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婉婉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竟然…她竟然真有宫寒,原本心底仅存的那一点侥幸也随之破碎,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飞了?她还真是不甘心,终有一日可以站在墨彧轩的面前,却这是这样的打击!
华欣然更惨,面色白的毫无血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难道她此生与墨彧轩无缘?可她…她明明是清白的身子,为何,为何这帮老家伙儿会这么说!让她华家落个欺君的罪名!
“你…说,你是故意的,我华欣然本就是清白的!”华欣然狰狞的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御医,染了豆蔻的指甲抓住他的衣摆,凶狠的怒瞪着他。
那御医拽着自己的衣服,一脸惶恐,“虽然老臣的医术不是华佗在世,可这点还是能断定的,更何况其他御医也说了,华小姐怎么能无理取闹?”
“你说谁无理取闹?”华欣然越来越狰狞,拽着他的衣摆站起身,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睁大了圆眸向御医扎去。
“放肆!”墨泓挥出一道紫色的气线,将她定在原地,手中的钗落地摔碎,“把两位千金带出宫去!念在华大人为雪月之献,姑且饶恕华欣然欲行刺御医与欺瞒朕之罪,将其由从三品光禄寺卿贬为从五品盐运司副使,调去郾城。”
“是。”络青衣给门口的侍卫甩了个眼神,侍卫们面无表情进来将华欣然与宇文婉婉带了出去。
宇文婉婉被人从地上抓起来,大手箍在她腰上,牵制着走出去。
“老臣告退。”众御医在那场虚惊之中回神,对着墨泓拱手作辑。
“去吧。”墨泓对着他们挥手,却唯独留下了络青衣,“青总管,你等一下。”
络青衣笑着转身,“皇上。”
“你说若是朕直接下旨赐婚,那么轩儿…”
络青衣刚要开口阻止,便见南常喘着粗气从外面跑了进来,急声说着:“皇上,不好了,九皇子离开皇宫了。”
墨泓倏地从龙椅中坐起,面色一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因何离开?”
络青衣面色有着轻微的变化,暗暗揣测着莫不是她今日又惹恼了他?直接闹成离家出走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像,那混蛋要是生气必然会让她知道,不然这气白生了他也捞不到半分好处。
他可是从不做无利之事!
“九皇子说…他说既然两名千金都不符合做他皇子妃的要求,那可敢情好了,巧的是他在京都外又看上了一个男人,等他…”南常的声音弱了下去,偷着瞅了眼脸色越发黑沉的墨泓,小声道:“等他带回来给您瞧瞧。”
“叭——”墨泓硬生生掰断了桌案一角,旧伤未好似乎又添了心伤,眼中怒焰燃烧,沉沉的怒意在英俊却略显苍白的面上泛滥,周身环绕着紫色与黑色相互缠绕的气线。从内而外的愤怒欲喷薄而出,突然静谧下来的寝殿变得十分压抑。
半晌,满脸怒容的墨泓看向络青衣,字字钪锵,句句冷硬,“叫展赫即刻带人封了醉璃苑,将醉璃苑里的男宠以迷惑皇子之名尽数压入天牢,择后问斩!”
络青衣一惊,问斩?要动他一手创建的醉璃苑?那混蛋会不会赶回来…
“青总管!”墨泓冷着声喊了她一声。
络青衣立刻回神,低头应声,“奴才遵旨。”
“等等。”南常小声地开口,拉住转身的络青衣,对着墨泓继续说道:“九皇子说,要是您敢动一下他的醉璃,他便此生不回来了。”
“这个孽障!”墨泓大骂了一声,双手捏的青筋爆现,咯吱作响,“他若不想回来,这辈子就别想再踏进京都一步!”
“可…”南常开始抖着腿,“可九皇子也会说了,他要是不回来便领着手下人以皇子之名攻了鸾焰,在鸾焰自立为王。”
“这畜生是在跟朕抗衡!”墨泓气的身体直颤,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派一千雪隐暗卫,即刻将九皇子墨彧轩抓回来,待朕处置!”
