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去了以前她过生日时去的那一间酒吧,她点了热果汁,而沈夜点了一瓶轩尼诗。
他们说的话并不多,更多时候是在沉默,他可以看出来她的心情不好,也许受了什么委屈,可是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就不想多问。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喝光了一整瓶酒,到最后预备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连站都无法站稳了。
锦年结了帐,费力的掺了他出去打车。
“我送你去哪里?”
沈夜醉的说不出话来,锦年又问:“把你手机给我,我打给谢安琪让她来接你…”
“不要,不要打给她,凭什么让她来接我,我又不喜欢她…”
沈夜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他挣开锦年的手,孩子气的踉跄向前,锦年无奈的看着他,只好跟过去…
“锦年,你知道吗,我们的房子没有卖掉…一直还在。”
锦年觉得心口里咯噔一声,她抬眸看他:“沈夜,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有醉…”
沈夜看着她,忽然眼眶湿润起来:“如果可以重新认识你一次,我一定不会把你弄丢…”
“我们回去!”
锦年不愿意和他多说,伸手拦了出租车将他硬拽进去…
“我要回那间公寓。”
锦年不做声,过一会儿,看他似乎快要睡着了,她就去找他的手机,预备给谢安琪打电话,可是他忽然醒过来,忽然把手机从窗户那里丢了出去…
“沈夜!”
她气坏了,而他无辜的看着她,身子渐渐的软在座位上又昏睡了过去。
她只好带他去那一间公寓,下了车,扶了他走进电梯,预备将他交给保安,可是他哭着喊着死活抱着她不放,她只好把他带进公寓。
那里面一切都是老样子,进门处鞋架上,他们的一对情侣拖鞋,一起在淘宝买的可爱的地毯,单人座的沙发,地毯上还丢着一个小猪玩偶,她扶着沈夜站在那里,一瞬间像是时光回旋一般。
伤逝-
那里面一切都是老样子,进门处鞋架上,他们的一对情侣拖鞋,一起在淘宝买的可爱的地毯,单人座的沙发,地毯上还丢着一个小猪玩偶,她扶着沈夜站在那里,一瞬间像是时光回旋一般。
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幸福?
在这间房子里,他爱叫她老婆,哄她开心,千方百计的宠着她,对她好的不能再好。
在这间房子里,他喝的烂醉和谢安琪纠缠在一起,彻底的摧毁了他们干净的爱情。
剧她觉得眼眶湿润,开始发酸,她松开沈夜的手就预备逃走,可是他咚的一声倒在地板上,头重重的撞在鞋架上,她想就这样把他丢下来,可是她又不忍。
因为他瞪大了眼睛,黑的犹如泼墨一般的眸子就那样深深的凝望着她;“锦年。”
“我走了…”
仆她发狠的转过身去,她已经不爱他了,已经不爱了!
“锦年…”他爬过去,拉住她的小腿不放,他把脸贴在她的小腿上,像是小狗一样蹭着:“锦年,我是在做梦吗?”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境。
“沈夜,你清醒一点!”她伸手将他推开,他狼狈的跌倒在地板上,额头上肿起来的地方竟然沁出来淡淡的血渍,锦年伸手拉开了门,强制命令自己立刻离开。
“锦年…”
他凄楚的望住她,眼底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凝聚而出:“我好后悔,我后悔了…锦年,我后悔那么傻的放开你,求你回到我的身边…”
锦年迈步出去,门要关上的那一刻,他的手忽然探过去卡在那里,锦年一时不防,门已经狠狠的夹住了他的手指…
“沈夜!”锦年慌忙松开,他的几根手指已经有了明显的红印。
“你怎么这么傻!”
