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阵一阵的湿热似乎想要向外涌出,知知拼命的忍着,有发泄的快感,却又有掩饰不住的惶恐。
这是她想要苦苦保守的秘密,却不料竟然会被她自己给说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话语和目光,但她的心底却是一阵阵的麻木的疼,都结束吧,一切都结束吧,她只想安稳的过她的生活,哪怕像一只缩头乌龟或是胆怯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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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她只想安稳的过她的生活,哪怕像一只缩头乌龟或是胆怯的鸵鸟。
“你说这些都是真的?”孟绍轩忽然逼近一步,双手捧住知知的脸,迫她望向自己。
知知凝住他,对上他琥珀色的瞳孔,他的眼瞳中只有她,一个小小的她,而她,卑微的,胆怯的,瑟缩的存在着,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优雅而又热爱生活的傅静知。懒
如果可以,如果可能,她真想一辈子背负着宋知知这个名字,用另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存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一只过街老鼠,瑟缩着,卑微着,把自己给埋葬了污沼之中。
“是,都是真的。”知知的声音很低,却带着倔强的坚定,她有预感,面前这个男人若不是不屑的甩手而去,就会用一种高高在上者的眼神怜悯的赋予她几分同情。
孟绍轩捧住她脸的那一双手却是越发的温柔,只是,他在笑,笑的很张扬,又很狂放:“知知,你的话,我相信前面的,不相信后面的。”
知知豁然的睁大双眸:“为什么?”
她感觉他的手指在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于是她的脸就开始发烫起来,她动了一下,想要从他的掌心里挣开,他的一双大手却是渐渐的下滑,然后落在她的肩上,再然后,圈住她单薄的后背,将她小小的身子向怀里狠狠一带,他充斥着痞气的眼瞳狂放而又不羁,如花瓣一样的唇扬起来,霸道的开口:“因为,我不信你是那种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骂你,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虫
知知的身子忍不住的哆嗦起来,害死爸爸的罪名和那些污秽的骂名,她背了快五年了,连她的亲生母亲都不信她,可是这个之于她还算是陌生人的男人,却说出这样的话。
不管是他的真心,还是别有所图的虚情假意,知知都那样的感谢他,他不但没有做出让她难堪的反应,反而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被理解被信任的幸福。
“谢谢你。”知知忽然就在他的怀中松懈下来,她缓缓的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两只羸弱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却带着隐约的哽咽:“把怀抱借给我五分钟。”
孟绍轩不做声,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他不说话,屏住了呼吸,他最在意,最想对她好的那个女人,此刻就在他的怀中。
如果她此刻说一句,孟绍轩只有你死我才会快乐,他绝对相信他会眼都不眨的直接拿刀子捅自己。
知知的眼泪泛滥的止都止不住,她无声的哭着,将脸紧紧的贴在那人的胸前,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衬衫,她哭的很狼狈,鼻涕也流了出来,却无暇顾及,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孟绍轩,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直到最后,她止了哭声,却不肯抬起头来,孟绍轩好奇的低头去看她,她却是抬手推他,飞快的转过脸去,哭过的嗓音柔腻而又带着一点让人心怜的沙哑:“你别看,我脸上脏。”
他嬉皮笑脸的故意绕到她的前面去,“哪脏啊,给我看看?”
知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尴尬的不得了,低了头蒙住脸就要跑,却不料孟绍轩长臂一伸一把揽住了她,他低了头,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没找到纸巾,干脆举了衣袖给她擦…
知知吓坏了,她自然知道他的衣服都是贵的离谱那种,沾上她的鼻涕眼泪还怎么穿啊,一准儿得扔了!
“别,脏…”知知挣扎着想要躲开,心底某一处似乎悄悄的有了裂缝。
“别人就脏,是你就不会脏。”他粗声粗气的说着,一手握着她的两只小手不让她乱动,举了衣袖就给她擦眼泪,看着很粗鲁,落在知知脸上的时候却是轻柔的像是在擦一件无价的瓷器,一边擦,一边却又嘴上不饶人的笑话她:“谁像你,哭成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成了电影上的受气小媳妇了。”
“你才受气小媳妇。”知知已经敢和他吵嘴了。
“我可是正宗的纯爷们儿,以后你就知道了!”孟绍轩冲她一笑,高大的身躯将她的娇小笼罩住,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发顶,很匪气的恶狠狠开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谁敢说你半个字的不好,我弄死谁!”
