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芳的心口忽然咯噔的跳了一下,说不出的熟悉感蔓延出来,要她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而那个女孩儿已经飞快的继续向前走了,纤弱的身子微微的向前倾着,在风雪里走的艰难,杜芳芳眼都不眨,唇角却是渐渐的抿了起来,绷成了一道锐利的线。
邓华伸手捅捅她:“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看到漫长的街道,行色匆匆的人群,她有些茫然的轻问。
杜芳芳倔强的一笑,冷蔑开口:“小华你说的对,男人就得看紧点,这世道狐狸精多的很那!”
相思一路惊魂不定,直到回到家里,她将门锁好,奔到床前,紧紧的抱住女儿,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福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她脸色发白,目光都有些涣散了,老人家吓的魂不守舍,赶忙过来问她:“思思啊,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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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二十六躲避VS怒打杜芳芳
老人家吓的魂不守舍,赶忙过来问她:“思思啊,发生什么事了?”
相思紧紧的搂住一诺,轻轻咬紧了嘴角,她稳了心神,就飞快的叮嘱福婶:“福婶,以后如果有陌生人来,千万不要说一诺是我的孩子…不行,我们得换个住处,不能住这里了…”懒
“思思啊,是不是这里不安全?是不是那个姓何…”福婶见她脸色一变,赶忙不再提:“要不然,咱回杭州吧…”
“不行。”杭州是她的老家,万一杜芳芳真找上门来,这边不见了她们,那边可能立刻就会找到杭州去!
她一直都认为,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若真想找她,她跑到天边也找得到,不如就以不变应万变。
而且,她并不愿意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一辈子东躲西藏,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凭什么?她又没有做错事!
她会搬家,但不会离开这个城市,该付出代价的人,从来不应该是她。
“思思,那我们怎么办?”福婶将一诺从她怀里抱过来,轻轻的哄着,小丫头许是被妈妈抱的太紧挤住了,瘪住小嘴似哭非哭的样子,看的人心疼的紧。
“搬家。”长久的沉寂之后,相思轻轻吐出两个字,心中却有了计较。
相思辞了职,第三天的时候,她租房子的楼下来了一辆普桑,福婶抱着一诺开心的对那些邻居说,孩子的爸爸回来了,派人接她们娘俩去京里团聚去,这可是个大消息,相思生了孩子之后,没少看那些女人的白眼,听她们一些恶意猜测的话,今儿这样一弄,那些女人再看她,就都有讪讪的,在大家的恭贺声中,福婶抱着一诺,相思提了简单的行李上了车子,就在大家的目送中离开了这里。虫
只是,车子并未开上去京里的高速,在城里转了几圈之后,相思又换了一辆出租车,就拐入了城中村,一早相思已经看好了房子,她和福婶提着东西抱了诺诺就直接搬进去住。
又过了几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相思就出门找了个理发店把头发完全剪短,换了个有点土气的发型,她产后身子不好,气色也差,脸都塌陷了,从镜子里再看自己,就找不到一丁点之前的影子了。
相思望着那个陌生的自己,面上渐渐浮起苦笑,一方面不愿意为了别人的过错颠沛流离东躲西藏,一方面却又为了躲避那些人改头换面,人还真是矛盾的可以。
住下来之后,是直接对邻居说死了丈夫,倒换来不少同情,相思在离家近的一间超市重新找了工作,比起以前在书店,就累了点,但薪水却高了一些,更要紧的是,离家很近,走五分钟就到了,省了乘车的钱。
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相思安安稳稳的上班下班,照顾一诺和福婶,空闲也会和邻居说说笑笑了,下班回来时偶尔会和一些年轻媳妇姑娘去逛逛夜市,然后固定的在每个黄昏回家时,给巷口乞讨的一个十五岁少年长生一枚一元的硬币。
大家都认识长生,他自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长大后就在这一片乞讨,偶尔也会帮人做做工或者下苦力,挣一点零花钱,相思每次看到这个穿着缝了补丁却干干净净整洁无比的少年坐在巷子口的石阶上,都会心生叹息,谁能看出来,这长的像是漫画小王子一样的男孩,却有着这样凄楚的身世。
她固定的每天给他一块钱,一段时间之后,长生再看到她,就会远远的对她笑了,而相思,也习惯了每次下班先找长生的身影,再渐渐的,长生总会在相思家里吃晚餐,福婶也会给长生洗衣服,相思又给他找了一份超市搬运工的工作,他就结束了他的乞讨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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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经常胃痛,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药,却还是不见好,等到终于忍不住的时候,他就去了书房,相思留下的那些药,一直锁在他的私人抽屉里。
在这之前,胃病犯的时候,他总是忍下来或者是吃别的牌子的药,她留下的东西,他不敢看,也不敢碰触。
拉开那个小抽屉的时候,何以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抽屉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明明记得,明明记得相思给他买了许多,而他根本还有十几盒子没有吃,怎么会不见?
