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轩原本预备回公司,忽然想到知知今天和林诗一起去盛鑫,他看看窗外的天,早上还晴着,现在已经阴沉沉了,方向盘一转,孟绍轩就向盛鑫的方向而去,走到半路路过国贸商场的时候,他停了车,直接进去女装部按照知知的尺寸刷卡买了一件加厚的羊绒大衣,这才继续向盛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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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成功
盛鑫总部。
小小的会客室里,温暖如春,知知脸颊晕染了淡淡的红晕,看起来却添了几分娇俏的妩媚,她面前摆着一杯香浓的绿茶,袅娜的冒着热气,而她对面的双人沙发里,却是坐着脱了大衣的杜默然。
懒
那个人有一双如他的名字一般的眼眸,像是砚台里还没有磨开的墨。
知知端坐在那里,脊背自然的挺直,长颈舒展出修长而又优美的弧线,她微微的低了头,静默的等待着对面那人开口。
许久,杜默然才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低沉和醇厚,像是陈年的老酒一般:“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需要你们公司提供的这个合作收益的机会?”
这个女孩子十分的大胆,众目睽睽之下她挡住了他的去路,只说了一句话,竟是万分的自信:杜总,我有一个可以让您至少在收回成本的基础上获益百分之六十的绝佳机会提供给您,我想,您一定会很感兴趣吧?”
她兵行险招,果不其然就用这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因为他杜默然听过太多种找上门来要求合作的人重复过太多遍的:杜总,请您给我们一次合作的机会。却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孩会这般大胆的直接告诉他,她会给他一个赚钱发财的机会。虫
知知稳了稳心神,将企划书先打开双手递给他,流畅而又简洁的语言很生动的讲述了一品静轩这些年崛起的经历和经手的一些很成功的大项目,然后话锋一转,又站起身,修长的手指指向企划书上的一处,她目光清澈而又温柔,声音悦耳却又利落:“杜总,您看这里,我们想要在这里建一处大型公寓群,您也知道,目前正是我国房地产业蒸蒸日上欣欣向荣的时候,而我国人多地少,房子永远都是抢手不贬值的资产,这个废弃的大厂,左邻地铁主干线,右边就是本市最繁华地段的所在,白领,工人,外来者数量是极其惊人的,而这里医院,银行,学校,超市等等等都十分的便利,也有几个小区,但是都规模太小,我们公司考察了整整一年才做这个决定,如果大型公寓群在这里建成,利润是绝对惊人的,因此,如果贵公司也投资此处的话,不用三年的时间,我敢保证,杜先生这三年坐在办公室里不动,就可以拿到您投资额度双倍甚至三倍的利润!”
她的话音落定,一双漂亮的眸子就含了璀璨的光芒望向杜默然,杜默然很耐心的听她说完,方才缓缓一笑,合上企划书。
“你坐。”他指指对面,知知有些忐忑不安的坐下来,期盼的望住他。
“愿望和构思是很完美的。”杜默然微微点点头,旋即又是儒雅的一笑:“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人去做,门前冷落车马稀呢?”
知知一愣,是啊,企划书上构思的如此完美,如果当真是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那些龙头企业都没什么人去竞标,反而让新崛起的一品静轩拔了头筹?
