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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张槐不再挣扎,是被憋的直接晕过去了。
“以为晕过去,一切就结束了吗?”柳折眉自言自语。
看着对方脸上的纸上的水分越来越干,他终于将那纸张一点一点地剥了下来。
这绝不是他大发慈悲,放过对方了。
而是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对方还是不开口,在这样折磨下去,真的很浪费时间,他不保证,东厂,锦衣卫的探子们找不到这里。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来,打开小布包,里面有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氏几根钢针。
他拿出两根钢针,一手一根,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狠狠地扎了下去。
这一扎,并不是只扎一次,而是像扎鞋底一样,一次又一次。
下一刻,就传来张槐杀猪般的喊叫声。
张槐被疼醒了,他觉得双眼疼痛难忍,想伸出双手去抚眼睛,却记起来,他的身子还被绑在柱子上呢。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张槐嘶吼着,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脸上原先贴的纸已经没有了,可眼前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承认他绝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可在过去的这么多年来,他杀人也是干净利落的,很少去虐杀对方,没想到,临了自己还要受上这一会。
“你说,皇家会要一只瞎狗吗?没了眼睛,你还能继续当你的镇守太监,作威作福吗?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他们会放过你吗?到时,你恐怕真的连一只落水狗都不如。”
“我的眼睛。”张槐又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承认对方说的对,对方弄瞎了他的眼睛,就算他还活着,又有什么用,皇家是不需要一个瞎眼的奴才的。
他的前程彻底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的心一片黑暗,难道真的是因果报应,十二年前,他杀了柳家的人,讨好那个人,从此从一个很卑微的太监,开始飞黄腾达,十二年后,同样因为柳家的事,他变成了一个废人。再无前程可言。
可他要是真的开口了,他的其他亲人怎么办?他已经失去一个嫡亲的侄儿了,他不甘心,他不能开口,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其他人一定会查明他的死因的,到时,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恶鬼的。
“你这个恶鬼,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就算活着,已经没了前程,还会屈辱地继续十几年的生活,现在死反而就是解脱了。
“灭门之仇,现在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说不说,还是你觉得用鼻子太累赘了,也想让我帮你取了它。”
“你这个恶鬼,你将来不得好死。”张槐闻言,身子抖的厉害,继续嘶吼道。
“恶鬼?我就是恶鬼,是来自地狱复仇的恶鬼。说出来吧,当年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人做的,可如今,其他人却活的好好的,只有你受此折磨,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柳折眉继续用恶鬼般的声音诱哄道。
☆、046,即将上京
秦韵虽说马上就要离开太原府了,可她对太原府的各方面信息还是很关注的,特别是张成之死的后续关注。
虽说她自认为做的还算可以,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凡是做过的,不可抹去所有的痕迹,更别说,弄死张成她本就做的不是天衣无缝,至少那天晚上,碰到的那个黑衣人知道一切。
所以,这几日,她并没有放松警惕,镇守太监张槐被人劫持,弄瞎了双眼,打断了四肢后,丢弃在一个垃圾场,差点被人当做乞丐,太原府大肆搜查,闹得人心惶惶,她要是没听说,那就太迟钝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后,秦韵还是有些吃惊的,谁干的,恐怕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都会问这个问题。
反正不是我干的,所有人都在心底异口同声道。
秦韵更是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张槐,看来今年里却流年不利,就算她那晚放过他一马,还是有人不想要他快快乐乐地享受位高权重的人生呀,这不,都迫不及待了。”
不过,用指头想想,秦韵都可以猜出,此刻,在太原府各方势力心中,自己这个假张槐可能还是他们第一怀疑对象。
秦知府最近几日,头上又多了几根白头发,忧心忡忡,唯恐头上的官帽受到牵连,甚至专门与锦衣卫于百户进行了一次会晤,双方针对张槐之死,展开了各方面的讨论,最后虽达成了合作意向,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却面临很大地困难。
于百户也发愁呀,锦衣卫虽说看东厂不顺眼,连带也看张槐不顺眼,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张槐毕竟是皇家的奴才,弄残张槐,就是不给皇家面子,他们锦衣卫在事先没有得到任何线报,事后,又找不到有用线索,又必须给朝廷和皇上一个交代,当下只好缉骑四处,在太原府四处查询。
不过,这一查,倒是把刘御史给查出来了。事情变的越来越复杂了。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秦韵,至少晋王世子就有几分怀疑。
晋王世子总觉得秦韵的身份蹊跷,行为也有点可疑,在秦韵这几日出门时,他甚至还派自己身边的近卫们跟踪过秦韵。
只是我们秦大姑娘那可是受过最系统训练的,反侦查能力可是领先了几百年,这些近卫半道上就把人给跟丢了。
越是这样,晋王世子就觉得自己这个冒认的远房表妹可疑,不过,自家这位远房表妹每日都是晚饭时分就回别院了,而张槐则是失踪了两日才被发现。
晋王世子又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多了,这太原府到底有多少能人异士,身份不明的人,还真不好说,再说,自家这位远房表妹马上就要去京城了,离了晋王府,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和晋王府无关。
就算是牵扯上了晋王府,他有的是法子摆脱关系,倒是,自家这位远房表妹可是要跟柳折眉一起上京了。
既然这家伙对这女子有兴趣,就交给这家伙头疼好了。要是这女子真的能在柳折眉身边搞风搞雨,他闲的蛋疼,也可以看看热闹。
张槐为何变成这样,没有人比柳折眉更清楚。
张槐这家伙还是挺顽固的,受了那等折磨,还是不肯吐口,他怀疑,张槐有什么把柄是落在对方手中,或者对方身份很高,张槐就算说了,也无法撼动。这才不愿开口。
现在不开口,也无妨,活着的张槐就是个鱼饵,他还想钓出大鱼来呢?
