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威胁,你又能奈我何。”冷梓玥不屑的轻笑,她想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司徒无双站起身,他不可能至舞阳不顾,哪怕没有把握也只能一试,“你真有把握救活我的妻子。”
“如果我救不活她,就用我的命给她陪葬,你早些想清楚,她最多还有三个月可活。”火莲醉,果然是一种奇毒,躺在床上的摄政王妃美貌依旧,却是一个活死人,也真够可惜的。
“记住你说的话,本王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司徒无双转过身,不再看冷梓玥一眼,他怕自己会后悔。
放下手中的茶杯,冷梓玥云淡风轻的道:“我的命可是很重要的,从不拿来开玩笑,让你近身的人,且能代表你的人跟我走,如果事情办得让我满意,我就越早救活你的女人。”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北堂馨儿的命我会取走的,你不能阻止,如果没有问题,那咱们之间的交易就算达成了。”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司徒无双背对着冷梓玥,沉声道:“陆虎你跟着她去,完全照着她的意思办,不得有误。”
“是。”陆虎应声,不经意间对上冷梓玥的水眸,后背竟然渗出汗来。
水蓝色的纤细身影已经出了房门,淡淡的尾音才飘进内室,“我叫冷梓玥,如果你的王妃在我救治她之前,出现任何异常情况,你可以到忠君候府找我。”
透过窗台,司徒无双眸色深沉的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人儿,墨色的瞳孔里闪现出一丝欣赏,敢威胁他的女人,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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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王爷。”陆虎的出声打断了司徒无双的思绪。
“她都要你做了些什么?”冷冽的声线透过屏风传进两人的耳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陆虎想到自己的干的事情,一个哆嗦,一五一十的说道:“冷小姐她让四公主坐着花轿绕皇城三圈回到行宫,花轿前还竖了一块巨大的‘退婚’牌子;凌王府不得见红,所有颜色是红的东西,全都扯了砸了一件不留,并且还、、、还让大皇子亲自动手拆了新房,劈了喜床,四公主当场就气得吐血晕倒、、、、、”后面发生的事情,经过陆虎绘声绘色的描述,更加的形象,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司徒无双只觉得头顶有成片的乌鸦飞过,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淡定的道:“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领命,乖乖的离开。
你是恨北堂馨儿抢了你的未婚夫,所以要报复吗?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对张啸有丝毫的爱意呢?司徒无双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唯有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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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刚才宫里来人了。”沈青一脸的气愤,将那份温文的书生气质破坏殆尽,清秀的五官都染上一份杀气。
一个小小的太监都敢如此轻视他们的王爷,实在该死。
“说什么了?”修长的手指翻阅着书架上的书,百里宸渊语气平淡,不愠不火,听不出喜怒。
沈青无奈,拉耸着脑袋道:“请王爷明日进宫,说是为王爷举行接风宴。”
他看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王爷已经回来那么久,明天才举行接风宴,骗三岁小孩子都骗不了。
“哦!”百里宸渊扬了扬眉,道:“那就明天进宫。”
为他接风是假,借他当幌子刁难小家伙才是真,有他在,绝不会让他们动冷梓玥一根头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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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血王来袭
翌日,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实乃一个出游的好日子。
“王爷,现在就进宫吗?”沈青坐在马车前面侧着头轻声询问,康齐沉着脸驾着马车,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上。
修长的身子斜倚在软榻之上,百里宸渊白晳如玉的手指拾起垂落在胸前的黑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辰时。”沈青不解,还是老实的回话。
“先在城里随便转一转,晚些时候再进宫。”离宴会举行还有一段时间,他早不早的就跑去,岂不是很无聊。
百里宸渊闭上璀璨如星辰般的黑眸,一张精致的面具将他完美的脸庞尽掩其下,只留下那线条优美让人一见不忘的下巴,尊贵而慵懒的气息展露无遗。
很快,就将要见到那个有趣的小家伙,原本阴郁的心情也在一瞬间变得顺畅起来。
他知道,他是被抛弃的孩子,出生就让自己的母亲因他而死,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出皇城,不得传召,永远也不得回归皇宫。
同样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他的兄长个个都受重用,受人尊敬,而他只是被人厌弃的,只因他是不祥之人,哪怕是寻常百姓,亦可不将他放在眼里。
