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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定了这个主意,她就没轻举妄动,决定按照原计划行事,等到这张太监与刘御史密谋完毕,刘御史离开之后,这张太监就回到了他的卧房。
然后她就无声无息地潜入到了这张太监身后,让对方连回头诧异望一眼的机会都不曾留给对方,她就用浸泡了药汁的绢爬,将这死太监给迷晕过去了。
看到这人是真的被迷倒了,她就将对方身上的衣袍和头饰还有靴子全都给暂时借用了。
借用完毕后,一脚将对方给踹进了床底。
然后自己很快打扮妥当,觉得扮的有五六分像了,才施施然地从张太监的卧房里面出来,打算返回去找张公子的麻烦。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她成功地骗过了镇守太监府的下人,甚至连张公子房中的几个女子,初初见到她,就噤若寒蝉,没有怀疑。
不过,亲叔侄毕竟是亲叔侄,张公子还是有点眼力劲的,等那些女子刚退下去,她从阴影处到了张公子的创边时,张公子脸上就有了惊骇之色。
五六分相像永远和十分相像是有差别的。
可惜,张公子就算觉察到了这一点,一切也来不及了。
不过在对方临死前,她不介意让对方做个明白鬼,制住对方后,换回自己的声音道:“公子不是说奴家是您的逃妾吗,这不,奴家就亲自回来找您了。”
说完之后,欣赏过对方的惊惧后,她就同样将这张公子给迷一晕了,然后光明正大地背着这张公子进了茅厕。
然后,粪池就成了这个灵魂肮赃的畜生的取死之地。
如果秦知府此时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他的诅咒应验了,这个糟蹋了无数良家女子的张公子,终于还是死在了女人手中。
秦韵从茅厕出来后,就感觉自己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这个感觉从她从张太监的卧房出来时,就有了。
只是她不知道盯她的人是什么来头,与其费力去找,还不如等着对方主动跳出来。
“阁下是谁,给本公出来!”
柳折眉犹疑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他虽然很忌惮对方的手段,可他必须要确定张槐的安危。
他自然没有那么好心去担心张槐的生死,可如果这人坏了张槐的性命,那他所查的线索就会断了。
这可是他等待了十二年后才得到的线索,如果就此断了,他情何以堪?
他不甘心,所以,他还是站了出来。
“你,哪路的?”秦韵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夜行人。
戏曲面具遮住了这人真实的面容,身高介于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中间,身形偏瘦。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特征来。
可她知道,对方应该识穿了她的伪装。只是现在不知是陌路人还是敌人?
如果动手的话,她又有几分胜算。
“你把张槐怎样了?”
“你不知道?你是张槐什么人?”她反问一句,从这点判断,对方跟踪她的时间并不长,并未看到她对张槐的一系列动作。
“回答我的问题。”这夜行人显然耐心并不好,也无意回答她的问题,执着追求他自己的答案。
“如果我说把他咔嚓了呢?”她顶着张太监那张恶心的脸,笑殷殷地道。
☆、033,哥们,你想多了
“如果我说把他咔嚓了呢?”秦韵顶着张太监那张恶心的脸,笑殷殷地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面具男闻言,又将作何反应?
柳折眉闻言,虽不知太原府何时有了这等人物,但心反而放下一大半来。
原本他还真不确定,这个假张槐将张槐怎么了?可现在听这个假张槐如此说,他确信,张槐还活着。
可这人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假扮张槐,除了说明对方有超过常人的胆量之外,还有其他依仗。极有可能,张槐现在就落在这人的手中。
这人先要了张公子的命,下一个目标会是张槐吗?
