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照你说的做。”
解决了梗在心底的那股子气,赫连宵心中一松,馨香荡入鼻尖,抚着即墨莲的手一滞,暗暗告诉自己,现在她身体不舒服,自己不能如此做。
慢慢的,心口那股子气也就散了,身体最深处的燥热也缓慢退去,却在这时,怀中之人却不明白他的苦心,身体一动,再动,即墨莲的手还不安分地扯着他的锦衣。
熟悉赫连宵身体,他的情动她了解,他的压抑她也看在眼底,即墨莲既然放开了心胸,此刻他们毫无睡意,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恩,绝对符合那句‘天时地利人和’。即墨莲便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这人。
即便是圣人,那也得爆发。
正如即墨莲所料,一只修长的手堪堪握紧即墨莲已经爬到他胸口的手,赫连宵低哑地说道:“别动。”
“你不想我吗?”即墨莲难得的媚眼如丝。
赫连宵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就这么急速加快,似乎能跳了出来。
以往的即墨莲清冷如霜,淡漠似雪,琉璃色瞳眸里闪现的是理智跟清明,清美的小脸上总是似笑非笑,即便在自己面前真诚的笑容,那也是有所保留的,矜持的即墨莲让他喜欢,可此刻他怀中这个一改往日的清冷,变得娇媚的女子更能引起他内心深处的冲动,一种即将冲破身体的,让赫连宵紧绷难过的欲(和谐)望。
此刻的即墨莲,长发披散,白皙的面上是刻意摆出来的迷离的笑,嘴角的酒窝更深了些,清霜早已被火热覆盖。
若说之前的即墨莲如谪仙般让人倾慕,此刻的她便如妖精般让人心动。
将即墨莲匝入怀中,赫连宵沉沉回道:“想,想的到处都疼。”
“那今天就做吧?”
“做?”赫连宵疑惑:“做什么?跟你上次替我做的一样吗?”
在赫连宵的脑中,上次的已经是他所能想象的极限了,那小手放在他身上的感觉如同昨日,他早已欲罢不能了。
即墨莲唇角一勾,反问:“难道你不知道女子也会有这种爆发的情(和谐)欲吗?”
赫连宵重重喘了口气,想着,男子有那处可以抒发的地方,难道女子也有。
赫连宵很少有好奇心,然,事关即墨莲,他便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赫连宵用自己的命发誓,他真的未多想,不过是查探一番,看看即墨莲是否跟他一般有个抒发的出口。
是以,在即墨莲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只搁在她背上的手迅速移动,直直往下探去。
“呜…”即墨莲身体一僵,她不可置信地问:“你在干什么?”
不是说赫连宵不懂这些的吗?
“没有?”没有回答即墨莲的问题,赫连宵直接挑眉问。
“没什么?”即墨莲有些咬牙切齿:“手拿开。”
“没有需要抒发的地方啊。”赫连宵当然知晓男女有别,也知晓女子身体不可露,女子身上定然有一处不能让人瞧见的,跟男子不一样的。
可他没摸到。
即墨莲无力望天,这种旖旎时刻,被赫连宵这么一句很认真的话打破,即墨莲心底的火热一下子如被浇了盆冷水,噗的一下灭了。
看来真的应该让他先了解一下闺房之术的,不然,受苦的不仅是赫连宵,也有她啊。
见即墨莲面上闪过的挣扎,赫连宵有些委屈:“我说错了?”
他真的只是想先了解一下,也好跟即墨莲上次给他做的那般,让即墨莲也美美的抒发一把。
心底的那一点动摇瞬间消散,即墨莲捧着他的脸,说道:“你没错,只是还不了解,我教你。”
话落,亲了亲赫连宵的薄唇,还未等她说话,身上的赫连宵刷的一下坐起身,手往枕头下一摸,说道:“我想起来了,朝北说有了这个我就会明白的。”
随即,不等即墨莲反对,他已经打开了那本春宫图。
当打开那一页,上面交错的人形映入眼帘时,赫连宵脑袋嗡的一下停顿了,他一脸震惊地看了看那页图画,再指指即墨莲,半晌没话说。
即墨莲已经没了心情说遭,她一把扯过赫连宵手上的书,暗自祈祷千万别给他看到最不忍直视的一幕啊。
然,天不遂人愿,当即墨莲看清上面的状况时,眼前一阵漆黑,为何?为何赫连宵随手一番,便是那种最不忍直视的一幕?
