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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太子殿下过府可有要事?”秦家老爹欣喜过了,终于记起这一茬了。
“没事,只是一些琐事而已。”秦韵不想将太子选妃事情上自己的打算说出去,故作漫不经心道。
随后的两天,秦韵终于感受到一个新的子嗣在这个时代对每一个家庭的影响,先前,她一直不明白,秦家老爹和秦家老娘历经挫折,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为何有时秦家老娘看起来并不那么心情舒畅。
而她一直在外边奔波,一直没细细地探究过这个原因,只当秦家老娘是为名声所累,在京中贵妇圈中没有什么知己人脉,整日守在宅子里憋屈所致,如今才知道,原来还是为了香火计。
虽说秦韵这个女儿比大明朝许多男儿都出色的多,可在这个年代,如果一家只有女儿没有儿子,那就是绝户,死后无人供养,很是让整个社会另眼相看的。
秦家老娘虽然当初在自己的婚事上很有反抗精神,可她的反抗精神也仅仅介于那一点了,在其他方面,她还是大明朝传统的女子,自然也有一些传统的想法。
那就是,她觉得她没有为秦家老爹生下一个儿子承继香火,感到心中有愧,想到唯一的女儿将来出嫁,娘家无人可靠,出于这种心理,她的心情自然是不畅快的。
其实,像秦家这种情况,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招婿入赘,本来,像秦韵这么强势的,招婿入赘完全可以,可秦韵先前压根就忘记古今这点差别,从来没想过招什么赘婿。
秦家老娘本就对女儿心有愧疚,自然也不好提这样的话头,更别说柳折眉虽然夫妻双亡,但却还有其他亲族,更是堂堂的状元郎,自然不会随意做被人看不起的赘婿。
秦家老娘这种心事只能藏在心里,直到今日身怀有孕,自然是惊喜交加,如果这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万一还是个女儿,那么,也可以让小女儿招赘,这心结自然解了,虽然吐得一塌糊涂,可人这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京城的风声向来传的很快,尽管秦家的门楣并不显贵,可谁让秦韵也是近一年来京城的风云人物呢,秦宅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引人注目了。
秦家的外家张府自然很快有人上门了,就连柳折眉也得了消息,亲自上门探望了一番。
说起柳折眉,回京后这几日,他们两人还不曾见过面,柳折眉下江南那一路上经历的事情自然需要做个结论,最主要的是,他打算外放,最近在做各种准备。
在外放这件事上,柳折眉既然与她打了招呼,她也是同意的,也觉得现在的时机很不错,自然也时刻注意这方面的消息,只是这运作的过程,她并没有干涉。
作为男子,柳折眉就应该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他从来不是躲在她身后的人,她也不会像个老妈子一样,事事都替对方包办了,该需要对方承担的事情就让对方去承担,如此,才能更快地成长起来,终有一天,长成参天大树,不仅可以与她并肩而立,笑对人生的风风雨雨,还可以让她依靠,依赖。
☆、175,外放扬州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对璧人衣服上洒满斑驳的月影迎面而立。
“我还以为你会去广西呢,结果是扬州府江都县?”秦韵斜靠在一棵柳树上,挑眉问道。
柳折眉现在外放的这个时间并不是吏部三年一考核一轮换的日子,各地的官吏们除了父母去世丁忧的,或者自己横遭不测的,很少能有空缺让出来,人家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占着呢。
而以柳折眉的品级,普通的七品县令的空缺已经不适合他的品级了,只能选择六品以上的职位。
可大明朝全国那么多的府县,要选个适合他品级的,正好有空缺的职位实在很不容易,秦韵对大明的官制还是经过一番恶补之后,才发现柳折眉此时选择外放的机会实在不怎么恰当。
有限的几个空缺,却大多都在穷山恶水的地方。
特别是秦韵刚才提到的广西,那边有一个小府县,客家和土家据说矛盾特别突出,两方一言不合,就会酝酿成数百人的大乱斗,然后死一大堆人,时间长了,双方都有了血海深仇,报起仇来,常常是屠村的干活。