他蹲在那里,望着那干干净净的抽屉,就好似你一直都认为的,和那个人仅有的牵连,忽然之间被人销毁的干干净净了一样,他的愤怒就像是火山即将喷发,再也控制不住!
他知道是杜芳芳做的,除了她,没有人会连几盒药都放在心上看在眼里,自从她赶走相思之后,何以桀一直都有安排人每天悄悄跟踪她,从无一天懈怠,为的就是怕她再暗中找相思,对她做什么手脚!她去过锦湖那边的公寓,她想要卖掉那里的房子,他都知道,都在没有让她丢面子的情况下,也没让她得逞,之前她也有过分的时候,他都忍下来了,可是这次,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
这是相思留给他的东西,他平常连看一眼都不舍得,可是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垃圾堆里躺着!
他愤然的一脚踹在敞开的抽屉上,唇角都绷了起来,转身疾步出了书房,他推开卧室的门,杜芳芳正在化妆,一扭脸看到他,粲然一笑:“老公…”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胃部的疼痛,尽力让自己口气平静:“芳芳,书房书架下第三个抽屉里面的药,你见了没?”
杜芳芳闻言一愣,捏着眼影刷的手指一顿,随即不屑的一笑,顺手将刷子掷在了梳妆台上,她站起来,抱了双臂,慢慢悠悠开了口:“你说那些垃圾货啊,昨儿我看见,让人扔了!”
何以桀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他一步上前,几乎是咬牙切齿一般狰狞的神色:“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们是夫妻啊以桀,你的不就是我的么?难道我连扔几盒药的权利都没有?”杜芳芳直勾勾的盯住他,薄唇微抿下颌抬起,慢悠悠的说:“还是说,这是哪个骚狐狸留下来的脏东西你还舍不得?”
何以桀眼底一道寒光闪过,他抬手一耳光就挥了出去,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他拼命的克制,拼命的克制,才没让自己再往那张脸上狠狠的打十几个耳光!
何以桀气息微喘,颀长的身躯动也不动站在一边,他就冷笑着望着被他打的脸偏在一边头发散乱的杜芳芳,只觉得这一年多憋屈的怒气怨气,一下子就发泄了出来…
“你打我?”杜芳芳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在她的想象里,她家世优越,长相漂亮,何以桀就该捧着她宠着她,更何况他一直以来确实是表现的温和绅士,对她也算是言听计从,她就是死也想不到,他竟会因为这一点小事,给了她一巴掌!
杜芳芳眼泪突突的直往下淌,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哭过掉过眼泪了,她一直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些年,她想要的,爷爷都给她了,她想嫁的男人,也顺顺当当的嫁了,那些和她差不多年纪出嫁结婚生子的千金小姐,哪个丈夫不在外面养着几个女人?只有她杜芳芳的老公,只有她一个女人,这一直都是她的骄傲,也是她在那些名媛千金太太小姐跟前得意的资本!
她也一直都自信的认为,除却家世,何以桀对她也是有感情的,是喜欢的,他们的夫妻生活频繁,也算和谐,他宠着她,也愿意听她的话,可到今天,她忽然醒悟过来,这个男人的心,她一直都没有看透过!
他像是带着一个温润如玉的面具,让她日日拥有的,不过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丈夫的躯壳!杜芳芳心中大恸,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纷纷而落…
“何以桀,我戳中你的心事了?这真是你哪个心上人留下来的?是不是闻相思?”杜芳芳捂住脸,一步一步上前,她满脸眼泪看着那个男人,这是在她身边躺了一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却忽然觉得他陌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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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二十七相思若能长生
杜芳芳捂住脸,一步一步上前,她满脸眼泪看着那个男人,这是在她身边躺了一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她却忽然觉得他陌生的可怕!