“青总管,你可听见了?”墨泓大声逼问,令眼眶有些湿润的络青衣头垂的更低,低声回着:“奴才听见了,这就下去吩咐。”
墨泓大手一挥,连袖袍之风也带着薄薄的怒气。
南常与络青衣纷纷走出九霄宫,络青衣将此事交代下去,孤身一人回了房间,孤寂的身影被夕阳无限拉长,脚步走的愈发沉重。
“主人,你回来了?怎么,没让那混蛋扒了你的皮?”络青衣一打开门,沐羽就蹦蹦跳跳进她怀里,手中舔着一根红艳艳的糖葫芦,对着她甜甜一笑,“刚才奕风哥哥来过了。”
络青衣将门关好,拉着沐羽软软的小手坐在椅子中,摸着他的头发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说什么?”沐羽舔了一口糖葫芦,歪着头想着,忽然看向络青衣,“主人,你在担心那个混蛋?”他可是感知到了,主人的心底有着说不出的悲伤,浓浓的,重重的,都来源于那个混蛋,是不是那个混蛋又对主人做什么了?
“嗯,担心。”络青衣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着,出了这十名千金的事,墨彧轩怕皇上找她的麻烦,便将矛头直指自己,并以此来抗衡皇帝自己绝不要那些个女人的决心。
一千隐卫,他真的打得过吗?
沐羽趴在她胸口上,撅着小嘴儿,哼道:“担心他做什么!他怎么就打不过了?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主人你还不如多担心一下小沐沐,这根糖葫芦就要吃完了,他还没吃够呢!
络青衣笑了笑,顺着他软软的发丝,隔空喊了声,“奕风,在吗?”
话落,窗外的树枝无声而动,络青衣眼前一晃,便飞进了一个人来,奕风拱手,“青总管。”
络青衣将沐羽放在地上,对他摆了摆手,“不用这么客套,我就想问问,他走前和你说了什么?不是过两天吗?怎么今天就走了?”她还想着今天给爷点福利,这可是墨小贱自己不珍惜。
奕风低下头,语气恭敬地道:“爷只让属下给您带句话,让您这些天老实些,别瞎乱蹦跶,等爷回来,不然怕您哭的时候都找不着调!”
“就这些?”络青衣挑眉,行啊!让她哭的找不着调,墨小贱这话撂的狠啊,她要是不多蹦跶蹦跶就太对不起他了!
“嗯,就这些。”奕风点头,抿了抿唇,他总不能说爷是因为控制不住天玄之境的作乱才会提早了日程,总不能说爷这一趟炎狱之行有多凶险,所以,就这些。
络青衣面上聚拢的担忧与愁云消散了大半,什么都比不得这混蛋的相安无事,如此,她放心的多了。
“下去吧。”络青衣笑的有些开怀,指了指沐羽,“把他也带走。”
奕风点头,牵着沐羽的小手消失在她眼前。
络青衣走到窗前站定,眸光落在天边那抹残阳之上,红如火的残阳肆意盛放着最后的艳彩,灼烫了一声长叹。
她是不再担心了,可这心底泛起的思念,亦是无法遏制。
芳华楼
滟芳华亦是看着那如血的残阳在天边犹挂,绝美艳丽的容颜上挑起一抹淡笑,方才,她看见一抹白如雪,淡如雾的身影,那是墨彧轩吧?方向像是…
“滟姐姐。”沁颜笑着走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美丽的脸上泛着几朵红晕,清淡的酒香随风而来。
滟芳华轻轻转身,淡笑着看她,“你是喝了多少?先回房歇息会。”
沁颜摇头,向前走着,瞥了眼楼下,掩唇笑道:“下面来了位客人,还真是一掷千金,妹妹我为了芳华楼能多进几比账,便陪着喝了两杯。”
“还真是辛苦你了。”滟芳华笑着走回桌边,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沁颜笑嘻嘻的接过,将茶水喝尽,指了指窗外,“你一直在看什么?目不转睛的,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没什么。”滟芳华摇头,“这一身的酒气,还说喝了两杯?快回去歇会,要是明日头疼了可别来找我。”
沁颜嘿嘿一笑,脚步刚抬,便被一名冲进来的女子撞到,转了一圈,刚要做怒,便见到女子一脸急色地开口:“滟姐姐,九皇子出京了。”
沁颜一愣,扶着桌边站稳,看了看滟芳华的神色。
“滟姐姐,这可是我们接应青丫头出皇宫最好的时机!”
