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顾缺微怔。以前她也是这般想着他的吧,只当自己是青梅竹马,只当自己是…兄长。
“我知道了。可是阿绣,自我被带上山的那一天,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我只有你。”
姜荞的心顿时软了。
对呀,今日他这般的热情,其实是…在讨好自己?顾缺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是如今被撸上了这土匪窝,且身子羸弱根本无法逃脱,除了依附自己,没有别的法子。
可是…姜荞眉头一皱,她的记忆里,这顾缺可是一番傲骨,誓死不从的呀。莫不是这病好了,想通了?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若你…若你现在便开始嫌弃我,我…”音色渐消,尾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无奈和落寞,黑眸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颇有几分狡黠之色——但是姜荞却看不到他的神情。
姜荞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没…我没有嫌弃你。顾缺,我说过的,我会待你好…一直。”
“可是你现在都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身后传来顾缺可怜巴巴的声音。
姜荞无奈转身,勉强露出笑意望着顾缺,借着淡淡的月色瞧着他俊颜之上的神色。这顾缺本就长着一张白皙柔弱的脸,此刻一看,便是愈发的惹人怜惜。
“大概是我还没适应吧,顾缺,你不用想太多。我待你如何,与沈遇没有半分的关系,他是我的兄长,你是我的相公,仅此而已。”
似是姜荞的话语安慰了他,顾缺稍稍弯唇,长臂将她搂得更紧,音色有些微颤,“那…今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看着顾缺这副模样,姜荞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艰难的点头,笑吟吟道:“嗯,睡吧。”语罢,便闭上了眼睛。
“嗯。”顾缺应着。
姜荞感到自己的额头有被一个柔软的物什覆着,心头一颤,自是知晓——是顾缺在吻她。不过只停留了半晌,而后蹭了蹭她的脸,便抱着她睡了。
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顾缺…是喜欢她吗?
接下来的几日没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这顾缺越来越殷勤,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听着系统的声音,知道这顾缺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然是日日累加。
不过这也让她有些纳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这顾缺却待她不一样了。但是这亦是一件好事,只要顾缺亲口承认喜欢自己,那么她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姜荞撇了撇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任务,她只想早点回去,早日重生。
草儿是个活泼的小丫头,如今已是到了适婚的年纪。姜荞自是知道这草儿和狼子乃两情相悦,这婚事是迟早的事,但是今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怒不可遏。
狼子与虎子是亲兄弟,两人的性子则是截然不同。狼子忠厚老实,虎子却是个鲁莽的性子。
昨日这虎子喝多了,竟强占了草儿。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如今失了清白身子,且此人还是自己心上人的大哥,草儿已哭红了眼,一个人躲在房内不出来,谁也不见。
这样的事情,薛家寨鲜少发生,但是却不能说是没有。姜荞头一次遇见,虽然无措,但是绝不能姑息虎子,饶是他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但是如今实事已成定局,若是闹大了,草儿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大小姐”草儿长得清秀讨喜,如今这双好看的眼睛竟活生生给哭肿了,见姜荞过来忙扑进了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姜荞身子一怔,然后将小丫头搂紧怀里,衣襟处一片温热,小丫头哭得很是伤心。的确,能不伤心吗?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便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即使成了亲,也仍是心头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姜荞抚着草儿的长发,一阵安慰,心头更是酸涩难当。耳畔听着她的哭泣声,自己也忍不住快要哭了出来,“都过去了,我已经好好教训了那混蛋,不怕,你家小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绝不对让别人再欺负你。”
“大小姐…我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
草儿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戳进了姜荞的心尖,姜荞颤抖着声音,安慰着:“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把这件事情忘了,不许再胡说了。”
“忘不了…我哭着喊着求他,可是他就是不停下来,我好害怕,我好希望狼子哥来救我,可是…整整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姜荞的手收紧,脸色苍白的可怕,咬着唇。
畜生!
草儿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很久,后来哭到连嗓子都哑了,才昏昏沉沉在自己的怀里睡去。姜荞将她放到榻上,然后替她擦了擦脸。看着她睡梦中拧着脸抽泣了,死死的拽着被角不放手,姜荞一阵心疼。
她只想她好好的,她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这么快乐的小丫头,不应该是弄成现在这副模样。
虎子说愿意娶她,狼子开始不同意,之后便还是被说服了。姜荞有些茫然,一个女人失了贞洁,那个曾经想着娶她的男子却同意让她嫁给自己的大哥。
因为不干净了,所以不要了吗?
