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定是拿住了他的把柄,如果不接的话,没准用不了几天,他自己就会没命,但接了后,只要处理的好,从此搭上对方这条线,说不定以后自己还有更多的机会飞黄腾达。
只要有一日,自己掌握了相当的权势,那时,所有威胁他的人他绝不放过。
“那就好,五天时间,我等结果。”
“五天太短,十天。”为了更加稳妥,自然是时间越充足越好。
“七天,不能再多了。”那幕僚说完,就站起身来,打算告辞了。
秦知府做官虽然不是特别出彩的那种。
但还算个不错的官吏,他将秦韵丢在知府后衙后,马上就交代了王捕头他们,让他们四处寻访太原府以及太原府周围最近是否有走失的女子。
在他看来,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就是个麻烦,既然是个麻烦,那自然是越早解决的好。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邪门,王捕头他们动用了太原府所有的人脉,查了一整天,竟然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王捕头确信,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绝不是太原府本地人,太原府的大家小姐们就那么几家,最近也没听说过那家有什么异常。
排除掉太原府本地的大家小姐们,那就只剩下两个重要的地方和过路客了。
哪两个重要的地方呢?一个就是世封晋地的晋王府。
第一代晋王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第三子朱钢,传到这一代,已经六七代了。
晋王府绝对是太原府最无法忽视的存在,传到现在,虽然经过风风雨雨,可那些皇家子孙的数量是越来越多,但品行不错的却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横行不法,鱼肉百姓的,知府衙门有时也无可奈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府出色的女子应该不会少,这姑娘与晋王府有关呢?
除了晋王府,太原城还有一处府邸让人侧目,那就是镇守太监府,镇守太监,虽然一向被士林之人看不起,可人家毕竟是皇帝的家奴。在宫中都有一股势力,地方也轻易得罪不起这些阉人。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阉人身体残缺,一般都喜好黄白之物,不会好女瑟吧。
可问题是这太原府的镇守张太监虽然不能人道,可不代表人家没有一个好瑟成性的侄子。
这个张成算是太原府三大祸害之一了,仗着自家叔父的权势,玷污了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就连一县县丞的女儿都没有逃脱,反而被这家伙弄得家破人亡。
可偏偏每次告到官府,也拿不住这刘成的把柄,最后反而让被害人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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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上门讨要逃妾的人
说起来,这两年,张公子可是为太原府的女子教育事业贡献了自己杰出的力量,由于他好色成性,这太原府的女子,轻易都不敢出门,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不仅淑女,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子,都纷纷去亲戚家躲藏去了,这样做的结果是,太原府这一两年成亲小伙子们,娶的媳妇更注重内在超过外在,实在是可选择的对象长相都是大众级别的。
除了这两个府邸外,剩下的就只能是过路客了,可根据城门口的兵丁回忆,并不曾见过跟那位姑娘相似的女子出入太原城。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还要继续追查吗?”王捕头询问。
“折眉,你怎么看?”秦知府现在已经预感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大麻烦,这女子死而复生奇怪,半夜窗前闹贼奇怪,现在查不出一点身份信息更奇怪。
可昨日既然从锦衣卫手中将人要了过来,他就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追查下去。
如今他只能向这个聪明的内侄讨点主意了。
“等!”
这个内侄只给了他这一个字。
“等?”
“姑丈不必着急,这才过了一日,知道这姑娘身份的人,知道这位姑娘没有冻死,就一定会继续针对这位姑娘做些什么的。”
“折眉你怀疑?”有人要这姑娘的命?秦知府能考中进士,又当了足足有十年的地方官,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正常的推理他还是能想到的。
联想到那姑娘最先是在山崖下爬上来的,那冰天雪地的,要是再发现迟一些,就一定会没命的。
“七分可能。”柳折眉没有明说,按照一般的常理来推断,对方只要还没达到目的,很少有半途而废。
“可如果真有人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只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们总会知道点什么。不论这姑娘的身份为何,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柳折眉话音刚落,秦管家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老爷,张府的管家来了,要见您。”
“张府?哪个张府?”秦知府一愣,反问道。
“老爷,还能有哪个张府,就是镇守太监府。”
“张府的管家找本府有何事?”
