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的不好看,性子也不讨喜,还是这样的处境,绍霆,你为什么会喜欢现在的我?比起当初嫁你时,我不堪的太多,但你那时为什么不曾喜欢我?”
她持这个疑问很久,若说是因为得到又失去才让男人的自尊西受挫,那么,他早已得到了她的身子,还何必这样苦苦纠缠?
他也不懂,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在心里询问自己,是,他喜欢她什么?她不是很漂亮,性格又执拗,嫁了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她已经二十八周岁了,她的条件是真的很差,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像是中了邪着了魔,他只想看到她,或哭或笑,他只想听她叫他的名字,用他特有的声音软软濡濡的叫着,绍霆,绍霆…
每当那个时候,他的心几乎都要酥了,他想疼她,想照顾她,就是这样简单。
若说非要是什么让他得以改变——是相处,是时光,是年华流逝之间,渐生的情感,是磨合后心生的感恩。
隽永的时光淡淡的在眼前走过,他发现自己的肋骨和心脏的柔软是因为什么,但还不晚,他们还没有老到他胡子发白她牙齿松动。
他忽然觉得庆幸,这庆幸抵过了当初错过她的遗憾,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眼睛望住她静静开口:“我不会在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对一个女人好。”
静知讶然,旋即顿住,许久之后,她渐渐的眼底淌出泪来,他说的何尝有错?谁可以一开始就对一个强塞给自己的陌生女人好?谁可以一开始就接受这个陌生女人做自己的妻子?
换做是她自己,也未必可以。
当初嫁他,未尝没有自己的私心,而凭心而论,骄傲如他能在婚后没有对妄图依附的傅家报复做手脚,也算是对得起她嫁来的初衷,只是后来的一切,谁都不会未卜先知,她若把那些罪名强加给他,也实在有些过分,但总归怀璧其罪,他不论青红皂白的提出离婚,是所有悲剧的导火线。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孩子没了的时候,他那样憔悴愤怒的冲来质问,是不是也说明当时他对那个孩子也不舍,若果她能早一步将有了孩子的事情告诉他,他们之间是不是也走不到这一步?
但再怎样猜测都没有用,往事无法回头,亦是不堪回首。
“但现在,我一看到你,心底不由自主的就柔软起来,只想让你天天都笑,天天都开开心心,把那些年你受的苦,都弥补回来,这就是我的答案,静知,我是一个商人,对任何事情都会有算计有绸缪,我最先考虑的也只是利益,但对于你,这些都不存在,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只要记住,我会对你好。”
他诚挚的口吻让她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喉间哽咽,被他握住的手掌却在颤抖,她眨眼想忍住眼泪,却还是没法阻止那些汹涌的泪水,“所以,所以…静园,静园是你为我重建的对不对?”
她水润的眼眸深深凝望住他,让他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展眉轻笑:“原本想等你生日时作为大礼送给你,但现在闹了这样一出,我真是觉得对不住你…”
“不。”她忽然反手握住他的,身子缓缓靠近他的怀中,他手臂微微僵硬,旋即却是毫不犹豫的紧紧抱住她。
“绍霆,我心中十分欢喜。”她仰起脸,边哭边笑,“我十分欢喜。”
“只要你喜欢。”他眼底一片温柔,缱绻的吻她。
车子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犹在沉默的相拥。
“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看不到静园了。”她伏在他怀中喃喃的说着,而他就抚着她的长发,默默的看着她并不出声,他知道,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听她倾诉。
“绍霆,你是怎么想到送我这样的礼物的?我从来没说过我那么的想念静园,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静园对我多么的重要,在一起那么久绍轩都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回…”
她忽然的脱口而出,然后猛地捂住了嘴,下意识的看他,而他瞳孔寂寂,并不曾有情绪波动,只是安静的车厢里,他的脸庞陷入黑暗之中,明灭之间看不太清是什么样的表情,但他抱她的手臂,却当真是绷紧了。
她心跳加快,渐渐生出几分不安,这是他们之间最忌讳的话题,她知道,绍轩是无法碰触的,他最在意。