但不管怎么说,对方绝对不会是张槐一系的。
既是如此,说明彼此之间还有的谈:“将张槐的命留给我。”
“凭什么?”秦韵脸上仍带着那碍眼的笑,虽说今晚她真没想着要张槐的命,可她还是觉察到这个面具男是真的很在乎张槐的生死。从他说话时,身体无意识地紧绷几分就可以判断出来。
其实,她真的很想很想告诉对方,哥们,你真想多了,张槐这会正乖乖地躺在自个卧房的创下呢,本姑娘真的没打算今晚就要了他的命。
“什么条件?”柳折眉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实在摸不清这个假张槐的深浅,不知太原府何时有了这号人物。
可他同时相信,只要张槐没死,他还有争取的可能。
他更相信,只要张槐与这假张槐之间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切还是可以讲条件的。
“条件?提这个就太俗气了,在我的眼中,张槐的命还真不值钱,既然不值钱,找到他,他的命自然就是你的。”
秦韵一向懂得见好就收,今晚既然将张公子给填了粪池,目标已经达成,就不适合在涨府过多地停留。
更别说,今晚还出现了面具男这个意外。
无论这个面具男是什么人,她都不想节外生枝。时间已经不早,该是她撤退的时候了。
至于这面具男,接下来,想怎么对付张槐,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面具男主动提出交换条件,有便宜也应该占一些,可只有她知道,在任务之外的任何决定,往往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虽说她不了解这面具男是什么人,可仅凭对方同样敢夜闯镇守太监府,就绝不是个善茬。
如果与对方交换条件,她就必然要和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这样,就算她再谨慎,难保不回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来。这是她不愿意的。
谨慎,这是特工条款第八条。
既是如此,做个顺水人情又有何不可。
明日,东窗事发,就算镇守太监府要查张公子的死因,这个面具男的出现也可以将水搅的更浑。
打定了主意,她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至于这个面具男如何选择,那是对方的事。
就算这个面具男失手被抓,他又能提供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柳折眉闻言,征了一下,他原本都打算想尽手段和对方交涉,却没想到,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应允了,反而让他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可他的脑子毕竟不是普通的人脑,只需稍微一想,就知道对方根本无意要了张槐的命。对方的目标真的可能只是张公子。
如果目标已经达成,该撤退了。
现在,对方将选择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今晚,镇守太监府风平浪静,他对张槐的逼供行动可能会有效果,可现在出现了,张公子被扔在粪池淹死的事件,他如果按照原计划行动,万一到时无法脱身,极有可能他还要承担杀人的罪名。
甚至,这个假张槐可能还会设计让他成为杀人嫌疑犯,难怪,对方根本不提什么交换条件,真是好算计呀!
要是秦韵知道柳折眉会这么想,将她给阴谋化了,她一定会再次跳出来道:哥们,你真的想多了。
柳折眉站在原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改变计划,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现在镇守太监府还没有人觉察到异样,回知府衙门的好。
只要张槐还没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特别是,张公子的死,明日镇守太监府一定会到知府衙门来报案,到时,他完全可以前来亲自为张公子验尸,然后找机会再接近张槐,还是可以的。
有时灯下黑才是王道。
秦韵与那个面具男分手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浑不在意,可她心中对这个面具男还是有几分戒慎之心的。
她顶着张槐那张脸,又在涨府畅通无阻地游荡了片刻,确信,身后没有人跟踪,这才回到她先前换装的丫鬟住处。将自己事先藏好的包袱收好。
但并没马上变装,既然还顶着张槐这张脸,她就要以张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离开镇守太监府。
她先前在涨府游荡时,早就知道涨府的马房在何处。
这下,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去了马房,叫醒了养马的人,让对方给他准备一匹快马,然后骑着马,光明正大地从涨府离开了。
明代城市的夜晚,倒很少像唐宋时期,晚上还有宵禁。
好在太原府属于九边边镇之地,马匹这东西是极其常见的,就算夜晚听到马蹄声,也没什么人大惊小怪,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
她骑着马到没有直接回晋王府的别院。而是先行到了一个僻静的树林,换掉了张槐的那身太监服,片刻后,她就重新变成了一个江湖豪客模样的中年男子。
她并没有继续骑马回晋王府别院,而是将这马栓到树林深处一棵大树上,徒步走出了树林。
出了树林之后,他同样没有直接回晋王府的别院。而是在回去的路上,先住进了一家大的客栈。
等进了客栈,安顿好之后,她在客栈停留不到一个时辰,在凌晨四点左右,换上夜行衣,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客栈,回到了晋王府别院。
秦韵回到晋王府别院后,再过一耳光时辰,天就要亮了。
折腾了半夜,她还真有点累了。
卸去身上的装扮,将所有易容的东西藏好,倒头就睡。
可这还真没睡多长时间,就被丫鬟摇醒了:“姑娘,姑娘,快醒醒,世子妃来了。”
☆、034,世子妃是哪根葱?