“老爷,他说他是来要人的。”
“要人?要何人?难道是那位姑娘?”秦知府口中虽在反问,却很快地和王捕头对了一下眼色,最近,知府衙门何镇守太监府可是一点瓜葛都没有,更不可能抓了对方的人,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倒是柳折眉的表情一如往昔的平淡,好像对张府管家的造访一点也不奇怪,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正是,张府的管家说,您昨日从山上带回来的姑娘是张少爷的逃妾,现在张府的管家要您将人交给他带回去。”秦管家接着道。
“这也太巧了。”秦知府喃喃自语。其实是,从本心上来说,他根本就怀疑这个张府管家所说的是否是实情。
“老爷,这事情有些蹊跷,昨日在山上,以及后来进城,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位姑娘的事情,如果这姑娘真是张府的逃妾,那依照张成的性子,昨日就会找上门讨要,绝不会,过了一夜,今日才找上门来。”
“那位姑娘与张府应该没有关系。”王捕头还解释几句,柳折眉直接下了结论。
“可这张府总管既然已经找上门了,本府总要有个对策才是。”
秦知府知道这张公子是个什么货色,不但好瑟,还有一些费通常人的喜好,虽说与那姑娘非亲非故,可他这个当父母官的,也不能为了甩掉个包袱,就随便让张府将人带走。
“秦叔。那管家可拿了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位姑娘身份的?”柳折眉发问。
“回侄少爷的话,张管家并没有提及什么证据。”
“既是如此,又如何能证明那位姑娘就是张公子的逃妾呢?姑丈,让张管家带了证据,查验后再说,否则,要是明日再有人找上门来说,那姑娘是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姑丈又如何自处。”
“折眉所言甚是。阿信,你就这样告诉那位张管家。”秦知府一听,用手下颌的美须,也觉得自家内侄说的有道理,那位姑娘既然失去记忆了,必然要有确切的证据,知府衙门才能交人。
否则的话,那纨绔浪荡子当知府衙门是什么地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想把人带走就带走?想的倒挺好。
此时,在太原府最有名的太白楼的雅间里,正有几人在坐等消息。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太监的侄子张成以及他的狐朋狗友。
这些人身份都不怎么样,除了两个护院之外,还有东厂的两个番子,以及太原府街面上投靠镇守太监府的一个混混。
可别看这个小混混,他可是张成的智囊,张成做的许多坏事,背后都有这个小混混的功劳。
且说昨晚,锦衣卫太原百户所的总旗苏南接了那桩事后,他整晚都没睡,就在想对策。
锦衣卫想要一个人的命,最常用的法子就是暗杀和投毒。
暗杀和投毒?投毒相对而言,更容易,更安全一些。
可要给那位姑娘投毒,只有两个法子,一是,自己亲自动手,潜入那姑娘所住的地方投毒。
可这个法子的危险性有一些,他并不是那种身手很高明的杀手,这知府衙门也不是那么容易进的,要是万一露出破绽,被抓住了,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除了这个法子外,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收买或者威胁知府衙门有可能接触到那位姑娘的下人,让那些下人中的某人投毒,可这同样无法保证一定会成功。
万一,知府衙门有了警惕心,等着自己送上门来,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秦知府他倒是还不放在眼里,关键是那个柳折眉,每一次对上这个文弱公子的眼神,他就觉得自己的那些心思在对方面前都是无所遁形的。
左思右想,最后他灵机一动,觉得他自己还是隐藏在背后,借着别人的手除掉那位姑娘的好。
他借的手不是别人,正是镇守太监张太监的侄子,好色成性的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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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他很有钱吗?
