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闪婚娇妻二十四/权少归来娇妻请开枪
- 另类小说下一章:爱不宜迟
继续求收藏!求抱养!
☆、023,易容外出
秦韵原本以为晋王世子要带她回晋王府。
等到地方后,她才知道错了。原来,安置她的只是晋王府的别院。
看来,是心态还没有调整过来,才犯了这等错误。
自个明知这身份是假的,又怎么会贸然卷入晋王府的生活呢?除非,这个晋王世子的智商不过关。
虽说,明代的藩王们一般都是当猪养的。
可不等于这个晋王世子是个猪脑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区区一个知府后宅,都有人想敲打自己,更别说,一个藩王的王府了。
平心而论,晋王世子算是典型的高富帅,可他对她的态度,淡淡的,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
基本上除了一些礼节外,他们两人都没有独自相处的机会。
对方也没有关注她是怎样失忆的,更对她的将来没有任何交代。
安置好她后,只简单地交代了别院总管几句,就离开了。
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双方之间的对话加起来只有三句。
她怎么没看,自己也算是貌美如花,神秘莫测,有气质有个性四好女青年呀!
这世子对她的态度怎如此淡定呢?
谁说那些穿越后的貌美女子,都能引得形形色色,身份一个比一个高贵的帅哥青睐?一个都爱的死去活来的,挣来抢去的。
亲呀,那根本都是骗人的。只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们才傻傻相信这种美事。
不过,面对这种状况,她倒是挺满意的。
既然双方之间非亲非故,她又没想着胡乱折腾,又何必挖空心思去经营彼此的关系呢。
她现在所住的地方,虽说是晋王府的别院,占地面积也不小,放在现代,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千万豪宅吧。
别院的下人加起来也足足有二十多人。
其中有两名丫鬟,加上厨娘,五个婆子,还有一名管事,十五名护卫。
这些下人们,见了他家的主子,那是大气都不敢出,可她呢,在这些下人眼中,就是一大熊猫,很有观赏价值。
这别院的下人有一些与晋王府上也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对她这个经不经传的表妹,人家眼神中都透露出不信与怀疑。
更别说,这时代的表妹的干活,那是经常与表哥有暧昧关系的。
在这些下人的心目中,恐怕她这个表妹就是世子爷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一个女人罢了。
作为藩王,既然过的是被当做猪养的日子,没有参与政事的权利和资格,那许多人就把精力投放在了女人肚皮上。
就这个晋王世子,听这别院里的婆子们私下嚼舌根,正经有封号的女人都有四五个,那些侍妾之类的也有十多个。
不仅如此,这世子的大女儿都十岁了,世子今年才二十五岁好不好。
凡是有权势的高富帅,早就被定走了,剩下的都是多少有点不正常的。
所以,就算她是个得宠的,在这些下人的心目中,没有任何地位。
没有地位,这些别院的下人们大多都长着一双富贵眼,谁会把她当回事。
可这同时也意味着她拥有相当的自由活动范围。
对一个曾经出生入死,喜欢冒险的人来说,寄人篱下,永远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更别说,她还没忘记有人要她的命呢?
在离开知府衙门时,秦知府将原主身上所带的东西都还给了她,包括那条链子以及她身上所穿的衣物。
这些东西就是活生生的线索。
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
可虽然很喜欢小米,但作为队友,小米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帮不上她的忙。
好在这小姑娘还算机灵。帮她做一些简单的掩护工作,应该还是可以的。
至于别院里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叫品红的相貌姿色都很平常,话很少。另一个叫香芹的,姿色倒是不错,可性子就显得浮躁势利,根据她的X光眼看来,这这个香芹绝对与别院的薛管事有一腿。
不仅如此,短短的两日内,她很快就将别院这二十几个下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第三日,用膳时,她在两个丫鬟的饭菜中加了点料,这两个丫鬟刚吃了几口,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啊!”小米见状惊呼一声。
“嘘,别吵,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院子里,将门关好,谁来了都不要开门,只说我在休息。”
秦韵边说边从床上很快变出一套衣裙来。
小米认出这衣裙不是别人的,正是丫鬟香芹新做的,也不知主子用了什么办法,竟拿了过来。
一眨眼的时间内,秦韵就换好了香芹的衣裙,又用了一眨眼的时间,将自己的头发解开,很快梳成了香芹的发型。
将香芹头上的发饰全用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并特意弄出些长刘海,挡住了半边脸。
又在脸上简简单单地涂抹了片刻,小米目惊口呆地发现,原本看起来,根本不像的两个人,此时看起来,至少有五分相似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秦韵虽不是很满意,但勉强也可以接受,谁让她手边的易容材料过于贫乏呢。
可让小米更加吃惊的是,长相有五分相似,神态有八分相似倒也罢了,可这主子一开口,分明就是香芹的声音。
“乖乖地,好好看着她们两个,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用手拍了怕小米的小脸,她学着香芹平日走路的步态,一扭一扭地出了房门。
------题外话------
继续求收藏,嘿嘿,不收藏的,让秦韵扮成你们的样子去勾引你家亲爱的!