何以桀不说话,只是阴鹫的站在那里,方才打她的力道极大,他的手掌心现在还震的发麻,面对杜芳芳的质问,他只觉得可笑,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太蠢,还是她伪装的太好,自己丈夫的心到底在不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懒
杜芳芳见他沉默,更是笃定那些东西是闻相思留下的,她搬进来之后,将房子重新装修了,所有她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扔了,所以自以为是别的女人留下的东西都无一例外丢进了垃圾堆,前几天偶然看到他书房中紧锁的抽屉,她动了心思,找管家拿了备用钥匙打开,看到是满满一抽屉的药,她起初并不曾放在心上,何以桀有胃病,她也是知道的,但后来见他从不曾打开这个抽屉,胃痛的时候也没碰过这里的药,她就渐渐的疑惑了起来,寻了个机会就把药藏了起来,孰料,他这么快就来上门兴师问罪了…
“何以桀,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杜芳芳心中越想越恨,她顺手抄起一边隔断上摆放的古董花瓶,高高举起重重掷在地上,哐啷一声,价值连城的古董摔成碎片,她却看也不看,又抓起手边的东西,尽数往地上砸去,房间里一片的狼藉,何以桀依旧是站在那里不动,待她怒极的抄起茶杯预备往他头上砸去的时候,何以桀忽然一步上前,精准攥住了她的手腕。虫
杜芳芳看着他,他一张俊逸的脸上满是清晰的嘲讽,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刺骨的冷蔑,杜芳芳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她哭叫着,挣扎着,他的手却越捏越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都给捏碎。
何以桀微微倾下身子,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紧,杜芳芳清晰嗅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她无法控制的爱他被他吸引,却又无法控制的声嘶力竭的骂着他:“何以桀,你混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过河拆桥,你——”
“芳芳…”他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尾音微微的拖长,好像带着一点叹息,又好像带着浓浓的遗憾,杜芳芳被他这般叫了一声,不由得一愣,他却已经缱绻笑着侧过脸贴在她的耳边,唇似乎擦过了她的耳垂,又似乎是她的幻觉,然后,他的声音温柔到极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响起:“杜芳芳——你果真是个泼妇!”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好像一下子被炸开了,他的话语化作冰寒的利剑,一根一根的戳进了她的皮肉里,她的每根神经都在疼,疼的她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而他却已经狠狠的丢开了她的手,转身从她梳妆台上抽出张湿巾,细细的擦了擦捏过她手腕的那只手,然后优雅的走出了房间。
直到门被他重重关上,杜芳芳才似崩溃了一般惨嚎了一声,随即房间里哐啷哐啷的响成了一片,何以桀步伐稳稳的走出房子,管家一脸忧心的看看楼上又看看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以桀一直走到车子那里,杜芳芳才从别墅里披头散发的冲出来,她不知又从哪里翻出来了她的那条鞭子,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见人就打,几个佣人躲闪不及被她抽了几鞭,都痛的惨呼起来,何以桀面色渐渐变的铁青,在她跑到她跟前的时候,硬是硬生生的挨了一下,方才一步上前扼住她的手夺过鞭子,又一耳光打了出去,他臂上负伤,力道却不减,一巴掌下去杜芳芳就倒在了地上。
她的惨呼戛然而止,就像是断了电的机器,瞬间停止了轰鸣。
她被他打的趴在地上,那半边脸就完全肿了起来,何以桀愤怒到了极致,厉声叫来管家,“把这条鞭子给我烧了!”
他气急的将鞭子狠狠掷在地上,这他妈的是个什么女人!
管家嗫嗫嚅嚅的应着,却看着杜芳芳不敢上前,平素因为何以桀很给杜芳芳面子,这别墅里上上下下也都习惯了有什么事要征求她的意见,平常何以桀不管,今天看了却是分外的恼怒,飞起一脚把那鞭子踢出去,他却犹不解气,一双眼像是利剑一般落在管家的脸上,口吻却是轻飘飘的似乎还带着点笑模样:“怎么,现在我说话都他妈的没人听了是不是?这个家是不是要改姓杜了!”
管家吓的差点瘫软在地上,赶忙小跑着去捡了鞭子拿去烧,何以桀的怒火却止不住,若不是顾及着杜家的颜面,他这一次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杜芳芳!
开了车门正要上车,杜芳芳却冷森森的说了一句:“我见到闻相思了。”
何以桀拉开车门的手陡地僵住,动作就停滞了下来。
他的反应落在杜芳芳眼底,更让她心寒无比,原来果真被她猜对了,闻相思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真的不一样。
何以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方才缓缓转过身,他眼眸如波澜不起的深潭,毫无一丝的波动,但那一双不自禁握紧青筋毕露的双手,却是泄露了他全部的心声,杜芳芳的目光不经意的从他的手上滑过,她依旧是伏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底的倔强和决绝,却清晰流露。
“你还要怎样?我以前的女人,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了,好不容易有个有趣的玩意儿,你不喜欢,几鞭子也打走了,杜芳芳,我自问我何以桀做的已经很够了,你去外面看看去,不说别人,就你那个朋友,邓家的千金邓华,她老公秦慕之在外面养着多少个女人?我就那么一点陈年旧事,你就偏偏抓住不放?”
