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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长,你…也有点太自恋了吧。”
杜玉容一个没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宋业成脸色倏然阴沉了下来,围观女生们看他的表情也隐隐有了变化。
“阮静微,你也太过份了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人家宋学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难不成,你还真做着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啊!”
虞芳华抓着机会就立刻刺了静微几句。
反正在她心里,她从来都觉得阮静微要嫁入厉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也不过是暂时得意而已。
“你管我要做什么美梦?有些人可千万小心着点,毕竟,虞芳华…落地的凤凰,可不如鸡啊。”
静微望着虞芳华,缓缓的笑了一笑,只是那笑意,却并未深达眼底去。
如果虞芳华是如杜玉容这样的好姑娘的话,她并不会自私的在自己认亲后就容不下虞芳华。
她会很愿意自己多一个姐妹。
只是,虞芳华这样的人,她对自己父母不孝不仁,无情无义,就凭着她让虞夫人那样伤心了数次的份上,她阮静微,都绝不会饶了她!
军训集合的哨声骤然响起,尖利划破此刻静的摄人的寂静。
静微拉了杜玉容转身离开,宋业成立在原地,一直看着静微的身影没入人群中去,再也看不到了,他方才面色冷凝的离开。
虞芳华却一直都沉默的站在树下。
方才,阮静微的最后一句话,无疑像是一根极粗的钉子,骤然的刺入了她的心脏最深处的那一片隐秘。
如果,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阮静微刚才那一句话,就再也没有任何错处了。
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她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的那个画面,她虞芳华,会是多么的可怜,可笑。
怎么阻止这一切发生,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呢…
虞芳华只觉得心烦意乱,手机在口袋里响了很久,她方才反应过来。
付雪娇的来电,虞芳华微微的眯了眯眼,正好,她也有事,想要问一问付姨呢。
…
“今日这酒是我夫人亲手酿的,喝着怎样?”
孙老有些微醺,将酒杯斟满,笑着询问秦钊。
“师娘的手艺真是越发的精进了。”秦钊一饮而尽,朗声笑道:“说起来,也有几年没尝到师娘酿的酒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啊。”
“那就多喝两杯。”
“说起来,咱们师徒也有许久没有对坐把盏了,想想从前在您老门下念书的时候,那些日子,好像还是昨日似的…”
“是啊,一转眼,我已经垂垂老去,而你,如今也做了一国总统,有你和方野这两个学生,我这辈子也圆满了。”
“今日,没什么一国总统,我与老师,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秦钊近日也觉得有些烦心,宋家层出不穷的惹事,虽然也无伤大雅,但终究还是让他觉得烦躁不堪。
幸而枕词向来深明大义,不是那种一味偏袒娘家的软性子,这些年宋家才没能真的蹦达起来。
只是从去年年初宋芊芊嫁了孙老的公子孙靖西之后,宋家好似又开始得意起来,尤其是宋家那个公子哥儿,越发的放浪无状了。
“靖西的眼睛,还没有好转吗?”
“托重锦那孩子的福,总算是找到了说可以治好的医生。”
“那就好,重锦这孩子办事,还是让人放心的。”
“是啊,重锦这孩子,也真是有情有义…”
孙老说着,摇摇晃晃站起来:“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喝了几杯就受不住,我出去散一散…”
“您小心点,身边别离了人。”秦钊慌忙起身,将他送出席,又叮嘱人好生跟着孙老,这才重又坐了下来。
秦钊连着喝了两三杯,跟老师在一起,他倒是还能暂时放松放松。
这果子酒酿的真是不错,枕词也喜欢喝,回去时,要给她带上一玻璃瓶。
秦钊这边刚放下酒杯,忽听得门外一阵骚动,夹杂着几声孩子的大哭和妇人的呜咽,还有人在高声训斥。
训斥声下,孩童的哭声忽然响亮了几分,接着,却又是死一样的一片安静。
秦钊不由得蹙眉,叫了身旁的随从:“出去瞧瞧怎么了。”
那随从应声出去,几分钟后就转了回来,却是一脸的难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钊询问声刚落,喝的醉醺醺的孙老却已经脚步跌撞一脸惊惶的走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忽然来了一对母女,点了名字要见你,还说,还说什么,还说那孩子是你的…”
第526章总统先生,救救我们母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忽然来了一对母女,点了名字要见你,还说,还说什么,还说那孩子是你的…”
“孙老!”
