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多么唯美的词!
想到前世,她一次又一次地分手,赵毅不禁冷笑,她的永远可真够廉价的啊!
抽出被宁瑶握着的手,赵毅狠了狠心,将手揽上高艳亚的肩,“知道什么是分手吗?分手就是我和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小…亚,我们出去吃饭,不用理会这些无聊的事。”
“不许走,不许你走,”擦身而过的瞬间,宁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从背后抱住赵毅,心顿顿地疼,仿佛凌迟般。
她竟从不知,从对方口中听到分手二字有这么痛苦!
“宁瑶,是你要分手的,现在这般又有什么意思,”哪怕重活一世,他依旧见不得她的眼泪。只是,不再像过去那样,没有理智地任她玩弄。
“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们不分手,和好好不好?”靠在赵毅背后,宁瑶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
她怕了,真得怕了!未来的路,没有赵毅陪着,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是怎样的。
“晚了,宁瑶,覆水难收,我们早就不能破镜重圆了,”若是他没有重生,他们或许还能继续在一起,可现实恰恰是,他重生了,他永远也忘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因为其他男人抛弃他的行为。
一点一点,扳开宁瑶环在他腰间的手。
痛过,所以不想再痛了!
“小…小亚,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我们快点过去,晚了不好。”不同于刚刚的沉静,赵毅温和地问向高艳亚,手也虚揽着她的肩膀。
直到这时,宁瑶的视线才转向这被叫作小亚的陌生女人。不同于她的娇俏,对方是一种艳丽的美。站在一米八,西装笔挺的赵毅旁,分外地相得益彰。
心里的恐慌得到认证,宁瑶不敢置信地看向赵毅,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似乎,他将对她的柔情、宽容,全部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剩什么了。
禁不住后退一步,眼泪僵住眼眶。随即,似反应过来,宁瑶有些歇斯底里。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是谁,是谁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是谁,又是谁说过永远不会让我难过不让我伤心的?赵毅,你都忘了吗?我是宁瑶,瑶瑶,你的瑶瑶啊。”这一刻,宁瑶已经不想去想眼前的赵毅是原剧情的赵毅,还是那个和她相伴一生的赵毅了。
“你,不值得,”他曾爱过她,不是浅爱,而是深爱,深到骨子里的爱。可再多的爱,也抵不上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以生命为代价,祭奠了与她的那段感情,这一世,从重生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他的命再也不属于她。
转过身,赵毅虚揽着高艳亚的肩,毅然决然地离开。
“不值得、不值得,”瘫软在地,宁瑶痛苦地缩成一团,喃喃低念着。
一句不值得,比分手,还要令人痛彻心扉。
看着滑落到一旁的包包,宁瑶不顾一起地从里面抽出一张被她看了十几遍的薄纸,揉成一团,奋力地砸向赵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我要撒狗血,大家做好准备。另,记忆抽离是离开这个世界,但重新进入这个世界,记忆又会回来
#我和基友聊天日常#
基友:你文下有个读者好可爱
基友:那个吐槽颜值的,笑死…
我:哪个?我去看看,最近都不敢看评论
读者:见评论(好多)
我:真得耶,难道不是自动怎么帅怎么代入么,我每次都这样意淫的
我:等下新章来侧面来烘托烘托

考验任务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和基友聊文,聊天记录见微博,大家可以看看这文理想与现实的差别,绝对属于万万没想到系列!微博名就陌颜小,大家看看吧,觉得明白的最近的痛苦了
纸团砸在身上时, 赵毅顿了顿,并没有回头。
倒是一侧的高艳亚觉察到袭击物, 竟鬼使神差地低头,捡了起来。