“省省吧。”知知柔柔的开口,伸开手把他推开,她垂了眼眸不看他,一排长睫却是颤呀颤的,孟绍轩看的心痒,低头就去亲她,知知慌地躲开,狠狠瞪他:“刚给你一点好脸色是不是?”
孟绍轩就坏笑,美滋滋的看着她:“早晚的事,早亲是亲,晚亲也是亲,现在先练习一下…”
“呸,你就做梦!”知知又狠狠的瞪他一眼,想要笑,却又忽然顿住,方才那一点点梦一般的美好,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一般,而她,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怎么那么傻,那么傻的又这般轻易相信了别人?不过是一句话一个拥抱,傅静知…
你看看你刚才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难道妈妈说的那些话真是冤枉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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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你看看你刚才和别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难道妈妈说的那些话真是冤枉你了吗?
她的脸色渐渐的发白,她不能和乔子锡有任何的瓜葛,绝对不能。
“乔少爷,我去工作了,刚才,谢谢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秘密?”懒
知知轻轻开口,她的声音很诚恳,孟绍轩却觉得自己刚刚有了一点喜悦的心里忽然被人冷不丁的扎进去了一根刺。
“你不用说,我都会为你保守秘密,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知知轻轻点头,心底却有些凉,她如果没猜错,他一定是趁机要她献出点什么…
“不要再低着头走路,不要再唯唯诺诺,不要再皱着眉,不要再害怕任何人和那些狗屁闲言碎语,知知,你该经常笑一笑。”他趋前一步,轻轻理了理她有些乱的头发:“你去忙吧。”
知知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孟绍轩已经转身走了,她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远去,依旧是那样狂放不羁的模样,忽然心里涌上细细碎碎的酸涩,她轻轻握了一下拳,又忍不住的看向他的方向…
而他,也站定了,似乎知道她在看他,所以他转过身来,对着她笑的异常的灿烂,他斜斜的靠在墙上,一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一手夹了一支烟,迎上她的目光的时候,他痞气的吐了漂亮的烟圈,眯起眼睛扬起璀璨的笑。虫
知知也浅浅的笑了一下,她微微的挺直了脊背,转过身,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却又坚定。
孟绍轩看她虽然还在低着头,但却已经少了许多瑟缩怯怯的模样,他心中觉得喜悦,却又忽然涌上患得患失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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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早上八点。
孟绍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曼君正在卧室外的小客厅里指挥着佣人搬运他们两人的行李,他手里抓着柔软的纯白毛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去床头取衣服。
内衣,白色衬衫,羊毛衫…孟绍霆擦头发的动作忽然顿住,旋即又走到衣柜前,他方才明明说了他要穿那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的,怎么曼君给他拿的却是暗蓝色的一件新的?
去衣柜里翻找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看到,他们是不带什么衣服的,所以衣柜还是保持着原貌,有些许的乱,大部分都是曼君的衣服,凌乱的塞在里面,四季的也没有明显的分开。
他不由得蹙眉,脑海里不自禁的都是以前家中那整整齐齐的卧室,干干净净的客厅,总是飘满香味的厨房,还有温馨而又一目了然整齐的衣柜。
静知总是把他弄的一团糟的衣柜变魔术一般很快收拾的井井有条,衬衫就是衬衫,内衣就是内衣,外套永远是熨烫的板正挂在那里,想要哪一件都不用去找。
而现在,他经常在早晨起来的时候去一团糟的衣柜里翻自己的内衣,那时候曼君还在呼呼大睡,他拉出皱巴巴的衬衫准备套上时,总会从袖子里抖出一只袜子或者是曼君的内衣…
五年了,反而是他学会了整理一些贴身的东西,而曼君还是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
“绍霆,你在找什么?”曼君忽然推门进来,她的衣袖高高的挽起来,额上还有着晶莹的汗珠,跑到梳妆台前抱了一个小匣子向外走时好奇的看着他裹着浴巾在衣柜前发呆。
“曼君,你见我那一件烟灰色的羊毛衫了吗?就是我早上说要穿的那一件。”
孟绍霆收回思绪,转过身来继续擦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件羊毛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他穿起来总觉得很舒服,曼君给自己买衣服挺有眼光,给他买的也挺多,但是款式太时尚前卫,舒适度就大大的打了折扣,所以天一冷,他就总爱穿那件。
曼君听了他的问话,脸色却是忽然的有些苍白,她握着匣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紧,纤细的骨节处一片的青白:“那件羊毛衫我看很旧了,就给你丢掉了。”
孟绍霆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知为何的,脸上忽然有了暗沉的神色,曼君偷偷的打量他,有些许委屈的低低开口;“绍霆,我也给你买了好多的羊毛衫啊,烟灰色的都有三件呢。”