姜荞想到了顾屹之,羽睫微颤,神情木讷的走出了房间。
外头的阳光太刺眼,姜荞受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自己嫁给傅珩三年,最后被杀曝尸荒野,顾屹之都是始终如一。
如今说是不心动,便是骗人的。
可是…那些都是她死之后的事,如果那时自己是被傅珩休弃,那他还会不会…姜荞不知道,她害怕这个答案。
有时候,活着和死了,结果完全不一样。
姜荞的身子有些不稳,步子一踉跄,险些摔倒,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将她的身子扶住。姜荞愣愣的抬眼,入目的是顾缺这张柔和清俊的脸。这厮长的真好看,可是如今她心情不佳,根本没有心思欣赏着美男的无双容色。
“我没事,放手吧。”姜荞淡淡道,不再看他。
草儿就像她的妹妹,如今出了这事,她除了心疼、愤怒,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考虑她的将来。方才她说此生不愿嫁人,她想着,如今好好劝了她,等日子久了,这伤许是会淡一些。到时候薛锦绣会回来,她会替她找个好人家,不会让她继续待在薛家寨,让伤口一次次被揭开。
“你这样,我不放心。”顾缺一瞬不瞬的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他自然是明白这强悍的表象不适合她。她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如今…竟学会保护别人了。
姜荞听言,只是稍稍勾了勾唇,“男人都一样…放、手。”姜荞的声色凛冽,听着有些冰冷。
顾缺目光如水的看着她,一字不语。
原以为那日劝了草儿,这事有好转,可是当姜荞看着草儿冰冷的尸体时,立刻将九环大刀架到了虎子的脖子上。
她真想杀了他。
沈遇阻止了她,她不是沈遇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落地。
“阿绣,你疯了!”沈遇拽着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
姜荞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混蛋,你们这帮混蛋!”这么鲜活的一个生命,短短几日,便没了声息。
“阿绣,草儿生无可恋,才会选择这条路。如今你这样闹下去,你以为她会安息吗?让她安心的走,好不好?”他知道她难受,她待草儿如亲姐妹,他都知道。可是如今杀了虎子也无济于事,只会让这事闹的更大。
她是薛家寨当家的,不应该这么冲动。
沈遇想抱她安慰一番,却被姜荞一把推开,然后面色冰冷的转身离去。
沈遇僵着双臂愣愣的站在原地。
草儿的丧礼办的很仓促,姜荞看着墓碑上的字,心头一阵阵抽搐。
晚上心情实在难受,便拿了酒在院里子喝。顾缺劝过几次,却拗不过她,最后没有法子,只在身旁静静的陪着她。
夜间凉风习习,姜荞一身红衣单薄,顾缺皱了皱眉头,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姜荞执着酒杯的手一顿,动作一颤,酒杯直直坠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姜荞早已喝的烂醉,转眸瞧着身侧的顾缺,眼前的顾缺模模糊糊的,让她看不真切。
姜荞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抬眼瞧着他,开口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女子若是失了贞洁,便是弃如敝履,是不是…女子性命轻贱,比不上你们男子?”
“阿绣,你醉了,不要说胡话。”顾缺抚着她摇晃的身子,轻声道。
“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姜荞拽着顾缺纯白的衣袖,水润的双眸望着他,目光直直。
“不是,对心爱的女子…视若珍宝,什么都不会改变。”除了在心头的分量越来越重,别的,什么都不会变。顾缺薄唇微张,字字清晰。
姜荞愣了许久,而后张了张嘴,“…顾屹之。”
顾缺目光一顿,而后瞧着她迷离的眼神,便知她醉得厉害,伸手覆到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微微含笑,“荞儿,我在。”
“顾屹之…”姜荞鼻子一酸,直直的扑进了顾缺的怀抱。许是太突然,亦或是这姜荞的动作太大,顾缺猝不及防,身子踉跄朝着后边退了几步,而后在定住,将她紧紧抱住。
心口处一片温热之感,顾缺的眸色一沉,双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唇瓣吻上她的额头,留恋片刻。他的语气出气的温和,“我一直都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顾屹之,顾屹之…我想回去,好想回去。”姜荞紧紧的揽着他的窄腰,脑袋搁在他的心口处,忍了许久的泪水似是被触动了一般,再也抑制不住。
草儿的事情让她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
“马上,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顾缺安慰似的抚着她的背,音色柔和,在冰冷的夜风中,都让人感到丝丝暖意。
姜荞将埋在顾缺怀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泪眼汪汪的看着顾缺,眼前的脸,慢慢变成了顾屹之的脸,姜荞笑呵呵的伸手覆上他的脸颊,脸上却是湿哒哒的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顾屹之,你真好…”
瞧了许久,才继续道,“你真傻…傻子…傻子。”
姜荞喃喃自语着,一边说着,脑袋便耷拉了下去。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陡然抬头,笑吟吟的望着顾缺,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顾屹之,我好像…还没有亲过你。”
“荞…”
柔软的双唇夹杂浓浓的酒香,顾缺欲说出来的话语被她细数封住。
“呵”姜荞的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然后离了他的薄唇,轻笑着,漂亮的眼睛满是媚色,“顾屹之,你傻了?呵呵,我在亲你呢…傻子。”
事实上,顾缺的确傻掉了。
听着姜荞的话语,顾缺哭笑不得,俯□子抵着她的额头,双眸盛着醉人的温柔,“…受宠若惊。”
“哈哈”姜荞大笑了起来,眼眸中还有方才未干的泪水,用鼻子蹭了蹭顾缺的脸,语气娇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成全我?如果你不答应…不答应的话…”
顾缺眸中酸涩。她当初苦苦哀求,他怎么忍心?
