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要多看一会儿,看看他在生了她的气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心跳的真快,寂静的夜里,她甚至有点害怕他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下意识的攥紧了衣襟。
他又点了一支烟,静知不由得嘟嘟嘴唇,她最不喜欢他抽烟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他不打算回房间了么?所以就可以不管不顾的让自己拼命的抽,沾上一身的烟味儿来。
啪的一声,打火机合上,烟头忽明忽灭,她就看到他的脸,好看的长眉就那样紧紧的皱着,她看了多久,他就皱了多久,她的心,忍不住又疼了一下。
他很难过吧,为了她那句伤人的话,心口里弥漫的都是自责和悔恨,她真该被他狠狠的骂一顿。
他抽的很快,三两下就将烟蒂丢在一边,随手竟又点了一支。
静知站不下去了,一把拨开面前的树枝,抬脚向他的方向走去:“孟绍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柔的,但却带着一点点的嗔怒,孟绍霆点烟的手顿了一下,旋即却是自嘲的一笑,干脆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的点着了烟,眯着眼睛狠狠的抽了一口,理都没理她。
静知一愣,差一点就转身跑了,但迟疑再三,却是死死的咬了一下嘴唇,又抬起薄薄的眼帘,深潭一样的眸子笼着一层的薄雾,她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她这样叫他。
“绍霆…”她微微拉长了音调,目不转睛盯着他宽阔的后背。
果然,他抽烟的动作仿佛是顿了一下,她心间不由得一喜,正欲开口,却见那人又置若罔闻的抽了起来。
静知的笑意一下子僵在脸上,她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却一下子踩在了一枚尖锐的小石子上,口中下意识的哎呦一声,身子一歪,幸而扶了一边的小树才稳稳站住没有跌倒。
她呼痛出声的那一刻,孟绍霆的身子似乎转过来了一半,但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慢悠悠的转了回去,抽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蒂丢出去,抬脚狠狠的捻灭。
就安静了,甚至比方才她偷窥他的时候还要安静几分。
她有些傻眼的站在这里,脚底的疼痛还很明显,但心尖上却开始抽搐起来,他倨傲冷硬的背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下子戳在了她的胸前。
紧咬了一下舌尖,刺痛让自己清醒,她想到自己的目的,强忍了喉中苦涩:“绍霆,对不起。”
他动都未动,却是缓缓抬手抚住了面前的一丛花树,似有些漫不经心的一下一下的揉搓着。
静知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她低下头,终究是不忍他站在这里受冻,更何况他的腿,还要多休息…
“绍霆,你别生气了,这会儿半夜了,寒气都下来了,你腿还没有完全好,医生说了要你好好休息,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想上前一步,但足心疼的厉害,好似是方才那尖锐的石子划破了脚掌,静知额上疼出了冷汗,站在那里再也不敢乱动。
许久,他的背影在月色下依旧的料峭。
静知就那样望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声音才响起来:“你先回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是不忍心的,方才见到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出来,脚上好像还没有穿鞋子,他又开始不争气的心疼了。
“绍霆——”她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小小可怜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终是转过身去,强撑着忍住那脚下的疼痛向小楼走去。
一个人低着头默默的走了一会儿,脚步越发的开始踉跄起来,眼泪似乎要开始打转,但被她拼命的忍住,她已经哭的够多了!
“脚受伤了?”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他低低的声音,静知下意识的一扭头,正对上他冷冰冰的脸,静知的心腾时又跌入了谷底,她只是轻轻点点头,随即笑道:“不碍事,就是硌了一下。”
迈步又要向前走,身子却忽然被人抱起来,静知倏然睁大眼睛,他紧绷的脸庞隐在昏暗的夜色里看不清楚,她的心忽地软了,绷紧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任他抱着她往回走。
上楼,将她放在床上,他打来水给她清洗了一下,又找出医药箱,拿了红药水出来,伤口并没有破,但是被坚硬的石子硌出了青紫的一片,他眼底郁色更深,却还是将药水轻轻的涂了上去,清凉的感觉传来,让静知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了一声,他攥住她脚尖的手掌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就将她放下来,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医药箱,然后他站了起来。
静知忽然有些紧张,扬了脸低低开口:“绍霆…你还生气吗?”
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的心也跟着哆嗦了一下,怎么可能不生气?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过别的男人,没有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拿自己和另一个男人比还说着那个男人的好话,惦记着那个男人的好!