这地方的地方官经常当不长,而且顿不顿一场大乱斗,当地父母官的心肠如果脆弱一点根本承受不了,结果,上一任还真死于心疾了,如今,那职位都空缺三月了,原本,秦韵以为,柳折眉这个时候要求外放,去广西去定了,却没想到,昨日外放的结果出来了,柳折眉去的却是扬州府。
“嗯,扬州府江都县的县令六日前在家中自缢身亡了。”所以,有个空缺空了出来。
“自缢,平白无故自缢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扬州呀,可真是个好地方,江都县就是扬州城的府治所在地,并不是什么好去处。”秦韵随即感慨道。
虽说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并没有去过大明朝的扬州城,可扬州这个城市在华夏历史上还是很有名的,特别是它的盐很有名,特别是那些富可敌国的盐商们,聚集财富的过程中,充满了各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除此之外,江都县还是本朝漕运经过的核心地带,盐运司,府县同在一城,虽说柳折眉这个县令还兼任扬州府的同知,可扬州城的老大,还是扬州知府。
这样一个地方,真的不是一个民风醇厚的善地。江都县向来都是个烫手山芋,能在这个县令任上坐稳坐好的人太少了,历届都是选那些地方治政经验丰富,老练精熟的官吏去上任。
上上一任江都县令可算是大明历史上盘踞在江都时间最长的县令,他原本是江都县的县丞,任了六年,后来直接接替了前任县令,又足足当了十年的县令,第四任县令任上,据说年老体衰,摔了一跤,中风了,不得不辞官归乡。
然后接任的就是这次自缢的这个县令,乃是和柳折眉同科的新科进士,上任也不过才半年多的时间而已。
按照正常情形,短短的半年时间内,要想完全了解自己治下的政治经济民生都不容易,更别说,他还莫名其妙地自缢了。怎么看,都觉得有几分蹊跷。
柳折眉并没有积极地去活动这个职位,但吏部的公文昨日就下来了,据说是内阁李东阳李大学士提议让柳折眉外放此地的,刘健和谢迁其实另有人选,最后还是弘治帝拍板选了最后的人选。
所以,柳折眉现在只能接任这个县令,没选择的余地。
“你不相信我?”月光下,柳折眉抬起长长睫毛下的眼睛很认真地道。
“呵!不相信你什么,不相信你当不好这个江都县的县令?不就一个小小的县令吗,如果这个你都当不好,那本千户就该怀疑自己的眼睛了。不过,你此去上任,人生地不熟,也要千万小心才是,要说着了别人的道,弄个灰头土脸,看你还怎么回京来见我。”秦韵略带几分娇嗔道。
“嗯,我走之后,你在京城也要小心。还有,要经常写信给我。”京城绝非善地,虽说他也相信以她的能力留在京城,又有锦衣卫做依靠,只要不是遇到破天的大事都可以应付自如,可心中却还是有一份忐忑与不安。
毕竟,就算他只在扬州府一任,也足足有三年的时间,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足能改变许多事,正如她所说,他在扬州城毫无根基,想要在短短的两三年时间作出亮眼的成绩并不容易。
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忐忑不安,他忐忑不安的是,如果他无法守在她身边,两个人的感情在三年后是否会依然如故。
相隔两地,外官不经召见,无旨根本不能回京城,他们只能通过书信交流,如果可能,他还没有离开京城,已经幻想她每日至少有一封信给自己,可这终归只是幻想而已。
“嗯,我会写信给你,告诉你朝中的一些事情,你也要按时回信给我,还有,别人送的女子也不能要,知道吗!”用脚后跟想都知道,那些盐商为了拉拢新任的官吏,美人计向来都是最常用最见效的手段。
特别是扬州的特产,瘦马,向来都是闻名全国的。
不管柳折眉这家伙心中怎么想,她都要事先给这家伙打个预防针,别等事情出了,再折腾。
“韵儿,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这世上没有女子能与你相比。”柳折眉原本心中还有些离别的忐忑与患得患失,此刻听了秦韵这句话,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觉出奇地突然好似消失不见了,原来,她心中和他是一样的。
三日后,柳折眉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两个幕僚,还有书童小铁子踏上了去扬州的路途。
从此,海阔天空,迎接他的又是新的人生际遇。
该说的话,三日前的晚间都已经说过了,秦韵并没有专门去城外的十里亭相送,而是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远去的蓝衫逐渐隐入路旁的绿荫中越来越远。
最后,她的唇也只吐出六个字:“保重,三年后见!”