沁颜也跟着点头,熏熏的眸子一亮,“这的确是。”
“可知道去哪了?”滟芳华问着,她只是怕青丫头在不愿出宫。
“炎狱。”女子话一落,滟芳华不禁变了脸色,就连沁颜也惊呼出声,意识到门时敞着的,忙捂上唇,指间露出一点缝隙,话音飘了出来,“他去炎狱做什么?”
“不知。”女子摇头,看着滟芳华,“滟姐姐,要不要我们将他拦在炎狱之外?”
待滟芳华面上恢复正常,摇了摇头,“让他去,你顺便给丫头传个信,问她是否愿意在此时出宫。”
“什么愿不愿的,那丫头早就想出来了,又怎么会不愿?你就直接问问丫头想哪天出来,想必墨彧轩出来多久她最清楚。”沁颜连忙指挥着,天赐良机,要是等墨彧轩回来这一切就晚了。
滟芳华瞥了着急的沁颜一眼,对女子道:“你就去问问,要是丫头不愿意出宫,便让她留在宫里。派人回炎狱一趟,查清墨彧轩此行为何。”
“是。”女子点头,看了眼沁颜,转身离开了。
“滟姐姐,你怎么能…你一定要拦住墨彧轩!”沁颜跺了跺脚,娇声说着。
“拦他做什么?”滟芳华淡若一笑,除了芳华楼的姐妹们,便无人再知炎狱的尊主是她,滟芳华!若她想拦,墨彧轩必定不能过暗狱莲火!
“他去炎狱必定有目的,万一不利于我们,不利于丫头呢?你不能放他进去。”
滟芳华眼波流转,将沁颜喝过的那个杯子用茶水洗涤干净,放回茶桌上,这才道:“所以我才让人查清,恐怕是你想多了。”
“滟姐姐…”沁颜不甘的又跺了跺脚。
“回去吧,好好休息,省得明早起来你会头疼。”滟芳华对她摆了摆手,语气坚定。
沁颜哼着转身,还是替她将门掩上,愤愤的走到拐角处突然停下,眼眸一敛,沉声道:“花怜。”
“尊者。”花怜如一抹黑影出现在沁颜身后,恭敬地单膝跪地,等待她的吩咐。
沁颜语气不好地开口:“速回炎狱,拦住墨彧轩!炎狱之外的结界可还在?”
“还在。”
“好!加固封印,将墨彧轩困在结界之内!”沁颜眼底充满沉色,银牙暗咬。
“是!”
“速去!”沁颜对花怜挥手,花怜点头,刚要化作一团光雾,却听沁颜叫道:“等等!”
“尊者请说。”花怜化为半透明的身子一停,将灵术压下。
“此事必须保密,不准让滟姐姐知道,否则我饶不了你!”沁颜看着她,转身就走,“你知道我的手段。”
花怜低下头,口中念念有词,倏地化为一团黄色的雾气,消失不见。
沁颜走回房中,刚门半阖,眸光盯着对面的那道门上,嘴角狞笑一声,将门关上,遮掩一室酒香。
注:郾(yan)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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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月夜狼嚎,墨盵嘢的威压
夜色悄然来袭,璀璨的星光和着月的光辉撒向这片山林,而山林之中有两人在一前一后的行走,前面那人白衣淡然,气息淡薄,身后那人一副书僮打扮,谨慎小心地来回张望。
忽而,丛林中传来一声狼嚎,十分尖锐,划破寂寥的长空,声音源处,红色大盛,几乎照亮了半个夜空。
“公子,你看。”他身后的书僮突然出声,指着那犹如烈火般燃烧不绝的红光,那红光处处透着诡异。
凌圣初淡漠地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淡淡出声:“继续赶路。”
“公子,八段玄技的神兽并不普遍,属下认为您应该让它认主。”小书僮劝着,脚步未移。
“凌白,你若看上了它,我在这里等你。”凌圣初依然提不起兴趣,不过一只八段玄技的神兽,他不会放在心上。
“公子,这迷夜林里含有瘴气,您若能与它血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凌白执意要他家主子收服那不远处正在晋升的神兽苍狼,苍狼熟悉地形,能带着他们走出迷夜林。
凌圣初叹了口气,扶着额头,“走吧,这林子我走过两次,不会迷失。”
凌白见公子比他还要执着,暗暗叹气,或许有这匹苍狼的助力主子能成功突破瓶颈而晋升呢,如今…算了,既然主子不愿给它束缚,作罢吧!