☆、025,一日四变装
因为是以香芹的面目出现的,所以,她大大方方地打算从别院的大门走出去。
这一路上,倒也碰到了几个下人,还有一个婆子向她打招呼。
“香芹姑娘这是要出门?”
“嗯,许姑娘要吃香满园的糕点。”秦韵模仿香芹的神态和声音道。
对了,这里说一声,既然晋王世子给她弄了一个远房表妹的身份,她现在的名字就叫许梦寒。
据说是借用了晋王世子一个表舅女儿的身份,现在别院里的人都称呼她为许姑娘。
回应了一声,她就没有继续搭理对方,而是继续打算出门。
“奇怪,我今天怎么觉得香芹姑娘的脸圆了许多。”那张婆子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从她住的院子到别院的大门,她就整整走了半刻钟,马上就到别院门口了。
这时,老远处就看到别院的管事向她走了过来。
“小芹,你这是要去哪?”赵管事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来摸她的脸。
她早就知道,这香芹和这赵管事可能有一腿,如今看他的语气和动作,就根本不用怀疑了。
虽说她可以模仿出香芹的七分神态和八分声音来,但因为没有易容的面具和改变相貌的药物,她现在假扮的香芹面容也只有五分相似。
这五分相似可以瞒过一般人,可绝对瞒不过与香芹有特殊关系的赵管事。除非赵管事的眼睛有问题。
果然,当她轻轻地一侧脸,躲过赵管事的摸脸动作时,对方的眼中显露出疑惑之色。
“小芹?”赵管事又试探地道。
“嘘,别说话,看着我的眼睛。”她用如羽毛般轻柔的声音道,并将双眼对上了赵管事的眼睛。
赵管事闻言,不受控制地看向她的眼睛。
“记住,你什么都没看到,忘记你所看到的一切,现在回房去睡一觉。”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要回房睡一觉。”赵管事口中喃喃自语,然后就直直地从她面前经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着赵管事的身影走远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作为最优秀的特工,她精通许多技艺。
易容,变声,催眠,车技,飞镖,演技,枪法,医术,拳术,汉英日法德五种语言,以及唇语。
穿越重生之后,车技这门技术是指望不了了,倒是马术可能要需要学习学习。
枪法?依照明朝的热武器的发展历程,射程比较远,比较准确的燧发枪现在估计还没有造出来吧。
现在的火枪技艺还很落后,用起来估计一点也不过瘾。暂时也不用考虑。
至于语言吗?也是全废。只能重新开始学习。
她的易容术虽然不是大师级别,但也达到一定的水平,除了个别意志坚定者不受影响外,普通人都能搞定。
只是这门技能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是十分耗费心神的。
对付赵管事这样一个普通人她只是觉得有点乏力,如果对一个厉害一点的人物催眠,催眠后,她的心神损耗必然很大。
所以,催眠术,她一般是能不用就不用的,这也是,她给那两个丫鬟下药,却不直接催眠的根本原因。
走出别院的大门之后,她过了两条街,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成衣店。进门花了三百文,换了一身八成新的男士粗布衣袍。
将头上的首饰收起来,改变了发型,穿上衣袍后,马上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公子哥。
顺口问了一下,太原城最好的打铁铺子在哪?