今天这一出,可够让她小心脏怕怕的, 简直和演电视一般,完全不觉明厉。
小心地觑了眼赵毅,站在她这个角度,可以更好地看清两人的神情。虽然赵毅话里话外都绝情得狠, 但一些细微动作还是能看出他心里的在意。
莫名就卷入公司二boss感情世界, 作为新员工的高艳亚有些惶恐。手里的纸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静静等了会, 见赵毅并没有其他的指示,路过拐角处,高艳亚默默地将纸团展平放入包里。刚刚, 她眼尾有瞧到这几张纸是对方从包里抽出来, 应该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吧。
“快点上车, 位置刚刚已经订好了。”江昊天过来有一段时间了,也见着宁瑶跑过的背影。此时,见赵毅抿着唇, 有心想问问,但瞧了眼一旁的高艳亚,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心里暗恼宁瑶的阴魂不散。
晚餐吃得并不愉快, 倒有几分尴尬。
赵毅心里藏着事,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饭菜上,全程默默不语。高艳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八卦之心燃起又得不到解答,留下的江昊天虽有心想搞活气氛,但无力回天。
匆匆吃完饭,三人就各回各家。
早在两个多月前,赵毅就搬到江昊天处。此时,坐在车后座,眼前尽是浮现宁瑶带泪的脸,赵毅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宁瑶来找你了?”没有外人在身边,有些话,江昊天也不用顾忌,“你是什么想法,还念念不忘?一个女人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什么可烦恼的。”
“你不懂,”没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感情的人,说再多,也不能感同身受,“不说这个了,久盛集团今年的招标案你有什么想法?”
从前视镜里看了眼赵毅,知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江昊天也没继续,“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竭力争取了啊。”
久盛集团是J市的大企业,其宣传渠道更是在整个业内都名列前茅。若是能拿到他们产品的策划权,于他们公司整体名气提升都大有裨益。
“赵毅,你有几层把握?”江昊天很看重这个项目,做得好,哪怕是不赚钱,他们也不亏。
“八成,”虽然前世并不是他们公司中标,但重来一次,比大部分人都提前掌握了先机,赵毅并不认为这次还会重蹈上次的覆辙。
目前,公司已经进入正轨。不过大部分顾客,都是看在江昊天父亲的面子上加以拂照,真正看重他们公司本身的并不多。若是能接到久盛的案子并做好,无疑是雪中送炭。
谈论到公事,两人情绪显然上来些。只是,等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受着周围的寂静,赵毅不知觉地又想起宁瑶。翻来覆去睡不着,前世的她,现在的她,似乎变了些,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看着赵毅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宁瑶整个心跟着下沉。瘫软在地,无助地抱着膝,直等天彻底黑下来,物业人员来检查时,才浑浑噩噩地被提醒着离开。
城市的夜,和白天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更热闹些。
宁瑶茫然地看着,没有目的地走了。
他们分手了,真得分手了。
明明是来做任务的,可这一刻却没有一点任务失败的难过,相反,只是对赵毅那番绝情的话的痛心。
若是,她没有记忆;若是,她不知道他是重生后的他;若是,从最初她就把这一切只当成任务,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不同了。
摸着还在跳动的胸腔,宁瑶浅浅地勾了一个笑。有些伤、有些痛,人们总是习惯和心连在一起,可却不知,心是不伤的,也是不痛的。
真正会伤、会痛,是你这个人,你这个灵魂。
一句不值得,三个字,明明知道是和原主说的,可却仍如利刃,刺得宁瑶措手不及。
她什么都没有,脸蛋、身体,甚至那些偷来的爱,都属于原主的。若是连原主都不值得,那她这抹为任务而来的游魂呢?
