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吧。”
他指了指酒瓶,神色已然和缓了下来,谢崇锦心头一喜,赶紧撞了撞谢问之,这书呆子可算机灵一回,主动殷勤的倒了酒,连着喝了三杯才道:“竟行,我还是要认真的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是你心胸宽广,但我自己也知道,我这件事做的确实过分了,竟行,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谢问之的性子他清楚,为了聂明蓉,这些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但聂明蓉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起来,他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189聂掌珠,世界这么大,我找不到你了…
189聂掌珠,世界这么大,我找不到你了…
谢问之的性子他清楚,为了聂明蓉,这些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但聂明蓉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起来,他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傅竟行这是第三次喝醉了,她离开宛城,无影无踪之后,他其实很少买醉,但不知为何,这一夜,却喝的醉意氤氲。
谢问之也第一次喝的失了态,鼓了勇气给聂明蓉打电话,聂明蓉却不肯接,他执拗起来,开始一遍一遍的打,那边最终还是没有接,只是很久之后,回了他一条简讯。
谢问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着手机哭的稀里哗啦,也许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出来,也许是,彻底的绝望了死心了。
傅竟行看着他,却觉得说不出的羡慕。
他想聂明蓉的时候,还能偷偷去看她,他还可以给她打电话,发简讯,他们就在一个城市,一片天空下,那么近。
可是他呢。
他喝醉后曾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回答他的,永远只是机械冰冷的那一道女声。
她的电话,永远都无法拨通了,他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崇锦看着谢问之没出息的样子,借着醉意也狠狠骂了他几句,抓了谢问之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一个留着短发,大眼机灵的女孩儿敲响了包厢的门。
谢崇锦看看林菱,又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谢问之:“喏,他喝醉了,我们拿他没辙…”
林菱就甜甜笑起来:“那我把他带回去吧。”
几个大男人就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林菱吃力无比的扶了谢问之出去——他们都没辙,林菱这小丫头就行?个中意思,谁不明白。
谢崇锦看一眼傅竟行,“你说问之醒了,会不会恼我乱点鸳鸯谱?”
不等傅竟行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但我觉得林菱真的挺好的,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一心痴痴爱着问之,可是偏偏啊,问之这家伙天使不要,就喜欢妖女…”
傅竟行却开了口:“你懂什么,你又没有爱过女人。”
“你爱过?”
谢崇锦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傅竟行。
他却垂下了眼帘,那一张脸沐在暗影中,沉沉的看不清楚,许久,就在谢憧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竟行却缓缓开了口。
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苍凉和落寞,就那样低低的响起:“也许从前,我爱过的。”
谢崇锦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敛去:“竟行…你动真格了?”
傅竟行却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拿着外套向外走。
谢崇锦想要追过去,却不胜酒力,只得看着他走到包厢门口。
“竟行…”
谢崇锦觉得额头越发痛了起来,可傅竟行却站定了。
“动真格了又怎样,不动真格又如何,她哪里不好,哪里不值得我动真格,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说一样的话语,你这样,傅城也这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兄弟,却不为我着想,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不管她的心怎么样,不管她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我都无所谓,不在乎,谢崇锦,不可以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转过身来,暗沉沉的包厢里,他的眸子却亮的逼人,就那样望着谢崇锦,望到他几乎要无地自容。
是啊,他没有爱过,所以他不知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但他却觉得惭愧,他与傅竟行打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向来无话不说,但这一次,他却像外面议论的那样,将聂家三小姐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齿于她的那些行径,甚至私底下,他也内心腹诽过,竟行当日,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举动来…甚至,还动了枪…虽然傅家这般门庭轻易就能摆平这些小事,但总归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
“崇锦,也许等将来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