多年的隐忍,只为报复,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还她母亲一个公道,也要向世人证明,他并非是不祥之人。
“是。”沈青露出笑脸,他才不喜欢进宫,那个地方想着就很讨厌,别人挤破了头想去,可他没兴趣。
他们的王爷身份岂非一般人可比,当然是要压轴出场,才最体面。
御花园
百花盛放,花团锦簇,乃是皇宫之中景色最美也是最适合休闲之地。
难得秋末的天气也如此的睛朗,沐浴在阳光下,别样的舒心。文武百官早早的带着家眷进了御花园,规规矩矩的入座。
纵使心中对皇上所言的为血王殿下接风,那完全是不可能的,祁月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血王乃是不祥之人,出生就被送走,回皇城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何来的接风一说,只怕又是借着这么一个幌子,另有文章才是真。
他们这些为臣子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叫他们做什么就得做什么,适时的见风使舵才是为官之道。
辉湘亭,位于御花园之心,亭内设有翡翠桌和白玉椅,四柱皆由大理石筑成,既奢华又不失雅致,四面皆可观赏园内的风景。
“皇上驾到。”小太监特有的嗓音高亢的响起,群臣跪拜,齐呼万岁。
“皇太后驾到,皇后驾到。”刘公公扶着月帝向辉湘亭走去,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群臣的千岁声中,小太监高喊的‘姜贵妃,玉贵妃,庄妃,丽嫔’之声,显然都被压了下去,没了下文。
“众聊平身。”月帝金冠束发,明黄色的龙袍之上,九条金龙栩栩如生,神采熠熠,天子之气尽展人前,威严不可侵犯。
“谢皇上。”异口同声的回答,其中隐隐夹杂着女子娇气的嗓音,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线。
皇太后坐在月帝的右手边,一袭隆重的宫装,将她衬托得既有威仪,又不失雍容华贵,锐利的眼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已经有序入座的众臣子,唯独没有瞧见她想要见一见的人。
冷梓玥,可是把她骗得好惨,长长的护甲深深的掐进丝帕里,脸上依旧是大方得体的慈爱笑容,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来。
“皇上,臣妾瞧着众位大臣来得都差不多了,为血王举行的接风宴是不是也应该开始了。”萧皇后落坐在月帝的左手边,身后依次才是姜贵妃等几个嫔妃。
大红色的凤袍上,金色的丝线勾勒出花中之王牡丹,朵朵娇艳,朵朵色泽饱满,好似真的一般,束起的立领将她纤细的脖颈拉得更长,一串珍贵的珍珠项链挂在颈间,奢华而贵气逼人。精心梳理的头发,精致无暇的妆容,配上温柔的微笑,真不愧是一国之母,那母仪天下的气度非常人可比。
“皇后姐姐说得对,臣妾也是这个意思,瞧瞧下面那些个千金,个个娇美如花,相信也会不吝啬为大家表演一番的。”姜贵妃一袭淡蓝宫衣做工精巧,衣襟巧缝细碎边花,梦幻的蓝,呈浅的粉,携睦如景,秀发轻挽美人舘,斜插单只玉簪,清秀典雅。黛眉巧化宫妆浅,妩媚动人。口若含珠丹,同簪系晶莹耳坠,淡妆点点,迷煞旁人。
犹记得最初,皇上宠爱她,就因她典雅清秀,也因皇上的一句话,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曾化过浓妆,穿过颜色鲜艳的衣服。
月帝怎能不渴望见到他的亲生儿子,九五之尊又如何,他还是没有勇气去表达他的感情,只能躲在暗处,默默的想念。
渊儿回皇城,他不是不想大张旗鼓的迎接他,朝中风云变幻,他越是在意他,他就越危险,已经欠了他太多,月帝又怎能继续因为他的思念之情而害了他。
正当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时,小太监的一声叫唤不禁让月帝松了一口气,宴会即将开始,血王却还没有到,岂不是落人口实么。
后宫里女人争宠的把戏他早就烂熟于心,萧皇后,姜贵妃,他对这两个女人总是不偏不倚,不让她们任何一个做大,就是为了让她们相互牵制对方,不曾想对待血王的事情上,两个女人竟然也齐了心。
“北寒国摄政王到——”拉长的尾音不禁让园中众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司徒无双的风姿,亲眼证实一下是否如传言所闻那般,风华绝代。
司徒无双对于这样的宫宴本就无心,冷梓玥受邀参加宴会,指名要他带着北堂馨儿进宫,他是不得不为之,舞阳的生死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大意不得。
“来人,为摄政王赐座。”月帝看向司徒无双,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相互打量一番,各自客套。
司徒无双内敛沉稳,喜怒皆不形于色,拱了拱手道:“多谢。”
“血王殿下到——”再一次,小太监尖细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般的响起,只是那故作镇定的声音里传出浓浓的颤抖与哆嗦。
直到百里宸渊已经带着沈青跟秦晋进了御花园,小太监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双绿豆般的眼睛里只余下那一袭如血的红衣,还有那张即便是戴了面具,也掩饰不住的绝美脸庞。
明明是形容女人的词,用在血王的身上也不足以形容他一分一毫。
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小心翼翼的望着入口那抹颀长的红色谪仙身姿,阔步而来的血王如御风而行,墨色的长发仅用一只白玉钗束起,衣角随风飞扬,耀眼人球,随着他的走动,腰间的玉佩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煞是悦耳。
阳光下,玉制的面具闪动着温润的光芒,那双墨色的眸子深邃不在,闪动着无害的浅笑,像是朝露一样的纯净清澈,不染一丝杂质。