前世,若是赵毅知道她不是她,会不会也是不值得三个字落尾?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周围,热热闹闹,明明和她自幼生活的环境一样,可宁瑶仍觉得格格不入。她不属于这里,这里也不属于她。
路上的人,渐渐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要回,只有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哪里是她的落脚之地。
飘飘荡荡,坐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里。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从耀眼到渐渐与周围混为一体,迎来朝阳的升起。
双腿,僵硬得难受,可宁瑶突然想通了什么,起身…
回到宿舍,已经快六点了,正是美梦将醒的时刻。哪怕,宁瑶已经刻意地放轻动作,浅眠的郑舒龄还是在门开的瞬间睁了眼。
这一世,因为顾忌着赵毅,宁瑶并没有刻意地交好舍友。此时,哪怕知道宁瑶夜宿不归,眼睛明显哭过,郑舒龄也没有询问。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装作继续睡,躺下了。
依旧是小声地拖出行李箱,宁瑶随意地收拾了几套这个时节的衣物。最后,看了眼宿舍,和宿舍里的人,默默地离开了。
不是退缩,只是,她不想看到和他幸福在一起的人不是她。
若是,这是他选择的,那她,成全他!
任务失败,又有什么?她不过是失些自由,又不是生命,也不像他,可能只有这短暂的一生。
随意地买了张长途火车票,宁瑶拽紧了行李箱的拉杆。一个人,她也可以看尽这世间的美景。
美美地睡了一觉,在闹钟的提醒下,高艳亚及时起床。洗好漱,化好妆,提着包包准备出门时,高艳亚才想起
昨天收在包包里的纸团。
其实昨晚她就想看了,只不过凑巧闺蜜打电话过来,两人互相交流了下八卦,不知不觉就超了时间。等匆匆洗个澡,再追追剧,早就忘了这个事。
小心地将纸团展开,高艳亚用手压了压那一块块的褶皱。无意间瞥到上面大大的确诊书,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就看了下去。
到了公司,高艳亚来不及放下包包,就敲响了赵毅的办公室,“赵哥,这是昨天的纸团,你要不要看看。”手捧着破皱的纸张,高艳亚不确定赵毅知不知道这个事。
“随便扔了,这个还拿过来干嘛,”赵毅的语气有些不好。昨天一晚,他脑子里都回想着前世今生的事,浑浑噩噩,基本没睡个实觉。
被这么突然的一吼,高艳亚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只离开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将手里的纸正面放在赵毅的办公桌上,“赵哥,你还是看看吧。”
昨晚的一幕,虽然很短暂,但从两人的眼神来看,彼此都有感情。说不定这中间是有误会,而这误会,凭女人的直觉,高艳亚觉得十有八九就在这张纸上。
“我说得话你没…”后面的话,赵毅还没说完,视线就锁在了那大大的确诊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但赵毅仿佛看不清般,颤着手拿起来。
肝癌、晚期!
这不是真的,他不信,明明前世他死的时候,她还活着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得癌症呢。
一定是她编得谎话!祸害遗千年,她那么狡诈,所有人有事,她都不会有事的。
心里那么笃定,可表现在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恐慌。那红红的一院章戳,似在嘲笑他自欺欺人般,刺得他眼疼。
“赵哥,我觉得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清楚了就好。”见赵毅这个样子,高艳亚不忍心地开口!
“有什么误会?这都是假的假的,她没事!她不会有事的!”眼神唰地看向高艳亚,希望得到她的附和。
做不到欺骗,高艳亚沉默着。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


考验任务之二

努力说服自己, 这是宁瑶的一个把戏,是她耍的一个手段。可即便这样, 心也止不住地担心。
万一是真得呢?
万一她真得有病?