可这还真没睡多长时间,就被丫鬟摇醒了:“姑娘,姑娘,快醒醒,世子妃来了。”
“世子妃?一大早,她来做什么?”秦韵有些不虞地问道。
可等她坐起来时,品红很明显地看到,这位新主子此刻的眼神清亮地惊人,一点都不像一个刚才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人。
最主要的是,这位姑娘对世子妃一点敬畏的感觉都没有。
秦韵一直认为这晋王府的别院只是一个她暂时栖身的客栈,压根是真的没打算与这家人有多大关系。
昨晚她在镇守太监府四处游荡时,也摸清了张府的金银财宝藏在什么地方,只是昨晚不是一个好的偷盗时机。
她打算等过几日,彻底将张府的宝库给摸透了再打劫一次。
等张府的财宝到手了,她就打算离开太原府进京,继续查找原身的消息去。
既然迟早要离开,世子妃是哪根葱,与她有何关系。
“姑娘,奴婢也不知,世子妃还带了一位道长。”品红很是小心地回道。
“一位道长?呵呵,有点意思。”秦韵的智商原本就不是盖的。
就算她事先对这位世子妃没有任何了解,可听到对方带了一位道长过来。
道长是干嘛的?在所有的艺术作品中,他们出场的机会,十有*都是装神弄鬼来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可她多少也有几分奇怪,话说晋王世子虽然将她带回了晋王府的别院,可世子也没有留在这别院里,对她表现出什么兴趣来。、
这世子妃难不成要化身为正义的化身,消灭她这个狐狸精?
除了这个理由,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不过,这世子妃毕竟是世子妃,不管人家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人家还是很有范的,没直接冲到她房中,对她马上进行身体和精神的攻击,而是等着她送上门去呢。
“姑娘,世子妃来了,您快从后门逃吧。”这时,小米也从外边冲了进来,脸色发白很是紧张地道。
“逃?”秦韵失笑,她又不是老鼠,逃什么逃呀。
品红闻言,脸色则更白了一分,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其实,秦韵很理解品红这个丫鬟的想法,虽说品红现在是拨给她使唤的。可毕竟是晋王府的人,如果她真的逃了,回头那个所谓的世子妃是绝对不会放过她身边侍候的这几人的。
品红还是个性情比较敦厚的,所以,她欲言又止。
至于香芹吗?这会根本就没见到她的面,说不定此时正围着世子妃献殷勤呢。
看着秦韵的笑,小米和品红都有些无措。
“放心,等我梳洗过后,用过早膳后,就去拜见世子妃。”秦韵此时已经起身,穿好了身上的衣裙,坐到了梳妆台前。
既然这位世子妃想摆她的贵妇范,就让对方多摆一会。
可小米和品红却没秦韵这么悠闲,只好克制着心中的惊慌,帮秦韵梳妆打扮。
并将早膳温好,放在一边等候。
其实,晋王世子妃来的时候,时辰还真不早了,快中午了。
“你们也在一边用点,没准一会折腾起来,你们还要饿肚子。”秦韵梳妆完毕后,很是优雅地坐在桌旁,准备用早膳,并吩咐着两个丫鬟一起吃点。
“哎呦,我的许姑娘,世子妃都在前厅等你一大会了,您还真悠闲,奴婢只好来催你了。”
丫鬟香芹进到房中来,看到秦韵此时的样子,阴阳怪气地道。
“闭嘴。”秦韵手一抬,原本拿在手中的筷子将桌面上一个小的馒头夹起来,设了出去,目标,香芹的嘴。
下一刻,那小馒头就填在了香芹的口中,被堵住口的香芹,还算精致的脸被撑的圆润了几分。
不过,这馒头秦韵并没有使用什么大的力道,并无什么杀伤力,只是让这香芹闭嘴,不要影响她用膳而已。
香芹猛地受到如此袭击,眼神先是惊慌,接着,却变成了恶狠狠,但被馒头堵着嘴的滋味实在有些不好受。
她倒是想马上伸手将口中的馒头给挖了出来,只是这馒头被撑着,一下子很难全挖出来,反而把她噎的够呛。
这恶心的样子,让秦韵皱了皱眉头,也没啥胃口了。
放下手中的粥碗,用绢帕擦拭过唇角后,站起身来道:“走吧,去见见世子妃。”
秦韵住的院子距离待客的前厅大概需要走上四五分钟的路程。
正当她快到前厅时,迎面碰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四十多岁的老嬷嬷,身后带着几个宫装打扮的丫鬟,还有两个身形粗壮的婆子,其中只有一个妈妈,是这别院的下人。
显然,秦韵的谱,摆的也够大,尊贵的世子妃殿下,显然等的不耐烦了,又派人来催了,如果秦韵不乖乖配合的话,对方可能还会来个强制押送。
“来人,把她给我带去见世子妃。”那嬷嬷见了秦韵,目光很是锐利地上下打量她片刻。手一挥,示意身后跟着的两个婆子动手。
两个婆子闻言,几乎没有迟疑地就打算上前就想将秦韵给抓起来,拖着走。在她们眼中,秦韵就是小小的鸡仔,是随便被她们处置的。
“放肆,晋王世子就是如此待客的吗?”还不等这两个婆子走到秦韵的面前,秦韵却先一步到了那嬷嬷的面前,伸手,就给这老嬷嬷一巴掌。
啪!地一声,这一巴掌很是响亮,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这韩嬷嬷是什么身份,那可是世子妃的乃娘呀,这个女子竟然敢打世子妃的乃娘,就算世子爷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对韩嬷嬷动过一次手脚。这下,这个女子死定了。
☆、035,你们来烧死我吧
就算世子爷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对韩嬷嬷动过一次手脚。这个女子死定了。
不仅在场的所有人愣住了,连这位韩嬷嬷一下子也给打蒙了。
这就像人们都知道狗是会咬人的,可要是这咬人的变成了一只猫,就多少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了。
现在韩嬷嬷就是被秦韵这只猫给咬了一口的那个人。
“反了,这真是反了,将她给我抓起来。”韩嬷嬷被咬后的后遗症出现了,一时气的全身打颤,用一只手指着秦韵吩咐道。
韩嬷嬷还真不曾受过如此侮辱,要是能咽下这口气,那还就怪了。
更别说,这韩嬷嬷随晋王世子妃来别院之前,对秦韵的信息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知道秦韵失去了记忆,在这别院里是没有什么依仗的。
在韩嬷嬷的心中,秦韵不仅是个身份不明的狐狸精,还非常不符合她对大家闺秀的界定。
要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会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山上吗?就算真的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能大过皇家吗?