而活着的张槐,还会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太原府,是不敢待了,回京是张槐目前最好的选择。
张槐断了四肢,没了眼睛,他势必不能继续当镇守太监了,势必要回京面见上司,甚至面见皇上,这样一来,自己要进京赶考,到时,两人又可以在京城相聚了。
他知道,在他魔鬼般的诱哄下,张槐真的动心了,这世上有一种人,当他落魄不堪承受痛苦时,他们一定嫉妒和他们一起做过那些恶事,没有被发现却活的好好的人,
这种人,当他们落入沼泽地时,自个也会化身为沼泽地,将那些站在岸边的人拉入沼泽享受灭顶之灾。他们自私自利,绝对不拥有那种牺牲自己,保全别人的高贵情操,除非他要保全的人是他必须保全的亲人和朋友。
这就是恶人们的情感逻辑。
所以,他深信,张槐不管是为了引来同伙给自己报仇,还是打算拉着同伙陪葬,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他只要能抓住这些机会,就能彻底为爹娘和铁蛋报仇。
为了不继续等待下去,加快报仇的节奏,弄残张槐,将他弄离太原府是必须的选择。
按照大明律,官员是不能在原籍任职的,要是他这一科得中,授了官职,可自家姑父在太原。
这就意味着他势必没有机会回到太原府停留很长时间。将报仇之地改在京城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三日后,是个大晴天,适合赶路。
太原府到京城虽不是很远,可这一路上坐马车最快也要七八天的时间,春闱就迫在眉睫,柳折眉已经不能在太原府耽搁了。
就算张槐残了,可他现在还是镇守太监,必须要等待内阁和皇上的旨意下来后,才能离开太原,所以,还要在太原府停留几天。
不过这也无妨,到时,张槐进京时,一定会有锦衣卫随行,这些年来,柳折眉倒也未雨绸缪,在太原府的锦衣卫卫所里安了几个人手。
这几个人的忠心还是足够的,有这些人一路留意张槐的行踪,另外,他收留的那几个囚犯,也会奉他的命令,暗地里跟着。
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矣。此刻,知府夫人秦夫人带着一干丫鬟婆子站在衙门的大门前为自家侄儿践行。
这一走,自家侄儿要是中了,虽是大喜事,可就从此离开自己身边了,甚至会几年不得见,可为了柳家,为了小宝自己,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又是必然的。
她一直知道这个侄儿是有大志向的人,一个小小的院落是关不住的。
她目中含泪,千种嘱咐。
可当她看到远处那辆马车,想到马车里坐的那名身份不明的女子时,心下却不由地一阵烦躁。
那女子还真阴魂不散,如今,又和小宝搅合在一起了。
☆、047,姑妈的忌惮
做姑姑的,又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在秦夫人的心中,柳折眉和自家的儿女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她其实何尝不是扮演着娘亲的角色。
可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当娘亲的就彻底了解自己的儿女,至少,在异性关系方面,秦夫人就没闹清楚,自家侄儿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因为不了解,才心存恐惧,才像老母鸡一样,想张起翅膀,为自家侄儿剔除超出她控制的危险因素。
秦韵的出现,无疑就是个危险因素,在自家侄儿年少慕艾的年纪,出现这样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她很难心生好感,反而是心存警惕。
太原府的名门闺秀们不少,可惜,自家侄儿都看不上,每当她提出一个人选时,自家侄儿就是不吭声,只是用沉默表示反对。
她也不愿意违背了自家侄儿的心意,只能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那边马车里的那位姑娘,她早就知道,当日晋王世子突然冒出来认亲,一定是自己侄儿伙同晋王世子演的一场好戏,为的就是让那姑娘不入张成那个火坑。
