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墨居然也学会了泡这种奶茶。
“我和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雾浓浓赶紧解释,可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和伍又还藕断丝连。这种感情里,牵扯上朋友,会增加很多可变的因素,雾浓浓不想太复杂。
“嗯。”宁墨的尾音里带着笑,雾浓浓有丝诧异地抬头,他果然在笑。
“那些后来被伍又伤心有伤身的女人要是知道了,肯定感激死你。那么早就帮她们报了仇。”宁墨笑出声。
雾浓浓也笑了出来。
对于伍又在那之后的种种,雾浓浓从没同情和内疚过。雾浓浓属于支持“冤有头债有主”的那种类型。
一个人自己受了伤,便要让天下其他人也同样受伤,本来就是变态的想法。
一如当年的李莫愁。
雾浓浓对李莫愁可提不起丝毫同情心,只是至少人家莫愁姐姐一直还保持着身体和心灵的纯洁,而伍又则什么洁都没有。
男欢女爱,合则聚不合则分,哪里有那么多的内疚与亏欠。
这里只有输赢,没有对错。
一如如今的宁墨,即使当时宁墨那样做了,如今看见自己也没有丝毫的内疚,雾浓浓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对,只能说他赢了她。
至于输赢,总是有胜有负,风水总会轮流转的。
Chapter35
不管怎样,这样嬉笑了几句之后,气氛总算是融洽了起来。仿佛雾浓浓和宁墨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过融洽的时候了。
“滴滴”声从阳台上传了过来,雾浓浓正要起身,奈何有人比她的动作更迅速,已经将衣服抱了出来。
“有衣架吗?”
雾浓浓红着脸跳起来,“我自己晾吧。”雾浓浓眼尖地瞥见了那一堆衣服里红色蕾丝的三角形。
“嗯。”宁墨将衣服放下,拿起晾衣杆,将阳台上晾着的衣服收下来。
雾浓浓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变化,她这才精神放松地发现,四周都干净了不少,连小沙发上的靠枕都整理过了,是宁墨习惯的那种排列方式。
雾浓浓几乎有种错觉,时光又倒流回了很久很久。
那时候,宁墨坚持他们未来要生活在公寓里,小小的两间房,根本不是雾浓浓和宁墨住惯的花园别墅。
可是宁墨就是坚持,说那样才有家的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总是保持在很近很近的地方。
这件事,雾浓浓大吵大闹也无济于事。
那个时候,宁墨总是逼迫自己做各种家务活,美名其曰“分享”,雾浓浓被剥削得最多的劳动,便是晾衣服。
他总是喜欢将她圈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把衣服晾上去,顺便揩油。
雾浓浓总是嘟着嘴怨宁墨太爱洗衣服了。
雾浓浓将衣服一件一件像模像样地晾好,再将刚才收下来的衣服放在沙发上,一件一件地叠起来。
所谓的叠衣服,也不过是把一件衣服,随意的裹一下,叠一下,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体积变小了就是。
“你这就算叠衣服了?”宁墨看着雾浓浓手上的一团球状衣服,笑出声。
雾浓浓面红耳赤,就想发飙,他管她怎么叠衣服啊。
“我来叠吧。”宁墨靠着雾浓浓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衣服。
雾浓浓边看他手指翻舞,叠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豆腐块,整洁极了,有棱有角,不能叠的衣服,他就挂起来,他无论做什么都做得那样完美。
叠好衣服后,宁墨静静地瞧着雾浓浓道:“我以后再不逼你叠衣服了。”
这样的话,这样的含义,这样的表情,让雾浓浓诧异。
犹记得那一年他们之间的对话。
宁墨总是逼着她叠衣服,他们互相调换,他喜欢叠她的衣服,她则必须叠他的衣服。
“我不爱叠衣服,就不能直接挂起来吗?”