“放肆,我看谁敢?”秦韵在刚才动手的那一刻,就料到了现在的后果。
所以,等那韩嬷嬷话音一落,她腰板一廷,面如寒霜也呵斥道。
秦韵的气势还真镇住了在场的丫鬟婆子,她们混迹在大宅门中,绝不是一点眼色和脑子都没有的。
虽然,她们对秦韵的信息可能知道的很少,可她们绝对不相信一个没有依仗的孤女敢如此嚣张。
要是她们现在真的当了出头鸟,回头,世子爷秋后算账起来,绝对不会把韩嬷嬷和世子妃怎么样,到时,倒霉的一定会是她们。
可要是她们仙子阿不动手,回头韩嬷嬷也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这些人左右为难,原本以为今日到这别院来,是很容易的一件差事,却不料碰到一只能咬伤人的猫。
“无量寿佛,这位女居士,尘世并非尔居留之地,尔如今怨气太深,如不速速离去,就不要怪贫道不客气了。”
就在双方对持不下时,从前厅花树后转过一个白须道士来。
这道士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长相很有欺骗性,第一眼看去,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身上穿着青色的洗的发白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柄长短刚好合适的拂尘。
道士身后跟着两个小道童,都是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个手中捧着道士的必备装备之一:桃木剑。
另一个手中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罗盘。同样是道士装神弄鬼必备装备之一。
在这两个小道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贵妇人。
打扮的倒跟神妃仙子有的比,还别说,还真有点红楼梦,王熙凤的范。
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这贵妇人应该就是本次事件的正主晋王世子妃了。
晋王世子妃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夫人,同样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白色披风,不算太华贵,但也绝对不寒酸,盯视着她的眼神恶狠狠地。
看这女子的面相跟她刚才打过的那位老嬷嬷有几分相似,莫非,这两人有亲缘关系?
除了这几人外,晋王世子妃身后跟着的其他丫鬟婆子,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这世子妃来者不善,她也绝不会在别人打了你左脸时,还把右脸给送上去。至少,她秦韵就不是那种喜欢受虐的人。
反之,凡是送上门来被自己虐待的人,她会好好招呼的。
昨夜将张公子扔到粪池后,秦韵本就打算过上两三日就动身去京城了,本就没打算继续赖在晋王府别院,原本还打算等张公子之死,风声过后一两天,弄出些钱财出来,花钱雇人冒充自家远房亲戚,到知府衙门和晋王府来要人。
谁知计划远远比不上变化,晋王世子妃就这么冒出来了。
现在,她既然已经打了世子妃身边的嬷嬷,就没了示弱的退路,那就嚣张到底。
她的确没把这个道士放在眼里,如果是当朝的皇帝来了,她也许还有几分演戏示弱的兴趣。对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还是免了吧。
就在秦韵全心关注琢磨对手时,那位道士老兄显然耐心不够,看到秦韵无视他的问话,心中自然及其不悦,当下又向前走几步到秦韵面前道:“无量寿佛,你这冤孽,贫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这道士,到底谁是冤孽,你确定?你想把我怎样?”秦韵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两步,与这道士只相距半步,双眼紧盯对方。
这时,一直站在世子妃身后,穿着白色披风的那个年轻妇人开口了:“放肆,你这贱人,看到世子妃不但不上前拜见,还敢对太虚道长不敬。”
“贫道一定会让你灰飞烟灭。”太虚道长对上秦韵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吐出了心中的话。
“那本姑娘就感谢道长的恩赐了,不知柴堆现在可准备好了,道长大概是想让人把我像这样绑起来,然后当众烧死我吧。”秦韵的语调很轻柔,很轻柔,就像羽毛飞过水面。不仅如此,她还做了一个双臂展开,被绑起来的动作。
衣袖抖动间,有目不可视的粉末随着微风,飘到了太虚道长的身上。
太虚道长,又不由自主地点头。
“那就好,刚才本姑娘的对话,你们都听到了吧,现在就去准备柴火堆吧,记住,一定要把柴火堆的高高的,像屋顶那么高,才能烧死我。”
秦韵不再逼问太虚道长,反而回首向所有围观的人柔声建议道。就好像白雪公主的后妈在引尤白雪公主吃掉手中的毒苹果一般。
☆、036,变疯癫的道长
众人闻言,所有的眼神顿时都变成了看疯子的眼神,有人会建议把自己活活烧死吗?