她虽未见过春宫图,可就她那种现有的资料来看,这一幕绝对是及其露骨的,即墨莲此刻只想说原来古人的开放程度早已出乎了她这个现代人的想象。
“这,这,这就叫做交合?”赫连宵颤抖地问,结合以往见到的即墨莲的身体,一股灭天燥热缓缓升起。
“恩。”即墨莲回道。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洞房花烛夜要做事?”
他有预感,洞房花烛夜不仅仅是上床睡觉这么简单,可如此深奥的他也的确是没想到。
即墨莲看到赫连宵被打击到的模样,沉重地回道:“是。”
“这样以后便会生孩子?”
“你们都知道这个经过?朝北朝南知晓,你也明白?”赫连宵犹不死心,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以往的生活是多么的单调。
“也就是说你也看过这春宫图?”赫连宵合上书,看着上面红果果的三个大字,沉痛地问。
即墨莲沉吟片刻,这才回道:“差不多。”
赫连宵面上一凝,这书里可是画的别的男子,如此光溜溜的,即墨莲竟然看了人家没穿衣服的样子,这简直让人的愤怒压过了之前体内的叫嚣跟自惭形秽。
啪的一声,赫连宵扔掉手中的书,而后想想这么做根本解决不了心底的愤怒,手一吸,地上的书瞬间又回到赫连宵手中,看着那书,赫连宵红眸闪动,一个用力,手中的那本图册瞬间灰飞烟灭。
“你还没看。”即墨莲陈述事实。
“哼,我自己摸索,你也是,给我忘掉脑中以前看过的东西,只看着我,对,只准看我的身体。”赫连宵霸道地说道。
他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若是想要将即墨莲心中的画面驱逐,那唯一的做法便是让她看到最震撼的,赫连宵觉得自己这一招尤为聪明。
他在即墨莲的目瞪口呆之下,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很快,上身已经一片安静,常年不见光,赫连宵的皮肤白皙,却不瘦弱,因为练武的关系,按上一世那些词语来形容,便是,这身材刚劲有力,腹部肌肉均匀,没有夸张的那么多快,却更让即墨莲垂涎不已,还有人人让女人尖叫的那种所谓的人鱼线,不行了,即墨莲勉强转开目光,难道她其实也是狼女一枚?
见即墨莲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赫连宵毫不气馁,他伸手便要脱掉自己的裤子,即墨莲见此,立即按住他的手,说道:“不用,真的不用了,我知晓你身材好,比那些人强多了。”
她真担忧自己会如之前的赫连宵那般,鼻血横流,这可就丢大人了。
而即墨莲没想到的是她刚刚无心的话停在赫连宵耳中,那就是晴天霹雳,果然,这即墨莲以往果然见过不少人的身体。
心下一个冲动,刷的一下,赫连宵已经将裤子撕碎,咳咳,就这么初生婴儿般的站在即墨莲面前,还得意洋洋地问:“怎样?”
“很,很好。”即墨莲已经无法用其他语言来表达。
看着那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方,即墨莲觉着自己面上一阵火热,她往后退了退,用锦被蒙住脸,说道:“好了,我已经看过你,你,你将衣服穿起来。”
“那不行,穿衣服如何跟你交合?”这话说的大大咧咧。
蒙在被子中的即墨莲已经觉得热气冒上了头顶,她躲在被中,闷闷的声音传来:“赫连宵,你给我闭嘴,这种话你可千万别再外面说。”
“我知道,这种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话落,硬是扯开盖在即墨莲头上的锦被,看到那张红霞满布的脸,赫连宵有些担忧:“你不舒服?”
