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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穆乐好奇没走。
门从里面又打开一些。
穆乐探头探脑地进去。
忽然一下子摔倒,骨碌碌滚进地库。
穆乐摔得头昏眼花,睁开眼睛,天枢就在眼前,嬉皮笑脸:“你回来了?你可想死我了!我的药改进了方子,等着你试试呢。”
穆乐向后躲,摆着手:“不,不……” 天枢慢慢趋近:“不要怕
,不要怕……”
他从怀里拿了一个小管,两粒药塞进里面:“来,你张嘴,我帮你吹进去!”
穆乐竟然听话张嘴含了小管的一头。
那一刹那,远安忽然登登地从上面跑下来,指着两人大喊:“穆乐!我告诉你什么来着?!”
天枢走神的当口,穆乐反吹一口,吹管里的药丸进了天枢的嘴巴,再加上他毫无防备,竟一骨碌咽了下去。
天枢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惊失色,双手握着自己的喉咙:“啊!完了!着了道!”
远安拍手大笑:“这下可好了!哇哈哈哈哈!让你再捉弄别人!”
天枢匍匐在地大喊:“快给我拿冰水泡澡!否则我命休矣!”
这一日为了化解那药丸的猛力,天枢在冰水里正正浸泡了三个时辰,一边泡一边念叨:“劫数啊,劫数啊,着了你俩的道……”
远安,穆乐还有一直被他用来试药的猴子都上蹿下跳十分高兴。
有一粒药丸滚在地上,穆乐看见了,拾起来揣在怀里。
洛阳县衙里,拿了泼皮泥古归案的赵澜之正与仵作老杨商量案情,老杨的结论让赵澜之颇为诧异:“你是说此人并非凶手?”
仵作道:“致命伤在死者的腹部,而并非案犯所说的咽喉部。
赵大人你看这里,并没有血迹,可见他捅这一刀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血凝住了。
而且大人你看,咸鱼腹部的伤口,并不规整,十分规整,一刀毙命,
分明就是在毫
无准备的情况下捅死了。
可见进过凶案现场的不只是一个人。
而真正杀死他的并不是您抓来的这个……”
赵澜之沉吟,脑海中浮现着大雨之夜的作案现场。
黑暗的房间里,有相熟之人用大把的银两从太监曹毅手中换走了从宫里偷出来的画。
太监看到钱财高兴,那人趁其不备,将他捅死,摆好姿势坐在桌旁。
事情可能还没有办完,那个求财的泼皮泥古带着穆乐从窗子进了房间,行凶者听见动静,避开两人,跳窗离开。
赵澜之心里合计着:所以在泥古和穆乐进入房间之前,太监曹毅已经被人杀害。从宫里偷出来的画被一并带走。可是为什么那些银两凶手并没有带走?
所以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灭口,指使曹毅盗画之人必定是他认识的人!可惜呀,这一条线索却又断了!我要再去哪里找那幅画呢?
郊外坟茔,鬼火隐隐。
星慧郡主在姜忍坟前点燃一根根蜡烛,双手拔去坟上的杂草,拨开砖石。
直到指尖淌血。
她一边低声说话:“姜忍,姜忍,你在那边好吗?冷不冷?饿不饿?还喝些小酒吗?我不时会想念你。想念你从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放心,你是我的奴才,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了!我一定会除掉叶远安,赵澜之,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星慧咬牙切齿,双手流血。
有人在她身后飞身而下,笑嘻嘻地看着她。
正是国
师指派给她的帮手,罗天洞主人霍阳。
星慧并未回身,仿佛不知道身后有人一般。
霍阳到底开口催促:“星慧郡主,国师有请。”
好不容易完成的任务总要跟主子交代,国师大殿内,随霍阳而来的星慧将手里的画卷呈给国师天桥。天桥打开看看,那是一男一女在芭蕉树下看书。
国师皱眉观察着,看了好久好久,竟也没有瞧出任何玄机:“这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那人手里的佛珠一定要用这画来换?”