如今,张成死了,威胁去除了,假的永远是假的,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想起什么了,还是别有目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进京。
进京可以呀,晋王府还少几个护送自家远房表妹上京的人选吗?非要和自家侄儿结伴而行。要说这中间没什么蹊跷,她怎么都不相信。
最好这女子能真的在京城找到亲朋好友,证明了身份,从此和自家侄儿,达到朝天,各走一边。
但怕的是,这女子寻亲也是个借口,或者没任何结果,从此以后,一直缠着自家侄儿,影响了自家侄儿将来的婚配。
好在这次,她很强硬地将夏儿派去自家侄儿身边,一者,自家侄儿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身边总要人照顾的,小铁子年纪还小,又没什么见识,两个护卫呢,都是粗豪的汉子,打打杀杀还行,照顾衣食住行,那是指望不上的。
二者,有个丫鬟跟在两人身边,万一那姑娘遇到什么事情,彼此之间也有个传话的,不会产生瓜田李下之嫌。
想到这里,秦夫人回首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夏儿意有所指地道:“夏儿,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照顾侄少爷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
“夫人请放心,奴婢绝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夏儿回道。
作为自家夫人的贴身丫鬟,自家夫人心中的想法,她又怎会不知。
虽然她也很不希望看到那边马车里那个让她感觉到不祥的女子,可想到从此之后,夫人将她送给了侄少爷,她就可以近近地看着侄少爷,这种巨大的喜悦暂时还是战胜了对那女子的忌惮和厌恶。
这一刻,她对自家夫人是极其感激的。
夏儿的确应该感谢秦夫人,要不是昨晚,秦夫人面对自家侄儿声泪俱下,表达各种不舍和不放心。
柳折眉最后为了让自家姑姑安心,才妥协打算带走一个无足轻重,没啥印象的丫鬟,要不然的话,夏儿根本就没机会现在手中拿着包袱准备上路。
秦夫人叮嘱完毕,秦知府这时,又开口叮嘱了自家内侄几句,主要是嘱咐,自家内侄上京之后,那些人必须要代替他前去拜访。
这种人情往来,对官场上的人来说,永远是少不了的。
对秦知府来说,除了要讨好本省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转运使之外,他还必须要时刻
在朝堂上经营一些人脉。
这些人脉平日可能并不亲近,不显山不露水,可在关键时,没准人家心情好,给自己说一句话,那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特别是,太原府现在是多事之春,出了张槐这件事,依照那个刘御史嘴脸,极有可能参上他一本。
刘御史原本和镇守太监张槐密谋,的确打算参秦知府一本的。
最好能参的秦知府丢官罢职,那样,就可以将自己的一位身在翰林院准备外放的远亲弄到太原知府任上。
谁知,张槐在与他密谋后失踪了,还被能成那等凄惨的样子。
这一下,可把刘御史给吓住了,马上派快马追上了已经送出的弹劾折子,静观其变,也不敢给秦知府施加压力了。
在没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前,自保才是第一位的,谁知道,有没有人也盯着自己。
柳折眉原本就没打算着力去化解张槐与刘御史的攻击,他知道,只要张槐一出事,刘御史决定会先缩回去。这是最起码的官场智慧。
秦韵也挺郁闷的,原本她还打算在临走之前,再去镇守太监府打劫一把呢,谁料,张槐变成这样了,彻底打乱了她的原本计划。
她短时间发家致富的计划夭折了,现在手边的钱财恐怕还不够在京城买一套大点的房子呢。
不过,当她得知,晋王世子给她安排的随行人员竟然是柳折眉这个上京赶考的书生时,觉得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她甚至开始第一次审视柳折眉与自己的关系的。
这样一个她看不透的男人到底心中打着怎样的算盘?