赫连宵不知脸红为何物,当然也不理解即墨莲此刻的羞臊。
“不是。”即墨莲眼神四处乱飘,她将衣服扔到赫连宵身上,说道:“穿上衣服。”
“我不要,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说话便要算话。”赫连宵扔掉衣服,转而跨上床,一手揽过即墨莲,伸手便将她身上的中衣扯得粉碎。
他稍微用了点力道,如若不然,她又得到处找衣服传了。
“赫连宵!”
回应她的是赫连宵的倾身而上,薄唇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到即墨莲拒绝的话。
覆上红唇,赫连宵心底满足地叹了口气,这种滋味他已经想了好多日了,幸好,幸好。
手也不闲着,虽然只扫了那本书一眼,依赫连宵的资质,接下来的动作他基本已经能想象得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
果然妙不可言。
即墨莲说的四大乐事是错误的,在此刻的赫连宵看来,人生只有一大乐事,那便是跟怀中的即墨莲做此刻他们正在做的事。
灵活的舌尖抵开她紧闭的红唇,此时的赫连宵对于亲吻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依着上回的记忆,啃向即墨莲的脖子,薄唇所到之处,留下点点殷红,一朵朵血色花朵绽放在即墨莲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夺魂摄魄。
仅仅几个亲吻,赫连宵已经憋得僵硬如铁的,他下身动了动,难过地说道:“我忍不住了。”
迷蒙地看着赫连宵额头的汗水,即墨莲回了句:“好。”
这句话像是得了特赦令,赫连宵手伸向即墨莲的同样素白的锦裤。
此刻室内的火热霏糜旖旎,就在赫连宵即将冲破禁忌的那一瞬间,院外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
嗤嗤劲风声透过窗户纸传了进来,刀剑声也是愈来愈近,即墨莲压着声音说道:“看来今日你注定要失望了。”
“不管,未他们会解决的。”已是箭在弦上,赫连宵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到嘴的鸭子飞了。
未的武功的确不错,在瞧瞧赫连宵憋屈的模样,两厢一比较,即墨莲决定遵从赫连宵的看法,将目前正做的事进行到底。
然,这世上偏偏有句话,叫好事多磨。
赫连宵重新凝聚的火热还未来的及一展雄风,一只飞镖穿过窗户纸,堪堪射在床帏上。
“找死!”
赫连宵心中的欲火已经转化成了怒火,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洞房花烛就这么被打断了,这如何不让他怒火中烧。
他想给即墨莲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次算是彻底不行了。
运气,压抑住身体的叫嚣,赫连宵起身,从旁边的箱子中找出即墨莲的里衣,而后抱起她,一件件替她穿上。
这过程,即墨莲发现他的手上青筋直冒,甚至有些颤抖。
“这种事情不用选日子,今日不行就明日,我不会拒绝。”实在不忍看到赫连宵如此模样,即墨莲好声安慰道。
此刻的即墨莲却未完全理解赫连宵的心里,这种事他虽遗憾,却也不是非做不可,相较于即墨莲的安危,其余事情都是不值一提。
如今这些人竟然趁夜闯入王府,还在他的窗外打了起来,这是对煞王府的挑衅,也是对赫连宵的轻视。
若是再多些人,小心一点,是不是就能堂而皇之的入了王府?那即墨莲的安全就该受到威胁。
在即墨莲额头亲了一下,赫连宵说道:“好了,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赫连宵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期间他的面色如常,甚至带了些笑容,直到穿整好了,准备离开,即墨莲这才说道:“小心些。”
“知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笑了笑,赫连宵离开。
站在厅堂门外,赫连宵面色不动地看着院中缠斗的几人,除了未,朝南朝北之外,其余六人均一身黑衣,蒙头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眼底是势在必得的残杀。
当见着赫连宵出来时,其中两人相视一眼,举剑往赫连宵冲来。
赫连宵身形一闪,人已经迎了上去,不若平日一般,看着这些人大都,赫连宵想速战速决,尽量不影响房中即墨莲的休息。
那几名黑衣人眼神惊怕地看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近的赫连宵,心中却一片糟糕,不是说煞王已经失了武功的吗?为何还是如此厉害。
然,这念头紧紧在脑中一闪而过,人头已经落地。
赫连宵不喜用武器,他不喜血,更不想这个院子中沾染肮脏的嫣红,赫连宵身影鬼魅般急速移动,所到之处,只听得一阵阵咔嚓声,六个黑衣人,已经四绝。
赫连宵背对着众人。
未跟朝南朝北跪地,异口同声道:“属下该死。”
“你们的确该死,这件事解决之后,你们各领一百鞭。”让人进了煞王府,这便是他们的实职。
“是,属下遵命,谢主子不杀之恩。”一百鞭虽然会疼痛难忍,伤筋筋骨,却也不会致命,王爷是手下留情了。
“看看他们是谁?”赫连宵接着吩咐。
朝南翻开其中一人身上,未发现有异常,紧接着看往另一人,在这人的左臂之处看到了一抹印记,朝南回道:“王爷,是廖家的剩余力量。”
“所有人都是吗?”