他却缓缓的笑了,那样迷人而又霸道的笑容将她要躲起来的心拉近,他睥睨众生一般沉沉一笑开口:“若我用了心,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ps:更新啦~~~~~继续来点甜蜜,话说今天有人说文不虐,刺激到了腹黑猪,偶要下点狠功夫了,过几天就得虐的你们肝疼~~~鲜花很给力,第三啦,亲们厉害啊!继续支持猪猪吧,最后五天了,月票也不要藏着啦~~~嘻嘻
一定满足你(⊙_⊙)(三千字)
他睥睨众生一般沉沉一笑开口:“若我用了心,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绍轩不知道,也不过是心思用的不够,真的在意一个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笑笑闹闹,最重要的是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在意的是什么,然后不露声色的将这一切都办好,送到她的面前,不为邀功,不为请赏,只是看着那一刻她眼底惊喜的光芒,就已足够。懒
她见他没有生气,反而依旧亲昵的拥着她,心中却有了几分的黯然。
他真的能够放下过去她和绍轩的一切吗?而她,又真的能够忘记绍轩吗?毕竟,他们还有非同,她从来都不肯相信的,绍轩会不在乎非同,她在乎的只是,非同要和别的孩子分享一个爸爸,她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没有办法忍受。
她眼底的挣扎和落寞都被他看进去,宛若是一根刺,生硬的扎进心房,他要把绍轩连根拔起,他要他留下的一切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得是他的女人,这一切已经是注定了!
“你说过的,只是你忘记了。”他忽然一抿唇角,眼底倏然流淌出几分柔情:“在梅园住的时候,你曾说过,那个卧室的窗子望出去外面有那一棵很大的树,看起来很像你以前住在静园小楼里时的样子,我当时问了你,是不是很怀念静园,你说是,我就一直惦记着,上了心,重建静园期间经历许多事情,好在我坚持了下来,而今,静园重建完好,它依旧像以往那样站在那里,静知,你看,这世上消失无踪的东西,只要肯用心思肯花功夫就可以让它重新回来,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也像是静园一样,永远都不会改变…”虫
他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似在踌躇,片刻之后,他舒然一笑,语调轻松而又带几分戏谑:“并不比,当初绍轩对你少几分。”
她一愣,忽地抬起头来,却正撞上他漆黑的眼眸,她甚少见到他如此认真凝重的样子,虽话语中透出几分的不在意,但他的眼睛告诉她,他很紧张,很在乎。
他主动提到绍轩,他和绍轩比较,这对于一个男人的骄傲和尊严来说,是极大的挑战,他是真的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为了她,只是为了要她相信,他在乎她。
但让她怎样回答?她必不肯说绍轩一句坏话,在她的心中,绍轩永远是心底纯净皎洁的白月光,不管他做什么,选择什么,她都还是会肯定的说,他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她不会否定他曾经对她的爱和帮助,绝不会。
绍霆和他没有办法比,永远没办法比,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陪着她,救赎她的人,是绍轩,不是他。
就算此刻绍轩选择了别人,或者忘却了她,她还是不怨他,只求他康复,只求他过的好,因为,他值得比她更好的女人,她不是他的最佳选择。
“好了。”他忽然笑起来,打破这沉默的难堪,心却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一样,狰狞的嘲笑他。
提到绍轩,她就失神成这样,在她的心里,他比不过绍轩的吧,是啊,绍轩只有她一个女人,绍轩对她一心一意,绍轩默默的爱着她,绍轩在她最低沉的时候陪着她,他没做的,该做的,都是绍轩做了,他连嫉妒都无法去嫉妒,恨也没办法去恨,那一段时光没有他,只有她和绍轩,他挤都挤不进去。
“我说着玩你不要在意。”他摸摸她的脸,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就将她抱起来:“我抱你上楼去。”
她被他抱起来,许久才敢去看他的脸。
夜色真好,清凉如水。
那一片银光就从小楼旁边的苹果树下穿过来,细细碎碎的在他肩上身上摇晃,他走动,月亮也在走动。
月下的他瘦而不显单薄,和绍轩当真是截然不同两种人,许是涉世不深,绍轩和她在一起之后,总像是一个大孩子,撒娇耍赖那是常事,但他就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肩膀让人觉得安全的男人。
静知叹口气,也许这样的男人,真的让女人没有办法去抵抗。
就像此刻,她是很真心的想让自己停下来依靠在他肩上休憩片刻,但她还保持着清醒,清醒着不让自己在他的温暖下沦陷,她的心,她的灵魂,她自要紧紧的攥在她自己的手掌中,再不会给任何男人。
但静知不知道,那般执拗钻牛角尖的下场会是怎样?