虽说每一个来到古代的现代人都有一个武侠梦。
可武功这种事情她还真搞不清楚,虽说像武侠小说里那种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的武功可能没有
可能飞檐走壁的人她昨天还真见识了一个,是别院的一个护卫。
这家伙,大冬天的,竟然跑到屋顶上去喝酒,恰好就给她到了。
这家伙要是长的跟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样,是翩翩公子,倒也算是一处风景,偏偏这家伙,是个有些干瘦的马脸老头子,那就一点美感也没了。
永远不能轻视你的对手和你周围的一切,这是特工守则第三条。
她之所以找铁铺子,是打算打造一手比较趁手的兵器,以备不时之用,
恰好,距离别院三条街外,就有个铁匠铺。她打的是一种梅花镖。
这种飞镖是她在现代的常用武器,毕竟,枪支这东西在很多时候,不方便携带。
而她的梅花镖,则小巧的多了。
更重要的是,别看这镖比较小巧,可杀伤力很强,杀伤面积要广一些。
出了成衣铺不远,她躲在一个墙角,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剪刀,刷刷将一绺头发剪下两三寸长,然后又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将瓷瓶中用驴皮熬成的胶水涂在脸侧,将那点头发粘在了脸上,就变成了胡子。
又打开另一个小瓶,将中药熬成的黄色药汁用小刷子,在脸上,脖子上,手上一阵涂抹。
片刻后,她就从一个俊秀的小公子变成了一个满脸胡须脸色暗黄的中年大叔。
打扮妥当,她这才去了铁匠铺。
三条街外的这家铁匠铺,看起来生意还不错,至少站在门口就恩那个听到打铁的声音。
有一个师傅迎了出来,上下打量她片刻道:“这位爷可是要打东西。”
“这是图纸。”她从怀中将自己画好的图纸拿出,递了过去。
此时,她的声音已变的粗声粗气,分明是一个江湖豪客,谁也不会想到她原本是个娇滴滴的美人。
------题外话------
继续求抱养了!
☆、026,线索,被跟踪
“这是图纸。”她从怀中将自己画好的图纸拿出,递了过去。声音已经变的粗豪,就像一个江湖豪客的样子。
那打铁的师傅接过图纸,仔细看了几眼,又很惊异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行家毕竟是行家,这梅花镖既然是大杀器,那就是经过实践证明了的。要是这师傅看到这图纸,没有丝毫反应,她就要怀疑对方的真本事了。
她付的银子足够,这梅花镖,打的也不多,只有五枚。
那铁匠师傅就接了这活,说好三日后交货。
了却了这件事,她离开铁匠铺后,去了太原城最大的绸缎铺。
主要是针对原主身上的衣物,确定一下来源。
无奈去了绸缎铺后,表示这衣料还算常用,要追查来源,实在太过渺茫。
除了成衣铺外,剩下的就是那件项链了。
她带着那链子去找了当地最有名的珠宝店和当铺。
倒是得了一个线索,那就是这链子,是京城四珍阁出品。
京城四珍阁?
虽说她对这时代的珠宝品牌并不了解,但听那珠宝楼掌柜的话音,这四珍阁应该在珠宝行业还是很有名的。
只要有名就好。
看那当铺掌柜两眼放光的样子,这条链子应该还是很有特点的。
京城四珍阁,只有京城一处,走的是中上层路线,根据她掐着那当铺掌柜威逼的结论分析。
这条链子打造的时间大概在十年前。
十年,时间实在有点久了。
不过,她并不气馁,有线索总比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好。
去大明的京城去溜达一圈,原本就在她的计划内,如今,为了查明自个的身份,更要去一趟。
除此之外,她还相信,当初将原主扔下山崖的凶手可能还在继续关注她的行踪。
或许,明日,她应该在太原城本色演出,招摇一番,引得对方再次出手。
可是从当铺出来后,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
这跟踪的两人在她这样的追踪高手眼中,技能实在太拙劣了。
好像从当铺出来后,这两人就跟着了,莫非是当铺看上她这链子了,她却没打算当掉,所以,打算来个强抢?
这两人她根本就看不上眼,一路装作不知,然后对方引向了一个死胡同,然后双脚在墙上以支,躲在了一处墙角。
等这两人追进来,她抬起右脚,刷刷两下,踢中这两人的脖颈,就将他们踢到在地。
她脚上用的力道并不小,人体的脖子本就是很脆弱的地方,被她这么一踢,一人直接给踢的碰在墙壁上,头皮都磕破了;另一人脖子直接给踢歪了,扭着脖子转不过来了。
她收脚站定,背着手道:“说,你们是何人,跟着我做什么?”
“大爷,我们只是走路,怎么就惹着您了。”那个头皮被磕破的辩解道。
她抬起一脚,又狠狠地踹在对方身上,将这人又给踹了一个跟头,然后道:“说不说?再不说,大爷我就踢断你们的脖子。”
“大——大爷饶命,是我们掌柜地吩咐跟着您的。”那个脖子歪了的,虽说脖子疼的厉害,但早就被吓住了,忍着痛,结结巴巴地道。
“滚回去告诉你们掌柜,想要活的久一点,就不要没事找事。滚!”