如金石掷地一般的铮铮男声骤然响起,将孙老的话猝然打断了。
秦钊回身,看到侧门处,烈阳煌煌,厉慎珩一身黑衣,带了随从迈步而入,面上威仪毕现,已不复往日见到长辈的清和温润,却是锋芒毕露的尖锐和强势。
年轻人,如帝国蒸蒸日上的朝阳一般,周身气势压的人喘息都困难,孙老莫名的向后怔怔退了一步,厉慎珩一身黑色正装,眉长英挺,气韵昂藏,他走到正厅入口,停了脚步,一抬手,那门外被堵了口鼻的母子二人被夜肆和属下带入了厅内。
秦钊不由得大惊:“含璋,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对妇孺如此行事?快让人把他们母子放开…”
厉慎珩却并不像从前那般恭谨温顺,他看向秦钊,沉声道:“总统先生,您可知这二人,是什么身份?您又可知,今日这一场鸿门宴,这所谓的秦香莲携子寻夫的戏码,又是意欲为何?”
秦钊怔愣。
就连孙老也讶异的睁大眼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都是浸淫政界多年的老人精,酒精虽让人头晕脑胀,却也很快就回过神来。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很快就会有无数国内国际的记者蜂拥而至,准备围观今日这一出好戏,是不是?”
厉慎珩说到最后一句,目光猝然如利剑一般望向那伏在地上,面容秀美可怜的少妇。
孙老只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几乎要从嗓子里蹦了出来,他此刻酒劲儿醒了大半,额上渐渐冷汗涔涔。
厉慎珩这些话一字一句像是扎在了他的血肉之中一般,让他锐痛,后怕,而又愤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是他做东设的私宴,会所知晓总统先生会过来,安保工作自然那要百般周全。
原本今日是决定暂时闭门一日,不让其他贵客入内的,但因为秦钊自来亲民而又不爱行使特权,所以特意叮嘱了,往日怎样,今日就依旧怎样,还是他做主,让这栋楼戒了严,只接待总统先生一人。
可现在,究竟是谁在背后做了手脚,谁要利用他,谁要陷他于不义!
孙老恨的咬牙切齿,抬手招来下属,压低了声音问道:“重锦公子呢。”
下属摇头,孙老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这贼小子,要是敢借他孙立成的名头来行那隐私龌龊,他拼上这条老命,也要和他没完!
想他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到头来若是落入局中,成了陷害总统先生的不仁不义之人,他还不如当年战乱时战死沙场的好!
秦钊定定看着那一对母子,那身段娇媚的少妇此刻虽然被人制着,狼狈伏在地上,却仍是别有一番妩媚的味道。
尤其那一双我见犹怜的泪眼,更是可以让这世上铁石心肠的男人,个个都为之化作绕指柔。
那女人见秦钊看她,也不由得口中呜呜咽咽的看向秦钊,她眸中眼泪簌簌而落,当真是楚楚可怜的一朵小白莲。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见了,怕是也会胡乱猜测,毕竟英雄自来难过美人关。
“我记起你了。”
秦钊忽然开口,他缓缓上前一步,眸中渐渐涌出叹息:“四年前我曾去过大凉山,视察工作,你一身斑驳伤痕,拦路喊冤,言说自己八岁被拐到深山,整整十二年,有家不得回…”
那少妇眼中泪落的更凶,摇头呜咽,声声不断。
“含璋,让她说话。”
秦钊看向厉慎珩,厉慎珩望着他,见他鬓已斑白,此刻像是蓦然苍老了数十岁一般,不由得心头剧痛。
舅舅心怀慈善,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但又如何呢,在对手眼里,什么心慈,良善,不过是懦弱可欺的代名词而已。
他一直以来的忍让,顾全大局,换来的又是什么?
从政这近二十年间,他遇到过多少次的暗杀?多少次几乎要丢了性命。
昔年动乱,舅母怀着身孕万里奔波,两次落胎之后,再也不能生育,可她老人家也不过是擦干了血泪,继续咬牙为自己的信仰而奋斗坚持。
换来的,又是什么?
因为总统先生后继无人,所以无数狼子野心的人都盯住了总统宝座。
为了这个位子,他们可以不顾国不顾民,连信仰和正义都可以抛弃,为了这炙手可热的权势,哪怕伏尸万里,也在所不惜。
若真让他们得了这天下,这个国家的子民,怕是再也休想安然度日。
“含璋,听我的吧,我有话问她。”
秦钊再次开口,厉慎珩没有多说,吩咐夜肆将那女人口中塞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总统先生,总统先生救我…救我们母子…”
那女人辅一能开口说话,就作势扑向秦钊,以头撞地,哀哀哭泣起来。
“你说吧,今日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秦钊话音落定,那女人刚欲开口,厉慎珩的下属快步从外进来,正欲低声附耳回禀,厉慎珩却道:“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他方才瞧到孙立成的震惊模样,并不像是作假,这么些年,孙家也从来没有仗着总统先生授业恩师的身份,在帝都为虎作伥,反而一向十分的低调,口碑极好。
“外面来了无数记者媒体,还有很多是国外记者和媒体报刊,都是十分知名的一些…”
下属话还未说完,秦钊已经温声道:“放他们都进来吧。”
“舅舅…”
“文贤不可啊!”