他借的手不是别人,正是镇守太监张太监的侄子,好瑟成性的张成张公子。
对大明朝的皇帝来说,东厂和锦衣卫就是本朝两大既对立又合作的特务机关,这点是中国所有朝代的首创,皇帝除了用文官来治理国家之外,还用这两大特务机关来巩固皇权,制约文官的权利。
这两大特务机关,并不是同时建立的,最先建立的是锦衣卫,可后来,皇帝觉得锦衣卫的势力太大,对自己的江山和皇权不利,就又开了东厂,用宫中的太监来管理东厂,东厂节制锦衣卫的权利。
可到了后来,因为上位的皇帝不同,历代的锦衣卫都指挥使和东厂的厂督受每代皇帝宠幸程度不同,头领的资质不同,品德的高低不同,导致这两个特务机关的势力,有时是东厂占优势,有时是锦衣卫占优势。
到了本朝,弘治帝是大明朝最仁慈的皇帝,文官集团的势力强大的多,导致锦衣卫和东厂总体上还是比较安分。
可这安分也是相对而言的,在本朝,不管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还是东厂的厂督王岳,两人都不愿让自己的组织处于从属地位,都不愿失去皇帝的恩幸。
所以,两大特务机关明争暗斗,不时有集体斗殴流血事件发生,两者之间的关系很是紧张。
而镇守太监,原则上还是归东厂节制的,这张太监还是东厂厂督王岳的干儿子,可苏南呢,他却是锦衣卫的总旗,如果他敢明目张胆地结交张公子,被锦衣卫其他人知道了,那就意味着背叛。
任何组织对那些敢吃里扒外的人都不会很客气,所以,苏南他不敢冒这个险,他只能通过中间人来借张公子这只手。
这个中间人呢,就是张公子身边的那个小混混。
锦衣卫除了明线之外,还有许多暗线,这些小混混们有时也能提供许多消息,这个小混混侯三,就是苏南自己发展的暗线之一。
对侯三这个小混混来说,讨好张公子这样的主子,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才能让自己的日子过的更好一些,所以,从苏南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两年,太原府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越来越少,如今有一个身份不明,又姿色不俗的女子出现了,这小混混眼珠一转,就想到了这个要人的主意。
至于苏南吗?他现在只想先把秦韵从知府衙门弄出来,等到了镇守太监府,他在镇守太监府还有其他的暗线,到时动手把握更大,就算这姑娘死了,要找也找的是张公子,与他苏南何干。
不过,作为一个聪明的策划者,他需要随时躲在暗处静观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以便应付各种意外。
“这张福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人怎么还没带出来。”张公子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主,他在这酒楼已经干坐了一个半时辰了,当下出口埋怨张管家道。
“公子,我们再等等。”侯三见张管家这么久还没把人带回来,他也觉得这次出的这个主意好像有些不太好办。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已经将张公子的心思给勾起来了,这时,就算他想罢手,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公子,张管家从府衙出来了。”
“人带回来了?’”谁让侯三将秦韵的容貌描述的太过出色,张公子越是没见到,这期望值可是越高的。
“少爷,那秦知府请您提供相应的纳妾文书,还有那位姑娘的容貌特征以及穿着,才决定要不要让我们把人领回来。”张管家早就知道自家这位公子在酒楼等候。出了府衙后,就马上赶来禀报。
“秦风这老匹夫,不过就是个女人吗,还要如此啰嗦。”张成闻言,果然,面色悻悻,开口喝骂道。
虽说他是镇守太监的侄子,可秦知府毕竟是四品的知府,是正印官,也不是他能肆无忌惮打上门去抢人的。
“公子,小的觉得那位姑娘既然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们假造一张纳妾文书,虽然写个名字,那秦知府也无法辨别真假,至于那姑娘的长相,小的马上就找人画个画像出来。
等人到了我们府上,就算秦知府或者那位姑娘的家人找上门来,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又能奈何。”狗头军师侯三继续出谋划策道。
“嗯,侯三,这事本公子就交给你办了,回头,那女子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貌美,府中后院关的那个整天哭哭凄凄的就赏给你们了。”
古代虽然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微博,可在后宅,下人们之间传递消息的速度同样很快,更别说,秦韵的出现,很是荣幸地荣登府中最新八卦头条。
所以,当张管家上门要人还没有离开府衙时,秦韵就在那偏僻的小院子得知了消息。
厨房绝对是府中八卦消息的集散中心,王婆子的女儿小米负责去厨房取用饭菜,当她得知这个消息后,连饭菜都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地回去报信。
由此可见,张公子的名头多么深一入人心。
“嗯?”秦韵闻言,很是淡定地放下手中的书本,似乎对着小姑娘的表现有些不理解。
“姑娘,那可是张公子,张公子呀!您要是进了他的府中,姑娘这辈子可就完了。”小米再次强调。
“张公子很有钱吗?本姑娘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秦韵将手中的书本一合,很是认真地问道。
“姑娘,张公子他是镇守太监张太监的侄子,是个大瑟鬼,是个坏人。”小米以为秦韵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张公子是什么人,忙解说道。
“哦,这样呀,这么说,他府中应该有许多金银财宝才是。”张公子是个什么东西,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她正思考从哪里来钱呢?这张公子送上门来,省去了她选择目标的麻烦,所以,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出场后能不能得到让自己满意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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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动了杀心
所以,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出场后能不能得到让自己满意的回报。
对现在严重失业的她来说,没想好赚钱的法子,这打土豪也不失为一条来钱快的捷径。
嘿嘿,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呀!