朝南又仔细检查了一边,在看到最先刺杀赫连宵的那两人面庞时,朝南说道:“这是澜王府的死士。”
当今世道,上至皇宫,下至商贾,都有明卫跟暗卫之说,就拿煞王府来说,明卫便是朝南朝北这样的,而未则属暗卫,明卫的数量朝廷是有限制的,而暗卫则不同,暗卫通常是各家私养的,数量,那些人的能力均只有自家才知晓。
除非旁人有通天本事,能了解到别家的暗卫来源跟能力,当然,这些事情却是瞒不了赫连宵的这几个属下的。
澜王府的暗卫开始同样是廖家训练的,这些人后来则被赫连澜带走,而后赫连澜亲自请人训练,让他们继而忠于自己,为了区别廖家的暗卫,赫连澜会在这些人的左臂处刻上一个黑点。
这些事当然是由训练这批暗卫的人口中得知的,各位看官要问为什么?
那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抓住了这些人的弱点,你便可得到自己想要的。
任何东西。
赫连澜,果然是在找死,他还未来记得找这位澜王,他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果真是不怕死的。
“将他带过来。”
“是。”未听命后,迅速离开。
相较于进入煞王府,这座新建的澜王府可就容易的多了。
未带领几名下属悄然跳进了煞王府,对于赫连澜所住的主院,他们早已经摸清楚,未等人直接进了前院。
赫连澜卧房内灯火通明,他大概还在等着好消息吧。
未一扬手,那几名属下立即起身,便要悄然进去,却在这时,一道身影映入众人眼帘,这人身着侍卫服,看他肩膀上的臂章,应该是侍卫头领,未眼底闪过杀气,刚准备跳起身来,但见那男子转身,朝后面喝道:“这边无人,走吧,别吵了王爷。”
“是。”身后传来众人齐声呼应声。
未疑惑地看着那人,碰巧,那人也正转过头,那人清亮的双眸看向赫连澜的窗户,里面闪烁着幸灾乐祸。
未虽然疑惑,却也未多想,大概此人跟赫连澜也是有过节的,如此正好,还省了他们的事。
未带头跃进赫连澜的卧房,刚从窗户进去,只听背对着他们的赫连澜问:“如何了?”
未面无表情地回道:“死光了。”
这声音不对,赫连澜惊慌回头,之间窗边站着的是一个陌生黑衣人,赫连澜低喝:“你是谁?”
