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霆说完,又看了她一眼,他原是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想充耳不闻当做没听到,却还是在最后忍不住,忍不下别人这样辱骂她诋毁她…又出手打她。
她又向来不喜欢和人争执,这次吃了亏,回去也不会找人说出来排解,只会憋闷在心里,他想到这里时,人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推开了门。
他的人,他骂得,打得,换做别人,却是想都别想!
就在昨晚把自己灌的烂醉的时候,还恨恨的想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是死是活也毫无关联,可是只要看到她,他的心还是会化作绕指柔。
他转身扶着墙壁走回房间,楼下隐约传来安城和她的说话声儿,他也就漠然的在窗前站着,她若肯进来,他也就肯好好和她说一些不曾说过的心里话,但她若是走了,他从今往后,也只得就此撂开手,不见,不见也罢。
等待的时间,漫长的像是不会流淌的河流。
但在听到她的脚步声的时候,那些等待仿佛就变成了无足轻重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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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听到她的脚步声的时候,那些等待仿佛就变成了无足轻重的灰尘。
静知提了东西进来,却站在门边不再动,她半垂了眼帘,盯着鞋子上刺绣的纹路一个劲儿的瞧,动也不动。
安城低叹一口气,将门轻轻关上,心中暗暗祷告,二少爷,您这次就别再自己心里别扭了,好歹,和傅小姐好好的说几句话吧…懒
她不动,他也不敢贸然的开口,一时之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墙角的青瓷花瓶里,插了几枝新折的桃花儿,错落有致,妩媚动人,风卷了窗帘,懒洋洋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拂在孟绍霆的肩上,似乎搔动的他的心也有点痒痒的…
他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撑不住,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又咳了几声,脸也憋的涨红起来。
他咳嗽的声音惊动了静知,她咬咬嘴唇,抬起头来,半边脸颊微微的肿着,头发也有点凌乱,却更显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你,你没事吧?”静知有些吭吭哧哧的询问了一句,孟绍霆又偏过脸咳了几声,方才摆摆手,瞧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答道:“不碍事的,你别害怕,就是发了点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一出口,就有些懊丧的皱了眉,他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变相的赶她走,果然…虫
“哦,那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东西我放这里了,你好好休息吧。”
静知垂了头,将手里的几个袋子放在了茶几上,她想了想,又抬起头望着他诚恳说道:“非同已经找到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昨天也是太心急了才会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去。”
静知一口气说完,立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她低了头转过身就向外走,孟绍霆眼见得她已经拉开了门,他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叫住她,情急之下,只觉一阵眩晕袭来,他干脆双眼一闭,结结实实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静知只听得身后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她吓的心脏乱跳,赶忙回过头去,不由得愣住了…
孟绍霆…摔倒了?
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她印象中,可是一向无所不能的存在,摔倒?小包子每天都要重复上演十八遍的动作在他身上出现?怎么看怎么别扭…
静知又傻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该去将他拉起来,她赶忙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终于把他扶起来放在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静知累的只喘粗气,又见孟绍霆紧闭了双眼一脸痛苦的表情,她不由得腹诽,难道…摔的重了,人事不省了?
“孟绍霆?孟绍霆?”