“姑娘,您——没事吧。”小米闻言,看向秦韵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
正常女子遇到这种事,关心的绝对是张公子这个人,而不是对方有多少钱财。尤其张公子的品行那可是满太原城的人都知道的。
姑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不应该惶恐不安吗?怎会是这等反应。
虽说只侍候了姑娘一天,可她也觉得,这姑娘应该是个好姑娘,绝不是那等虚荣贪财的人,那么,只剩下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位新主子的脑子再山上真的被冻坏了。
“我能有什么事,你去前面再探探消息。”秦韵是什么人,小米这点心思她早就看透了,可她的所思所想岂会轻易告诉这丫头,面对单纯善良的人,你必须要先学会在表面上伪装成他们的同类。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太监的侄子找上门来,说她是什么逃妾?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又是谁将原主抛入山崖,活活冻死的?
秦知府会怎么应对,痛快地将她交给对方带走,还是?
“好的,姑娘,奴婢这就去打听。”她这么一说,小米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这等反应才算正常吗。
小米去探听消息了,她娘王婆子也被三夫人给借走了,这院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既然还没确切消息,她就继续看书了。
尽可能了解你所处的环境,是特工条款前十条中最重要的一条,她既然已经重生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那就必须要先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文化,地理,政治,律法,科学发展的程度等等,看书时目前能够获得这些知识的最佳途径。
于是,她就让小米向秦管家讨要了几本书。
可是,这些书都是些女戒,女四书之类的东西,参考价值实在有限。
明代的文字是繁体字,即从《说文解字》里演化而来的隶书体繁体字。
印刷出来的书籍多半用的是宋体,作为一名优秀的国际性特工,她出任务,有时也会涉及到台湾,或者东南亚一些地区,繁体字对她来说。除了个别生僻字外,倒不存在太大的阅读障碍。
唯一有些不适应的是,这些书籍都没有标点符号,断句有些头痛。
刚看这点书是不够的,据说,秦知府的书房里书籍可是满满的,要不是怕吓着人家,她都可以无声无息地潜入那地方,看个痛快。
小米去前面探听消息,所用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回来了,这次,她面上的表情虽没有先前那么惶恐,可小脸还继续哭丧着呢
这小萝莉的样子,看的她有几分心疼呀。她真心想告诉这丫头,那张公子算个屁u,根本不是姐姐我的对手。
哦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不错哦。
“姑娘,那张管家被老爷赶走了。”
“怎么就被赶走了呢?”好不容易有个死土豪送上门来让她打劫,而且打劫起来毫无心理负担,怎么就回去了呢?真的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舍不得!
“姑娘,”又听到秦韵这么说,小米语气中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走了才好,真不知姑娘是怎么想的。
“认错人了?”确认一下,那色鬼土豪还来不来?
“不是,是老爷不想姑娘被那张管家带走,让张管家拿出能证明姑娘身份的文书和纳妾文书来,确认了才同意放人。”
哎!就算张管家现在回去了,那张公子岂会善罢甘休,回头要是真的有文书,那姑娘可怎么办?
“哦。”就仅凭这一点,秦韵就知道,这张公子他姥爷的绝对是个浑水摸鱼的。与原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可既然没关系,那张管家找上门来,真的仅仅是起了色心的缘故吗?还是这背后还有其他的猫腻?
多疑是特工们的天性,尤其当你是个被人谋杀死而复生的人,所有找上门的人,都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镇守太监府张管家的到来,既然成了知府后衙最大的八卦,身为内宅的领导人的知府夫人又岂能一无所知。
很快,夏儿就来唤小米前去问话。
秦韵不怎么关心知府夫人心中的想法,她关心的是,张管家下次找上门来,秦知府的选择会是什么?