星慧低头回答:“启禀国师,就是这幅画,天后最珍爱的一幅《蕉下图》,总是要拿出来看看的一幅画。几日前,那个来到罗天洞里兜售佛珠的人,要换的就是这幅画。”
天桥是不失赞许地:“呵呵,难得明慧你的好手段,还能从她眼皮子底下偷出来。”
明慧阴阴一笑:“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无非就是收买一个太监,让他把画给我偷出宫来。”
没错。
在干探赵澜之设想的杀人场面里。
如果那层困扰着他的黑幕揭开,正是星慧郡主与太监曹毅交易,而后杀人灭口。
为的就是这幅天后的《蕉下图》!
天桥道:“处理干净了吗?”
星慧:“……国师放心,我没留活口。”
天桥点点头,拿了那幅画又反复地看,诧异地,忽然就神经质般的急躁起来:“这可是怎么回事儿呀……看不出来个名堂,这人怎么就要这幅画?!”
星慧道
:“国师放心,我们的目的无非是那个人手里的三藏佛珠,
无论他想要干什么,只要把这幅画给他,我们就得到佛珠了。”
天桥把画交还给星慧,看见她手指上斑斑渗血的伤口:“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搜集三藏佛珠,这是公事,是大事,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事,小事分心,而乱了方寸。”
“徒儿明白。”她低着头说自己明白,藏起了凶狠的脸色,谁也看不见。
星慧拜别天桥,离开大殿,吩咐在外面等候办差的霍阳:“那,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六(14) 硬闯罗天洞
远安好不容易把穆乐给找了回来,这边还没消停一日,他弟弟远宁少爷又出了状况。
那天,他是被几个酒肉朋友哄出来的,数人簇拥着进了南市新开的大酒馆一间雅座里,桌子上皆是些好酒好菜,一个穿着织锦袍子的年轻公子正等在里面。
一大群朋友围着那人坐定了,热热闹闹地介绍道:“远宁,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霍先生。霍先生,这位,户部叶大人家的远宁公子。”
远宁颇为恭敬:“麻烦您了,霍先生。”
话说此人正是罗天洞的主簿霍阳,远宁好赌,几日前输了不少,手里的钱顶不上赌馆里面的账了,从他爹爹叶大人收藏的古玩里面拿了件好的出来串换用度,尚不知道自己是别人拎好大棒等着要打的兔子。
霍阳装腔作势地:“公子不必客气,江湖应急,谁还没有个着急的时候,我是干什么的,想必朋友们都告诉您了。钱我有的是,只是您拿出来的必须是个宝物才行。”
远宁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个包袱,打开,是个白皙通透的玉石瓶子。
旁边众人站起身,抽了一口气。
远宁颇为得意:“羊脂玉的瓶子,我爷爷收在家里的宝物。
可是能把我欠的债还回来了吧?”
霍阳一只手就接过来了,摆弄,看看,忽然从花盆里拿起一块石头把那瓶子砸碎了。
远宁大惊失色:“你!你干什么?!”
霍阳揪住远宁的衣领,恶狠狠:“
你奶奶个腿的,胆敢骗到大爷头上来了?!我他妈一年玩的玉石瓶子比你吃的米都多,弄个什么垫米缸的破玩意还敢骗我?!你是有钱还还是没钱还?没有钱大可说一声,我挖你一只眼!”
众人连忙上来劝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远宁哪里见过什么世面,被霍阳这吓得一个哆嗦,忽然尿了:“不知道先生你眼睛这么毒,我,我有宝物还你债的,你容我一天容我一天!”
霍阳脸色凶狠:“我容你一天?说得轻巧。你若金蝉脱壳,跑了怎办?!跟我走吧!呔,那边上的可是你家小厮?回去跟你们家大人报个信,就说这位少爷欠债不还。今晚上不带上件货真价实的宝贝来我锦云山罗天洞赎人,他的命我可要拿去了!”
