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遗憾,她没有办法再看一眼静园了,哪怕是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酒店,或者别墅,或者高尔夫球场的静园,她都看不到了。
静知坐在车子里,紧紧的抱着她的非同,那小家伙还是憨憨的睡着,把口水流在她的胸前,苹苹给她收拾了一大堆的东西,但她都没有带,她的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箱子一个手袋。
手袋里有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装着他送的梳子,她在下楼之后,又回去,带走了它。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带走它,只是脚步不受控制的回去,在走出别墅的那一刻,静知忍不住的回过头去,别墅渐渐变小,渐渐看不到,她闭了眼,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孟绍霆,我不再恨你了,我会试着原谅你。
你好好的待曼君,你也值得她这样深爱你,就像是我虽然这般不好,但绍轩也在深爱着我一样,她会深爱着你,一直一直爱着你。
在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着另一个吧,绍霆,我学会珍惜,你也要慢慢的学会,学会珍惜你身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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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山涉水去你身边,你还在不在?
在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无条件的爱着另一个吧,绍霆,我学会珍惜,你也要慢慢的学会,学会珍惜你身边的幸福。
到机场的时候,清秋和相思也在,静知抱了非同,苹苹拉着她的行李,她刚走进候机室,清秋就几步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小团子,静知…你别走了,我舍不得你们…”懒
静知忍不住的也落泪,“清秋,你别这样,我们还会再见的…”
相思红了眼圈:“你又骗人,你才不会回来了…”
静知眨眨眼睛,把眼泪憋回去:“你可以让何先生带你来找我呀?”
相思小脸红红,骨碌碌的大眼一转,骄傲说道:“谁稀罕他!”
静知扑哧一笑,清秋也强颜欢笑,她们三人在候机室里坐下来,清秋抱着非同不舍得松开。
“姐,你非要走吗?”相思年龄最小,脸颊还未脱去稚气,她托着下颌望着静知,眼带不舍。
静知嗯了一声,摸了摸相思的头发:“你和何先生要好好的,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相思撅撅嘴:“谁要嫁他了?我还要继续念书呢,我的法律学位还没拿到。”
静知看她年轻飞扬的神色,心中忍不住一阵羡慕,她是再也不会有这样灵动飞扬的表情了,年轻真好,年轻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折腾,总归还能输得起,不像她,动辄就是伤筋动骨。虫
她进安检的时候,苹苹和清秋哭的止都止不住,她却是一直含笑,只是轻轻挥手,转身离开,直到拉着行李走进去,直到上了舷梯,直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抱着非同,她把脸埋在非同的襁褓上,她无声的哭着,却没有眼泪了。
她把眼泪还给了孟绍霆,当做是对他迟来的这一份多余的感情的补偿,从此以后,她没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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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少爷,是谁当初信誓旦旦的说,那个女人是二少的软肋?二少放她走了,现在都上了去美国的飞机了,人家一家三口该团聚了,二少收了心该和沈小姐举案齐眉了,我的大少爷哎,您还有心思下棋?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呐?”
孟绍堑竖了食指微微嘘了一声,他指间夹一枚莹润黑子,眉宇紧皱,眼底光芒暗晴不定,沉吟许久,方才轻轻落子。
眉间阴霾瞬时一扫而光,见棋盘上这枚黑子一落定,场上局势骤变,黑子连成一片,正如盘旋黑龙一般直捣对手心脏,胜负已定!
“急什么,瞧见刚才我落的那一个子了吗?”
那人不做声,脸色铁青,心中暗恨自己跟错了主子!
孟绍堑见他这般模样,倒是哈哈大笑,指着棋子说道:“你看,方才我这子未落的时候,是不是你也认为我输了?”
那人看了一眼,冷着脸点头。
“最重要的棋子还没有落定,最重要的筹码还没有使出来,你就认为咱们一败涂地了?”
孟绍堑脸上完全看不出阴霾,反而是一副嗅到了食物的饿狼一般眼底迸射出精光。
“大少?难道,您还有什么杀手锏?”
孟绍堑一笑,啪的一声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那里面摆放着整齐的古巴雪茄,很烈的烟,他拿了一支,点上,有点呛,不过味道好极了!