不食人间烟火,仿如羽化飞升的谪仙,再难让人将他忘记,只剩下无尽的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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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瞧瞧咱家女主闪亮登场,潜走~~~~
第036章 女王驾到
高位之上,月帝望着阔步而来的血王,心跳加速,整整二十年,他没有看到过他一面,可知他是多么的思念他,却又见不到他。
想要说的话堵在喉间,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开口,最终化为一丝苦笑隐于唇间,声音响起时,变成淡漠的客套话,“既然血王已经到了,接风宴就此开始举行。”
面具下,谁也无法解读百里宸渊的表情,只见他眸光清澈纯净,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如蔷薇花色的薄唇带着诱人的浅笑,线条优美的下巴令人联想翩翩,直想不顾一切的摘下他的面具,一睹他的天人之姿。
“儿臣见过父皇,愿父皇身体安康,吾国风调雨顺。”百里宸渊拱了拱手,微点头行礼,声音仿若划过琴弦,弹奏出的悠扬乐曲,引人入胜。
沈青与秦晋则是跪在百里宸渊的身边行月帝行了大礼,他们的膝盖只跪血王,但如今局势未定,也容不得他们放肆。
“呵呵,平身,今日乃是血王的接风宴,众卿都随意一些。”月帝掩饰着自己的心思,只是那目光始终无法完全从百里宸渊的身上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跟宁儿的孩子要戴着面具来见他,他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不是跟他的宁儿长得相像,看着百里宸渊的下巴,就好像看到他的宁儿一样。
“谢父皇。”玉制面具下,百里宸渊微微蹙起眉头,一个抛弃了他的父亲,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都不会觉得恶心吗?
皇宫里的人,他都不喜欢,他们都必须为他母亲的死,付出惨重的代价。
修长的身影挺得笔直,百里宸渊带着沈青跟秦晋坐到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对于从未谋面过的四个兄长,也只是浅笑置之,风轻云淡得很。
“皇、、、、、”萧皇后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她就知道,皇上的心里对血王是割舍不下的,当年送走他,只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那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看一个自己所厌弃的孩子。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沉稳的嗓音所打断,月帝一摆绣着双龙抢珠的广袖,道:“林爱卿,朕记得你的女儿善舞,就让她出来跳上一曲,以示庆贺。”
二十年了,他跟宁儿的孩子早就到了娶亲的年纪,今日若是血王有瞧得上眼的,月帝就算是不顾一切,也要触成这段婚事。
“是,皇上。”户部侍郎上前几步,躬着身子心惊肉跳的说道,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都说圣意难测,换成是别个王爷的接风宴,他是巴不得自己的女儿出风头,可是一想到血王,也不怪他心有惶恐,万一要是皇上头脑一热,是想替血王赐婚,他的苦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可就完蛋了,他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林佩环一袭粉色罗裙,迈着细碎的步子从位置上起身,跟着小宫女去换舞衣,内心里是非常乐意的,如果能让影王看上她,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姐,咱们是不是去迟了,要是、、、、、、”华儿抓着头发,咬着唇瓣,纠结着,候爷一早就提醒小姐要早点进宫,瞧着马车外的天气,宴会早就开始了,万一被皇上治罪,那可怎么办。
“华儿,你不觉得压轴出场很有意思吗?”冷梓玥微挑柳眉,抿着粉唇,白嫩如葱的玉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透过车帘细碎的阳光折射在匕首上,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华儿停下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冷梓玥,片刻之后又低下头,不管冷梓玥做什么,她都会跟在她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小姐,华儿永远都不离开你。”她能感觉到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她就是喜欢现在这个如同女王一样小姐,只要看着她,就能感觉到安全。
冷梓玥神色不变,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付钱之后了,带着华儿款步向着身穿银色盔甲的侍兵走去。
这场宫宴无非就是刁难她,不论她出现得早还是晚,他们都会等着,或许还想对她除之而后快。
“皇上,哀家瞧着兵部尚书之女陈娇娇的剑舞非常的不错,应该好好的赏。”皇太后面带微笑,看向身旁的月帝。
那么多年过去,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她的儿子对她还是会言听计从,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刘公公,赏。”月帝摆摆手,高声说道。
“谢皇上。”陈娇娇受宠若惊,福了福身子柔声谢恩。
“皇上,老臣最近才回朝,一进宫就听闻忠君候家的四千金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可否请她为大家弹上一曲。”他是两朝老臣子,更是皇太后的亲信,元朗可是接到指示才会站出来挑刺。