她捧住他的手气恼的责骂他,可是他却是开心的像是孩子一样咧着嘴笑;“我受伤了,你要留下来照顾我…”
“沈夜,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她将他的手松开,咬着牙站起来:“沈夜,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和谢安琪,好好的在一起。”
“不…锦年,我不爱她…”
“那是你的事情!”她狠着心向电梯走,他跌跌撞撞的追过去,而她已经狠心的关上了电梯门,沈夜头重脚轻转身向安全通道那里冲去,他扶着栏杆踉跄的向楼下跑,他不想再丢掉她,如果一辈子都可以看不到她,他也就这样行尸走肉一般的过着罢了,可是他又见到她,她过的那样不好,他这一次发誓,他可以用他的性命来保护她,不再做一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
“锦年…”
他冲出楼梯的时候,正看到她的身影出了公寓的大门,他大声的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想要追过去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住了,锦年也站住了。
他看到锦年的男人远远的站在车边,目光如同清冷的月光,缓缓的将他们两人笼罩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锦年机械的询问,瞠目结舌的站着不动。
陆臻生将手中的烟蒂向地上一掷,他迈步向前,那红红的一个星点被他踩灭,他周身都是肃杀之气,不过几秒钟就走到她的面前来,他就那样望着她,神情渐渐变的狰狞。
锦年吓的想要后退,他却是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她纤细优美的颈骨只消他微微的一使力立刻就会被扭断,锦年嘶哑的喊不出声来,眼睛鼓瞪的老大,她手掌拼命的挥舞着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可是他却是发狠的掐住她细弱的脖颈不放…
“你知不知我想要掐死你,陌锦年,我真想亲手杀了你,我***真想杀了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在乎你,在乎你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把将她推开,他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车子上:“回杭州,现在就回去!”
沈夜和谢安琪还是一起离开,那一晚上的一幕,还有锦年的决绝,让他终于明白,他和她,早已结束了,不管他爱着她,还是会慢慢的遗忘她,可是他总算是认清一个事实,锦年已经不爱他,已经是别人的女人。而他的出现,只会带给她无边的伤害。
临分别前,他去找她。
她笑容温婉,像是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路顺风,你和安琪要好好的在一起。”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看她,许久,在他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终于倾身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开口:“我一辈子都会等着你。”
锦年看着他离开,唇边浮起淡淡的笑靥,沈夜,你真是傻,这世上哪里有一辈子只爱着一个人的人?这世上谁会等一个人一辈子呢?
六月中旬,杜鹃离开北京回到老家做了一个小职员,很快,她会相亲,然后结婚,生子,过上她渴慕的幸福平凡的生活。
到七月,她的宝宝已经四个月大,她那一晚上就从陆臻生那里搬了出来,租了一个小小的公寓住下来,陆臻生从杭州回来时,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杜鹃知道那个地址,而杜鹃走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听说他订婚了,真好,他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吧,他那么的恨她,厌恶她,一定不会要这个可怜的孩子,更何况,他未来的妻子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她不能再冒一次险,她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她自己。
ps四更完毕~~~~~~~~撒花,啦啦啦
总有你想不到的残忍-
他那么的恨她,厌恶她,一定不会要这个可怜的孩子,更何况,他未来的妻子也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她不能再冒一次险,她谁都不相信,只相信她自己。
杜鹃临走之前,给她找了一间口碑不错的私人医院,杜鹃的一个远方亲戚在那里上班,是骨科医生,她给锦年介绍了一个细心又很专业的妇科医生,那个林医生十分的尽心,锦年也就放心的将自己和宝宝都交给了她。
幸好现在宝宝还没有出生,花费并不大,锦年是不曾带走他送给她的卡的,可是她又必须为孩子打算,她妊娠反应十分的厉害,找工作基本已经不可能,所以她逼自己带走了他平日给她的一些零花钱,,虽然不多,却也有十来万,虽然是在北京,可她住的地方已经是临近郊区,至少是可以支撑着孩子出生,然后她出月子,到那时她就可以找一份工作,然后养活她和孩子。