孙老急急劝阻,鬓发皆白的老人家急出了一头一脸的汗,“这要是宣扬出去,于你不利,你要知道你是一国总统,总统不能有任何的丑闻,对手抓到机会就会往死里弹劾你,昔年M国总统曾闹出一桩办公室桃色绯闻,举国沸腾,后来遭弹劾下台,名声尽毁,你难道忘记了…”
秦钊抬手扶了孙老手臂,淡淡一笑道:“我秦钊这一生,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若说平生唯一辜负亏欠,也不过是我的结发妻子…“
第527章你让我给你生个儿子,好继承你的总统之位
“老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今日,我若是避而不见,民众更会猜忌议论纷纷,民心不稳,才是大忌…所以,就让他们都进来吧,我与她,当面对质。”
秦钊扶了孙老坐下,对厉慎珩道:“去吧,含璋,让外面的人都进来,我相信,天理昭昭,会给我一个公道。”
厉慎珩唇角紧绷,足足在原地站了数分钟,方才挥手吩咐了下属出去。
片刻后,门外人声鼎沸,无数种语言夹杂在一起,嘈嘈切切,喧沸不已,镁光灯闪烁,几乎要晃瞎人眼。
秦钊缓缓向前踱了两步,面色平静望向众人,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人都到齐了吧,那就请诸位,来亲自做个评判。”
“含璋,把她们母子都放开,让她们起来说话。”
厉慎珩看向夜肆,夜肆挥手让下属给这一对母子松绑,那孩子立刻扑到少妇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少妇亦是抱紧了孩童,泪如雨下,却还不忘轻声安抚。
厉慎珩看着这一幕,渐渐眼眸倏紧,一个念头,忽而清晰的浮了出来。
如果说这世上任何事都可以作假的话,那么唯有一件事,是绝对无法造假的。
那就是母亲对自己孩子天然的爱。
厉慎珩复又深深看了那少妇一眼,见她姿势娴熟的哄着那约莫三岁多模样的幼童,爱怜的低头吻去了他面上的泪痕。
那孩子惊吓了一场,又哭闹这么久,很快在母亲怀里累的沉沉睡去。
只是睡着了,还要时不时委屈的抽噎一声,小手紧紧的抓着母亲的衣袖,不肯放开。
“这些媒体记者,都是你通知来的吧。”
秦钊依旧声音清和,那少妇此时仿佛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沙发上,又拍了拍哄了哄,方才站起身来,抿了抿嘴唇,倔强开口道:“对,记者媒体是我通知的,我怕我一个人带着阿宝来,你不认账,反而要为了你的仕途和好名声杀了我们母子灭口!”
“认账?认什么账?四年前你拦路喊冤之后,我就让县委市委的领导立案调查你的事,后续我一直让人关注着你的事情处理的结果,据悉,你一个月后,就已经被送回了老家去,而那个买了你的丈夫,也被送进了监狱,自此之后,我和你再也没有见过面…”
“果然是要翻脸不认账了。”那少妇抬手,抿了抿鬓发,冷笑道:“你让领导立案调查我的事并不假,但一个月后,我并没有被送回老家,我被你的下属接到了帝都,安置在了西郊的一处别墅里,你说你夫人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你让我给你生个儿子,说将来让孩子承继你的总统职位…”
除却镁光灯在不停闪烁的声音之外,只有这女人的悲切又略带着讥诮的声音,在厅内尖锐的回荡。
孙老只觉得额角生疼,蹭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口胡言!文贤是我的学生,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和夫人结婚二十余载,伉俪情深,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那少妇冷笑一声,从衣襟内翻出一张折叠好的书信:“这是他亲笔给我写的承诺书,还有这张鉴定报告,阿宝和他是亲生父子,休想抵赖!”
“文贤的字是跟着我练的,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看出是不是他的笔迹,拿来给我!”
孙老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夜肆伸手去拿信,那少妇却不肯给:“给了你们,你们撕毁我怎么办?”