此话一出,百官齐齐看向忠君候冷铮,不由得想起上次宫宴,冷梓玥的一曲《十面埋伏》可是险些将他们吓破了胆。
“冷爱卿、、、、、、”月帝隐晦的看了一眼元朗,刚开口,就得到了回应。
只闻,那道娇俏的女声,一如山间清泉,自带着一股清凉之气,闻者只觉浑身舒畅无比。
“不好意思,来晚了。”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也不免猜想她的倾世之貌,冷梓玥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那一身似火焰的红衣将她凝脂般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的柔嫩雪白,优美的脖颈线条性感无比,锁骨微露,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却带着淡然与疏离,让人感觉遥远而飘渺,却更加的想要亲近。
火红的罗裙裙摆上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了朵朵如血的地狱之花,腰身高束,宽裙摆长长拽地,暗香袭人,冰蓝色的水晶额坠竟似在闪烁着璀璨绚丽的光芒般,透着几分神秘。
月帝看向那个冷冷的人儿,听着她出口的话,说着不好意思,但他却丝毫没有瞧出她有任何的歉意,似乎她来得晚,是理所当然的。
流光溢彩的水眸清清灵灵,冷梓玥负手而立站在辉湘亭外,扫过皇太后那张压抑着愤怒的脸,浅笑置之。
她来,也就意味着跟皇太后之间正式撕破了脸,得不得罪她,已经不再重要。
“放肆,见到皇上竟然不行礼,忠君候你是怎么教女儿的。”皇太后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了。
冷铮惶恐的跪到地上,低着头,伸出手想要拉着冷梓玥跪下,岂知、、、、、、
“你说行礼就行礼,岂不是很没面子,嗯。”温柔细腻的声音瞬间变得清冷,犹如腊月寒冰,火红的裙角随风轻扬,冷梓玥冷冷的扫过皇太后,勾唇轻笑。
那睥睨天下的倨傲神情,轻狂而霸道,邪气而不驯,带着几分俏皮的话,是那样的不容拒绝,高贵不可侵犯。
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言一行,莫不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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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一点点,抱歉了······
第037章 另类嚣张
百里宸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鄂,面具下朝露一般纯净的眼眸竟闪过一道邪佞的光芒,燃烧起浓浓的兴趣。
不愧是他中意的小家伙,够霸气,够轻狂,够邪侫,他喜欢。
尤其是那睥睨天下的女王架势,简直让他想要大笑出声,实在是太有个性,太可爱了。
“你——”长长的金色护甲直指冷梓玥的鼻尖,皇太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就算是以前跟后宫里的女人争夺先皇的圣宠,都没有谁敢如此拂她的面子,冷梓玥这个女人,留不得。
一颗没有用的棋子,只有被毁灭的命运。
“呵呵,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皇太后您是吗?”微扬而明显拖得很长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冷梓玥清冷的眼神落在皇太后的脸上,后者情不自禁的浑身一颤,险些摔下椅子。
对,那就是嚣张,嚣张至极的挑衅,她是算准了她不敢拿她怎么样。
“来人,将她给哀家拿下,即将处斩。”她是堂堂皇太后,怎么能由着一个下贱的女人踩在她的头上,浑身都气得打哆嗦,咬碎了一口银牙。
群臣此时此刻都处在呆愣之中,起先是因为冷梓玥的女王气势,然后是因为皇太后动怒,一时间整个御花园里,禁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一个两个都不免猜测,冷梓玥是不是脑子坏了,要知道皇太后对她可是很疼爱的,居然大不敬的讽刺皇太后,那不是存心找死么。
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盯着冷梓玥的眼都快成斗鸡眼了,也不见她的绝美的脸上有一丁半点儿的害怕与恐惧,她就那样站着,阳光下耀眼至极,自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王者霸气。
上前的带刀侍卫还未近冷梓玥的身,对上她的笑脸,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蹿至头顶,恨不得掉头就跑。
“瞧瞧,这阵仗是在吓唬我吗?”火红的裙衫在阳光下灼得耀人,那绝美清丽的脸蛋上镶嵌的翦翦清瞳却透着不可一世的光芒,冷梓玥双手环胸,看向不言不语的月帝,微勾粉唇,道:“看来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在祁月国行不通,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有没有人识得它。”
雪白的手臂高高的举起,鲜红的云袖随之滑下玉臂,只见那通体深紫色的蝴蝶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致而独特的图形遍布其间,栩栩如生。
“隐族的紫蝶凤佩环,乃是隐族内世家小姐才能拥有的象征身份的配饰,无人能仿造。”百里宸渊微微勾起玫瑰色的性感薄唇,沉低悦耳的磁性嗓音回荡在御花园之中,久久不散。
他倒是不知,他的小家伙竟然还跟隐族有关。
冷梓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为什么心中对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他一袭火红的锦袍包裹着颀长、挺拔的身躯,袖口用金色丝线勾勒出翱翔的苍鹰,随着风轻扬着。墨发柔顺地自然垂落在肩头,像一道顺流而下的瀑布般。那双清澈如朝露的单凤眸望着她,带有几分迷蒙,几分温暖的浅笑。
他是谁?