杭州那边是几乎断绝了来往,唯一有一点点联络的只有陌妍儿,她这个妹妹十分的体贴而又俏皮可爱,每当她听到妹妹一声一声喊着,姐,姐姐时,她才恍惚的可以找寻回来一点点的温暖。所以她们时有联络,关系越来越亲密。
剧一个人待在小小的公寓里,除却必须的生活需要还有营养品,她买了许多许多的小衣服,还有胎教的书籍和碟片,日子倒也充实,她无聊的时候就会给宝宝说话,而她的孩子用有力的胎动回答她。
宝宝在她的肚子里一天一天的长大,她的反应比别的女人厉害多了,林医生都笑着说,这孩子这么折腾妈妈,出来一定要先揍他一顿,只锦年却觉得说不出的开心和幸福,谁说这不是甜蜜的负担呢。
还不足五月,她的脚都已经肿了起来,以前的鞋子都穿不上去,只好去买了大一码的平底布鞋,稍稍的剪开一些才能勉强走路,锦年每天早上傍晚,照旧是要散步三十分钟的,而住在这周围的人都是普通而又善良的。
仆没有人会猜忌她为什么一个人怀着孩子,相反有好多好心的大娘都会给她讲好多的怀孕需要注意的事情,她的生活慢慢的踏上正轨,简单平淡却又不失乏味的缓缓度过。
锦年照旧去做孕检,林医生说胎儿发育的十分的好,透过彩超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胎儿的轮廓,再等不多久,就可以看到孩子的眉眼五官了,锦年十分的开心,她离了医院,又接到妍儿打来的电话,说是来北京旅游,顺便探望未婚夫,约她出来吃饭。
锦年很为妹妹感到开心,而且妍儿每次打来电话都会提到她那个未婚夫,话语中是十足的幸福的小女人的味道。
她今天特意收拾了一下,换了一条很漂亮的韩版裙子,以前她是不喜欢穿韩版的衣服的,只是怀孕了才发现这类衣服的好处,穿起来不丑又舒服,很适合她这种年轻爱漂亮的孕妇。
七月末的阳光十分的灿烂,她走出医院就热的开始出汗,奢侈的打了车,一直到妍儿说的那间餐厅,足足花了一百多块,锦年心疼了好半天,打定主意回来时还是转公车,这么点钱都可以给宝宝准备一件小玩具呢。
“姐,这里!”陌妍儿一看她进来,立刻就开心的挥舞着手臂迎了上来,看她像是一枚小导弹一样冲过来,锦年慌忙脸色白白的躲开:“傻丫头,你别碰到宝宝…”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宝宝宝宝对不起喔,等你出来了小姨疼你,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玩具哈…
陌妍儿拍拍胸口,就弯腰扶着锦年变粗的腰肢,挤眉弄眼的对着肚子里的宝宝说道。
“好啦,宝宝哪里听得懂你再说什么?”
锦年挽了妹妹的手,微笑着望她:“你那位呢?”
“路上塞车,还未到呀,我们先过去喝茶,不理他。”陌妍儿一张脸已经变的通红起来,锦年不由得扑哧一笑,“还害羞呢,马上都要结婚的人了。”
“姐,你预备怎么办?孩子都要生了…孩子的爸爸…”
“不要提了,现在单身妈妈很多,别人可以,我也可以。”锦年眉目安然,手掌轻轻的摩挲着隆起的小腹,陌妍儿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却是伤神开口:“你就不告诉我那人是谁,若我知道,一定找人给他打一个半死,这样欺负我姐姐。”
锦年抬起头,微微的笑了一下,她眼睛明亮,皮肤却是桃花瓣那样的绯红,就这样一笑,似乎满堂的灯光都掩不住她的美,陌妍儿看的有些失神,转而心底却是嫉恨无比,凭什么她有这样好的气度?
陌家鼎盛的时候她已经懂事,苏湘仪悉心调教她,所以骨子里才会沁染出这样的大家风范,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美的惊人,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是会发光一般,不像是她,懂事的时候已经开始跟着父母四处颠簸,所以现在就是穿一座金山在身上,也是洗不脱的暴发户的味道,她是曾听到妈妈和爸爸叹息过的,所以在看到陌锦年后,更加的耿耿于怀。
“打一顿又怎样?只是出了一口气而已,他心不在我身上,就是被绑在我和孩子的身边,也是枉然,而且,我一个人照顾孩子,也很好,等到宝宝长大,只会和我亲近。”
陌妍儿嘟一嘟小嘴:“多便宜那个人。”
“不提了。”锦年轻轻摇头,沉吟片刻,终究还是问出声:“妈,她好不好?”
陌妍儿点点头:“都挺好的,你放心吧,其实妈妈很惦记你,只是爸爸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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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
陌妍儿点点头:“都挺好的,你放心吧,其实妈妈很惦记你,只是爸爸那里…”
锦年眼圈骤然的一酸,一下子狠狠的咬住嘴唇:“罢了,不说他们…”
她一抬头,缓缓开口,却看到陌妍儿一张脸都通红羞人,她咬了嘴唇,踌躇许久,终究还是娇喊出声:“臻生,这边呀。”
锦年腾时怔住,犹如劈头遭了雷击一般,她耳朵里先是嗡鸣一声,接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翻转起来,陌妍儿的脸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看不到她的五官,餐厅里的人影都在摇晃,太阳穴里像是被一根钉子钉进去,然后又狠狠的在那脑浆里转了几圈…
剧她觉得疼,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疼,似乎每一根神经都在疼,又似乎那疼痛转瞬就沿着血液消失的无踪,她枯坐在那里,嘴巴张大成了O型,她的表情一定十分十分的呆滞,一定十分的难看吧。
因为她听到陌妍儿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喊:“姐,阿姐,你怎么了?臻生,你看看姐姐怎么了?”