傅竟行拉开包厢的门走出去,一路上服务生,领班,经理,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推避开站在一边,傅竟行不像往日那样冷淡,甚至还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服务生笑了笑,伸手把他的领结正了正。
他这举动,让众人都吃惊不已,直到他走出去很远,还未曾回过神来。
傅竟行出了夜色,没有开车,顾恒和周山见他喝的醉了,想要劝他上车,他只是摆手。
他们只得开车跟着他。
长夜漫漫,这街道上行人渐渐变的稀少,他不停的向前走,脑子里一帧一帧浮现的,都是与她有关的画面。
她待人向来温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服务生或者是门童,她也会对他们甜甜的笑,说一声你好,谢谢。
他甚少这样放肆的想她,但这一次他喝醉了,他不是他了,所以他无所谓了。
聂掌珠。
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世界这么小,偏偏让我遇上了你。
可这世界又这样的大,我找不到你了…
**********
“眼睛不能看到你,因为你是眼睛中的瞳仁,心灵不能了解你,因为你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掌珠坐在窗前,对腹内的孩子轻声念着泰戈尔的诗,她声音本就温软,此时听来,却更添圣洁。
渠凤池长腿搭在椅子上,一手撑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
190那些都很好,真的很好,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190那些都很好,真的很好,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
可他看着她,却仍觉得她每一处都是美丽,他喜欢她不再乌黑的头发,喜欢她不再曼妙的腰肢,喜欢她,越发温柔的一双眼睛。
这时间走慢一点,再走慢一点,可他却又想那个小宝贝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上,陪着她,不让她再一个人孤寂。
掌珠放下书,扶着腰缓缓的站起来,只不过坐了这一会儿,就觉得累,站起来走几步会好受很多。
渠凤池也站起身,扶了她的胳膊,眸子里含着笑:“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
已经到了深秋,风变的凉了,想要随意出去散步,都变的奢侈起来。
她看看外面的阳光,向往的点点头。
渠凤池就帮她拿了外套,扶着她出了公寓。
阳光暖暖的,但好在今日没有风,草坪在暖阳下亮闪闪的,蝴蝶留恋着秋日里最后的一朵小花。
掌珠觉得这太阳晒的人舒服无比,软绵绵的就想要犯困,走了几分钟,后背微微的汗湿了,渠凤池就带她去长椅上休息。
坐在那里晒太阳的法国老夫妻,看着他们慈爱的笑。
老先生夸赞他们是难得恩爱的中国夫妇,她想要辩解一句,但却又没有说出口。
他在一边孩子一样高兴,回去的路上围着她转圈:“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夫妻…”
“模范夫妻呢,要出名了…”
她低头不语,嘴角却带了淡淡的笑:“渠凤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他吃惊了一下,转而却是高兴的应下。
渠凤池开了车,绕过三个街区,在一个小小的街道外停下。
他扶着她下车,她亲自去问,那家名叫‘神秘’的银饰店在什么位置。
他眼瞳一点点的睁大,欢喜爬上了眼角眉梢,却说不出口。
掌珠握住了他的手,看着那个不太起眼的店面,声音轻轻:“渠凤池,我或许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什么…”
“珠珠,我不用你给…”
“不,你听我说完。”
掌珠不要他说话,她也不看他,只是继续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意味着什么,可是,渠凤池,我的过去太惨烈,我不想再去回忆,我也知道,我或许再也不会轻易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所以,我无法回应你,也无法给你什么,我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却又惭愧我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渠凤池,如果将来,我走出来了,我遗忘了过去…”
她声音哽住了,渠凤池却眼圈红红,张开手臂把她拥在了怀中:“珠珠,你不用再说,我什么都明白。”
可他不明白。
掌珠半个月前,无意中看到了他手机上的简讯。
‘放心,等到她安然生子,我定然会遵守承诺,但在此之前,请你们不要打扰我们最后的时光。’
她心中的疑惑坐实了,渠凤池因为她而受了那样重的伤,他的家人却能对她微笑言语,她心里,早就觉得异样了,尤其是他的母亲,那位肖女士,之前的恨她入骨,之后的判若两人,她怎么能不生疑。
她不知道渠凤池用什么交换了她的平安和今后的宁静,但她知道,他牺牲的,定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人不是一块石头,人的心,也不是永远无法焐热,她甚至不敢保证,如果和渠凤池这样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的相守下去,有没有一日,她会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爱上他。
他是那样好那样好的人,好到她连让他伤心失望都舍不得。
纵然她的心里,此时依然没有他。
“渠凤池,我们进去挑一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的哟,要知道,我怀孕后难得对宝宝之外的人大方一次,所以,你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很少这样用俏皮的口吻说话,整个人像是罩在了一个布满哀愁的罩子里,就连笑的时候,笑意都无法达到眼底。
可这一次,她笑的那样好看,那样生动。
杏仁眼瞳里,是亮闪闪的光芒,唇角扬起来,酒窝里溢满了甜甜的蜜,他想,怦然心动那部电影里,最经典的那一句台词,说的真的很对。
‘我们当中有些人平庸,有些人像缎子一样光彩照人,有些人浮华于外表,但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当你遇上那个人之后,会觉得其他人都是浮云。’
她不像缎子一样光彩照人,她也不像彩虹一般绚烂,她就像是他幼年时午睡醒来,惺忪的走到园子里去,看到的第一朵小小的花,他摘下来,带回房间,夹在书中,别的什么花都比不上,玫瑰啊,牡丹啊,蔷薇啊,都很好,那些,都很好。
可他只记着那一朵小小的,只属于他自己的花。
那是渠凤池第一次,真正的吻了聂掌珠。
他拍过很多电视,电影,吻过很多的人,曾有记者问他,银幕初吻是什么感觉?
