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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拜见大领导前,没人会在乎她吃没吃饭。
至于这位夏儿姑娘,在她看来,应该是知府夫人身边亲近的丫鬟,而不是做杂事的那些二三等小丫鬟。
从她对待她的态度可以看的出来。
“请姑娘随我来。”夏儿闻言,表情还是很温婉,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就在前面带路,她则起身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院子,她一路留意来去的路径。
当初她从城外的净坛寺被带回府衙后,是从府衙西南边角门进的小院子。
是看守角门婆子领她到那小院子的。又是那婆子在府内总管的吩咐下,找了两个粗使婆子帮她收拾的小院子。
由于她死而复活的消息暂时还没传遍太原府,那看角门的婆子看向她的目光,就充满了难以明说的八卦味道。
嘿嘿,这婆子以为她是什么身份?
所以,她除了认识角门到小院子的这点路径外,她还不曾到过府衙后宅的其他地方。
也不曾见识过这位知府大人的后宅风景。
她甚至还有些八卦的猜想,这知府大人的后宅有多少女人,是不是妻妾成群?
不过,现代社会的一些观念已经深入她的意识,她觉得那秦知府看上去,还不算是个狗官,希望他的后宅还是清净一些的好。
两人一路行来,有的路上的积雪都没有清扫,可见这小院子有多僻静了。
路上倒是碰到几个下人给夏儿打招呼,有些相熟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充满好奇。
走了大概半刻钟的样子,到了一个院子。
这处院子一看,就是知府后宅的正院,从装饰和规格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夏儿姑娘回来了,这位——就是那位姑娘?”院门外的婆子殷勤地迎了上来问道。
然后不着痕迹地扫视了秦韵一眼。
这时,秦韵才觉得,人名这东西就跟钱财一样,没有是万万不能的。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嗯。”夏儿姑娘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带着她进院。
院子里正房门前还站着一个小丫鬟,看到她们两人,同样说了一句:“夏姐姐回来了。”
“还请姑娘在此等候片刻,奴婢进去回报夫人。”两人在正房房门两步处站定,那夏儿回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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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杀厨房众人的父母
知府夫人并没让秦韵等候时间太长,她稍等片刻后,那位夏儿姑娘就出来将她领进了门。
不过这次,夏儿姑娘并没走在她的前面,而是站在门口,亲自打起了门帘,请她进去。
偏偏是她这个行为既不显得谄媚又不显得突兀,一副很是自然的感觉。
看来在大领导身边混的人,也都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正房是个套房。
刚进门,就是正厅,面积倒是挺大的,家具摆设什么的,都是成套的黄花梨木的,还有一个博古架,墙上还有几幅字画。
这摆设总体上看来还是很有品位来的。
除了这些摆设外,正厅内还有五个女子。
坐在厅中正中位置的大概就是知府夫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不知这知府夫人的出身如何,可她就这么端坐时,就是让秦韵感到,这夫人挺有大家闺秀气质的。
她的神情很容易让人想到明媚的皎月,她收紧的腰身,让人不自觉就可以留意到她绰约的身姿,至于头上的金钗,则让这个年龄的她多了一份明艳。
即使她身上穿的是略带点老气的紫色衣裙。
除了知府夫人外,下侧分别坐着两名妇人,左侧的这位大概三十来岁,眉间很温婉,秀气,打扮的也很素淡,看向秦韵的眼神也淡淡的。
右侧的那位看起来更年轻一些,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是个娇媚的大美人,身上的穿着比较艳丽,这妇人看向她的眼神就放肆了几分。
除了这两名妇人外,房内知府夫人身后还立着一名长相清秀的丫鬟,那丫鬟的服饰和夏儿穿的一样,大概也是知府夫人的心腹。
“见过知府夫人。”她施了一礼,由于还在失忆中,她现在连名字都没有,也不知该怎么自称,干脆就模模糊糊地带过称呼。
至于这礼节到底对不对她也有些迷惑,虽说她是按照以前在电视剧上曾见过明代的礼节来拜见的。
可谁都知道,天朝现在的历史剧雷剧不断,完全遵循历史史实的并不多。
就算礼节不到位,雷雷更健康嘛!