霍阳提着远宁的脖子就走。
跟来的小厮狗儿被吓得够呛,转身就跑,去府里通风报信去了。
叶府马厩这边,穆乐正给马喂草料,草料里面加了些通顺肠胃的兽药,味苦,马儿本不愿吃,穆乐搂着那牲口的脖子,也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话,马就乖觉了,顺顺当当地吃起来。远安就在一旁,看见了,笑嘻嘻地看着穆乐想着,自己这是哪来的运气的弄到穆乐这么个机灵鬼儿。
狗儿屁滚尿流的进来,一个着急跄在远安脚下,他疼得哎呦一声,还把远安吓了一跳。
远安看清了就抬脚作势要踩,骂道:“狗奴才干什么?
慌慌张张的!我欠你饭吃啊?!”
狗儿抹了一把脸:“小主子!小主子饶了我! 小主子不好了!我这是要去给老爷夫人报信,少爷他……少爷他……”
远安道:“老爷夫人今天去姑奶奶府上听戏去了!……远宁怎么了?!”
狗儿道:“少爷他被强人捉去了!说是,说是……今天晚上若不带着个宝物去那个锦云山罗天洞,他们就要少爷的命了!”
远安大惊,拎着狗儿的领子:“你你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狗儿边哭:“少爷跟着朋友做生意,赔了钱,本想着拿着个古玩器皿去还债,谁知道对方不当是好玩意,当场给砸碎了。
拎走了少爷,吆喝着让我回来报信。小主子呀,就是我说的那个地方,赶快去吧,晚一刻,远宁少爷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呀!”
远安急的够呛,咬牙切齿:“远宁这个笨蛋!
……你说,那是什么地方?锦云山,罗天洞?”
“对,就是那里。”
远安合计:“……锦云山,我知道,西南方向三十里!”
远安扔了狗儿转身就走。
穆乐被这一出惊动,跟在她身后。
话说远安在叶大人的书房里翻来倒去,终于找到一件颇值钱的玩意,掂在手里道:”这是件货真价实值钱的东西,我就拿它去把远宁赎回来!
她出了门来,与迎面而来的穆乐险些撞在一起。
远安:“干什么玩意?别碍我事儿!”
穆乐道:“你去哪里?
”
远安:“出门救我弟!”
穆乐上前一步:“我,我,我也去!”
远安一愣:“管你什么事儿?”
穆乐道:“不管我的事儿,可是你的事儿。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远安心想他刚刚在外面惹了事儿还没利索,便道:去去去,着急呢,别烦我。
远安推开穆乐往前走,脚步渐慢,回头看他,却改了主意,只因他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实在是诚心实意,温柔好听,便努了努嘴巴:“走吧。”
穆乐高兴了,两条浓浓弯弯的眉毛扬起来,好看得很,他快步跟上远安。
两人快马加鞭不消分说,没多久便行至那锦云山,但见此处林深树密,凉气森森,暮色四合之时,密林边缘一处小径,似乎有人打着灯笼鱼贯而入。
远安向穆乐示意不要出声,两人牵马跟在后面。
没多时,两人行至一处水潭旁边,前面的灯火消失不见,只见一片黑暗。
远安诧异,低声说道:“奇了怪了,刚才还看见那么多人过来,怎么追到跟前就没了?”
穆乐道:“许是游水过去了。”
远安道:“有可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些人必是去那罗天洞的。我先探一探这水有多深。”
远安上马迈入水潭之中,马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滞不前。
远安夹马腹:“走!”