“你看看规划图,这个废弃的大厂,首先它的拆迁都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而左边是地铁主干线对不对?你再看看他后面,又是中心火车站,做房产的都知道,居民住房取静不取闹,这样的环境极适合发展商铺和大型的购物中心而不适合发展公寓,但是,它的占地面积有些过大,建商埠和购物中心又太浪费,因此,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杜默然三言两语讲清利害,知知一下子泄了气,有些颓丧的坐在那里,低了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杜默然见她这般,反倒是轻笑了几声,给她添了茶:“你也别太泄气啊,事情还没到绝境呢,你看…”
他俯身过去,又指给她看:“你看,这周围都是小规模的超市,我们可以在濒临火车站的周边地区建立大型超市或者商场,然后在商场的后面建一个中等大小的休闲广场,绿化搞好,广场再过去就开始盖公寓楼,这样,首先周围的环境档次又提升了几级从而房价也可以上一个台阶不说,又和理利用了这一处过大的占地丝毫不浪费,要知道,在这样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所以才要耗费一番心思来好好的规划。”
杜默然这番话说完,知知果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有些羞愧的望向杜默然:“杜总,我真是班门弄斧了…”
“年轻人,勇气可嘉,再说,你方才的话也不是丝毫作用都没有,我倒是有些被你打动,好了,你先回去吧,把企划案再完善一下下周拿给我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下下周,你就把合同带过来。”
“杜总!您是说,您愿意和我们合作了?”知知激动的面带红晕,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杜默然抬眸,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双黑水晶一样的眼瞳熠熠生辉,竟是让他也忍不住的微笑颔首:“当然。”
知知顺时绽开灿烂的笑意,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喜悦和兴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弯起来,而那漂亮的小嘴亦是在唇畔翘起甜美的弧度,杜默然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心底也似被她的笑意照亮了一般,不由得又看她一眼,只觉这个女孩虽然相貌并不算美,但胜在一颦一笑生动如画,眉眼之间含了风情,不觉,对她竟是有了几分的兴趣。
知知走出盛鑫大楼的时候,心中喜悦万分,却又有说不出的感慨,时过境迁,几个月前的宋知知是不曾想到,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还会有这样意气风发的时刻,她缓缓站定,仰起脸来,天气阴沉沉的,飘起来了小小的雪花,凉丝丝的雪片落在她的脸上,知知只觉得说不出的幸福,她闭了眼,轻轻笑了起来,爸爸,你在天上看到了吗?你的知知,终于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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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血
她闭了眼,轻轻笑了起来,爸爸,你在天上看到了吗?你的知知,终于站起来了…
知知方一走出来,孟绍轩就在车子里看到了她,他拿了羊绒大衣下车,在她面前不远处站定,直到她睁开眼,看到他,他才朝她一笑,迈步走来。懒
他穿一件纯黑色的长风衣,立领的样式让他看起来更添硬朗,昨天刚剪的头发,很短,更是中和了他脸上的俊美,显的更加阳刚,他走近她,将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自然的拉了她的手;“带你去吃饭。”
知知轻轻的挣开,却笑靥如花的望住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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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今天谈成了一笔生意,要是不出意外过半个月签了合同,奖金可以拿很大一笔,我们能搬一处环境好些的房子住了!”知知晚上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
宋如眉正在切菜,辅一听到,不由得啪的摔下了菜刀,知知正在换鞋的动作停住,看到妈妈愤怒的脸正对着她。
“谈生意?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是不是出卖了色相陪人家睡觉才谈成的?”
知知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一般,她脸色雪白,却还是强笑道:“妈,您又乱想,我是和林姐一起去人家公司谈的…”虫
“你还主动送上门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啊,宋知知,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斤两?你是想钱想疯了还是怎样?你想住大房子,你就别那么下贱的偷人被人赶出家门啊…”
“妈…”
知知只觉兜头浇下一瓢冰水一般,她无措的望着发怒的妈妈,解释的话一个字都无力说出口,面前的妈妈短发蓬乱,有些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说出的那些话,字字伤筋动骨,可她却不能回敬一句。
这一天是2001年的十二月十三日,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下,一日一夜之间,降温达到十度。
这一夜知知被妈妈关在了门外,还勒令她不许离开半步!寒风刺骨的走廊里,她蜷缩在堆积着的杂物后面躲避风雪,却还是冷的发抖,她望着房子里微弱的灯光,她以为她能够等到妈妈打开门放她进去,可是最后,灯光灭了。
世界一片的黑暗。
知知的眼泪还没有落下来,却已经冰冻住了,孟绍轩给她的大衣在下班的时候她换掉放在公司了,妈妈现在虽然满意她的工作,却是恨极她见天有新衣,所以孟绍轩和林诗买给她的许多衣服她都放在了公司里,不敢拿回家来。
而此刻,身子几乎都要冻僵了,双手早已麻木的失去了知觉,知知全身拼命的蜷缩起来,那一个废弃的煤火炉子根本阻不了风雪,知知也不敢离开,如果她跑了夜不归宿,妈妈一定会吃了她!