当有一天,她有满腹的话语想要对一个人说,当有一天,她有满腔的爱意想要对一个人倾诉,当有一天,她哭泣了却没有熟悉的肩膀和怀抱,当有一天,她在睡梦中忽然惊醒却再没有人揽住她轻哄,当有一天…
静园依旧在那里,西窗还未关上,小泉一如往昔,她也好端端的活着,但朝思暮想的人却没有了相见的可能。
就算是大仇得报,就算是看得他们家破人亡,就算是抱着他留下的唯一衣物痛哭三千场,又有如何?
上穷碧落,她总是丢掉了自己以为最不在意实则早已深埋在骨髓里的那个人。
还好,还好,她曾经和他之间留下这样多回忆和甜蜜,譬如这一刻,他那样温柔抱着她上楼,他把她洗的香喷喷的在被窝里抱着她宁愿煎熬自己也要她好好休息不碰她。
她以后还可以安慰自己,她也曾对他好过,至少,那一刻,她是爱他的。
她几乎要睡着了,但身边的人却是煎熬的怎么都睡不着。
“额…孟绍霆?你哼哼唧唧的干什么,我要睡觉,我很困…”半睡半醒之间,总觉得腰后抵着什么硬硬的东西,还前前后后的轻轻撞着她,静知困的眼皮直打架,回手胡乱的推了他一下,却被那人一把握住小手向身下探索而去…
直到被他带动着握住了他的坚硬,静知混混沌沌半天才猛地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向回扯自己的手,却不料他握的那么紧,甚至速度更快的摩擦起来,静知窘的满脸通红,拼命想夺回自己的手,他却更紧的搂住她的身子,甚至还用腿死死的压住她不让她动弹。
他的呼吸那样粗野,烧的她脖子后颈都烫了起来,手臂被扭在身后真是难受,手掌心也火烫生疼,她几乎握不住他,他真是太下.流了,总是这样欺负她,这样的行为,哪里是好女人该做的?
静知心下想着,他原本握在她腰上的手忽然罩在了她的胸前狠狠的一揉,他的声音粗嘎的响起,带着几丝的暗哑低沉:“不许分心!”
他恨恨的搓揉她,恨不得就让自己镶入这个女人的身子里去,若不是看她这两天受了苦,他绝不要委屈自己温香软玉在怀却要用手解决!
静知被他揉搓的几乎骨头都酥了,她手臂早已酸麻僵硬,全是他攥住她的手带动着他动作,到最后,她几乎失去了只觉,只是将整张脸都捂在枕头里,口中断续发出几声破碎的低吟,他的手还在点火,那样放肆,甚至,甚至又从她胸口一路向下,竟是探入她腿.间的湿软之中…
“啊…不要,孟绍霆…不可以!”她几乎羞的快要爆炸了,一下子高昂起头来胡乱的去抓他的手,但另一只握住他的小手却是因为惊惶而骤然的收紧,瞬间,她只听得他几声压抑不住的粗声呻.吟,接着他抚在她腿.间的手掌忽然移到她的胸前几乎是残忍的狠狠揉捏了几下,静知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眼角挂了几颗泪珠儿,而手掌却被他更紧更快的攥住移动,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掌心和后背突如其来的滚烫湿黏…
她几乎就要瘫软了,又是羞愤又是害怕,心也跟着慌乱成了一片,伏在柔软的枕间只是小声的抽噎着,而孟绍霆似是满足的飘飘欲仙,栖身压住她也不顾她身上的狼藉就圈抱住她,在她肩上背上轻轻的一边啄吻一边轻哄:“乖,静静…不哭不哭,我一会儿一定满足你…”
他坏笑,身下的小女人忽然弹了起来,小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哭的更厉害了,“你还说,你还乱说,孟绍霆,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ps;哎呦,甜死了,猪疯了,偶憋疯了,偶说不定还要变着法折腾静知,让她起不来…色猪打滚求鲜花月票啊啊啊啊,最后几天啦,亲们和偶一起加油啊!