烟圈在空气中缭绕,他漂亮的眸子缓缓溢出笑意来:“也不知道,那丫头在美国怎么样了…”
“哪个丫头?”那人蹙眉,想了许久,都不知道是谁。
孟绍堑掐了烟,站起来,他随手拿了大衣向外走,声音漫不经心的;“雪下的还真大,也不知道加州那里阳光怎么样,我过几天可该抽空去看看,顺便瞧瞧爸爸,还有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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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捏紧了手中写着地址的卡片,她很费了点力气才将自己的行李拿出来,先在机场附近找了酒店,把行李弄进去,然后要酒店帮她叫了出租车,就直奔绍轩所在的地方而去。
看孟绍霆给她的地址,绍轩是住在海边的一栋别墅那里,而孟老爷子也在,她坐在车上拧了眉想,如果她直接找去,可能连大门都别想进去就被人赶走了,孟震宗是绝不容许她见绍轩的!
绍轩没有电话,她无法联络他,那么,她只有一条路走,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别墅外,见到绍轩,如果他还有出来散步的自由的话,毕竟,加州的气候很暖,阳光是出了名的好,静知一到酒店,就换上了衬衫长裤。
她付了车钱,站在陌生的城市街道上,那一大片的别墅,她看花了眼,却觉得心中渐渐涌上满足的踏实,好在,她又接近了他一步,只要再耐心等下去。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因为非同还在酒店的房间里,不过他很贪睡,总是要睡一整个下午的,静知拿手机看看时间,她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在这里等绍轩。
别墅离海很近,而海滩上几乎没有人,阳光很暖,甚至有点刺眼,静知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开始冒汗,她向靠近海边的地方走了走,却不料就有人很客气的拦住了她,用英语礼貌的告诉她,这一片海滩是私人所有,如果她和海滩的主人是朋友的话,方才可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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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分手(四千字)
有人很客气的拦住她,用英语礼貌的告诉她,这一片海滩是私人所有,如果她和海滩的主人是朋友的话,方才可以过去。
静知愣了一下,才用英语回答对方,她只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游客,那人很抱歉的对她耸耸肩,见她情绪低落,又指给她极远处一个小小海湾,说她可以去那里吹吹风,享受一下太阳浴,静知怔了一会儿,她如果过去那边,什么都看不到,只得摇头道谢离开。懒
天气是真的热,她站在水泥路上,只觉得自己像是放在油锅中即将被炸熟的虾子,她的衬衫湿透了,但是海风一吹,渐渐又风干,如此往复几次,就变的有些硬硬的一下一下刮着她的后背,头发是齐耳的,此刻万全湿漉漉的贴在了脖子上和脸上。
她是可以找一个树荫站在下面的,但是走过去就发现视线极其不好,别墅通往海滩只有这一条公路,而她连公路都无法靠近,只能站在这边的路上等。
日已西斜,加州的黄昏是极美的,燥热褪去,静知心底的烦躁却是开始渐渐蔓生。
她心知挡在她和绍轩之间的隔阂还有很多很多,她也知道要见到他和他在一起,难如登天,可是不试一试,谁又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她转了身,搭出租车回酒店,一路风景瑰丽动人,她心急如焚,只在担心被她留在房间的小包子,虽然她付了双倍小费给服务小姐,拜托她不时进去照看,但总归不如自己守在他跟前来的安心。虫
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小包子还在睡着,她长长的松一口气,一时间觉得全身力气都散去了,就那样靠在门背上滑坐下来,她把两只帆布鞋子蹬掉,双脚就踩在凉凉的地板上,脸埋在膝盖间,她又想哭,她从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是她被生活逼迫的不得不坚强。
她带着他们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千里迢迢来到异国找他,她知道她这一个举动几乎是耗尽了她全部的勇气,她将自己的未来都押在这上面,她必须找到绍轩,她输不起。
可是,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啊,她不知道磐石是不是不曾转移。
她一来加州就出去奔波,此刻才觉得倒时差难受,浑浑噩噩的洗了澡出来,小包子醒了,她赶忙抱起他,撑着精神哄他,她身子不好,奶.水并不足,所以小包子总要母乳奶粉一起吃。
喂饱了他,小家伙又开始眯缝着眼睛要睡觉,静知轻轻将他搂在怀里,小包子香香软软的身子被她搂在胸前,她渐渐觉得安心,歪过头去亲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奶香,她渐渐愉悦。
还有非同,还有非同。
这世上不会抛弃她的,会永远陪着她的,还有她的非同,只会是她的非同。
不得不说国外酒店的服务极其上乘,第二日醒来,就有服务电话打进来,静知接起来,方才知道,竟是酒店给她找的临时护工,价格还相当的合算,静知连连道谢,起床梳洗穿衣之后,那个年轻和蔼的护工女士就在酒店经理的陪同下一起来了,长着大胡子的胖胖的经理眉飞色舞对她叽里呱啦了一通,静知听懂了,他说这是他认识的幼儿护工之中最好的!