“这么多媒体记者都在,你怕什么?”厉慎珩一声冷笑,上前一步,直接抽走书信:“你放心,我们虽然面对的是卑鄙小人,可却也不会自降身份,同流合污!”
“我家阿宝威胁到了厉少您将来的总统之位,您肯定恨不得杀了我和阿宝,我不相信你们,难道不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背后的主子,把你教的真不错,一字一句占尽了上风,今日我也瞧好了,就算你这书信和检验报告都是假的,别人也只会以为是我厉慎珩争权夺势,颠倒黑白了!”
那少妇冷哼一声,在熟睡孩童身边坐下,小心翼翼护着那孩子。
厉慎珩粗略看了一眼那书信,不由得眸色一沉。
他从小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一手字都是舅舅舅妈亲自教导的,他又怎会认不出,这字迹到底是不是舅舅所写?
“含璋,快拿给我瞧瞧。”
孙老急急开口。
厉慎珩把书信递过去,孙老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捏着信纸的手指瑟瑟发抖起来。
秦钊此时,却反而心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别人要算计他,自然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今日这一关,怕是要过的艰难。
他不怕自己名声尽毁,他也不怕被弹劾下台,他此时心中唯一所想,就是枕词。
他怕伤了妻子的心,他怕枕词,会因此自责愧疚,难受…
“总统先生,书信和检验报告我们可以看一看吗?”
环球时报驻A国主编劳伦斯,忽然开了口,他率先提了,自然其他人争相附和。
秦钊没有拒绝,任由他们传阅书信和检验报告,并且拍照。
“孙先生,您是总统先生的授业恩师,请问,这书信是否是总统先生的笔迹?”
劳伦斯将书信报告交回,扬声询问。
孙老脸色煞白怔怔坐在沙发上,抿紧了嘴不肯开口。
秦钊却忽而一笑,缓缓开口道:“诸位,这书信上的字,确实与我手书一模一样,只是,秦某并未写过这一封书信,所以,哪怕字迹当真是我的,但我也不会承认,至于这一纸鉴定报告…”
“诸位可以随我,还有这母子二人,一起去医院,再当面检测…”
“总统先生打的好算盘!”
少妇冷笑一声,复又尖刻道:“我就是怕总统先生您占了主导权,我们母子生死还不是拿捏在您手里?所以,我才提前拿您的头发和阿宝做了亲子鉴定,就算我今日跟您去医院,诸位媒体朋友也一起过去见证,但又如何,您是堂堂一国总统,医院还不是看您脸色行事?到那时,哪个报告是真的,哪个报告是假的,谁又能说的清楚?”
第528章那就,把这孩子从楼上扔下来吧!
一时满堂寂静。
秦钊定定看着面前女人,四年前还是狼狈可怜仓皇无助的少女模样,可今日,却已经成了敌手意图扎入她心脏的一枚匕首。
“所以,四年前,你拦路喊冤之时,这场局,就已经布下了吗?”
少妇眸光微顿,旋即却又娇媚一笑:“难道不是四年前,总统先生就已经有了别样心思?”
“你生的确实不错,寻常男人见了你,大抵会有些把持不住,但你幕后的主子却盘算错了,我秦钊自来不会沉溺于女色…”
“我也并未说总统先生您沉溺于女色呀?我说的只是,总统先生您膝下无子倍感荒凉,所以才打了这样的主意…”
“你不肯再去做亲子鉴定,却又一口咬死这孩子是总统先生的,看来,今日只有我厉慎珩来做这个恶人了!”
厉慎珩说完这句,一步上前,单手将那在沙发上熟睡的孩童拎了起来。
少妇陡然大惊,几乎吓的面无人色:“你做什么,你把我的阿宝放下来…”
厉慎珩面无表情看了那少妇一眼,笑道:“我不做什么,只是让你乖乖说实话而已。”
“夜肆。”
厉慎珩叫了夜肆,将那孩童递到夜肆怀中:“你去楼上,三分钟时间,如果她还不肯说实话,你就将这孩子从楼上抛下来摔死!”
“含璋不可…”
秦钊面色一凛,慌地就要阻拦,厉慎珩却道:“总统先生,对手步步都要将您置于死地,此时再妇人之仁,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而以劳伦斯为首的那些记者也不由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厉少,您这样做,实在不人道…”
“什么叫人道?一国总统被人算计的就要身败名裂,就叫人道了?”
厉慎珩冷笑一声,忽然拔出枪来重重拍在桌案上:“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由我厉慎珩一力承担,谁敢阻拦,周从,你就用这把枪杀了谁,爷,来抵命!”
“是,少爷!”