“不必多礼,听说姑娘失去了记忆、”知府夫人并没有向她介绍那两位妇人,反而端起手中的茶盅抿了一口,又放下开口道。
“是,什么都记不得了。”不是说天朝人自古到今,见了客人,第一句话都是问,你吃了吗,她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多想知府夫人这么问候一下呀,可惜,让她失望了。
“哦,我就让老爷派人帮姑娘仔细寻访寻访。”知府夫人表情淡然地道。
“谢夫人。”
“夏儿,将二门上的王婆子母女派给姑娘使唤。”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安排。”夏儿接到命令退了出去。
“请问夫人,可以让她们现在去厨房取些饭菜送到我屋里吗?”
就算暂时弄不清这位知府夫人的真正心思,可她不习惯在这种场合下处于被动状态。
说起来,秦韵的个性虽然不是王熙凤式的女强人,可她的掌控欲同样是无与伦比的。
只有将一切发生的掌控在可控的范围内,才能保证每次任务的成功,她穿越前,就是因为出现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结果导致她任务最终虽然完成了,却送了命。
她对知府夫人并无什么敬畏感,也懒得让对方继续显示身份上的优越感。
于是,说出这句话来,等于很隐晦地打了知府夫人的脸。
就算被关到牢房,也有牢饭可吃,将她监管在那小院子,不给饭吃,算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把她当回事,对厨房不会一点交代都没有。
看知府夫人的架势,想必也没那个下人有胆子克扣她的饭菜。
这个事实再一次告诉我们,无论现代还是古代,想吃白食的都是不受待见的。她的人品还没爆棚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
话说回来,她一向都是别人敬她一尺,她就敬对方一丈的主,她不是这时代那些一辈子门都没出过几次的小姑娘,虽然没有经过后宅学校的正规培养,可她的智商也是相当过关的。
她的话一出口,那知府夫人脸上的表情当即僵硬了那么一瞬,但很快就沉下脸道:“秋儿,厨房是怎么回事,回头罚所有人三个月的月钱。”
“是,夫人。”站在知府夫人身后的那名叫秋儿的丫鬟应道,并没有为厨房的人开脱。
高,秦韵闻言,觉得这知府夫人实在是高,她没有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是她本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有追根究底,看似处罚了厨房的人,帮她讨回了公道,其实是,为她拉了仇恨值。
有一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她今天刚住进来,就可是杀厨房众人的父母呀。有这么帮她免费拉仇恨值的吗?
不过知府夫人这样一来,是在挨次掌控了主控权。按照正常情况,作为客人,这个时候,应该多少出来为厨房众人开脱一下。
可她就偏偏不开口,将知府夫人的反击接住了。
她搞不清楚,今日不过是初次见面,这位知府夫人到底要干什么?宣示她对知府府衙这地盘拥有主权吗?可她也只是暂住,并不想侵犯她的主权呀。
而且,按照常理和知府夫人的表现,她们在今日之前应该没有丝毫交集才对,到底是为什么呢?
倒是那位年龄最小,可能是姨娘身份的夫人听到知府夫人对厨房的责罚,扑簌一下笑出声来。
这一笑,秦韵就知道,这位姨娘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估计和知府夫人有些不大对付。刚才那一笑,分明有讽刺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她无意给人当枪使,更何况,这姨娘当着她的面笑出来,固然是在讥笑知府夫人,何尝不是在嘲笑她。好戏就是这么容易看的吗?怎么也要收点门票才值当。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那位姨娘道:“这位夫人刚才看到了什么笑话,如此愉悦?”
那位姨娘脸上的表情,闻言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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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停留在五岁那一年
于是,她将目光转向那位姨娘道:“这位夫人刚才看到了什么笑话,如此愉悦?”