孟绍霆许久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他才背对着曼君站在床前一边穿衣服,一边随意的说了句;“没事,我只是问问,你去忙吧。”
“哦。”曼君应了一声,抱着匣子出去了,孟绍霆穿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终是停住,他套好衬衫,放下了暗蓝色的羊毛衫,折转回衣柜那里,取了一件加厚的风衣直接穿上,正在低着头系扣子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又开了,孟绍霆一抬头,却见曼君捧了一件衣服红着眼圈进来,走到他跟前时,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将那衣服递给他,忽然就哭了起来…
孟绍霆有些愕然的看着忽然哭起来的曼君,将手里的衣服胡乱的往床上一放正要伸手去抱她,却见到一个小小的旧布条从那羊毛衫里被抖出来,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孟绍霆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他怔然的看着那一个洗的稀薄透明的白色布条,上面有黑色的丝线绣上去的四个字,远远的,似乎有点模糊,他几乎看不分明,可是又那样的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一针一线,清秀而又温婉的针脚绣着四个字:绍霆.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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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五年的时间,走完十二个小时的路
他几乎看不分明,可是又那样的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一针一线,清秀而又温婉的针脚绣着四个字:绍霆静知。
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忽然一阵的发麻,脑子里轰然一声响后,什么都听不到了,他满眼都是这四个字,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他就那样盯着那一个小小的布条看,动也不能动。懒
原来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这五年来,从未离开过他。
怨不得,五年的时光,他也没有能够忘掉她,怨不得,五年的时光里他身边有了疼宠的未婚妻,却还是会在黑夜里梦到她。
怨不得,他看不得和她有关的一切,只因为那些东西都会刺中他的痛穴,揭开他的真心,他不想面对的真心。
原来,她嫁给他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人和心一起给了他,离婚的时候,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心,却跟着他飞到了大洋彼岸。
孟绍霆几乎可以想到,静知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买了这一件羊毛衫预备送给她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可是那一晚,他随手丢了不值钱的生日礼物就去了从云那里。
他在美人窟里翻云覆雨,她在冷冰冰的房间里孤枕难眠。
绣上他们名字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认为,她的名字和他的永远在一起,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和他也就能长相厮守一辈子?虫
所有的回忆像是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在宴会上她装醉诱惑他的时候,在他们第一次欢爱的时候,她扑在他背上毫不犹豫救他的时候,她在海南快要死掉的时候,她笑吟吟的看着傅静言和他眉来眼去的时候,在咖啡厅里她羞怯的向他告白的时候,在分开前的最后一个星期,她承欢在他的身下,惶惑的询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
在最后那一夜,漫天的飞雪中她一个人在小泉那里堆雪人,在雪地上写了大大的一行字,她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她落了泪签了离婚协议,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孟家的时候…
最疼她的父亲离开她,死生不得相见,最疼爱的妹妹背叛她,多么致命的一击。
在分开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可得一日的安睡?
纵然恨她自作主张堕掉了他们的孩子,纵然恨她贪图钱财,可是那些微薄的恨意,竟然在五年的时光里没有侵蚀他的心,反而是他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永恒的被他铭记。
原来他早已把她记在了心里。
孟绍霆缓缓的蹲下来拾起那一个小小的布条放在掌心,黑线也洗的有些发白了,那字迹一如当初。
只是他和她,早就已经错过在了漫长的时间洪流中。
“这是被缝在衣服里面的标签上的,我今天早晨,发现的。”曼君忽然轻轻的开口,她的眼泪止住了,有些哀伤却还是努力的微笑着:“这是傅静知缝上去的对不对?”
“是,这衣服,也是她唯一送我的东西。”孟绍霆的嗓子有些灼烧的疼,他收拢五指,将那一方小小的布条攥在掌心,许久,就在曼君以为他不打算再开口的时候,他终究还是长吁一口气,转过身,低了头:“曼君,快收拾东西吧。”
“我…还要跟你回去吗?”曼君有些惊骇的望住他,她看他方才的反应,心早已是凉了的,她以为自己没有必要再跟他回去了,孰知,她竟还有机会留在他身边?