“挂起来,哪里有那么多空间?”宁墨看着他们的公寓。
“谁让你买这种小房子的?”雾浓浓怒了,每天宁墨总是要缠着她做这做那,让她根本抽不出世时间去关心卢域了。
雾浓浓怒极的时候就将那一堆洗好的衣服,放在地板上使劲踩,“不洗了不洗了,脏了扔掉就好,干嘛要洗要叠,那么麻烦。”
记不清当时宁墨的反应了,反正大体是说,她做不成一个好妻子。
而后来,她的确没做成他的妻子。
“浓浓,如果我不逼你叠衣服,你还愿不愿意…”宁墨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发音极为艰难阻涩。
其实雾浓浓很想听宁墨说下去的,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到自己要成功了。
虽然这样的成功来得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对了,就那样打动了宁墨的铁石心肠。
可惜病情不饶人。
雾浓浓面红耳赤,借由低头吃水果的空挡,想要避开宁墨那灼烫人的眼神,那知道刚吃到嘴边,就被那水果的浓香给闷住了,夺命狂奔似地奔到了洗手间。
干呕。
“胃病又犯了?”宁墨紧接着就跑了进来,揽住雾浓浓的腰。
雾浓浓一脸苍白。
她虽然有胃病,可是今天这状况可不像胃病犯的征兆,胃病是绞着疼痛,可今天明明就是看什么都反胃,晕车似的感觉。
再算一算大姨妈迟到了多久,雾浓浓好歹也是伴着肥皂剧长大的,这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
只是想不到宁墨的眼神那么敏锐和毒辣,“你…”宁墨忽然咧口笑起来。
这一笑,便仿佛春暖时候的山谷,汪洋似的绿色里忽然盛开了星空璀璨的野百合。
足以让人喟叹,呐喊,驻足一生也甘愿。
这样的笑容,宁墨很少有,他的笑总是淡淡的,含着一丝调味剂似的嘲讽,内敛而让人心怦怦跳。
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大约是在宁墨求婚的那个盛大场面上。
也许正是为了这样的笑容,雾浓浓才没有当场反悔吧。
这一刻,他像个孩子,笑得无邪而真诚。
“我们去医院。”
宁墨不容雾浓浓抗拒地就将她押往了明仁医院,正是伍又任院长,而他是幕后大股东的那家医院。
“不是什么大病。”雾浓浓还在别扭,未婚先孕可不是她出生的那个家庭所教授给她的东西。只是,她也实在想不到老天爷总算对她厚爱了一回。
宁墨捏了捏她的手,嘴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但是是一件大事。”
宁墨熟门熟路地走进医院,“伍院长在吗?”
“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妇产科大夫?”雾浓浓心里一紧张,把这心照不宣地“秘密”给吐了出来,顿时羞愧得低头不语。
那小护士赶紧道:“我去叫伍院长。”
宁墨对她笑了笑,“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雾浓浓觉得宁墨真是多此一问。
只是这样的随口一问,之后自然有溜须拍马之辈会告诉伍又的。
很快妇产科方面的权威李副院长便亲自来陪同宁墨和雾浓浓做检查,“这个很简单的,验一验血就可以了。”
“验血?”雾浓浓觉得她心口有些颤抖,她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宁墨揽着她的腰,她不得不被他半推半抱地上前,李副院长笑得别提多暧昧了。
“验血一点儿也不疼的,放心吧。”宁墨揉了揉雾浓浓的头发,“你也想知道结果不是?”
雾浓浓是被宁墨硬拖着坐上验血那张椅子的。
这验血自然也少不了打针最不疼的王姐。
宁墨替雾浓浓将袖子挽高,对王姐笑了笑,“王姐,咱们不急,让浓浓做一下心理准备。”至于宁墨使的眼色,雾浓浓就没看见了。
雾浓浓松了口大气,觉得宁墨此刻还不失为一个人。
“好,我先帮她消一下毒。”王姐的动作很温柔,有一种母亲的温柔,所以雾浓浓并不排斥。
宁墨看着雾浓浓道:“我想起个笑话。”
雾浓浓不理他,他能有什么好的笑话。
宁墨不管她,自顾自地道:“话说,新婚之夜,送亲的宴席都散了。第二天厨子检点桌面的时候,发现不见了一个糖人。新娘子忽然大笑起来,旁边的人就问她笑什么,你猜她笑什么?”
雾浓浓好奇心不能说不重,她瞬间就被宁墨忽悠了过去,“她笑厨子太马虎么?”