静知又真诚道谢,然后交代了一些事项之后,就去楼下餐厅吃了一点早餐,出租车已经叫好,等在酒店外,她坐上去,又去了那片别墅。
因为不用担心小包子,她倒是安安心心在那里等了一天,一直到最后,月亮和太阳出现在同一片天空,她一个人站在路边,海潮的声音远远的而又清晰,椰子树在风中轻声唱歌,她站在那里整整一天,到最后已经感觉不到疲惫。
她有些失落的转过身去,沿着那长长的路一步一步向前走,依旧是没有人,许久之后,才会有一辆车子开过去,她沿着路边走,数着自己的步子。
她记得她很久很久之前也数过自己的步子,好似是在静园?还是在孟家的老宅子里?她记不清了…
她抬起头看看天,蓝的很好看,好看的她都想哭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转回去看一看,黄昏的时候不热了,正适合散步。
那一片海滩离她很远,她尽可能的更加走近一些,看到空旷的沙滩上有了两个人潮汐退去的时候,肩并肩的走。
隔的太远太远了,那两人看起来只有她的手指那么大,但她的心开始狂跳,她知道,那一定是他,她可以感应到!
她拼命的大叫他的名字,跳着挥手,可是远远的一个浪,像是拍在了遥远的岩礁上,传来轰鸣巨响,她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静知忘记了一切,她疯了一样向前狂奔,孰料,刚跑出去几步却被人拦住:“小姐,很抱歉,那里是私人海滩,您不能过去!”
“我认识他,我认识那个人,我是他的好朋友,您去告诉他我的名字,我叫傅静知,傅静知,记住了吗?您去和他说,他会见我的!”
静知抓住那个人坚实的手臂,使劲的摇晃,她眼神充满哀恳,黑如宝石一般璀璨望着面前的男人。
那个极高大的外国男人望住她,许久之后,依旧是冷漠的摇头:“抱歉小姐,我们没有接到指令,是绝不可以放任何人进去的!”
“拜托!请您看在上帝的面上帮帮我,我要见他,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要见他!”
静知不顾那人将她推开的动作,她又一次追过去,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几乎颤抖的无法自持。
“抱歉小姐,您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该打给加州的治安巡逻警察了。”
静知缓缓的将手松开,天似乎是一瞬间就变黑了一样,她在越发剧烈的海风里转过身去,那两人的身影走近了一些,可是还是看不清,但凭她的直觉,凭那身形和走路姿势,她敢肯定那是绍轩。
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静知就那样看着他们的方向一动不动,她面前是一排热带树木,密密实实,她能看到他们,但他看不到她。
她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绝望。
她要找的人就在她面前的不远处,但她就是走不过去。
像是做梦的时候那样,有时候在梦里要去一个地方,或者要拨某一个电话,总是走不到,总是拨错数字,最后,急的一下子醒来,心中大片大片的空白,空白的让人绝望。
她想起来加州时做的那个梦,她眉头皱了起来,但她没有难过。
她相信绍轩,相信他对她的心,他离开时亲口对她说,他会一直等着她,他不会食言,是啊,他是绍轩啊,那样爱着她的绍轩,这世上谁都会骗她,但他不会的!
她相信他,她相信,她相信自己不会一直一直的倒霉下去,就像是阴雨天再久,再晦暗,可是阳光总是要出来一样。
她如同相信太阳不会消失一样,相信他不会对不起她。
那个很尽职尽责的外国男人已经拿出了手机,最后警告的看着她,她轻声说了抱歉,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先生,如果您不麻烦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将这一张便笺纸交给那个先生?”
她指一指远处的海滩,从包里拿出便笺纸和马克笔,飞快的写了酒店的电话和地址,然后是自己的名字。
那人迟疑了一下,接过来,又看看她:“小姐,您今天好运遇到我,以后不要再这样冒失,那些富人向来待人冷漠,若您不幸冒犯到他们,就不会像这次这样幸运。”
“谢谢您,上帝会保佑你。”
静知很认真的道谢,那人脸色就好看了一点,“我会尽力帮你,但是,我还是要提前告诉您,那位先生,寻常人平常很难接近,包括我,我只是被雇佣来巡逻阻拦那些像您一样无意间冒失闯来的游客,我想要走近海滩,都很麻烦。”
静知眼珠一转,忽然想起什么,她打开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张面额不算小的美钞递过去:“那就麻烦您了!”