马忽然嘶吼,前蹄扬起,一条水生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直奔远安而来。
千钧一发,后面的穆乐飞
身而起,抓起远安跳到岸上,两人大骇之下倒退好几步。
巨蟒咬住远安的马,另有数条比之更粗更凶猛,弹起上前,将穆乐的马也一并卷起,拖入水中吞噬,只见血水翻滚。
远安大惊失色:“……好悬啊,险些就小命不保了。
游水是过不去了,马还被吃了,我可怎么去那罗天洞啊……”
话音未落,忽然一把灯笼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人回头一看,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盈盈然仿佛发光。
远安刚才被水生大蟒吓了一跳,心脏提到嗓子眼,还没恢复原位,又见这个,霎时觉得汗毛全都立起来了:“什么东西?谁眼睛飞出来成精了这是?!”
黑魆魆地森林里一个低沉的女声传来,十分不屑:“谁眼睛被挖出来,你看好再说话!”
远安定睛一看,竟是个身材苗条的姑娘,只因她黑色丝巾蒙着半张脸孔,又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所以好像只有一双眼睛一般。
远安拍了拍胸口,对那姑娘道:“你是谁呀?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
那人回答:“我是谁不重要,二位是要去罗天洞吗?
远安:“……对……你怎么知道?”
“这是第一次来?”
远安:“对。”
轻蔑一笑:“那就难怪不清楚情况了,这水潭是通往罗天洞的必经之路,
可里面有好些条水生巨蟒,无比凶悍,生人是过不去的。”
远安:“你可有办法?”
“我是熟客,
可以度你们穿过水潭。”
远安:“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那姑娘轻轻一笑,转身走到岸边,不搭理远安了。
她晃动手里的灯笼,一艘小船缓缓驶来。
远安定睛一看,牵动小船的竟是两条巨蟒,之前无比凶悍的猛兽,竟给她拉船,远安心里不由得赞叹:这个13真是装得好!
姑娘上船,停了停,回头问远安:“机会只有一次,过了就不再来了,上来吗?”
远安这货早就蠢蠢欲动,抓着穆乐胳膊,一步跳上了船。
黑衣蒙面的女郎转过身去,正中下怀,微微一笑。
她是星慧郡主。
远安当然不知道。
水潭上,烟气杳渺,小船缓缓前行。
星慧沉默着,也在暗中观察着远安。
远安的绑腿开了,穆乐看见,蹲下帮她系上,亲密而乖顺。
星慧斜睨着眼睛:“他是你的奴才吗?”
远安道:“是我家里的小厮。”
星慧道:“来这种地方都带着他,一定是体己得力的人?”
远安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星慧:“他让我想起我从前的一个奴才,他能为我做所有的事情。”
远安:“那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因为他死了!他被别人害死了!”
此事不提罢了,说起姜忍之死那是星慧的一道伤,仇人又在眼前,星慧难以自控,忽然转过头来,暴躁发怒:“你们让我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再让你们留在我的船上!给我
下去!你们都给我下去!”
星慧用船桨抽打,穆乐挡在远安前面,小船摇晃,远安几乎要跌入水中。
水中的无数蟒蛇露出水面,眼睛闪烁,牙齿发光,等待着将要落水的食物。
远安摆手求饶:“别别,小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东西,咱们商量商量,你这么赶我们下船,我们就进蟒蛇的肚子里去了呀!你看你,就算露了半张脸也是个好看的人,好看的人都善良,你可千万别赶我们下船啊。”
星慧闻言住手,仿佛被说服了,整理头发:“还有些眼力。我有个条件。”
远安道:“你请说。”
星慧道:“既是去罗天洞,定是带了宝贝去贩卖。见着就是缘分,把你的宝贝拿出来我看看。”
远安道:“那是,用来救我弟弟的,你不会抢了去吧?”
星慧不屑:“哼,你能有什么稀罕的玩意,值得我抢!我只是想看看而已。怎么着,还真想下船凉快凉快?”
远安不甘心,却又受制于人,只好从怀里拿出包袱,打开几折,拿给她看。
正是一把短剑。
星慧拿在手里掂量:“什么玩意?什么讲究?”