也罢,结伴就结伴吧,谁让她现在手边没有方便的全球定位系统,连最低级辨明方向的指南针都没有。
与其,她自己去打听路径,还不如直接借对方的东风算了。
晋王世子给她送行时,好像还提到了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这一路上,有许多地方可是处在蒙古鞑子的侵扰范围内呢。
就算她再厉害,可在过去的特工生涯中,很少有为了任务进行大规模的交火,现在蒙古人就算衰落了一些,可在这冷兵器时代,蒙古人的铁蹄可曾横跨欧亚大陆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阴谋都是纸老虎。
战争和和平,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相对而言的。
更别说,自穿越以来,一直有人等着收割她的小命,一次次没有得逞,对方一定会时刻关注她的行踪。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路上,一定不会太太平的。
只是这柳书生跟自己走在一起,恐怕要遭受池鱼之殃了。
☆、048,路遇危险的外族
秦韵虽然没躲在马车里偷看,可她却知道秦夫人大概不太欢迎,她与柳折眉一同上京。
这是做长辈的正常心态,也是来历不明者享受的正常待遇。
作为来历不明者,看眼色对她来说,是必须的,所以,她从坐着马车来到府衙门前,就根本没有露面。
晋王世子派遣的两名护送侍卫,则承担了向柳折眉这一行沟通交流的任务。
所以,现在在知府府衙门前上演的深情十八相送,她就没下马车上前搭话了。
谁让她现在名义上还顶着晋王世子表妹的身份呢,该以何种身份和秦夫人交流,是个有点尴尬的问题。
古人在这方面,实在太过在意了。
昨日,她在别院收拾行李,晋王府别院的所有东西,所有权都不属于她,除了这个她从秦府带来的丫头。
小米虽然很得她喜欢,可这小丫头带在身边实在不方便,最最主要的是,小米的娘亲还在秦府,她这一走,还不知道将来会在哪里呢,总不好让小米这么小就和自家娘亲,母女分离吧。
再说,像她这种全身都是秘密的人,做个独行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她送了二十两银子,让这小丫头回自家娘亲身边去了。
小米虽然对她也有各种不舍,但最终还是亲情占了上风,回到了秦府,并给秦夫人带了一封表达谢意的短信。
“姑爹,姑姑,折眉走了。”不过是上京赶考,又不是生死离别,柳折眉还是很快收敛了情绪,最后一次向秦知府夫妻告别。
“时辰不早了,去吧。”秦夫人挥挥手。
柳折眉转身,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夏儿,眉头皱了一下道:“过去陪许姑娘吧。”
柳折眉虽然是个书生,大概由于处在边镇的缘故,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成年男子,有能力的,大都会骑马,而不像南方的士子们喜欢乘坐马车或者轿子。
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准备马车,各个都是骑马,唯一的一辆马车就是秦韵乘坐的这辆晋王世子准备的马车。
马车真心不大,里面也就能坐四个人的样子。
秦韵离开晋王府别院时,拒绝了晋王世子赠送的丫鬟婆子,此刻,马车里也只有一个人。
“是,侄少爷。”夏儿应道,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现在根本没什么选择,就算她心中再不喜欢跟秦韵处在同一辆马车内,她面上也不会显露半分。
“许姑娘,侄少爷让奴婢陪您一起上京。”夏儿毕竟是有教养的奴婢,小碎步到了马车前面,先通报一声。试探一下秦韵的态度。
“外边太冷,快上来吧。”听声音,秦韵就知道外边是谁,对这个丫鬟,她也曾留意过几分,不过,也就是个丫鬟,双方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就没太放在心上,也没做出高人一等的样子,放柔声音道。
“是。”夏儿小心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也不敢在马车里四处乱看,就有点迟疑地坐到了马车门口,中间跟秦韵隔了一段距离。
秦韵见状,扑簌一声,笑道:“你这丫头,本姑娘和你又不是第一次见,难不成今日不见,本姑娘就变成了老虎,让你抖抖索索地坐在门边,也不怕,马车不稳的时候,摔出去,断了胳膊腿。”
“这个,不是,奴婢——”夏儿是真的不想也不愿与秦韵坐的太近,可她没想到,马上就遭了对方的挪揄,让她心中更不是滋味的是,这个不祥的女子,为何说话底气就这么足呢,并隐隐以女主子的架势自居。
“好了,不用解释了,乖乖坐好。”秦韵也隐隐觉得这个名叫夏儿的丫鬟,从她第一次见对面,总是有点违和的感觉,这种感觉,见一次,就多一些。
就在这时,柳折眉翻身上马,而领头的那位护卫马鞭一甩,一行人开始新的征程。
刚开始,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市民们的大呼小叫,等出了城门之后,走过一段一小段路程,马车外就变得静默了。
对南方来说,年过了,春天就慢慢来了,一路上还有春暖花开的景色欣赏,可对北方来说,远处的山顶上还有些残雪。
沿路都是荒草满路,树木也都光秃秃的,没有多少生机。
再加上,就算走的是官道,也无法跟现代的柏油马路相比呀,官道有的地方也是残破不平,坑坑洼洼的,马车就算铺了很厚的皮毛这颠簸起来,仍不是很舒服。
要不是不想引人目光,秦韵还真觉得外边骑马的几位,虽然被寒风冷冷地吹着,也比坐在这马车里面舒服。
尤其是,身边还有夏儿这么一位,任凭马车再怎么颠簸,都维持着仪态的丫鬟。
她很想对这丫头说,你是丫鬟,不是大家闺秀,真的不用讲究仪态好不好。
虽然她也不想打击对方扮演大家闺秀的积极性,可丫头喂,你都这么端着,让我如何好意思在马车里肆意妄为呢?