再一次,冷梓玥如此问着自己。
凤凰山,枫林里,两个红衣男人的身影渐渐相叠,这一旋,她是那么疯狂的想要摘下对面男人脸上的玉制面具,一睹他的真容。
血王此话一出,如一石掀起千层浪,众人看向冷梓玥的目光带着探究,又带着敬畏。
隐族已经近四十年不曾出现在五国中的任何一国,这样的玉佩出现在冷梓玥的手中,代表着什么,是个人心中都有数。
“皇上,臣妾与忠君候家的四小姐还有过数面之缘,算是了解四小姐的人,可、、、近来臣妾怎么看眼前这位小姐,都不是以前的四小姐,这其中、、、、、、、”萧皇后断断续续的说道,言语之中带着疑惑,话不说到底,由着别人去猜。
皇太后听到这里,抚着胸口,道:“皇上,哀家以往时常接玥儿进宫相谈,也觉得这丫头最近性情着实变得太奇怪,不知、、、、、”
“看来太后跟皇后是在怀疑我的身份,的确那朱雀台一摔,这脑子就变得特别的不好使,你说以前的我,怎么就那么蠢呢?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被人卖了还在帮着别人数钱,你们说说,这样的她是不是该死。”冷梓玥浅笑倩兮,摇头晃脑的,说得形象又生动,带着几分娇俏,煞是美丽。“好在老天开眼,既然那么高都没有摔死,我可不就得好好的活着,慢慢的讨债,你们说对不对?”
皇太后被这话呛得面色铁青,双手颤得更厉害,她这是在指槡骂槐。
“忠君候府的候爷夫人名唤长孙悠悠,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这玉佩就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当年我出生时,身上是有胎记的,如果我是假的,相信没有人能把胎记也造出来吧!”冷梓玥无害的眨眨眼,这场接风宴本就是宴无好宴,她也不会客气的,欠了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收拾。
她就是嚣张了,谁又能将她怎么样。
“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萧皇后咽了咽口水,对上皇太后的眼,看向冷梓玥厉声道。
“皇上,当年我母亲可是在皇宫里生下我的,接生的不巧正是皇上的乳娘,请她出来不就可以证实我到底是真还是假了。”秀眉轻挑,冷梓玥随意挑了一张前排的空位落坐,凤眸微垂,静待答案。
当年的长孙悠悠不仅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儿,也因她的一手好画,时常被请进宫里为他画前皇后楚宁宁的画像,此事只他一人知晓。
身怀有孕的她,的确是在宫中产下冷梓玥,此事不假。
“传乳娘。”月帝看向冷梓玥,眸光闪烁不定,她跟她的母亲完全是两种风格的女人,同样艳绝天下,但她比起她的母亲,更加的吸引人。
一柱香之后,冷梓玥露出手臂上的蝴蝶胎记,与乳娘所说的形状与位置完全吻合,她正是冷梓玥不假。
冷铮不是没有怀疑过现在的冷梓玥不是他的女儿,他记得那个胎记,他还曾经笑着对她的母亲说过,他们的女儿是最美丽的,那蝴蝶胎记栩栩如生,仿佛振翅欲飞,美得灵动。
“两位可满意了。”冷梓玥冷笑,这样就想除掉她,真是天真得可以。
隐族的牌子也真是挺好用的,冰姨说过她手臂上的蝴蝶胎记是她母亲为了掩盖她胸口的血凤凰胎记用药所致,后天可用药去除。
冷梓玥不会回隐族,但她可以利用隐族身份的特权,比如不需要对任何一个君王行礼,还能有份量威胁人,另类的嚣张也没人能管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