“嗷呜——嗷呜——”两人继续向前走出没几步,不远处的那道红光蓦地消失,从前方林子里突然窜出一匹浑身火红的苍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双爪刨在地上,抓出两道深及半尺的痕迹。
“公子。”凌白欣喜地看着苍狼,正所谓自投罗网,这回公子总不能推拒了。
凌圣初淡淡地瞥着那匹蓄势待发的苍狼,“给你三秒的时间,立即离开。”
“公子…”凌白撇着嘴,到手的狼要飞了,公子,你是有多瞧不上它。
红色的苍狼似乎听得懂人话,甩了甩头,示意它不会离开。
凌圣初似乎不愿多说,眼落星辰,眉间淡然,目光冰冷,流泻如水如月华,指尖微动,激射出一抹强大的红色玄气,直直穿透苍狼身后的树木。
苍狼爪子刨了刨地面,扭头看了一眼,又将头转了过来,不过是和它一样的玄技,给谁下马威呢?它的地盘要走的也是这两个人!
砰——苍狼身后的树木轰然倒塌,苍狼被吓了一跳,跳开两步,闻声回头,尖叫着嗷呜一声,这个人,这个人一招就能将百年古树化成灰,他…他…他这个男人太可怕!
苍狼灰色的竖瞳紧缩,忌惮地看了眼两个人,转身灰溜溜的跑入丛林深处。
“公子,您放过它了?”凌白一拍额头,这个时候才是收服苍狼的最佳时机啊!
凌圣初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声线淡漠,平静地开口:“继续赶路。”
“公子…”凌白小声地问着,“属下能知道您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八段玄技的纯种苍狼可是并不多见。
凌圣初略微沉吟,声线清淡,“因为,它是母狼。”
凌白脸色一黑,敢情因为它是母的公子就不动手了?也是,这对于公子的确算得上理由,成天有只母狼跟在身后晃悠,估计以公子的性子能煮了它,放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红色的苍狼偷偷潜伏在丛林中,借以高灌木遮挡一身火红的皮毛,两人走到哪,它便脚步轻悄的跟着到哪。
当两人走出迷夜林时,苍狼猛地停下,灰色的竖瞳提溜转着,划过几分讶异,将两人的身影深深的印在瞳中。
“谁?”络青衣突然从床上坐起,明亮的双眸如暗夜繁星般晶透,一瞬不瞬的盯紧了窗前。
屋内流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气息之中带着危险与威压,不一会儿,便在这房间内散开。
络青衣突然想到了隐身术,那人定是在屋里,并且就在某个角落,借着黑暗的屋子与灵术的藏匿让她不能辨识人在何处。
“故弄玄虚!”络青衣嗤笑,双手压在床板上,眸子依然不放弃的搜寻着屋内可以容身躲藏的地方。
片刻,那人依然还在,而且并不曾离开,仿佛只想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动作。
络青衣有些沉不住气,穿靴下地,拿起桌边的火折子就要将一室照亮。
“别动。”低而魅的声线蓦然响起,温热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腕,一个翻转,将她带入怀中。
络青衣身子一拧,像一条鱼般滑溜的逃开,只是手腕依旧被他紧紧攥着,松懈不得。
“放手!”络青衣皱眉,窗边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沐羽从窗户上跳了进来,双手掐腰站在地上,“放开我主人!”