静知推推他,又叫了他的名字几下,却见他还是闭着眼没有一点的反应,反而脸上有了奇怪的红晕,而太阳穴那里的筋脉好似也在一鼓一鼓的跳着。
她不由得越发狐疑,又小心翼翼伸手探探他的额,还有些滚烫。
静知皱皱眉嘟哝一声:“该去找医生去…”
她说着,转身就向外走,手腕却忽然被人给攥住了…
孟绍霆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到了爪哇国,他又偏过脸咳嗽几声掩住自己的尴尬,声音有些沙哑的低低响起;“静知,我没事,你给我倒杯水吧…”
他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将她的手腕放开,只觉得那指尖上还缭绕着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静知愕然的看他一眼,见他果然看起来不是很糟糕的样子,她才松了口气,虽然心底别扭,却还是走到水机前给他兑了一杯温水。
她把杯子递给他,他默默的喝光,有些开裂的嘴唇似乎润泽了一些,他喝完水,手中还握着杯子,久久没有松开,而她背对着窗子而站,春光给她笼上温暖如玉的光辉。
她离他是如此而近,近的他不再想放开手。
“静知…”
他终于抬起头,用尽自己所有勇气望住她,而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映出他的模样来,如此的清晰。
她依旧是和当初一般的模样,时光对她总是眷顾,甚至,跳脱了年轻时的单纯,她看起来更添几分沉静的妩媚。
但他喜欢她不是她有多美多好看,他一向都不认为她是个美女,现在他也不会因为要讨好她而多加夸赞。
可是她这个模样,恰恰是他喜欢的,就足够了。
她只用安安静静站着,就要他无法自持。
“静知,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试探着拉住了她的衣袖,想开了,就觉得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低声下气也不是什么太丢脸的事情。
“我没生气。”静知向后扯了扯衣袖,又后退了一步,她低下头,面上却有了红晕。
孟绍霆叹了口气,想说的话,就又堵了回来。
他微偏过头,就看到了茶几上她提来的几袋子东西,眼底猛地一亮,“静知,你给我带什么来了?”
静知心底瞬时微松了口气,很快答道:“就是些水果和补品。”
“你拿给我看看。”孟绍霆心底充斥着希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收过她的礼物了。
虽然,这些东西,好似还称不上是什么礼物…
静知一动不动,心里却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她就是客气的带了点礼物,他还要当面检验啊?
见她不动,孟绍霆干脆站起来自己把袋子都提了过来。
他翻动了几下,目光就被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玩意儿给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是你买来送我的吗?”孟绍霆将那个钥匙扣拿出来举在静知的面前,眼底一片的璀璨夺目。
静知一怔,“不,这是,我去超市…”
“你去超市时特意买给我的对不对?”孟绍霆却是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自顾自的将那水晶熊的钥匙扣收在自己的口袋里,唇角也含了笑意说道:“我先收好,回家就扣上我所有的钥匙,静知,我很喜欢这件礼物,说起来,有多少年我都没收到你亲手送的东西了,我真开心…”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拉住了静知的手,在她还傻乎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静知极不习惯和他的距离这样近,他的眉眼都像是放大了几倍一样落在她的眼底,而他的手,那样的烫,烧的她站立不安。
“静知,咱不生气了好吗?我昨晚说的话,都是气话,其实,你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以后,你还会继续给我联络的对不对?”
他殷切的看着她,这般低声下气的口吻,让静知越发的惶恐,不是这样的,她原本不是这样的想的,怎么一切都乱了套了!
“脸还疼不疼?”他的手却已经抚上了她微肿的脸颊,指尖像是带着电流,而那眼神温柔的要她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静知心乱如麻,终是一伸手将他推开,“孟绍霆,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像你道歉的,我,我现在该回去了…非同一个人在家不行…我走了…”
她说完,急忙就向外走去,门却开了,安城有些惶恐的看她一眼,抓抓头发:“傅小姐,我已经派人去C城接小少爷过来了,您放心,苹苹也跟去了,没事的…”
“你,安城,你这是要干什么?”
“傅小姐,您别生气,这都是我自作主张的,只因为明天周六,才让您和小少爷在这里待两天,安城就是想让您多陪陪少爷…”
“安城你胡闹!”孟绍霆却是忽然开口骂道:“你还知道你自作主张了?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准备车子把傅小姐送回去,立刻给你的人打电话,不许他们接走非同!”
他骂完安城,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担忧的神色,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强压下心底的难过,笑了一下:“静知,你回去吧,是我手底下人胡闹了,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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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绍霆却是忽然开口骂道:“你还知道你自作主张了?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准备车子把傅小姐送回去,立刻给你的人打电话,不许他们接走非同!”
