模样。
墨锦御唇畔笑意一僵,小女子么…也没在继续这个无聊的话题,只是此上天非彼上天,只有龙翱九天!
掩唇轻咳,“天下间会潜龙吟只此一人,当朝太子君翊尘。”
容卿月惊讶,不确定出声:“有难度吧?”
“是很有难度,若让老皇帝知道你已恢复记忆,那么赌约应当作废!”
容卿月默不作声,君翊尘此人,表面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内心,谁知他的内心…又有谁知温文尔雅是不是他的表象!而亡忆必解,要恢复内力,才不会受制于人!一定要想个既不会被老皇帝发现自己又解了亡忆的办法,到底,该如何去做…
------题外话------
墨墨昨夜再一次码到2点多,不管我的付出与回报是否成正比,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谢谢亲爱的读者们,也很感谢我的部长投了50花花~
第三十六章 师傅在上
墨锦御轻握住容卿月的手,开口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既然你有了这颗想解亡忆的心,便足够了,有些事,急不得!”
容卿月看着自己被包裹在他手掌心的小手,内心如沐浴阳光般温暖,并未抽开手,绝色的面容上缓缓地绽开一抹明艳的笑容。
有些事情已经可以释怀了!墨锦御,不管这次解开亡忆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可依旧也未逃脱自己的内心,原来不管是否记得,你的出现,便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容卿月,锦墨楼木槿抽芽,紫竹已亭立,你要去吗?”墨锦御依旧未放开牵着她的手,语气淡然却很柔和。
容卿月啪的一声甩开他的手,轻哼一声,“锦世子这是要诱拐无知少女?请问您的锦墨楼住进过多少少男,少女?”
墨锦御面色平静,带有三分危险七分戏虐的开口:“容卿月,从长相看,你的确算个少女,若从身材上看,你和少男有什么区别呢?”
容卿月咬着牙,妖孽!黑心!黑肝!黑肺!心里已经将他翻来覆去念叨了许多遍,良久,心中愤怒压制,保存有一丝理智的回道:“墨锦御你这个混蛋!”
墨锦御低低地笑出声,看着这只处于暴怒边缘有着利爪的小狐狸,眸色得意的扬起俊眉,心情十分好。
容卿月挺了挺纤细却玲珑有致的身板,浅浅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锦世子,您老眼神不太好使!”女人最忌讳别人说的便是身材,墨锦御,你今天好像是在找死。
墨锦御又看了一眼,似恍然大悟,“唔,看是看不出来的,需要摸摸。”
隐在暗处的夙洛偷笑,主子您今天怎么这么无耻呢!突然一道冷光划过,立即收敛脸上笑意,严肃的站着,暗地里揉揉泛红的手臂,主子您下手真是狠啊!
“墨!锦!御!”容卿月捏着双拳走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我咬死你!”张口便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夙洛揉着胳膊的手一顿,猛然睁大双眼,看点啊!捧腹而不敢笑出声于是憋的脸通红,在心里默念郡主加油!
直到容卿月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松开口,一眼看去,墨锦御的脖子上有个正红的牙印,沁着一缕血丝,轻咳一声一把推开他,长叹一声,“世子爷的皮真薄啊,你怎么不躲?”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墨锦御眸光一闪,看向她有着浅淡红痕的脖颈,低低控诉:“容卿月,你要对我负责!”
容卿月翻了个白眼,不就咬你一口吗!仔细看看,自己好像和他都伤在右边,果真无巧不成书?
冷哼了声往屋外走去,刚没走出几步,菡沁上来说道:“郡主,虞府晚歌小姐来了。”
容卿月顿住脚步,心中疑问,当日在醉仙楼替她解围的那个美貌端庄的少女?自己与她并无交集,偏头看向墨锦御,难不成是为了这个腹黑?心中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这丫的桃花满天飞。
墨锦御看着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眼底极快的划过一道笑意。容卿月淡淡出声:“有请”,又冲墨锦御一挑眉,示意锦世子你可以离开了。
墨锦御反而伸手拽了一把椅子随意坐下,慵懒高贵,轻抚着血丝处。
丫的威胁我!容卿月此时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把他这幽羽第一公子的光辉扒下来,太过祸害世人了!
虞晚歌走进,一身淡粉色湘裙更添柔美,莹莹一笑道:“晚歌不请自来,还望郡主莫怪。”
容卿月看着美人笑,嘴角一抽,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的典范啊!
墨锦御看着她,嘴角轻勾,这丫头也有自卑的时候?不见得!果不其然,容卿月麻溜利索的道:“虞小姐今日有事便说,无事还望把他带着。”手指伸向墨锦御,眼睛不去看他。
虞晚歌面色有些尴尬,姿态窘迫,“郡主,我…我听闻锦世子在此,特来求锦世子让洛水姑娘去府里瞧瞧,我爹他,得了疾病,洛水姑娘医术高超,所以…”
容卿月嘴角上扬,看向墨锦御,无事不登三宝殿,就说虞府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拜访,原来与这妖孽还是脱不开关系啊!
“夙洛”墨锦御余光撇向还在看戏的他。
一道人影闪现,夙洛恭敬的一拱手,“主子”
“回墨王府叫洛水同虞小姐回府给丞相看病。”
虞晚歌目光感激,十分激动道:“多谢锦世子,锦世子大恩,晚歌定铭记在心。”
墨锦御浅笑,如春风扶苏,“虞丞相乃当朝支柱,锦自当会尽力。”
虞晚歌柔柔一笑不在答话。
“去吧”墨锦御点头对夙洛道。
“是”夙洛如一阵清风般出了夕月阁。
虞晚歌又道了声谢行了一礼去门外等候。
容卿月对其他不敢兴趣,但看着这马踏飞燕的轻功,充满艳羡,又看了看墨锦御,恩,一定是这妖孽教的。
墨锦御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提醒:“本世子记得夙洛这招马踏飞燕还未大成”若是大成,自然更厉害。
“锦世子,您收徒弟吗?”容卿月冷不防来了句话。
“卿月郡主自认资质可以当本世子的徒弟?”墨锦御鄙夷地瞥了眼她纤细的身躯。
容卿月冷哼,“本郡主是怕夙洛这辈子不能大成,失传了可惜。”
正在去墨王府路上的夙洛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好像谁在咒他?
