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男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径自踩着那些“身体”缓缓走来,不时的,会有人惨烈的痛呼伴随着腕骨被踩裂的声音响起,但那人只是置若罔闻一般望着流苏,脚下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静知只听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去看顾流苏,却见她一双眼眸亮如星子,含了无边的爱慕看着那个男人。
“陆放…”顾流苏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静知震惊的望着她小鸟一般飞扑过去,然后,那个坚实如山嗜血冷硬的男人展开双臂抱住了她,静知清晰看到他眼睛里浓浓的温柔,她心一缩,想到孟绍霆,他看着她时候的眼神,也是这般吧?
“没事?”陆放微微挑眉,上下检视怀中的女人,紧倏的眉这才微微松开一些,但唇角的纹路依旧带着慑人的冷硬。
顾流苏娇嗔的点头,手指往他胸口点点戳戳,飞了一个媚眼:“你怎么来啦?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怎样,承认吧,你还爱我对不对?那就甩了你那个娇滴滴,顾流苏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陆放眉心紧皱,搂在她腰上的手掌却并未松开,他眼底有些戏谑,嘲讽低低开口:“你看看你,哪像个女人?别自作多情。”
顾流苏就咯咯的笑,手臂柔软的缠上他的脖子,毫不顾忌的和他身子紧贴,握了他的手掌往丰.满的胸口贴,呵气如兰的轻轻开口:“你说,你倒是说,我哪不像女人?要不要亲自检验检验?嗯…”
“顾流苏——”陆放脸有点发青。
只不过六年时间,那个在出租屋里羞怯的躺在他身下脸色通红被他一碰就全身哆嗦的女人,到底经过了多少的男人,才修炼成现在这样一个妖精模样?
陆放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怀中亦是这样柔成一滩水任人索取,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顾流苏玩笑够了,缓缓松开他,目光带着缱绻的情愫缠绕着陆放的脸,她不舍的看了许久,方才低下头来:“今晚谢谢你。”
陆放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顾流苏立时抬起头来,果然,走廊的尽头,一个打扮的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正等在那里,而陆放一走到她身边,她立时就贴了上去,两人拥抱着离开了。
流苏的心里像是扎进去了几十把刀子一样,疼的森然,她死死掐了掐手掌心,陆放,你这个贱.人!你要是敢和这个女人上.床,我发誓我会把你的肋骨一根一根打断,然后狠狠蹬掉你!
“你没事吧?”静知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似乎看出来了一点苗头,流苏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爱到疯狂,而这个男人,明显在意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光明正大的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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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爱到疯狂,而这个男人,明显在意她,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光明正大的伤害她…
顾流苏缓缓抬起头来,长如蝶翼的睫梢轻轻翕动,转而,那如同秋夜树梢一弯眉月的唇角就骄傲的扬了起来,她笑的风生水起,异常的魅惑,就连静知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心动,忍不住心中腹诽,方才那个男人,如果当真选了那个“洋娃娃”,才叫真真正正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懒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顾流苏对她飞一个媚眼,像是闺蜜一般凑在静知耳边低低说:“刚才那人,是我前男友,你别看他刚才拽的二五八万的,你不知道,当年我甩他的时候,那丫哭的死去活来,只恨不得跪在我面前求我…”
“为什么甩他?”静知不解,顾流苏看他的眼神明显的电光四射充满爱意啊!
顾流苏耸耸肩,眼底光波微微闪动:“不提了,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们走吧。”
静知家教使然,纵使好奇也不再多问一句,只当作方才那一切并未看到,随了顾流苏缓缓向外走,静知上了顾流苏给她安排的车子,车子平缓如水的滑出去,在夜色弥漫之中,静知从后视镜中看到顾流苏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子,那个男人,不是陆放。
她有些微微的吃惊,旋即却又释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她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虫
顾流苏上了段非邪的车子,段非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过脸去看她,见她拿了一面小镜子正对着镜子描眉画眼,不由得嗤笑一声:“大半夜的你跟我在一起,还补什么妆?”
顾流苏不理他,待自己妆容妥当,方才眨眨眼,对他绽出妩媚的笑靥,手指搭在他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怎样?漂亮不?”
段非邪被她勾引的直冒火,却撇撇嘴,甩开她作威作福的手:“女人一放被窝里操练,还不他.妈的一个样!”