“还来得及,不要再想这些,好好睡一觉,好不好?”语罢,顾缺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进了屋内。
姜荞很乖,双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怕他会跑掉似的,嘴里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念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进了屋里之后,姜荞便是吐了起来,吐到他的身上不说,竟连自己的衣服都吐脏了。顾缺犹豫了一会儿,便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好了洗澡水,将怀中的小女人抱进了浴桶。
如今他俩是夫妻,他伺候她沐浴,再正常不过了。
顾缺颤抖着双手将她身上的衣裳褪尽,看着这具白如美玉的身子,面头有些微烫——因为是她,所以他有正常的欲、望。
“顾屹之,顾屹之…”姜荞傻呵呵的揽着他的脖子,顾缺尚在失神,姜荞一个用力,便“噗通”一声,将他带入了浴桶,溅起了不少的火花,两人的脸都被打湿了。
顾缺吓了一跳,见姜荞孩子气的朝着自己黏了上来,双臂便僵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乖,不许闹了,先洗澡好不好?”顾缺哄着她,拿起帕子给她擦身体。那娇嫩的肌肤恍若凝脂,触感滑嫩,让他感到身子愈发的滚烫——这伺候人的活儿真是棘手。
“呵呵好痒…”姜荞咧着唇一笑,然后抱着顾屹之的身子不撒手,“痒死了,不许挠我…”
顾缺的手一抖,帕子从手心掉下,落入水中。
柔软的酥胸贴着他的胸膛,顾缺感到小腹一阵燥热,眉头拧得愈发的紧了。白嫩嫩的藕臂环着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这副娇气的模样,才是他的荞儿。顾缺怀恋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继续给她洗澡。
喝醉了的姜荞简直难伺候,顾缺终于替她洗完了,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便又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去换。刚将衣服换下,便听见“砰”的一声,顾缺吓了一跳,忙急急朝着床榻走去。
“顾屹之,疼…”姜荞的双眸蒙着一层雾气,小手揉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顾缺拨开她的小手,瞧着脑袋都有些肿了,定是不小心磕到床头了,顿时心疼极了。他小心的揉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乖乖躺好睡觉,嗯?”折腾了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了。
姜荞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低着头。顾缺心都软了,忙将她的揽进怀里,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脸,“我陪着你,快些睡觉,听话些,好不好?”
姜荞醉意未散,笑呵呵的打了一个酒嗝,“顾屹之…你好暖,抱起来好舒服…”
低低的话语伴着温热的呼吸,像一根羽毛一般挠在他的心头。柔软的小手覆在他的胸口胡乱摸着,顾缺拧着眉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别闹。”他会受不了。
“可是你刚才摸我了…这里、这里、这里,你都摸了。”姜荞指着自己的身体各处,一本正经道。
顾缺的脸都烧起来了,方才她是给她洗澡才…
喝了酒,任性的小性子都暴露了。顾缺甚感无奈,喉头一动,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粉唇,气息微喘,“荞儿…”
姜荞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似是无意的举止在顾缺的眼里却是勾人的很,顾缺的眸色越来越深,“…该睡了。”
姜荞将小手自顾缺的手心挣脱出来,然后胡乱的在顾缺的身上摸索,如今顾缺赤、裸着上身,整个人抱起来暖暖热热的,舒服极了。
姜荞开心的眯着双眼,享受着身旁的温热身躯,小手顺着他温热的胸膛一路往下,突然碰到了某物,姜荞忍不住一把握住那炙热坚硬的物什,抬眼笑呵呵道:“顾屹之,你这里怎么藏了根棍子?”