柳折眉走后,秦韵很快将心力拉回了朱厚照这熊孩子选妃的事情上,就在她用锦衣卫的消息渠道收集各位太子妃候选人的资料,还不等她各类资料收集完毕,进行归纳分析时,朱厚照这熊孩子却突然做了一个让她措手不及的选择。
倒不是历史惯性发生作用,这熊孩子仍选了那位在历史上名不经传的夏皇后。恰恰相反,他选了他们的熟人——回家认亲后的小鱼儿做了自己的太子妃。
不管出于公心还是私心,秦韵从来都不认为小鱼儿会是个太子妃的好人选,先前,朱厚照这熊孩子虽说与小鱼儿也有几面之缘,可她也没看出这两人会爆发出什么火花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原本以为那天与那熊孩子谈过,等这熊孩子想清楚了,还会找自己这个师父参谋参谋,谁知这些时日,她一直操心柳折眉外放的事情,暂时将太子选妃的事情丢到了脑后,结果这熊孩子就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惊喜。
最可恶的是,这消息现在既然都落到了自己耳中,就说明事情恐怕*不离十,极可能都得到了弘治帝夫妻两认同了。
难道他们都没有好好调查过小鱼儿的身世来历吗,她可是一个制毒高手好不好,而且还是个喜欢死人尸体的制毒高手,原本她还打算过几年,有可能的话,将小鱼儿收入锦衣卫为自己所用的。
毕竟锦衣卫有一个职责,那就是全国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最终都逃不脱锦衣卫的插手,有小鱼儿这等在制毒和验尸方面的高专人才坐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天知道,王家的人碍于自己与小鱼儿的关系,却将小鱼儿送上了选秀的名单,如今,还真心想事成了。
虽说弘治帝的后宫清白的跟一张纸一样,可保不齐朱厚照这熊孩子还能继承他老爹的优良传统。
如果小鱼儿与这熊孩子最终仍然成为了一对怨偶,那保不齐,这熊孩子在情感方面又走上历史的老路。
还是进宫去探探消息吧。
“秦师父,本宫未来的太子妃可是你我都认识的人哦,您猜猜她是谁?”秦韵刚进宫,朱厚照这熊孩子刚下课,回到自己住的宫殿,看到她,等不及她见礼,就兴冲冲地开口道。
“你怎么会选王家的姑娘,可以告诉师父原因吗?”看着这熊孩子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秦韵只能在心中翻白眼。
“选一个我和师父都认识的不好吗?”朱厚照这熊孩子略带几分狡黠地反问,想到自己自从认识小鱼儿这个小姑娘后,这小丫头一直没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让他想借着身份欺负一下都不能。
那天师父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一些,可面对那么多的秀女,那个看起来都是一张脸,直到张永提醒自己,有一个认识的。
哼!这下,等她变成了自己的太子妃,成了自己的人,到时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176,论战
“正因为王家姑娘是我们都认识的,你家师父我才觉得惊讶,毕竟,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秦韵实在拿不定朱厚照这熊孩子真正的心思,她也不好在一个准备向自己献宝的孩子面前,直言不讳地攻速他,你这宝贝没啥价值。
“反正其他人本宫都不认识,就选小鱼儿了。”朱厚照这熊孩子现在满心觉得成亲后,又让他发现了一项新爱好,那就是欺负自己的太子妃,那里还会再去多想秦韵心中的纠结。
“那好,只要你以后不要后悔就好。”秦韵貌似无奈地道,虽说她觉得小鱼儿应该不是大明后宫未来女主人的最佳人选,可既然朱厚照这熊孩子都放出了这样的风声,就说明,小鱼儿成为太子妃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七十。
说不定,一向宠爱儿子的弘治帝也不打算在这一点上违背自己儿子的心意,毕竟,他和张皇后的感情是真的很不错,也没觉得太子妃就是个政治产物,让自家儿子选个自己喜欢的也没什么不好。
唯一的变数反而是张皇后了,天底下婆媳关系向来都是个无解的方程式,也许张皇后这个当婆婆的喜欢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儿媳妇,而小鱼儿的个性能得张皇后的喜欢吗?