杜芳芳听他这样说,忍不住的讥诮笑了一笑:“何以桀,事到如今你还装?你以为我杜芳芳就是个傻子?你心里有没有人难道我看不出来?我告诉你,我杜芳芳就是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们能忍,我偏偏忍不住,你忘不掉是不是?那好办啊,我们去爷爷那里评评理,何以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们杜家一个解释!”
杜芳芳说完,咬着牙站了起来,她胡乱抹了一把头发,转身厉声大喝:“司机备车,回京!”
她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何以桀却也不怕,等她走到车前了,他才扬高声调慢悠悠说了一句:“芳芳,你心情不好就回家多住几天散散心吧,我会给爷爷好好说说的。”
杜芳芳气的脚步一滞,死咬了牙关脸色雪白的弯腰上车,砰的一声甩上了车门。
何以桀见她的车子开出去,他才敛了脸上讥诮嘲讽的神情,立刻拿了手机出来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她还在A市,立刻派人再去找,找到她就先暗中让人保护她,不要惊动,然后立刻通知我!”
挂了电话,何以桀好似忽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胃部的疼痛还在一波一波的席卷而来,他揪住衣裳,靠在车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相思,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没有资格再要你回我身边,我和杜芳芳结婚那天起,我就是真的放弃了,你这么干净,美好,而我的世界太肮脏,我不想让你卷入,只是,你为什么不离开…
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出现,我也就可以这样无所谓的过下去,但你在,你就在这里,你让我怎么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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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这几天上班下班的路上,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一样,而回头四下去看,却又一切正常,相思感觉自己成了惊弓之鸟,干脆上班下班都拖着长生一起走,长生一直告诉别人说他自己是十五岁,但他的个头去年就窜到了一米七六,他的性子又沉稳又内敛,还不爱说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反而像是一个十**岁秀秀气气的少年。
长生最乐意和她一起上班下班,到后来,中午在超市一起吃饭的时候,长生也要捧了盒饭跑到相思跟前一起吃,一个看着像是十**岁的少年,一个也像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儿,渐渐的那些同事就开始打趣他们,男的秀气女的可爱,怎么看都是天生一对儿。
相思觉得这些人简直是无聊极了,她在长生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以长辈自居的,她都比他大了快十岁了!怎么可能?长生听了那些人拿他和相思开玩笑却只是偷偷的抿着嘴笑,然后就低了头大口大口的扒米饭,也不解释也不反驳,等到相思快生气了的时候,他才会温温柔柔的看她一眼,然后秀秀气气对众人说道:“姐姐们,你们说我无所谓,别说我家思思姐,她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
那几个女孩儿听他这般讲,先是沉默,接着却是轰的大笑了起来,相思也撑不住,嗔着瞪了他一眼,拿筷子敲他的头,口中微微嗔怒念叨:“长生,你唯恐天下不乱!”
长生也不躲,任她拿筷子敲他,看她笑的脸色微红,眼睛也亮晶晶起来,他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快活,如果她一直都这样笑,他也会感觉很幸福吧。
他不喜欢她一个人偷偷的哭,不喜欢她半夜睡不着觉坐在客厅里沉默,不喜欢他叫她的时候,她的眼睛空洞洞的,里面没有他,他只是希望,他家的思思姐,能够快乐点,多多的笑一笑,她笑起来,像是会发光的宝石一样,多好看啊。
年轻女孩儿看到长生望着相思的目光,忍不住的就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叽叽咕咕说笑成一团,“喂,长生,你再看下去,思思就被你看的融化了!”
长生的脸红的像是搽了胭脂,相思再也坐不下去,恨恨的一甩筷子瞪了长生一眼,俏生生伸出细长的手指,指住他的鼻尖:“靳长生,赶紧给我滚回去干活!”
长生微微抿唇笑了笑,乖乖的放下了饭盒,细长的眼尾透出几分的清秀的妩媚,他站起来,少年单薄的身体像是青翠的竹竿。
“思思,那我晚上来等你一起下班回家。”说完这句话,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方才转身向货仓走去。
女孩子们又笑起来,相思直跺脚,又气又怒,到最后,却也撑不住的笑了起来,眼睛晶亮;“这孩子,太没大没小了!”