他骂完安城,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担忧的神色,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强压下心底的难过,笑了一下:“静知,你回去吧,是我手底下人胡闹了,你放心,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懒
“少爷!”安城急的团团转,又看向傅静知:“傅小姐,小少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傅先生吧,您也正好趁着这机会让小少爷去见见外公外婆啊…”
静知一听这话,眼圈立时就红了起来,是她不孝,只是为了躲开孟家,就远走异乡,爸爸妈妈的墓地,她有将近两年的时间都不曾去祭拜了吧。
孟绍霆一听安城的话,忍不住给了他一个激赏的眼神,却还是故作愠怒的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对静知说道:“安城虽然自作主张在先,但他说的也对,不如,你就带非同在这里住两天,等周一,我让安城亲自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静知心系父母,终是连连点头,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无比自责,想起这么久来,自己竟然未曾去看过父母一眼,包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外公外婆,若不是安城提起,她竟是还要继续这样躲避下去,难道就把父母给弃之不顾了?虫
她这个唯一留在国内的女儿不知尽心,父母的墓前还不知有无人照看管理,逢清明过节又有没有人给他们上香拜祭呢?
静知这样一想,不由得心如刀绞,她不想在孟绍霆面前哭,却还是忍不住背过身子捂住脸抽噎了起来…
孟绍霆见她哭泣,一时控制不住,他怔仲看她不停颤抖的背影,心中一时之间柔肠百结,竟是无法控制的伸手搂住了她,他手掌摩挲她的头发,小心翼翼的轻轻开了口哄劝:“静知,你想哭就哭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岳父岳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非同,都是我的错,静知,你要是怨我,就打我骂我吧…”
静知一听这话,原本对他无气却偏偏也惹出来三分闲气,她手肘向后一撞,狠狠将他撞开,又转过脸,一双桃一样的眼睛红肿瞪向他,而哭过的嗓子还带着沙哑,她哽咽骂道:“呸,你还有脸叫岳父岳母?你现今的岳父岳母是沈家的,和我们傅家有什么关系?想我爸妈也不想听你这样说,更何况,你原本也说了,这些事你都不知情,现在又何苦说你错了?原是我们傅家人倒霉,识人不清才有这样下场,和你这个“不知情”的又有什么关联?我又何苦怨你,恨你,打你骂你?真是可笑!”
孟绍霆听她这样一席话,忍不住苦笑起来,他上前一步,静知却是飞快躲开,孟绍霆只得站在原地,见她哭的厉害,也不忍和她争执,转身拿了纸巾递给她;“先把眼泪擦擦…”
静知一把夺过去捂在眼睛上,扭了身子不再搭理他。
“虽然我确实是不知情,但这件事又怎么能和我脱得了关系?那是我的岳父岳母,我也叫一声爸爸的,怎能真的和我无关?再者你说我现在的岳父岳母是沈家的,我认了,这件事原是我对不住你,现在我也不想瞒你,当初…”
孟绍霆咬咬牙关,心一横,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当初,你把标底拿走给了孟氏的对手,爸爸查到了这件事,就拿要告发你来威胁我,因着证据确凿,若是当真告了你,我也保不住你,因此只得答应爸爸的要求娶了曼君…”
静知一怔,捂在眼睛上的手指一下子移开,她愣愣的看着孟绍霆,心中却还是转不过弯来,他都知道?他知道是她拿的标底,他知道是她做的那些事?
“你都知道?你知道我偷了你的标底?”
静知脸色渐渐褪去潮红,笼上浓重的惨白,她心底不知为何,衍生出大片大片的失落和绝望。
亏她还自认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为给孟氏造成了一大笔损失窃喜不以,却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他心知肚明却故意不说,看她像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一样一个人在台上蹦跶,他的心机城府怎么这样深!
孟绍霆见她神色古怪,却也不敢隐瞒:“是,当初其实你做的并不高明…所以…”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拆穿我?我做了这样卑鄙的事情,让你面临要被清算下台的窘境,你大可以将我送警察局,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孟绍霆还未说出口,静知却忽然打断他。
她站在那里,就那样冷漠而又讥诮的看着他,她的声音极轻,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固执觉倔强:“我斗不过你,斗不过你们孟家,我笨,我没有能力我认了,可是孟绍霆,就算是我这样渺小,就算是我无能,我也不会忘记过去那些仇恨,我也不会忘记你父母做了什么,如果我忘了,我爸妈在地下也不会闭眼。”
“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爸爸若是再世,定然会痛骂我使出这样的手段,我给他脸上抹了黑,这些年虽然偶有想起,但却还是因着认为自己重创了孟氏而心中窃喜,将那愧疚和负罪感生生压了下去,而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想再隐瞒,标底是我偷的,也是我给对方的,我不否认,我就是想看着你们孟家不好,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报复心强也罢,我就是想让你们也尝尝那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儿!”