手里的文件,搁置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哗啦一声, 赵毅站起身,来回急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拨通那个自他重生就删除了的电话。
短暂的停顿后,听筒里传来熟悉的铃声。节奏轻快, 带着青春的朝气, 可却让赵毅急躁的心更烦躁几分。
铃声一直不断,结束了, 又重新再来,唯独少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按断,赵毅靠在墙上, 又拨了一遍, 可结果到最后无一不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耐心达到上限, 心里的惧怕一点一点上涌。赵毅拿着手机,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就跑出了公司。
他要见到她, 他要亲耳听到她说出一切。
开着新买的二手车,赵毅直奔J大。可直等到楼下,才想起女生宿舍是不允许男生进去的。
看着五楼的那间宿舍,赵毅拨通了郑舒龄的手机。当初, 两人刚刚确定关系时,他就存了她舍友的电话。本以为会用不到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接到陌生电话时,郑舒龄正在寝室里背试题。这次国考,她成绩不错,算得上全省的高分,就等着面试通过了被录取。
“喂,你是?”放下手里的卷子,郑舒龄单手解开水果袋,拿出串提子到阳台处冲洗。
“赵毅,瑶瑶现在在宿舍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我打电话过去一直无人接听。”一路压抑的焦急,化出口,便是一连串的疑问。
他知道,宁瑶和宿舍里的人关系并不好,可这一刻,除了向她们询问,赵毅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法子。
“宁瑶?”想到早上那一幕,郑舒龄有些迟疑,“她是不是要去旅游?我看她早上回来就收拾行李出去了。”
赵毅焦急的语气,让郑舒龄有些不好的猜测,“你们、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其实,早在很早之前,她们就发现宁瑶不对劲了。
只是,宁瑶性子在哪摆着,别到时她们一片好意反倒惹得一身腥。所以,即便发现了,几人也默契地当做没看见,只私底下偷偷讨论几句。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她们乐见其成。赵毅师兄未毕业前,也是J大的一代才子,不论是颜值还是才华,都完全吊打同一批学子。可就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好男人,竟然眼瘸地看上宁瑶?
当初,两人公开牵手时,男同学或许还感叹一句赵毅抱得美人归,但女孩子,却无一不觉得宁瑶是走了狗屎运,才被赵毅喜欢。末了,还忍不住感叹一句,这看脸的时代,连男神也不例外。
“早上才回来?”当时涌上来的那一点点报复的快感,在听到郑舒龄的话后,变成加倍的悔恨。
他明明知道她娇气,为什么当时说出口的话,怎么绝情怎么来。
他以为伤的是她,可到头来,又未尝不是他。不知觉地,眼前浮现两人见面的场景,赵毅握紧了手机,“她有说什么话吗?当时是什么样子的?”
“没说什么,就是收拾了行李,”想了想,郑舒龄又加了句,“我看她回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好像哭了很久。”虽说彼此关系不好,但毕竟一个宿舍的,真出了什么事,她们也会不安的。
“嗯,若是瑶瑶回来了,你转告我一声,谢谢。”挂了电话,赵毅开着车没有目的地在穿梭在各个街道。
前世今生,爱与恨,在生命面前,真得什么都算不了。他报复地想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悔恨,可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没有发生的也尚未发生。
她一再选择离开他,真得只是她一个人的错吗?若是他足够优秀,若是他能满足她所有,她还会放弃他吗?他单方面地将责任推到她头上,未尝不是一种退缩,一种躲避。
既然他中了一种叫宁瑶的毒,既然一切都无解,那为什么不再尝试一次。有着一世经历的他,即便最后结局相同,也有足够的时间让一切回归原味。
与此同时,宁瑶正在火车上。透过车窗,看外面倒退的景色。
心情有些明悟,虽然还是心痛,但她并不是悲观的人,一切的一切更多的是感情在作祟。她爱赵毅,可若对方心里有了别人,她也断然做不出之前的举止。
她想要的爱情是双方都有意,若心不在了,人争过来又有什么意义?真的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希望他过得幸福,即便这幸福不是她给予的。
目的地宁瑶并没有注意,等下了车,才发现是国内著名的旅游城市。上一世,她和赵毅也来过,两人在这里拍下很多的美好照片。