走廊上堆着积攒的废品还没有来得及卖掉,知知哆嗦着将那纸板和旧报纸都抖开,全部堆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冷,她的牙齿开始打架,咯吱咯吱响,而雪却是下的越来越大了,巷子里有户人家外亮着昏暗的灯,就能看到飞舞的雪花像是万千的飞蚊,知知眼前渐渐的模糊,死命的想要瞪大眼睛却还是觉得眼帘渐渐的沉重…
如在地狱一般,煎熬到半夜,知知终究是撑不下去了…她全身一阵的发烫,又一阵的冰冷,不停的哆嗦。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知知心里残存了最后小小的信念,她想站起来,却摔倒了,她在冰冻的走廊上吃力的爬着,手指终于够到了门,知知用力的拍,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妈妈…妈妈,我要冻死了…妈妈…我错了,放我进去吧…”
房间里还是一片的静寂,知知的嘴唇都冻的发紫了,她全身开始抽搐,额上却开始冒冷汗,虚弱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太凄凉:“妈…妈妈,我冷…你开开门吧…”
灯忽然亮了,门被打开,宋如眉脸色惨白如鬼站在门边,瞳孔中冰凉一片,没有一丝的温度:“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干净了!省得我走哪都要被人戳脊梁骨!让你下贱,明天不许你再去那里上班!烂货!”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在她眼前关上,知知喉咙里忽然一紧,紧跟着全身一阵一阵的抽搐,她的心底似有什么在不停的翻滚,脊背上滚烫的出了一层汗,而心口那里,似被人用木棒狠狠的连续撞击着,喉咙里涌上腥热,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倒在地,一口粘稠的血哇的一下吐在了洁白的雪上…
头重重的撞在地上,知知反倒是灵台清明了,她将脸埋在雪上,冰冷刺骨之中,她哭着笑了。
妈妈,我没有错,却要承受那么多不该我承受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呢?
如果是,你为什么这般心狠的折磨我?如果不是,那我是谁,那你是谁?妈妈…我不欠你的,我谁都不欠。
知知摸索出手机,这还是孟绍轩强塞给她的,上面只有两个号码,他的,还有林诗的,知知先打了林诗的电话,关机了,不得已,她拨通了孟绍轩的电话,那端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接…
知知再也撑不下去,手机从她发紫的手心里滑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知知却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再去拾起…
孟绍轩洗完澡出来,拿手机时就看到了知知的来电,他慌忙打回去,那端却是一直在响无人接听,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知知是绝对不会主动找他,无暇多想,孟绍轩只穿了大衣套上长裤就冲了出去…外面,天大地大,大雪肆意的纷扬,天地之间一片的苍茫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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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新生
外面,天大地大,大雪肆意的纷扬,天地之间一片的苍茫银白…
辅一出门,孟绍轩就觉自己像是进了冰窖一般,而风又大的惊人,大团大团的雪花夹杂着雪粒直向脸上砸来,孟绍轩浑身哆嗦着快步走向车子,一边开车一边继续拨打知知的电话,不知道又打了多久,电话忽然被接通了!懒
“知知,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知知?”
他连着喊了许久,才听到那端虚弱的声音低不可闻的响起:“我…我好冷…”
“你在哪?知知…说清楚,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孟绍轩心急如焚,声音不由得又高了起来,电话那端只是一片的静寂,偶尔会听到风声呼啸,孟绍轩忘记了开暖气,车子里冷的像是冰箱一般,可他全身都在冒汗,手抖的方向盘都几乎要握不住。知知一定出事了!
脑子里开始拼命的回想,知知晚上是从不敢在外面耽搁的,因此她现在必然是在家中,他也曾执意送过她回家,但是都是在她住的巷子外远远的就停了,现在没别的办法,他得去找她!
车子在巷子外停住,孟绍轩辅一进去就发现自己想的太过简单,这里算是城中村,数十条窄的挪不开身的巷子错综复杂,而且看起来也几乎一样,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去知知家的路!虫
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找了许久,孟绍轩的鞋子早已湿透了,出来的匆忙,他脚上还是一双棉拖鞋,连袜子都没穿,身上也只有一层外衣,全身都冻僵了,手指都伸不直,眼看雪越下越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孟绍轩只得停下来就近拍开了一家住户的大门。
财大气粗的把自己的手机押下,换来那睡眼惺忪的女人殷勤备至的将他带到了知知家的楼下。
这就是她住了四年的房子,那闭捩的小楼几乎要被大雪淹没了,黑洞洞的,看不清楚模样,孟绍轩拖动几乎冻僵的双腿直奔二楼,二楼仅仅住了两家人,走廊上的灯是从来都不亮的,幸好雪大,反衬出自然的微光,孟绍轩磕磕碰碰总算是上到了楼上。
走廊里都是风吹来的雪,刺目的白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孟绍轩突地止住脚步,又忽然大步向前跑去,他的拖鞋也掉了一只,可是他眼都没眨一下,知知的脸一点点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孟绍轩只觉得气血上涌,他两步过去将那快要被雪盖住的人一把捞起来抱在怀中,她身上凉的吓人,若不是那隐约的微弱呼吸,孟绍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抱的是活着的傅静知!