她今天早晨看到缝在衣服上的布条,方知道这是傅静知送他的,这些年他一直不肯丢弃,最爱穿的一件羊毛衫就是这一件,她早晨看着这衣服在想,如果她偷偷的丢掉,再买来一件一样的,他如果没有发现一如既往的穿那件新的,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
“为什么不回去?”孟绍霆觉得自己的声音和身体都有些僵硬,他抚一抚曼君的头发;“你是我的未婚妻,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丢下你?”
曼君的眼泪突地涌了出来,她傻傻的看着他:“那…那个…”
“都已经过去了。”孟绍霆揩了她的泪,垂了眼眸,长睫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曼君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
“就算是,曾经真的发生了什么,也已经都是过去式了,我的现在是你,曼君,不要多想了,去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们快要出发了。”
曼君并没有多问,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更多的时候她知道,傻一点,装作糊涂一点,反而比看的透彻而又清楚更容易得到幸福。
飞机在天幕上滑过长长的一道痕迹,经久不散。
而那座城市,那个人,已经别了五年。
他似乎是一直在被动的等待着,等待着别人给他一个光明正大回去的理由。
轻轻的嚼口香糖缓解了耳鸣的症状,曼君盖着毯子睡着了,他伸手将她露出来的手臂放进毯子里,她睡梦中向他的怀里偎去。
孟绍霆望着曼君沉睡的容颜,心中却像是压了厚厚的大石,喘息一下,都觉得那样困难。
从洛杉矶到中国,只需十二个小时的行程。
十二小时的路,他却整整的走了五年。
孟绍霆在心里想,他在期盼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呢?一切,都在那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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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是她?
孟绍霆在心里想,他在期盼什么呢,又在害怕什么呢?一切,都在那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他微微的扭过脸去,看到舷窗外的云卷云舒,原来那么漫长的时间,回头再看,只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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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鑫的老总架子也太大了吧,我们都来了三次,还是不见,怎么着我们公司也开始筹备上市了,凭什么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林诗气的直喘气,一把抽掉厚厚的毛线围巾,绕着知知直转圈。
“林姐,我们再等等吧,杜总不见我们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盛鑫老总毕竟是地产大亨,日理万机,说不定是真的抽不出空来。”知知却是耐性十足的安慰林诗。
“屁!什么忙?就是在摆架子!瞧不起我们两个巾帼英雄!”林诗火爆脾气,一句话吼出去,引得路过的人侧目而视,知知慌忙拉了她走到一边:“林姐,眼看中午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总能等到杜总忙完吧,你把合同给我,我跟着你这么久,怎么也学了一点皮毛,如果我能办成自然是好事,如果我办不成,我们也没损失不是吗?”
知知鼓足了勇气开口,林姐今天老是看表,一定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她,知知虽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经验,也是第一次接触商场的事情,但是合同是早已准备好的,企划书她也背的很熟了,她自认如果不紧张或者是遇到什么大的意外,她是可以胜任这一次任务的!虫
“知知…你行吗?”林诗眼底一亮,却又有些犹疑的望着知知,而此时,她的手机又嗡嗡的震动了起来,林诗拿出来一看,立刻目呲欲裂,修长的手指摁了接听,还未举在耳边就开始骂:“你他妈的赶着投胎呢?是你这个贱人找姐谈判,你丫等一会儿会死是不是?半个小时后见!”
林诗啪的扣断了电话,气的直喘气说不出话来,手中的手机被她捏紧,恨极了想把它丢出去,终究还是忍住,犯不着,为那个贱人犯不着牺牲她的东西!
“林姐,发生什么事了?”知知看着林诗的眼圈有些发黑,似乎憔悴了很多,不由得担心的开口询问。
林诗死死的咬了唇,强挤出一抹笑来:“没什么,遇到一个贱女人!得,那你就先等着,不过等会儿别误了吃饭,也别死脑筋的傻等,他要是再不肯见,我们也不上赶子,立马走人,记住了没?别让自己吃亏。”
林诗殷殷的嘱咐了几句,这才不放心的转身走了,知知远远的看着林诗修长而又固执的身影远去,似乎她在抬手抹泪,又似乎不像,知知就有些愣怔,林姐这样好这样强势的女人,却还是会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流露出这样柔弱而又无奈的一面,难道女人,注定要在爱情中受尽苦楚?