雾浓浓的话音刚落,忽然又尖叫起来,“痛。”那眼泪立刻盈了眼眶,王姐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扎了针。
宁墨立刻按住她的手臂,“别动,一会儿针头斜了,戳破血管。”
“你…”雾浓浓愤恨地看着宁墨。
宁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乖,坚持片刻,我告诉你答案。”
雾浓浓用脚猛踢了一下他。
他还是兀自笑着,“那新娘子说,‘怪不得昨晚有人的舌头甜津津的。’”
雾浓浓没笑出来,旁边的王姐就笑了出来,“好了。”
宁墨替雾浓浓用棉签压住出血点,对王姐抱歉地笑了笑,“这比带孩子打针还折腾。”
王姐看着他二人笑了笑,“你回去多吃点儿糖人,新娘子就不生气了。”
宁墨笑出声,雾浓浓被他二人笑得脸都烫了。
Chapter36
宁墨扶雾浓浓到病房,伺候脱鞋子盖上被子,“你休息下,我们等结果。”
结果出来得很快,护士送过来的时候,雾浓浓发现宁墨接过那纸的手,居然有丝轻微的颤抖。
他略略看看,走过去坐在雾浓浓身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浓浓,我们有孩子了。”
雾浓浓抓过纸来,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郁闷。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的孩子?我跟你又没有…”雾浓浓抵死不认
宁墨笑笑,“嗯,难道我爸爸生日那,我酒后失德欺负的不是你?”
雾浓浓脸红,不过他把所有东西揽在他身上,她倒是找台阶下,“你也知道是欺负我?”
宁墨什么也不,只是笑着望着她,那眼睛里的水潭几乎要淹没雾浓浓,于这件事上雾浓浓自然不能纠缠,否则难堪地就是自己。
“你怎么就知道定是你的孩子?”虽然时间出来是怀孕大约五周,可是那第二日雾浓浓就飞美国。
“那你告诉是不是我的孩子?”宁墨话间将雾浓浓的靠枕垫高些,让她坐着更为舒服。
虽然相隔很多年,对于雾浓浓他还是了解的。
当年事事走在潮流尖端的雾大小姐,并没有像同年龄的那些itgirl一样,在某方面也开放。
在宁墨向求婚后,在那个月亮惹火的晚上,宁墨才诧异地发现,她真的如同她的长相一般纯美。
从这方面来讲,雾浓浓一直都是保守的。
可是宁墨样漫不经心的举动明显就是告诉雾浓浓,其实个问题他只是随便的而已。
“才不是你的孩子。”雾浓浓忘记自己的目的,愤恨地脱口而出。
宁墨笑得更欢快,“这样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雾浓浓不解。
“更肯定是我的孩子,是不是,浓浓?”宁墨不让雾浓浓反驳,贴着的耳根子道:“浓浓,那晚你的舌头是不是有酒香味?”
雾浓浓面红耳赤。
末了宁墨还补充一句,“那晚你的小嘴倒像是盛满美酒的酒杯,甜津津的。”
雾浓浓狠狠回报宁墨一个枕头。
宁墨收住笑容,“要不要回家去住,明天我们再来医院做全面检查?”
雾浓浓直都觉得宁墨如果要对一个人好,定能迷死那个人。
比如他就看出自己不愿意住医院的想法来。
即使这里像豪华宾馆,没有任何药味,可是雾浓浓还是不喜欢医院。
雾浓浓点头。
“要不要洗个头?”