“知知…知知!别睡,醒醒…”孟绍轩一边大声的喊她名字,一边毫不犹豫的解开大衣将她裹在自己的怀里,知知在他的怀中虚弱的睁开眼,似乎分辨了许久,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她全身都在猛烈的哆嗦,口中说不出一个字。
“我们走!”孟绍轩心疼的将她抱紧,转身就走,那一直紧闭的门却忽然被打开,宋如眉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披了厚厚的棉袄出来,一眼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女儿,瞬时大怒,转身抄了身边的一根晾衣杆,劈头就向孟绍轩和知知的身上打了过去…
“你把她给我放下!”宋如眉一边发疯一般的咆哮,一边不管不顾的抓住知知的胳膊就向外拉,她跑出来的太突然,孟绍轩没防备的被她打了几棍子,而知知已经被她大力的拉到了一边摔在了雪地上。
孟绍轩一见,盛怒之下,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像是雪夜里黑色的寒冰,只是那样冷峻的看着宋如眉,就让她一阵的胆怯。
“是你把知知关在外面的对不对?”
“是我!谁让她不要脸在外面和别人乱搞!”宋如眉理直气壮的开口,见知知扶了墙壁想站起来,又想到方才她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要不是她出来的及时…宋如眉越想越气,手里的晾衣杆就向知知的身上打去…
孟绍轩一步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他岑冷的唇缓缓的扬起,充斥着厉色和匪气的眼眸中浮起阴狠的笑意:“老子捧在手心里宠着还觉得不够的人,就让你这样糟践?你配做知知的妈吗?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知知我们走!”孟绍轩一把将她推开,看也不再多看一眼,搂了知知就走,孰料宋如眉踉跄几步站定后,眼见他搂着知知,而知知躲都不躲竟是当真跟他走,她心中更气,泼妇一样破口大骂:“傅静知,你还要不要脸?深更半夜的你和这个野男人出去想干什么?啊?你一天不被男人碰,你就着急是不是?你怎么这么贱?你还嫌不够丢脸,还嫌自己不够烂…”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孟绍轩听了这话气的全身直哆嗦,却见知知并无什么反应,显然平日里这样的话没少听,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冲动之下一巴掌就甩了出去,宋如眉张牙舞爪的身子被他一巴掌打的趔趄,孟绍轩却已经爆了粗口:“老子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碰都不舍得碰一根手指头的人,她掉根头发老子都要心疼半天,被你个泼妇这样糟蹋,你再说她一个字的不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弄死你!”
他双目气的一片赤红,若不是知知在他身后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裳,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剁了这个疯子!
孟绍轩下手极狠,丝毫情面都没留,宋如眉原本身子就虚弱,这一巴掌把她的嘴都打破了疼的厉害,此刻见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善茬,懦懦的躲在一边,当真是闭了嘴…
知知摇摇欲坠的站在那里,看着和自己隔了几步远的妈妈,她凄楚的一笑,几乎站立不住,孟绍轩将她裹在自己的风衣里,缓缓的抱紧,心疼不已的轻哄:“知知…别哭,没事了,以后谁都不会再欺负你,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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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共枕眠
她凄楚的一笑,几乎站立不住,孟绍轩将她裹在自己的风衣里,缓缓的抱紧:“知知…别哭,没事了,以后谁都不会再欺负你,我发誓!”
他怎样疼都觉得不够的女人,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世界都捧给她的女人,竟然日日受的都是这样的羞辱,孟绍轩只恨自己太粗神经,为什么不早一点把知知带走,四五年这样的羞辱,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懒
知知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漆黑的双瞳中,那原本蕴藏了五年的怯弱和隐忍,一点点的散去,直到今晚,她终是明白,她就算是再隐忍,再卑微,妈妈对她的怨愤也不会融化一点。
五年了,够了,所有的屈辱,所有化不开的那些爱恨,都该放下了。
况且,她自始自终,从没有错过,这五年老天强加的苦难,是时候到头了。
妈妈,不是我不爱你,也不是我恨你,我只是累了,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想再承受了,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再也没有那些辱骂和毒打,再也没有那些卑微和无穷无尽的抱怨,再也不要在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中苦苦的挣扎。
傅静知曾经被生活打倒了,可是现在,她想站起来,想活的像一个人,妈妈,我的愿望真的那么难实现吗?