可关于这一切,秦韵都不能说出口,如果自己轻易就能让朱厚照这熊孩子改变主意,在这熊孩子他爹当皇帝时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弘治帝能玩转大明朝政,就绝对不会不懂帝王心术,如果自己先阶段表现出对朱厚照这熊孩子强大的影响力,超越了一定了界限,没准就会引起弘治帝的忌惮。
一旦引起弘治帝的忌惮,在这个皇帝的权利至高无上的时代,那就是找死,除非她先一步先做掉弘治帝,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她做掉了这熊孩子最敬爱的父皇,就算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延续大明皇朝的寿命,恐怕也唔怕坦然面对朱厚照这熊孩子。
政治固然是肮脏的,充满了各种不得已的交易,可也要看对象,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穿越后的朱厚照,这丫还是很重情的一个人,尤其是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往往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对一个未来帝王来说,这种信任是何其珍贵,对秦韵这种多疑的人来说,被信任有时就是一种最好的回报了。
反之,要是对方是那种过河拆桥的皇家人,她也许从一开始就先要想好如何保全自己,甚至不介意皇帝位置上唤个人来坐,秦韵相信,这等事情,她绝对是做的出来的。
可现在,她只是想真的将面前的这熊孩子培养成一个很不错的未来帝王,顺便在朝政上发挥自己的影响力,实现她在这个时代的人生价值。
结果不出秦韵所料,弘治帝对自家宝贝儿子选的太子妃人选并无什么意见,而张皇后似乎有些微词,但最终不知这熊孩子怎样说服对方的,原本最不可能入选的小鱼儿反而成了朱厚照这熊孩子的太子妃。
这算不算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呢,秦韵也说不清楚,可历史是真的改变了,原本历史上那位姓夏的太子妃直接被啪掉了,朱厚照这熊孩子根本就没把关注的目光投注到对方身上。
据秦韵所得到的消息,这夏家打算成为太子妃还是走了相当的路子的,可惜,这次没有成,就连原本可能的太子良娣人选也被朱厚照这熊孩子放弃了。
秦韵私下里也曾见过这位历史上的夏皇后一面,结果,第一眼的印象的确不太好,这位夏皇后怎么说呢,表面上来看,好像容貌教养都很不错,可秦韵却从调查的相关资料得知,这位历史上的夏皇后,见识有限,心胸很不宽广,品行也不怎么样,身上实在没什么大的闪光点。
难怪在历史上她那么失败,根本拢不住那熊孩子的心,换了秦韵也觉得,这样的姑娘一点都不可爱,看来,历史上她能当选太子妃,最后成为皇后,说不定真的是走了贿选的路子。
既然太子妃的人选尘埃落定,最后,朱厚照这熊孩子也没打算多选几个美人充斥自己东宫的打算,其它的姑娘们只好各回各家,打道回府了。
朝中有些吃饱了撑的官员不知是为这些姑娘打抱不平,还是为了刷自己的存在感,跳出来说是朱厚照这此选的美人太少了,至少除了太子妃之外,还应该再选两名。结果,上的折子,到了弘治帝面前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只好偃旗息鼓。
从这一点上,秦韵对弘治帝的好感又更近了一步,只是可惜,弘治帝这个不错的皇帝,寿命实在不太长,现在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不过弘治帝的身体先天比较弱,是药三分毒,秦韵倒是写了几个药膳方子,希望能多少调理下对方的身体。