疼一个女人的样子(三千字)
小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她哭的更厉害了,“你还说,你还乱说,孟绍霆,你滚,你滚——我不要看到你!”
她满脸的泪痕,刚才一番挣扎折腾的哭喊让她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而眼圈也红肿着,头发散乱汗湿贴在脸颊上,说不出的楚楚可怜,而这时,她身上单薄的睡衣早已凌乱的卷在了一边,她只顾着捶打他,却不防备自己光着身子被他看一个正着,待发现他目光直勾勾恍若是淬着火一样热烈的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胸口,静知一下子愣住,半天后,她才啊的短促尖叫了一声,捂着脸反身趴在床上,死死的用薄被将自己缠了起来…懒
孟绍霆被她方才的模样害的火起,真恨不得立时就将她再一次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但见她此刻瑟缩在被子里哭的厉害,心知是被欺负的狠了,她向来矜持,这一次他确实做的太过,好容易将这个小女人的心拉回来一点,他还是得好好表现的。
“静静…”他倒是开始大喇喇的叫她这个昵称,不能叫老婆,又不能见天宝贝宝贝的喊,这个称呼听起来比静知亲切的多了,他很是喜欢。
他使劲将缠裹住她小小身子的被子拉开,却不料静知死死的揪住被角,将自己裹的像是蚕一样,他使劲拉了几下还没得逞,又不敢太用力弄痛她,但一直这样哭下去,也不行,他更担心她憋坏了,眉心一蹙,他干脆连同薄被一起将她抱起来,怀中那个小人儿拼命扭动挣扎,哭的越发喘不过气来,孟绍霆苦涩的摇头,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样能折腾?虫
恍惚儿的想起来,好久好久以前她曾经拉着他从宴会现场翻墙逃走,那个晚上他也这样疑惑过,他此刻想起来那一天的事情,还清楚的记得她喝醉了酒嫣红的小脸多么的俏丽可爱,还记得她说那些关于她的传言都夸大了,她其实是一个会爬墙上树钓鱼的假小子。
人一旦回忆到过去的美好,总会忍不住的心间柔软,他想及过去那个虽然过的并不好但朝气蓬勃的静知,又想及现在这一个眉宇间总是挂着忧郁闷闷不乐的静知,心口里越发的酸涩起来,抱紧她,轻轻哄着:“静静,我怕你闷坏了,而且…刚才我们那样,得去洗个澡对不对?要不然你睡着也不舒服,乖,别哭了,等会儿我让你罚我出气好不好?”