那位姨娘脸上的表情,闻言也僵住了。
不过,这姨娘也是个人精,当下马上起身道歉:“大姐,是小妹错了,这就回房闭门思过。”说完后,就打算主动退场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不重罚你了,回去抄十遍女四书吧。”知府夫人在那姨娘退下之前道。
这姨娘脸上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了。
现在,看戏的人换成了秦韵,后来,她才知道,这位三夫人出身商户,根本不认识几个字,让她抄十遍女四书,那滋味被打上一百板子都难受。
这时代的书籍,哥们姐们,可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刚是断句,都是个麻烦活。
秦韵第一次见到那些书籍,密密麻麻的字,一眼看去,头都有些晕。难怪这时候,只要考中个秀才,就有见官不跪的资格。这功名真的不是好考的。
精神惩罚有时比*惩罚更难熬。
偏偏这三姨娘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这个例子再一次深刻告诫女人,笑容很美,但不是你想笑,就能笑。
秦韵觉得,自己也应该退场了。
就在这时,夏儿回来复命道:“夫人,王婆子母女在外边听候夫人吩咐。”
“行了,你送姑娘回去,让王婆子母女好好侍候。”说完,知府夫人就端起手中的茶盅开始送客了。
“小女再次谢过夫人。”秦韵再一次道了一声谢,就退了出来。
知府后宅与她非亲非故,她还不至于因为知府夫人的冷淡而心生怨恨。
要是她是名农家女子,或者贱籍,奴籍女子,恐怕知府夫人见都不会见她一面,更别说给她打对方脸的机会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人生来都是不平等的。
不过,她也没打算死皮赖脸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过上几日,如果她的身世还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来,她就假装恢复一点记忆,编造一个远房亲戚来,再想办法从秦知府手中弄一张路引,然后正大光明寻亲去。
只要出了府衙,离开众人视线,等她凑够易容的材料,就可以变成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到时无论是继续查访自己的身世,还是想办法谋生依照她的能力应该没啥问题。
其实,如果她现在愿意,完全可以动点脑子和手脚,乔装成府衙后宅的其他人,无声无息的离开。
可她觉得,不管在那个时代生活,生活在阳光下的感觉会更好一些,没有必要偷偷摸摸,需要得到这个时代主流社会的认可。
那么,太原这个地方就当做她在这个时代生存的起点吧。
她从知府夫人的正房退出来后,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对母女。
母亲是个三十多岁的婆子,长相平凡,身上的穿着虽然只有三成新,可她看起来还算干净利索。
女儿纯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有一双大眼睛,不过看起来有些瘦弱,头发黄黄的。
看到她出来,这母亲马上拉着女儿的手迎了上来道:“见过姑娘。”、
“不必多礼。走吧。”
看到这个女儿,她再一次认识到这再也不是她以前的时代了。十岁的孩子,在现代,还是戴着红领巾上小学的孩子。
她们的烦恼只有作业重不重,有没有漂亮裙子穿,而不像这个小女孩一样,这么小就失去了玩乐的自由,要是遇到一个恶毒的主子,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可就算她感慨,同情又怎样,这个时代这样的孩子太多了,她能解救得了吗?
就算眼前这个小女孩,她的卖身契也不在她的手中,目前,她只不过有使用权,却没有拥有权和监护权。她什么都做不了,除非,有一日,她真的能改变这个世道。
可她真的能改变这个世道吗?人家说,超越某个时代半步,是天才,如果领先某个时代一步,那就是疯子。
而疯子也不是她现在想当就能当的。
等秦韵退出知府夫人的房间,二夫人也退场了,房间内只剩下知府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秋儿时,知府夫人面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柔和起来。
然后挑眉看向秋儿道:“容貌,性子还是不错的,只是身份不明,可惜了!”
“夫人也是为了侄少爷好。”秋儿接话道。
“年前,我将夏儿送给小宝,小宝都不愿收,身边只有小铁子这个书童,如今,倒是对这个身份不明的姑娘多了几分关注,让我不得不防。
小宝可是我们柳家唯一的独苗。我这个做姑姑的,必须要为柳家的香火传承考虑,为了小宝的将来考虑。”
“奴婢明白,侄少爷如此出色,年纪又轻,现在已中了举人,过几日就要进京参加春闱,只要过了会试,中了进士,一定会有许多高官显贵愿意侄少爷成为自家女儿的乘龙快婿。”
“我何尝喜欢如此势利,即使老爷也是四品的知府,可在这大明朝,比老爷官大的人不知凡几,将来未必能帮的上小宝,至于其儿,现在也不过是个七品的县令,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是不能指望他提携小宝这个表弟的。
小宝虽然聪明绝顶,可毕竟年龄还小,就算此次能中了进士,在朝中没人帮衬,仕途凶险,如何能走的长远,他的婚事我不能不慎重。”
“侄少爷会明白夫人苦心的。”
“可我还是怕,当年柳家惨遭灭门,大哥和大嫂惨死,府中上下包括你祖父祖母,无一活口,这个孩子躲在墙角的书架后,硬是一声不吭躲过了一劫。
事后,他小小的身子跪在爹娘的尸体身边,还是一声不吭,此后半年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孩子哭过,在许多时候,我这个姑姑都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他所有的心思仿佛永远停留在了五岁那一年。