顾流苏双眼几乎滴出水来一般望住他,妖娆的身子也贴过去,故意暧昧轻柔的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低的道:“这哪能一样啊?要不然…你见天找那个多女人干什么?环肥燕瘦的…中美欧非的…不怕哪天死女人肚皮上啊…”
“吃醋了?不过我说流苏,你要是愿意跟我上.床,我一准儿和那些女人断个干干净净…”
段非邪被她弄的浑身蹿火,慌地拉开距离,转移里华裔,他似在调笑,但眼眸望着顾流苏时,却却有了一本正经的意味。
顾流苏就开始装傻,笑的咯咯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段非邪被她笑的发毛,心里却隐隐的有点发酸,正欲开口,却撞上顾流苏直冒电流的双眸,他又忍不住的嘴坏:“瞧你那骚.样,见到陆放那混蛋了吧!”
顾流苏几乎是双眼放光了,笑的眼眉弯弯:“你怎么知道的?”
段非邪冷哼:“除了他,谁能让你顾流苏像是发/情了一样满身骚.味儿!”
他话说的难听,顾流苏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他计较,待走到一个岔路口时,一拍他的肩;“停车停车!”
段非邪不耐烦的皱眉,却还是把车子停了下来:“姑奶奶,你又干什么?”
“我就在这下,我今晚去找陆放,段非邪,你丫憋了两星期了,今晚也让你出去撒撒欢儿!”
顾流苏推开车门跳下车去,修长的身躯妖娆生姿,她笑意盈盈对段非邪摆摆手告别,转身就毫无留恋的走了。
段非邪坐在车子上,就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融入人海中,他忍不住一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恨恨的骂:“操,你丫能不能再犯贱点?”
是,他真是贱,明知道顾流苏爱陆放爱的死去活来爱的要她命都可以,他却偏偏还是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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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
静知看到那一个小小简陋有些荒凉的墓地的时候,她竟没有想象中那样撕心裂肺的痛楚和难过。
这里地处越南南部,天气很闷热,但却雨水充足,国内还是初春乍暖还寒之时,这里的烈阳却已经烤的人头晕目眩的难受了。
静知勉强的向前走了两步,白花花的太阳耀的她一阵头昏,从坐飞机到现在,她没有胃口吃一点点东西,此刻胃中就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绍轩的墓前站了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就一下子蹲了下来,抚住心口不停的干呕起来,胃里没有食物,吐了半天都只是一些酸水,几乎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她才觉得好受了一点,摇摇晃晃的预备站起来,孟绍霆却已经轻轻扶住了她。
她身上没劲儿,刚才那一场昏天暗地的呕吐要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双腿直打摆站不住,只好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他赶忙递了冰凉的清水过来,喂她喝下去,凉沁沁的水下肚,静知就觉得好受了许多,她摆摆手,靠在他怀中休息了一会儿,方才从他怀中挣出,挣扎着走到绍轩的墓前。
“他怎么死的?”她问的很平静,蹲下来,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墓碑,那上面的越南文字,她认不得,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他的名字。
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这么急着火化?都不等着我们来看一眼…”
他心疼的看着她料峭的脊背,心知她既然找到越南来,那么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他心中挣扎许久,终究还是缓缓开口:“这边天气热,尸体…放不住…”
静知死死摇头,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的哭声嘶哑却又痛苦,像是被困起来的兽发出的绝望声音:“不可能,看不到尸体,我就不信,我不信!”
“静知,人死不能复生,绍轩…确实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静知一下子转过脸来,却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和挣扎,她一下子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厉声追问:“他怎么死的?你说他死了,好你告诉我,怎么死的?”
孟绍霆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怎么说?说他的手下,害死了绍轩?说他一向信赖的兄弟,害死了他的亲弟弟?
他的不言语,却让静知心底生出说不出的慌乱来,他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敢坦然的告诉她绍轩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既然这样笃定绍轩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肯说出他的理由?
“你说啊,孟绍霆,你告诉我,绍轩到底怎么死的?”