闷在被子里许久,静知的脸嫣红无比,她哭的一脸泪痕,却又无比的想去洗澡,挣扎了几下又狠狠的捶了他,方才哽咽着任他抱了去浴室。
他倒是真的没有再乱来,偌大的豪华浴缸里,他拿着浴球仔细的给她涂上沐浴乳,又倒了洗发液在掌心,将她的长发攥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着给她洗头发,静知只是坐在那里,双手环胸,起初还是戒备的瞪着他,等到最后,见他只是专心致志给她洗头发,并没有乱看,也没有动手动脚,她才渐渐的放松下来,但心底还是有气,固执的扭着头不看他。
孟绍霆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样子,他动作虽然不甚娴熟,但足够的小心和轻柔,甚至拿花洒给她冲净了头发之后,他还知道给她涂上护发素,静知有些小小的吃惊,时不时抽噎一声,狐疑的看他一眼。
他被她看的笑起来,健硕的身躯随意的往浴缸里一躺,却还是将她禁锢在怀里,要她趴在他的胸口,静知手忙脚乱的挣扎,触到他结实而又不嫌臃肿的光滑肌肉,她几乎心跳的都要从嗓子里出来了,但她手上都是光溜溜的沐浴乳,一触到他同样光滑的身体,她原本想要挣扎着起来,却又狼狈的扑入了他的怀中…
他的笑声越发的放肆,闷闷的从胸腔里出来一般,拉了她将她按在胸口,温热的水中滴了薰衣草精油,芬芳馥郁而又安神,他只是圈住她小小的身子,温柔开口:“乖一点,我就抱着不乱动。”
她不甘心的扭动几下,却听到他喉间压抑的轻叹,心思一转,立时明白过来,小脸倏然的白了白,终究还是选择老老实实不动弹。
他闭着眼睛靠在那里,黑发湿漉漉的贴住他英俊的脸颊,他的五官宛若是刀削斧凿一般刚毅而又俊美,古铜色的肌肤更是添了几分的男人味,而此刻她被他强硬的扣在怀里,嗅到他身上和她一样的清凉薄荷味道,一时间,仿佛时光突然倒转回到从前。
若这不是在七年之后该有多好?若这是他们还未曾离婚的时候该有多好?若这是在她家里遭逢变故的时候该有多好?
每一个她热切的期盼着需要他在的时间,他都不曾在。
渐渐的,那期盼就犹如散发着浓烈香味的玫瑰花渐渐凋零,变成窗口流泻进来的白月光。
她的心冷了,虽然此刻感觉到静谧的暖,但这暖,又能持续多久?
她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脸贴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她心乱如麻。
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睁开眼,嗓音还有点哑哑的在她耳畔响起,恍若是在梦里一样:“怎么了?”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轻轻摇头,却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很温柔的笑了笑,把她抱起来,冲净头发上的护发素,然后重新放了干净的水,将两人都收拾妥当,他就拿了大大柔软的毛巾把她擦干净,又取了新的浴袍裹住她,抱她回了卧室。
她一直都很乖巧,让他忍不住越发的对她心生怜惜,他把她放在床上,找来吹风仔细的给她吹头发,她就乖乖的坐着,抿了嘴,似乎要哭了一样,他想笑,却又心酸,嗡嗡的吹风声音阻挡了其他的声音,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哭出来。
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用具,吹好头发,他搂着她躺进被子里,依旧是亲昵的将她圈住,她自动的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微凉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鼻尖还带着柔软的潮湿,在他的身上轻轻蹭了蹭,他的心软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更紧的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你会不会一直都对我好?”她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甜濡的嗓音里有一丝丝的沙哑,却像是小女孩子的撒娇。
他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她却忽然扬起头来,额头一下子撞上他坚硬的下颌,痛的他闷哼一声,却下意识的伸手去揉她的额头,小心查看她的表情;“疼不疼?”