“我们这就滚,这就滚!”这等人,本就是街面上的小痞子,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一下子又被秦韵的气势所慑,当下,就爬起身来,忍着痛快步离去。
她出来的时辰已经不早了,既然这掌柜的敢做初一,就不要怪她做十五。今日时间来不及了,明日,她再出门找对方联络联络感情。
既然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她找了一间小的客栈,付了一天的房钱。
进房之后,让小二打了一些温水,在温水中撒了一些洁面的粉末。
将水洒在脸面上,片刻后,脸上粘上的那些胡须都自动脱落。
面上,手上涂得改变肤色的药汁也给清洗掉了。
然后,她又重新变回了香芹的样子。
大摇大摆地从客栈出门,挽着一个篮子回晋王府的别院了。
她回到别院时,仍有一些下人向她打招呼,到了她住的院子,小米将她迎了进去。
两个丫鬟还在沉睡,她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换下香芹的衣裙和首饰,然后变回她的样子,才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木塞,往品红和香芹的鼻子间闻了闻。
片刻后,这两人就清醒过来了,可目光和神情还是有些茫然。
她在香芹清醒前,将香芹搬到了隔壁房间,品红就让她继续待在桌旁。
她特制的这种药粉,清醒过来的人,会失去接过小时的记忆,根本就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什么。
这两人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呢。
既然决定要去京城一趟,她就不打算在这别院久住。
今日,在太原城走了一趟,她还听到了许多八卦,其中就有那位镇守太监的侄子,张公子。
人家说没有很可恶,只有更可恶,这个张公子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看着很不爽很不爽的人,就算这厮被亲知府打了五十板子,她也不打算善罢甘休。
所以,这几日,她打算收集一些关于这位张公子以及他那位太监叔父的一些消息,然后代表月亮灭了他,为民除害。
也算是为太原人民做一件大好事吧,以此纪念她穿越的第一站。
☆、027,哭泣的公子
漆黑的夜,太原知府衙门一处幽静的院子里,柳直柳折眉躺在榻上在梦中哭泣。
在晋地远离太原城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子,有一天来了一户姓柳的人家。
丈夫是个俊朗的书生,女子是个貌美如花的妇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公子。
这对夫妻到这个地方落户之后,丈夫办了一个小小的学堂,教村子和附近村子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在村民们的眼中,这一家人是和他们不同的,虽然丈夫也从村长那里买了两亩地,妻子也喜欢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种一些瓜果蔬菜,小公子也跟村里那些俏皮捣蛋的孩子们混在一起玩泥巴。
可村子里的人仍对这家人充满好奇。
因为,丈夫除了教孩子们读书外,还画的一手好画,弹的一手好琴。
妻子除了种瓜种豆,操持家务外,不但弹得一手好琴,偶尔还会在丈夫的琴声中翩翩起舞。
漂亮可爱的像小仙童一样的小公子常常腻在父母怀中,一字不落地将三字经从头背到尾。清脆的童声,让每一个路过的村民都不由地停下脚步伫听。
村里的人常怀疑这一家子本就不是凡人,他们过的生活让他们羡慕,但又无法模仿。
如此,两年一晃而过。
这家人,丈夫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妻子还是那么温婉美丽,小公子虽然长大了两岁,但也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了。
一个可爱有点调皮的神童,一个让全村老小都喜欢疼爱的神童。
小公子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直到有一天,一个午后,一切都改变了。
那几日正是夏收,他们家住在村子对东头,离其他乡亲们都有些远。
这几日,村里的人都到村西头的田地去忙活了,孩子们都忙着去干农活了,爹爹前几日,淋了点雨,受了点凉,在家中休息。
小公子去池塘边玩,玩了一身泥,回家后被娘亲责骂了几句。
他一时赌气,爬上了院子外的一棵大树,这棵树,有些年头了。枝叶很是茂密。
他躲在树杈上,被枝叶遮盖的严严实实,从下面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心中赌气道,哼,娘亲责骂自己,一定是不疼爱小宝了,等会娘亲做好了饭菜,一定会出门找他回家吃饭,到时,他就躲在树上,不应声,让娘亲多找一会。
然后,迷迷糊糊坐在大树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他被一个声音惊醒了:“大人,就是这家。”
他睁开眼,透过树叶的缝隙,很惊讶地发现,有十来人正站在他家门口。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斗篷,站在他家门前。
“档头交代了,这家人一个不留。”为首一人,穿着青色长袍,手一挥,声音略带几分尖细道。
这句话让他小小的身子发冷,他彻底傻了,他们说的这家人指的难道不是自家吗?
他们为什么要杀自家的人?