周从应下,夜肆已抱了那被惊醒哇哇大哭的孩童直接上了三层。
那少妇踉跄向前追去,周从下属却已经拦住了她,厉慎珩缓缓上前一步:“说吧,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你能活,你的孩子也能活,若你再敢说半个字谎话,你的阿宝,会被人从楼上扔下来,摔成肉泥!”
“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个字的谎话…”
少妇摇头痛哭,厉慎珩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望向楼上的夜肆:“既然如此,三分钟一到,夜肆,你就将这孩子扔下来…”
“厉少,这实在有违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是啊是啊,这也太残忍了,只是一个无辜的孩童而已!”
“M国妄想做全球霸主,四处挑起国际战争,毁了多少国家?多少难民颠沛流离?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记者,怎么不去抗议他们违背人道主义精神?”
“M国全球最大的生物制药公司,疫苗造假,害了成千上万的儿童,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记者,又做了什么?蓝伦斯先生您的环球时报,可曾登过一则公正报告?拿红包,封口费,吃喝玩乐一条龙之后就揭过不提,万事大吉,资本依旧是资本,操控着整个国家机器,为所欲为!现在,有心怀狼子野心之人,为了污蔑一个为国为民的好总统,什么下三滥的伎俩都用出来,我不过是要反击,就是违背人道主义精神?难道让总统先生坐以待毙身败名裂,让那些为了权势早已黑白不分的恶徒将这个国家权柄捏在手心里为所欲为,才叫人道主义精神!”
来自M国的劳伦斯先生,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那些多多少少都拿过企业封口费的所谓正义记者,也没有人再敢开口应声。
一个女记者却站了出来:“四年前,总统先生去大凉山视察工作,那时候我只是市里的一个小小实习记者,在大凉山的整整一个星期,我亲眼目睹了总统先生的一切所作所为,后来总统先生离开的时候,我曾激动的对他说,将来我也会去帝都!我要做最好的记者!”
女记者眼底有热泪涌出:“总统先生和我握了手,他说,我一定会实现这个梦想,四年,我一直为了这个梦想在努力,总统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没有任何人会比这个国家的老百姓了解的更清楚,我不相信今日的事,我相信总统先生是清白的!”
女记者说着,忽然抬手将相机狠狠砸在了地上:“总统先生,我虽然不敢说我是多好的一个记者,但这些年,我无愧于心,做的每一件事写的每一篇报告,都是堂堂正正的,绝不掺假!”
“好,好!”
秦钊不由动容,眼圈微微泛了红,“我秦钊走到今日,靠的从来不是什么一流的政治手段,不过是将我的国民都放在心里而已,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含璋。”
“罢了,把孩子放下来吧,稚子无辜,何必让他卷入政治斗争中去…”
“总统先生,我也相信总统先生是清白的。”
“我也相信…我们自己的总统我们自己不相信,难道去相信那些颠倒黑白的恶人吗?”
“我也相信…”
“我也相信…”
一个,接一个的记者,都纷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相机:“总统先生,相机放在这里,我们不带走,今日的事,我们绝不传扬出去…”
秦钊眼底蓦地胀痛无比,哪怕他贵为一国总统,却也有着热血柔肠,会为这赤诚的信赖,而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你们,你们就因为他是总统,所以我们孤儿寡母就该被牺牲吗?”
那少妇忽然尖声哭喊起来,场上气氛骤然一凝。
厉慎珩实在怒不可抑:“死不悔改,好,今日,我就把这个恶人做到底了!夜肆!”
“是,少爷!”
“现在,把孩子扔下来!”
那孩童仿似受到了极致的惊吓,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夜肆握住孩童一只手臂,作势就要将他从楼上抛下,那少妇眼见夜肆要松手,直吓的魂飞魄散,尖声哭叫着瘫软在地:“我说,我都说,我都说了,求你…放了我的孩子吧…”
第529章苦肉计么?
夜肆跟厉慎珩多年,两人之间自然默契十足。
他虽然瞧着动作吓人,实则手上用着巧劲儿,小孩子根本没有伤到分毫,不过一场惊吓,到底是免不了。
但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是一场虚惊的戏份而已,其余围观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而这少妇更是已经招架不住。
可见他方才判断正确,这孩童和舅舅绝无关系,却和这少妇,必定是亲母子的关系。
虽然用这种手段未免有些下作,但事已至此,也不得不为,哪怕他的名声会被影响,只要舅舅安然度过这一关,他就决不后悔!
幼时的悉心关爱,将他抱坐在膝上的疼惜,手把手教他写字为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