她好似是昏了过去,隐隐约约中感觉有人拨开她的眼皮,有刺眼的灯光照进去…
仆“血压不稳…”
“护士,准备输液药水…”
“小姐,不要吵,病人需要安静,安静!”
“抱歉,都请先出去…”
纷沓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有女孩子仓皇的哭声也渐渐的消失,眼前的强光也消失,她放佛从混沌的世界中呛然跌回冰冷的现实,脑袋里剧痛难忍,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头,她不管不顾的胡乱的挥舞着去摸自己的肚子…
还是鼓的,热的,孩子还在,还在…
她疲累的长吁一口气,接着又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臻生看着面前那一张五分相似的脸,她哭的那样委屈,脸上的妆容都花掉了,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我不知,我不知姐姐的男人就是你,我若是知道,怎么会和姐姐抢?”
陌妍儿使劲的摇头,她仓皇的眼中闪过让人心疼的害怕,陆臻生缓缓的捏紧手指,他有几分信她,毕竟是骨肉姊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该是无心之举。
“臻生,现在怎么办,姐姐怀孕了,是不是你的?”
陌妍儿浑身发抖的抓着陆臻生的衣袖喃喃的询问。
臻生看着那一张隐约相似的脸,怒气却是发不出来,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带着他的孩子离开!
那也是他的孩子,她怎么就这样狠心?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我来解决。”
“嗯。”陌妍儿轻轻点点头,松开他的衣袖:“臻生,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你不要伤她好不好?”
陆臻生飞快的扫她一眼:“我不会。”
陌妍儿唇边绽出灿烂的笑意,心底却是骤然的抽紧,她孩子一般冲他摆摆手:“臻生,那我先走了。”
他根本没有看她,直接转身向锦年的病房走去。
陌妍儿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凝固住,她走出医院,没有上陆臻生的车子,支走了司机,她打了一辆车漫无目的的走,然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停下来,她拿出手机,拨通了陌翔之上海办公室的电话…
“爹地呀,姐姐怀了臻生的孩子…”
“姐姐没有说要逼臻生…可是,臻生好似动摇了…”
“爹地,你不要,千万不要做对臻生不利的事情…他刚刚在洽谈一笔大业务,这对资阳很重要,稍有不慎,陆家就完了,陆家完了我怎么办呀,爹地求你了…”
“那你保证只是吓吓他,不可以来真的…”
“爹地最好了…”
陌妍儿收了电话,贴着极漂亮钻石的指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白皙的手指映衬着那粉色的手机,漂亮极了,一张单纯而又可爱的小脸亦是漂亮极了,可是谁又知道,漂亮的反面,正是丑陋。
“你又逃走。”陆臻生在锦年做孕检那一间医院出来的时候,截住了她。
锦年一看是他,又看他身后的众人,她立刻转身,飞快的向着医院里面跑去…
陆臻生微微偏头,点了一支烟,他眯起眼睛看她,目光却是若有似无的滑过一边,果不其然不远处泊着一辆黑色的车子,似乎有些眼熟,他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目光却又落在她的身上。
她已经被他的手下人截了回来,气喘吁吁的站在他的面前。
“别做无用功了,乖乖跟我去医院。”
“你休想,陆臻生,我已经带着孩子走了,我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结婚就结婚,我决不去打扰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
“你不是人,陆臻生你禽兽不如!”
锦年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她拼命的挣扎着,汗水混着泪水从她的额上滚下来,滴在眼睛里针刺一般的痛。
一边的安城看不下去,低低劝慰:“陌小姐你冷静一点,少爷他…”
陆臻生还未来得及阻止,锦年已经劈头啐了过去,她怒视着面红耳赤的安城;“走狗,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走狗,你们谁敢杀我的孩子,我就和你们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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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陌路-
锦年已经劈头啐了过去,她怒视着面红耳赤的安城;“走狗,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走狗,你们谁敢杀我的孩子,我就和你们拼命!”