“郡主放心,本世子手下没有废物。”
说谁是废物!容卿月火大,转身就要出门。背后悠悠传来一句,“徒儿,真乖。”
容卿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扯开一抹危险的微笑“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刚要弯身,忽然抬头,颇为无赖道:“卿月深知锦世子不拘小节,这礼便不必行了吧。”
墨锦御轻笑着:“容卿月,天下间谁有你不拘小节。”
容卿月眨了眨眼,摇头道:“非也,非也。”又想起什么,不在打趣,疑惑道:“虞丞相一向身体康健,怎会得了病御医都治不好?墨锦御,你不好奇?还是,你知道?”
墨锦御挑着俊眉,“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容卿月还未说话便被他抱在怀中,如一阵轻烟被带出夕月阁,容卿月不安的动了下身子,墨锦御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出声:“不想掉下去就继续。”
容卿月看了看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嘴角狠狠一抽,你丫故意的吧!放弃了挣扎。
------题外话------
墨墨也想学轻功~
第三十七章 丞相之病
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虞府,容卿月想着墨王府的武功果然不是盖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恢复内力后会与前世相比哪个更厉害些。
墨锦御带着容卿月飘落在虞丞相院中的房顶上,待容卿月站稳后看了看墨锦御有些发白的脸色,不满的甩了他个白眼,“身中蛊毒不能使用内力逞什么能?”
蹲下身去,掀开瓦片,向室内探去。
墨锦御见她驾轻熟路的做法,皱着眉,这种事她以前是不是经常干!
容卿月看着下面夙洛与洛水刚从外面走进的身影,心中赞叹,墨王府果真不养闲人啊!
这妖孽的武功更是奇高,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容卿月伸手去推,如磐石般,不动,再推,还是不动,抬头看着他。
墨锦御闲闲开口:“若是想我们从这里掉下去你便推吧,或者一会自己回去。”
锦世子您黑心到这个份上了你造吗?不认识路要怎么回!下不去屋顶要怎么破!
容卿月狠狠的掐了他腰上的软肉,墨锦御握着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道:“容卿月,既然你不想知道虞丞相的病因,那我们便回吧。”
容卿月脸上的表情跟打翻了调色盘般积极斗争一样,咬着牙吐出几个字:“请您拿开您那高贵的凤爪。”
“凤?”墨锦御深深的看着她板着的小脸,放开握着的手,却依旧抱着她,美其名曰:怕你掉下去本世子胳膊不够长!
容卿月在他怀中安静下来,墨锦御看她绝艳的侧脸,眸色温和。
忽的屋内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紧接着传来一阵怒吼,“滚!你给我滚!本丞相不需要看什么病!”
“爹,女儿求您了,御医说也许只有墨王府的洛水姑娘有法子,您试试好吗?”虞晚歌苦苦哀求着,拽着虞丞相宽大的衣袖。
虞丞相挣了挣衣袖,见她不放手,面色通红,双目紧瞪,一只手指着她骂道:“本丞相说了没病!都给我滚出去!在敢多说一个字便给我滚出虞府!永远别在回来!”
容卿月看着下面鸡飞狗跳般的场景,只感到好笑,心中诧异,脸色蜡黄毫无一丝人气,明显的气力不济,连袖子都挣不开,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病!明亮的双眸提溜一转,一根纤细的手指支着下巴轻点,更加有趣了!是什么病如此的见不得人!
在旁的洛水提着药箱未动也未插嘴说话,足以体现墨王府人的素质。
又一只瓷杯向洛水最近的地面砸来,虞晚歌见爹是铁了心的不看病,眼眶通红走近洛水身边,语气充满愧疚:“洛水姑娘,让你白来一趟,抱歉,我爹他还是算了,我送你出门,改日必当登门谢罪。”
洛水语气生硬,“我来是完全是我家世子的吩咐,如今看来贵府丞相的病并不需药医,洛水实在无能为力,还请虞小姐另请高明。”
虞晚歌双颊一红,尴尬地扯开一抹笑容,“麻烦洛水姑娘了。”二人并肩走了出去。
容卿月胳膊碰了碰身后的人,“锦世子是否看出了虞丞相的病症?”
墨锦御好笑道:“容卿月,我又不是神医,如何一眼就看的出来?”
“那是什么原因,竟然不让医治,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低低一叹,墨锦御看着她,轻声道:“跟我去个地方。”
又是未等容卿月反应过来,她已经处于飘的状态了,自己认他做师傅其实一点也不吃亏。
这轻功比自己前世不知厉害凡几了!
等她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处于一座地牢之中,潮气十分重,隐隐夹杂的酸气与晦暗,容卿月挥了挥袖子向里面走,“原来虞府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饶了我吧,大人。”里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和哀求声。
容卿月猛然顿住脚步,扯过身后有些虚弱的墨锦御藏在一颗快腐烂的柱子后,遮挡住了二人身影。
“老大,我怎么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一长得尖嘴猴腮的侍卫疑问着。
领头的男子侧耳听了听,一挥手,“继续!这地牢除了咱哥几个和这些个关押的人就没别人,你别在那给老子疑神疑鬼的,赶紧办正事,丞相等着呢!”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侍卫抓着头发,依旧怀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