顾缺的眸子顿时一沉,身子骤然紧绷。
…真是要命。
oo肉还是不肉,这是一个问题
双更求表扬
"这学期的课程排的满满的,作者君好想哭啊,但是人家会在夜深人静默默敲打键盘的,乃们不许抛弃伦家--一>一<)--一
第四十七章 亲密
“顾屹之,你这里怎么藏了根棍子?”
“别闹。”顾缺声音暗哑,额头冒出了薄汗。
“为什么?”姜荞撅着嘴,小手紧紧的握着那根炙热的…“棍子”,绯色的脸颊宛若三月桃花,看起来明艳极了。
“呀!越来越粗了,呵呵真好玩。”语罢,还用力的捏了一下。
顾缺忍不住呻、吟出声,大手握住她雪白的手腕,然后将她的小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口,不让她再乱动。顾缺将她的整个身子都牢牢的抱在怀里,嘴里念叨着:“真是折磨人。”
姜荞调皮的蹭着顾缺炙热的胸膛,嘴里嘟囔着:“顾屹之,顾屹之…”
…黏人。
顾缺眸色柔和,弯唇揉着她的脑袋。只有喝醉了酒,才会露出本性,像个小孩子。
顾缺的心情愉悦,但是身体却是忍得难受,若这小醉鬼还不睡,真的是要折磨死他了。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背,原是想着让她快些睡觉,可是结果这醉醺醺的小丫头却是活力十足,直将他的欲、火都勾了出来。
顾缺低头瞧着她红润润的唇,喉头一动,便吻了上去。
“唔…”莫名其妙被封住了双唇,姜荞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可是…嘴巴上覆着的东西软软的,她便忍不住将嘴巴张开,轻轻咬了一下。
顾缺的眼眸掠过一丝笑意,大手自她的后背慢慢上移,稳稳的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压,便让她可以更加亲密的迎合自己的吻。
虽说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非君子行为,但是这小丫头三番两次挑、逗自己,他哪里忍得住,面对自己最爱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被吻得气喘吁吁,姜荞倒在顾缺的怀里喘着气,小脸涨得红红的,娇艳欲滴,看起来可爱极了。
“顾屹之,我喜欢你吻我…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语气渐弱,姜荞终究是没有说下去。
顾缺心头一震,但是面上却是喜悦无比的,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真傻。”不管之前如何,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今她心里是有他的,他明白。
“我才不傻,你才傻,顾屹之,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傻最傻的傻子…傻子。”说着说着,便开始哭鼻子了,小手环着他的脖子,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别哭。”他最见不得她哭鼻子的模样,瞧瞧,眼睛都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他低头吻着她的眼泪,热热的,湿湿的,心疼极了。
她姜荞太蠢,明明幸福触手可得,偏偏自己找罪受,生生赔了性命…明明顾屹之这么好。姜荞看着眼前的人,雾蒙蒙的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她抬眼看着,明明哭得惨兮兮的,却咧着嘴笑了起来,伸手捧着他的脸,然后将唇凑了上去…
顾缺身子一震,忘了反应。他感受到她的小舌头舔着他的唇,一下、两下、三下…痒痒的,却让他整个身子都紧绷了起来,身下的勃发,他忍不住,咬着她的唇便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相濡以沫,极致缠绵。
他的身体早已是炙热难当,口中含着她的香舌,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亦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忍得住?
姜荞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双眸紧闭迎合着身上之人的吻,齿颊间溢出几声低低的娇吟,让身上的男子听了更是动情万分。她的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会随时跑掉似的。顾缺吻了她的唇,然后亲着她绯红的小脸,濡湿的吻自脸颊处一路往下,蜿蜒至她雪白的颈间。
方才沐浴一番,她并未穿亵衣和肚兜,外头只套了一件薄薄的外衫,隔着轻薄的布料,可以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和逐渐变得硬挺的小樱桃。
顾缺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喷到身下之人的脸上,此刻姜荞已是睁开眼睛,眼眸皆是盈盈一片,泛着潋滟的水色,这副小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娇妍明媚,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一番。他亲了亲她的鼻尖,声音温柔,认真的问道:“荞儿…我是谁?”