自然要的,从山上回来洗了澡,可还没有时间打理她的一头秀发,想起这个就烦,每次弄头发都要两、三个小时,雾浓浓早就不耐烦头头发,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没剪。
“约下喜欢的那个发型师,JackWu,是吧?”宁墨把切都安排得很好。
直到两人到美发店,他才道:“浓浓,孕妇可不能感冒,头发是不是要剪剪,洗头太容易感冒。”
雾浓浓有丝惶恐,“剪头发?”。
Jack也在旁帮腔,“雾小姐,最近短发可是流行趋势,你脸型么好看,剪出来一定漂亮。”
雾浓浓没说话,只是看着宁墨,他不是喜欢这头卷发吗?其实雾浓浓自己倒是真想剪的,没有宁墨照料她的头发的那些日子,曾无数次自己拿起剪刀,可最终还是没忍心。
“替她剪吧,我觉得当年的赫本头很适合浓浓。”宁墨一直是很有品位的,雾浓浓曾经怀疑过,如果他不去搞什么金融,当个造型设计师估计也能过得风生水起的。
同宁墨在起的时候,雾浓浓在生活的各个方面都是只有倾听权,没有发言权的。次也不例外。宁墨先才的问句,大概只是为响应维护“人权”的号召吧。。
雾浓浓愤愤地闭上眼睛,宁墨很有耐心地坐在旁看报纸。
JackWu则在雾浓浓耳边八卦最新的名媛绯闻,以及恭喜雾浓浓与宁墨的重修旧好。倒是个会看人脸色的主,难怪雾浓浓一直喜欢他做头发。
到雾浓浓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罗马假日里偷偷逃跑的公主,仿佛便出现在镜子里,Jack的手艺很到位。
雾浓浓兴奋地看着自己的新造型,笑弯眼睛。
主要是新鲜啊,十几年没么新鲜过。
宁墨在右颊上亲亲,“嗯,至少年轻十岁,好像闻到奶香味。”
瞧瞧话,起来滴水不漏。既不是以前老,只是如今年轻得像有奶香味的十来岁,即使加个十岁,也正是二十岁左右的风华正茂。
雾浓浓连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回到雾浓浓在学校的住所时,已经快凌晨。
话说不管之间的关系有多亲密,适当的矜持还是应该保持的。
尤其是身体上的矜持。
“太晚,想休息。”雾浓浓企图采取婉转的方式撵人。
宁墨“嗯”声,“去洗漱下吧,让老刘把洗漱用品给送过来。”
话说拒绝人真的该直接的。譬如现在的雾浓浓想要再拒绝,就失去先发制人的优势。
宁墨向惯于登堂入室。
想当初他个劲儿的怂恿老爷子,雾浓浓该独立,该自力更生,该住校。
结果才住两天,那个始作俑者就把她拐出去。
雾浓浓忐忑着心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宁墨已经换上居家的衣服,接过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着的后背,“背上的水都没擦干,很容易着凉的。”
宁墨在雾浓浓的背上轻轻地印吻,“去睡吧。”
他总是样,熟悉、亲密之后,总是喜欢随时随地亲亲里,亲亲那里。
Chapter37
第二天一大早宁墨就将雾浓浓打包去了明仁,全面检查。
除了雾浓浓略微有些营养不良之外,其余倒没什么问题。
营养不足和营养不良完全是两个概念问题。
前者是吃不上所以不足,后者是不想吃挑食所以不良。
雾浓浓挑剔那是出了名。
宁墨为了这事已经叹息很多声了。
“跟我回一趟家吧。”宁墨开着车,侧头问雾浓浓。
“不要。”雾浓浓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何况是宁墨父母。
可是车还是拐入了雾浓浓并不太熟悉街道,直到到了楼下,她才恍然悟,这好像是八年前他们“爱巢”。
雾浓浓跟着宁墨进去时候,发现变化并不大,只是墙上多开了一道门,进去才知道是合并了隔壁的那套房子,如今全部做了衣橱。
豪华的大衣橱。
宁墨笑了笑,“好啦,现在衣服都不用叠了,卫生每天有钟点工来打理。”
以前宁墨并不爱用钟点工,并不喜欢他人踏入他自己私人世界,为此雾浓浓没少给他脸色看。
可惜雾浓浓并没关心这个,寸寸地搜索着那衣橱,看看有没有别女人东西留下。
万幸地是,经过地毯式搜索后发现,衣橱里挂全是当季各品牌服装,抽屉里有配合饰品,还有满满两面墙鞋子。
全是崭新东东,全是雾浓浓码子,全是雾浓浓品味。
这衣橱看起来光鲜亮丽,油漆如新,大概是新做成没多久,至多半年。
雾浓浓诧异地看着宁墨,这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准备的,可是他们和好才不过一天时间,所以怀疑论让雾浓浓不得不将此物归结为宁墨与简苒残留品。
她的趣味顿时没了。
雾浓浓记仇地想起,简苒说宁墨做饭,她是在哪里吃?