除非这人真的非人类?
如果说在场的这些人原本觉得自己是来打酱油的,对太虚道长的装神弄鬼有所怀疑的话,那现在她们则觉得琴韵有可能真的不是人。是非人类,或者是什么妖孽和女鬼。
想到这里,这些人都齐齐地后退了几步。
就这样,秦韵就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掌握了主场优势。
别说其他人傻眼了,连晋王世子妃也傻眼了,本来这世子妃请来太虚道长,最后的杀手锏,就是把秦韵这个非人类给烧死。
可当秦韵如此主动配合他们的戏码时,他们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至少晋王世子妃,从出场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表达她无上的地位和权力时,突然发现,她没了用武之地。
这就像一个人准备将另一个杀死,做了各种准备后,却发现,这个被杀的人,正准备积极地自杀呢?而且还是以北谋杀的手段自杀。
你说晋王世子妃能不憋屈吗?
除非,她现在改变主意,不但放弃本次谋杀,还要想方设法,拯救这个积极追求自杀的人。
如果让秦韵就这么积极地配合着呗烧死了,晋王世子妃的心中,不但得不到心愿得逞的满足感,反而会形成新的缺憾。
这是晋王世子妃不能容忍的,为了不引发这个后果,晋王世子妃心中开始有了另一番计较。
对一个女人来说,有时死并不是最痛苦,最难堪的。
这个女鬼今日打了自己的乃娘,更不把自己这个世子妃放在眼里,如果让她这么痛痛快快地死掉,未免太便宜她了。
回头,世子爷知道了,也会迁怒与她。
想到这里,晋王世子妃目视太虚道长,声带厉色道:“道长,这位许家表妹,虽有冤孽缠身,可看在世子爷的面上,您可先要保她安好才是。”
“小姐?”身披白色披风的那个白衣妇人闻言,有些不解地道。
她今日怂恿自己小姐找上门来,是真的想要了这个女鬼的命,如今这个女鬼主动送死,原应顺水推盘才是,自家小姐怎么改变主意了。
从小和自家小姐一起长大,对自家小姐的性子,那是相当了解的,远不是菩萨心脏,更别说,这女鬼刚才还打了自家娘亲一巴掌。
从小,自家小姐可是把自家娘亲当亲娘对待的,要是能忍下这口气,那才真见鬼呢?
至于这个女鬼,原本大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只是,她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收了别人送的银子,就不得不要了这女子的命了。
怪只能怪,这女鬼,哪里不去,偏偏住到这晋王府别院来呢?
晋王世子妃手一挥,示意自家乃娘的女儿闭嘴。
而太虚道长,也愣了一下,他刚才一晃神,都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现在看晋王世子妃竟然换了说辞,他毕竟是在场面上混的,马上回过神道:“无量寿佛,世子妃所言甚是,贫道一定尽力施为,消除这位女居士身上的冤孽。”
太虚道长这么多年装神弄鬼,有许多把正常人折磨地半死不活的手段,既然世子妃换了心思,他自然也要极力配合。
说完之后,他就从身后的小道童手中接过桃木剑,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些黄色符纸,打算开坛做法了。
可刚摆出一个姿势后,在场的众人再一次愣住了。
刚才还一副仙风道骨的冲虚道长面色开始发红,手中的桃木剑竟然捏不住,掉到了地上。
接着,竟然像发癫似的,身子东摇西摆,接着,竟然当众托起衣袍来了。
如果说这冲虚道长,刚开始只拖了外面的道袍时,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这冲虚道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和以往做法的样子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