静知说到这里,干脆的一把抹去眼泪,她微微扬了下颌,倔强的让自己止住眼泪:“你去告发我吧,也不用你白担了罪名,忍着这样大的委屈娶别人,受自己父亲的掣肘…我知道,你当初看我那样做,一定像是看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玩心计一样,所以你才故作不知,就是想看我能出丑到什么样的地步”
“你在胡说什么!”孟绍霆越听越气,见她将自己一番心思曲解到这样的地步,忍不住的一步上前,一下子摁住了她的肩膀!似乎是想要将她摇醒一般!
“我故作不知,想看你出丑?静知,我若是当真安着这样的心思,我会拿孟家的前程来赌一把只为了看你的笑话?”
“那你为什么不说?明明是我做的,为什么那时候你要说是你的错?”
静知有些茫然的望着他,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不相信他会这样,像这种出身豪门的男人,有多在乎自己的前程她是知道的,她也生在这样的家庭,家里没有男孩子,只几个姐妹都争的头破血流,更不用提他们家里三个儿子!
“你那时候怀着孕,整日里心情都不好,那么长的时间里我从来没见你畅快的笑过,就连眉心都是紧皱着睡觉都不舒开,我平常费心讨好你,从来没有效用,但那次之后,回去见了你,瞧你吃饭也胃口好多了,那几天都是说说笑笑的,我就在心里想,既然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既然我喜欢你想要你心情好点,若是你做了这件事能得几分的欢愉,我又何必去计较?不过是一些钱财,我又不是无用的废物挣不来,没了也就没了,所以,我才装做不知…”
他话说到这里,抬眼去看她的神情,见她似有些傻了一般怔仲的望着他,却是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心中忍不住泛起苦涩。
从来都知道这个道理,坏印象从最初留下来,一般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他开始做错了之后,往后再弥补,总是要费尽心思还没有作用。
安城听他这般说出口,心中不由得觉得安慰,他慌忙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上,就守在门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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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有人说文文luan,lun,我很郁闷啊,重申一句,静知是绝不可能和老大上.床的,所以大家放心吧。投票上他就是凑数打个酱油而已,因为他也是喜欢静知的男人之一,所以露个面。
这几天不舒服的很,生理期还上吐下泻,真是难受的要命,本命年真的会倒霉啊!!下一更可能会到中午了,先说声抱歉,原本想说请假两天的,但是大家都很热情的给猪猪月票鲜花,猪猪很感动,所以,应该不会断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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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听他这般说出口,心中不由得觉得安慰,他慌忙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上,就守在门外看着。
“我这边想帮你瞒着,但我既然轻易能查到,父亲又怎会不知?而且那天开会你也出现了,就有人联想到你身上,那几日我费心想着怎么样帮你抹平这件事,就被父亲的人钻了空子拿了证据,要知道,那一次,孟氏损失的钱财数目不算小,若是让商务罪案调查科的人来查,一旦证明真的是你,必然是不会放过你的,而父亲一向对你颇有微词,自然不会轻易罢手,我虽然出面将罪责揽下,但明眼人都知道事情真相,当时进退维谷,我唯有答应父亲娶了曼君,才堵了他的口…”懒
静知眼底的泪水一点点凝聚起来,最终化作晶莹的珍珠落了下来,她有些震惊的望着他,见他神情严肃,说话语气娓娓道来平和镇定,不像说谎的样子,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触动了一样,某一个地方隐隐生疼。
“别哭静知,都过去了,虽然,虽然我娶了曼君,但自始至终,我心里,我,我心里面…”
他瞧着她眼泪越聚越多,鼻尖微红,泪水滑了一脸,只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安慰一番,却又害怕她又生他的气,竟是连一句造次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记得你向来最厌恶别人逼迫你,最不喜欢别人操控你的事情,而当初我,我嫁给你惹你讨厌也是因为你是被逼娶亲,那这次,你大可以将事实说出来,也不用被人拿捏的死死的…”虫
她躲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眼底明显的温柔,她心里能隐约的猜到一点什么,可她不敢去面对,也不愿意面对。
“是,我一向不喜欢别人操控我的事情,可是我更不能看着你出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都要和你说一句,我从小到大,俱是被人捧的高高在上,向来都是人人围着我转,我何曾将谁放在眼里过?我没有正正经经的谈过恋爱,有的是女孩子主动追过来,我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顶多是图个新鲜或是解闷,所以,我一向不懂,也分不清,什么是无所谓的男女关系,什么是割舍不下的真心喜欢,甚至在以前,爱情在我心里根本是个可笑的字眼…”
他越说,静知的脸就越冷,直到最后,她一把将他推开,冷着脸开口;“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又关我什么事?”