“不早了,你睡吧。”他漠漠的说了一句,终究还是硬下心肠没有看她,转过身向外走去。
“绍霆,你去哪里?”静知一下子跳下床,足心的疼痛她都忘了,只是白着一张脸望住他,心脏突突的乱跳着。
他脚步一顿,声音却有点沙哑,让人听了难受:“静静,我去另外的卧室睡一晚上,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不…我不要你走!”她忽然忍不住的扑过去,在他背后紧紧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结实的背上,有些怯怯的轻喃:“绍霆,我明天都要过生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了绍霆…”
ps;原本不想说的,但真是觉得十分的不好受,偶熬夜顶着黑眼圈码字,偶知道自己写的文没办法和那些大神比,但我也认为我自己尽了心了,亲们如果不想看,觉得看不下去了,可以默默的弃文,真的,没必要跑来特意告诉我一声,顺便丢下六十颗鸡蛋,虽然鸡蛋对我没一点影响,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看到鸡蛋后,码字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了,鸡蛋很贵,有买这鸡蛋的钱,不如捐给云南灾区,还物有所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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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场人间梦(三千字)
脸贴在他结实的背上,有些怯怯的轻喃:“绍霆,我明天都要过生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了绍霆…”
“静静…”他无奈的低声叫她的名字,手却是缓缓的落下来轻轻捂住她扣在他腰间的小手,他的声音里有点疲惫,浓重的一点点蔓延出来:“我不生气了,只是想,我和你,都需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不早了,明天还要给你过生日,你现在先好好睡觉,等到有时间,我想要和你好好的谈一谈,但不是现在,好不好?”懒
静知怔仲一会儿,忽然重重点头,她将手抽出来,微笑了一下开口;“好,我们都冷静一下。然后,好好谈一谈。”
孟绍霆转过身,眼底却有了一点点欣慰,她愿意听他的提议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愿意敞开心扉谈一谈,这真是一个好的开端。
“早点睡。”他伸手轻轻环抱住她,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笑容却消去了那方才的冰冷。
她回以甜美一笑,亦是踮脚在他脸颊轻轻吻了一下:“你也是,好好休息。”
“晚安。”他声音沉沉,浓黑如同墨染的双瞳绽出大片的温柔,却还是放开她,稍稍向后退开一步。
两人都不冷静,再多交谈下去恐怕会陷入僵局或是一拍两散,不如就分开一晚上,也让她好好想一想,在她的心里,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虫
“晚安。”她轻轻点头,目送他转身出去,走到门口,他忽然顿住脚步,一转身,对上她明亮双瞳,只觉得心柔软无比,笑意深深沁入眼底:“我刚才差点忘记了,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生日快乐,静静。”
她小巧的唇一点一点的扬起来,璀璨的对他笑:“谢谢你,绍霆。”
“明天见。”他轻轻的关上门,在那样缓慢的动作里,两人都看到彼此眼底的光芒和笑容。
静知又一个人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待到房间里他的气息渐渐消失,她才转过身去,身子扑在柔软的大床上,脸庞亦是埋在那透着馨香的枕间,她的唇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虽然他还是走了,但她却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也许,等到生日宴过后,她是要和他好好谈一谈,告诉他,她和绍轩真的结束了,绍轩现在过的很好,恐怕很快又要做爸爸,她只有衷心的祝福,再不会存其他的心思。
一夜都是好梦,清晨一睁开眼,就感觉房子里满是清香,忍不住扭头一看,入眼的却是大片的青翠碧绿,静知坐起来,就看到窗外一株桂花树,结了小米粒一样的小花苞,香就是从那里而来。
她下床时,发现脚底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不由得轻轻松口气,她今天可是要穿高跟鞋一整天呢!
