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害怕起来,她模糊凌乱的记忆中只剩下那断断续续的残片,她被那些人扯进手术室里,她被他们按在床上,护士不知给她注射了什么,她努力的想要睁大眼睛不去入睡,可是那沉甸甸的黑暗已经淹没了她…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一点点都不清楚,她记不起来,记不住,但是她清楚知道,陆臻生根本不会放过她,根本不会,孩子,她的孩子…
她嘶哑的哭了起来,却忽然,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那双手指引着她的手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宝宝在呢,不要怕喔,你做梦了而已。”
剧“你,你是谁…”锦年哑哑的询问,面前那一张脸不过是普通至极的,可是偏偏沉静温和的让她也跟着安静下来。
“我叫辞安。”
“我不认识你。”
仆“可我认识你。”辞安更紧的握住她的手,她温和一笑,清透的眸子里已经蕴出眼泪:“你救了我的爸爸和弟弟,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你…你认错了人吧?”锦年蹙眉,她丝毫记不得自己曾经救过人。
“没,不会的,是你,就是你…”辞安忽然松开她的手,从贴身的衣服那里取出一张小小的剪报,那上面清晰的可以看到锦年挡在一个老人和孩子面前的情境。
锦年吃力一笑,她摇摇头:“我没做什么,你该谢的是萧大公子。”
辞安轻轻摇头,她将薄被向上轻轻拉了起来给锦年盖好,然后温婉一笑:“你好好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那些人…”
“他们说了明天会来。”辞安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那个安先生吩咐她好好照顾她,说明天会再来,她一直在这家医院里做护工,当听到护士长说要找一个护工照顾一个姓陌的小姐时,她就在想,会不会是报纸上拍出来的那一个女孩?
她不过是农村人,淳朴善良是他们的本性,她什么都不管,不管她是什么人,不管她是未婚先孕也好,还是怎样都无所谓,辞安都不在乎,她只知道她是他们全家的恩人,如果不是她,她的父亲和弟弟说不定都已经死了。
她会好好的照顾她,既然找到了她,她就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父亲说了,咱们没有钱,没有别的金贵的东西可以感谢恩人,唯有一辈子做牛做马的侍奉恩人,才能求一个心安。
她闭着眼睛,睡了一会儿,睁开眼时,辞安仍在,她就坐在她床边,她一睁眼,她也醒了,立刻捧了热茶过来,只是轻柔的三个字:“口渴吗?”
锦年在这一刻,就决定信赖她,把自己和孩子,都押在她的身上。
她不能等到第二天,不管怎样原因,他们今天放过她,她都绝不可能留在那里等着第二天他们再来杀了孩子,这是唯一的机会,逃走,必须要逃走。
“辞安,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辞安立刻毫不犹豫的点头。
锦年轻轻捉住了她的手,“有人想要杀死我的孩子,你可不可以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
辞安吓了一跳,一下子捂住了嘴,她的眼泪滚滚而落,接着却又更紧的攥住锦年的手掌:“好,我们走,我不允许有人伤你…”
锦年恍惚想起这间医院,这基本上算是陆臻生常来的医院,而杜若谦就在这里任职,她忙乱中无以为靠,只是几次交道打下来,她知道杜若谦十分的正直善良,也许,他会帮她。她就对辞安说道:“你去打听一下这里的杜若谦杜医生在不在,若是他在,请他过来一下。”
“好,我这就去。”
辞安立刻松开锦年的手,胡乱的抹了眼泪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好似不放心她,转过身来眼底含着泪水望她,锦年明白她是担心她,可是心底也骤然的涌上酸楚,她眼睛里噙了泪水,只觉得心窝里似乎有了淡淡的热度,她对辞安轻轻点头:“你去吧,我没事。”
这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却抵过那个和你日夜相拥耳厮鬓摩的爱人。
辞安就转身出去,锦年一个人躺在那里,天,已经完全的黑掉了,黑暗里似乎人总会觉得脆弱,她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绮丽的浪漫的,而又沾满了眼泪的梦。
臻生,陆臻生。
她最后一次轻轻呢喃他的名字,闭上眼睛那一刻,她把他和泪水一起,逼出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包包竟然还在,只是磨的脏兮兮的不成样子,打开钱夹,新办的卡还在里面,她把那十来万存在里面,应该还有十万块左右,足够她支撑到孩子出生了。
杜若谦将她们两人打扮成护士的样子,跟着救护车出了医院,忙乱中来不及做万全的安排,只把自己身上所有现金都给了她,杜若谦原本说让她们坐飞机离开,走到半路,锦年却是改了主意,她让杜若谦把车子开到火车站,临到买票的时候,她本来预备买最远的火车票,却忽然目光定格在一个地名上,海南。
她暗暗咬紧了嘴唇,“辞安,我想去海南,你…”