几年前,他喜欢去停尸房看那些尸体,我知道他学习这些,还是为了多一条线索,寻找杀害大哥大嫂的凶手,所以,我不曾阻止,而是默许了,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强逼他去做什么,反而会伤了我们姑侄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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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让她永远消失
“夫人多虑了,您就跟侄少爷的娘亲一般,他怎会与您生分呢。”
“希望我这都是庸人自扰,吩咐下去,那位姑娘那里,略微冷淡一点,但不要太苛刻,以免失了分寸。”
“奴婢明白。”秋儿正要退出去,就听到院子外的小丫鬟通报道:“夫人,侄少爷来给您请安了。”
夏儿从秦韵所住的那小院子回转,路经竹林时,她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去翘望竹林那边。
竹林那边有一座墙,墙上有一扇门,那扇门过去,就是外院。
外院有自家老爷会客的地方,有许多幕僚住在那里,最重要的是,侄少爷他也住在那里。
她至今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夏日,幽静的竹林,阳光斑斑驳驳地洒在他白色的衣袍上。
他坐在石椅上看书看的累了,偎依在竹屋的栏杆上睡着了。
他睡着的面容俊美而柔和,手中的书册盖在他的唇上,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掩饰着一切,她看的目瞪口呆,十五岁的心第一次有了一种朦胧的向往,
冬日的竹林有些萧索,她的心也有些萧索。
此时,他在做什么呢?是端在书桌旁看古籍珍本,还是对着屏风挥墨成画,或者只是像这青竹一般,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凝视庭院。
可——不管他在做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眺望。
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就像地面的微尘一般,而他则是天上的星辰,冷幽幽地发着微光,又是那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想温暖他,却走不近他,也不敢走近他,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用她所伪装起来的一种平静和乖巧贪婪地看着他。
这份乖巧让她很快得到了回报,那一日,夫人要将她派到他身边侍候,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差点激动的要晕过去,但她还是压制了自己的渴望,只是恭顺地对夫人说了一个字——“是!”
有那么一瞬间她认为,寺庙的观音和佛祖听到了她的祷告,怜悯她的妄想,给了她靠近他的机会。
然,这终归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这个梦,他不愿成全。
他当时的语气平淡地几乎快没有了,她都不了他的眼,又怎么能有机会触摸他的生活。
她失望,但她舍不得记恨他,她仍会远远的眺望。
可今日,她看到了,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据说死而复生的女子身穿他的大衣。
他身体并不强壮,这是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冰天雪地里,他却让那个女子穿着他的大衣。
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就认定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子一定是个很不祥的女子。
她的面容有些苍白,眼睛太大,发上没有一件首饰,只是被胡乱地用一条布带系着。身上穿的衣裳并不合身,她走路的姿势,步子略微有些大,但腰却挺的笔直,头高高地昂着,是一副贵女的派头。
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女子美丽而不祥。
然后,她从小铁子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她的平静并不意味着她的迟钝,她的心告诉她,既然她无法靠近,又怎么能让这个身份不明,不祥而美丽的女子靠近他呢?
她要阻止他们的靠近,尽她所能地阻止他们靠近。
侄少爷永远只能是天上的星辰,目光决不能落在凡间为一个不祥的女子停留。
秦韵带着王婆子母女回到那个小院后,知府家的厨房已经送来了一碗米饭,四个小菜。
饭菜的味道还不错,只是这冬日,从出锅到现在,时间不短了,已经没了温度。
“姑娘,让小米生个炉子,给您热一下饭菜。”王婆子见状道。
“我们有锅吗?有碳吗?有柴火吗?”闻言,已经拿起筷子的她挑了挑眉。
这小院子就那么几件家什,她可没见到锅的样子,至于那炉子吗?也破破旧旧的,能用已经不错了。
现在要是夏日还好说,这冬日,北方的冬日,还是没有臭氧层和温室效应的冬日,真是煎熬呀。
今天这么一折腾,现在吃的午饭其实也算是晚饭了,可不是吗,等她用过冷饭后,厨房的晚饭又送过来了。
除了厨房,还有采买上送了些柴火过来。这些下人们为她服务了,她连一分打赏的钱都拿不出来,还是王婆子拿了自己几百文钱出来,帮她打赏过去。
她姥爷的,她何时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她从王婆子的眼中看到了红果果的同情。
她被一个下人给同情了,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因为她太穷了,没银子呀!