想到这里,雾浓浓觉得周身都不自在,可不想在其他女人呆过私密空间停留。
偶尔吃醋会展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乎,恰到好处的醋,完全可以为菜肴的味道提高个档次。
“有人衣服没拿走呢。”雾浓浓不用假装,都可以嘟起嘴。
宁墨搂着腰笑笑,“简苒穿衣服比码。”
雾浓浓瞪他眼,他怎么那么知道别人穿什么。
宁墨笑嘻嘻地搂着,并不解释,仿佛很享受这样对话。
“我去给你做点儿吃。”
“我才不吃呢。”雾浓浓撇撇嘴,“你给她做过什么?”雾浓浓骑上宁墨折腰,缓缓抽出他皮带,露出“坏坏地”笑容。
宁墨眼睛亮了又亮,亲了亲雾浓浓的手,“就做过番茄炒蛋,只是不想出门买菜,所以才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做。”
“在这里?”雾浓浓瞪了瞪眼睛。
“不是,在老屋那边。家里工人刚好放假,爸妈出去旅行了。”宁墨很老实。
只是简苒也未免太不老实了,专挑这种时候去,雾浓浓心里将她分为了心机女类别,完全忘记了自己也算这类。
雾浓浓皱皱鼻子,“以后都不吃番茄炒蛋了。”
“真是孩子气。”宁墨又亲了亲鼻子,然后在耳边低低地道:“这里只有你来过。”
“以后住这边吧,有课时候我负责接送,好不好?那边太窄了,随时磕磕碰碰。”宁墨亲了亲雾浓浓耳朵。
虽然比起那边,雾浓浓也喜欢这边,可是她就是那种宁愿自己受苦也见不得宁墨好过的人,“我就喜欢住那边,那边空气闻起来比这边舒服。”
这完全是借口,他们这幢楼,前面是A市著名风景区“南湖”,周围绿荫环绕,鸟雀喳喳,出了名生态环境好,年度全十佳住宅区之。
“是不是嫌弃它简陋?”雾浓浓嘟嘟嘴,仿佛同宁墨一起的时光里,年轻了许多,像个十八岁任性女孩。
“有你在怎么会简陋?”宁墨轻轻吻上唇,“其实我倒是也喜欢住在那里。”
那样一套老房子有什么好处呢?
想看到的人会一直出现在视线里,不用去另个房间寻找。
“我想,我们以后住房子最好也是视线全畅通。”宁墨亲亲雾浓浓耳朵。
“以后…”雾浓浓靠在墨怀里,才想起来,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也有如此多舒服,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宁墨但笑不语。
两人窝在雾浓浓麻雀公寓里,倒着实过了一段甜到肉麻日子。
“想不想去听KMo演唱会?”宁墨手里晃出两张曾经当红女歌星演唱会门票。
雾浓浓直起身来,笑开了嘴,“你不是只听古典音乐吗?”
这个KMo十年前红得一塌糊涂,这两年娱乐版几乎已经找不到她的新闻了,最多就是爆点儿三角恋绯闻,可是雾浓浓依然喜欢,这大概就是固执吧。
“你说怎么现在还会有人支持KMo搞演唱会,也不怕收不回投资啊?”雾浓浓欢喜接过票。
“人都是怀旧的。”宁墨这样说。
KMo演唱会意外火爆,这位性感女王在十年后热力看来也不输给眼下那些小女娃。
到安可时候,KMo意外地选了首他人英文歌曲。
“Canyoufeelthelovetonight”。
结束时,KMo眼睛含着泪水道:“谢谢这次演唱会赞助方,我很激动,十年后还可以站在这里唱歌给家听,当赞助方主动找到时,简直,简直…”KMo哽噎得无法成句。
她整理好情绪后,KMo才继续道:“在这里要衷心感谢个人,雾浓浓小姐。”
聚光灯打到雾浓浓脸上,全收看直播人都可以看到雾浓浓脸。
不可置信。
雾浓浓完全不知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雾小姐,请站上来好吗?”
雾浓浓不得不走上那个舞台。
KMo含着笑退到边,宁墨则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嫁给我好吗?”
Chapter38
这晚,宁墨穿得真像是个王子。
闪光灯不停晃着雾浓浓眼睛,和宁墨两人站在光圈里,四周片黑暗,只听得个声音,“嫁给他,嫁给他…”
这刻,雾浓浓有种错觉,切都回到了从前,上次求婚也是如此盛大和隆重。
而雾浓浓自然不会说“不”。
继续了王子与公主神话。
连续周电视里都在热烈地讨论这场盛大求婚。
因为宁墨包下了当时所有频道时段,直播这场演唱会。
强逼着所有人观看这段求婚,如每晚七点,大家都只能选择《晚间新闻》般。
有趣地是,次日《晚间新闻》居然也报道了这场盛大求婚礼。
此事也带来了不错商业利益。
KMo再次荣登天后宝座,演唱会从只有A市场,变成了全球巡回演出。