她揪住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他高大的身躯似乎一夜之间苍老颓败了一样,他低着头,任她摇晃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证明他自己的清白,跟绍轩去越南的几个人,除却那个杀人凶手被警方掌控之外,其余几个在他赶赴越南的途中都离奇失踪或者死亡,显然的,对手正在不遗余力的意图用这个罪名将他抹黑。
事发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他根本就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他没有一点点的准备,也没有一点点的解决方法。
“静知…”白的刺眼的阳光下,空气憋闷的难受,身上薄薄的衬衫汗湿了又被风吹干,硬硬的刮刺在后背上,难受的很,但他动也不动,他看着她苍白吓人的脸,只觉得说不出的心疼,他是想给她安稳安心幸福的生活的,可是他好像太失败了,又一次,要她受这样的折磨。
天知道他是多么不想绍轩出事,多么希望绍轩重新找到他的幸福,因为他知道,绍轩过的不好,静知就不会开心,唯有他好,她才可以彻底的安心,彻底的幸福。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刚才吐的很厉害…”他嗓子嘶哑的难受,按了她的肩膀轻轻的劝着。
他得好好理一理这件事,好好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他不能糊里糊涂的被人给算计了,他也不能,让静知和他之间再有什么隔阂。
静知却忽然不哭了,她那么冷静的看着他,目光像是深冬的寒冰,刺的他眼眶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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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却忽然不哭了,她那么冷静的看着他,目光像是深冬的寒冰,刺的他眼眶一阵疼。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许骗我,不许说谎。”静知忽然开口,她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目光平静无波。
孟绍霆被她这样的目光和口吻刺痛,双手不自禁的紧握起来,胸腔里好似每一根血管都开始弥漫起说不出的痛楚,似乎那颗心,就这样被人揉碎了,掰开了,又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懒
但他不生气,就算是她怀疑他,他也绝不会生气,因为此刻,几乎连他自己都要无法相信,是不是绍轩真的是被他害死的。
他没有出手,却是他至亲的下属动的手,这有什么区别?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魏二的男人?”手掌心锐利的刺痛骤然的袭来,她几乎就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绍霆,只要你说一句,绍轩的死和你无关,我就信你,不管到底真相是什么,只要你说,不是你,和你无关,我就信你!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孟绍霆大吃一惊,他根本不曾想到,静知竟然知道了这么多。
“你只要回答我认识或是不认识。”她的心开始向下沉,他这样的一句反问,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吧。
“认识。”孟绍霆抿紧了唇,坚毅的线条浮现在下颌上,微微的透出了紧张。虫
绍轩走时嘱咐他,千万不要把他吸毒的事情还有芦笛这件事告诉静知,而现在,她既然知道了魏二的存在,是不是,也就知道了绍轩吸毒的事?
“好。”她强颜一笑,幸好,他没有骗她了。
“那么,我再问你,你有没有,有没有,要安城…”她眼泪突突的向下淌,胸口痛的呼吸都觉得苦难,她说出一个字,就像是整个人趴在了一地的刀刃上一样,疼的只想死。
抬起脸,泪水就好似可以从眼眶里倒流回去一样,她只是麻木的开口,继续问他:“你有没有要安城去找魏二…拿钱封他的口,逼他出国,好隐瞒绍轩吸毒这件事?”
她还是不相信,不相信是他做的,她恨不得求他了,求他对她说,他没有做这一切,他没有拿钱打发魏二,他没有撺掇绍轩吸毒…她还是那样想的,只要他说不是,只要他说他没做,她什么都不会问了,她愿意做一个傻女人,无条件的信赖他。
“你…你怎么知道!”孟绍霆几乎惊呆了,他确实有让安城拿钱打发魏二离开A市出国,目的就是害怕魏二哪天将事情给捅出去,对绍轩的名声不利,可是,可是这件事,是他亲自嘱咐了安城去做的,静知怎么会知道?
狐疑的目光一下子投注在安城的身上,安城也是一脸茫然的神色,见孟绍霆看他,他憋红了脸使劲的摆手:“二少,我完全按你吩咐做的,我根本,根本不知道傅小姐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
静知只觉胸口仿若是狠狠一记重锤击了过来,她脑间嗡嗡的响,胸口里面闷痛的一片,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她站不住,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却没有眼泪,一滴都没有。
她咬紧了牙关逼自己坚强下来,顾流苏的话语还字字句句都在耳边,她这么爱这个男人,爱到不希望他身上有任何一个污点,爱到他犯错,她会觉得比自己犯错还要难受,爱到只要他开口她就信他,爱到愿意和他走到天荒地老去…
她得亲口问问他,哪怕是他撺掇了绍轩吸毒,好,绍轩和她闹矛盾的时候,她还没有对他剖白自己的心意,她还在躲避着自己的真心,她可以理解成,他太想得到她所以耍了这样的卑鄙的手段,她不怪他,她还是原谅他。
只要她知道,绍轩的死,绍轩的死和他无关,那么,之前的一切她都不计较,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着他,她做得到!