奕风随之而来,将沐羽抱在身后,拔出吟鸣的黑剑,指着那人的方向,“殿下,请您放手。”
墨盵嘢邪魅地笑着,身影渐渐变成实体。络青衣看着面前一袭杏黄锦袍,尊贵无比的男人,眉头皱的更深,这人大半夜跑来她房里有病吧?
“请的方式还真特别!”墨盵嘢幽幽的看了眼奕风,似乎对他身后的小男孩极其感兴趣,“本宫是否见过你?”
沐羽将小身子缩在奕风身后,“才没有。”
“是吗?”墨盵嘢轻吟了一句,似乎早就料到答案,所以并没在意,反而转头看向络青衣,“让他们出去,本宫不会伤害你。”
络青衣哼了一声,“殿下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听!劳烦先拿走您尊贵不可碰触的玉手,再让奴才掂量下您的可信度为多少。”
墨盵嘢手下收紧,“你不信本宫?”
“看看!捏得奴才手腕都红了,还说不是伤害?”只要络青衣挣脱,他便握的更紧,好像看不见那手腕的浅淡红痕,亦无法感知到她被捏出的痛。
“你是在逼本宫对你下手吗?”
络青衣忽然停下动作,不再挣扎,抬起头看着他充满了危险的深邃凤眸,盈盈一笑,“奴才只是自觉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殿下的碰触,也是被殿下握的疼了些,要不你先放手,有事咱好商量?”
“若本宫不想放手呢?”
“奕风。”络青衣突然叫了一声,严阵以待的奕风立刻应声,“属下在。”
“杀了他,不用顾忌我。”
“是。”奕风身形如风,来回变换,手中的长剑直直刺向墨盵嘢,浓浓的杀气铺面而来,墨盵嘢非但没躲避,反而迎面而上,顺带着拉上络青衣,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九弟倒是心疼你,将他留给你。”
络青衣沉着脸不予回应,他丫的就是欺负她没有玄术不会玄技,光有灵术顶个毛用,还不是被他控制的死死的!
奕风动作迅速,挽出无数剑花,剑吟阵阵,蓝色的光雾随着身形移动,却始终不能进墨盵嘢身前三尺。
墨盵嘢拽着络青衣迎上前,红色的气线环绕着四周,将三人包裹起来,顿时奕风的活动范围变得狭小起来,明明更好下手,可却在被一股气劲逼的连连后退,身体砰的撞在墨盵嘢凝成的包围圈上。
奕风黑色的剑身在地上划出滋滋的火花,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墨盵嘢。
墨盵嘢抬手,手心的红色气线越凝越多,气线缠绕上下翻飞,向奕风而去。
络青衣手中射出无数银光,嘭嘭嘭数根银针没入红线环绕的包围圈上,墨盵嘢轻松躲过,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更是紧了几分。
“奕风,停下。”络青衣突然喝住奕风的猛蹿而起,奕风身形一顿,瞬间被红色气线捆绑成一个粽子。
络青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墨盵嘢的心狠手辣世人皆知,奕风是他的人,她更不会让奕风送命。
“你先放他离开。”
“你会老实?”墨盵嘢俊颜上挑起一抹幽深的笑,对她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会。”络青衣点头。
“本宫信你这一次。”墨盵嘢微微弯身,附在她耳际轻声开口,凤眸内波光诡谲。
络青衣歪着头,故意离他远了些,笑道:“多谢殿下的信任,您放人吧!”