女主角当时也在,红着脸看着他,他却全然不顾,淡淡一笑:早已忘了。
可这一次,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虽然,他只是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唇,虽然,那个吻,连一秒钟都没有。
191让我抱一抱你,好好抱一抱你…
191让我抱一抱你,好好抱一抱你…
可这一次,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虽然,他只是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唇,虽然,那个吻,连一秒钟都没有。
爱于他来说,不是占有,不是不顾一切,爱是,你连看到她眼底闪过为难的情绪,你都舍不得。
你甘愿,把所有的苦,自己一个人吞下去。
哪怕苦到流眼泪,却仍要用微笑的眼睛看着她。
他最后挑选了一枚简单光面的素戒,唯一的要求,是要在戒指的内圈上,刻上两个字。
老银匠要开始动手在模版上雕刻的时候,渠凤池却制止了他:“可不可以我自己来?”
他刻了什么,掌珠并不知道,虽然最后,是她亲手将融化的银浆导入模型之中,虽然最后,是她亲手把戒指戴在了渠凤池的无名指上。
但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天地之间,他余下的也只有这一枚素戒的时候,她方才知道,他当日要刻下的两个字,是什么。
那一夜,掌珠第一次失眠了。
夜半时分,风在窗子外摇晃着树,恨不得将它最后残留的枝叶全都晃掉落入泥土之中。
玻璃窗上是斑驳的树影,耳边却传来隐隐的几声呻.吟,片刻后,仿似又听不到了,让人以为,只是一种错觉。
掌珠却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拉开卧室的门走到外面,她站在渠凤池的门外,似乎过了十分钟,又听到几声含混的呻.吟,是在睡梦中,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无意识发出的。
她伸手,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昏暗的视线里,他高大的身影蜷缩成一团,被子滑在地板上,隐约的,能看到他肩背上嶙峋突起的骨头。
掌珠一步一步走过去,目光落在他肩上狰狞的伤痕那里,渐渐眼眶湿润。
是她把他害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萍水相逢的那个人,却肯为了她不顾性命,而她能给他的,却那么少。
“渠凤池…”
她低低唤他的名字,只是那样轻轻的一声,他却忽然惊醒,额上冷汗涔涔的坐起来,惶然看到她时,眸子里全是惧怕和担忧,他捉住她的手腕,紧张的盯着她,声音都哑了:“怎么了珠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他赤着脚跳下床,就要把她打横抱起来,掌珠却忽然上前一步,轻轻环抱住了他细瘦的腰。
渠凤池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他僵着背站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月光缓缓的从窗子外照进来,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裹住,像是流水,涔涔,像是华美的锦缎,柔柔,她的手臂渐渐的勒紧,他后背上却清晰察觉到一片温凉的湿意。
他不想她哭的,他希望她一直都开心的笑,无忧无虑的笑。
哪怕他不能在她身边,也不会担心她。
“珠珠…”
“渠凤池,让我抱一抱你吧,好好抱一抱你。”
***************
江露云的新电影,她一力向导演和制片方推荐了星耀的一个新人,名叫徐烟。
导演看在江露云和星耀的面子上,让徐烟去试了镜,但那个女二号,显然徐烟不太能胜任,导演的意思,给她个女四号,先露露脸,孰料江露云却不肯,只说,不让徐烟做女二,这片她也不会接了。
哪怕违约,她付违约金。
导演怎么肯,江露云如今炙手可热,粉丝实力雄厚,是很少见的女明星中的票房保障。
更何况,她演技在现在的女明星中,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了。
几番斟酌之后,导演和制片方只得妥协,谁让人家后台硬,自身实力又不错,既有市场又有群众基础,他们也只能低头。
江露云如愿,第二日就和徐烟一起进了组。
但两个人看起来却好似并不太亲密,甚至,执行导演特意问江露云要不要给徐烟一点优待的时候,江露云只是十分冷漠的回了一句‘别人怎样她就怎样’。
这云里雾里的一出,闹的大家都不明不白,但不管怎么说,这样一部还未开拍就引起了无数关注的大电影,徐烟能做女二已经是她的造化,至于能不能火,也要看她的命了。
在星耀,这样的事,也并不算少见,几乎每个大明星拍戏的时候,都会举荐一些人,但像江露云这样举荐徐烟的,甚至用退出威胁导演的,却还是第一次。
傅竟尧就拿了这事问傅竟行:“…哥,你对江露云好,我可以理解,但她这样,也有点太过分了吧,如果那个叫徐烟的合适,我也无话可说,但她有点撑不起那个重要的角色啊。”
“你说那个女二号给了谁?”