“你告诉我,孟绍霆…你告诉我,你对我说一句,就一句。”静知瘫坐在地上,刺眼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耀的她的脸颊如同白玉一般透明无比,他站着,高大的身躯在她身前投下小小的阴影,他不知要面对什么宣判,可是她的目光要他心碎,她也怀疑他了。
对,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想让绍轩死,他想过的,在知道她怀了绍轩孩子的时候,在听到她故意说出她爱绍轩的时候,在默默的看着她想念绍轩,在他默默的守着她,她却无怨无悔的等着绍轩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想杀了他,杀了他才好,杀了他她的心里就不会再想着绍轩了,她也不用在一听到绍轩的名字就变了脸色了,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爱着她了…
但他总归还是没有,到最后,他甚至还对他们的孩子视如己出,当做掌珠一般的心疼着。
他连这个孩子都容下了,又怎么会再对绍轩动手呢?
“你告诉我,绍轩的死和你无关,你重复这句话给我听绍霆,你就重复一遍就行了绍霆…我求你了…”静知仰着脸看着他,她小声的说着,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似乎都噎在了嗓子里一样几不可闻…
她紧张的双手都插在了地上坚硬的土壤里,她死死的抠着地面,失血的唇哆嗦着,她望着他的眼瞳,眼睛一眨不眨,她捕捉着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度日如年的等待着,等待着他开口,等待着他的宣判。
风似乎都静止了,远远的那些人看着他们,远远的绍轩简陋的墓碑看着他们,远远的,似乎也有一双眼睛,澄澈的,透明的,琥珀色的,在看着他们…
仿佛也在问,二哥,是你对我动的手吗?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
孟绍霆垂着头,他双拳握紧,手背上血管都高高的鼓了起来,狰狞的吓人,他脸颊上有细汗汇聚成小溪一般蜿蜒着直往下淌,在古铜色的脸颊上留下亮亮的湿痕。
她终于等到他的声音。
“不,和我有关。”他缓慢的抬起头来,看到她眼中破碎的晶亮,他知道她会恨他,会怨他,可是,他答应了她,不会再骗她,就绝不会再骗她。
“是…你的人…动的手?”她声音低若蚊音,带着浓重的绝望,她单薄的身子似乎马上就要碎裂了,他心疼无比,却连伸手扶住她的勇气都没有,他害怕,害怕她会不受控制的将他给推开…
他重重点头。
静知一下子怔住了,她就枯坐在那里,半天都一动不动。
孟绍霆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死咬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安城站在一边傻眼,怎么会变成这样?事情和他预想的完全变成了两样…
“不会的,傅小姐…绝不会的,就算是三少临走时说,他回来就要和二少再次竞争,就算是三少不肯对您放手,二少也不会对他动手啊,他们是亲兄弟啊…”
静知讷讷的转过脸来,盯着安城一翕一合的嘴唇,他在说什么?他知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他是在暗示她,暗示她说绍霆是为了彻底的绝了这后顾之忧吗?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静知忽然站了起来,她一下子森利的盯住安城,一字一句开口:“你给我闭嘴!”
安城立时噤声,怔仲望着傅静知,不知所措。
“还记得在C城时,你做翻译那家公司里一个追求你的同事吗?”身后,忽然有低沉的男声缓缓响起,静知陡地回头,却看到孟绍堑一身风尘,双颊也消瘦了几分,瞳孔赤红,满面悲伤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你说…张扬?”静知心口咯噔一声,忽地抬头望去:“他怎么了?他不是早就辞职了吗?”
孟绍堑忽地冷笑,却是一脸痛惜望向孟绍霆;“当初因为他追求你,二弟派人将他打了个半死,听说后来,还三不五时的上门骚.扰,逼的人家几乎没了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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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她自己的男人
“当初因为他追求你,二弟派人将他打了个半死,听说后来,还三不五时的上门骚.扰,逼的人家几乎没了活路…”
“大哥,我这人纵然心狠手辣,眼里揉不得沙子,但你也不用这样含血喷人,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污蔑我吧。”孟绍霆不等他说完,却干脆笑一笑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开口。懒
他此刻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衣衫有些凌乱不洁,短发也锐利潦草,碎碎的发丝下两条泼墨一般长眉玩世不恭的舒展着,却并没有孟绍堑想要看到的惊慌失措和大乱阵脚。
他眉尖微颤,有一丝细细的悸动在心底蜿蜒而出,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地步,所有的迹象和苗头都指向他,他绸缪多时,自认万无一失,这一次纵然傅静知信了他他也有杀手锏在后面等着他,但却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脸上眼底毫无一丝濒临险境一筹莫展的困扰?