知知还在看着林诗的背影发呆,却忽然听到大厅中静了下来,她惊异的回头,却见总裁专属电梯室那边叮的一声打开,一个年过四十极其儒雅的男人被几个下属模样的人簇拥着走了出来,知知在商务杂志上见过盛鑫老总杜默然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知知心跳的砰砰的,手中的企划案和合同书足有千斤重一般,她习惯性的胆怯想要躲开,因为那人的气场实在是过于强大,但是想到来了三次都不得见杜总,自己又在林姐那里承诺下了,如果现在见到杜总,自己落荒而逃,未免有些太窝囊!
知知想到这里,终是鼓足勇气,她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是半长的黑色风衣,铅笔裤搭配高跟的半截靴,她今天头发梳的很整齐,没有留刘海高高的绾在脑后,出门的时候还画了一点淡妆,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知知就有了一些信心,深吸一口气,迎着杜默然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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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静轩。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您的地方吗?”前台小姐一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不由得眼前一亮,走进来的那个男人,高高的个子穿一件深卡其色的长风衣,头发剪的很有型,戴了一只经典款的墨镜,单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器宇轩昂,让人几乎是一眼就被他满身的风姿给吸引了。
“请问,你们总裁在不在?”孟绍霆很随意的摘了墨镜,那一双狭长却又墨黑的眼瞳就露了出来,前台小姐看的有些愣怔,却还是勉强的收回了自己几乎看呆的目光,要说好看的男人,她们副总远远在这个男人之上,只是副总的气质和修养…貌似还有待提高,综合起来看,女人还是比较容易看上面前这个男人,若果他不这样的冷,难以接近的话。
“请问您是问我们的乔总吗?”
孟绍霆微微蹙眉,立刻又加了一句:“不,我是问你们的副总。”
来之前的功课还是做的比较足的,知道他那个三弟刻意的隐瞒了身份,自然不会是一品静轩的大BOSS。
“先生是找三少啊,很抱歉,三少现在不在,出去了。”
前台小姐礼貌的开口刚一说完,孟绍霆紧跟着又问了一句;“这里有没有一位宋助理?”
“有啊,不过宋助理也不在,出去见客户了。”
孟绍霆眉心微蹙,轻轻点点头:“这样。”
他手中拿了墨镜,把玩了一下又顿住,预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一边一沓整齐的彩页,又看到什么圣诞联欢的字样,他原本不在意,前台小姐却是眼疾手快的拿了一张海报递过去,热情笑道:“先生请留步,这是我们一品静轩圣诞联欢的海报和宣传彩页小样,届时我们乔总和三少都会出席,先生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孟绍霆原本不想接,目光却被那宣传页上一行小字给吸引了:第三个节目:宋知知小姐钢琴独奏,曲目,待定。
宋知知?他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抬起头来问道:“请问这个宋知知小姐就是宋助理吗?”
“对啊,她是三少的贴身助理。”
“她是哪里人?她的本名就叫宋知知吗?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孟绍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安,这个名字,几乎让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静知,女孩子的名字中,用知这个字的很少,他也只不过见过静知这一个含知字的名字而已。
“就是这里的人啊,她以前是在餐厅送外卖的,后来…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我们公司。”
孟绍霆眉心蹙的更紧,这一点消息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判断。
“你还知道那个宋助理其他的事情吗?”
美男的效用还是很大的,前台小姐一点都不嫌烦,反而十分认真的回想许久,才哦了一声说道:“我听说她家里很穷,很小就不上学出来工作了,吃了很多苦,她妈妈还有病,最后不知道怎么和我们三少认识了,现在,应该是再不会过穷日子了…”
孟绍霆听到这里,骤然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孩不是傅静知,静知上过大学,而且满腹的书香极有才华,绝不是像这个前台小姐描述的那样,他不知为何心情就放松了起来,原本冷峻的面容上浮出浅浅的一抹笑,对那前台小姐沉声说道:“多谢你,我圣诞那天会来看你们的联欢的,再见。”
他绅士的微微颔首,这才放下那宣传彩页转过身出去了。
直到他走出去很远了,在那阴沉沉的天幕下消失不见,前台小姐才幽幽的叹口气收回目光自言自语;“这样的帅哥也不知道有没有结婚,人又好看,又绅士…天啊,我如果能做他老婆,一定每天都要唱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