“你去哪里,我跟你去,我要照顾你和宝宝!”辞安眉目温柔,却也坚定无比,锦年心下一酸,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多幸运,竟会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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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不懂-
辞安眉目温柔,却也坚定无比,锦年心下一酸,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多幸运,竟会遇到你。”
辞安笑的温润,“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好人有好报,在我们一家人心中,你是好人,所以到哪里都会遇到帮你的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化险为夷。”
锦年微叹一口气:“我只希望孩子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时间快到了,你们快些走吧,安顿好了给我联络,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我也可以帮你们一把。”杜若谦抬腕看表,急促的开口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便笺纸,他龙飞凤舞的写上一串电话号码,然后塞在了锦年的手中;“快走吧,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均锦年心下感激,却也没有时间再多说什么,她牵了辞安的手随着人流向检票口走去,广播中冰冷的女声一遍一遍的念着千篇一律的话语,她们过了检票口,被人流挤向站台…
杜若谦看着那个美丽而又纤弱的女人,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线中,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他和陆臻生是发小,可是他背叛了自己的朋友,只是,他身为一个医生,若让他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死亡,他做不到。
杜若谦给她们买的卧铺车票,上了车,找到两人的位置,正好是临床,辞安手脚麻利的将床榻收拾好,拉了锦年坐下,碎碎念着:“快些躺着好好休息,我去弄瓶热水过来,你洗一洗。”
岔“你别太累…”锦年还未来得及阻止,辞安已经微微一笑,轻盈的转身挤到窄窄的通道那里,锦年真是太累了,此时已经是午夜,车厢里橘色的灯光暖暖的,周围的人鱼龙混杂,味道也不好闻,窗户打开一些,凉凉的风吹进来,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落进肚子中,她终是逃走了,离开他了。
从此以后,再也不用爱的死去活来,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孩子一样哭闹不休,只为了留住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她环抱着双膝,靠在床头,身下的被子虽然有些许奇奇怪怪的颜色,但是还不算太脏,她也不顾及,干脆躺下来,枕巾上是混杂着劣质烟草和脑油的味道,她原本妊娠反应就强烈,这样一折腾,干脆就歪在一边吐了起来,正吐的昏天暗地,辞安已经拿了暖壶和热毛巾过来,她慌忙扶住她,也不嫌脏,先用毛巾给她擦了嘴,又端来热水给她漱口,待将她安置妥当,辞安连眉都没皱,又开始收拾她吐脏的地面,锦年抱膝坐在那里,看着辞安手脚麻利的为她做一切,她不知该怎么样去说感激的话,她只是眼底含着淡淡的泪光,说不出是安慰还是凄凉。
火车行了一段路,车厢里原本说话吵闹的人都渐渐的入睡了,辞安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枕头上,扶她躺下:“先忍一忍,总要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走那么远路。”
她们两人头顶抵在一起,辞安浅浅的呼吸像是最好的催眠曲,锦年在哐哐铛铛的火车声中,困意一点点的席卷而来,眼皮渐渐沉重,终于还是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之中。
办公室里,空气沉闷的犹如雷雨即将到来之前的刹那,他颀长高大的身躯站在落地窗前,安城微微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挺阔的背影,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骨节都是泛白的,手腕处露出来一点点烟灰色的衬衫袖口,西装上银色的袖口在阳光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光芒灼的安城脸色微微一暗,不由得头更低了几分。
“事前我怎么交代你们。”陆臻生缓缓开口,略微嘶哑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气,他头也未回,语调是压抑的平缓。
“若是办不好这件事,就别再拿命回来见您…”
“既然知道,那么,现在立刻给我去死!”