他再树上看不到这几人的面孔,只看到刚才挥手的那青袍人挥手时,长袖下的胳膊露了出来,那上面有一块被水烫过的伤疤。
这伤疤很是狰狞,就如同这人给他的感觉,让他记忆深刻。
爹,娘,你们快逃!他想大声呼喊,给爹娘报信。
可他怎么也喊不出声来。他想爬下树来,给父母报信,却觉得身子整个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娘亲的面孔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娘亲结结巴巴地问道。
“柳梅氏?”
“你们到底想干…。?”娘亲听到对方喊破了自个的身份,有些慌乱地退后了一步。
然后,一切就成了永远。
阳光下的刀光一闪,血雾弥漫了他的眼睛。
娘亲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美丽的头颅在在刀过处飞了起来,然后又在半空跌落,碰撞在墙壁上,又掉了下去,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惊惧和不甘。
还在站立的身子也摇晃了一下,然后倒地,动刀的那一人抬脚,就将娘亲的身子踢到了一边,然后,走上两步,到门边,一脚就踹开门,冲了进去。
然后,他又听到了爹的呼喊声,和一个小孩子的呼喊声。
大树很高,恰好也能越过围墙看到自家的正房,他看到那小孩听到响声,从房间里出来小小的身影,被对方迎面刺一中,小小的身子就被抛了起来,
那小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村里最好的小伙伴铁蛋。
铁蛋是村里一个孤儿,爹是个跑镖的,前些年出外跑镖时,出了事,就没了音讯,铁蛋娘就跟村里常来的一个货郎走了。
留下铁蛋一个人,跟着奶奶和伯父伯母过。
铁蛋的伯父伯母,自家的孩子就有四五个,自然不是很待见铁蛋这个侄子,尤其是,铁蛋的奶奶去年冬天,雪地里摔了一跤去了之后,铁蛋就没人管了。
铁蛋虽然没爹没娘,不受待见,可自家爹娘却很喜欢他,到饭时经常让他到自家吃饭。
今日,他想必也是来自家吃饭来了,结果,却!
虽然没看到爹爹的身影,可他也知道,爹爹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片刻后,他就看到这些人从房内走了出来,其中有三人的刀尖上都滴着血。
爹,娘,铁蛋,他在心中深深地喊道。
却没有喊出声来,他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那几个杀人者,心中一遍遍询问:为什么,为什么?
他泪如泉涌,可他仍是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他的泪,透过树叶,有几滴落了下去,恰好落在那个杀掉娘亲人的手上。
“奇怪,下雨了?”那人抬头向树上望来。
☆、028,下令灭门的人
闻言,他心中一惊,将小小的身子完全缩在了树荫里。
爹娘和铁蛋都被这些人杀了。
他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他要报仇,报仇!
他用长长的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让泪水不要像雨水一般落下。
落在砍掉娘亲头颅的那只手上。
好在他的身子太小,对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就被那个下令的青衣人催促着快速离开了。
看到那些杀人凶手从村子东边的山头消失了,他才放下捂住眼睛的袖子。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明知道,爹娘和铁蛋已经被那些人杀了,可他还继续坐在大树上,他小小的身一子受到惊吓,已经没了知觉。
他就是这样的呜呜地哭着。
好像只有继续坐在树上,刚才的一切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就这么坐着,看着天色一点点黑掉,一点点地淹没了他的整个童年。
就这样,他哭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他终于止住了哭泣。
他美好温馨饿童年一卷而过,他现在是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孩子,他不能再继续软弱地哭泣下去。
他要继续活着,他要找出杀害爹娘的凶手,他要报仇!报仇!
他不能做一个懦弱的人。
他在大树上活动了僵硬酸痛的小小身子。红肿的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他一点一点地爬下了那棵大树,一步一步很是缓慢。
他的目光看向这个世界里已经开始冷淡,他甚至在一步步走到娘亲的尸身前,停顿时眼中都不曾显露出任何表情来。
他小小的身子伫立在娘亲的尸身面前,娘亲尸身的血液已经流尽,渗入到门前的土地中。
娘亲的头颅,面上已经没了任何血色,苍白地渗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带着太多的不甘。
就算是被砍掉的头颅,也是自己最亲爱的娘亲的头颅。
他将娘亲的头颅,捡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娘亲脸上那干涸的血迹,娘亲喜欢干净,永远都要干干净净的。
可他怎么都擦拭不掉,他只好将头颅抱在怀中,走到一边的尸身旁边。
然后小小的身子蹲下去,将那头颅按在倒地的尸身上。
他多希望,现在手边有针线,将娘亲的头颅给缝补起来,然后,下一刻,娘亲就重新活过来,站起来,然后对他微笑,将他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