那人接过来,绽出笑:“OK,我会尽力而为的!但今天是肯定不行了,有其他人在。”
静知轻轻一笑:“那就拜托您了,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她转过身离开,也许,也许明天,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的勇气和期盼,她并不是一个善良到愚蠢的女人,在孟绍霆身边那一段日子,他给她的钱,很多她都没有花完,于是她把那些钱存在了一张卡中,而孟绍霆根本不知道。来美国的时候,她兑换了将近五万块的美金,足够支撑上不短的日子。
毕竟她有了孩子,她可以过苦日子,但她的宝宝,她绝不让他受到一点点的委屈。
静知回了酒店,她在第二天早上醒的很早,梳洗完毕之后就开始守着电话等。
她连早餐都没有吃,一直等到下午,却还是没有电话,而前台那里也不曾有人找她。
静知又搭车去那里,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幸,她看到了绍轩,但也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女人昨天穿的白裙子,今天穿的是比基尼,阳光很好,视线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今天没有遇到像昨天那样的男人,所以静知放大了胆又靠近了几步。
但是绍轩看不到,他的眼睛看不到。
静知看到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坐的很近,说着些什么,但她根本听不到,就算是她现在大喊大叫,那边的人也不可能听到。
静知在心中冷笑,绍轩根本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这样火爆的,根本不是他的菜!
但是他为什么还纵容她一直坐在他的身边?
静知不知在什么时候握紧了面前的树枝,那一个不知名的植物上,长了尖锐的小刺,把她的手指扎破了,但她没有感觉到。
因为她看到那个穿比基尼的女人在亲吻绍轩,她竟然敢亲吻他,而他竟然也就那样让她亲吻他。
阳光烈的狠,她却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似乎连毛孔里都在冒着冷气,她站不住,她一把松开手心里粗糙的树枝,她要过去问一个明白!
孟绍轩,你若是真的变心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别藏着掖着,在国外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手脚,我傅静知也不会被你甩了还缠着你不放!
她拔脚就要冲过去,但又停住了,她看到了和昨天装束一样的男人走过来,一边拿电话一边疾步向她走来,静知反应灵敏,转身就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跑走…
她一口气跑出很远,拦了出租车坐上去,才觉得自己心跳的都要破腔而出了…
ps:额,话说。其实,也没有很雷不是…
因为我刚刚看完了《活着》,我觉得静知所经历的一切和福贵比起来,简直是浮云,浮云啊浮云,真的一点都不虐!!!猪是彻头彻尾的亲MA!
看不到,听不到。
她一口气跑出很远,拦了出租车坐上去,才觉得自己心跳的都要破腔而出了…
回头看看那条路,没有人追过来,她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闭了眼睛大口的喘气,她没有被抓住,没有被送到警察局关起来,没有被遣送处境,是上帝保佑,她没有让她的小包子连妈妈也失去…懒
回了酒店,小包子还是吃了睡睡了吃,静知瞧着他呆呆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忧。
这孩子也乖的太过分了吧,不会是…不会是因为她怀着他的时候身子不好,给折腾的,有什么毛病吧?
呸呸!明明医生说了,小包子健康的很,七斤八两的胖宝宝!
静知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确实是胡思乱想,咱们包子很健康,放心吧。)她随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想白天看到的场景。
她了解绍轩,他那个人性子向来无拘无束,人又霸道的很,对他喜欢的,怎样都行,宠上天去,对他不喜欢的,休想看他一点好脸色。
所以说,那个女人可以天天陪着他,甚至,还有了亲吻的举动,是不是就预示着绍轩心里也是喜欢她的?
静知想到这里,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翻身下床,光着脚去翻自己的包包,找到了他的戒指,她把戒指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一点点,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虫
她不是一个多疑的人,可是她总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只是,一个人会变的这样快吗?还是一个那样爱着自己的男人,爱到让她原本绝望冰封的心都动容,相信这世上还有真爱的男人。
静知走到窗前,唰的一声将窗帘拉开,户外的月光像是流水一般倾泻而入,她静静的站着,心不知所想。
就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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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
他原本在疾走,却忽然停住,转过身来,身后的那个女孩子眼底有些泪光瞧着他。
“不要再进一步,就此打住吧。”
孟绍轩低低开口,见不远处佣人在忙碌,他不想给她更多的不堪,这些日子以来,他将她当做朋友,甚至他和静知的一些事,他都有对她说起。
但是,这些,并不代表,他接受她的以身相许。
“可你让我吻你了!”