毕竟,她现在和柳折眉的级别都太低,还没有聚集起自己的势力,如果弘治帝像历史上那样,再有一两年就挂掉了,那么,就算朱厚照这熊孩子日后登基了,自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底子不稳,参与朝堂博弈的资格就要大打折扣。
还有,她留在京城,不仅仅是为了整合锦衣卫的势力,还需要为以后的事情做一些铺垫。
比如仓促间,发起的《大明皇家报》这报纸是新事物,可每一种新事物的产生,就必须要加以合理的引导,才不会半途夭折。
就目前来说,《大明皇家报》的时效性还是有限,不管是纸张还是印刷的水平包括收集新闻的时效性都不能和后世相比。
目前只能是大概五天的时间出一期,五天对大明朝的交通信息传播来说,并不算缓慢,可秦韵并不满意,她的打算是最不行,必须是三天一期。
就算这时效性不怎么样,可毕竟是个新鲜事物,不管是朝堂上摘抄邸报的部分,还是一些思想方面的文章,甚至关于一些江洋大盗的通缉令也上了报纸。
更别说京城最近发生的一些要闻要事也会在上面登载,秦韵知道舆论信息强大的威力,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很严格地审核其中的内容,尽量不给那些御史们找到打击的借口。
最主要的是,她把每一期的报纸样本就先送给弘治帝一份,等对方审阅后,第二天才开始印刷发行。
尽管如此,那些御史们总还是会找到机会挑刺,不过,秦韵却发现,所谓的程朱理学虽然在这个时代暂时占据统治地位,但也不是绝对的,民间还有其他的学术学派,其中有些学派还是有很大的先进意义的。
比如三原学派等等,这些学派的理念,有些和后来的王阳明的心学有一脉相承的理念,有些学派已经具备了朴素的唯物主义哲学观。
对了提到王阳明,秦韵觉得,这位历史上很有名的圣人,可以说是一个典型的文武全才的代表,按照历史记载,对方现在打算是二三十岁的样子,想要查询对方的资料实在不难,因为王阳明本就是官宦之家出身,他老爹现在就是礼部尚书,他自己现在只是兵部一个六品的郎中。
这是个潜力股,秦韵觉得有结交的可能,她相信,能在未来创造出一种新学说的思想家,本身就绝不会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家伙。
如果对方将来能在朝堂上成为自己的同道或者同行,那将来的改革的成功率恐怕会更大一些,不过就目前来说,对方还是很青涩的。
秦韵比任何人都清楚,历史上不管要进行革一命,还是改革,必须要有一定的思想基础,否则,就像王莽的改革,用现在的目光来看,其实许多措施很不错的,可事实证明,当时的历史根本没有成功的土壤,包括辛亥一革一命,最后让华夏大地变成四分五裂的状态,何尝不是民众的思想根本就没有跟上去。
所以,她想要在将来进行一些改革,从现在起,必须要在思想上进行相应的准备,这些思想流派的文章就是第一个试金石。
果然,这些文章发表之后,很快引起了理学学派人士的反击,关于学术方面,各有各的坚持,然后,在秦韵的故意引导下,发展成了思想论战。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进一步扩大了《大明皇家报》的影响力,不管是赞成这一方还是赞成另外一方的人,都开始积极地关注到这场论战之中,而大明朝有机会接触到这份报纸的,或者对这份报纸感兴趣的大多都是读书人,他们也纷纷开始写文章发表自己的观点,一时之间,《大明皇家报》编辑部的工作量大大的增加,让秦韵不得不决定增加编辑人手。
可就算如此,《大明皇家报》由于基数有限,盈利也是有限的,迟早还是要通过商家广告盈利。
秦韵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她还打算进行另一个尝试,那就是打算在京城建立一个大明朝目前最大的商品物流市场。