洗漱完毕,非同已经换了漂亮的新衣服进来了,他也来了,笑吟吟精神十足的样子,她也看了心中欢喜,坐在梳妆镜前回头一笑,手上抹护肤乳的动作却并未停;“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
非同扑过去,仰着小脸看她在自己的脸上拍打,小鼻子耸动几下:“妈妈好香,我也要抹香香的…”
静知笑的一脸甜蜜,低头亲儿子一下:“这是大人才可以用的,你还小,不能用,搽宝宝霜就可以了。”
非同乖乖点头,又急不可耐的嚷嚷:“妈妈快一点,妈妈不用化妆的。”
“你都会讨好我啦?”静知笑容更盛,将面霜盖子拧好,方才站起来,拿了一支粉色的唇彩略微涂了一下,整个人就精神起来。
她方欲转身,孟绍霆就按住了她肩,从镜子里瞧着她:“非同说的很对,你不要化太多妆。”
静知脸微微红了一下,低眉垂眼反手推开他:“走吧,还要去试衣服呢。”
他就笑一笑,并未说什么,一手牵了非同,一手牵了她向外走。
礼服是他早就订好的,但并未告诉她是什么样子,直到此刻亲眼看到,才知道就连自己,也抵挡不了对漂亮衣服的喜爱。
云堆雾绕一般的白,胸前是层层叠叠花瓣一样白色轻纱,腰却收的很紧,从裙摆往上,用银线绣了缠枝绕一般的栀子花,越往上越稀疏,及至到腰际的时候,就只有一枝曼妙的生出,蜿蜒在腰部。
她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穿上的时候更是吃惊的发现,尺寸竟也合适无比,忍不住的拿眼梭他,却正对上他邪气笑着的眼睛,脸就红了,低下头将裙摆整理好,换上鞋子,又有专门的化妆师给她弄了头发,妆容亦是淡淡的,而一头长发也只是将发梢处微微的烫卷,就随意慵懒的垂在肩上,刘海没动,依旧整整齐齐覆在额上。
他走过去,眼底却有了点点愧疚:“我还是没有办法将你额上的疤痕去掉。”
静知却不在意的一笑,摆摆手:“无所谓,反正可以留头发遮住,再说,我对这些不是很在意。”
容貌总会有老去的一天,何苦斤斤计较那方寸间的得失。
“妈妈,你是要和孟先生结婚吗?”非同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小手拉住她的裙摆一脸紧张。
静知蹲下来抱抱儿子,就那样清清淡淡开口:“妈妈不结婚,也不会和孟先生结婚的,孟先生有太太。”
非同一下子扭过脸去瞪住孟绍霆:“那为什么他不回家?”
静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心间却又泛了酸,见她沉默,非同就伸手抱抱她;“妈妈,咱们还是回家去吧,这里不好。”
“静静,今天过生日,要开心一点。”孟绍霆几步走过来,将她拉起来,眉宇间却是微微皱起;“先不说这些,好不好?”
静知点点头,很快答应;“好,不说这些。”
纵然她知道他没有和曼君结婚,纵然她和他都知道婚姻关系是假的,但是世人不知道,世人知道的只是,她抢走了沈曼君的丈夫,她是个第三者。
这是第二次跨入静园,那一晚上根本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被沈曼君给绑了起来,而今日,却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清楚傅家的静园。
一入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面巨大的假山石屏,山势料峭,间或会听到潺潺水声,而一面平整巨石上,是两个巨大而又笔走龙蛇的大字——静园。
静知眼眶一酸,忍不住的眼圈发红,这一切,宛若当年,几乎可以乱真,她虽知道这已经不是当年的山石当年的字,但他做到这样尽善尽美,她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挽了她的手绕过石屏,面前苍郁绿色之间隐着一条极长看不到尽头的小径,走出十几米,只觉眼前陡地开阔,光线亦是突然明朗起来,而数十米外,有小小半月形湖,正是半月泮,再看过去,沿着记忆中的位置搜寻,果不出所料,有亭翼然,静知一下子惊喜出声:“是沧澜亭!”
她一时之间喜不自禁,提了裙摆不顾自己穿着高跟鞋子,竟是向那亭子跑去,踩了石阶上去,待手指触上那大红色的亭柱,静知方才确认自己不是在梦中,亭子地势较高,四顾而去,静园大半风景就收入眼底,远望不到边际,只有苍茫绿色之间,若隐若现池塘小楼,她心中百味陈杂,忽喜忽悲,喜的是静园真有重见天日之时,爸爸在天之灵亦是会十分欣慰,而悲的却是,静园可以重建,重新回到世间,但那些爱她呵护她的人,却再也看不到,再也不会复生。
而那过去的仇或爱恨,都像是卷入云烟飞雪之中的沧海一粟,再也,触碰不到。
而那过去的仇或爱恨,都像是卷入云烟飞雪之中的沧海一粟,再也,触碰不到。
一时之间,竟觉自己醍醐灌顶一般,脑间心底一片空明,那些纠缠不休的凡尘俗事竟像是都烟消云散了一般,指缝间穿过的只是流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什么都只是虚空的,什么都可以放下,唯有生命,隽永不息,就那样在时间长河之中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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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斩乱麻(三千字)
什么都只是虚空的,什么都可以放下,唯有生命,隽永不息,就那样在时间长河之中浮浮沉沉。
她忽然想笑,笑自己的幼稚和愚蠢,忽然却又想哭,哭自己把那么珍惜的生命光阴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懒
孟家毁了,有什么用呢?爸妈不会重新活过来,孩子不会重新活过来,傅家依旧消失的无影无踪,亲人生死离别,上穷碧落不得相见,姊妹反目成仇,毕生也许都不能改变,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重来,都不能改变,她的坚持,究竟为的是什么?