未没有回答,而是趋身上前,便要抓住赫连澜,赫连澜虽然看似瘦弱,却也有些武功,跟未相比较,还差些,是以,没出十几招,赫连澜已经气喘吁吁,他低垂着头,敛下眼底的阴狠,突然,赫连澜手一扬,一阵白烟挥洒在空中,未不适地闭了闭眼,赫连澜已经趁了这个机会跳出了窗外,并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当赫连澜跳出窗外,看见外面还站着那么多同样装束的黑衣人时,心下一凉,药粉已经用光,这一回他是在劫难逃了。
剩余的人将赫连澜拦在中间,举起手中武器,只逼赫连澜的门面而来,赫连澜狼狈躲避,然,对方人数众多,赫连澜逃得狼狈。
直到这时,那些守卫的这才姗姗来迟,当他们看清场中的人时,便要举剑上前,却被那领头的侍卫挡住,那男子说道:“这些人来路不明,看他们的武功路数,绝非泛泛之辈,你们上前只有送死的份。”
“可,王爷他…”
未刚出门便听到那几人的对话,他冷声说道:“你们若是现在离开,我们就当没看见,若是谁活的不耐烦了,大可以过来帮助赫连澜,不过,我保证,你们的下场绝非死那么简单。”
“你们该死,还不过来帮本王!”
第六十九章朝北被罚喽
当周遭恢复安静后,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煞王府最偏远的厅堂内,赫连宵坐在首位,眼眉低敛着,赫连宵脚旁边是精神抖擞的小二跟小四。
赫连澜被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硬生生磕到坚硬的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闷响声,这也让陷入短暂昏迷中的赫连澜慢慢转醒。
身下的冰凉,周围强大的压迫力,赫连澜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脑袋也是彻底清醒过来。
“赫连宵?本王就知道是你。”赫连澜看清眼前的人影时,新仇旧恨,让赫连澜恨不得撕了眼前之人。
赫连宵摸着小二脑袋的手微动,就连呼吸都跟原本一般,没有丝毫的起伏。
“你将本王掳来,到底所谓何事?别忘了,本王到底也是大赫亲王,是父皇的儿子,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动了本王,本王明日定会向父皇参你一本的。”若是赫连宵面上,哪怕有一丝的变化,他也好看清形势说话,可赫连宵自始至终未看他一眼,赫连澜只能强自镇定地质问。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
“赫连宵,你到底要做什么?”越是安静,赫连澜心下越慌,平日在外人面前的分流潇洒再也看不见。
终于,赫连宵抬眸,暗红双眸流光闪过,看的赫连澜一阵心虚。
赫连宵薄唇扬起,他吩咐朝南朝北:“将他们抬进来。”
“是。”两人领命出去。
须臾,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放在赫连澜身旁。
赫连澜初见那两人,瞳眸微张开,继而又若无其事地转开,面上是刻意堆积起来的怒火:“赫连宵,为何要给本王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冷扫了地上两具尸体,赫连澜终于看向赫连澜,薄唇上扬的弧度更是明显:“赫连澜,你这么说就不怕他们死不瞑目?”
“本王不懂你在说什么?”赫连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动了下身体,许是赫连宵的话起了作用,赫连澜总觉处身体周围一阵冷风。
讥嘲地看了眼赫连澜的动作,赫连宵懒懒说道:“本王今日找你来不为旁的,不过是让你将这两具尸体领回去。”
“本王不认识他们,为何要领回去?”赫连澜声音已经变了调。
“不领回去,那便跟他们一起去奈何桥边相聚,如何?”赫连宵讥嘲道。
端详着赫连宵的面色,不似作假,赫连澜心下有些惧怕,他瑟缩着,继而试图打亲情牌:“赫连宵,不是,三皇弟,我们是亲兄弟,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呢,我们是真真的血缘关系。”
似笑非笑地听着赫连澜说完,赫连宵摸着小二脑袋的手一滞,对着小二说道:“去,咬死他。”
小二闻言,浑身一抖,噌地一下起身,头微微垂下,龇着牙,低吼着就要上前,赫连澜这回是真的急了,他此刻浑身无力,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任由那只畜生咬死!
赫连澜想也不想,闭着眼睛喊道:“等等!你不能杀我,你难道不想想即墨莲?”
关系到即墨莲,赫连宵心下凛然,他伸手,阻止住小二,半眯着凤眸,冷声说道:“你何意?”