第一天,还算风平浪静,一路上,没碰到几个人,到了日落时分,到了太原府下面的一个县城住宿。
早就有随行的一个管事负责打理衣食住行,住的还是官驿,倒不用秦韵操心,也没让她出银子。
在这个过程中,秦韵甚至和柳折眉两人,都没打过对面。
晚上,用晚膳时,也是各据一桌。当夜,也风平浪静。
第二日下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太原府范围。
景色还是那么枯燥,马车更颠簸了,有的道路甚至还有点泥泞。秦韵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道理,在古代做驴友,绝对是没几个人响应的。
第二日晚,还是一路风平浪静,秦韵都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就顺顺当当地去京城了。
可到了第三日,宁静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他们再快接近大同边镇的地方,遇到了蒙古鞑子。
这时的蒙古人绝不是凤凰传奇歌里善良勤劳,豪迈的蒙古人,他们对大明的人来说,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敌人。
而被掠夺的大明百姓对他们来说,也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身份低下,任其奴役,杀戳的奴隶。
他们这一行人是偶然与这队蒙古鞑子碰上了。
在秋冬时分,草原上的生活资料太过匮乏,就有许多蒙古人躲开明军的守卫,深入这些边镇,烧杀抢掠。
他们不仅掠夺财物,还掠夺人口,许多老百姓,就被他们栓在马尾巴上,拖着走。失去反抗能力的老百姓凄厉的哭声喊叫声,哀求声,夹杂着这些蒙古鞑子的哄笑声响彻田野。
☆、049,面对危险的勇气
远处骑在马上嚣张,嗜血的鞑子,穷苦,狼狈的老百姓,哭天喊地,
柳折眉他们一行看到如此的情景时,同时惊呆了。几乎象被下了命令一样,他们同时勒住手中的马缰,停下了行进的步伐。
都齐齐地望着远方,仔细看去,远处的鞑子人数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可就这二三十人,在大家的眼中,那就是恶魔的样子。
虽说太原府也是九边之一,可这几十年来,鞑子已经很少深入到太原腹地,倒是大同身处最前线,时常与蒙古鞑子还有一些冲突。
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接触过鞑子的。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时,碰到了凶残的鞑子。
此刻,他们心中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片刻后,为首的随从才结结巴巴地道:“公子——不好,我们——遇上——鞑子了。”
“这不是废话吗,大家都看到了。”另一个护卫随机反驳道,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侄少爷,我们快逃吧。”又一名护卫勒着手中的马缰,抖抖索索地建议。
“逃?我们跑得过鞑子吗?”柳折眉苦笑一声,他也没想到,这趟上京的途中会遇到如此变故。
竟然遇到了凶残的鞑子,虽远远地看着,可前面那些老百姓的惨状还是深深地震撼到了他。
其他人闻言,脸色更难看了,虽说他们这几人也骑着马,可加起来人数也只有鞑子的一半多一点点,最最重要的是,不是他们谦虚,他们的马术和鞑子比起来,那是真的差距很远。
更别说,他们手中弓箭什么的都没有,还有一个拖累,就算他们骑着马使劲跑,可坐在马车上的那位姑娘,可跑不快,落到鞑子的手中,那下场,不用想都知道。
可要是让他们自个去逃命,是个男人都觉得很羞耻。
逃,不一定逃的了,打,怎么会是那些凶残的鞑子的对手?
怎么办?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柳折眉身上,这个时候,不管是逃还是怎么的,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总要有人拿个主意。
“出了何事?”秦韵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前世的职业决定了她随时随刻都很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当马车停下来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接着又听到了远处各种嘈杂的声音。
就算再没常识,她也知道摊上事了,而且还是摊上大事了。
接着,又听到了马车外几人的对话,多少对现状有了几分了解。
“遇到了鞑子。”晋王世子派来的护卫之一回道。
两名护卫觉得这一路上,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出差,却没想到,会遇到鞑子,还有可能小命不保,只是此时,就算他们心中再怎么懊悔,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