他一拳砸在面前的窗户上,钢化的玻璃被砸出蛛网一样的淡淡的纹路,他的手指间立刻沁出大颗大颗珊瑚珠一样的血珠,一滴一滴的砸在三四寸长的地毯里,噗的一声就消失的无踪。
安城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少爷…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陌小姐…”
他听到陌小姐这三个字,身子才缓缓的转过来,安城抬头飞快的看他一眼,就看到一张灰败的脸,不复以往的英俊和意气风发。
“立刻去找,不管她走到哪里,非要给我找回来不可,若是这一次你们再办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你们只管从这六十六层跳下去。”
“是,是少爷…”安城诚惶诚恐,慌忙示意几个同样吓傻的下属退出办公室来。
安城出去的时候,轻轻的关上了门,上百坪的办公间里只留下他一个人,他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下来,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他的头微微的低垂着,看不清楚那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机关算计,没想到她竟然还是从他的手中溜走,他把受伤的手指伸开,又轻轻的蜷缩起来,被玻璃划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他浑然不觉。
新的旅程-
他沙哑的低喃,深幽的眼底投射出墨色锐利的光线,他攥紧受伤的拳头,狠狠砸在办公桌案上:“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他的头忽然低下来,重重的撞在冰凉冷硬的办公桌上,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动,直到电话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他麻木的接起来,就听到安城的声音:“少爷,和陌小姐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个叫林辞安的护工,只是,只是…查遍了所有的机场关口,都没有她们两人的行踪…”
“滚…”他低低的吐出一个字,然后碰的一声摔了电话,又觉得不解气,抓了那座机就向墙上砸去,正砸在那镶嵌精美的壁画上,木质的边框一下子裂开,那一副油画摇摇晃晃的挂在那里,像是一张残缺的大笑的嘴,在无情的嘲笑他。
均他站起来,抓了外套出去,开了车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天竟然渐渐的黑了,明天就是他和陌妍儿的婚礼啊,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乔靖安的电话。
“呦,新郎官,你这时候不陪着老婆找兄弟干什么?”
他没有力气辩驳,“靖安,出来陪我喝一杯。”
岔乔靖安看着他一杯一杯像是喝凉水一样眼都不眨,就有些奇怪起来:“这是怎么了?结婚可是人生一大喜事,你怎么像是在借酒浇愁?”
“我***宁愿我现在喝死在这里…”他又喝光一杯,将酒杯哐啷一声掷在地上,整个人烂泥一般向后一靠,就不再吭声。
“喂,给哥们说说来着,到底是怎么了?”
乔靖安看他情势不对,不由得挪过去,关切询问。
陆臻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你知道吗靖安…”
“什么?”乔靖安看他,见他醉眼迷离的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桃花眼被几个兄弟都嘲笑了很多年,说那是祸害,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陆臻生这样看着他,连他一爷们都受不了,何况女人?
“我不想。”他咕哝出三个字,又沉沉的合上眼帘:“一点也不想。”
“不想什么?”乔靖安隐约的猜测到,这八成又和陌锦年有关。
他却已经不再说话,头偏在一边,似乎是睡着了,也似乎只是闭目养神,乔靖安又推推他,见他依旧沉默,也心里不自在起来,一口一口缓缓的喝着酒,包厢里一时之间只能听到缓慢哀伤的音乐。
过了一会儿,陆臻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腾地坐起来,一把抓了手机,待看清那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他整个人都像是泄气了一样委顿下来,手机依旧在丁零丁零的响着,乔靖安想要提醒他,而他已经一把抓了手机掼在了墙上…
“喝酒。”他抓了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乔靖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臻生,你不能喝了,你明天要举行婚礼。”
他一下子哆嗦起来,一把将乔靖安推开,他双眼通红,手中的玻璃杯子竟然被他生生的捏碎。
“臻生…”乔靖安吓了一跳,却是奇异的看到他眼底滚出眼泪,他竟然在哭,他石化一般愣住,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我和谁结婚都一样了,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却是忽而笑了,无所谓的把手上的碎玻璃甩开:“走吧,该回去了,我明天要结婚呢,你得给我一大红包!”