“本王想说的是,即墨莲她曾近是本王的未婚妻,如今又名不正言不顺地住在煞王府,世人定然会议论纷纷的,这对即墨莲的名声不好。”
赫连澜这么一说倒是让赫连宵忆起,自那日抬错花轿后,赫连峥口头说是要颁布圣旨,接过,第二日便是路澈兄妹过来,这圣旨一直拖到如今,而现下,赫连峥想方设法想要至即墨莲与死地,更是不可能颁布圣旨了,而赫连澜的话却对,在世人眼中,即墨莲跟赫连澜却是有一直婚约的。
思及此,赫连宵心下酸疼,他的女人怎能跟别的男子扯在一起,简直让他愤怒的想杀人。
“那你有何建议?”赫连宵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赫连澜终于放松了神经,他说道:“以本王之意,不如先请父皇再下一道旨意,解除本王跟即墨莲的婚约,而你便可以跟她公然在一起。”
说这话时,赫连澜心一抽一抽的疼,若是可能,他不愿放弃那女子,可女子跟生命比起来,他情愿保住性命,有了性命,以后一切还能挽回。
赫连澜的心思在场的谁人不知,朝北一扬手,讥嘲道:“在下这才知晓原来澜王是个可以利用女子来活命的人,澜王想要用我们煞王府的未来王妃保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是谁?敢跟本王这么说话?”在赫连宵面前矮人一等他忍,朝北不过一个护卫,竟然讽刺他堂堂王爷,赫连澜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不怀好意地扫了眼赫连澜,朝北看向赫连宵说道:“王爷,属下有个建议?”
“王爷可以昭告天下人,澜王在跟小姐有婚约之后,还跟左相府二小姐暗通款曲,小姐心善,决定成全澜王跟左相府二小姐。”朝北出了个馊主意:“而且,这左相夫人的为人大概全京都都知晓,有其母必有其女,相信世人定然会相信王爷的话,之后,王爷再顺势告知天下,您跟小姐的婚事。”
提及婚事,这也是赫连宵近日一直考虑的事,他不能委屈了即墨莲。
点头,赫连宵终于点头:“按你说的办。”
赫连澜看着往外走的赫连宵,喊道:“那本王呢?”
回答他的是越走越近的朝北恶意的笑:“澜王大概还未明白吧,我家王爷已经将澜王的生死送与本大爷了。”
竟敢派人刺杀,害的要受鞭苦,这笔账,他当然要算的清楚。
“你们敢,本王可是澜王,你一个贱奴,你敢!”赫连澜惊恐地后退,嘴里仍旧不知死活地骂着。
朝北面上闪过危险,他极怒反笑:“澜王,你不知道本大爷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叫本大爷奴才,你可真是碰到了本大爷的逆鳞,如此,你就受死吧。”
就连自家王爷跟小姐都未将他们看做是下人,这赫连澜倒是不知死活。
“小二小四,上。”朝北看向跃跃欲试地小二,说道。
顿时两道狼啸声冲破了重重云霄,飞往天际,以及之后凄惨的叫喊声。
赫连澜断气的刹那,冷宫中已经疯了的德妃突然望向外面,笑开:“澜儿,澜儿,等等娘亲。”
话落,兜头撞向左边的墙壁上,了无生息。
——自作孽不可活之分界线——
第二日,赫连澜难得起了个早,按照两人昨日商量好的,今日,赫连宵便开始上朝,接受赫连峥的好意。
赫连宵照旧一身暗红锦袍,谁也别指望他能按部就班地穿着朝服去。
刚收拾好自己,见即墨莲也起身,赫连宵低问:“你在睡会儿吧。”
“不用,今日还有其他事。”即墨莲摇头。
“何事?”事关即墨莲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即墨莲挑眉,琉璃色瞳眸闪过恶意:“谁给你那本春宫图,我今日就找谁算账去。”
别说是赫连宵,便是即墨莲,也是有极强的占有欲,她同样不喜赫连宵看旁的女子,哪怕是假的都不行,这朝北,是时候该敲打敲打的,竟然带这种污秽的东西来带坏赫连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