“妈,我走了,以后,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您的身体不好,重活不要再做了,孟家给的钱您用来治病,我会再给您生活费,足够您一个人过的好,妈,请您原谅我,原谅我的不孝,从现在开始,知知不能再孝敬您了。”虫
知知说到这里,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泪流满面,却是倔强的紧紧咬着下唇,她跪在那里动也不动,宋如眉似乎呆住了,也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知…
“妈,我走了,您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女儿。”孟绍轩扶着知知站起来,她最后看一眼宋如眉,终是转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直到知知下楼,那两道身影在漫天的飞雪中越走越远,宋如眉才忽然醒悟过来,她手中的晾衣杆突然掉落,嗓子里发出吓人的一声叫喊,踉跄的就向楼下冲去,一路不知摔了多少次,却终是没有追到他们,看着那个男人抱着知知上车,车子开走…
宋如眉直到此刻才觉得透骨的绝望,她终究也走了,像是正则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世上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隐藏了五年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她这一辈子,过的算是什么呢?
她爱正则,正则也爱她,可是他们终生无法在一起,为了女儿可以留在优越的环境里,她远渡重洋,却连正则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正则的死,彻底的打垮了她,她整日活在无穷无尽的愤恨和阴霾之中,把所有自己无法承受的悲伤和痛苦全都发泄在知知的身上,而现在,她的女儿,也受不了她选择了离开,宋如眉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向那小楼走…
她不会死,不会如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所愿,她就要好好的活着,她要看看那个抢了她爱人的齐兰是不是能得善终,她要看看孟家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是不是也能长盛不衰,她要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个离她而去的女儿,那个又一次傻傻的相信了男人的女儿,是不是当真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她诅咒她,诅咒她永远别想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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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大病了一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才开始渐渐康复,这些日子孟绍轩忙坏了,这丫头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睡着了还是不停的流眼泪,一晚上踢被子不知道踢了十几次,他到最后干脆就在她床边打了地铺方便照顾她。
现在她好了,孟绍轩却觉得自己生生瘦了几斤。
知知病好之后,就有些忧郁,见天躺在那里看着窗外,不是不说话,就是欲言又止,孟绍轩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想什么,只得变着法的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是知知只是浅浅的笑一笑,依旧是不说话。
“乔少…我,我有点担心妈妈…”
天色渐黑了,知知总算是开了口,孟绍轩刚准备兴奋,却又黑了脸。
“不许去,你看看那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你不想活了啊。”
知知低了头,“可是,她怎么说,也是我妈啊…”
“我认为,她只做了一件好事,就是生了你。除此之外,她一无是处,要不是因为她是你妈,我早就让她死了十几次了!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妈!”
孟绍轩气急,恨她的心软,又不忍看她怯生生哀求的样子,叹口气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重新给她安置了,换了房子,也请了帮佣,她的病你不用操心了,按时吃药就没事。”
知知眼眶红红,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男人,她心里着实是感动的,若不是因为她的关系,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肯做这些?知知到现在还能看到他头上被妈妈打出来的伤痕,但他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说,反而调侃说男人就是要有伤疤,这样看着才爷们儿!
“好了,你不用这样感激的看着我,真要报答我,以身相许好了。”
孟绍轩笑嘻嘻的看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就是太瘦了点,不知道抱着会不会硌手。
“你又来。”知知柔柔的瞪了他一眼,低了头不理他。
“那,那亲一下总行吧?”孟绍轩又凑过去一点,痞子一样的缠着她。
知知脸红了起来,拉了被子转过身去:“我困了…”
“那我陪你睡,我冻死了,你看我的手冷的,那天晚上可把我冻坏了,我这样铁打的人都长冻疮了。”
孟绍轩死皮赖脸的凑过去向知知展示他手上的伤口。
知知一看,果不其然,手指头红肿的像是胡萝卜一样,她心一酸,慌忙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伤口,又抬起水盈盈的眼瞳心疼的望着他:“还疼吗?痒也不要抓,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