在安静而又肃穆的静园面前,她第一次询问自己,第一次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迷茫。
“静静,怎么了?”他此时方才走上亭子,在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风送来他的声音,带着一点让人心安的味道。
她眉目沉静若水,而干净的脸上却是渐渐有了淡淡的笑意,她握住他的手,一笑开口:“没什么,有些感慨,我们走吧。”
“不游园子?”她主动握住他的手,让他唇角微微扬起一点,剑眉星目之下,着实是华美的皮囊,曾几何时,她又何尝不是为他这个模样所惑,才有了那后面扯不断剪不开的纠缠。
心底叹息一声,摇摇头:“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
她这句话要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扭头看她,却见她仿若是被洗礼了一样,神色与先时大为不同,却又因为她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心花怒放,只是片刻的吃惊之后,就又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扶了她走下亭子。虫
穿游廊,过花架,偶尔会从各型各状的拱门走过,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那些带着旧时光隽永气息的回廊和景致,那一步一景的美丽庭院,终是将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挤满。
走过一处,就会想起无数美好的过往,她小时候爬过的那一棵大树,还好端端的长在那里,她和静言捉迷藏睡着在里面的假山洞,竟然依旧不改模样,花园里偌大的秋千架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仿佛不久前她还刚刚在上面玩过一样,爸爸背着她走过的每一条小径,每一段长廊,她住过的那一栋小楼,小楼外参天的大树,像是马良神笔画就一样,忽然间就回来了。
是他送她这一切,也是他,用着这样深沉却又霸道的手段将她的心复活了。
出嫁前的小楼敞开了门等着她,眼眶里骤然的一烫,眼泪就要滚下来,屋子里一盆一景,说有桌椅摆设俱是旧时的样貌,甚至走进去,就能看到幼时爸爸给她题的几幅字还好端端的挂在那里,那些落款和印章,赫然表明是当年真迹,真不知,在静园遭遇灭顶之灾之后那么多年,他又是从哪里找到这些。
再也忍不住,再也无法按捺那些情绪,放开他的手踉跄的跨进房间,一桌一椅都写着过去的沧桑,静知噙了眼泪缓缓的一步一步向前,西边墙上的古董小壁钟,临窗摆着的一把檀香木摇椅,那摇椅上甚至还搁着一本打开的书,像是主人方才还在这里一样。
再走几步,看到古色古香的楼梯直通二楼,静知心跳砰砰加快,提了裙摆就跑过去,孟绍霆站在一边,笑意盎然看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此刻开心的样子,他方才真正的觉得,重建静园之时遇到的那么多麻烦和烦心事,真的不足一提。
他甚至还有些愧疚,当年和她几次闹崩,他脑子里不是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好在,他坚持下来,然后终究让他和她都得偿所愿。
她在楼上待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眼圈带着微肿,神情却极度的愉悦,她径直下楼,目光一直紧盯着他,而他亦是专注看着她,直到她走到他面前,抱住他,轻轻说一声谢谢。
他不做声,任她在怀中待了许久,待她好转之后,两人对视许久,忽而默契的同时一笑,竟仿佛是霁云消散。
她真真正正感觉到他的真心,而他,离婚七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认知,他已经敲开了她紧闭的心门。
“去洗一洗脸,一会儿清秋他们就要来了。”孟绍霆伸手摸摸她的额发,微笑开口。
“嗯。”静知点头粲然一笑,从他怀里挣出,转身就欲走。
“绍霆…”
门外忽然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哀婉女声,静知脚步一停,回过头去,孟绍霆亦是下意识的转身望去。
孟太太扶着曼君,两人正极其缓慢的走进来。
迎上静知的目光,孟太得意的一笑,却更小心翼翼的扶住曼君,而曼君气色却似好了许多,两颊也好像有了淡淡红晕,而一双眸子镶嵌在瘦削的小脸上,却平添了几分神采,静知见她行动间说不出的迟缓,不免有些生疑,目光渐渐向下,就望到她一手小心翼翼的贴在腹部,唇边带着和缓安然的笑意。
静知心口了咯噔一声,沈曼君怀孕了!她一下子扭过脸望着孟绍霆,却见他眉心深蹙,嘴唇也绷紧,坚毅的下巴上有了深深的纹路,而眼眸中,却是大片的疑惑和愠怒。
“你来干什么。”他沉声开口,却是真的有些愤怒了,他已经算是脱离孟家了,孟氏在大哥的打理下蒸蒸日上,口碑一日比一日好,比他掌权时不知业绩翻了多少倍,怎么着,今天还找上门来?难道大哥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就这样死活非要他回去孟家!