乔靖安看他这般,心里不好受,却也是强撑出一抹笑:“那我结婚时,你得给我双倍。”
他嘻嘻哈哈的给他一拳,两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包厢,出了酒吧,各自上车,不提。
锦年摁了遥控器,电视屏幕就变成了一团黑暗,她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辞安洗洗刷刷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窸窣的声音让她轻轻的皱紧了眉。
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痛楚,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疯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她竟然只是沉着的关了电视机,然后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人这一辈子总归是要结婚的吧,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幸运的娶到自己喜欢那一个或者是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
她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柔软的小腹,孩子啊孩子,你快快长大,然后妈妈把你生出来,把你养成大人,妈妈才会放心,你一天在妈妈的肚子里,妈妈就无法安心,妈妈连睡觉都恨不得睁大眼睛。
在海南的生活竟是异常的平静,她也不知陆臻生到底有没有找她,反正在这里她是一点点的麻烦都没有遇到。
吃了午饭,她在海边散步,辞安在租住的房子里洗衣服,预备出去接她回来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萧先生,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辞安惊喜的心口狂跳,她捧着手机,像是捧着一件至宝一样开心。
“我有去你工作的医院,你不在那里了?”
萧光澈也算是日理万机,之所以关心辞安,也不过是因为锦年挂念那一家人,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把照顾他们当做了自己的责任。
“对不起啊萧先生,我遇到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我会尽力帮你。”
辞安的耳膜一下一下的跳着,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和动听,不急不躁的传来,她的眼眶微微的湿润了起来,“没事…”
他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那么,我挂断了,若是有什么困难,就再告诉我…”
辞安使劲点头,好久,才想到他看不到,她嗯了一声,预备说再见的时候,又开了口:“萧先生,我找到陌小姐了,就是那个救我爸爸和弟弟的女孩,陌锦年陌小姐…”
ps:横~~~~~~谁说女人只能一个男人,横~~~
你能收留我吗-
她嗯了一声,预备说再见的时候,又开了口:“萧先生,我找到陌小姐了,就是那个救我爸爸和弟弟的女孩,陌锦年陌小姐…”
电话那端忽然沉默,辞安也不说话,她只听到萧光澈微微变的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席卷而来,似乎在轻轻而又沉重的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才忽然找到他自己的声音,萧光澈握着手机的手心被汗濡湿,黏黏的一片,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另一只空着的手就开始无意识的轻轻抠着木质的桌案,他心绪烦乱,不知话该从哪里说起,他们的一周之约还未满,她忽然不再见他,电话也不接听,他起初恨过她,恨过她这样心狠的拒绝,可是后来却又开始担心起来,她是出了什么事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是那个小肚鸡肠的陆臻生又找她麻烦?
“她还好吗?”他觉得午间的热风一下子扑在他的脸上,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被那热气熏的堵住,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均辞安略想了一下,就答道:“不太好吧,我现在在陪着她。”
“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光澈忽然想起昨天秘书拿给他的请柬,陆臻生和陌家千金联姻,请他去赴宴,他立时站起来,一下子急急出声:“你们现在在哪里?”
岔“萧,萧先生…”辞安吓了一跳,在她印象中,萧光澈一直都是沉稳的,她从未听他这样大声的说过话。
“对不起,我不能说,有人要伤害陌小姐,我不敢冒险…”
“你不信我?”
他的拳头狠狠的攥紧,有人要伤害她,有人要伤害她!谁会那样狠心?陆臻生?他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放过她?
辞安慌忙点头,“萧先生,我信你,只是你保证不要告诉别人,我和陌小姐在海南,我们目前很安全。”
辞安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端他似乎在对什么人说,立刻订去海南的机票。
辞安一下子顿住,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她的心底一点一点的滋生了出来,她喉咙里有些微微的发痒,她就轻轻的咳了一声,他喜欢陌小姐的吧。
她微笑了一下,咽下那略微淡淡的苦涩。
“辞安,我今天就过去,你先不要告诉锦年。”
“好。”辞安轻轻点头,然后和他说了再见,她收了电话,怔怔望着海南蓝蓝的天幕,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才想到去接锦年,她慌忙拿了外逃下楼去,锦年已经散步回来,一看到她,立刻就溢出灿烂的笑脸:“辞安。”
辞安整个人微微的哆嗦了一下,她想到有一个晚上,锦年轻轻对她说,我只有你了辞安,她只有她了,而她…
她就把心底那个念头狠狠的压了下去,她走到门边,扶了她向楼上走:“今天散步的时间有些短,很累吗?”