宋景拉紧衬衫的衣领,有些凄哀望着他。
“宋景,在我看来,那只是朋友间一个祝福的吻。”
他有些懊悔,懊悔答应她在她生日的时候,让她吻他的额头一下,他一向认为自己很爷们儿不拘小节,他把宋景当做林诗,觉得没必要矫情这样的小事!
可是他.妈的,孟绍轩你一个向来粗鲁的野蛮人,你好端端的对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发什么善心?
“可是在我看来不是…”
“不要说了。”他伸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将墨镜又戴上,方才缓缓开口;“你告诉姓孟的老东西,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二少…”
“别给我扯理由,放心,我一个瞎子,我连护照都没有,我飞不走!”
他重重甩上门,将宋景拒在门外。
静知在半梦半醒之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努力辨认了许久,才想起是那个她给了便笺纸的男人,他打电话是为了给她一个消息,孟少爷今天要出门,车子会经过那一条唯一的公路,她若想找他,可以在路边等他车子过来时直接不要命的拦上去。
静知一直等到将近中午,才听到车响,她打起精神,一抬头,就看到一辆名贵的房车远远驶来,静知看了车牌号,想也未想就冲到了路中间,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纷乱无比,她怔仲的看着面前出现的那些人,很像电视上的保镖。
她心口里咯噔一声,却还是抓住机会在那些人过来摁住她的时候,拼命的叫了一声——绍轩!
中午的时候,热的像是没有风一样,离这一辆车子几十米远外,有一辆银灰色的宾利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孟绍轩从耳朵上摘下耳机,有些讶异的询问,他好像隐约的听到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
“我去看一下。”宋景立刻拉开车门走下车子。
她在烈日下一步一步走到傅静知的面前,唇边渐渐有了讥诮的笑意。
静知的嘴被死死的捂紧,只是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很低很低。
“傅静知?”她笑眯眯的看着她。
静知的眼睛缓缓瞪大,她拼命的挣扎,扭动,她不管不顾的想要挣开,她已经看到绍轩的车子了。
宋景笑的更甜美了一些,她拨了电话,一双眸子水汪汪的看着静知,她的声音很柔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二少,是一个中国来的应.召女郎,她可能是是幻想着来这里做一笔大生意呢!”
静知的脸色渐渐发白,她拼了命的想要大喊,甚至把自己尖利的牙齿咬进那捂住自己的男人的手掌上。
她眼睛越发的瞪大,额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她发出的声音像是一只濒死的小猫。
她看着他的车子缓缓的开过来,然后又渐渐走到她的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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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寂寞的情.事(四千字)
她看着他的车子缓缓的开过来,然后又渐渐走到她的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车窗降下来了,她心跳的飞快,她越发狠命的去咬那一只手,但是忽然间,她的下颌处传来剧痛,好似她的下巴都被人卸下来了一样,她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懒
她只能愣愣的看着那车窗里的人,他带着墨镜,唇形桀骜,就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但他感觉不到她。
他只是眼睛瞎了,可是他的心也聋了。
“宋景,你还愣着干什么,把她赶走,上车。”
是他的声音,是他的。
冷冷淡淡的传来,一如既往的和记忆中的孟绍轩一样,对他厌恶的人吝啬一点点的温度。
那声音,那么近,却又那么的远,她眼前忽明忽暗,头痛欲裂,她形容不出来她在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
扼住她嘴的那个人身子紧贴在她的后背上,那一只手臂粗壮结实横陈在她的面前,天气极热,静知清晰的嗅到自身后传来的说不出的怪味,她只觉得自己越发的难受,似中暑了一般,只想干呕,她双腿不停的打颤,她几次努力要张嘴发出声音,却发现下颌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但是他漠然的转过身去,车窗升上去了,他不知道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是被他亲口命令赶走的,她被人说成是中国来的应.召女郎,她被人在他的面前光明正大的羞辱。虫
但他竟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静知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缓缓笑了起来。
那个女人笑的很美,眉眼间有一两分像她,她,是不是,该把这些当做安慰?
哦,他还是爱我的,他找女人,都是照着我的模样找呢。
可是,她已经二十八了,她不是十八岁,还可以整日的生活在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