如今,景还是那个景,人却只是她一个。鼻子有些酸涩,宁瑶拍了拍脸,对着阳光勾起一抹笑容。
没理会塞在行李箱里的手机,既然决定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程,宁瑶就打算好好享受这段时间,等回去,再做铜打铁铸的宁瑶。
重游一遍X市,并没有想象中的无聊,添了不少的新趣。宁瑶外语不错,和一对来中国游玩的国外夫妻组队,一路不仅有他们作伴,更有他们的混血宝宝萌言萌语,倒也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想到临别时,小家伙站在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姐姐,你一个人怕不怕?我把他送给你,爹地说李小龙在中国很厉害的,可以帮姐姐打坏人’,宁瑶就一阵好笑,心软软的。
捏了捏眼前的搪瓷人,这段旅程虽然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但宁瑶心境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翻涌的情感,也渐渐被压在内心,露出沉敛的一面。
重新踏上J市的土地,宁瑶心情已经很平淡了。她想,即便这一刻让她遇上赵毅和那个叫小亚的女人在一起,她也能表现得很好。
多日未见天日的手机也被重新拿出来,只是,一直未充电,早就自动关机了。
回到宿舍,依旧只有郑舒龄一个人。
打了个招呼,宁瑶将买给舍友几人的土特产拿了出来,“这是给你的,你尝尝,挺好吃的。”之前,她顾忌赵毅,不敢和她们较好,现在,who care who啊。
突然收到宁瑶的示好,郑舒龄诧异难当,一时竟不知是收好还是不收好。良久,才犹豫着开口,“X市怎么样,一直听人说那景色好,热带水果也多,就是可惜没机会亲自去看看。”
“挺漂亮的,”风景很美,当然,那种说走就走、放下所有烦恼的心情更美,“这是我拍的照片,你看看。”拿过一旁的相机,调到相册界面,宁瑶递给郑舒龄。
相机是新买的,当时想着留下这份记忆,又不想开手机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便买了个新的。她学过几分摄影,里面不少抓拍的照片都很唯美。
郑舒龄一时看花了眼,对宁瑶的那份疏离也慢慢淡下来。遇到喜欢的,也会询问一二。不知不觉,等照片翻到最后一张,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抬眼,便是宁瑶精致的五官。没有以往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只是邻家女孩般的温和,突然地,郑舒龄有些明白赵师兄为什么会喜欢上宁瑶了。
尴尬地笑了下,郑舒龄夸奖着,“拍得很漂亮,里面的几张可以拷一份给我吗?我想留着以后看。”
“好啊,等我用美图秀一下,再发给你。”既然决定要和舍友修复关系,宁瑶的行动力自然是满满。而且,上一世,几人关系都很好,现在主动点,宁瑶也心甘情愿。
简单地聊了一两句,宁瑶就重新收拾行李。
看着宁瑶离开的背影,郑舒龄轻轻地松了口气。平时一脸不屑她们的人,突然这么平易近人,也是很可怕的好不好。觑了眼,见其并没有看她这边,郑舒龄淡定地拿过一旁的手机,登上她们宿舍的小群。
阿龄:你们知道刚刚谁回来了吗
小七(钱秀秀):除了她,还能有谁【嗤鼻】
安静的小屋(陈彬):回来了啊,还好吧
阿龄:她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土特产,而且,我们刚刚还聊了会,貌似还不错【惊讶脸】
小七:她能带什么好东西?你想吃什么,我淘宝给你,可不许因为这点子东西叛节【一把带血的刀】
阿龄:没啦,我就觉得她这次回来,好像变了很多,没以前那么难相处了
小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可别被唬住了,以后吃亏了,我可不帮你说话
安静的小屋:秀秀!马上就毕业了,大家同寝室四年也是缘分,她有心交好,我们也别把关系弄得太僵了。
阿龄:我等下再试探试探,若是真的没以前讨厌了,我们也别抱着以前的成见。最后一两个月了,大家好好相处,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见面机会呢。
或许是临近毕业,心也更柔软些,以前的恩恩怨怨渐渐变得不重要。若是可以,她希望她们宿舍四人有一个好的结束。
呃,忘了,还有赵毅上次交代的事,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郑舒龄拿起电话。


考验任务之二

重新站在宿舍楼下, 赵毅焦躁的心缓了些。
手机,从无人接听变成关机状态。他已经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次, 此时,得到她回来确切的消息,却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再慢些。
若一切都是真得,他该如何?