远安道:“你不识货,这可是我家传的好东西。你可认识这上面的字?这是高祖爷爷赏给我家太爷爷的东西!平时都被我爹爹小心翼翼收着,若不是为了救我弟弟,我才不敢请它出来呢。
看了,行了吧?还给我!”
小船
忽然晃动几下,星慧把包袱包好还给了远安。
小船驶入山洞,长长的水道,缓慢停在一处石滩上,几个穿戴整齐的杂役在上面迎接。
远安朗声道:“你们听好,我是来救我弟弟叶远宁公子的,快点带我去救他!”
杂役闻言,恭恭敬敬:“这边请。”
星慧站在船上,她却没动,远安与穆乐回头看看她,她冷冷一笑:“希望你有好运气。”
六(15)拍卖厅晚市
几个杂役沿着罗天洞中九曲回肠的小路,直把远安与穆乐引进了一个丈八见方的洞室,霍阳正等在那里,介绍了自己正是罗天洞的主簿,随手打开一张大布,远安一眼看见远宁蒙着眼睛被关在一个大布后面的木头笼子里,原本白白胖胖,宣宣嫩嫩的家伙满脖子满脸的伤,头上还有两个筋包。
远安心里一时半喜半悲。喜的是,她早就想这么揍远宁一顿,却总被家里大人阻挡而不得手,悲的是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自己从小时候打到大的弟弟,她可以打别人不能打呀!远安霎时眼睛鼻子都红了,扑上去:“远宁!”
远宁听出来是她的动静,大哭起来:“……姐姐……?!你来救我了?!快点把我弄出去啊,遭罪死了!我想回家喝汤吃饭洗澡睡觉啊!”
远安转头对霍阳道:“快,快把我弟弟放了!
那,你们这里不是倒卖好宝贝嘛,那,这是件货真价实价值连城的好物件,
拿去吧,快把我弟弟放出来!”
霍阳把小包袱拿出来放在手里捏了捏,感叹道:“姐弟情深,让人感动。可惜啊,叶大小姐你晚了一步。我说得明明白白,今晚上之前你来救你弟弟出去,如今入夜已久,叶大小姐,你来晚了!”
远安竖着眉毛:“你想怎么样?!”
霍阳:“我想怎么样很清楚啊,我要远宁公子的命!”
远安大怒,抽出腰上软剑顶在霍阳颈上:“你
想要,我不答应!”
谁知那霍阳竟有些伸手,扬起衣袖卷住了远安握剑的右手,远安只觉得里面灌了一下子凉风,手中的剑竟被攥到霍阳手里了,霍阳反刺向远安,远安跳了一步,躲开了他这一下子,却踩在了洞里地面的苔藓上,bia地一下就滑到了。
穆乐一见远安倒了,不由分说上前与霍阳动手,他只是力大,却没有招数,更不及霍阳动作迅速,穆乐只觉得他袖子乱动,自己眼前一花,霍阳已经出手,霍阳一剑刺中他肩膀,把他钉在地上。
霍阳立起剑锋,就要杀穆乐,远安扑上前挡住。
远安:“住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霍阳轻蔑地看看他们两人:“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上来跟我比划。”
远安行走江湖最明白一个道理,该服软的时候绝不拉硬,便道:“这位先生,我这家传宝贝已经拿来了,就算时间上晚了点,可也不是故意拖延。你是做生意的,总不至于这般故意难为人吧?要人性命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霍阳轻轻一笑:“小姐说的没错,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也要讲规矩方圆,什么人都能赖账,那我的生意没法做了。不过我看你护着弟弟心切,一片勇气可嘉。这样吧,您这宝贝我不收,我们罗天洞晚市刚开,你要是能把你带来的东西兜售出去,我就放了你和你弟弟。如果你们运气不好,
卖不出去,那就别怪我了,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远安一见保住性命,舒了一口气:“……好!咱们说定了!”