傅竟行忽然从电脑前抬起头,他摘下防辐射眼镜,捏了捏眉心,眸色已经雾霭沉沉。
“徐烟啊,咱们星耀去年签的新人。”
“GY的广告里面是不是也有她。”
“对啊,她演的柳家的那个嫡长女…”
“杭州之行,她也去了吧。”
傅竟尧看着傅竟行的神色,也不由得慎重起来:“去了的,我可以确定,这个角色…好像也是江露云帮她争取来的…怎么了哥,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其实傅竟尧虽然来发发牢***,但也并未将这事怎么放在心上,女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好的时候恨不得同穿一条裙子,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抓花了对方的脸…
也可以说,女人之间,大概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
192竟行,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192竟行,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也可以说,女人之间,大概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友谊。
江露云在星耀地位超然,她说不得哪天心血来潮,就想要拉几个新人,也不算什么怪事。
“你叫傅城…”
傅竟行刚说出傅城的名字,却又顿住了。
傅城跟在他身边时间最久,与屹然和江露云亦是最早认识,关系最亲厚。
更何况,屹然死后,傅城主动请缨去国外调查当年的事,更是在仅有的几次见面中,时不时会提醒他,好好照顾江露云。
顾恒和周山却比傅城跟着他的时间短一些…
这件事,如果真的和江露云有关,还是不要傅城出面的好。
“你叫顾恒进来吧。”
傅竟尧虽不知内里,却还是点点头,转身出去叫了顾恒进来。
“顾恒,我让你去杭州一趟,再仔细查一查当日车祸的事。”
傅竟行直截了当的开口,甚至不等顾恒反映过来,就又说道:“你现在就去,立刻订机票,不要耽搁。”
“先生,为什么忽然要查车祸的事?顾恒有些吃惊,当日警方调查结果很清楚,并没什么异样。
“我暂时也不能确定,只是心中有了怀疑,当日我们在杭州的事,除却拍摄的相关人员知道,也只有星耀高层,当初是做了十分严密的保密工作的,网络上没有泄露出去任何相关的视频或者照片,那么,聂嫣蓉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
“会不会是聂三小姐…”
话未说完,顾恒就觉得完全不可能,三小姐瞒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告诉聂嫣蓉。
“杭州拍摄时,徐烟也在,竟尧说,当日徐烟广告中的角色就是江露云给她的,而如今,她更是给徐烟争取了女二号的重要角色,她为什么对徐烟这么好?这可不是她往日的性子。”
顾恒忍不住点头,江露云确实不是这样的性子,她很好胜,很在乎自己在星耀的地位,也因此,程曼清和陈子熏两人,虽然相貌,演技都盖过她一头,但却都不如她的名气大,而原因,也不过是江露云明里暗里对她们的压制而已。
但傅竟行默许了,星耀高层也不敢置喙,程曼清和陈子熏的经纪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江露云很少提拔新人,可以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她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并不是娱乐圈最漂亮演技最好的,她也怕自己有一日养虎成患。
但她为何对徐烟这样好?
平日里,也不见江露云与徐烟有过什么交集。
“我明白了先生,我现在就去杭州,您放心,我定然把当日的事给您查个清清楚楚。”
那肇事司机现在还在杭州的监狱里蹲着呢,因为没钱赔偿,当日看他可怜,也没有追究到底,但坐牢是免不了的。
如果这车祸不是意外,而是司机被人收买…那,事情就变的有趣了。
顾恒从傅竟行的办公室出来,正在等电梯的时候,傅城却从办公室走出来叫住了他。
顾恒对傅城一向都是比较崇拜的,觉得他貌不惊人,不苟言笑的,却往往事情都办的特别漂亮,他很该向他学习才是。
“我看你形色匆匆的,是去哪?”
“哦,我现在要回去收拾一下,去机场。”
“吃饭了吗?已经快中午了。”
顾恒摇摇头,下午三点的飞机,最早的一班了,也确实该先吃了饭再去。
“一起吧。”
傅城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顾恒笑了起来:“行啊,说起来这么多年了,咱们很少在一起吃饭呢…”
“是啊。”傅城也淡淡的笑了笑:“吃什么?川菜,还是西餐?”
“川菜吧,我喜欢辣的…”
“行,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川菜馆…”
两人闲扯着就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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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傅太太看了一眼傅竟行,搁下了筷子,蹙着眉问:“竟行,之前,你和嫣蓉订的婚期就在十一月,眼看日子就要到了,你到底怎么决定的?”
傅竟行慢条斯理的夹了一根青菜,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道:“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你不打算和她结婚,事情总得有个了结,难道就这样僵持住不管了?”
聂嫣蓉这些日子和傅景淳走的近了起来,虽然傅景淳话里话外还是不太喜欢她的样子,但至少不像从前那样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