姜荞呵呵的笑了,双眸都是明晃晃的,像璀璨的星子,蛊惑人心。她稍稍抬起头便轻咬了一下他的薄唇,嘲笑道:“顾屹之,你真傻啦,呵呵”
顾缺满意的弯了弯唇,继续问道:“让你再选一次,你愿意嫁给我吗?当我顾屹之的妻子。”
姜荞没有说话,卷密的睫毛微微掀动,最后落寞的覆下,嘴里嘟囔着:“还…还来得及吗?”
顾缺狂喜,却是万分知足,“小傻瓜,总算变聪明了。”若是前一世也有这般的明智,哪里会受这么多的委屈。顾缺啄了啄她的唇,惋惜又满足。
“那…把你交给我,好不好?”语罢,顾缺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绯红,手心处亦是冒出了汗水,万分紧张。
顾缺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的瞧着她的神色,若她说不要,他便作罢。
良久,姜荞怯怯的抬眼,眼波流转,朱唇轻启道:“交给你…怎么交?”言辞认真,一本正经。
顾缺感到脸有些烫,轻轻咳了咳,然后伸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他的手有些颤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眼眸,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禽兽…顾缺觉得有些头疼。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入掌的细腻温热让他原是滚烫的身子更是炙热了三分,稍稍一扯,便将她的衣衫退下,柔软丰盈的酥胸顿时露了出来,竟是完美到了极致。
“冷…”小嘴一张一合,身下的人儿又黏了上来。顾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俯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这样就不冷了,对不对?”
“嗯。”姜荞满足的点了点头,乖巧的很。
顾缺忍得万分艰难,但是却不想伤着她。
两人的衣衫悉数褪尽,赤诚相对。
他开始吻她,从可口的小嘴到白皙的雪颈,然后是小巧的香肩。被压□下的姜荞软的像一滩水似的,檀口微张,溢出一丝难忍的娇吟。
修长如玉的大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软之上,温柔的揉捏,而后沿着她的腰际一路往下,直到将手抵在那娇柔的蜜谷处,稍稍停顿。
“嗯…顾屹之…”身下的柔软处被异物入侵,姜荞皱了皱眉头。
顾缺抬眼,见着她紧皱的眉头,便俯下脸吻着她的唇,安抚一番。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感受那柔软的紧致处慢慢变得湿润,抵在她小腹处的则是叫嚣着,蓄势待发。
大手慢慢拉开她修长笔直的腿,他移开她的唇,声音温柔如水,却带着浓重的压抑之色,“荞儿,怕疼吗?”
“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这世间,除了她的亲人,待她最好的便是顾屹之,以前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有恃无恐。
“真乖。”顾缺含着她的唇,言辞温和,然后慢慢将自己坚硬如铁的炙热抵了上去…紧致和柔软一瞬间将他的那处包围——蚀骨。
“啊!疼…”姜荞还是叫出了声,委屈的咬着身上之人的薄唇,双眸蒙了一层朦胧的水汽,白皙的双臂更是揽着他的脖子,小声的喊着疼。
顾缺身子紧绷。如今只进去了一半,却是不敢动了,只是更加紧抱着她、安抚她。他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眼眸,“马上就不疼了,我的荞儿不是一向很勇敢吗?不怕疼的,对不对?”
姜荞果然不喊了,朝着他的脸亲了亲,白嫩的长腿更是如同藤蔓一般缠上了他的窄腰。
好乖。
顾缺继续吻她,低着头埋在她的胸前,将她那硬挺的小樱桃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的噬咬着,分散她的注意力。
听着她舒服的呻、吟声,顾缺眸色一黑,腰际一用力,猛然挺进。
“嗯…”姜荞的眉头皱的更拢,身下的似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厉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都苍白了三分。
那巨大的炙热全根没入,她一时无法适应,只得下意识的夹紧身上之人的腰,紧紧的抱着他。她知道的,顾屹之不会伤害她,他只会宠着她心疼她,把她当成心头珍宝。
感受着她的顺从和适应,顾缺托着她的粉臀开始动了起来。那愉悦之感自尾椎处传遍全身,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是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此刻他已是大汗淋漓,喘着粗气用力的冲撞着,只想更加的深入…
那嫩滑紧致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固着她的纤腰,撞得身下之人娇喘连连,帷幔低垂摇曳,床榻发出“吱嘎吱嘎”的摇晃声,缠绵羞人。
“嗯…好胀…”那巨大撑着她的那处,进进出出。渐渐的,那撕裂的疼痛之感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舒服和愉悦。
胸前的小樱桃被含着,齿夹时而噬咬着,姜荞感到全身都是酥软火热的,双腿忍不住将身上之人的窄腰缠得更紧,檀口微张,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