“宁瑶,赵师兄找你,正在宿舍楼下。”瞥了眼对话框, 郑舒龄传话着。虽然不知他们俩发生了什么, 但有什么事说开了应该就好了吧。
“啊?”疑惑地看了眼郑舒龄,宁瑶视线转到还未充电的手机, “毅在楼下?”
见郑舒龄点头,宁瑶才抿了抿唇,有些沉默。
早在她把诊断书扔出去时, 就做好了见面的打算。只是, 当时赵毅毫不留情地离开, 捡起的又是那个叫小亚的女人,宁瑶才渐渐熄了这个想法。
得知宁瑶已经下楼,赵毅的视线就一直盯着门口处。时间, 被无限拉长,赵毅靠着车门,眉轻轻地皱着,终于, 视线里出现他想要的身影。
她瘦了,整个人比起以前也更柔和了几分。
宁瑶也看到了赵毅,双目对视,下意识地错开眼。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话想问,可真的见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想听到那些会难过的答案!
“你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低着头,宁瑶没去看赵毅,自然也就没发现赵毅眼底翻涌的情愫,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说?”拽着宁瑶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赵毅一手夹着诊断书,一手捏着宁瑶的下巴质问着。
被迫与赵毅对视,宁瑶想错开眼也不行。眼底瞥到一旁皱巴巴的诊断书,宁瑶一个用力,扳开赵毅的手,并抢过诊断书,“医院弄错人了,这个不是真的,你不用担心。”
第二个任务,因为难度加大,系统承诺在原则之下出手三次。不过,这些必须在任务之前就说好,而宁瑶在来这个世界之前确定的三件事中,第一件事便是医院给她发了错误的诊断书。
“弄错?宁瑶,你什么时候才开始不骗人啊?”欺身上前,赵毅一个用力,单手狠狠带过宁瑶,让其贴在他胸前。
感受着背后掌心的灼热,宁瑶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是在关心我吗?”见惯了赵毅温润的一面,突然这般,宁瑶有些承受不住。
没有回答,赵毅依旧冷着一张脸,只手上动作还维持着刚刚的力度。
挣扎几下,未能挣脱,宁瑶才渐渐安静地呆在赵毅手臂中。
鼻翼间,全是他熟悉的气息,原本被旅程安抚下来的心再次跳跃起来。不知觉地,宁瑶拽住赵毅的衣角,额头轻轻抵着他肩侧。
“那个叫小亚的女人,你们是什么关系?”迟疑了好久,宁瑶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一切一切,最在意的也就是这点。她可以为了爱情飞蛾扑火,可若这中间出现了第三个人,她宁愿痛着放手。
“我正在…”感受着突然被拽紧的衣角,赵毅终究没说出那番伤人伤己的谎话,“我们只是同事,除了这个,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敏锐地,他感觉这个时候不把话说清,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真得?”虽然清楚赵毅不会说谎,但宁瑶还是忍不住地问出声。眼睛带着一抹亮色,是刻意遮掩永远达不到的效果。
依旧没有回答。赵毅直接抬起宁瑶的头,微微低下,封住了那张他想了很久的唇。
用力厮磨,觉察到宁瑶反抗的动作,赵毅更是加大了力度。唇畔贴着唇畔,舌尖抵开牙关,在里面肆无忌惮,横冲直撞地逐着那柔软小舌,直到裹住,紧紧地吮吸着。
突然的霸道,令宁瑶不舒服地扭动着。只女人身体有时真得很奇怪,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不过一会,宁瑶双腿就软得不像话,全身无力地瘫在赵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