孟绍霆见她生气,就有些痞子一样追过去拉她的手,又讨好的笑的一脸春情泛滥,一双墨染的瞳孔里透出几分的急迫,连连说道:“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我还没说完呢…”
“我不听,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再待下去,别人会说闲话的…”
“谁敢说?我敲了他的牙!”
孟绍霆一下子板了脸,却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
静知冷哼一声,将他的手甩掉,讥诮笑了一声说道:“你也别拉着我,省得沈小姐看到了,不定又怎么编排我,我原本也不是为着要上赶子追你才给你打电话,若不是非同的事,我永远都不会理你的,却不想被人说成是我死缠烂打,不明不白被人骂还挨了一巴掌,白担了这个虚名!”
“你理她做什么,这件事我自有论断,也自会给你出一口恶气,沈家现在闹的越来越不像,不过是因着我娶了他们家的女儿,你且看着…”
“怎样?你又想再离一次婚,利用完了就甩开丢在一边?”
静知想到当初傅家落魄被孟家太太说成那般潦倒,心中不由得暗恨,说话的口气也带了几分的刻薄。
孟绍霆倒是坏笑瞧着她,看她发脾气的样子也觉得好看,“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婚?我何尝又用得着离婚呢?”
静知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这边不愿意离婚,这边又要开始重新缠着她?他是哪来的自信认为她还会和他在一起?
“你又误会我了…”孟绍霆伸手拉住她,将她额前的刘海微微撩开,隐约看到额上的伤疤,目色就微微的跳了一下,却还是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我当初虽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但也不是任由人算计的,这件事你不用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费心思,现在,你只告诉我,你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静知见他正经没三分钟,又开始了动手动脚出言轻佻,忍不住甩开他不规矩的手,冷笑道:“这可就奇了怪了,我生不生气,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相干?”
孟绍霆蹙眉瞪她:“怎么脾气还是这样执拗?都当妈了还像是小孩子…”
“我原也就比你小好几岁,自然不是老怪物!”
静知不知怎么的,原来也以为自己不是个擅长和人斗嘴的,却不料一和他说话,总是忍不住的刻薄他。
“我是老怪物?”孟绍霆有些无语,却见她嘴边好像有了笑纹,也就摇头罢了。
“好了,老怪物就老怪物吧,谁让我比你大,哥哥让着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
“谁和你哥哥妹妹的?你也不嫌说这样的话没脸?”
静知又气又想笑,这人怎么变脸比变天都快,方才还一本正经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现在又变成了这样油嘴滑舌的德行。
孟绍霆听她说,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声反驳。
静知见他突然又不说话,一时也冷静了下来,忽然想到,自己方才竟然像是和他打情骂俏一般,不由得怔在那里,这算是怎么回事,她,她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来道歉而已的,除此之外,她是当真什么都没想,若是她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岂不是就被沈曼君给说中了?她又成了什么样的人?
他们傅家的女儿原就该是最守礼的,她和绍轩之间发生那一切本就是超出了她的底线,虽然现在她没和绍轩在一起了,但也没道理又和孟绍霆再纠缠不清,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呢。
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是不能再待在这里,又瞧瞧窗外天光渐退,不知不觉间竟是在这里待了大半个下午了。
“我,我先走了,等非同来了,你请苹苹通知我一声,我来接他。”
静知说着,低了头就走,孟绍霆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起身就堵住了她的路,他和她费了这半天的口舌,身子就有些吃不消,却也正好以这个理由,籍着她一向心软也拿捏她一番。
“静知,你看安城也不在,我还病着,你总不能把我一人丢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