☆、177,每月送你一万两
秦韵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之外,她还打算进行另一个尝试,那就是打算在京城建立一个大明朝目前最大的商品物流市场。
就现在大明朝的人,没有几个比秦韵更清楚商品流通对整个国民经济产生的巨大影响。
更别说,皇帝也不差饿兵呢,虽说她目前还没在户部混过,可弘治朝国家一年的赋税收入到底有多少,她是心知肚明的,扣除这里面地方和户部扯皮的地方,还有那些户部假账之类,弘治朝的国库其实也是相当空虚的。
也是,到目前为止,大明朝的赋税收入主要还是来自农业土地税,可就如同,她当初替柳折眉考试所答的试题一样,大明朝现在有大部分的土地其实是落在那些有功名当官的人名下,这些人的土地是不交税的。据说历史上嘉靖朝的徐介在他的老家,家族的名下就有四十万亩土地是不交税的。
更比说,大明朝的官员数目也不小,更别说,有了秀才举人功名的,更是多如牛毛。这些土地都不交税,指望那些穷哈哈的老百姓交税,又能交多一点。
确切地说,这些人的土地,主家是收税,但这一部分税收是落入他们的口袋,而不是朝廷的口袋,剩下的少一半普通百姓的土地,才是大明税收的来源,长此以往,大明朝经济崩溃是必然的,所以,历史上明朝灭亡,除了天灾*之外,主要的还是明末国家的财政体系彻底崩溃掉了。
一个财政体系彻底崩溃的朝廷,还怎么运转,所以,秦韵知道,要真的改变明王朝的命运,必须从现在开始,解决经济基础这个问题。
钱从来没人嫌多的,这句话适合与各个时代,更别说,为钱财铤而走险的人从来都是前赴后继的,她希望将来在朝廷上的盟友除了政治理念相同联合起来的外,有一部分更是经济同盟,只有相同的利益,同盟关系才能够长久。
秦韵也知道,这个新鲜的尝试真的实行起来并不容易,人力,财力,统筹策划必须要到位,只有一鼓作气成功,才能赢个开门红,才能打开局面,不过,前期的准备,只能先借助锦衣卫系统做点私活了。
先收集全国各地重要商品的需求和价格信息,然后,除了建立商品集散市场外,再建立一个专门提供商品消息的会所。
秦韵前世虽然不是商业上的全才,可商品经济运行的大部分规则她懂,加上她的智商向来不低,所以,前期的准备工作基本已经完成。
今天,她特意选了一个酒楼,忽悠朱厚照这熊孩子请了他两位舅舅来赴约。
这两位国舅爷虽然不受京城大多数人待见,包括他的外甥,朱厚照这熊孩子对自家舅父的感情也很是平淡,但谁让人家的身份在那呢。
最主要的是秦韵了解这两人的智商,只要给对方相当的利益,就可以稳住这两人,稳住这两人,一方面让这两人有了人生追求,少做些倚仗权势强取豪夺的事情,败坏张皇后和弘治帝父子的名声,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张皇后面前刷个好感度。
她不希望将来自己改革的阻力是来自与后宫的。
“秦师父,你所说的那个商品集散市场,真的可以赚大钱吗?”朱厚照这熊孩子虽然很爱玩,作为皇太子不至于对钱财看的那么重,可不等于他就是个白痴,不知道银钱的重要性。
“当然,师父说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过。”
但是秦师父说的前景太美好,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别说朱厚照这熊孩子不相信,两位国舅听说每个月至少有一万两银子进账时,嘴也张成了O型,同样有些不敢相信。
别看他们两人有爵位,可他们这爵位是半路封的,没有那些世袭的勋贵们有祖上的军功,家底丰厚,他们全家几百口人,是真的穷呀,就现在那状况,每年钱庄的收入也不过万两上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