世上来银子的途径有千万条,归根结底,分为两类,从正当途径所得和从非正当途径所得。
她需要好好计划一下了。
就在秦韵为银子发愁时,有人却为飞来的横财,举棋不定。
太原府内城的西北角,这里有一所三进的院子。
这院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太原百户所下面的总旗苏南的住处。
就在今晚,天色刚黑不久,苏南正打算出门,去会会城北的那个俏寡妇,就有人敲响了他家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开了一个缝,来人将一张帖子递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这宅院的正门大开,苏南亲自到大门外将来人迎了进去。
来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面上有些干瘦,眼睛有些小,但偶尔闪过的光芒显示这人绝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不起眼。
“不知这位先生上门来见苏南,所为何事?”苏南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这样的身份,根本就入不了一些大人物的眼,他才有这样一问。
“这是五千两银票,我家主人请苏总旗帮一个小忙。”来人将手伸入怀中,再伸出来时,手上则握着一沓银票,并将这些银票推到了苏南的面前。
“能为你家主人作事也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不知这事——指的是?”银票虽然让他很心动,对方身后主子的身份也让他很难拒绝,可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你们锦衣卫今日不是在山上碰到了一位死而复生的女子吗?我家主人的意思就是——不管苏总旗用什么法子,要让这女子尽快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
☆、015,密谋杀人进行时
“你们锦衣卫今日不是在山上碰到了一位死而复生的女子吗?我家主人的意思就是——不管苏总旗用什么法子,要让这女子尽快从这个世上永远地消失。”
“这——能否请问这位姑娘的身份是?”苏南闻言,心一沉,试探道。
这个时候,他越发觉得于百户的猜想有几分道理,今日在山上死而复生的那位姑娘身份绝不简单,如果是个简单的,不会寻到锦衣卫的门上来。
既然是不简单的,对方不愿亲自动手,脏了他的手,或者说,已经动过一次手了,可那姑娘竟然在冰天雪地没冻死,还真是命大。
那他一个区区锦衣卫总旗接了这桩事会不会很麻烦,如果是要命的差事,比起得罪对方来,当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
至于那位姑娘活着还是死去,并不被苏南看在眼里。他看重的是这姑娘背后的身份是否同样是他惹不起的。
他有个感觉,觉得这五千两的银票拿起来特别烫手。
“这不是苏总旗该问的,如果苏总旗不愿接这桩买卖,我还可以去找别人,人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这位幕僚不大的眼睛似笑非笑,根本不接他的试探。
不仅不接他的试探,言谈之间何尝不是带着威胁。
他相信,对方那样的身份既然找到他的门上来,想必是提前了解过他的。
可就算如此,他并不气馁,继续道:“想必先生也知道,那位姑娘现在并不在我们锦衣卫的手中,而是在知府衙门,以在下一个小小的总旗,想从知府衙门让她消失。
并不容易,如果,是于百户的话,倒是可以找个理由将人先要过来,等人要过来了,到时,先生想亲自动手也不是难事。”
苏南既然是个聪明人,他就绝对不会是那种愣头青,这件事既然存在很大的风险,他宁肯暂时将自己的拳头先收回来,然后祸水东引。
如果自己的上级于百户也参与了这件事,将来,万一事情败露,引来麻烦,那时,对方的仇恨或者怒火首先针对的必然是那个官大的人。自己要承受的危险就要小一些,甚至还可以将整个事情都推到于百户身上,表示自己只是听命而为,不得已而为之。
就算事后,没有人再关注这位姑娘的生死,他也算拿捏了一个百户大人的把柄。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的精到,对方并不上当,那幕僚略带几分嘲讽地道:“苏总旗是不是嚷嚷的让整个太原府的人都参与,加上于百户,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让秦知府也参与进来。还是,苏总旗希望三年前发生在延边镇的那件血案闹的人尽皆知。”
苏南听了心中一怔,延边镇的那件血案,他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杀了对方一家六口,连身在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事后,有半年间,他每夜睡着时,都感觉有婴儿在他的梦中啼哭。
这件事是他亲自动的手,没有人知道,事后也算做的干净利索,竟然被对方知道了。可就算如此,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延边镇,什么血案,这并不属我们百户所监管,先生说笑了。”
“是或不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怎样,苏总旗可是考虑好了,接还是不接?”
“既然先生都找上门了,苏某如果再不接的话,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这个时候,他知道不想接也得接这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