安城脸色清白不定,他唇角抽搐几下,去望陆臻生,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嗫嚅的退开在一边。
陆臻生掐灭了烟蒂,他微微垂了眼帘,再抬起头时,那眸子已经变成冷硬的坚冰,他扫一眼她,而她站在那里,像是一只炸了毛的护犊的猫,她狠狠的盯着他,那眼中他从未看到过的怒火和恨意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别过头,午间的阳光像是明花花的碎玻璃碴一样扎在他的身上,太阳穴在那里突突的跳动着,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都要炸开了一样,他终于还是嘶哑着开口:“别和她废话,把她带车上去。”
锦年挣扎了一下,忽然笑出了声,她的声音嘶哑的难听的吓人,连攥住她手臂的几个男人都吓了一跳,她乖乖的坐在他的车子后排,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她就那样望着他,似乎要把他这个人吸入在自己的眼底溺毙,又像是想要看穿他究竟长着怎么样的一颗心。
剧他没有回头,可是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要被她的目光炙烤出一个硕大的圆洞。
他手指无力的抚在太阳穴上,突突的跳动越来越厉害起来,脑袋里痛的像是被一把刀子翻来覆去的搅,他紧紧的咬住了牙关,心底充斥的酸胀的痛楚像是潮汐一样弥漫出来缓缓的将他淹没。
他抬眼望向窗外,阳光透过车窗变成茶色,他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如流水之中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几块黑色,他心底滋生出浓稠的恨意。
仆陆臻生,你这辈子绝不可以再这般,绝不可以!你总要站在万人之上。
“下车!”
他狠声开口。璀璨的桃花眼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忽然开始哭着哀求,她的眼泪最有用不是么,往日里她一哭一落泪他立刻就化成了绕指柔不是么,可是现在,他就那样巍然不动的站在那里,冷嘲的看着她。
她哭够了,闹够了,也去寻死了,可是他依旧不改初衷。
“安城,你亲自带人进去,我要你们亲眼看着她做手术拿掉那个孩子。”
他终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坐上车子,消失在她的眼前。
锦年站在医院的入口处,那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将她围在中间,有些担忧却又惶恐的看着她,安城的眉自始至终都是紧皱的样子,他看着她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陆臻生的车子离开,苍白的脸颊上安静的浮起一朵一朵的笑花,那笑意让安城看了都毛骨悚然。
陆臻生,我这一辈子有多么爱你,我此刻,就有多么的恨你。
她唇角微抿,似乎低低的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米黄色的裙摆在阳光下滑过最绚丽的色泽,她缓缓迈步,向医院里面走去,那几个男人慌忙闪开,站成两排,俱是惶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走吧,去做手术。”
她的手指最后一次抚一抚她隆起的小腹,在低头的刹那,眼泪腾时坠落,噗的一声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她对他全部的爱意,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车子就停在街角,她的视线已经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看到她微笑,看到她转身走进医院,他的表情宛若是凝固的化石渐渐的皲裂,浮出痛苦的纹路。
“少爷…”
司机轻轻的喊他,而他坐在那里,依旧是纹丝不动,他染成深咖色的头发光泽优美的像是一匹光洁的绸缎,他左耳上的耳钉熠熠生辉,他双手交握,只是坐着。
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那空荡荡的医院入口处。
“少爷…”
司机担心的又喊了一声,他的肩膀就抖了一下,许久之后,似乎那空气中的灰尘都开始安谧的静止,不再旋舞,而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一声响,接着是粗噶的声音:“回去吧。”
“是,少爷…”
司机看他一眼,他闭目靠坐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攥着,攥到发白,青筋高高的鼓着。
“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是,少爷。安城亲自去办的。”
“那就好。”他轻轻点点头,似是很安慰,手指微微扬了一下,“走吧,去霞飞路陌家新置的别墅那里。”
车子缓缓的启动,转了一个弯,就彻底的消失在车海中。
“是一个成型的男婴,已经打下来了。”护士端着一个铝制托盘走出手术室,面无表情的开口。
安城眉目一跳,许久,他才怔怔指一指那血淋淋的托盘,强稳了心神,大声的开口对手下人说道:“你们去告诉少爷一声吧,就说事情搬好了。”
走廊里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有好几个病号或者家属都在那里探头探脑的向这边看,待看到那托盘里血淋淋的一团肉时,俱是哆嗦着凑在一起议论起来。
安城眼眸随意的一扫,锐利的双眸就紧紧的倏了起来,他双拳攥紧,只觉得那满腔的愤怒也就跟着血脉游移起来。
他挥一挥手,护士就端了那血淋淋的托盘离开了,安城望一眼紧闭的病房门,看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年轻护工已经过来,就交代了几句,千叮咛万嘱咐她好好照顾锦年,这才离开,走了几步,莫名的有些担心,就又交代了手下人在医院里守着,这才坐上车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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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天涯-
从昏昏沉沉的梦靥里醒来,全身疲软的都没有一丝丝的力气,锦年感觉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她吃力的睁开,房间里光线已经是暗淡下来,她恍惚的伸手想要去触一触自己的小腹,手臂却是沉重连抬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