锣声一响,罗天洞的拍卖厅的晚市又开了。
宾客满座,熙熙攘攘,好几件漂亮罕见的宝贝都很快被人拍卖走了。
远安也在看热闹,心里面就渐渐有了底,只道那些字画呀,顽石呀,丑了吧唧的古生物呀就没法跟自己手里的这个比。她弟弟的性命,她是救得救得的。
该她上场了。
下面有人喊:“这位姑娘是个生面孔,请问你是来兜售什么东西的呀?”
远安一时没说话。
又有人着急了:“哎哎,你不说,我们可没法买呀!”
远安这才道:“不是弟弟有难,我才不会将家中的宝贝拿出来卖!于我是万不得已,于各位可就是莫大的运气了!当年高祖皇帝打仗时候,我祖爷爷随侍在侧,一日高祖深陷敌群,我祖爷爷护主有功,高祖皇帝赏给我爷爷这柄短剑。真正削铁如泥,趋吉避凶!”
席间还真有行家:“高祖当年赏赐武将的礼物不多,我是听说有一柄短剑的。
若是真品,那可是非同凡响,价值连城啊!”
有人唱和着:“是呀!姑娘,你说的热闹,不过这可不是乱吆喝瞎糊弄的地方,把你的短剑拿出来看看!”
远安一笑,朗声道:“谁糊弄了?!我让你们看看!”
远安猛然抽掉彩绸包袱皮,赫然把短剑高高举在手中。
远
安:“这就是高祖御赐短剑!”
众人一愣,继而哄堂大笑。
远安纳闷,一看,哪里有什么御赐短剑,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火腿!
两折,棕红色,上面还有些析出的盐分,分明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远安霎时傻眼了:“啊?!我的短剑呢?!怎么,怎么会变成火腿了呀?!”
电光火石之间,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是在哪里着了道:“完了完了!我被那个蒙着半张脸的女人给害了!
一定是在水潭上的时候被她掉了包!”
身后的霍阳不干了:“敢来我这里诈骗,把他们给我拿下!”
远安和穆乐被人用麻袋罩住。
穆乐还在挣扎,众多杂役们上来把他们捆起来带走了。
席间的众宾客起先是发呆发愣,稍后便想明白了:这一定是罗天洞特意安排的节目,好看好看!
暗处的星慧郡主看着这一幕冷笑:“叶远安啊叶远安,你不是聪明伶俐吗?我就偏要戏弄戏弄你!你也有今天!你也吃了我的亏!”
霍阳来到身后,恭敬地请示:“郡主,这两个人,还有那个远宁公子,我们一并结果了吧?”
星慧低沉地:“不!我还在等一个人!你去带信给牢房里面的人,让他把消息放出去吧!”
深夜的牢房里,衙役们还在拷问周礼贤,这个古董贩子几日前被赵澜之和孝虎从妓院里逮来,这几日咬紧牙关,无论被如何逼问,就是什么都不说。
专事拷打的衙役
也劝他:“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说了吧,啊?你偷盗的那些冥器文物珍宝,都是在哪里销赃!”
周礼贤却还是一句话:“……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衙役一听更火了:“嘿,这个嘴硬啊!来呀!咱们还没上过大刑呢!”
衙役们夹了火炭就要往周礼贤的身上烙。
就在此时,非年非节的时候,外面夜空忽然有烟花亮起。
周礼贤一见,忽然大叫,仿佛就开了窍:“招!我招!我全招!”
彼时赵澜之仍未能寻回《蕉下图》而一筹莫展:把画偷出宫的太监死了,夺了他钱的泼皮却并不是杀人凶手,距离天后寿诞还有一天,那幅画仍旧没有线索,太监们的性命命悬一线,这可怎么办呀……
孝虎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大人!那个古玩贩子周礼贤,我们把他的嘴给撬开了!”
赵澜之快步来到刑房,周礼贤大吼:“我说了,我说了你们可就别上大刑了!”
赵澜之上前:“说罢,你偷来的,挖来的,骗来的那些个宝物都是怎么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