“海边风有些大,人家等你过来送外套呢,结果你一直没来。”她抓着她的手似在撒娇,辞安一下子心酸不已:“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说着玩啦,没有怪你的意思。”锦年看她自责,慌忙小心翼翼的劝慰,辞安也笑,她看辞安笑,立刻也跟着笑起来,辞安看到那样的笑靥,心下定定的想,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背弃你,不管怎样,绝对不会。
萧光澈来的时候,锦年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辞安在厨房里咚咚咚的剁着排骨,她今天发疯了一样买了一大堆的菜,锦年原本不解,待门铃响起,辞安开了门,萧光澈走进来,她才怔怔的坐起来,望着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我是来讨债了。”萧光澈缓缓走进来,辞安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厨房里,关上门,留下一个安谧的空间给两人。
锦年不解的望他:“萧先生…”
他就低叹了一口气,“我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曾告诉你,要你叫我阿澈,你一声一声萧先生,我总觉得我和你连朋友都不算。”
锦年低了头:“萧先生…”
萧光澈目光有些暗淡,“你不愿意,那我就再等等,我这次来,是提醒你,你欠我的一周之约,想要赖到什么时候?”
“我,我…对不起。”锦年不知怎样回答,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她早把那一周之约给忘记了一个干干净净。
萧光澈把自己的钱夹拿出来,打开给锦年看:“你瞧,我一分钱都没有,可是我要在海南留一周,你能收留我吗?”
锦年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钱夹,一下子咬紧了嘴唇:“萧先生,你在开玩笑吧。”
萧光澈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直接冲厨房里喊道:“辞安,我住哪一间?我的行李你帮我收拾一下…”
“好的,我洗了手就来!”不一会儿辞安就开了厨房的门,两手拎了萧光澈的行李就向空着的卧室走去:“萧先生你先住在这里,有些简陋…”
“辞安,我并没有答应…”锦年站起来,看两人忙忙碌碌,根本把她忽略掉了。
“小姐,我们农村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也知道,没有把客人往门外赶的道理!”
辞安一本正经的说着,按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你和宝宝都是我在照顾,家务是我在打理,所以来往应酬也是我做主,你不许插嘴。”
萧光澈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失落,但转念一想,他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心里立刻就觉得满足了大半。
ps:一直有个遗憾,女人因为读者的原因妥协,哈哈,情人我可要按照心中的想法写啦。不会妥协啦
秦至为臻,祝你生日快乐-
萧光澈看她委委屈屈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失落,但转念一想,他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呢,心里立刻就觉得满足了大半。
在海南的一周,竟像是做梦一般过的飞快,她渐渐的开始和他说笑,也会在吃过饭后和他一起去海边散步,甚至有一次,他将外套给她披上时,她笑着接受没有拒绝。
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陆臻生,像是那个人真的并不存在一样,若不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一天一天大起来,他真的会以为他在和她恋爱了。
他给她拍了许许多多的照片,海风扬起她的长发还有裙角,她羞涩的对着镜头微笑,他把她定格在了自己的相机中,也把她定格在了自己的心中。
均他偷偷的画了好几副她的素描,他在被父亲逼回国内的时候,曾经赌咒发誓的说过,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碰触画笔,可是对于她,他很轻易的就打破了这个誓言。
到预备离开海南的时候,萧光澈将自己的金卡副卡留给了她,知道锦年不会要,所以给了辞安,一个单身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保护,那么就要有足够的现金,至少生活上可以不受一点一点的委屈。
而他更存了私心,将副卡给她,如果她有用到这些钱,那么他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行踪,陆臻生不知道的,他知道,他会觉得自己算是幸运。
岔他离开海南四个月,辞安打来电话,说锦年生下一个很健康的宝宝,是一个男孩子,萧光澈飞赴海南,见到她们母子,那个孩子打眼看过去,和陆臻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他又是喜悦,又是心酸,抱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忍不住的想,若是这是他和锦年的…
有这个可能吗?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实现这个梦想了。
“宝宝有名字吗?”他坐在她的床头询问她,她脸色带着幸福的潮红,整个人丰腴了许多,辞安把她照顾的十分好。
辞安听他问,就插嘴道:“有了呢,小姐起的,很古怪,大名叫秦至,小名就叫秦秦。”
锦年听辞安开口回答,立刻就扭过了脸去,萧光澈怔怔看她,却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抱着孩子的手在轻轻的哆嗦,小小的孩子在他怀里微微的动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可爱的动作着,这是让人喜悦的新生命,可是他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还是爱着他,就算是他结了婚,娶了别人,可是她还是爱着他。
秦至为臻,她在念着他,不管面上多么的释然,可是心里依旧是舍不得放不下的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