静知眼眶一下子酸了,泪水瞬时就淌了出来,她吸吸鼻子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泪,但却逼出了更多的泪水。
反手一下子抱紧他,紧的他都吃了一惊,笑嘻嘻的回抱住她在她颈间轻轻磨蹭:“怎么又哭了,真是爱哭鬼,都这么大的人了。”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孟绍霆,你别对我这么好了…”她狠狠的抱住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承受不起了,他对她的好实在太沉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一怔,眼底滑过淡淡的失落,却还是笑着说:“怎么了?疼你也不行?我就想对你好。”
她心里酸胀的难受,将脸压在他胸前说不出话来,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一时之间,只剩下满室的沉默,他滚烫的胸口感觉到她凉凉的眼泪,笑意就一点点的消散了。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他都知道。
“孟绍霆…”静知的声音低低的响了起来,随即,他却感到肩上骤然传来剧痛,原来是她咬了他。
他疼的脸都白了白,却没有推开她,任她这样狠狠的咬着。
许久之后,她尝到鲜血的味道,忽然间崩溃了一样松开,愣怔的看着他肩上的血痕,她眼眶里的眼泪肆意的往下掉,她的心有点疼,好似是为了他,感觉到这疼。
“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事情,你只管安心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有我。”他不顾及肩上的伤,见她有些愧疚望他,就又哄着抱了抱将她揉在怀里。
“孟绍霆…”她抽抽鼻子,水汪汪的大眼望住他:“疼不疼…”
ps;更新啦,甜吧甜吧?狠狠的甜上几天再说,偶这几天要把你们甜死,嘿嘿!谢谢童鞋们的花花月票,很给力很给力!大家一起努力,最后几天啦!一起加油!偶爬去码字~~~~
呕吐(三千字)
“孟绍霆…”她抽抽鼻子,水汪汪的大眼望住他:“疼不疼…”
他心间一暖,摇摇头,摸摸她的脸:“不疼,睡吧。”
她却不信,凉凉的小手蹭到他的肩上,轻轻的揉了揉。
他一下子控制不住死死的抱住她,脸深埋在她馨香的颈窝中,他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快而热烈。懒
“别离开我静静,别离开我。”
他忽然开口,心中竟生出莫名的恐惧,在抱着她,切切实实的将她抱在怀中,却感觉自己抱着的只是一抹没有形状的孤魂一样,他害怕,害怕一松手,她又走了,又消失了。不是么,她不爱他了,不爱了。
他感觉得到,哪怕她愿意和他缠绵,哪怕她把身子心甘情愿的给了她,但他感觉不到她的心,她或哭或笑,或嗔或怒,都和爱他无关。
这个认真,清清楚楚,自始至终。
但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他依旧还是不会再将她推开。
不怕,这时间还有那么长,他和她不过刚活了短短三十载,还有足够的时间,要她心中坚冰消融,要他更深沉的爱上她。
静知无法回答,他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头晕脑胀的难受,竟是胡乱点头应了一声:“好。”
感觉到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她竟也心生几分的宽慰,反手在他背上轻抚,一下一下。虫
“睡吧,很累。”她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疲惫,他爱怜的将她松开,却还是和她纠缠的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呼吸渐渐的呼应纠缠,恍惚间竟觉得,原来这样,可以不寂寞。
*****************
孟家新宅。
孟老爷子和太太坐在巨大的餐桌一边,而另一端,只坐着曼君一人。
孟太太喝了一点牛奶,看一眼那空座,忽然就叹了一口气,目光却有些哀怨的滑过曼君。
曼君也太无用了,笼络不住绍霆的心,现在绍霆住在医院不回家,听说马上要和那个狐狸精搬到静园去住,她气的浑身都疼,但却毫无办法,老头子把他逼成那样都不肯回头,她又能怎样?难道还当真断绝母子关系?她是不舍得的,那简直就是剜了她的心!
曼君低着头,她好似又瘦了一点,脸色也不太好,切了一块煎蛋刚送入口中,她却忽然眉心一皱,啪的搁下了刀叉,捂着嘴转身踉跄的向洗手间跑去。
孟震宗原本在看报,也被她的举动给吸引了视线,他扭头看看自己太太,见她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就开口道:“还不去看看,曼君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怕是又病了。”
孟太太哎了一声,心中终是疼惜曼君几分的,赶忙起来去看,刚走到洗手间入口,却见她趴在水池上不停的呕吐,她心思一动,眼底却陡地光亮了几分,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怀孕了!
可不是,前一段时间绍霆好似日日都回家住,算起来,离现在差不多有快三个月了,该是有这反应才对!
孟太太越想越肯定,忍不住的喜上眉梢,曼君要是有了孩子,绍霆还怎么逼着她离婚?傅静知岂不像是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死?她一想到傅静知得知曼君怀孕的消息会是多么痛苦,她心里就一阵舒畅,曼君这孩子就是个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