如果她进了张府,怎样才能搞风搞雨,全身而退,顺便为太原人民除掉张公子这个大害。
没错,就算得知的消息有限,仅凭着张公子敢将脑筋动到她的身上,她就动了杀心。
张公子,你过高地高估了我秦韵的道德感,这是不对的,是致命的。
谋定而后动,是特工条款第七条。
她高超的易容术永远是她最擅长的杀手锏之一,可在这古代要改变容貌,难度还是有点大,主要是易容材料跟不上。
虽说现代和古代都有人皮面具,做的最精致的人皮面具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除了人皮面具,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还有硅皮面具,这面具贴到人的脸上,看起来也和人体的皮肤没什么差别。
可现在不管是人皮面具还是硅皮面具,她手边都没有现成的存货,也没有订购的途径,既然面具用不上,那只能采取简单化妆易容了。
可就算这最简单的,她手边也没有材料,在她进张府之前,一些简单的材料她必须准备好。
比如,在脸上粘胡须所用的胶水,这东西,她决定用驴皮来熬。改变肤色所用的药物,虽然都不名贵,也需要花点银子。
看来,她又要找柳公子借点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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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推到火坑里去
当晚,知府后院正房,晚膳后。
“夫人,奴婢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知府夫人身边的心腹妈妈徐妈从她用完晚膳后,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会终于开口了。
“有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知府夫人闻言皱眉。
“回人,奴婢刚才在外院门口遇到了小米。”
“小米,她去外院做什么?”知府夫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可这妈妈知道,越是这样,就表示夫人是真的关心此事。
在房中的秋儿闻言,不由地扫了夏儿一眼。
夏儿仍静静地站在夫人身后,低垂着眼眸,看不出什么心思来。可她却知道,这徐妈今天根本就没去过外院,去过外院的是夏儿。
而这徐妈特意提起这个话头来,目的恐怕还是为了那位失去记忆的姑娘吧。毕竟,小米可是从夫人这里离开后,又去了外院的。
“奴婢问过了,是那位姑娘找侄少爷借银子去了。”停顿了一下,徐妈又接着道:“侄少爷借了那位姑娘二十两银子。”
“借银子?你们这几个,是不是慢待了那位姑娘,还是什么没准备周到?”知府夫人闻言,顿时把脸一沉道。
“夫人,昨日您才让奴婢敲打过厨房的那几个,还有谁敢慢待那位姑娘。”秋儿虽然知道这是夫人的借题发挥,但她还是马上接话道。
“这就怪了,既然,吃的,穿的,用的,我们都没有慢待于她,她找小宝借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就算要用钱,只要让小米过来说一声就是,看来,我们知府衙门这座小庙是供奉不起这位菩萨了。”
闻言,夏儿抬头,不着痕迹地与徐妈交换了一个眼色。
秋儿见状,心中叹息,虽说她和那位姑娘非亲非故,也只见了一面,可这位姑娘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看起来也不像个傻子呀,今日,又被那镇守太监府的张公子给盯上了,按理说,她更应该讨好夫人,让夫人为她做主才是,怎么,反而去招惹了侄少爷。
她从小可是被夫人看着长大的,那能不明白,在夫人的心中,侄少爷的分量有时比大少爷都要重。
而侄少爷那个性子,从来没见他待见过太原城任何一名女子,如今偏偏对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态度不同,越是这样,就越触犯了夫人心中的忌讳。
至于夏儿的那点心思,她也早就看出来了,如今,徐妈闹的这一出,分明就是要把那位姑娘推到火坑里去。而夫人刚才的话,分明就算是一种放弃,一种默许。
失去了自家老爷和夫人的庇护,一个失去记忆的柔弱姑娘家,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等上十天半个月或者一年半载,就是为这位姑娘收尸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那张管家找上门来要人,那位姑娘的反应实在太平淡了,如今,她向侄少爷借了这么多银子,难不成,是打算逃跑不成?
知府夫人怎么想,秦韵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建立在别人的施舍和同情上。
当然,她潜意识中认为重生到这个世界后,最熟的人恐怕就是那位柳公子了,找熟人借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将来还上就成了。
如果找知府夫人的话,一来不够熟,二来,她不喜欢这种乞讨的感觉。
此时,她拿着王婆出府子采买的东西,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