墨盵嘢看着她,缓缓收回缠在奕风身上的气线,反手一挥,周围的包围圈如烟雾退散,奕风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先带着沐羽出去。”络青衣看着奕风,眸中泛着狡黠机灵。
“是!”奕风并没推脱,又退了两步,转身抱着沐羽飞了出去。
沐羽不情愿拍打着奕风的肩膀,“奕风哥哥,你放我下来,主人有危险。”
奕风将沐羽抱的更紧,“你去了反而会让青总管受到殿下的牵制逃脱不开,想必青总管有办法。”
“可小沐沐有九段玄技啊!”沐羽嘟囔着,满脸的担心。
“你确定殿下就是八段?你不会给青总管添麻烦?”奕风拍着他不停扭动的小身子,示意他安静些。
沐羽灿金色的竖瞳转了转,唔了一声,点头道:“奕风哥哥说的有道理,太子殿下总不会杀了主人,我们待着也是待着,不如你领小沐沐去买糖葫芦吧?”
奕风一脸黑线,嘴角抽了抽,他主人大难当前,他还有心情吃糖葫芦。
飞到一棵树上落下,须臾,点头道:“那走吧。”
沐羽高兴的亲了他一口,又被奕风带着飞出皇宫。
“殿下,你手不酸吗?”络青衣挑眉,微微一笑,他还想抓到什么时候?
墨盵嘢缓缓滑到她的掌心,两手相碰未相握,眸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幽幽开口:“只要想到本宫将要离开许多天,便不觉得酸了。”
接下来要忙着各种考试,之后回家,字数可能不是很多亲们担待一下,回到家后补偿哈,在考虑要不要万更崛起下呢?托腮】
《娇宠相府辣妃》麻辣辣
擅长巫蛊和制毒的狠辣女子遇上古代柔弱美男子的美好生活。
第一百二十章 计上心头,狡猾的青衣
你就是离开个一年半载也跟本姑娘八竿子打不着啊!
络青衣在心底怒吼,甩了甩手腕,还是甩不开粘人的掌心,黑着小脸,语气不好地道:“殿下是没摸过女人的手吗?”
“摸过。”墨盵嘢邪邪一笑,意味深长道:“可都没有你的摸起来舒服。”
就知道他和墨彧轩肯定是亲兄弟,说出的话都这么犯贱,只不过墨小贱比他更上一层楼,功力更加深厚。
“殿下为何深夜来此?”
“因为你。”
“殿下想要踏夜寻欢?”某女人戏谑开口,眸中闪过一抹狡诈。
“也无不可。”墨盵嘢点头,另一只手指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颈项,缓慢出声:“这些地方,想必九弟都碰过了?”
络青衣眸底精光流转,笑道:“不仅如此,就连你握的这只手他也碰过了,怎么着,你嫌弃了?”
墨盵嘢向前走了一步,低头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兰香,低声道:“你身上有九弟的气息,难不成你俩已经…”
“嗯!已经成事了。”络青衣不改面色的扯谎,对于墨盵嘢这种人就要狠点,对他下手狠点,对自己下手更狠!反正迟早都是墨小贱的,提早拿出来用用也不为过。
墨盵嘢狭长的凤眸刹那间变得极其深邃,如暗流涌动,滚滚乌云压抑着山雨欲来之势。
须臾,他贴着她掌心的手与其握紧,十指紧缠,泛起青筋,似乎要将她的骨骼捏碎,“本宫不信!若你俩已经成事,为何九弟没将你带走?”
“得到了就不稀罕了呗!”络青衣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墨盵嘢紧锁的眉峰与深幽的眸子突然笑出声,“殿下对奴才有意?还是…已经无意了?”
墨盵嘢重新审视着她,并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道:“你不在乎?”
“九皇子滟惊天下的风流无人不知,奴才在乎什么?在乎与他春风一度吃了亏?貌似吃亏的那个是他…”络青衣失笑,空闲的那只手抚上墨盵嘢的眉心,替他舒展开眉峰,“殿下是否对奴才有意?要是殿下不觉得吃亏,奴才也是愿意的。”
墨盵嘢幽深的眸子忽然一缩,眸中流出着三分鄙色,三分抗拒,三分挣扎,与一分震惊,难不成是他看错了人?络青衣,根本不配?不配让他如此上心?
“嗯?”络青衣声音软了下来,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后,身子依偎着靠近他,紧缠的十指缓缓收紧,清秀的容貌披上了一层月光,漾着几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