“绍霆,你在外面胡闹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现在你媳妇怀孕了,再这样下去,怎么也说不通了,妈今天带曼君来就是叫你回家去。”
孟太得意的斜睨了静知一眼,径直走上前去拉孟绍霆。
绍霆微微一闪身,不露声色的躲开,面上神情倒是柔和了几分,微微一笑,眉眼间竟有着一抹笑意;“妈,我没有胡闹,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认认真真的。”
孟太脸一板:“浑说!你有家有孩子,还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纠缠不清,这不叫胡闹叫什么?以往怎么着的曼君都忍了,可是现在,曼君怀了你的孩子了!绍霆,你总不能自个儿的孩子都不要吧?”
“哦,孩子。”孟绍霆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眼风一转就看到静知苍白呆滞的神情,伸手握住她的,果不其然,手指冰冷的一片,原本还想逗弄她一番,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下来。
“有了孩子可是头等大事,咱们孟家这么多年都没添小孩子了,可马虎不得,我这就给北城那里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打个电话,然后我会亲自带曼君去检查一番,我记得曼君前些日子一直都在病着,这又有了孩子,自然更不能大意,妈你说这样行不行?”
孟绍霆说的异常轻快温柔,孟太没想到儿子这么容易就开窍了,愣了一下之后就喜上眉梢,挽了儿子的手连连笑道:“好,好,这才是好孩子,这以后有了孩子当了爹了,可就该好好收收心,外面那些不干不净的,该断的也都断了吧!”
说着,目光还嘲讽的瞟了静知一眼,绍霆喜欢你又怎样?曼君有了孩子绍霆立刻就变了态度,可见,你傅静知也不过如此!
“妈,不急。”孟绍霆眉目间笑意更深,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曼君脸上,见她比起刚入门时面色又惨白了几分,心中就又计较了几分,他做过的事情,他承认,他是和曼君发生过关系,那时是死了和静知在一起的心思,才会自暴自弃,可是他从来都做好了所有的措施,沈曼君如果可以怀孕,那才真是不可思议了。
“现下最重要的是我带曼君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毕竟,这可是我们孟家的长孙。”
“你说的很是,曼君啊,听绍霆的吧?”孟太笑意盈盈的转脸询问曼君的意见,却见她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她连叫了她名字几声,她才啊了一声转过脸来,却是满眼的慌乱。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快,快坐下来歇歇,你现在可是怀着孩子呢,马虎不得!”
孟太异常着急的扶了曼君坐下,曼君苦涩绽出一抹笑,不安的看了孟绍霆一眼:“妈,我没事,我身子好好的,而且前儿刚做了检查,我…和孩子都是好好的,就不用再去检查了吧?”
“前儿去哪检查的?”孟绍霆适时的问了一句,很是关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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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手,是那么难。(四千字)
“前儿去哪检查的?”孟绍霆适时的问了一句,很是关切的样子。
静知手一抖,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手拉回来,却不料那人头都不曾回,反而更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静知心中生出几分凄苦,沈曼君怀孕了,那她现在怎么办?她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的重要性,要她为了自己一点私心做出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她根本做不到。懒
而绍霆,好像真的很在意这个孩子似的,她心里不免有些泛酸,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又有谁当真能做到毫不在意呢?
她初时因着生日而产生的喜悦渐渐淡去,就转为说不出的凄苦,好似自己一直都认为,绍霆不管怎样都会在她的身边,竟是忘记了,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的生活里还有别的女人,处处留下痕迹。
曼君一时心慌无比,听他询问,正要岔过去话题,孟太却已经快最快舌的开了口,爱怜的看儿子一眼,心中十分的满足;“是沈家的医院,健和,那里的大夫可是顶好的!”
“哦…”孟绍霆忽然就拉长了腔哦了一声,有些了然的看看曼君,见她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他心中更是认定了八分,这个所谓的怀孕,一定有什么猫腻,但看情形,好似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