心思一转,他却不理会孟绍霆的话,径直转脸望向一边静知:“静知,当初你也听说过这件事的吧。”
静知一颗心直往下坠,下意识的去看孟绍霆,却见他目色坚定澄澈,毫无一丝慌乱躲闪,她心弦微动,又想起当时的情境,她只是在张扬来辞职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有伤,而当时张扬也并没有说是孟绍霆所为,好像话语之间还有些躲躲闪闪,不管怎样,时过境迁,当时的事情并非她亲眼所见,时至今日,她既然已经决定心无旁骛和他在一起,自然就不会再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他的身上。虫
更何况,她说了,只要他说的话,他都相信,他既然说是含血喷人是污蔑,那么,她就相信是污蔑!
“对,我听说过。”她刻意强调了听说两字,要孟绍堑眉梢轻扬,而不过一瞬,他就恢复了常态:“我只认为,有一就有二,二弟当初连一个这样不上档次的追求者都容不下,今天…又怎么容得下三弟?”
他说到这里,忽然就笑的森利,那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就在太阳光下闪耀的刺眼,静知一瞬间竟觉得,这个男人此刻看起来,竟像是披了一层狼皮一般,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孟先生这话什么意思?绍霆现在卷入这样的是非中,绍轩到底是生是死根本说不清,您作为孟家的长子,作为绍霆绍轩的大哥,不说帮着从中周旋找出真相,不说帮兄弟查清事情真相洗脱罪名,反而来煽风点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孟先生,您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您巴不得绍轩真是被绍霆这个哥哥杀死的,然后绍霆锒铛入狱丢了一条命,然后,孟家一切都归你?哦,我是差点忘记了,当初孟先生您朝思暮想着孟氏董事长那个位子的时候,可是也做过下三滥的事情,要不要,我来提醒您一下?”
她这一席话说得极快,却又思路清晰滴水不漏,连敲带打竟是将他的问题避了过去不说,又把孟绍堑给卷了进来。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孟绍堑脸色就变了一变,但他久经风浪,心思终究不是常人可比,也不过片刻之间,他就恢复了原状,静知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他开口说话之时,立刻又出声问道:“孟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我和绍霆不过前后脚刚来越南,而且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孟先生为什么时机赶的这么巧,出现的这么及时?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孟先生是不是还知道或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还是说…绍轩的“死”,难道孟先生也知道点什么真相?”
孟绍霆眼眸璀璨明亮,他站在一边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打断静知,她的反应,她的反驳的话语,要他心生说不出的骄傲和甜蜜,她这样的维护他,这样不遗余力的护他周全,甚至摒弃了她一贯的温和和彬彬有礼,不惜变成这样一个牙尖嘴利的竖了刺的小猫,但这样的她,他真是欢喜。
“傅小姐,您这样咄咄逼人一连串的问题,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也好,就说我为什么来的这么及时吧,绍轩来越南之前,先去找的我,只不过因为我在越南这边没有关系,也不认识什么黑道的人,所以要他去找了绍霆,因为当时你还在绍轩的身边,绍轩和绍霆的关系水火不容,所以绍轩挣扎了许久才去找的绍霆,因此,绍轩去越南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早太多,至于为什么我会这样及时赶来,我也不妨告诉你们,绍轩死讯传回来之前,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并将一样东西寄给了我,要我速来越南,说是他觉得自己处境有些危险,这样东西傅小姐你十分的熟悉,一看便知,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他说罢,立时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盒子,打开来,是一条链子挂着的一枚戒指,静知还不曾接过来就认了出来。
是他们当初结婚时,一起选的情侣钻戒,当初和绍轩分别之时,她将钻戒从他的手指上撸了下来,后来,钻戒和绍霆赠给她的木梳放在一起一直带在她身边,在她回到绍轩身边的时候,也一起带了回去,然后,钻戒就被绍轩要回来,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