长生下午再工作的时候,就有点不专心,他以前总是告诉别人他十五岁,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想长大,他害怕长大,他不知道一个无父无母以乞讨为生的男孩长大之后可以做什么,他想要一直十五岁,就在这个小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把他当成个小孩子不设防,他安安心心的过他孤独却又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但他现在遇到相思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长大,变成一个大人了。
不是你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孩儿,你就可以永远做一个小孩儿,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人,永远长不大呢?靳长生,你的人生该有一个新的开始,请不要继续这样,沉沦下去…
ps:长生…乃个腹黑小鬼儿!!!又是姐弟恋啊姐弟恋!要看老何吃醋的巨手!投票!
一见总裁误终身二十八众叛亲离
这世上,又怎么可能有人,永远长不大呢?靳长生,你的人生该有一个新的开始,请不要继续这样,沉沦下去…
十八岁之前,你是一个无父无母在这条巷子里默默长大的小乞丐,十八岁之后,你遇到一个让你心仪的女孩儿,就不应该再虚度光阴。懒
她今年二十三虚岁,他再有一个月就十八周岁,算起来,她也只是比他大了四岁而已…长生在心里计算着年龄,别人抛给他一箱不重的货物的时候,他就走了神没接住,箱子掉在地上,大家善意的笑了起来,长生抓抓头发,听到有人说,这小子刚才那傻样儿像是思春了…
他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秀气如画的容颜上有了一层微红,思春又怎样,他们想要思春,还没有这样好的对象呢!
长生搬起货箱,大步向外走去,货仓巨大的大门大开,午后的阳光明亮无比的照射进来,他颀长而又俊挺的身躯一点一点的融入阳光中,起初还能看得清,到最后,就只剩下散发着光晕的纤长轮廓,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阳光中,他的同事偶然回头看到他此刻的样子,面上不由得微惊,这是那个和他们一样卖苦力的搬运工——靳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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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虫
杜老将军穿着便装坐在沙发上,杜先生和杜太太在他对面,另一边单人沙发上,坐着憔悴而又消瘦了一圈的何以桀。
杜芳芳还在楼上卧室,那天争吵打架之后,她就回杜家大闹了一场,把何以桀说的十恶不赦,好像他是黄世仁一样,但后来杜老将军让杜太太去问清了两人吵架的原因之后,立刻就给何以桀打了电话要他过来,他心中暗暗生气,这个孙女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自己的孙女,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他自然知道她的脾性,何以桀这孩子他明里暗里也考察过,是什么样的人,他自认自己也清楚的很,芳芳暴躁任性,脾气又直又倔,以桀却是沉稳内敛,而又温和大度,两人一动一静,倒也是相得益彰,老将军心里清楚的很,吃亏受委屈的,一定不是这个哭闹的像是天塌了一样的孙女。
不过是一抽屉药,她都看在眼里,还捕风捉影编撰出这么多有的没的,老将军一生耿直,对待作风问题更是有很深的忌讳,以桀和芳芳婚前,他也派人考察过,虽说他以前身边也有过几个女伴,但男未婚女未嫁,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者,和芳芳订婚前,他身边的女人就清理干净了,一直到现在,结婚一年多了,从来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和绯闻,他也是打心眼里相信,何以桀对芳芳还是真心的。
“以桀啊,我们芳芳自小被我惯坏了,她的脾气我知道,事情的起因我也弄清楚了,这一次,是她的错,我们杜家绝不会偏袒她一丝一毫,一会儿就让她下来,当着这些长辈的面给你认错,然后,你就带她回家去吧,小两口哪有什么隔夜仇?对不对?”
老将军抽完烟,就开了口,何以桀一听这话,立刻着急说道:“爷爷您说的对,只是,只是我也有错,芳芳就算再发脾气,再不是,我也不能对她动手的…”
他话未说完,老将军就一抬手,精睿的眸子扫过何以桀的手臂,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芳芳这孩子也太傻了,难道不知道男人要哄要骗着来?这动不动就撒泼挥鞭子,时间长了,就是感情再深,脾气也好,也招架不住啊,现在以桀还帮她说话,两人吵架了,她闹成这样,以桀还心疼她,时间长了,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的男人向外面赶?他又能活多久?杜家又能兴盛几天?到时候树倒猢狲散,谁来庇护她?
“芳芳也该教训教训她了,这次她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还对你挥了鞭子!以桀…你手臂上的伤好点没有?”杜太太接了口,有些担心的望向他。
何以桀一迎接到杜太太担忧的目光,心底不由得愧疚了几分,这个岳母却是和杜芳芳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她是真心真意对他这个女婿好,这一次杜芳芳挨了打回娘家大闹,她还亲自给他打了电话替女儿道歉,何以桀低下头,低低应声说道:“妈,我好多了,您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